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写作教学，十大 视角从经典修辞学到数字化写作清华大学， 杨永林 1. 前言介绍现代外语教学研究的理念，始于英国的 “伦敦学院派”，到现在不过一百年的时间。真正形成理论体系的英语写作教学研究，如果从“ 过程写作”的革命算起，也只有 40 年左右的时间。另一方面，人类对于外语学习方法、写作技巧的探求，随着文明社会的发展进程，特别是由于教育的需要，从来就没有中断过。今天的大学教育，已经从传统读写能力的培养，发展到数字化 时代多元智能的开 发。 为此，有必要采用历时的视角，了解英语写作的一些主流方法，提高我们的写作教学水平。2. 十大视角1) 经典修辞 近代修辞学，源于 亚里士多德的“经典修辞” （
2、classic rhetoric）理论，一直是写作教学与研究的主流方法。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西方教育界， “经典修辞”注重理念与创新的传统 ，逐步发展成为了强调“结构、文体、结果”这样一种“ 三位一体” 的教学模式。“经典修辞” 对于学 术英语写作来说 ，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这是因为， “三段论”所包含的“大前提、小前提、结论” 元素，为观点的论证，提供了一种推理模式。科学论文的“四分法 ”（Introduction, Methods, Analysis, Discussion and Conclusion），反过来为观点的 阐述，提供了一种 组织结构。2) 新修辞学 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语
3、言、符号的问题，引起了西方哲学家的注意。这种哲学思潮，后来形成了日常语言哲学流派，同 时也波及到其他相关学科。比利时哲学家佩雷尔曼的 “新修辞学”理论（new rhetoric），就是在这样一个学术大背景中产生的。佩雷尔曼提出的“新修辞学” ，注重文章的实用目的，认为写作是一种“说服活动”，文章是一 门说服的艺术。在具体的写作实践中，写作者 应当遵循 “说服为要”的基本原则，通过商议辩论（deliberating and arguing）技巧的应用，引导读者接受新的命题、同意新的 观点，由此达到“ 以文成事”（how to do things with writing ）的写作境界。3) 过程
4、写作 1957 年 10 月，苏联 成功发射了人类第一颗人造卫星。闻此消息，美国朝野一片哗然，反思科技落后原因，学校教育难免其咎。在众多批评声浪中，有一种观点认为，美国学生写作水平的高低，直接影响创新能力的发展，由此揭开了写作能力研究的序幕。经过长达 10 年的探索，到了 20 世 纪 60 年代末、 70 年代初，写作研究者发现，成功的写作者的写作行为，不是像经典修辞学研究所认定的那样，是一个“一蹴而就”的结果，而是一种“循环往复”的过程。 这个过程中的主要活动有：信息搜寻（brain storming）、前写 过程（prewriting）、写作 过程（writing）、改写过程（rewri
5、ting ）、编辑过程（editing）.4) 后过程化 过去的 40 年里，随着“过程化写作”理念应用范围的 扩大，其自身的一些局限性也逐步显露出来。 这些局限性主要有：a)对 于提高学生的考试成绩效果不明显； b)不利于了解其他同样有效的写作方法；c)缺少了语言知识 方面的有效信息反馈。面对这些问题的存在， “后过程化”时 代的理念，应运而生。该理论的贡 献，是突 显了写作活动的交互性：a) 写作不是“个人行 为” ，而是 “大众交流”（Writing is public）；b) 写作不仅是“语码转换” ，更注重“ 相互理解”（Writing is interpretive）；c) 写作不
6、是“虚无 飘渺” ，而是受“ 语境制约”（Writing is situated）。5) 体裁写作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出现了“体裁写作”法（genre writing）。 这种方法反思传统写法，呼唤 多元写法， 为不同 类型的应用文写作，提供了一种操作性的训练框架。不妨以英语学术写作中“ 引文导言” （introduction）的写法为例，感受体裁写作对于写作教学的指导意义。针对 Introduction 部分的写作， “体裁写作”提出一种“四步曲” 写法：i. 第一步：Establishing field（建构研究领域）;ii. 第二步：Summarizing previous r
