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产业形成的一般过程95 财经网：所谓产业，是指人类从事劳动并且进行生产以提供某种独立类别的产品或者服务、直接或者间接满足人类自身需要、维系人类生存的社会组织形态或者劳动的共同体；就某个产业而言，在这个产业中的人类活动或者劳动是以这种产品的生产或者服务的提供为中心展开的。产业的形成，首先是以社会分工为前提的，因为社会分工的越来越细致，人类的生产体系的越来越复杂化和多样化；单个人的劳动成为提供满足自身需要的产品的一个越来越微不足道的必要要素，并且一种特定产品与服务的形成越来越依赖于一群人的共同劳动，从而以这种产品的生产或者服务的共同劳动构成了一个产业的基础。企业是人格化资本，是资本的社会载体，也是
2、在社会化生产体系中的现象形态；产业是以依照内部劳动分工而组成的企业为单元而构成的。在以往的研究中，我们也提出过狭义的产业资本和广义的产业资本的概念；所谓狭义的产业资本，具体是指生产有形产品的企业资本，有形产品的生产一般通过利用物理、化学或者生物等自然过程；使得人的劳动所生产的自然物能够为人类所用，人的劳动以有形产品为载体进行凝结。因此以有形产品生产为特征的资本称为狭义的产业资本。广义的产业资本范畴不仅包括狭义的产业资本，而且应该扩展到服务业等无形产品的生产；比如证券业本身是为市场金融活动的进行服务的，餐饮业则可能包含了商品零售、对饮食材料进行加工制成菜式和主食、店堂服务和消费同时进行等等内容，
3、而外卖活动则与生产出的其它有形产品的销售完全类同；这些行业具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生产活动与消费活动同时进行并且成为一体；它们同样具有产业资本循环的所有特征，通过购买设施设备、雇佣劳动力等同样进行投资，开展特定内容的服务活动，通过服务的收费，完成无形商品向货币的转化并且实现资本增殖。无形产品的生产或者服务的提供同样需要劳动的参与，从而构成人类整个生产活动的一部分，成为社会生产体系的一部分，满足人们特定目的的消费需要。产品成本与市场费用在资本循环的过程中，我们经常遇到成本与费用问题。成本与费用是与收入相对的概念；所谓成本是指商品或者商品化标的物在临出售并且向货币转化完成之前、在商品或者商品化标的物当
4、中的资本形成的计量，也就是投入单个或者某一批商品的资本的价值；所谓收入是指单个或者某一批商品或者商品化标的物在卖出后所换回的货币量，收入超过成本的部分，我们称为利润。成本始终是资本所有者或者占有者的概念，也就是资本所有者或者占有者对单个商品或者某一批商品所投入的资本的主观计量，同时成本概念始终是与资本循环相联系的，以资本循环顺畅和收入的实现为前提；在产业资本循环的过程中，它是指产品从生产准备到成品出售前的资本投入，在现实生活中关于成本的计量也就是会计上的成本核算过程，尽管这种计量常常在资本投入和资本的利润分配的归属上模糊不清。随着产品生产正规化和标准化，资本向某一批质量与规格相同的产品转移，也
5、就产生了这一批产品中每一个产品的资本转移计量，这就是产品的单位成本。就一个企业在市场的资本循环而言，资本从投入到生产出产品只是投入的资本在生产过程中向产品的物质形态转移，从而构成产品的成本。然而在产品作为商品向货币转化以完成一个资本循环的阶段，为了实现这种转化，企业本身还得继续投入一定资本以促进这种转化的完成，这些投入的资本我们常常称为市场费用，这种费用主要用于企业找到它的产品买方并且完成交易的过程，费用的发生或者资本的继续投入如果全部由销售产品的企业支付的话，主要来自于三个方面：克服买卖双方空间障碍的费用，比如运输费用；克服买卖双方时间障碍的费用，比如仓储费用；促进买卖双方信息交流与意愿互达
