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透过他的眼我所见的摇滚乐戴超男【摘要】：本文讨论了摇滚乐中重金属音乐的发展及其分支，并介绍主要代表乐队，将其发展与社会背景和局部地区状况相联系，并讨论其在中国的发展。关键词：摇滚、朋克、迷幻摇滚、华丽摇滚、重金属、哥特、中国摇滚1、引言：不是所有的愤怒都需要通过喧嚣来表达，同样，摇滚也并不代表繁密的鼓点和嚣叫的电子乐。只是说，在那些发泄般的怒吼中，能够听到他们真实的呼声。当然，碍于各国的文化不同，所衍生出来的也就各具规则与特色，例如英伦的慢摇，正与其绅士般的风格相称。或许，这种音乐的发展其实可以反映出事物的被接受的规律以及青年的精神。但是在流行音乐泛滥，表达主体大多单一肤浅，主流追逐速成、格
2、式化的中国，我们何时可以期待一场如潮水般的反抗的盛宴？不是批判当代的流行音乐，当中存在有优美的乐章和有意义充满人生感慨的词句，只是期待，我们的音乐至少有一部分可以反映青年的风貌与理想，而不是空泛的靡靡之音来唱着爱情。爱情，或许可以是人类表达的情感的一种，但是，按照社会精神的组成来看，它不应该成为人们抒发的主体，更不应该成为唯一的追求与感伤。2、略看来路2.1 摇滚之始 先明确一下定义，摇滚的区分其实是节奏，用打击乐器来表现明确的节奏骨架（从这里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鼓手是一个乐队的灵魂） 。所谓的重金属及其他都只是其中的表现形式，只是这样的表现形式正好与青春期想要摆脱束缚，寻找惊世骇俗的想法所契合，
3、然后借音乐的形式来发泄，表达。更多的，其实并不只这一点，更多的乐手在其中加入了自己的信念与理想，渴望被人读懂。着重于曲调与氛围，或许对于乐迷来说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但是却是音乐的一大悲剧。具体解释，将在之后说明。它不是猛兽，也不是鲜花。如果将它作为一个时髦的标志或是信息化的快餐，或许就错了。我的理解，或许它是一种观察社会的角度，从某种方面反映既存的社会现实与时代背景。50 年代，光和热初诞生，而真正赋予其生命与活力的却是 60 年代。可以说，在这一段时期中，美国与欧洲的政治无不与音乐同行，或许，如果没有当时摇滚乐的诞生与盛起，青年政治运动也不会如此如火如荼的进行。最初的反抗音乐，来自于美国民歌
4、，歌唱民权，反对歧视与不平等。除去国内的呼声，当时正当越战，美军在越南的所作所为令全美震撼。于是，嬉皮士发出的呼声让人汗颜。“Make love ,not war”,反抗的运动与生活方式，刺激人们用吉他与噪音来歌颂自己的理想。滚石的 Street Fighting Man 和 MC5 的 Kick Out the Jams 即是典范。摇滚乐的初始，却是由民歌衍生，从此，便有了朋克摇滚与迷幻。当然，这是后人对此事的定义，当时，却是作为一种实践态度的存在，去表达青年对社会现状的不满与自己的欲望。如是说， “敌意” ，才是充斥着这些音乐的最关键的词语。现在我们听一些老牌乐队的早期作品，也能找到这样的
5、影子。张铁志在他的声音与愤怒中提到，这是当时青年的亚文化，却也是第一场青年的文化革命，让青年用各种方式去冲撞不正义的政经结构。60 年代，音乐的传奇，整个社会都因为这场革命而改变。而音乐，不可否认，却加入了更为技巧化和体制化的元素。之后乐迷的盲目崇拜与追随，让摇滚大放异彩，却也逐渐淡化了内在，流行音乐的诞生，标志着音乐的商业化。而当任何一种音乐无精神的成为一种潮流，进而繁衍出一大片相同的音乐时，它们就死去了，而最终将有新的音乐来代替。曾经，伟大与荒谬，只有一线之遥。2.2 社会之变70 年代，迷幻的消逝，华丽的苏醒。 “石墙事件”唤起了人们对于性别认识的探索。于是舞台上的性别混淆，使华丽摇滚瞬
