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船人：澜沧江仍是首选的“黄金航道”.doc

1、跑船人：澜沧江仍是首选的“黄金航道”亲戚朋友基本不上一条船 惨案后很多船员要另谋生路滚 滚 的 澜 沧 江 水 依 景 洪 城 而 过 ， 江 边 的 夜 色 已 经 成 为 这 个 城 市 的 一 景 。 景 洪 城向 南 100多 公 里 就 是 澜 沧 江 上 最 后 一 个 中 国 码 头 -关 累 。 江 水 冲 过 关 累 后 ， 发 源于 我 国 唐 古 拉 山 的 澜 沧 江 也 就 更 名 为 湄 公 河 ， 依 次 流 经 缅 甸 、 老 挝 、 泰 国 、 柬 埔 寨 、越 南 五 国 ， 是 亚 洲 流 经 国 家 最 多 的 国 际 河 流 ， 因 此 被 誉 为 “

2、东 方 多 瑙 河 ”。 经 过疏 浚 改 造 后 ， 从 中 国 的 关 累 港 到 泰 国 清 盛 的 近 300公 里 航 道 又 被 众 多 人 称 为“黄 金 航 道 ”。 来 自 云 南 省 航 务 管 理 局 的 数 据 称 ， 目 前 从 事 澜 沧 江 湄 公 河国 际 航 运 的 船 舶 达 98艘 ， 年 货 运 量 达 40余 万 吨 ， 做 为 地 域 间 的 运 输 网 络 ， 这 已 经是 不 小 的 货 运 能 力 了 。 10月 5日 ， 两 艘 中 国 货 船 在 澜 沧 江 湄 公 河 水 域 遭 不 明 身 份 武 装 人 员 袭 击 ，造 成 13名

3、中 国 船 员 遇 害 。 本 报 记 者 近 日 走 进 这 条 “黄 金 航 道 ”的 沿 线 ， 试 图 客 观解 读 惨 案 背 后 的 种 种 谜 团 ， 同 时 使 读 者 了 解 这 些 在 水 上 讨 生 活 的 群 体 的 生 存 现 状 以及 此 次 惨 案 对 这 个 地 区 的 日 常 生 活 产 生 的 震 荡 。 跑 船 人 ： 惨 案 后 再 也 听 不 到 那 两 艘 船 的 汽 笛 声 10月 下 旬 的 西 双 版 纳 仍 是 北 方 夏 天 的 气 候 ， 码 头 边 的 船 上 还 有 不 少 人 光 着 膀 子一 动 不 动 地 呆 坐 着 。 黝 黑

4、 的 脸 、 粗 壮 的 身 体 就 是 江 上 跑 船 人 最 明 显 的 特 点 。 如 果 没有 风 吹 动 那 些 挂 在 船 上 的 四 国 国 旗 的 话 ， 码 头 居 然 是 静 止 的 感 觉 。 虽 然 江 中 停 靠 着40多 条 各 类 船 只 ， 可 昔 日 喧 嚣 的 码 头 给 人 的 第 一 印 象 竟 然 是 空 旷 ， 似 乎 唯 有 澜 沧 江水 依 旧 川 流 不 息 。 见 到 张 忠 强 时 ， 他 正 坐 在 自 家 船 头 ， 望 着 湍 急 的 澜 沧 江 水 出 神 ， 他 的 船 员 们 看到 有 人 上 船 也 居 然 不 言 不 语 的

5、 。 若 是 往 常 ， 他 站 的 地 方 早 就 堆 满 了 货 物 ， 而 他 可 能正 带 着 他 的 船 员 们 行 驶 在 湄 公 河 的 某 个 河 段 上 。 基 本 上 他 向 东 南 亚 那 边 运 送 苹 果 等等 寒 带 水 果 ， 然 后 从 东 南 亚 带 回 来 那 边 产 的 热 带 水 果 。 货 主 也 会 让 他 向 南 边 运 点 大蒜 、 日 杂 、 电 器 等 物 资 ， 或 者 带 回 来 一 船 的 热 带 花 卉 。 在 这 次 湄 公 河 惨 案 中 遇 害 的 黄 勇 、 邱 家 海 都 是 他 的 贵 州 老 乡 ， 而 黄 勇 更 是