6、的费用，比如广告费。当然这三个方面的费用因为买卖双方达成交易是一个相向选择过程，未必会由生产产品的企业全部预付，归于企业实际承担的市场费用以企业实际为此预付的资本为准，由购买商品的企业预付的部分进入下一个资本循环阶段。尽管企业的市场费用发生于企业之间的相互活动之中，促进资本循环的顺畅进行，也只能将之归入到一个企业一次或者多次资本循环当中，作为资本预付的一个必要部分。这种预付是为了交易关系形成，从而体现资本的社会活动特点。在企业资本循环中，资本不仅包含资本在生产过程中向产品的转移，也包括资本在销售过程中向一批或者多批产品的附加。市场费用的发生也说明了交易过程并非是无成本的，视交易的具体情形有时候
7、也颇为可观；而且因为交易关系形成的现实障碍或者可观的市场费用本身可能改变资本预付一方在市场相向选择当中的地位与处境，对交易关系的形成或者资本循环的完成可能产生致命的影响。与单位产品成本的形成一样，市场费用向一批产品中的单个产品分摊或者计量，也就是单位产品市场费用或者单位产品销售费用。消费常量在市场条件下，一个产业的形成是以这个产业所生产的标志性产品或者服务的出现为发端的，这种标志性产品相对于社会的既有产品种类而言，可能是全新的，对人类的生活或者生存质量具有重大的影响，比如手机的出现就大大方便了人们彼此之间的通信联系。就某个市场而言，新产品的消费量首先与它所满足人的需要的使用价值的特性有关，也就
8、是它所满足人的需要的方式与特点，比如手机的消费一般而言是能够有效使用的人一人一部，煤气灶具的使用则是一个家庭一组，太多也就是浪费。新产品的消费量其次与一个市场所覆盖的人口总量或者家庭总数有关，消费和使用新产品的消费者只能来自于这个市场所拥有的人口或者家庭总数的一部分甚至大部分，即使是最充分的消费普及与覆盖，也就是愿意使用和消费新产品或者服务家庭或者个人都加入到新产品的使用与消费当中，那么新产品的消费量会始终面临一个大致的上限。新产品的消费量再次与新产品的使用寿命或者消耗时限有关；比如手机的长期使用后元器件老化报废，从而使用者不得不另买一部以更新，或者是因为意外的毁损（撞击、摔坏或者水泡），也会
9、加速使用者更新手机；再比如一次性消费品，如矿泉水以瓶装为单位，每天的饮用只能按照正常的生活步骤进行，即使是爱好者的饮用也不会发展到灌水茹苦的程度。对新产品的消费量最具影响力的因素是个人与家庭的收入状况，比如手机刚在我国市场出现的时候，动辄几万元的购置费和昂贵的通话费就不是中低收入个人或者家庭能够用得起的，随着手机购置单价和通话费的长期下降，才在社会各收入阶层当中逐步普及。因此，在一定时期的区域市场内，因为社会人群收入的限制，对新产品的消费量既不会无限扩张，综合人类生命特征、生活习惯等各种相关因素，其消费量会趋于某个大致的上限。交易形成的相向选择过程在大规模工业化生产的条件下，因为一种产品的开发
10、与发明，会引起一批生产者和大量的消费者参与，从而形成一个围绕这个产品活动的的人群攒集，从而形成一个交易反复发生的市场，在这个市场中人们克服了时间、空间与信息障碍，并且其活动围绕这个的产品或者商品展开，形成了一定时间空间节点上活动与相互关系机制，生产企业向面向某个区域市场的商业企业供货或者运输，在一个地理区域内买方自动前往商业企业的销售点购进，买方与卖方不断见面、交流甚至熟识，社会联系由此建立而绵密，人们关于交易关系形成的相互选择余地也就大大扩展了，交易关系的形成也就越来越反复和频繁，交易关系的形成模式也就越来越稳定甚至固定。由于围绕某一个商品的生产者与消费者攒集，在一定的的时间空间节点上有可能
11、出现不同数目的买方与卖方几乎同时到达市场。对于参与市场的双方而言，可能都面临无形的限制。对买方而言是收入限制，愿意购买这个商品会自身经验和收入水平设定一个最高的买进价格，我们称之为收入约束，否则买不起。对于卖方而言，会面临生产成本与市场费用的限制，卖出价格低于成本与费用之和，就会吃亏；只有卖出价格在生产成本与市场费用之上，卖方才有利润，我们称之为利润约束。我们先讨论一个买方面对一个卖方的情形。这种情形下买方在卖方吆喝当中了解或者直接询问对方意愿，具有主动地位，卖方的报价无论是在买方的设想范围之内或者之外，都会引起买方的还价，买方具有天然的压价倾向，从而引起讨价还价过程；如果能够达成一致，交易就
