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文 安 文 史 资 料 第 六 辑 中国人民 政治协 商会议 文安 县委员会 文 史 资 料 研 究 委 员 会 编代 序 王 均 昌 今 年 是 共 和 国 历 史 上 不 平 凡 的 一 年 ： 7 月 1 日 ， 香 港 顺 利 回 归 祖 国 ， 洗 涮 了 沉 浸 在 中 华 民 族 心 中 百 年 的 耻 辱 ； 9 月 1 2 日 ， 中 共 十 五 大 胜 利 召 开 ， 确 立 了 指 导 中 国 走 向 富 强 的 邓 小 平 理 论 ， 构 画 出 了 中 华 民 族 阔 步 迈 向 二 十 一 世 纪 的 宏 伟 蓝 图 ， 这 对 全 世 界 炎 黄 子 孙 来 说
2、， 确 是 双 喜 临 门 。 正 值 全 县 各 族 人 民 欢 庆 香 港 顺 利 回 归 和 认 真 贯 彻 落 实 党 的 十 五 大 精 神 之 际 ， 第 六 辑 文 安 文 史 资 料 在 文 史 工 作 者 一 年 多 辛 勤 努 力 下 ， 又 和 广 大 的 读 者 见 面 了 。 本 届 政 协 以 来 ， 我 县 的 文 史 工 作 取 得 了 长 足 的 发 展 。 短 短 的 五 年 时 间 ， 连 续 出 版 了 四 辑 文 史 资 料 ， 计 5 0 余 万 字 ， 其 中 被 全 国 、 省 、 市 级 文 史 采 用 逾 2 0 篇 之 多 ， 这 说 明
3、我 县 的 文 史 工 作 已 经 迈 上 了 一 个 崭 新 的 台 阶 。 诸 辑 文 史 资 料 的 出 版 ， 在 社 会 上 引 起 了 一 定 的 反 响 ， 成 为 加 强 革 命 传 统 教 育 、 爱 国 主 义 教 育 的 好 教 材 。 通 过 发 行 和 交 流 ， 文 安 文 史 资 料 已 成 为 外 界 了 解 文 安 的 一 个 窗 口 ， 提 高 了 文 安 的 知 名 度 ， 也 起 到 了 各 地 文 安 籍 人 士 ， 包 括 港 澳 台 同 胞 、 海 外 侨 胞 与 家 乡 人 民 情 感 联 络 的 纽 带 作 用 。 几 年 来 ， 我 县 的
4、文 史 工 作 得 到 了 全 国 各 地 文 安 籍 老 同 志 、曾 经 在 文 安 工 作 战 斗 过 的 老 干 部 及 港 澳 台 同 胞 、 海 外 侨 胞 、 社 会 各 阶 层 人 士 及 各 有 关 单 位 的 热 情 支 持 和 大 力 协 助 。 在 此 ， 我 谨表示衷 心感谢 。 文 史 资 料 工 作 是 一 项 “ 有 益 当 代 ， 惠 及 后 世 ” 的 重 要 工 作 ， 是 社 会 主 义 文 化 事 业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 是 实 施 全 民 爱 国 主 义 教 育 的 好 教 材 。 祝 愿 这 项 工 作 ， 在 社 会 各 界 的 关
5、心 支 持 下 、 在 文 史 工 作 者 的 辛 勤 努 力 下 ， 能 够 得 到 更 大 的 发 展 。 1 9 9 7 年 1 1 月 5 日编 审 ： 王均昌 冉德旺 主 编 ： 冉德旺 副 主 编 ： 徐志华 责任编 辑 ： 徐 志华 吴焕章 文安文 史资料 第六辑 政协文安 县委员 会文史 资料 研究委员 会编 河 北 省 文 安 县 印 刷 厂 印 刷 1 9 9 7 年 1 1 月 第 1 版 第 1 次 印 刷 印数：2 0 0 0 册 1 3 5 千字 内 部发 行 注意保 存目 录 代 序 王 均 昌 ( 1 ) 平 定 柴 恩 波 文 安 城 驻 军 叛 乱 蔡 远
6、( 1 ) 第 二 次 进 苇 塘 的 一 段 经 历 刘 殿 玉 (2 5 ) 抗 战 时 期 两 次 夺 粮 斗 争 杨 连 甲 (2 9 ) 第 一 次 国 内 革 命 战 争 时 期 的 中 国 国 民 党 文 安 县 党 部 宋 九 苓 (3 8 ) 关 于 天 津 “ 一 二 九 ” 学 生 爱 国 运 动 的 回 忆 万 俊 清 (4 6 ) 凶寇恶 水酿 大灾 1939 年文 安洼 特大 洪水溯 源 狄 绍 青 井 桂 林 (5 5 ) 1 9 39 年 大 水 前 后 的 简 忆 李 益 年 (6 3 ) 吴 希 青 年 时 期 的 革 命 经 历 王 兰 芳 (7 1 )