6、和 他一 个 县 出 来 的 。 “整 个 码 头 就 几 百 人 跑 船 ， 低 头 不 见 抬 头 见 的 ， 更 别 说 是 老 乡 了 ， 当然 早 就 相 互 熟 悉 了 。 ”他 沉 默 了 一 下 ， “都 是 老 乡 ， 平 时 总 是 互 相 帮 忙 ， 闲 下 来 还会 聚 在 一 起 喝 喝 酒 聊 聊 天 。 这 人 咋 说 没 就 没 了 呢 。 ” 他 的 老 家 是 贵 州 赤 水 的 ， 2006年 的 时 候 来 到 这 边 跑 船 。 “真 安 静 。 安 静 得 让人 心 慌 。 ”他 望 着 江 水 说 以 前 这 里 总 是 船 来 船 往 的 ， 船

7、 想 进 港 的 话 必 须 要 鸣 笛 通 知 口岸 的 工 作 人 员 。 每 当 笛 声 一 响 ， 就 知 道 又 有 一 批 跑 船 的 安 全 回 家 了 。 可 是 这 一 次 ，再 也 听 不 到 那 两 艘 船 的 汽 笛 声 了 。 这 次 出 事 的 船 员 基 本 上 都 是 贵 州 四 川 的 ， 而 现 在 在 澜 沧 江 上 跑 船 的 也 大 部 分 是川 黔 两 地 的 人 ， 因 为 最 开 始 搞 澜 沧 江 航 运 开 发 的 就 是 川 黔 航 运 公 司 ， 所 以 员 工 大 部分 都 是 来 自 这 两 省 。 经 老 乡 介 绍 到 这 里 之

8、 前 ， 张 忠 强 就 在 家 乡 赤 水 上 跑 船 了 。“我 们 那 边 不 少 会 开 船 修 船 的 人 都 到 外 地 跑 航 运 了 ， 毕 竟 外 面 挣 得 多 。 ” 张 忠 强 现 在 和 几 个 老 乡 合 伙 买 了 一 艘 船 ， “一 般 船 员 一 个 月 基 本 工 资 1100元 ， 加 上 一 吨 货 1元 的 提 成 ， 一 个 月 也 就 2000元 左 右 吧 ， 高 的 也 有 四 五 千 的 。 ”他 说 在 老 家 的 时 候 因 为 货 源 少 ， 一 个 月 也 就 挣 个 几 百 元 。 所 以 老 乡 一 介 绍 他 就 跟 过来 了

9、 。 至 于 他 自 己 的 收 入 ， 他 说 虽 然 玩 命 一 样 但 是 根 本 挣 不 到 什 么 大 钱 ， 运 一 次 货也 就 挣 个 万 八 的 ， 这 还 没 算 上 其 他 费 用 ， 一 个 月 基 本 上 也 就 能 跑 三 趟 ， “就 是这 么 多 货 ， 多 跑 也 没 有 。 ” 中 国 船 员 被 无 辜 杀 害 的 惨 案 发 生 后 ， 张 忠 强 也 有 些 动 摇 ， “这 不 是 说 走 就走 的 事 ， 开 船 不 像 是 开 车 ， 到 哪 儿 都 能 干 。 ”他 说 每 条 江 河 的 航 道 情 况 都 是 不一 样 的 ， 在 这 里

10、当 得 了 船 长 ， 但 是 不 熟 悉 别 的 地 方 的 航 道 的 话 ， 人 家 根 本 不 会 让 你开 船 的 。 澜 沧 江 不 再 “太 平 ” 但 仍 是 首 选 的 黄 金 航 道 澜 沧 江 与 那 些 在 高 原 上 奔 腾 而 过 的 江 河 一 样 看 上 去 就 很 湍 急 ， 江 水 也 是 浑 浊 地泛 着 黄 色 。 中 国 境 内 看 上 去 最 平 稳 的 那 段 在 景 洪 与 橄 榄 坝 之 间 ， 水 量 充 沛 的 时 候 ，这 里 还 通 着 游 船 。 “马 上 到 了 1月 就 是 枯 水 期 了 ， 那 时 候 很 多 船 也 开 不

