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扩展中间业务是国有商业银行市场化的关键王 森 国有银行中间业务收入之低令人担忧 商业银行已经由争夺以存贷款业务为特征的传统业务领域转向争夺以中间业务为特征的现代业务领域，大大提高了市场化程度。据统计，目前西方国家的银行业中间业务收入占其总收入的比重平均达到左右，一些大银行如美国花旗银行竟高达以上。而我国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收入占各项收入的比重最高的不超过，最低的不足。我国的中间业务收入水平与发达国家相比明显偏低，商业银行业务的半壁江山还没有很好地利用起来，这种情况在日益国际化的今天不能不令人担忧。 长期以来，我国商业银行没有把开发中间业务当作一项主业和新的利润增长点来经营，而且我国实行严格的分业管
2、理等因素，使银行业的发展受到了较大的限制。这些限制的直接后果就是国内商业银行金融创新能力弱。在已经开展的零售中间业务品种的开发中，不是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而是作为吸收客户存款的一种手段，这种情况造成了中间业务收益对银行利润贡献率低的局面。在我国各商业银行目前的总收入中，利息收入所占比例全部都在以上。这种收入结构，是使我国商业银行的资产利润率在上个世纪年代以来一直处于不断下降趋势之中的主要原因之一。 研究表明，美国的商业银行的平均资产利润率是中国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平均水平的倍。由此可见，我国的中间业务中的卡类项目虽然种类不少，但是其目的和赢利都与西方发达国家的情况相差悬殊，而且现代商业银行业务很多
3、的内容还没有进入我们的视野。 实现商业银行市场化的条件 商业银行市场化需要一定的条件。一般来说，商业银行市场化的过程就是创造商业银行市场化条件的过程。研究表明，商业银行要实现真正的市场化，应当具备有效的金融市场、宏观环境、微观基础、金融监管、风险管理五个方面的条件。 第一，金融市场。商业银行市场化需要一个相对完善的金融市场，这不仅要求市场结构合理而且要求市场内部要素齐全。中国的金融市场尽管有了比较大的发展，但是市场的结构和制度建设仍然存在较大的缺陷或漏洞，例如股票市场的股权分置问题、债券市场只是一个雏形且债券品种较少、货币市场还有待于进一步规范、产权交易市场各地还处于割裂状态、中央银行参与市场
4、的程度不够、相关金融市场运作的法律还需要尽快出台等等。 第二，宏观环境。利率管制放开后，宏观经济环境是引起利率水平异常波动的最重要因素之一。宏观经济环境对利率水平的影响是通过银行和企业来进行的。当宏观经济稳定时，有助于银行和企业间维持稳定的关系，降低了信息不完全对双方行为的约束。稳定的银企关系，有利于保持市场利率的平稳，降低波动幅度，这显然为利率市场化创造了重要条件。当宏观经济不稳定时，利率一旦放开，在无完善监管机制时，银行就会出现道德风险，为追求高收益而提高利率，容易引发借款人的冒险行为，而且宏观经济不稳定会使企业投资的不确定性增加，还会引起企业对短期信贷的过度需求，易导致短期利率骤升，对商
5、业银行市场化极为不利。 第三，微观基础。市场化最终还要看商业银行是否准备好。商业银行市场化最终成功与否取决于银行本身的改革，包括角色冲突、风险控制、赢利模式等等的转变，这还涉及到利率要和国债市场相结合的问题。利息差是目前我国商业银行主要的盈利模式，近的利润来自利息收入，这说明中国的金融微观基础的利润来源主要是传统业务。关于这一点与国外的银行利润来源主要是现代业务即中间业务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尽管人民币利率市场化是我国金融改革的目标，它的趋势将是贷款利率下降而存款利率提高，也就是说银行的存贷款利息差将缩小。从近一段时间看，人民银行利率市场化的进程一直在逐步往前走，但是这需要时间。中国的微观金融机构
6、还需要有一个较长适应过程。第四，金融监管。目前的监管状况相对于前几年而言，无疑有一些突破性的进展，它使利率主体行为更为规范，这对商业银行市场化来讲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但如何尽快使金融监管摆脱困境，为商业银行市场化的根本推进创造条件更显迫切。因为我国利率市场化各种条件正在建立和完善之中，如国有商业银行未转化为完全的商业银行，许多企业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企业，中央银行宏观调控不完善等，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推行利率市场化，而没有相应的金融监管，隐含着非常大的金融风险。第五，风险管理。在市场经济中政府必须正确地和及时地获得信息，这就需要建立早期预警系统。早期预警系统用于实时地监视银行和金融体系的财务状况