7、三 颗 文 安 县 印 的 故 事 蔡 远 (8 7 ) 儿 童 团 琐 记 王 兰 芳 (9 3 ) 李 静 率 师 在 朝 鲜 盛 星 辉 (9 9 ) 梨园世 家 三代 名人 京剧 艺术 家张 世麟 和他的 父与 子 甄光 俊 (109 )清代文 安最 高学 府 广 陵书院 吴焕 章 (122 ) 纪炅和 他参 加的 博学 鸿词 科 孙锡 川 王世 昌 (130 ) 马永珍 习武 二三 事 王世 昌 (134 ) 文安境 内文 物概 况 宁维 新 周惠 珍 (137 ) 苦难的 历程 赵奎 元抗 战期 间经 历自述 徐志 华 (155 ) 我被抓 去日 本国 挖煤 的经 过 崔书 进口
8、述 王世 昌整 理 (168 ) 于家屯 惨案 于铁 成口 述 王世 昌整 理 (172 ) 文安洼 的鱼 类及 捕鱼 技术 杨连 甲 (176 ) 文安洼 人的 捕猎 生活 李益 年 (180 ) 文安西 关王 家烧 鸡 井桂 林 (186 ) 风味独 特的 文安 清真 烧饼 井桂 林 (191 ) 后记 编 者 (195 )平 定 柴 恩 波 文 安 城 驻 军 叛 乱 蔡 远 人 生 旅 途 马 不 停 蹄 ， 半 个 世 纪 弹 指 而 去 。 1 9 3 8 年 1 2 月 ， 贺 龙 、 关 向 应 奉 中 央 指 示 ， 率 1 2 0 师 主 力 挺 进 冀 中 ， 执 行 巩
9、 固 冀 中 抗 日 根 据 地 、 帮 助 三 纵 队 和 扩 大 自 己 的 三 项 任 务 ， 于 1 9 3 9 年 1 月 2 5 日 ， 在 河 间 惠 伯 口 村 与 冀 中 党 政 军 领 导 机 关 会 师 。 北 方 分 局 决 定 ， 由 贺 龙 、 关 向 应 、 程 子 华 、 吕 正 操 、 黄 敬 等 五 同 志 组 成 冀 中 区 军 政 委 员 会 ， 贺 龙 任 书 记 。 统 一 指 挥 冀 中 地 区 的 部 队 和 作 战 行 动 。 当 时 平 津 保 地 区 的 形 势 异 常 严 峻 和 复 杂 多 变 。 “ 七 七 事 变 ” 后 至 1 9
10、 3 8 年 冬 ， 在 日 寇 入 侵 ， 国 民 党 军 队 溃 败 南 撤 ， 民 族 危 难 之 际 ， 富 有 革 命 传 统 的 河 北 民 众 为 抗 击 日 军 的 侵 略 ， 纷 纷 参 军 参 战 ， 在 冀 中 区 党 委 领 导 下 ， 部 队 大 发 展 ， 根 据 地 扩 大 ， 在 平 津 保 三 角 地 带 形 成 轰 轰 烈 烈 的 抗 日 高 潮 ， 人 们 称 之 为 冀 中 抗 战 的“ 黄 金 时 代 ”。而 同 时 ，打 着 抗 日 旗 号 ，乘 机 蜂 涌 而 起 的 杂 色 武 装 也 遍 地 皆 是 。 他 们 招 兵 买 马 ， 自 立 番
11、号 ， 自 封 头 衔 ， 五 花 八 门 。 老 百 姓 形 容 那 时 是 “ 遍 地 红 旗 飘 ， 司 令 赛 牛 毛 ” 的 年 月 。 在 那 些 队 伍 里 ， 多 数 是 誓 死 不 当 亡 国 奴 的 纯 朴 农 民 和 爱 国 知 识 分 子 ， 也 有 联 庄 会 武 装 ， 以 及 国 民 党 保 安 队 、 绿 林 帮 伙 、 旧 军 警 、 散 兵 游 勇 等 等 ， 一 齐 踊 跃 加 入 各 个 山 头 的 抗 日 杂 牌 军 。 1这 些 武 装 ， 是 敌 我 双 方 都 在 争 取 的 。 在 抗 战 初 期 ， 这 一 带 的 杂 色 武 装 ， 多 数
12、 接 受 了 共 产 党 的 领 导 ， 改 编 为 八 路 军 ， 但 一 些 投 机 分 子 则 始 终 抱 着 个 人 野 心 ， 争 夺 地 盘 ， 各 霸 一 方 ， 尤 其 是 原 来 的 旧 军 警 及 绿 林 武 装 ， 在 日 军 诱 降 及 国 民 党 反 共 顽 固 派 的 策 反 之 下 ， 有 的 部 队 背 弃 抗 日 立 场 ， 叛 变 投 敌 。 接 受 我 改 编 又 背 叛 人 民 的 柴 恩 波 部 ， 就 是 这 样 一 支 部 队 。 以 上 略 述 柴 恩 波 叛 变 的 时 代 背 景 。 笔 者 作 为 这 一 事 件 的 历 史 见 证 人 之
