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集体行为和社会运动,集体行为的性质及发生条件 集群与大众行为 传播与集体行为 社会运动,集体行为的性质和发生条件,集体行为（集合行为）（collective behavior）是指在相对自发、不可预测、无组织的以及不稳定的情况下，对某一共同影响或刺激产生反应而发生的行为。 我们不能把集体行为与组织行为或制度行为混淆起来。组织行为指的是已确立的规则和程序控制的群体内部行为（例如，社团和企业的行为就具有这样的特征）。制度行为指的是由制度化规范所,控制的行为（例如与教育或宗教相关的行为）。与此相对，集体行为缺乏事先确定的组织程序和制度规范。此外，集体行动是动态的，它在不断地变化。,集体行为的性质,集
2、体行为有许多表现形式，包括集群、骚乱、时尚、一时风尚以及恐慌。尽管这些现象在某些方面存在差别，但它们在另一些方面却是相似的：即参与其中的人们的目标和期望相对不明确，社会情景模糊，社会的控制机制薄弱。 对集体行为和社会运动发展过程本身进行研究，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社会科学家意识到，集体行为可能成为社会变迁的一个重要源泉。,集体行为的发生条件,1）环境因素 一定的环境因素增加了人们以某一种自发方式产生反应的机会。比如，任何能使人们快速、便捷地进行信息传播的环境都能增加自发行为发生的可能性。如在广场、体育场或礼堂等场所聚集的人群中就更有可能发生集体行为。 时间也是一个关键因素。根据科纳（Kern
3、er）调查团对20世纪60年代城市骚乱研究，大多数的动荡始于周末或夜晚，正是大部分人都处于空闲的时段。,2）无规范状态 还有一些情形是很少或没有发生过的，因而让置身于其中的人会觉得不知所措。例如在沉船事件中，可能除了“妇孺优先”的观念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规范来告诉人们应当怎样应对。另外一些相对而言也比较“无规范”的情形，也可能发生于当个人与社会结构之间通常的联系纽带出现松动的情况，例如在度假胜地、摇滚音乐节、大集会等场合中。此外，在从家庭或职业角色中暂时性中脱离出来的情况下，也很容易发生集体行为。,3）冲突的价值观和规范 冲突的价值观和规范也能引发集体行为。这样的冲突通常是急速的社会变迁或者是在
4、某种文化中引入对立要素的结果。 4）相对剥夺 相对剥夺是引发内乱和其他形式集体行为的另一种普遍因素。相对剥夺（relative deprivation）指的是一种人们没有获得他们认为应得之物的情形。无论人们追求的是经济保障、政治权利、自我实现，还是社会归属感，社会总是教导人们：只要按照一定的方式去努力，就能达到这些目标。而当人们感到,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并不能取得足够的进展时，就产生了相对剥夺感。在他们看来，这个制度没能给他们应得的东西。 相对剥夺有几种不同的形式。在期望型相对剥夺中，人们的期望在不断增加，然而他们并没有看到情况有显著的改善。例如，美国黑人民权运动升级情况。 J 状曲线型相对剥夺
5、是另一种重要的类型。人们的期望正伴着他们所认为的真实进步而增加，而当局突然倒转方向并且开始剥夺人们的近期所得，此后，这种J状曲线型相对剥夺便产生了。在这种情况,下，期望继续上涨，而情况实际更像在恶化（而不像在期望型相对剥夺中那样保持不变）。J曲线型相对剥夺是集体行为的一种特别强烈的激发因素，并被认为是许多暴力型社会运动包括伊朗革命、法国革命、两次俄国革命的重要潜在因素。 通常，遭受最严重剥夺的人并非是最可能参与集体行动的人。相反他们常常是最不积极的。而哪些遭受的剥夺较轻、最能意识到他们的情况可以得到改善的人往往是最积极的参与者。,5）社会控制机制的崩溃 社会控制是每一个社会系统都在持续发挥的功