12、会发生并且产生市场交易价格；如果讨价还价后仍然不能就价格达成一致，交易关系和市场交易价格无法形成。我们继续讨论一个买方面对多个卖方和一个卖方面对多个买方的情形。一个买方面对多个卖方并且询问卖方报价，如果买方愿意接受卖方报出的价格，那么买方会从最低卖方报价向最高卖方报价逐次收购，直到获得需要的商品数量为止；如果卖方在买方收购之后尚有商品剩余量，则持有剩余的卖方只能继续等待新的买方出现；如果买方的收购尚且不足，就会轮到买方等待下一个卖方出现。在这里我们暗中假设了多个卖方彼此互不知情，才有买方从容由低到高收购的情形；如果卖方彼此通气或者预约卖出价格，形成联盟，买方实质上面临的是一个卖方。还有一种情形
13、是买方将多个卖方约到某个时间地点寻求交易，买方的购买量有限，只能从众多卖方中选择，这就是典型的“招标采购”情形。“招标采购”情形出现说明了一个情境的存在，在这个情境中因为多个卖方对报价即使彼此知情，卖方彼此之间无法协商与协同，信息的发生是即时性的，并且迅速变化，卖方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其余；而且因为他们的利益的冲突性，协商过程并且取得一致是需要时间与费用的；买方实际上借情境的形成设了一个局，从而操纵了整个过程，有备对无备，算计自己的交易对手，卖方落入彀中，开始向下的自我降价；此时交易形成于最低价的卖方与唯一买方之间，高价的卖方最终出局，仍然处于形成的交易关系之外。一个卖方面对多个卖方的情形则与此相
14、反，与“招标采购”类似的“拍卖”情境则由卖方控制，是卖方对买方的设局。我们最后讨论多个买方与多个买方的情形，视信息流转情形的不同，他们的选择过程同样会出现一个买方面对一个和多个卖方或者相反的情形。如果买卖双方及其内部的信息流转比较充分，在交易之前，知晓卖方情形的买方，如果发现卖方的整体报价比自己的设定买进报价偏高，为了获得足够的商品收购量，他们会从低价卖方低报价依序向高报价选择，从而引起买方的交替提高报价的行为，直到被自己收入所带来的限制约束，从而形成一组新的买方报价；如果卖方的整体报价偏低，会让很多买方认为出价本不必那么高而自行调低买方报价。卖方的报价调整情形与买方类似，只是卖方的选择依买方
15、报价顺序由高报价向低报价进行。在双方报价不断调整的过程中达成价格一致的部分会形成交易，退出报价过程。这种情形与股市的价格优先、时间优先的集中报价系统类似，自行调整报价的行为也就是撤单再报行为，达成交易的部分从报价栏消失，交易价格因此不断变动。随着这个产品的销售进行，如果买卖双方能够形成交易关系，以一批产品为内容的卖方的资本循环也就顺利完成，同时作为买方的企业资本循环也就继起，这批产品作为下一个生产者的必要条件，或是消费者的消费对象。交易形成过程是买卖双方的自我调整与选择过程，达成交易并且形成对自己有利的结果。只有形成交易关系的供给和需求，在市场中才具有现实性和有效意义，因为一些卖方单方面意志的
16、报价实在太高，或者一些买方的单方面意志的报价实在太低，他们得不到对手的承认而实际上处于交易关系与市场过程之外；在短时间市场供给与需求对比可能存在差异，但是供给量与需求量是通过市场参与者的相向选择过程在价格一致的前提下相互匹配的，多余的部分只能等待下一个对手的到来，重新开始选择过程，而且这个多余部分因为价格劣势也不能保证在下一步会达成交易，而且报价因为是单方面意志而不具社会关系性质。供不应求或者供过于求不是影响市场交易价格的原因，市场价格的形成会受到自利动机影响，卖方能高卖绝不会低卖，买方能低买绝不会高买。生产者或者企业是作为市场的卖方进入市场的，在市场卖方的意义上，生产者只有保持自己的市场报价