13、 一 ， 谨 以 此 文 侧 重 介 绍 平 定 柴 叛 之 役 发 生 在 文 安 城 及 事 件 后 的 某 些 史 料 。 一、柴恩 波发动叛乱 1 9 3 9 年 1 月 ， 国 民 党 召 开 五 届 五 中 全 会 ， 制 定 了 “ 溶 共 、 防共、 限共 、反 共” 的反 动方针 ，破 坏抗 日民 族统 一战线 。会 后 ， 各 地 的 反 共 磨 擦 事 件 日 趋 严 重 。 国 民 党 河 北 省 政 府 主 席 鹿 钟 麟 ， 国 民 党 河 北 民 军 总 指 挥 张 荫 梧 ， 秘 密 指 使 中 统 特 务 方 平 ， 设 法 促 使 柴 恩 波 脱 离 共 产
14、 党 的 领 导 。 方 平 到 文 安 后 ， 即 同 新 镇 县长王 宗琦 ( 柴 之舅 ) 等国 民党人 频繁 接触 。 柴 恩波何许人 柴 恩 波 ， 1 9 0 3 年 生 于 河 北 省 新 镇 县 ( 今 文 安 ) 东 羊 町 村 。 早 期 在 军 阀 部 队 当 过 中 尉 排 长 ， 是 个 朝 秦 暮 楚 ， 政 治 上 反 复 无 常的人 。“ 七七 事变 ”前 ，柴系 国民 党新 镇县 保安 队长， 地头 蛇 ； 抗 战 刚 开 始 ， 又 一 度 充 当 新 镇 县 日 伪 政 权 的 保 安 队 长 。 在 我 党 的 争 取 教 育 下 ， 柴 于 1 9 3
15、 8 年 1 1 月 拘 捕 了 日 军 顾 问 铃 木 三 郎 及 伪 县 长 李 作 宾 ， 押 送 冀 中 军 区 ， 我 抗 日 政 府 枪 决 了 铃 木 ， 柴 2率 部 反 正 ， 军 区 将 他 的 保 安 队 改 编 为 冀 中 暂 编 第 二 团 ， 委 任 柴 为团长 。柴 即利 用抗 日旗 号扩充 武力 ，先 后将 张兰 亭、任 广宾 、 赵 荫 亭 、 赵 壁 臣 、 李 保 泉 等 杂 色 武 装 收 编 。 1 9 3 8 年 1 月 ， 柴 部 被 改 编 为 河 北 游 击 军 第 十 二 路 ， 柴 任 总 指 挥 ； 8 月 改 编 为 八 路 军 三 纵
16、 队 独 立 第 二 支 队 ( 相 当 旅 ) ， 柴 任 司 令 员 。 军 区 派 了 一 批 共 产 党 员 到 该 支 队 任 军 政 领 导 职 务 ， 但 其 原 有 的 军 事 干 部 多 为 旧 军 警 及 土 匪 出 身 。 该 支 队 下 属 两 个 大 队 和 特 务 营 等 直 属 部 队 ， 约 四 千 兵 力 。 改 编 不 久 ， 柴 恩 波 为 实 现 其 扩 大 自 己 势 力 的 野 心 ， 竟 又 暗 中 与 王 宗 琦 、 方 平 等 阴 谋 策 划 ， 于 1 9 3 9 年 2 月 1 8 日 叛 变 ， 散 发 反 共 传 单 ， 声 明 脱 离
17、 冀 中 军 区 领 导 ， 并 扣 押 了 军 区 派 到 该 支 队 的 党 员 干 部 和 文 安 县 党 政 军 主 要 领 导 共 约 百 人 。 国 民 党 河 北 省 主 席 鹿 钟 麟 即 委 任 柴 为 “ 冀 察 游 击 军 第 一 师 师长” 。 柴 叛 前 文 安 城 的 形 势 从 抗 战 爆 发 到 1 9 3 9 年 春 ， 文 安 城 先 后 在 国 共 两 党 手 中 。 芦 沟 桥 炮 声 一 响 ， 吓 坏 了 国 民 党 在 文 安 城 的 末 任 县 长 韩 新 文 ， 他 先 把 家 眷 和 七 年 搜 刮 百 姓 的 金 银 财 宝 运 往 天 津
18、 ， 然 后 令 保 安队护 卫， 带上 财物 车辆 ，乘黑 夜从 西门 溜出 文安 城。不 料， 在 逃 往 天 津 半 路 的 白 石 碑 漫 洼 野 地 ， 被 护 送 他 的 保 安 队 马 队 副 图财害 命， 一枪 打死 。这 一来， 政权 暂时 落人 封建 士绅之 手。 当 时 文 安 县 城 由 官 钱 局 经 理 、 县 商 会 会 长 曹 梦 九 、 国 民 党 县 党 部 书 记 李 芝 圃 及 刘 犀 亭 、 王 洁 轩 四 大 绅 士 控 制 着 局 面 。 1 9 3 8 年 5 月 ， 冀 中 行 署 派 来 共 产 党 员 李 凤 林 任 文 安 县 长 ， 冯