6、能。当这种控制机制减弱时，人们可能对现存的制度失去信心并试图通过集体行为对其进行改革或重建。 6）斯梅尔塞的加值理论 尼尔斯梅尔塞（1962年）提出了产生集体行为或社会运动时必须依次出现的六个社会条件。由于它与经济学中的同名概念很相似，斯梅尔塞把他的这一理论称之为加值理论。斯梅尔塞的理论假定，只有当这六个特定条件在特定情况下结合起,来或相互作用时才能导致集体行为的产生。在实际生活中这些决定因素可能以任何次序发生，然而只有它们按以下顺序发生时才相互关联： 第一个决定因素是“有利的结构”：社会结构的构成方式必须允许一场社会运动或一段集体行为的发生。 第二个决定因素是“结构性紧张”，即人们感知到社会
7、环境中的某个事情出了问题。这种紧张通常以相对剥夺的形式表现出来。 第三个决定因素是“普遍信念”，普遍,信念的增长有助于参与者解释他们感知到的结构性紧张。普遍信念包括对失常状态的分析，对事情“应然”状态的看法，一系列用以纠正现状的策略战术，有时也指对如果维持现状可能产生不利局面的预见。 第四个决定因素是“促发因素”，它是集体行为的导火索。通常一个戏剧性的事件为集体行为提供了具体的刺激。 第五个决定因素是“对参与者的行动动员”。这个因素仅仅表明，一旦前四个因素成立，行动就开始了。,第六个决定因素是社会控制，它制约着前五个因素并有助于确定集体行为的结果。 斯梅尔塞的理论实质上是将引发集体行为的因素作
8、了类别划分。有时，社会科学家无法在特定案例中找出所有六个决定因素。尽管如此，加值理论仍然在确定和组织社会运动、集体行为的基本条件方面有开创性的意义。,集群与大众行为,在集体行为的所有形式中，集群是最普遍和最容易为人们所意识到的一种形式。集群（crowd）是指具有共同关注点，而且在物理空间上接近的一组人群。把集群与其他更为普遍的社会群体区别开来的特征是其不确定感和紧迫感。集群中的每一个人并非都有同样的期望。其情境相对模糊不清，情境本身也无结构性特征，目标不明确。不过集群中的成员,都感到有事情要发生。在他们的行为中，集群的参与者有时可能无视常规的社会约束。从这个意义上讲，集群可以说是无约束的。在接
9、受新的行为看法时，集群参与者通常容易接受由集群情绪所传达的暗示。,集群的类型,1）表意集群 那些用来提供感情表达和感情释放机会的集群称为表意集群。大多数远古文化都有用来庆祝丰收、某一重大军事胜利或具有宗教意义的日子。此时，为了使尽可能多的人聚集起来，方圆几里的部落成员应邀加入。这些集群参与各种各样的活动，如跳舞、喝酒、盛宴、歌唱、呼叫以及各种游戏和技能比赛。在日常情况下，人们认为此类行为会导致混乱,而加以约束，因而这些场合为其参与者提供了一种日常生活中无法获得的情感释放。 2）社会连带集群 许多表意集群具有超出感情表达的社会功能。社会连带主义集群用以描述那些提供给其成员强烈的社会团结感和统一感
10、的集群。 3）行动集群 行动集群（acting crowd）通常是愤怒的和怀有敌意的。两种最富戏剧性的行动,集群类型是暴民和骚乱。 暴民（mob）是这样一种集群类型，它的群情激昂的成员们将愤怒集中在单一的目标上，然而通常在达到目的后，他们就解体了。大多数暴民有领导者，暴民行为通常有一定程度的组织性。但是由于他们是短暂且不稳定的，所以暴民被认为是一种集体行为。 与暴民一样，骚乱（riot）是采用了暴力的行动集群；与暴民中的成员不同的是，骚乱者表达的是一种更为普遍的愤怒，并通常在数小时内从一个目标转向另一,个目标。骚乱常常包括对不受欢迎群体的攻击、掠夺和捣毁财产，以及对权威的普遍蔑视。有的骚乱者可