11、了 了 ， 一 般 来说 这 段 日 子 是 活 最 多 的 时 候 ， 而 且 今 年 各 国 的 水 果 什 么 的 都 丰 收 ， 本 来 以 为 会 多 挣一 些 的 。 ”张 忠 强 说 。 虽 然 湄 公 河 最 后 从 越 南 入 海 ， 但 是 船 并 不 能 直 达 入 海 口 ， 因 为 在 柬 埔 寨 和 老 挝边 境 上 有 一 个 20多 米 落 差 的 瀑 布 。 而 最 早 对 澜 沧 江 湄 公 河 进 行 勘 探 的 是 一支 法 国 考 察 队 。 在 1866年 6月 ， 一 支 法 国 考 察 队 从 当 时 的 法 属 印 度 支 那 西 贡 市 起

12、航 ， 沿 着 湄 公河 逆 流 而 上 。 这 支 由 2艘 蒸 汽 机 船 组 成 的 考 察 队 的 任 务 就 是 要 找 到 一 条 通 向 中 国 的黄 金 水 道 。 经 过 了 15个 月 的 水 上 航 行 ， 这 支 法 国 考 察 队 终 于 抵 达 了 西 双 版 纳 的 景 洪 ， 完成 了 对 湄 公 河 沿 岸 6000多 公 里 水 道 、 陆 路 的 详 细 勘 测 。 但 是 早 在 考 察 队 到 达 柬 埔寨 、 老 挝 边 境 的 “孔 埠 瀑 布 群 ”时 ， 考 察 队 队 员 们 就 知 道 他 们 开 辟 新 航 道 的 任 务 已经 失 败

13、了 ， 因 为 任 何 船 只 都 不 可 能 通 过 这 段 落 差 高 达 20米 的 天 然 屏 障 ， 可 想 而知 为 什 么 他 们 在 西 贡 看 不 到 从 神 秘 而 富 饶 的 中 国 顺 河 南 下 的 船 只 了 。 但 是 对 于 地 域 间 做 贸 易 的 商 人 来 说 ， 湄 公 河 仍 是 他 们 的 首 选 ， 只 需 要 12个 小 时 他 们 的 货 物 就 能 从 中 国 运 到 泰 国 ， 而 走 陆 路 至 少 要 多 花 上 二 倍 的 价 钱 ， 而 且需 要 过 的 关 口 就 有 3个 。 现 在 正 在 开 通 昆 明 通 往 曼 谷 甚

14、 至 新 加 坡 的 高 速 ， 但 是 那 些做 小 规 模 贸 易 的 商 人 们 还 是 把 这 条 河 流 称 为 黄 金 航 道 ， 虽 然 这 条 航 道 已 经 变 得 不 太平 了 。 在 这 次 惨 案 中 出 事 的 “华 平 号 ”是 拉 货 的 船 ， 主 要 是 从 中 国 运 送 农 产 品 到 泰 国 ，然 后 从 泰 国 拉 一 些 当 地 特 产 回 中 国 。 而 “玉 兴 8号 ”以 前 也 是 货 船 ， 但 是 现 在 变 成了 油 船 ， 朱 门 把 柴 油 从 泰 国 拉 到 缅 甸 去 。 “华 平 号 ”已 经 在 这 条 河 上 航 行 了

