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威尔伯:自我的三重防御机制威尔伯是超人格心理学家,他论述了从浅层次自我道深层自我,三层防御机制:一、理性与非理性:角色的我对阴暗情欲“阴影”的防御。这是弗洛伊德心理学研究的对象和解决的问题。角色的我不认同潜意识情欲“卑下”的动机,相反把它投射到外界:一个人表面指责别人的,其实正是他内心渴望的。解决这种心理学问题,是让其通过联想等手段,意识他潜意识压抑的真实的动机。“我们有意否定自我的某些部分,重塑自我形象,维系个人的门面,便在我们所喜欢的(角色)以及不喜欢的(阴影)那些部分之间划分界限。同时我们也看清了,某种症状,我们痛恨这些症状,就和我们痛恨自己的阴影一般深。等我们将此阴影投射在他人身上时,
2、我们便同样地痛恨别人,他们变成了那些问题的化身,成为我们抗拒的对象。于是这一层次的界限便引发出各种形式的冲突内战。我们必须发掘出一向受我们忽略的那一部分阴影,才可能建立较平稳的自我形象,从角色层次提升到自我层次。这些阴影部分并不难找到,因为它们常出现在你所投射出来的问题症状之中。你只需撤消那道界限,把那陌生的一面包容进来,给自己一些时空去认识并接受你内在的潜能,不论正面或负面,好的或坏的,可爱的或可耻的,如此外在的阴影便自然消失,你所有的心理活动才能较平衡地发展出一个自我来。撤去那道藩篱吧!重新规划你的心灵,化解内在的恩怨,化敌为友。此后,即使你称不上完美无缺,却会变的可爱多了”。二、身与心的
3、区别:心理(理性)的自我对身体感受的压抑而麻木不仁。这是马斯洛存在主义人本心理学、身心能量学研究的对象和解决的问题,最终身心存在的统一,“人马座”,“人马座”的层次乃是实现自我,追求意义,探讨生死存在的问题。我们必须培养出深信并蓄的意义以及包容整个生理心理机能的觉受力,才能达此目的。当我们能够与自我及身体一并认同时,自我及身体也变得脱胎换骨了一般,自我能向下深入它的根源,身体则能向无限的苍穹及光明伸展,二者间的界限及冲突不复存在,对立消融为更深的一体。你终于也能够用身体表达你的心理,用心理来支持身体。三、超人格意识层次能觉与所觉的区分:不仅超越个体、也超越时空的广阔无边的意识领域,荣格揭示的“
4、集体无意识”的大我,这是荣格及古今圣贤或具有神秘经验者,不论属于印地安、道家、印度教、回教、佛教或基督教,共同体会到的你的心灵深处,是人性之灵,它也是圣灵,能将你由束缚导向解脱,由迷惑导向觉醒,由时间导向永恒,由死亡导向不朽”,“大我”可以在反省的能观察的我中体认:能觉所觉:当自我在愤怒、贪欲时,那个知道贪欲、愤怒的冷静、超越、能观察的我,却不是贪欲、愤怒,.“所谓超人格的心境,即是指不再执著于个人的身、心、思,虑的广阔胸襟。下面的方法会帮助你在自我内超越自我。”“我有一个身体,可是我并不是我的身体。我可以看见并感觉我的身体,可是凡看得到的及感觉得到的,并不是真正的观者。我的身体也许疲惫或兴奋
5、,生病或健康、沉重或轻松,却与内在的我毫不相干。我有一个身体,可是我并不是身体。我有欲望,可是我并不是我的欲望。我能够认出我的欲望,可是凡认得出的,并不是真的知者。欲望在我的意识中起伏不定,却影响不到内在的我。我有欲望,可是我并不是欲望。我有情绪,可是我并不是我的情绪。我能察觉出我的情绪,可是凡察觉得出的,并不是真正的觉者。情绪反反复复,却影响不到内在的我。我有情绪,可是我并不是情绪。我有思想,可是我并不是我的思想。我可以直觉得出我的思想,可是凡直觉得出的,却非真正的知者。思想来来去去,却影响不了内在的我。我有思想,可是我并不是思想。”“我是它们之上的纯净觉诚,是所有、情绪感受以及愿望的见证者
