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民生的希望 领导者的教育、认知与财政支出结构,陆铭、肖金川、夏立军 （上海交通大学、复旦大学 ）,现象一： 分税制改革之后科教文卫支出比重下降,科教文卫支出比例均值随年份变动直方图 (1987-2006),注：(1)图中横坐标为年份，纵坐标为科教文卫支出占比。(2)图中没有包括西藏，依次为1北京、2天津、3河北、4山西、5内蒙古、6辽宁、7吉林、8黑龙江、9上海、10江苏、11浙江、12安徽、13福建、14江西、15山东、16河南、17湖北、18湖南、19广东、20广西、21海南、22重庆、23四川、24贵州、25云南、26陕西、27甘肃、28青海、29宁夏、30新疆。,但省级有差异,现象二：
2、文科学历官员越来越多,2012年7月底，全国31省市区党委领导班子换届完成，31位新当选的书记中，读过大学文史类专业的比读过自然科学类专业的多了约两倍- 摘自新任省委书记特点分析：大多起于基层读文科专业，中国经济周刊，2012.7.31,问题,民生（财政支出结构调整）的希望何在？ 制度（如：傅勇、张晏2007，郭庆旺、贾俊雪2009，陈硕、高琳2012 ） 领导力？中国的“人”与“治”什么影响领导力？省长和书记作用相同吗？ （如： Feng etc. 2012，王贤彬、徐现祥2010）,背景：公共支出,地方政府轻视公共支出，而更倾向于投资对经济增长见效快的基本设施建设。自90年代中期以来，地方
3、政府的公共服务相关支出有下降的趋势(傅勇、张晏2007，陈硕2010，陈硕、高琳2012)有什么样的机制可以扭转这个趋势？ 目前文献主要讨论制度（比如财政分权） 文献对于分权对公共服务相关支出的观点并不一致,背景：领导力,领导力影响经济发展(英文文献) Jones and Olken(2007)跨国数据，国家最高领导人非正常死亡造成的更替对经济增长有负面影响 Avellaned(2009)哥伦比亚城市数据，教育水平更高的市长或者之前曾担任过市长工作的市长会倾向于提供更高水平的社会支出 Besley等(2011)用1875-2004年间1000多位政治家的数据，识别出政治领袖的个人固定效应，发现
4、政治领袖会影响本国的经济增长，而且更高教育水平的政治领袖一般会带来更高的经济增长率 Zhuravskaya(2009)中国省级面板数据，本地背景的省委书记会提供更多的公共品，而且更少的征收掠夺性的税收,背景：领导力,领导力影响经济发展(中文文献) 林挺进(2009)地级市市长个人的教育背景、党龄、职业发展态势、任职年资等，对于教育支出的水平有显著影响张军、高远(2007)，王贤彬、 徐现祥(2008)，王贤彬等(2009)，王贤彬、徐现祥(2010)，徐现祥、 王贤彬(2010)，王贤彬等(2010)，张尔升(2010)从官员异地交流、晋升激励、任期、工作经历、来源和去向等多个角度来阐述官员对
5、经济增长的影响,省委书记与省长的差异,“作为省委书记，在经济工作中主要考虑谋篇布局、把握方向。黄华华同志作为省长更多是侧重操作层面的事情，考虑把省委、省政府重要的战略部署落实到工作中。” 广东省委书记汪洋同志在2009年7月接受媒体采访时曾披露作为省委书记与省长黄华华同志的分工 江苏省委书记罗志军说“当省长时没时间睡觉，当书记时睡不着觉，最大差别在这里。” 在江苏团开放日面对记者“任省委书记和省长两个职务时有什么不同感受”的提问时罗志军的回答,省委书记与省长的差异,Zhuravskaya(2009)：指出省委书记是一省的最高领导人，由中央任命，对省一级层面的所有相关政策负责熊义志（2011）：
6、在中国的公共领导层级中，省委书记处于十分独特的地位，他们既是中央治理意志的代表，又是地方利益和发展的代表。省委书记作为一把手，其地位的重要性远非省长及其他地方党政官员可以比拟的王贤彬和徐现祥(2010)：省长和省委书记对经济增长的倒U型影响存在差异，省长具有更强的晋升冲动，倒U型最高点要比书记早，而省委书记促进经济增长的可能动机是维系自己的地位以免提前退居二线,领导力：教育与学历背景,中国特色的文理分科，是否意味着两个学科大类的学生会因为学科而“变得不一样”2004年新闻周刊第47期中国省部级官员中期调整： 根据新华网最新的省委书记名录统计，理工和文科出身比重分别为40%和60%。 中共中央党