6、间散发出无穷的魅力，将 60 年代人们的追求与思想彻底颠覆。Marc Bolan 的初次尝试 ，让之后在英国的排行榜上华丽摇滚大占篇章。而美国却甚为不同。这里不得不提到 Kiss，被认为是诡异造型以及戏剧化表演的鼻祖。至于后来的 x-Japan、Gazette、Alice 9 以及 聖飢魔 II 所代表的视觉摇滚系，无不是模仿其风格。只是这里的统称并不再代表一种精神，而只是对于形式的概括。或许我们可以说，至少 聖飢魔 II 自己甚至已经形成了像是一种宗教与信仰，宣传恶魔与恐怖，却终不是主流的音乐。内心有阴霾的的人，会从中得到安慰与刺激，却不能被唤醒。其他形式的音乐，正逐渐横跨这个时代。由迷幻分
7、化而来的前卫摇滚，有英伦入侵形成的重金属，无不告诉着人们，力量在凝聚。而与此同时，朋克音乐也逐渐在走向高潮。由嬉皮士而生，却因 Sex Pistols 而兴起。随着这个乐队的混乱与萎靡，地下音乐向社会主流发出了挑战。朋克相对是只要懂三和弦即可组团，相比重金属和前卫的华丽的技巧和深奥的概念，底层的青年更容易表达自己的愤怒。于是，诺丁山的种族暴动，让朋克彻底的与“运动”扯上了关系。1979 年，撒切尔夫人上台，标志着朋克革命的告终。可是反观，如果不是 The Clash 和 Sex Pistols 的激动人心的歌词，还会有朋克革命么？但是，也是因为他们的想象力超群和强大的号召力，使得一大批公司跟风
8、炮制，最终，扼杀朋克精神的不是撒切尔，而是它被扣上的时尚的帽子。当人们忘记了 Joe Strummer 的话，去注重发型与造型而非思想的时候，这种新音乐必将老化与死亡。作为一种宣扬 DIY 精神的音乐形态，以及宣称要破坏一切或掀起暴动的朋克乐团，最后亦沦为赚取大把钞票的工具。或许他们曾拥有群众的力量，却没有去动员而改变这个社会。假如说没有媒体的炒作与跟风，会怎样？假如说 Joe Strummer 振臂一呼，又会怎样？历史没有假如，社会不会给第二次机会，一切都待后来。2.3 主流风采继朋克运动失败后，摇滚又迎来了其另一主角称霸 7080 年代的重金属。而我们现在所见的鞭挞，速度以及死亡都是其衍变
9、而来。激进的风格或许最初只是为了吸引更多人的注目，叛逆的少年们抓住了这一机会，透过旋律来表达自己。这里，该说是人人都可表达的 DIY 更有力量，还是沉重、激动人心的节奏更为强大？相比之下，重金属音乐的确更有号召力。单从音乐的发展来讲，弹奏要求更准确而干净，技术要求更高，从节奏和音色来讲都是音乐上的一大进步与突破。实际上，在这一时期，它都是作为青年工人发泄的存在，直到 1992 年 METALLICA 的METALLICA专集的诞生才使这种音乐步入主流。如果说朋克是反对的社会，那么重金属就是工人阶层的呐喊。无政府主义和反独裁主义在其中表现的尤为突出。而它的经久不衰，不是由于没有跟风炒作，而是在这
10、样的背景下，车库音乐和地下音乐共同发展，在之后把金属乐带出了主流，从而发展出多种分支。可以理解，这或许是使之存有活力且有更大发展空间的唯一之举。“敌意”依然是不变的主题。粗糙而细腻的手笔，摧毁人的基本道德，向整个商品社会发出挑战。80 年代，冷战与极度扩张，金钱欲望的膨胀和急进主义的催生。嬉皮士成为主流，而社会体制使中下层工人阶级陷入偏执。对第三世界黑暗熟视无睹，用社会制度压抑自己，以金钱与政治的价值衡量生活习惯，性，愿望。美国面对越南的农业区和由美洲少数民族聚集区引发的大规模种族暴动的问题，充分暴露了自身的伪善。这样的代价，除去极端思潮的产生，便是宣扬黑暗与罪恶的音乐的兴起。或许可以分析，我