11、能有特定的目标，例如破坏不受欢迎者的房屋和店铺。比如在1992年的洛杉矶骚乱中，许多位于城市中部的韩国商店被毁。 参与骚乱的人和暴民通常处于极大的社会紧张感之下。为了引发行动集群，这种紧张感必须要普遍深入和广泛流行开来。众所周知的经济压力是1992年洛杉矶骚乱的重要因素。,暴徒往往是那些受歧视的少数民族团体。他们感到问题的解决遥遥无期或是觉得已无可救药，而且当权者既听不到也不愿意聆听他们的抱怨。换言之，暴徒往往是一些正经受着重大社会问题的人们，对于这些问题，社会缺乏有效的制度化解决方案。,集群行为理论,最常被提及的一个集群行为特征是对原有的个人信仰和态度的抛弃，取而代之的是新的集体行为模式。尽
12、管集群成员的背景各不相同，他们在集群中的行为通常都遵循一套新的共同规范。统一的集群精神由此应运而生。在共同的推动力的支配下，集群的所作所为好像有自己的意志。这一现象是如何产生的呢？为什么集群场合会抑制个性而促进对集群行为和态度的接受？为了回答这些问题，研究者提出以下三种理论。,1）感染论 1896年，格式塔勒朋出版了集群一书，对集群行为进行了开创性分析。勒朋把集群看成是具有意志的单一有机体。他认为集群能使个人“着迷”的能力基于三个因素（1）不可征服感，即从单纯人数上获得的强大力量；（2）传染，即新的思维方式的迅速蔓延，类似传染病在人群中传播一样；（3）易受感染性。勒朋相信，在集群中，人们的心智
13、很容易降低到一个较低的活动水平上，并且人们毫不怀疑地被动地接受和模仿集群中其他人的行为和态度。,（2）趋同论 第二个主要理论在解释集群成员之间明显的相似性时要简单得多。根据这种趋向论，参加集群的人们已经共同具有了这样的趋势，即以同样方式看待事物和以同样方式行动；实际上，正是这种共同的趋势使他们首先聚集起来，成为集群福姆和贝，1988；赖特，1978。 （3）紧急规范理论 根据紧急规范理论，由于一套行为规范被整个群体所接受，全体的一致性在集群中盛行（Turne&Killian，1987）。,那些不遵循这套紧急规范的人将会施以社会压力。例如，一群抗议超市价格过高的集群可能决定冲击超市，把货架上的高
14、价商品仍掉。那些不同意这一行动但保持沉默的人无意中支持了这一规范。而那些公开表示反对意见的人可能会遭到支持者的质问和起哄。对某些行为进行限制的规范也可能出现。例如冲击超市的人可能会同意不采取任何攻击人的暴力行为。 （4）对上述集群行为理论的评价,在过去的几十年中，积累了大量关于集群行为的经验资料。我们知道：（1）大多数集群内部并不具有很高的同质性；集群成员的态度和参与程度上通常是不同的；（2）集群行为本质上并不是无理性的，集群成员没有丧失理性，也没有脱离现实；（3）集群行为与所有的社会行为一样是受规范支配的。 从这些研究结果看，紧急规范理论似乎提供了对集群行为的最好解释。集群并不像感染论所指出
15、的那样是自己陷入了情绪化的疯狂之中。他们的一致性也,不是趋同论认为的那样，是对在形成集群之前的人们就已经持有观点的反映。相反，这种一致性是由新生成的规范所控制的，集群是由社会个体组成的，他们根据他们自己对什么正在发生以及需要怎么做的理解来采取行动。,大众行为,并非所有的集体行为都是在面对面的群体中发生。集体行为的不确定性、易受影响性和紧急性也可能是广为分散的人群即“分散集群”的行为特征。在分散的社会群体中出现的集体行为被称为大众行为（mass behavior）；它涉及那些互不相涉，彼此毫无联系的人们。 （1）恐慌 恐慌是一种广为人知的大众行为。它是,面临迫近的危险是为获得安全而进行的逃逸。恐
16、慌通常出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虽有逃离的路径，但数量有限或即将消失，因此看起来只有一些人，而不是所有人能够逃离。典型的例子是在火灾突发的剧院、餐厅和夜总会中的人们在不顾一切地冲向出口时发生的挤伤。这类事件最严重时有数百人丧生。 恐慌并不一定局限于发生在同一物理空间。 （2）大众歇斯底里,大众歇斯底里（mass hysteria）偶发于当人们发觉他们处于模糊不定、危险和令人焦虑不安的情形下所产生的一种集体行为类型。流言在扩散、被接受，并产生出灾难将至的非理性想法。大众歇斯底里可以局限于一个小社区中，也可能扩散至整个社会。当人们意识到威胁实际并不存在时，大众歇斯底里的推动力就会最终消失。 灾后行为 大