7、esearch（总结已有研究）;iii. 第三步：Preparing for present research （铺垫本项研究）;iv. 第四步：Introducing present research（介绍本项研究）.6) 社团实践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 “社团实践”（community of practice）理论提出了一种“ 自然学习”的方法2，认为 “技艺传授”（apprenticeship）是获得知识技能的一种最佳途径。写作能力的培养，是学习者通过实践活动逐步从“边缘 成员 ”到“核心成员”的发展过 程；这个过程中，成功写作者的“传帮带”，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对于写作教学而言，
8、我们的经验是， “社团实践”所倡导的“技艺传授”法则，有助于教 师和学生在文章评议的互动交流中，逐步建构了一个“写作社团实践”，展开多彩的教学活动：i 教师与学生有一个共同约定，在“以文成事”理念的指导下，学会英语写作的技能。ii 教师与学生，以文本为交流通道与信息载体，学会话语模式，提高写作能力。iii 教师与学生，借助于数字化资源平台的支持，组成学习团队，分享海量范文， 实现互评互议。7) 修改反馈 传统的写作教学，不论母语还是外语，一直遵循着“学生写，教师改”的模式。通过师生之间 “一来一往 ”的写作 实践，学 习者逐步掌握了语言的应 用、结构的安排、写作的技巧、语法的知识。由此可见，作
9、文的批改，不仅仅是语法层面的纠错，而是具有多元化、综合性的特点。正是由于上述原因的存在，教师反 馈信息（faculty feedback）的重要性、必要性在大学课程体系建设中一直得到认可与强调。而现 在的问题是，我们的写作教学中，由于大班问题、 师资问题，缺少 对于这一重要环节的重视。8) 技术精巧 二语教学研究中，有一个著名的 “语言输入”理论 。这一理论认为，外语要学好，语言输入的量很重要：输入量少了，不起作用； 输入量大了， 难于理解。新世纪以来，随着商业化自动测评系统的问世，技术的精巧为语言测试和语言学习提供更好的评价工具与反馈信息。2010 年，国外知名刊物 语言测试（Languag
10、e Testing）出版了专刊， 讨论了英语写作 纠错系统对于外语学习效果的作用与影响。结合数字化写作的需要，我们研发 出了“体验英语写作教学资源平台” ，可以在大大降低教师工作量的同时，提供充分有效的语言输入量，满足个性化、自主性学习的要求。9) 回归传统 英语写作教学中，一直保留着 语法错误修改的传统。 过去 15 年间，来自写作课堂的实证研究表明，教 师的语法修改 对于学生写作能力的培养，是有积极的意义的。2010 年，国外著名刊物二语习得研究（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出版了专刊，从多个方面讨论了语法修改对于二语习得和外语学习的反拨作
11、用与正面影响，由此揭开了写作教学回归传统的序幕。我们的教学实践证明，大学生英 语 作文中的语法错误，若没有教 师的批改，单凭学习者自身的努力，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很难获得全面直接的 语法知 识，因此也就无法有效地克服 语 言错误，写出语言准确、没有错误的英文来。10) 后方法时期 20 世纪 90 年代末期，有学者 针对二语习得领域的理论框架与话语模式， 进行了批判式的反思，认为现行的主流理 论与话语模式不利于不同理论之间健康的交流，有必要鼓励百花 齐放、百家争鸣，建立一种更为 健康的交流模式。新世纪以来，外语 学科又出现了重新定 义理念方法的新动向，代表了“后方法时代”的一种思潮，具有多重的积
12、极意义。首先，有助于避免对于新方法不加理性批判的盲从。其次，有助于认识到外语教学中不存在所谓“最好方法”。结合具体的写作教学，我们认为，写作教学中不存在绝对意义上的方法好坏。好的写作教学，一定是多元方法之集大成。从这个意 义上来说，我 们 需要的是一种“ 鸡尾酒法”。一流的 调酒师，了解各种酒 类的特性，知道不同顾客的需求，两者结合，所以调配出了不同 风格的鸡尾酒来。有经验的写作教师，了解各种教学理论，知道不同学生群体的要求，因材施教，所以演绎出来了异彩竞放的多元教学方法。3、结语展望写作能力，历来是英 语学习中的一 项重要技能训练，同 时也是一个极具挑 战性的工作。我国英语界泰斗李赋宁先生曾
13、言：“我有一个 坚定的信念，就是学好英语，必须落实在笔头”。李先生还说过一句名言，非常生 动地概括出了写作课同其他课之间的关系：“Every course is a writing course”。最近几年，英语写作技能的培养，得到专家学者的关注，提出了“说写关联”的新观点。四川大学、北京科技大学、东南大学等兄弟院校，在这方面已有很好的 经验。清 华大学也从 2011 年春季开始，逐步在大学英语教学中引入多元写作的活动，旨在提高大学生英语 写作，特 别是学术写作的能力。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改革的工作，虽 然才刚刚起步，但是因 为顺应了社会需求、人才培养、学科 发展三个方面的趋势，一定会有一个光明的前景，值得我们去尝试、去 实践、去探索。在这个过程中，有必要了解多元的写作理论、 实用的教学方法、新兴 的学习模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