11、们所宣扬的，并不是我们所追求的，反而是斥责，也有可能是躲避。例如 Megadeth 在peace cell里面的的政治讽刺。即是它最初是作为一个向 Metallica 宣战的乐队的存在，却成功的把政治的愤怒宣泄到了极限。这样一种音乐，这样一段时期，也许是工业的车轮的带动，才使它行驶了如此之长。2.4 幻想盛宴在重金属形成的众多分支中，比较有影响力的分属哥特，前卫，垃圾、鞭笞和速度。而为很多人深恶痛绝的（原谅我这样说，其实我很喜欢的）死亡金属和其带来的死水嗓、黑死腔由哥特演化而来。这时候，音乐已不再承担太多重量，无论是从政治上还是从思想上，因为社会的多元化决定了音乐向多元化发展，而由一类型音乐统
12、治青年人思想的情形或许不再会出现。无论如何，我们该尊重，那些在音乐中加入理想与理念的乐手，是他们使歌曲拥有灵魂。也是由于尊重，才使他们有力量去继续创作。Nirvana 的 Kurt Cobain 如此，在发现那些荣誉与欢呼声背后，人们并不真正理解他的音乐，只是盲目地一哄而上，以一颗子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 Nirvana 也随之解散；也如 x-Japan 的 Hide，同是梦想的破灭，也同是结束自己的生命。该反思的不是乐迷，是这个社会，到底以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待作品。是跟风潮流，是寻求刺激，还是认真去听隐藏在深层的东西？我们都过得太匆忙，不是么？任何创作都伴随着不羁与梦想，只是当我们明白的时候还
13、会有多少人失落离去？其实鞭笞和速度都与之前的重金属大同小异，只是前者更快，更暴躁，更追求技巧。比较出名的是 dragonforce，以华丽的双键盘和极快的节奏来吸引寻求刺激的听众。在这里，我主要想要强调的是哥特与前卫，以及死亡摇滚。所谓 Gothic，本来只是用来形容中世纪欧洲的艺术风格。它与之后的黑暗与死亡扯上关系，只是缘于 1800 年的浪漫主义运动，而人心的黑暗、空虚面，性妄想、恐怖、神秘则在以 Joy Division 为代表的后朋克乐队中确立。对死亡美学的宣扬，也等同于对当时宗教的反叛。鉴于当中阴柔的部分，其实哥特音乐大部分都存在于欧洲，也可以推论，是由于欧洲的绅士之风，在之中加入了
14、轻柔与古典，空灵的部分，而自美洲传来的反叛与黑暗，对教会的不满，则揉成了另一个对立面。它是人们逃离现实后构建的一个虚幻世界，却又的的存在现实悲催的影子。黑暗而浪漫，凄凉却哀美，这样矛盾的存在于二元论中的美使它理所当然的占有一席之地。甚至融入的古典即交响元素，例如 Haggard。从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存在最多的地方是诸如瑞典、芬兰等世人认为平静而与世无争的国家，殊不知愈平静背后就是愈暴动。愈崇尚宗教与和谐，就愈有人崇拜撒旦和暴动。因为完全和谐完美的社会是不存在的，正如理查德道金斯所说，对立行为的个体的数量是要在一个固定比值的左右震荡，才能够使个体的平均收益达到最大值。前卫，多一分激进，与无穷的
15、变化，少一分空灵与沉重。死亡，多一分对罪恶的宣扬，少一分对美的赞赏。如此变化，至少现在还不知道到底会表达什么？是述说故事中主角的罪恶，还是在痛斥整个社会对生命的蔑视？或者为永远的岑静而欢腾？只是新生的事物，谁也没有办法知晓。一如当年朋克军的号召，虽然有力量，却没能在迷雾中找到方向。当局者，等待谜底的揭开。3、摇滚中国3.1 80 年代的兴起提到这里，相信没有人不会说：“崔健么，中国摇滚之父么。 ”当年的红旗下的蛋 ，唱红了青年的心。只是，2009 年到成都来开演唱会的时候，却出乎意料的，老了。是岁月不饶人么？Scorpions 的 50 多岁的大叔们依然能够在台上呼风唤雨。只是那个年代的心跳，