7、校教授刘启云表示，工程师经济学者法学学者的代际变化，隐含着治国方略的调整。 在计划经济年代，为适应“直接”管理经济的需要，社会管理型学者相对被边缘化；而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为适应“间接”管理经济的需要，社会管理型学者可以更多运用法律和政策的杠杆进行调控。2005年1月12日青年参考我国省委书记六成文科出身 工科治国状况已改变： 学文科的和学理科的到底有什么不同？大而化之，学文科的更重视为什么，学法律的则自律于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学理科的操作能力强，乐于服从，却不大关心为什么，虚乎乎的,学科背景与行为,心理学、教育学的研究发现文理学科大学生在价值观、成就动机和公德等方面存在差异。 张积家和陈俊(2
8、002)：理科大学生的成就动机要强于文科生。 赵冰洁(2002)：文科学生在各价值尺度上比理科学生更倾向持肯定态度，协作精神比理科学生强，更倾向于灵活多样的价值取向。 万晓红(2003)：文科学生在公德上的得分显著高于理科学生。 金哲洙(2011)：文科学生未来时间洞察力要高于理科。有待进一步深化（公务员调查）,省委书记大学学历（全日制方式）,我们的研究集中在官员大学学历，一是因为全日制硕士博士学位的书记极少（而且选择性太强）。二是在我们的分析结果中，业余取得的硕士博士学位并没有显著影响。,省委书记大学学历情况(大类统计),注：不含西藏和港澳台。“其他”包含函授在职学历、党校和农学类等。 海南
9、为19882006，重庆为19972006。工农兵大学生问题,省长大学学历情况(大类统计),对比省委书记，我们可以发现： (一)理工科的省长比例比书记高的多！（执行？） (二)省长的学历更高！相对来说，可能执行也需要各种技术。而且省长由于级别比书记低，相对也更年轻,理工科书记的“来历”,在1952年院系调整，财经、管理、政治、哲学和社会学等学科受到严重削弱，甚至被砍掉据杨东平先生统计，1946年工科学生占在校人数的18.9%，1952年达到35.4%，1965年这一比例更是高达43.8%，为各学科之首。这种结构性变化使优秀人才更多的往工科集中统计数字摘自艰难的日出：中国现代教育的20世纪,两倍
10、中的“水分”,2012年7月底，全国31省市区党委领导班子换届完成，31位新当选的书记中，读过大学文史类专业的比读过自然科学类专业的多了约两倍林挺进(2006)发现，对于地级市市长来说，23.8%社会人文学科专业的学位是以全日制方式获得的，而89.1%自然科学专业的学位是以全日制的方式获得的我们的统计结果，对于19872006省委书记来说， 73.2%社会人文学科专业的学位是全日制方式获得的，而98.7%自然科学专业的学位是以全日制的方式获得的,书记大学学历详细统计,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1987-1994样本数为231，1994-2006为358 初步可以看出， 1、科教文卫支出比例下降， 2
11、、书记的从文社会科学类提高，年龄年轻化 3、财政自主度下降。,研究假说,假说一：省委书记在财政支出决策中起重要作用 学历？ 年龄？ 本地晋升？ 任期？ 工作经历？ 假说二：大学学历为文科的省委书记对所在省份科教文卫支出比例有正向影响,经验研究结果,平均科教文卫支出占比,阶段性结论,书记的学历重要 书记年龄在全样本中接近10%显著，存在越老越会“少修路”？ 本地书记更会“少修路”，多投公共服务相关支出 财政自主度有待进一步分段考察 (1994财政分权改革) 并不是省里越有钱，越会投公共服务支出，人均GDP和人均财政支出的符号，一正一负 西部大开发没给西部带来更高的公共服务相关支出,不是因为“选择
