1、1当往事不再如烟旅顺口往事读后感陈红旭最近，细读大连作协主席素素的新作旅顺口往事，在我心中激起强烈的震撼。我是一名 80 后，生在大连这个美丽的城市，去年，由于工作的需要来到旅顺，真正体验到旅顺这个大连江南小城的清新优雅。但关于旅顺的历史知之甚少，虽然也读过一些关于旅顺的旅游方面的景点介绍，总体上还是缺乏对旅顺的系统的了解，仅此而已。我想，既然在此工作，就要对此地的人文历史有所知晓，不然也枉费了半个旅顺居民的称号啊。恰巧此时，素素的散文长卷旅顺口往事出版了。我平日里很爱读书，这本书无异于助我求知的教科书，让我爱不释手。很喜欢拜读素素的作品,拜读了旅顺口往事这部散文体的纪实文学，我被素素深厚的文
2、字功底折服了。其文字很优雅，读来却令人悲愤填膺，苍凉至极，给人警醒与震撼，继而感悟的是民族的发奋图强。旅顺口往事，用文学营养五千年历史2散文长卷旅顺口往事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全书 35 万字。与以往我们读到的写旅顺的史书不同，作家以散文的手法，将探索的笔由近而远，穿过殖民地，穿过日俄战场，穿过甲午战争，穿过明清，穿过辽金、直抵汉秦与春秋战国，笔尖一直触碰到了五千年前，极具揭秘性。旅顺口 5000 年的历史好似一根长线，素素按照性质与功能之别，将这根长线截为古港、重镇、要塞、基地 4 段。这是我们不知道的旅顺口，这个在我们身边的辽南小城，在5000 年前就已经印上了先祖的足迹，他们在那里留下了瓦罐
3、、稻米，还有青铜器，兵器。 因它独特的地理位置，又使其在 4000 年前就被作为军事要地，成为南北厮杀的战场，几经喧闹，又几经萧然。1944 年，前苏联作家斯捷潘诺夫以 1904 年日俄战争中的旅顺口防御战为素材，著就了长篇历史小说旅顺口，并获得了斯大林文学奖；1972 年，周恩来总理陪同刚果总统恩古瓦比登上旅顺白玉山时称，“这是一部宣扬侵略战争有理、主张在别的国家领土上打仗的坏书。”总理希望，能有一本由中国作家写的“旅顺口”。此去经年，大连女作家、大连市作协主席素素向人们奉献出一本散文长卷旅顺口往事，让这座我们身边的小城从 5000 年的悲喜梦幻中苏醒站立。在旅顺口往事的古港部分，素素截取几
4、点，就写尽了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往古沧桑。 3素素说，其实，在中国古代史中，旅顺口的地位就已十分重要，在旅顺口的往事里，不能只写近代，它在近代的命运遭际，恰恰是因为旅顺口在古代就具有军事意义。只不过相比之下，古代的旅顺口虽然也有厮杀，却也有过漫长的幸福和安详。素素是散文家，这部书读起来绝不像史书那般刻板枯燥，她用散文的手法把自己置身于历史现场，让读者有了可触摸的质感和真实感。可以说，她在用文学营养历史，营养阅读。因为她一直在用批判的眼光，叙述她所读到或看到的历史画面，往事风云，有硬度，有温度，那些故事，通过作家的笔，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按照爱因斯坦相对论的解释，我们其实生活在四维空间里，第四维是
5、时间。抬头看天上的星斗，如果它距离我们五千光年，那么我们看到的光其实就是来自五千年前的。当然，星星上的人看到的地球也是五千年前的。知道了这个道理，你就会理解，素素在旅顺口往事里时而在距离地球五千光年的星星上看旅顺口，时而在三千光年的星斗上看旅顺口，她在天上的星星间穿越，因此才有了那么真实的历史现场。虽然把旅顺口往事称为散文长卷，但素素在写作过程中却感觉好似在写一篇文章，有写小说那种一气呵成的感觉。“事件本身打动了我，以至于忘记了语言。”素素说自己甚至都没刻意去想每篇文章的开头、结尾怎么写，虽然题目不同，文字却一以贯之，整个人也仍然陷在那种出不来的情绪里。4旅顺口往事关照人类文明的大历史观 以作
6、家的姿态进入历史现场从东北到辽南，从辽南到旅顺口，素素把乡土这眼井越挖越深。在旅顺口往事中，“狮子口：理还乱的乡愁”、“海军公所：一个舰队的初梦”、“太阳沟：远东的啤酒馆”一个题目，就是一个关键词，每一个关键词都有自己的气质与气场。在题目的设置上，素素评价的主观性更强了。素素说，写旅顺口需要叙事，并且要事出有据，还要有严密的逻辑和准确的叙述。于是，这一次，素素“以时为经，以事为纬”，没有局限于单纯的地方史，而是把从有史可记开始的旅顺口，放在世界史和普世性的大背景下思考与书写。写到甲午战争时，她关照了整个人类文明史上的战争与屠杀。写到日俄战争时，素素还关照了它与南非战争、美西战争的关系，因为它们