19、 唤 民 任 县 府 秘 书 兼 教 育 科 长 ， 组 建 了 共 产 常 领 导 的 第 一 个 抗 日 民 主 政 府 ， 并 成 立 了 县 政 府 基 干 自 卫 队 。 同 年 8 月 ， 李 调 任 邱 ， 冀 中 行 署 3派 三 分 区 专 署 专 员 仇 友 文 兼 任 文 安 县 长 ， 李 东 山 任 县 府 民 政 科 长 。 同 时 ， 三 分 区 特 派 员 刘 沙 来 到 文 安 发 展 党 组 织 ， 同 仇 等 筹 建 抗 日 团 体 。 1 0 月 ， 中 共 文 安 县 委 成 立 ， 牛 锐 敏 任 书 记 。 1 1 月， 成 立了 “ 文安 县战
20、时 动员委 员会 ” ， 仇 友文 兼 主任。 此时， 县 基 干 队 改 编 为 八 路 军 三 纵 队 九 支 队 第 2 3 游 击 大 队 ， 大 队 长 王 常 新 ， 政 委 石 艮 天 。 县 大 队 已 发 展 到 一 百 多 人 枪 ， 驻 在 城 区 。 自 1 9 3 8 年 冬 ， 柴 恩 波 部 二 大 队 张 兰 亭 营 与 我 们 同 驻 在 文 安 城 。 张 营 营 部 位 于 盐 店 以 北 的 一 个 大 院 ， 下 属 四 个 连 ： 一 连 长 王 汝 其 ， 二 连 长 张 思 义 ， 三 连 长 肖 树 凯 ， 四 连 长 潘 汝 桥 。 张 营
21、常 在 县 府 东 侧 的 操 场 上 搞 军 训 。 笔 者 当 年 是 一 名 小 八 路 ， 在 县 府 工 作 ， 我 们 常 在 操 场 边 看 张 营 操 练 。 记 得 该 营 一 连 连 长 是 个 机 灵 鬼 ， 中 等 个 头 ， 眼 睛 有 神 ， 约 3 0 来 岁 。 据 说 他 在 旧 军 队 带 过 兵 。 县 府 、 县 大 队 、 战 委 会 同 张 营 在 工 作 上 常 有 联 系 ， 所 以 ， 没多久 我们 就同 张营 的不 少官兵 相互 认识 。 柴 部 文 安 城 驻 军 叛 变 经 过 寒 冬 腊 月 别 去 ， 人 们 正 迎 接 春 节 来
22、临 之 际 ， 1 9 3 9 年 2 月 1 8 日 ( 除 夕 ) ， 文 安 城 风 云 突 变 。 那 天 晚 上 ， 我 们 县 政 府 、 县 大 队 、 群 众 团 体 和 张 营 官 兵 ， 一 起 在 盐 店 以 北 的 五 岳 观 广 场 参 加 晚 会 ， 观 看 战 委 会 组 织 的 演 出 。 约 一 小 时 后 ， 张 营 一 干 部 ( 据 原 张 营 三 位 老 兵 回 忆 ， 是 一 连 连 长 王 汝 其 ) 站 在 戏 台 一 角 宣 布 ： “ 三 营 各 连 马 上 带 出 会 场 归 营 ， 有 事 情 。 ” 该 营 官 兵 即 有 秩 序 的
23、带 走 了 。 郛 晚 我 们 对 张 营 带 走 没 有 引 起 警 惕 。 约 在 晚 1 0 点 左 右 ， 我 们 看 完 演 出 归 来 ， 路 上 寒 风 嗖 嗖 ， 回 到 单 位 刚 烤 了 烤 手 ， 听 到 院 里 有 动 静 ， 忽 然 门 一 响 ， 常 在 操 扬 见 面 的 连 长 王 汝 其 带 一 伙 人 突 然 出 现 在 我 们 面 前 ， 他 腰 里 插 着 张 开 机 头 的 驳 壳 枪 ， 4装 出 一 张 笑 脸 ， 很 客 气 的 对 李 东 山 说 道 ： “ 李 科 长 ， 请 你 到 营 部 去一趟 。” 没等 李回 过神 来，他 急忙 又说
24、 ：“ 李科 长，把 你的 手枪 交 给 我 先 替 你 保 管 一 下 。 ” 事 发 瞬 间 ， 猝 不 及 防 ， 李 只 好 把 手 枪 交 出 。 那 连 长 布 置 下 数 人 看 守 李 东 山 等 人 ， 便 飞 快 地 跑 到 前 后 院 ， 用 同 样 方 式 逮 捕 了 仇 友 文 、 冯 唤 民 、 史 树 芳 等 干 部 。 ( 据 仇 生 前 写 的 材 料 记 载 ， 被 捕 者 还 有 刘 沐 、 刘 默 辰 等 同 志 ) 张 营 执 行 叛 乱 计 划 ， 干 得 十 分 机 密 而 _ 又 狡 猾 ， 临 动 手 前 一 两 个 小 时 还 让 其 全 营