15、7年 ，“玉 兴 8号 ”更 是 有 了 9年 的 船 龄 。 几 乎 每 条 船 上 都 挂 着 四 国 的 国 旗 今 年 恰 好 是 澜 沧 江 -湄 公 河 国 际 航 道 自 由 通 航 十 周 年 。 澜 沧 江 -湄 公 河 国际 航 运 于 2001年 6月 26日 正 式 通 航 。 按 照 中 国 、 老 挝 、 缅 甸 、 泰 国 四 国 联 合 签 署 的 澜 沧 江 -湄 公 河 商 船 通 航 协 定 ， 悬 挂 缔 约 任 何 一 方 国 旗 的 船 舶 均 可 在 这 个 河 段上 自 由 航 行 。 而 似 乎 是 为 了 保 险 起 见 ， 基 本 上 每

16、条 船 上 都 挂 上 了 四 国 国 旗 。“澜 沧 江 的 航 道 以 前 是 很 凶 险 的 ， 后 来 由 于 要 通 国 际 航 道 ， 炸 了 许 多 的 暗 礁 、 清 除 了很 多 险 滩 。 ”已 经 在 这 里 跑 了 20年 船 的 孙 卫 说 ， “看 水 行 船 ， 水 深 了 怕 触 礁 ， 水浅 了 怕 搁 浅 ， 遇 险 滩 要 绞 滩 ， 三 个 鬼 门 关 ， 危 险 无 处 不 在 。 ”他 来 这 边 的 时 候 川黔 航 运 还 没 有 倒 闭 ， 当 时 一 个 月 能 开 个 六 七 百 元 。 后 来 公 司 没 了 ， 大 家 基 本 上 都

17、是几 个 人 集 资 买 了 船 运 营 。 最 多 的 时 候 有 200多 条 船 在 这 里 跑 运 输 。 “船 的 价 格 不一 定 ， 便 宜 的 有 五 六 十 万 的 ， 一 般 320吨 左 右 的 新 船 要 一 二 百 万 的 。 ” 孙 卫 介 绍 说 ， 正 常 情 况 下 ， 每 艘 货 船 上 配 员 为 6至 7人 ， 包 括 船 长 、 驾 驶 员 、轮 机 长 、 轮 机 员 和 炊 事 员 各 1人 ， 以 及 一 至 两 名 水 手 。 当 船 员 是 需 要 慢 慢 熬 的 ， 就算 是 有 门 子 有 文 凭 也 不 行 ， 哪 怕 是 你 自 己

18、买 条 船 也 都 要 从 水 手 干 起 。 想 当 上 船 长 ，怎 么 也 得 熬 上 个 七 八 年 。 孙 卫 说 ， 澜 沧 江 上 的 跑 船 人 基 本 上 身 家 性 命 都 在 这 条 船 上 ， 现 在 跑 的 船 大 多 都没 有 还 完 贷 款 。 “真 要 说 不 干 了 ， 也 没 别 的 出 路 。 ”跑 了 一 辈 子 船 的 他 说 没 想 过会 遇 到 这 么 一 个 坎 。 “以 前 也 死 过 人 ， 大 家 虽 然 提 心 吊 胆 的 ， 但 是 没 像 现 在 这 样 有点 吓 破 胆 了 。 ”那 些 曾 经 一 起 嘻 嘻 哈 哈 的 人 们

19、一 下 子 就 阴 阳 阻 隔 。 惨 案 后 很 多 船 员 准 备 另 谋 生 路 了 如 果 没 有 发 生 这 一 惨 案 ， 澜 沧 江 对 于 大 多 数 人 来 说 仅 仅 是 陌 生 的 一 个 地 理 词 汇 ，而 这 些 江 上 的 跑 船 人 从 来 也 没 有 引 起 过 人 们 的 特 别 关 注 ， 更 不 会 有 人 对 他 们 的 生 存环 境 生 活 处 境 感 兴 趣 。 记 者 来 了 一 批 又 一 批 ， 原 本 木 讷 的 船 员 们 说 话 也 流 利 起 来 ， 只 是 他 们 黝 黑 的 脸上 很 难 找 到 表 情 的 变 化 。 他 们 常