17、在卖方阵营中最低或者接近最低，才有可能被买方优先选择，从而完成自己的资本循环，利润同时也是在资本循环完成的基础上产生的。对生产者而言，较低的销售价格的保持并且能够获取利润，必然意味着企业产品的单位生产与销售费用比销售价格更低，从而才有利润；在市场持续地保持可能的低报价，必然要求单位产品成本与费用持续地更快地降低，低卖方报价成为低单位成本与费用构成的压力，在此条件下获取利润又成为生产过程及其结构调整的动力。产业形成的一般过程对一个新产品而言，其生产本身就是为了消费而进行的，但是从生产的此岸走向消费的彼岸绝不是自动的。在为他人生产、消费依赖于他人的市场条件下，生产与消费的衔接通过市场进行的，因为商
18、品交易关系的发展并逐步覆盖到市场所及之处的人群，这是商业的基本功能，商业克服了生产者与消费者在时间和空间上的障碍，从而确定生产走向消费的途径与方式；产品一旦进入商业渠道，用来买卖，也就成为商品；产品从生产走向消费，是通过商业渠道进行的。在新产品的上市初期，商业企业销售价格自然是越高越好，在商业企业能够比较的前提下，消费者当中的出价最高者无疑会受到眷顾，有限的新产品销售就商业企业的利益而言是从出价最高的人向次低出价的人逐渐进行；因此新产品的上市首先是面向社会的高收入阶层、同时以奢侈品的面目出现的。这一方面是因为生产原因，或者因为产量较少，大量的资本投资向较少产量的产品分配，从而产品的单位成本较高
19、，另一方面因为生产者报价较高，在商业企业以较高收购单价给予生产者必要的利润的同时，商业企业自己尚需获得投机利润。新产品的使用和消费最开始往往是富人们的游戏，成为消费的示范或者时尚。在社会资本不断向新产品所在的行业流入、新产品的生产扩张、产品单位成本不断下降的条件下，商业企业或者等客上门，或者雇佣人手上门推销，随着将新产品的有关信息向市场人群释放（如广告）和高收入人群或者领先消费者成为后续消费者的示范消费，并引导某种潮流和时尚，市场消费需要被唤醒，顾客可能逐渐出现和攒集。但是在一定区域市场的相对高收入人群是有限的，经过一段时间的销售后新产品消费在这个人群中逐步普及，在某个高价格水平上能够买得起这
20、个商品的人群会逐渐减少，商品销售过程中等待下一个顾客出现的时间会逐渐延长，商品在高收入人群的推广会自然到达尽头。此时商业企业要继续发展它的消费者人群只能试探着降价，从而使价格落入潜在消费者的较低收入界限之内。新产品推广过程常常伴随着阶段性降价过程，新产品消费也是从高价到低价、在不同的收入阶层的人群中逐步覆盖，越来越多的人因为价格下降而进入这个产品的消费活动，新产品也就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如果新产品的无法获得大量生产的条件，同时单位成本始终居高不下，那么这种产品作为商品有可能始终停留在奢侈品的行列，难以在市场普及；比如钻石的情形，合成金刚石的实验尽管能够成功，但是始终无法进入大量廉价生产。产品单
21、位成本的降低为消费普及创造了必要条件，而在某个价格水平上的消费者的构成则是包含这个收入阶层以上的所有消费者人群，这个消费者人群所带来的新产品的消费量，也就是消费常量；产品的市场价格在消费的意义上反而取决于相对较低收入阶层的出价。生产者的供给和消费者的需求是通过市场的交易关系来匹配的，消费者的收入约束、生产企业和商业企业的利润约束规定了供给和需求匹配的现实条件。在供给方面，相对低单位成本生产的生产者会在商业企业能够比较的前提下优先进入商业企业收购，同样在消费者能够比较的前提下优先进入消费；生产者对商业企业的商品报价如果过高，以致于商人无利可图，商人会将这一部分生产剔除在市场过程之外。在需求方面，
22、出价较高的消费者才有消费的可能，收入较低而买不起的消费者同样处于市场过程之外，消费被搁置起来，这部分被搁置的消费要成为现实，只能寄望于生产者进一步降价，生产者和商业企业在保持利润前提下调降售卖价格。新产品推广过程，不仅是商业企业对新产品的收购价格与售卖价格的同步调降过程，而且也是生产者的供给量和消费者需求量的同向增长过程；未能得到匹配的供给与需求始终处于交易关系或者市场过程之外。如果商业企业在有必要调低价格以满足更多相对较低收入者消费，而找不到能以更低价格出售的生产者，或者产品来源因为天然禀赋条件总是有限，那么新产品的消费始终只能在高收入人群中进行，新产品的市场推广可能就此止步；这是一些奢侈品