7、是影响了近代世界史的三场战争。因此，素素说，她更在乎写这本书的历史观。寻历史之不言：以作家的姿态进入历史现场。甲午战争中，赴援金州的将领徐邦道缺兵少将，当他哭着向大连湾守将赵怀业下跪求助时，紫禁城内皇帝大臣们正在给慈禧下跪。“这边是金旅之战的前线，那边是紫禁城的万寿庆典现场。”历史的偶然与必然，以一种时空对接的荒谬，回荡着无法言说的苍凉。对这个历史细节的巧妙捕捉，正是素素以一个作家的姿态进入并进行历史言说的方式所在。5不带感情地还原历史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发生、怎样发生是史学家的工作，而素素则会在此之外注入人文关怀，充填血肉情感，进行个人评价。这种评价是批判性的。素素认为应该以作家的批判性，直
8、面历史的局限性，揭开被遮蔽的历史真相，因为那些被历史隐去不说的东西往往更有价值。“不断被后来者修改的历史是可疑的，作家要书写的应该是不会被后来者修改的历史。”素素感兴趣的还有历史宏大叙事的阴影下被忽略的细节。除了阅读古今中外各色人等对同一事件的多种表述、并警惕地甄别史料真伪之外，她还以采访与实地踏访的方式，寻找鲜活的历史细节。素素陆续在太阳沟住了两个月之久；曾一座山一座山去亲看遗留在旅顺口的所有炮台；阅读一处处老房子，甲午战争穿梭于前线与后方的电文，她是在母亲病榻前看完的，只因为一条一条很短，可以在照顾母亲的间隙随时阅读如果说阅读是索引，为素素提供了另一种现场和间接的历史经验，那么作为寻访者，
9、则意味着虽然不能回到历史事件发生的瞬间，却既可以通过听知情人口述而进入当年的现场，也可以通过踏勘旧址遗迹而来到事件发生地的现场。因此素素认为，以历史为对象写作是另外一种在场的方式。来自民间、源于思考、富于个性的细节，被素素揉入冰冷的史料与数字中，令她笔下的历史带有天然的温度。在旅顺口往事里，素素书写的是一个国家特定疆域的沧桑史。旅顺口往事定命运之地理：没有旅顺口，就没有大连6小时候就听大人们说，大连过去的名字叫旅大市，意思是先有旅顺后有大连。而在旅顺口往事中，素素的想法已经变为“没有旅顺口，就没有大连。”虽然没有在书中直接提出这个观点，却明确表达了相同的意思。正是因为清政府将旅顺口定为北洋军港
10、，才有了日俄对这个军港的争夺，也才有了尼古拉二世决定在大连湾建商港的敕令，从而有了青泥洼从小渔村到近代城市的历史性演变。素素认为：“旅顺口往事写的不光是近代的旅顺口，而是五千年的旅顺口。总体来说，近代的旅顺口，是民族的屈辱史，是清政府的耻辱史。和平之时，它是招慰道上的一个驿馆，也是朝贡道上的一个客栈；狼烟一起，它就是中原大军与边夷马队争夺厮杀最激烈的疆场。总而言之，旅顺口的地理，决定了旅顺口的命运。”不管在文章里，还是在言谈中，素素一直说的是旅顺口，而不是现在人们更习惯于说的旅顺。这个名字作为一个可识别的符号，不仅有地理的指向，更有历史的关联。这正是素素坚称“旅顺口”而非“旅顺”的原因。曾有朋
11、友问素素，在你的文章里，为什么总是叫旅顺口，而不叫旅顺？素素说，旅顺是口头用语，人们约定俗成地把最不该遗漏的“口”字给省略了。旅顺口是书面用语，这是明将马云和叶旺的功劳。契丹人给这里取名狮子口，两位来自中原的将军把最后一支蒙元骑兵打跑了，还把辽金元一直在叫的狮子口，改为具有汉文化色彩的旅顺口。口者，海口也。我想，如果马云和叶旺率领的十万大军是在陆7地上行走，事后习惯地取一个旅途平顺的名字，既没什么稀奇，也没什么紧要；如果这支大军横渡以波诡涌暗著称的渤海海峡而一路平安，就是可喜可赞的大事件了。正因为如此，当年改名的时候，他们只改了前面两个字，以记录大军如期抵达之盛况，却格外小心地留下了后面一个字
12、，以证明大军登岸处是一个具有天然之险的海口。就是说，不论夷族还是汉族，都很在意这个并不宽阔的海口，说明它具有非同寻常的地理意义。正因为前面叫狮子口，而有了后来的旅顺口。或许，这个“口”字说起来有点绕嘴，民间百姓习惯地把它给省去了。即使那两个不请自来的殖民者，也忽而说旅顺口，忽而说旅顺，大概都是受了民间俗称的影响。不过，俄国人说得少一些，前苏联作家斯捷潘诺夫曾以小说的方式，写了一部旅顺口 ，在该用书面语的地方，他决不滥用口头语。日本人似乎更喜欢叫旅顺，也许因为，他们在这里待得太久。古港。重镇。要塞。基地。沧海桑田。这是旅顺口的宿命，也是旅顺口的往事。往事越千年，一页一页看。事事难忘，页页惊心。回