17、众行为的另一种形式是灾后行为，即在自然灾害或其他种类的灾难发生后的,行为。灾难包括瘟疫、饥荒、干旱、飓风、地震和洪水之类的自然灾害，也包括人为事件如炸弹、爆炸和大火。灾难通常造成急剧的破坏，一片狼籍的场面使人们无法进行正常的活动。各种各样的人通常灾后赶到现场：那些居住在灾难地区但不在灾难现场的人；那些关心居住在灾难地区的朋友和家人安危的人；还有一些志愿者和纯粹好奇的人们。 由于人数众多，他们的出现可能会给受灾地区带来重大影响。,（4）时尚、（一时）风尚和狂热 以上提到的大众行为的几种形式都可能包含了一些令人不愉快的情形。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大众行为都是这样。 时尚（fashion）指的是一时间深
18、受人们喜爱的服装样式和行为方式。它是一种对习惯的“习惯性”背离，追求新奇事物，但同时仍处于可接受的行为范围之内萨皮尔，1937。绝大多数的时尚涉及特定时期内的流行物，尤其是某些款式的鞋等诸如此类的物品。,（一时）风尚（fad）是指在短期内为许多人狂热追求的一种活动。 狂热（craze）是一种具有重大和持续影响的程度较强的时尚。一个经典的例子就是17世纪30年代风靡整个荷兰的对郁金香的狂热。这一所谓的“郁金香热”如此剧烈，以致投机者愿意用价值上万美元的财产来换取高价值的郁金香球茎。由于大量的土地用于种植郁金香，人们不得不依赖进口粮食来满足日常需要。,传播与集体行为,谣言、闲话、宣传和公众舆论都是
19、人们共享信息和思想的方式。它们自身可以被看作是集体行为的不同表现形式，或者是有助于引发诸如恐慌和骚乱之类的集体行为的初级阶段。 （一）谣言与闲话 最散漫的信息共享方式就是谣言和闲话，它们通常产生于当人们无法获得所需要的信息时。人们通常寻求一切甚至是未经证实的信息来源，,而不甘接受缺乏信息这一事实。 谣言（rumor）是在人与人之间非正式的，通常是口头传播的未经证实的消息。 被称为“益智口香糖”的闲话是关于他人个人或隐私的话语，它总是关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事情是否“无关紧要”则依赖于社会情景。当一位社会工作者告诉上司其当事人未婚先孕时，这就是在传播重要的信息，同样的信息在邻里之间传递就成了闲
20、话。 （二）公众舆论,“公众”是谁或是何物？为什么它的看法会备受关注？在社会学的定义中，公众是有共同兴趣，共同关注话题的一个较分散的人群。 公众所持的态度称为公众舆论。公众舆论通常以可靠的信息而非谣言为依据。但是这些信息可能会以一种带有偏见或误导的方式被解读。同样，公众舆论也不像谣言那样转瞬即失。不论在政治、娱乐或是在商业中，公众舆论都有着巨大而持久的影响。,1）公众舆论的形成 公众舆论在很大程度上受到社会背景和群体成员资格的影响。在许多情况下，一个特定的团体的成员在许多问题上都倾向于持有相似的观点。同一社会阶层的人和具有相似民族或教育背景的人也是如此。例如，民意测验表明，对于核能的态度就深受
21、个人教育和收入水平的影响。 每个人都属于一个以上的社会群体。在形成公众舆论的过程中，有的群体比其他群体更为重要。一个群体的影响力,取决于它的目标、组织和成员的忠诚度等因素。然而大多数群体成员资格的重要性仅限于特定的话题。例如，天主教成员的身份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对堕胎的看法，但在对经济政策的看法上却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影响公众舆论形成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特殊人物施加的影响。每个社区都有一定数量的意见领袖，他们对公众舆论发挥着重要的影响。每个问题可能有不同的意见领袖。一项开创性研究发现，,至少在一些问题上，人际影响是决定舆论形成的重要因素。另外的研究表明，具有个人魅力的新闻评论员和主持人对公众舆论有