25、 官 兵 同 我 们 一 起 开 晚 会 。 王 汝 其 率 该 连 冲 进 县 府 大 院 后 ， 指 挥 战 士 迅 速 埋 伏 在 各 办 公 室 、 寝 室 门 外 ， 即 先 抓 李 东 山 。 前 后 不 过 半 小 时 就 把 县 府 二 三 十 名 干 部 战 士 “ 客 客 气 气 的 ” 抓 了 起 来 。 然 后 他 高 声 叫 着 ： “ 请 大 家 排 成 两 路 ， 到 营 部 集 合。” 我们 就在 叛军 押解 下离开 县府 大院 。 解 放 前 的 文 安 城 ， 街 道 较 狭 窄 ， 城 区 也 不 甚 大 三 转 两 拐 ， 我 们 就 被 押 送 到 张
26、 营 营 部 。 途 中 ， 有 些 同 志 利 用 天 黑 路 熟 ， 在 几 个 拐 角 及 叉 路 口 逃 脱 。 县 府 多 数 同 志 是 本 城 人 ， 下 班 后 大 都 回 家 住 宿 ， 因 而 当 晚 未 被 抓 捕 。 次 日 都 藏 匿 或 转 移 出 城 。 我 们 到 营 部 后 ， 看 到 县 大 队 约 百 名 干 部 战 士 也 被 叛 军 缴 械 押 到 张 营 。 大 队 长 王 常 新 ， 是 位 中 等 身 材 清 瘦 而 健 壮 的 人 ， 目 光 炯 炯 有 神 ， 约 2 5 岁 左 右 ， 言 行 常 透 着 一 股 英 武 的 军 人 气 概
27、 。 他 也 被 捕 了 。 是 在 抓 捕 仇 县 长 的 同 时 ， 张 兰 亭 命 所 部 二 连 连 长 张 思 义 ， 带 该 连 执 行 收 缴 县 大 队 武 器 及 扣 押 干 部 的 命 令 。 我 县 大 队 也 是 在 看 完 演 出 后 ， 刚 回 到 营 房 就 被 张 营 包 围 缴 械 的 。 据 尚 健 在 的 原 张 营 二 连 战 士 何 宪 天 老 人 回 忆 ： 他 被 迫 参 加 收 缴 县 大 队 武 器 时 ， 随 张 连 长 进 院 之 后 ， “ 各 班 奉 命 同 时 进 屋 ， 以快速 的动 作收 了县 大队 的枪， 未遇 抵抗 。” 我
28、们 在 营 部 稍 待 片 刻 ， 以 仇 友 文 为 首 的 军 政 领 导 及 部 分 5干 部 即 被 先 行 押 走 。 我 随 仇 县 长 等 被 押 到 通 往 盐 店 的 一 条 街 路 南 的 一 个 小 院 。 这 是 拘 禁 仇 等 第 一 个 关 押 处 。 次 日 又 将 我 们 转 移 到 同 一 条 街 东 头 路 北 一 座 户 主 不 在 的 空 院 。 到 此 之 后 ， 我 们 发 现 张 营 士 兵 一 律 将 胸 章 反 过 来 佩 戴 ， 八 路 军 的 番 号 不 见 了 ， 只 见 战 士 的 姓 名 。 这 天 上 午 ， 叛 军 又 押 来 抓
29、 捕 的 三 位 领 导 干 部 。 其 中 一 人 是 我 县 大 队 政 委 石 艮 天 ， 是 位 对 敌 斗 争 坚 决 果敢， 有军 事素 养的 政工 人员。 他有 着奔 放的 性格 ，身材 魁梧 ， 浓眉大 眼， 已近 而立 之年 。同志 们叫 他“ 大石 头” 。柴部 叛变 当 晚 ， 他 因 公 回 大 队 都 稍 迟 ， 未 被 抓 捕 ， 次 日 换 上 1 2 0 师 的 棉 军 服出城 ，不 料在 城门 被张 营的人 认出 ，强 行扣 押， “大石 头” 怒 火 升 腾 ， 奋 力 拒 捕 ， 被 叛 军 打 伤 头 部 后 拘 留 。 另 两 位 被 捕 者 是 军
30、分 区 驻 文 安 城 的 干 部 ， 一 位 北 方 人 身 材 较 高 ， 年 近 不 惑 ， 是 分 区 供 给 部 一 负 责 人 ； 另 一 位 系 南 方 人 ， 口 音 南 腔 北 调 ， 原 是 1 2 0 师 的 干 部 ， 中 等 身 材 ， 约 三 十 岁 模 样 。 待 押 送 人 员 走 后 ， 仇 县 长 即 同 几 位 领 导 同 志 悄 声 交 谈 。 分 析 事 件 的 性 质 ， 商 议 对 策。 二、仇友 文等被 捕后的斗争 仇 友 文 其 人 仇 友 文 ， 原 名 仇 振 远 ， 1 9 1 0 年 生 于 河 北 省 蓟 县 东 赵 各 庄 一 农