6、,丝毫不为所动。”“恒心练习,很快便会生出来某种慧见,对自己生出极其不同的感觉。也许你会在心灵深处体会到某种自由,轻松,解脱,安稳的感觉,即使痛苦与焦虑的惊涛骇浪仍在周遭肆虐,这中心点却始终保持清明宁静。安处在这觉识的中心点上,就好像由惊涛骇浪的海面,潜入安全而宁静的海底。起初,你也许只能潜入情绪的风浪下几尺的深度,只要契而不舍,必能潜入心灵的深度,自由地伸展,对周遭的骚动不安,虽保持极度灵敏,却不受感染。”所观察的身心客体及自我“即使它千真万确地存在那儿,由于你不再和他粘在一块,它便无法打击你。你既无意招揽它,也不拒绝或逃避它,你只是彻底接受它,任它肆意纵行;它来也好,去也好,你无得也无失,
7、只是注视著它擦身而过。除非你自己一时与那些情绪,感觉,记忆,经验认同,否则它们伤害不了你。因此消除烦恼的根本之道,便是不于它们认同,认出它们并不是你那个真正的觉者,没有什么好执著放不下的,它们便会自然消退。”“当人们由角色层次向下发展至自我层次时,会有两种现象:一方面,个人与他的阴影认同;另一方面,他开始放下角色问题,于是角色于阴影结合为他的新自我。当他在向下进展到人马座层次时,也是同样的。他一面与身体认同,一面却也放下与身体认同的自我概念。由此可见,我们在每一层次上,不仅扩展新的自我,同时得割舍下旧的自我。超人格层次亦然,我们必须放下比较狭隘的人马座,才能扩展为宽广的超人格,就在割舍的那一刻
8、,你已经迈向更深更广的境界了。当超人格的智慧生起时,我们自然会抛开个人的焦虑或问题、超人格层次最特殊的一点,便是我们不用象在角色,自我,人马座的层次那般辛苦的解决问题。我们只需关照它们仅单纯地觉察它,不批评,不逃避,不渲染,不辩护,只是明察每个感受或冲动的生起而已。如果我们对某种情绪生出厌恶之心,便观照那厌恶;如果厌恶那厌恶之情又生起时,在观那个厌恶,什么也不需做。如果我们生出某些行动,便观照那行动,始终保留在不加拣择的觉识之中。除非我们彻底识破那些情绪并非真我,否则,我们便会身不由己地又与它们交缠在一起。我们不需为它们定名,然后加以压抑或纵容;我们愈想去解决它,会使得我们就是那情绪的错觉更加
9、强烈;愈想逃避它,它愈阴魂不散。真正使我们坐立不安的,并不是那情绪本身,而是我们死抓着它不放、我们的执著才是问题的关键。我们只需以一幅纯朴无染的心态,与它划清界限即可。许多修道圣贤,常把这种观照的心境比喻为明镜。物来镜照,物去镜空,镜子丝毫不与往返不定之物认同。庄子也将真人之心喻为明镜,不厌亦不执,虽接受它,却不视为己物。”“超人格的智慧,我们将自己的身心与外界万物平等视之。听起来有点像我们以玩世不恭的心态来对待自己的生命,事实正好相反。我是以对自己的心态来对待万物。这种心态充分反应你已悟出万物与你一体的道理。古今圣贤就是因已经证得此境,才会大肆鼓吹民胞物与的慈悲。”四、无界限的一体意识。无分
10、别的不生不灭遍在的一体意识其实就是当下的经验。“一体意识并没有界限,故无法与任何东西分离。人们必须在每一个刹那中悟出这究竟的道理来”。种种意识层次层次犹如海面的浪花,一体意识却不象某个浪花一般,它是海水本身,在海水与波浪之间并没有区分的界限,海水在所有的波浪中,因此没有哪一个波浪更湿、更咸一点。如果你想找出波浪的湿性,从一个波浪跳入另一个波浪,并无济于事。同样的,追寻一体意识的人就好像想从一朵一朵的浪花中寻找海水。日本普严禅师也有一段类似的比喻:“多么可怜阿!真理就近在眼前,人们却往天边去寻;他们好像立于水中,却向人祈求水喝。”一体意识是无法可修的。他不属于相互对立的某种特殊经验,而是当前每个