20、 年 几 个 人 挤 在 不 足 十 平 米 的 船 舱 里 ， 每 日 吃 的 就 是炖 菜 、 咸 菜 ， 一 瓶 辣 酱 就 是 最 好 的 调 味 料 。 他 们 在 热 带 的 暴 日 下 行 船 、 在 温 度 高 达80的 钢 铁 甲 板 上 装 卸 货 物 、 在 蚊 虫 的 狂 轰 乱 炸 中 安 枕 ， 这 样 的 生 活 让 他 们 也 许 曾经 活 脱 的 性 格 变 得 沉 默 起 来 ， 就 连 难 得 找 机 会 在 一 起 喝 酒 时 都 相 互 没 有 几 句 话 说 。今 年 22岁 的 小 张 说 ， 这 一 次 来 了 这 么 多 陌 生 人 ， 他 们

21、 就 像 是 突 然 找 到 了 一 个 宣 泄 的窗 口 ， 把 憋 了 一 肚 子 的 苦 水 一 下 子 都 倒 了 出 来 。 随 后 他 抱 怨 说 ： “然 后 ， 一 切又 安 静 了 。 ”安 静 之 后 ， 他 们 终 于 察 觉 到 ， 他 们 都 将 失 业 了 。 小 张 是 跟 着 亲 戚 来 这 里 跑 船 的 ， 但 是 他 并 不 在 他 亲 戚 的 船 上 ， 他 说 这 边 有 这 么个 惯 例 ， 就 是 亲 戚 朋 友 的 最 好 别 在 一 条 船 上 ， 至 于 原 因 ， “以 防 万 一 。 ”他 说 这次 就 有 一 家 三 个 亲 戚 在 同

22、 条 船 上 惨 遭 杀 害 ， “妇 女 不 能 上 船 的 禁 忌 是 破 了 ， 但 是亲 戚 不 能 在 一 条 船 上 的 规 矩 估 计 会 被 严 守 的 。 ”说 着 说 着 ， 他 突 然 笑 了 ， “反正 我 也 马 上 就 回 老 家 贵 州 了 ， 还 管 这 么 多 干 嘛 。 ”“其 实 江 上 的 生 活 很 自 由 的 ，但 是 真 的 不 能 干 了 。 ”他 还 说 这 边 的 生 活 也 很 刺 激 ， 当 然 这 刺 激 是 不 足 为 外 人 道 了 。已 经 在 这 里 跑 了 4年 船 的 他 准 备 割 舍 掉 自 己 对 这 条 大 江 的

23、眷 恋 了 ， “听 说 现 在 建筑 工 人 一 个 月 都 能 拿 四 五 千 的 ， 是 我 工 资 的 两 倍 呢 。 ” 虽 说 要 走 ， 但 是 他 还 要 等 到 月 底 ， 因 为 他 们 船 员 和 船 东 都 是 一 个 月 一 结 账 的 ，这 个 月 虽 然 没 有 跑 船 ， 但 是 他 还 是 希 望 能 够 多 少 有 点 收 入 ， 至 于 奇 迹 ， 他 说 记 者 们都 走 了 之 后 他 就 不 相 信 了 。 对 这 条 江 ， 他 已 经 没 有 了 任 何 期 待 ， 从 他 的 嘴 里 不 时 地说 出 一 串 他 每 次 跑 船 都 要 经 过

24、 的 地 名 、 险 滩 名 同 时 还 有 方 言 极 重 的 咒 骂 。 本 报 特 派云 南 主 任 记 者 李 振 村 文 并 摄 下 期 预 告 惨 案 发 生 距 今 已 经 半 个 多 月 了 ， 这 次 事 件 对 当 地 产 生 了 什 么 样 的 影 响 ， 而 船 员们 到 底 遭 遇 过 什 么 样 的 危 险 呢 ， 他 们 是 走 还 是 留 ？ 澜 沧 江 湄 公 河 会 不 会 成为 一 条 被 封 “死 ”的 河 呢 ？ 40多 艘 货 船 就 停 在 码 头 上 ， 上 不 来 下 不 去 。 为 了 给 航 行 安 全 多 一 份 保 证 ， 每 条 船 上 都 挂 着 四 国 的 国 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