23、历经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与普通消费大众无缘的根本原因。随着商品在市场的推广，在某个价格水平上的区域市场的消费人群已经到达这样一个程度：买得起这个商品的消费者基本处在消费当中，对商品新的购买只能来自于商品使用寿命终结后的更新消费，市场就此进入暂时的饱和期。此时所有的消费者不论收入高低，他们的初始消费和更新消费都以这种低价或者稳定价格进行；生产者、商业企业、消费者之间的社会联系和关系也就逐步稳定下来，他们彼此的行为互动也就呈现出一种稳定的模式和特征。这对他们都特别有意义。就生产者而言，他可以稳定有计划地组织生产，而且因为其低价优势能够进入商业企业的市场渠道，生产的产品能达于消费者，从而使生产持续有效，
24、其劳动成果或者产品被社会或者他人承认，从而获得收入。就商业企业而言，因为它与生产者的联系建立，因此获得稳定的低价供给来源，为通过市场的投机获利提供基础；因为与消费者的联系的建立，它与消费者的交易反复和长期化，那么有关这个商业企业的信息和理念随着交易行为的不断发生而逐渐在这个买方人群的经验中沉淀，市场理念和观念的覆盖使得商业企业获得对这个消费者人群的控制，这种控制是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内实现的；同时也是基于与这个人群稳定的社会联系维度，它因为长期销售的经验而按需订货以节省资本，有稳定的生意来源，不必花费大量费用通知这群人而他们不请自来，利润稳定而可期地实现。就消费者而言，他们作为买方会丰富经验，享
25、有时间和空间上的便利，找到卖方或者商铺时间更短，空间上会直接到达；以新商品为对象的区域社会的现实联系维度也就因此建立和扩展起来，在生产与消费之间形成可见的桥梁，这就是商业渠道。商业渠道的建立是生产与消费之间最经济也是最便捷的通道，在这个渠道中的人类活动是最节省的。在生产过程中，不是所有的生产者的都能够完成产业资本循环，较高单位成本的产品及其批量会被隔绝于市场之外，因此可能成为无效生产，无疑是一种浪费。同样因为商业资本循环与获利的缘故，商业企业与消费者交易的市场价格也就限定了市场中注定有一部分低收入的人群与新产品的消费无缘，除非生产者的单位成本继续下降，在保障生产者与商业企业获利的条件下，商人与
26、消费者交易的价格能够下降到这些人买得起的程度。在生产通过商业渠道向消费的匹配过程中，商业渠道在价格上是从生产到消费向上倾斜的，这个向上倾斜的管道也就注定了较高单位成本的生产与较低收入的潜在消费者之间是被市场绝缘的。新产品与新技术新产品的出现是针对人类吃、穿、住、行、用等某个方面的需要而产生的，而生产新产品的新技术也就是利用人类现有的物质条件而革新创新出来的生产方法与技巧，是人对自然过程的主动控制与积极利用的一种新的途径与方式。这种新技术常常成为新产品出现的基石，从而利用人类既有的物质与知识基础组织一种新的生产过程，而新产品作为生产过程的结果，从而对人类的生产与生活产生影响；比如工业革命之后，在
27、分工生产的办法得到广泛应用的情况下，蒸汽机的出现替代了人力、畜力和风力作为生产动力的来源，而白炽灯在电气化基础上大大改善了人类夜间照明的条件。新技术不仅包括生产方法的改变，同时也意味着参与生产过程的人对这种方法、技巧与诀窍的掌握。随着新技术在生产过程中的逐步应用和新产品生产量的逐步扩大，对参与生产过程的人员的相关职业培训也就成为必然，从而为更加扩大的生产进行人员储备，越来越多的经过培训的人员加入到生产过程当中，新产品生产也就会自然扩张。对一个需要运用新技术进行生产的人而言，反复的劳动操作同样是职业训练的继续，在这个过程中积累和拓展相关经验、技巧与诀窍，从而熟能生巧，实现人与物质条件的有机结合，