31、民 家 庭 。 1 9 3 3 年 加 入 中 国 共 产 党 。 1 9 3 5 年 ， 他 从 北 平 到 霸 县 ， 以 教 书 的 合 法 身 份 为 掩 护 ， 秘 密 宣 传 中 国 共 产 党 的 政 治 主 张 ， 传 播 革 命 思 想 ， 在 霸 县 一 带 从 事 党 的 地 下 工 作 ， 也 培 育 了 不 少 芬 芳 桃 李 。 他 曾 因 国 民 党 人 告 密 被 捕 入 狱 ， 经 多 方 营 救 6获 释 。 “ 七 七 事 变 ” 后 ， 仇 友 文 到 晋 察 冀 边 区 阜 平 一 带 ， 参 加 敌 后 抗 日 游 击 战 争 ， 1 9 3 8 年
32、 初 调 到 冀 中 区 ， 先 后 任 深 泽 、 安 平 县 长 ， 冀 中 三 分 区 专 署 专 员 ， 同 年 8 月 兼 任 文 安 县 长 。 在 文 安 时 ， 他 给 人 的 印 象 是 英 俊 、 刚 强 而 机 智 。 他 当 时 不 满 3 0 岁 ， 中 等 身 材 ， 穿 着 朴 素 ， 眼 睛 明 亮 ， 言 谈 举 止 极 有 风 度 。 而 他 最 突 出 的 特 点 ， 则 是 大 公 无 私 对 党 的 事 业 富 于 奉 献 精 神 。 由 于 以 往 的 经 历 ， 他 对 文 安 、 霸 县 一 带 的 社 会 情 况 很 熟 悉 ， 又 有 着 丰
33、 富 的 斗 争 经 验 。 可 是 ， 这 次 柴 部 突 然 叛 变 ， 使 我 方 蒙 受 损 失 ， 是 他 未 曾 经 历 过 的 考 验 ， 面 对 现 实 ， 仇 友 文 沉 着 冷 静 ， 在 被 关 押 期 间 ， 同 叛 军 及 国 民 党 反 共 分 子 展 开 一 场 特 殊 的 斗 争 。 刘 沙 化 装 会 见 仇 友 文 当 年 刚 满 2 0 岁 的 刘 沙 ， 是 中 共 文 安 县 委 组 宣 部 长 ， 后 任 副 书 记 。 她 的 公 开 身 份 是 冀 中 区 妇 救 会 特 派 员 、 文 安 县 “ 战 委 会 ” 副 主 任 。 仇 友 文 等
34、 被 关 押 在 第 一 处 民 房 时 ， 当 晚 ， 她 找 到 我 们 ， 说 要 见 仇 县 长 。 于 是 ， 她 即 到 附 近 一 住 户 中 换 上 勤 务 员 小 刘 的 灰 色 棉 军 大 衣 ， 戴 上 棉 军 帽 盖 住 短 发 ， 化 装 成 小 勤 务 员 ， 由 县 府 另 一 位 小 同 志 掩 护 她 ， 借 天 黑 ， 两 人 肩 并 肩 ， 就 在 守 大 门 的 叛 军 哨 兵 眼 皮 底 下 混 进 院 子 。 进 了 屋 ， 当 时 屋 里 只 有 一 盏 煤 油 灯 照 明 ， 光 线 暗 淡 ， 刘 沙 跳 到 炕 上 ， 仇 友 文 等 定 睛
35、 一 瞧 ， 惊 奇 地 发 现 是 刘 沙 ， 几 位 同 志 压 低 声 音 问 她 ： “ 你 怎 么 来 了 ? ” 刘 沙 顾 不 上 细 谈 。 忙 小 声 告 诉 仇 友 文 ， 已 派 人 给 地 委 送 信 去 了 。 因 院 子 里 也 有 叛 军 的 看 守 ， 仇 忙 摆 手 ， 不 叫 她 往 下 谈 。 即 从 日 记 本 上 撕 下 一 页 ， 写 了 个 字 条 交 给 她 ( 据 刘 沙 回 忆 录 说 ， 写 的 是： “ 翟： 我 们很 好， 放 心” 翟， 指三 地委 书 记翟晋 阶同 志 ) 。 仇 等 担 心 刘 沙 的 安 全 ， 催 她 快 走
36、。 即 仍 由 我 们 送 她 出 了 大 门 。 7机 智 勇 敢 的 刘 沙 与 仇 友 文 的 会 见 ， 勾 通 了 被 扣 押 同 志 与 上 级 党组织 的联 系。 这 期 间 ， 多 次 掩 护 刘 沙 的 有 一 位 县 妇 救 会 干 部 李 淑 钗 ， 约 2 0 来 岁 ， 乃 文 安 县 开 明 士 绅 李 芝 辅 的 二 女 儿 ， 是 位 抗 日 积 极 分 子 ， 她 作 风 洒 脱 ， 敢 说 敢 干 。 柴 叛 之 后 ， 她 帮 刘 沙 在 城 内 奔 走 ， 了 解 动 态 。 把 仇 友 文 写 的 条 子 转 送 地 委 也 是 她 办 的 。 城 里