13、首往事这本来是写旅顺口的姿态，却印在了这本书的封面。为写旅顺口往事 ，素素查阅了大量的史料，几乎探访遍了迄今发现的所有的历史遗迹。正如她自己所说：“尽管旅顺口近在眼前，耳熟能详，可我还是采用了一种极其原始的劳作方式，就像在田间山野挖苦菜或拾荒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这里的每一天，我的脚步都非常匆忙，目光也格外纠缠。生8怕我的文字被风一样快的变化湮没。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与别处相比，旅顺口的节奏相对舒缓了一些。住在这里的日子，我阅读，我行走，我思考，它始终以一颗老友样的平常心善待着我。旅顺口是一条时光隧道，所有的岁月和故事，都在这狭长而深远的空间里穿行和发生。无论我想知道什么，都要通过它，找
14、到入口或出口。在漫长的古代，旅顺口始终保持着一座天然古港的素仪。曾有数不清的人在这里停留或路过，正因为这样，它给了我太多的思资和写资。说到近代的旅顺口，许多中国人会有一种生理上的不适或疼痛。其实，我也一样。为了写这一段的旅顺口，我要从鸦片战争开始阅读，甚至还要再往前一些，比如那个名叫马嘎尔尼的英国使臣，以及他不肯给乾隆皇帝下跪的故事。当中国人的生活被鸦片和炮弹改写得一塌糊涂，旅顺口的上空也就此罩上了不祥的黑色。然而，在我看来，真正让中国威风扫地、颜面丢尽的不是鸦片战争，而是甲午战争。清政府知道，中日之间早晚会有一场厮杀，便提前在旅顺口大兴土木，用十多年时间，花上千万两白银，重金打造了一座北洋重
15、镇，巨资购买了一支北洋舰队。公元 1894 年，当那场战争不期而至，形似大清铁岸的旅顺口，却如纸糊的牌玩儿，一捅即破。比南京条约更耻辱的马关条约 ，不但把中国的家底败了个精光，也把清政府的腐朽和衰弱昭然于天下。负责看守大门的旅顺口，刚想扮演一个以身护主的家仆，却做了入侵者的刀下鬼。9诗人闻一多曾写过一首著名的七子之歌 ，旅顺口是其中的一“子” 。每年的反法西斯胜利纪念日，这里的孩子都在用稚嫩的童声反复吟唱。的确，有半个世纪，它是别国的要塞，别国的殖民地；有将近十年的时间，仍然是别国军人在这里站岗巡哨。许多建筑的门牌，许多街巷的名字，都是换了一次又一次。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地方的回归之路，如旅顺口
16、一样漫长而曲折？旅顺口既是一部读不尽的大书，也是一本写不完的长卷。其实，有关它的所有故事，既是发生过的历史，也是并没有结束的历史。因为旅顺口最大的悲剧，上演于近代；中国的悲剧，亦自近代开始。因为旅顺口是留在中国人心灵里的一道伤口，什么时候碰它，什么时候流血。阅读旅顺口往事你会发现，这部书的字里行间，充满了生命的温度、生活的实感，也充盈着作者的艺术感觉与气度。素素以她独有的文字经验和炽烈的情怀，让旅顺口的千年的往事“如金石一般，掷地有声”！旅顺口往事充满了作者的情感与见识。她把自己置身于旅顺口的历史现场，置身于旅顺口的历史记忆。如其说是在叙述旅顺口的史实，不如说是作者情与思的展现。很同意一位读者
17、的评价：情，让文字有了生命体征；思，是对旅顺口历史的重新发现和理性定位，是作者对这个地区发生过的一段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的重构。旅顺口往事 ，为旅顺口遥远的申遗之路提供原始凭证10在这本书的附录里，收有素素以政协委员的身份所写的旅顺口申请世界文化遗产提案及有关部门的批复，素素说：写旅顺口，最大的收获，就是我为它写了一个申遗提案。为此，我曾随有关部门一起去过国家文物局，不久，国家文物局专家亲自来旅顺口考察鉴定，结论是旅顺口完全有资格申请世界文化遗产。当然，申遗是一项长期而复杂的工作。我更在乎，我发起了这个活动。不管怎么说，总是有了一个开始，这就是希望。我之所以要把提案和有关文件收为本书的附录，就是想为旅顺口将来申遗成功留一个佐证。往事不再如烟。一个旅顺口，半部近代史。饱含了中华民族的血泪和伤痛，苦难与屈辱、顽强与抗争，尽在旅顺口往事里。近日在闲暇里特意去了一趟太阳沟，怀揣历史的厚重，感受鲜花的绚烂和绿草的清新，油然而生无限感慨。我，一个普通的机关干部，要为发展旅顺经济和城市建设做出自己的贡献，以史为鉴，面向未来，把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献给旅顺口！感谢素素，感谢旅顺口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