7、，包括金融机构结构和业务经营方面的全面信息、宏观经济和国际金融市场的变化，特别是可能引发金融危机的变化。建立有效的早期预警系统需要政府不同部门间的交叉合作，以对整个金融和经济活动进行监测。在过渡经济中，金融制度创新和金融风险控制与国有经济制度一脉相承。国有经济的状况为金融制度安排和金融风险控制提供了一般的制度基础。这就是说若不研究国有经济制度，无论在金融领域怎样探讨金融改革也无济于事。因此，我们强调要完成金融制度创新和金融体制改革，必须以整合中国的国有经济为前提条件。西方商业银行业务的市场化发展经验目前，西方的商业银行已经基本完成了由传统业务向现代业务的历史性转变。随着金融业的内部竞争日趋激烈
8、，西方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创新发展很快，它主要包括三个方面：第一是银行结算业务的创新；第二是银行咨询顾问业务的创新；第三是银行代理业务的创新。银行结算业务的创新主要有七个方面，即银行联网系统、自动柜员机系统、家庭银行系统、销售终端系统、企业电子转账系统、自动清算系统、金融服务网络。银行咨询顾问业务的创新目前包括以下五个方面：第一、财务顾问业务，主要包括公司并购中的财务顾问、公司重组中的财务顾问和公司上市中的财务顾问。第二、融资顾问业务，主要包括项目融资顾问、银团贷款顾问、股票融资顾问、债券融资顾问等四类。在从事这些融资顾问服务中，商业银行所凭借的不仅是其人才优势，同样重要的是它所具有的强大资金实
9、力，这使得银行能够亲自参与到整个项目中来，作为融资队伍中的一员，提供资金，从而增强其他参与者对该项目的信心，提高项目成功的可能性。 第三、投资顾问业务，主要包括风险投资顾问和证券投资顾问两个内容，目前在中国的商业银行自己一般不能从事风险投资业务，但它却能够充分发挥其特有的人才优势对风险投资提供顾问咨询服务。不久前，中国的官方表示商业银行介入基金管理公司的模式可以做两种探索：一种是由目前已与商业银行有股权关系的机构投资设立基金管理公司，另一种是商业银行直接投资设立基金管理公司。在国务院已批准商业银行进行投资设立基金管理公司试点的情况下，商业银行不得直接投资非银行金融机构的法律障碍已经扫除，两种模
10、式应同时进行探索。 第四、管理顾问业务，主要包括商业银行通过考察企业的经营特征，通过详细分析企业形象、经营管理水平、竞争能力、人员构成、人才素质、内部管理制度等内部因素，以及市场环境、经济环境、政治法律环境、政策环境、人口、文化、技术环境、国际环境、行业环境等外部因素，从企业发展的主要优势、制约企业发展的主要因素、企业所面临的主要风险等方面对企业状况做出整体评价，提出改善公司经营管理的咨询建议。第五、信息咨询服务，主要包括一般信息咨询和企业信用评级。一般信息咨询是指商业银行利用其自身的专业知识和信息渠道向客户提供各类信息从而提高企业的运行效率。企业信用评级是对企业所负各种债务能否如约还本付息的
11、能力和可信程度的评估，是对企业债务偿还风险的评价，也是防范社会经济整体风险的重要内容。 银行代理业务的创新有三个方面的内容，即代理收付业务、代理融通业务和现金管理业务。首先，代理收付业务创新。银行从事的代理收付业务有代理发放工资业务、代理各类费用收付业务、代理各种保险业务、代理个人分期付款业务等等。其次，代理融通业务。它是一种应收帐款的综合管理业务，即商业银行接受企业的委托，以代理人的身份代为收取应收账款的一种业务，代理融通业务使企业能够以赊销的形式扩大产品销售，加速了企业资金周转，保障了贷款的安全。再次，现金管理业务是指商业银行协助企业科学地分析其现金流量，帮助企业科学、合理地管理现金（含活
12、期存款）余额，将多余的现金及时用于短期投资，增加收益，使企业既不占压资金，又能够保证灵活周转，使企业同时既保证充足的流动性，又能够尽可能地提高其盈利性。 市场化的核心不在于治理结构 商业银行的市场化不是一个在短期内就能够解决的问题，这需要长期的市场建设来完成。目前中国商业银行的市场化发展理论界和实际部门几乎都定位在利率市场化与治理结构的改善方面，这恐怕是一个误区。 利率市场化需要一个较为长期的过程和较为严格的条件。就治理结构而言，有学者认为，不同国家间不同的公司治理机制的差异，源于各国的政治文化和法律传统差异。法律保护外部投资者的程度伴随政治和法律渊源的差异而变化。这提供给我们一个重要的启示是公司治理不可能撇开一国的文化和法律背景来研究，依靠治理结构真正解决问题在转轨经济中至少是一个相当缓慢的过程。 毫无疑问，中国的国有商业银行必须改善治理结构并向现代企业制度迈进，但是，与咄咄逼人的外国商业银行的大举进入相比，我们最紧迫的选择应该是什么呢？我们的答案是中国商业银行的市场化选择应该是改善传统业务（存贷业务）而向现代业务（中间业务）扩展。关于这一点，恐怕比长期才能实现的利率市场化与治理结构的改革要现实得多。 （作者任职于山西财经大学中国企业与金融研究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