28、也发展生产过程中人与人的相互协作。由此出发，一群人的劳动与生产工具一起共同作用于生产对象，从而构成一个生产系统。这种生产系统的形成也就是新技术的成功应用过程，它有别于其它技术，而是专门为了这种新产品的生产而形成的。新技术是作为生产资本的构成部分进入产业资本循环过程的，比如自己发明的专利作价投入企业或者购买新的专利投入企业。如果新技术的运用超越出初始应用该项技术的企业边界，从而被引入到新的企业的生产当中，这就是技术扩散；技术扩散一般是因为新产品上市后所带来的比其它产品丰厚得多的利润，从而引起新的社会资本对新产品的生产仿效，这种生产仿效会发生地理空间上的位移，将新产品带到新的区域市场，从而造福于这
29、个市场的人群。在技术扩散或者企业不断降低新产品的单位成本以维持资本循环的压力下，随着生产过程的反复进行，参与生产过程的人员的对新技术的运用熟能生巧和对新技术的认知逐步深入，或者随着对新技术的科学研究的进行，研究人员又有幸运的新发现，就有可能导致企业的技术改进或者升级，从而推动生产方法与过程发生系统性改进，或者是更适合于人使用与需要的产品出现，这就是产品的更新换代过程；或者使生产组织更合理，产品成本更节约，这是一个持续性成本下降过程。比如同等的原料和劳动力可以生产出更多的产品量，或者同等的产品量的生产只需要比以前更少的原料或者支付更少工资的劳动力；或者产品功能更齐全，因为机器更新或者工艺过程标准
30、化而使得制作更精细；更新换代产品的出现和持续的成本降低会替代老产品并且挤占老产品的市场空间，迫使老产品退出市场。金融与产业资本形成社会资本流入而产生的第一个生产新产品或者提供新服务的企业，成为产业形成的起点。随着新企业的资本循环的进行，新产品市场的逐渐开辟，企业盈利的示范效应，会引起其他社会资本跟随与效仿，想方设法进入到这个新的行业当中。而在新技术的不断扩散与改进过程当中，随着生产规模扩大，产品生产过程的各个环节会出现专门化，比如汽车行业中的零部件生产的专门化，专门化同时也带来术业有专攻的精细生产，同时也会导致这些中间产品的标准化。因为产业的整体生产规模扩大，产业资本循环需要的资本规模逐渐超出
31、私人占有的单个资本的数量界限，流入产业的资本来源也就多源化，资本联合与集中不可避免。在企业内部，企业的资本来源会多样化，比如多个资本所有者的共同出资，而且利用信用资本进行杠杆经营；在产业的范围内，则是众多的企业分据产业生产过程的各个环节，共同维持产业的运行。从产业初创生产出第一个或者第一批新产品开始，一直到新产品的消费在所面向的市场人群中普及与饱和，社会资本向这个产业的流入是持续的，这种资本流入是通过金融来实现的，发行股票与债权，向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商借贷款，发展企业之间的商业信用等等，形形色色的社会资本向这个产业注入，形成产业资本的一部分，并参与这个行业中企业的利润分配。因为利润和获取利润的
32、榜样的存在，产业内资本积累和集中是一个自我强化的过程，已有资本的利润示范会导致更多的资本的竞相进入，这种过程的发展直到新产品品消费市场饱和之时。资本的运动与循环由此统治产业的运行过程；因为产业资本循环的完成依赖于市场，企业是产业资本的社会单元，同时成为或者市场主体或者市场的参与者，以个体或者主体出现的某个资本的循环与运动，也就是企业行为；作为众多关联企业集合的产业既是物质、技术与人的有机集合体，也是社会资本的集合体与产业资本的社会现象形态。一切与生产有关的条件或者要素全部资本化，在这个资本化过程中，因为劳动力被资本以支付工资的形式投入产业资本循环而资本化，人成为资本的从属与构成部分，人在社会生产中的主体性被以市场为条件的资本的主体性所取代。在资本主导和运行产业的过程中，资本的循环与增殖的目标优先于生产为了消费和人的生存的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