37、 人 都 知 道 李 淑 钗 有 个 小 女 婿 。 在 正 月 十 四 那 天 ， 她 让 刘 沙 换 上 男 装 ， 象 个 十 五 六 岁 的 男 孩 子 ， 扮 作 她 的 小 丈 夫 ， 带 上 妇 救 会 于部纪 大娘 的十 二岁 小女 儿，装 扮成 哥、 嫂、 小姑 子一家 人， 提 上醋瓶 子， 说是 到东 关去 打醋， 就混 出了 城。 地委 指示， 刘沙 和 县 委 书 记 牛 锐 敏 在 我 军 攻 城 前 撤 出 文 安 。 牛 、 刘 二 同 志 即 先 后 撤回地 委。 稳 定 被 捕 同 志 情 绪 刘 沙 与 仇 友 文 会 见 后 的 次 日 ， 我 们 即
38、被 押 解 到 第 二 个 关 押 处 。 这 里 距 营 部 较 近 ， 独 门 独 院 ， 有 从 两 边 拾 级 而 上 的 高 台 阶，院 内有 两间 北屋 、东 西厢房 和一 个厕 所， 院子 较大， 围墙 也 高，张 营即 利用 它作 临时 监狱。 仇 友 文 的 责 任 心 很 强 ， 面 临 危 局 ， 他 首 先 稳 定 大 家 情 绪 ， 消 除 少 数 人 的 恐 惧 心 理 ， 以 团 结 内 部 ， 同 叛 军 斗 争 。 到 此 地 之 后，看 管的 较严 了， 每天 有张营 军官 来检 查。 这时 ，在被 关押 干 部 中 ， 有 一 位 面 孔 略 黑 、 说
39、话 慢 吞 吞 的 承 审 员 。 这 位 前 不 久 还 坐 在 公 堂 上 审 讯 汉 奸 的 抗 日 政 府 法 官 ， 骤 然 变 成 叛 军 的 “ 阶 下 囚 ” ， 换 了 个 位 置 ， 使 他 一 下 子 失 去 精 神 支 柱 ， 感 到 大 难 临 头 了。在 众人 面前 ，这 位外 省人满 面愁 云， 有些 惊恐 失态， 在北 屋 的外间 走来 走去 。他 垂头 丧气的 自我 表白 ：“ 我才 倒霉啦 ，调 到 8文 安 县 没 多 久 ， 就 赶 上 了 柴 恩 波 叛 变 。 这 下 子 完 啦 ， 唉 ! ” 仇 县 长 听 了 不 由 得 眉 头 一 皱 ， 他
40、 抓 住 时 机 ， 立 郎 走 到 承 审 员 面 前 ， 严 肃 地 说 ： “ 你 只 是 一 个 小 职 员 ， 有 什 么 怕 的 ? 一 切 事 情 由 我 仇 友 文 一 个 人 承 担 。 ” 紧 接 着 他 义 正 词 严 地 对 在 场 的 同 志 们 说 ： “ 我 们 抗 日 无 罪 ! 大 家 都 不 要 怕 ， 不 管 发 生 什 么 事 情 ， 由 我 一 人 负 责 。 ” 随 后 ， 仇 又 拍 着 承 审 员 的 肩 膀 ， 耐 心 地 鼓 励 了 他 几 句 ， 这 位 外 省 人 点 头 称 是 ， 神 态 好 转 。 大 家 听 了 仇 的 一 番 话
41、 ， 情 绪逐渐 稳定 下来 。 仇友文教 唱 囚徒之 歌 仇 友 文 有 多 年 工 作 的 实 际 锻 炼 ， 他 讲 话 声 音 宏 亮 ， 唱 歌 也 优 美 动 听 。 以 往 在 县 府 开 大 会 时 。 散 会 前 大 家 常 欢 迎 他 唱 支 歇 。 可 如 今 是 在 敌 营 中 相 聚 。 此 时 ， 仇 友 文 虽 心 情 沉 重 ， 但 为 了 坚 定 大 家 意 志 ， 在 被 关 押 的 第 三 天 ， 吃 罢 大 锅 饭 后 ， 他 就 站 在 北 屋 的 走 廊 上 ， 招 呼 大 家 ： “ 请 同 志 们 都 出 来 ， 我 教 大 家 唱 歌 ， 几
42、个 小 鬼 也 过 来 跟 着 学 ” 。 县 长 在 狱 中 数 歌 ， 是 新 鲜 事 ， 大 家 顿 时 活 跃 起 来 ， 一 扫 沉 闷 的 气 氛 。 我 们 就 都 站 到 院 子 里。仇 笑迷 迷地 接着 说： “教大 家唱 高尔 基的 囚 徒之歌 ， 好不 好 ? ” 众人 齐声 高喊 ：“ 好 ! ”仇 即先 唱了 一遍 ，然 后 他教一 句， 大 家 跟 着 学 唱 一 句 ， 约 半 小 时 基 本 学 会 ， 于 是 仇 挥 动 起 拳 头 打 拍 子 ， 大 家 齐 唱 。 那 天 ， 恰 好 张 营 军 官 还 没 来 检 查 ， 深 沉 ， 凝 重 而 雄 壮