11、经验的真相。当前除了现在以外,别无他物,它就在眼前,哪里需要任何方法和途径?如果你整个人已经浸在水里,还需另找个弄湿身体的方法吗?断济禅师云:“无所得之说乃是真理,绝非戏言。”近代的哲人克里希那摩提也说:“一切的真相就在眼前,你用不着到处寻求。凡有心寻找真理的人绝对找不到它。”当下的这个经验本是我们寻求的捷径,我们却想尽办法逃避它。我们并不真想找到答案,我们是在逃避答案。那么我们是否应该什么也不做,只是尽量面对当下片刻吗?听起来很有道理,事实不然。什么也并不是解决办法。为什么我们什么也不做呢?不正是想躲开眼前的波浪,去寻找一个更湿的真理吗?不论我们做或不做,都是一种造作行为,这第一步棋就走错了
12、。这就是一体意识的一大厄诡:我们都很清楚,你无法靠任何做为去获得它;我们又发现,如果什么也不做,我们永远都是这副德性。马祖禅师说的极其彻底:“人在道中是无法可寻的,如果有法可修,则法成而道亡。”道中即无法可修,行者只需保持天真一片。使混沌开辟、存在分裂的第一因,就是逃避当下、排斥一体意识的根本抗拒心理。当下一刻即是一切,但心却逃离当下,由此产生了过去、未来的分别,时间的幻觉。我们无需努力争取一体意识,只要我们能看出自己是怎么逃离它的,就够了。一看破此点,自己也瞥见一体意识的本来面目。因那能看破抗拒的本身就是从不受束缚的整体。我们不断逃避现在这一刻。我们总是感到现在有些不对劲,还不够好,所以不肯
13、安适其中,不断向前探寻梦想中更新更好的现在,于是我们跃入浪中,浮浮沉沉,在时光中追寻最终极的大浪,解除我们对真理的饥渴。我们从不正视眼前的浪花,却期待着一个浪花为我们启示潮湿的意义。我们永远在追寻,也永远地失落。我们一由现在抽身,于一体意识分立,意识层次的种种界限就展开了。我们在第六章所提到的第一因,就是这个抽身撤离之举,它形成了人生最根本的界限。因此我们说:这最根本的界限就是生生不已的第一因,隐藏在我们当前的每个行动中。只要我们拒而不看当前的经验世界,向他处不断张望及移动,我们便分裂了世界。内在的经验,我们当做旁观者,经验者与行动者;外在的经验,我们视为被观察,经验与行动的对象。一条虚妄的界
14、限,就在你经验者,与它经验的对象之间分开为两个世界。意识层次由此界限而展开,冲突也随之而起。除此以外,我们的世界还承受了另一种分裂:我们不断由普遍的现在逃离出来,期待有个未来能吸收这个现在我们幻想除了现在以外,还有另一种时间会收容我们。时间观念就这样形成了。当我们由非时间性的现在经验脱身后,便会误以为经验本身也同样前后移动,于是永恒而非时间性的现在,便沦为无常的一瞬间了。经验也好似擦身而过,一个个排列为一直线,其实都是因为我们一次又一次地从现在逃离之故。是我们在移动,而非经验本身的移动。于是我们便难免害怕死亡,害怕没有未来,害怕无路可逃。当我们离开当前的世界而去时,显得世界好像也弃我们而去。永
15、恒的现在似乎被限制束缚了,夹在我们所经历的过去以及即将逃入的未来之间。过去成为我们逃离的起点,未来则是我们逃离的终点,于是在逃来逃去之际,我们制造出以前及以后的幻相。现在则成了逃避的本身,静静地在消逝之中,我们才会感到时光的流逝。与世界分立的自我感原来和抗拒心理是同一回事。当此人彻底看出,不论他做什么都是造作,都是抗拒,则整个抗拒的反应便自动停缓下来。因为他知道无法可施,干脆就放弃一切造作与抗拒,就在此刻,一体意识的境界便开启了,证入无界限的大觉。他好似大梦初醒,顿见他一向肯定的独立自我根本不存在,他的真我,也就是终极整体,即不生也不灭。就是这个本来如是的大觉,遍存于一切,光照一切存有。它是一切生生不已的根源,先存于世界,又与世界不二。世间万物只是湖面的一个涟漪,所有的存在都是这个整体的流露而已。我们无需努力争取一体意识,只要我们能看出自己是怎么逃离它的,就够了。一看破此点,自己也瞥见一体意识的本来面目。因那能看破抗拒的本身就是从不受束缚的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