12、性”,一些地方更偏爱（需要）文科书记？ 建立对照组，便于识别本期书记学科类型变化带来的影响将样本细分为四类： “文文”：上一期为文科，本期文科 “理文”：上一期为理科，本期文科 “理理”：上一期为理科，本期理科 “文理”：上一期为文科，本期理科,发现： 理变文，科教文卫支出比例上升，对应回归2 文变理，科教文卫支出比例下降，对应回归3结论： 书记学历为文科的确会提高科教文卫支出的比例,省长晋升书记,有一部分书记在样本时间段内担任过省长对比同一部分人担任书记和省长时的效应有何差别少数书记在1987前担任省长，或者少数省长在2006后担任书记，我们忽略掉了这部分样本,分时间段、其他财政支出变量,分
13、时间段的原因 1994财政改革 之前财政自主度不显著且为负，分改革前后看为宜科教文卫支出多了，挤出的是？ 基本建设？ 行政管理费？,阶段性结论,1994改革前后 书记为文系数在1994之后显著 1994后，财政自主度由负变为正，虽然不显著，但是接近10%显著水平其他财政支出变量 书记为文科学历对基本建设比重的影响约是负的0.94个百分点 文科书记并未对行政管理费的支出比重产生影响（1987-2006或1994-2006）,科教文卫内部分项,省委书记学历对科教文卫支出内部结构的影响又是怎样的？教育经费科学事业费卫生经费,稳健性检验,省的差异,既然京津沪粤比其他省高半级，我们将这些样本排除来看，学
14、历的系数小一些 书记年龄(这三市一省的书记70岁退休，其他65，重庆特殊，2007才开始兼政治局委员)一般认为书记越老，越没晋升机会，不如“少修点路，多投点公共服务”？ 换一个分权度量 看看我们关心的学历dummy是否对其敏感随机效应回归做对照,结论： 去除京津沪粤后，文科系数显著度和系数大小略有下降 核心变量对财政分权指标不敏感 随机效应结果与双向固定效应结果类似,省委书记和省长的晋升模式区别,“潜规则”： 省、自治区、直辖市党委书记、省长任职规定：62岁可新（升）任，63岁可连任，64岁不留任，65岁必退任。换届年龄到职规定：省委书记、省长65岁，纪委书记63岁，其他常委60岁省长还可以升
15、书记(26个省长面临的是大于26个的书记职位，自治区)。书记可以升的职位？（常委、委员、国务委员；政协副主席？人大副委员长？）还要跟部长、军方分书记平均比省长要大约2岁，晋升？越老越？,晋升粗略统计(1987-2011),省长:约1/3升省委书记，约32%退二线（人大政协等），10.4%最终升至副国家级（超过80%要先升书记），剩余调至部委等书记:除四直辖市和广东（本身多是副国家级），14.4%升副国家级，约52%退二线,是否是因为某些省更容易晋升？,中国省的分层： 参考陶然(2010)对晋升的定义： 省委书记升到以下职位算晋升：政治局委员或常委、国务委员或副总理三层(1987-2006，见下
16、页图)： 升迁几率50%，1）红色区域：四市和粤的特殊性之外，只有山东 升迁几率（0，50%) 绿色区域 升迁几率为0 白色区域,红色：高升组 绿色：拼搏组 白色：无希望组 蓝色：宝岛台湾及附属岛屿,书记的几个“来源”(从哪里来),文科分为两类 履历的重要性(关系度量的一种方式？未考虑本地因素)限于篇幅仅报告红色部分 企业 “+” 工业局、轻工业厅、重工业厅等工业部门“” 计委、经委、财政厅、商业厅等有关部门“” 基层升级而来“+” 宣传部、教育部门等 “0” 科教文卫相关部门“0” 派别：团派 “0”,哪种类型的书记多支出科教文卫,年老的，62岁，年龄大了升不了本地晋升的，控制力，说了算,结论,领导力重要： 省委书记的学历对财政支出结构的确有影响 省委书记比省长对财政支出结构影响大 自本地晋升的省委书记对公共支出也有正向影响制度也重要，但财政自主度并不象之前的研究中那样显著 （效率？投入量？）含义？目前“民生的希望”在于领导力 不能因此而说制度不重要,谢 谢! - 欢迎多提宝贵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