43、的 歌 声 ， 唤 起 被 关 押 同 志 韵 大 无 畏 精 神 ， 这 歌 声 飘 出 院 外 ， 撼 人 心 灵 ， 连 大 门 口 l 的 张 营 哨 兵 也 昕 得 人 了 神 ， 不 忍 心 禁 止 我 们 唱 歌 。 时 隔 半 个 世 纪 ， 笔 者 尚 依 稀 记 得 两 段 歌 词 ， 大 意 是： 太 阳出 来又 落山 呐， 9监 狱 永 远 是 黑 暗 。 守 望的 狱卒 不分 昼和 夜 ， 站 在 我 们 的 窗 前 。 高 兴 监 视 你 就 监 视 ， 我 们 逃 不 出 牢 监 。 纵 然 若 是 逃 了 出 去 ， 打 碎 千 斤 锁 链 。 逆 境 却 能
44、催 人 奋 进 ， 艰 险 可 以 凝 聚 人 心 。 十 几 位 下 属 人 员 ， 如 今 同 仇 县 长 在 一 个 院 ， 同 起 同 住 ， 成 了 患 难 之 友 。 跟 着 他 学 唱 囚 徒 之 歌 之 后 ， 既 感 到 这 位 “ 父 母 官 ” 平 易 近 人 ， 又 使 大 家 情 绪 起 了 明 显 变 化 抗 战 立 场 更 加 坚 定 。 把 看 守 所 办 成 俱 乐 部 人 在 落 难 中 常 感 到 时 光 过 得 慢 。 大 家 情 绪 稳 定 之 后 ， 仇 友 文 即 组 织 被 扣 压 人 员 因 陋 就 简 地 开 展 文 化 娱 乐 活 动 。
45、他 亲 自 布 置 ： 先 让 县 大 队 张 树 绅 去 借 象 棋 ( 小 张 和 我 是 同 村 人 ， 当 年 十 六 岁 ，已 入 党 ，今 尚 健 在 ) 。小 张 刚 出 大 门 ，仇 友 文 又 派 我 到 “ 战 委 会 ” 的 女 同 志 李 乃 如 家 去 借 书 。 李 是 学 生 出 身 的 国 民 党 员 ， 家 住 城 内 ， 她 拥 护 我 党 团 结 抗 日 的 主 张 ， 1 9 3 8 年 即 参 加 了 抗 日 活 动 ， 且 同 李 东 山 科 长 很 要 好 ， 二 李 两 心 相 悦 。 这 次 李 东 山 同 仇 友 文 一 起 被 扣 押 ，
46、她 心 急 如 焚 ， 终 日 奔 走 ， 设 法 营 救 。 这 一 半 出 于 爱 国 心 ， 一 半 出 于 对 李 东 山 的 爱 恋 。 这 次 我 去 借 书 ， 她 详 细 询 问 了 被 扣 押 同 志 的 处 境 ， 从 她 眼 神 里 流 露 出 对 李 东 山 安 危 的 牵 挂 和 忧 虑 。 她 很 快 找 出 一 套 红 楼 梦 交 给 我 。 我 回 来 后 ， 小 张 已 先 把 象 棋 借 回 来 了 。 于 是 ， 一 部 分 下 棋 ， 观 棋 ， 1 0当 参 谋 。 记 得 有 位 县 府 财 政 科 的 赵 科 长 ， 已 四 五 十 岁 无 党 派
47、 民 主 人 士 ， 棋 下 得 好 ， 谁 都 不 是 他 对 手 。 民 政 科 的 史 树 芳 ， 共 产 党 员 ， 河 北 定 县 人 ， 为 人 忠 厚 朴 实 ， 喜 欢 读 书 ， 他 和 几 个 同 志 就 轮流 看 起了 红 楼梦 。 李东山 和 “ 大石 头” 蹲 在 院子里 ， 在 地上 画 个 棋 盘 ， 用 小 砖 头 玩 起 了 儿 童 游 戏 “ 连 三 子 儿 ” 。 那 位 说 话 南 腔 北 调 的 分 区 干 部 ， 虽 面 临 危 险 ， 仍 谈 笑 风 生 ， 天 天 哼 唱 红 军 歌 曲 和 抗 日 小 调 ， 还 常 同 “ 大 石 头 ” 、
48、 王 常 新 等 说 说 笑 笑 。 在 这 个 院 里 顿 时 热 闹 起 来 。 仇 县 长 和 冯 唤 民 秘 书 高 兴 的 走 来 走 去 ， 时 而 观 棋 ， 时 而 商 谈 问 题 。 在 耶 十 来 天 ， 仇 县 长 把 看 守 所 办 成 了俱乐 部。 在 仇 友 文 的 带 动 和 组 织 下 ， 在 被 关 押 的 院 里 培 植 起 革 命 乐 观 主 义 精 神 ， 文 娱 活 动 成 为 鼓 动 的 力 量 ， 从 而 形 成 一 个 坚 持 抗战、 保持 民族 气节 的战 斗集体 。 在 看 守 所 发 生 的 三 桩 事 仇 友 文 的 应 变 能 力 也 是 出 类 拔 萃 的 。 在 被 关 押 期 间 ， 曾 发 生 过 三 件 意 外 的 事 ， 反 映 了 被 押 干 部 同 叛 方 的 较 量 。 其 一 是 参 与 策 动 柴 恩 波 的 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