16、已经不适应现在机械发动的频率了。偶尔听一听，或许能够想象是怎样的情怀与场景，但是都不能身临其境。但是那个年代在中国是文艺青年感伤的年代。如春笋般的乐队涌起，唐朝，黑豹，乃至之后的 Beyond，无不昭示着这些外来音乐在这个国度的活力。但是纵观局面我们可以发现，只是如流星一般闪过而已，有优秀的乐手与优秀作品，却没有广泛的听众来拥护，也没有足够坚持的今年精神来使其在中国发挥出独特的光彩。于是，唐朝被指专辑中大量的模仿的影子，当年被大量青年所追崇的吉他梦也随着音乐被搁浅。自黄家驹死后，Beyond也算死去了，留下的，是一个不可模仿的神话。神话淡去多年，摇滚也在中国没落多年，本土的乐队虽说不一定是处在
17、地下的状态，却始终没有被大众所接受。那些狭小的练习室，可以看见某个乐队的贝斯手在授课，不是平易近人，而是为了生活。或许在这里，一些人们更为纯洁，可以为了遥远的梦而忍耐，等待。3.2 无可奈何 or 曙光到来？近年来，至少在成都，他们已经逐渐走上了主流的舞台。小酒馆的扩张，越来越多的地下乐队，贝塔斯瑞大赛的展开甚至在宽窄巷子也有舞台，在新年举行演出。或许作为一个内陆的城市，这已经做得不错了；但相信开放的她，会有更大的包容度。我们可以看到曙光，在小酒馆门口，坐在街沿上吸烟的青年，或许今天还在这，但明天就要擦亮皮鞋去往另一个地方。但是人流不止，梦想不止，便有人传递。至少我们听到，耳边的不都是无病呻吟
18、，也有真正的呼声；青年不都以爱情和回忆为生，还有现实的梦想与无奈；社会主义的社会不是像新闻联播中那样充满美好，还有窝在车库和夹层楼中的艰辛。Low-Low-Fi 的粗糙又如何？为生计而开店又如何？他们不是一直在继续么？或许有未来。联想今年春晚的表演中，一共出现了 8 把吉他。或许该说这样的形式已经被官方默认了呢？但其实都不是现场的演奏。8 把昂贵的道具，只是向观众们宣布它们的存在。无论如何，这的确是一个突破。虽然还有现场音响、设备、调音台的局限，但相信，已经离现场的时代已经不远了。有了表演，思想便也得以传达。有成功的乐队，五月天不是一个例子么？虽然也过于轻柔；霜冻前夜不是一个奇迹么？虽然还可以
19、更为细腻。群体缺少的是血性，而不是哀伤。或许我们的确不需要什么革命，什么思潮，甚至什么运动，但至少找回属于这一代青年的独特。几十年的摇滚史，中国并没有在上面书写出什么辉煌。有人说，中国的艺术教育，可以培养出琴童，却不能培养出艺术家。对于吉他，或许是一个特例。大多数人都是在自己的青年时代自主的拿起它，然后怀抱。自主的教育，自主的灵感，会带给与其他乐器不一样的活力。因为摇滚与其他音乐一样，都关乎爱。我想看成是曙光。事实可能并不如此复杂。当摇滚用未知的语言咿呀乱语，表达那种无法表达的东西的时候，才更能够体会到被封锁的生命力和活着的感觉。乔治弗兰克尔在他的精神分析的研究中曾经提出：这并不仅是取代革命热情的艺术形式，也不是商业可以轻易利用的时尚，而是现代主义者对西方父权文明所存在基础的威胁，是对超我提出的强有力的挑战。青年人凭借自己的歇斯底里，宣布我们拥有权力，去打破旧有的压迫者及其社会结构，去摧毁秩序与权威的规则。这种攻击与破坏的权利不仅表现在社会活动与行为的现实中，也表现在艺术的想象和娱乐的象征形式中。或许我们该相信，这种力比多的释放与青年的意志，应该在这有盛开的花朵，一如人发展的精神有其必然的道理。参考文献【1】 声音与愤怒 张铁志【2】 文明：乌托邦与悲剧 【英】乔治弗兰克尔 2006 年 12 月 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