22、着相当大的影响力。 对公众舆论的影响 许多人和集团都想对舆论施加影响。现代社会中塑造公众舆论最强大的力量之一是大众媒体：电视，广播，报纸和杂志。电视对公众舆论的影响尤为强大。正因为如此，对于任何想要影响公众的个人和组织而言，利用媒体是至关重要的。,在某些情况下，媒体可以使社会运动合法化并且改变公众对运动的看法。 利用媒体只是接近公众的一种方式。然而接近公众与说服公众是两码事。说服公众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就是宣传。 宣传（propaganda）是指通过唤起人们的感情和偏见来对公众思想进行有意控制的方式。,社会运动,现代社会最显著的特征之一就是人们更多地愿意组织起来，有意识地去推动社会和文化变迁。最重
23、要的一种实现方式就是社会运动（social movement），一种主要依靠非制度方式来产生社会变迁的集体努力。 虽然集体行为和社会运动都相对松散，但社会运动持续的时间较长，有更加牢固确立的领袖和内部组织，并且以细致的资源动员为特征。此外，社会运动的,参与者是为了改变社会的不公平，因此，与大多数初级集体行为不同，几乎所有的社会运动都有着深刻的政治意义。 近几十年风靡美国的社会运动包括民权运动、反战运动、女权运动、反核运动、环境保护运动、反堕胎运动、支持堕胎合法运动、同性恋者权利运动等。 中国，80年代的学潮、90年代的抗议运动，近来的维权活动等。 从某种意义上讲，社会运动具有社会实验的功能。如
24、果运动最终是失败的，它就会失去绝大多数的支持者并且逐渐消,逝，例如把出售和使用酒类饮料定义为非法的戒烟运动。如果运动成功地达到了它的主要目标，那么它将成为社会结构中持久的部分，如妇女选举权运动。由于社会运动在促进社会变革方面起的关键作用，它们可以被看成是处于胚胎期的社会制度或者是孕育着新的群体和组织的温床。 社会运动包括一些重要因素：意识形态、战略和战术，以及领导关系。每一要素都能用20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的争取平等对待美国黑人的民权运动来阐释。,赵鼎新认为，影响和决定社会运动（或革命）之产生和发展的宏观结构，可以简单概括为以下三个因素：变迁、结构、话语。所谓变迁，指的是由现代化、人口变迁、
25、自然灾害、大规模疫病流行、外来思潮入侵等原因所引起的种种社会变化。所谓结构，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国家的结构及其行为方式，二是社会结构及其社会行动者的结构性行为。国家的结构包括国家的性质（如民主的、威权的或独裁的），国家权力的合法性基础（如法律选举型的、意识形态型的或绩效型的），以及国家在社会结构,和政治文化共同作用下形成的特有的行为方式，等等。社会结构包括相对独立于国家之外的各类社会中层组织的发达程度及其性质（如多元化程度），以及人与人之间在经济生产中建立起来的各种关系（如资本家工人关系、地主佃农关系，等等）。话语则包括社会运动的意识形态、参与者的认同、口号或话语策略，行动过程中的突发规范，以及
26、塑造运动话语的文化，等等。（社会学研究2005年，1）,社会运动的类型,社会运动有许多形式，主要包括改革运动、革命运动、抵抗运动、表意运动等。,社会运动的生命周期,虽然社会运动的目的不一，特点也各不相同，但那些成功的运动往往有共同之处。许多成功的社会运动在经历了四个发展阶段后，为社会所接受，达到运动的巅峰。用社会学的术语讲，这个运动到此已经制度化了。 社会运动的预备阶段的标志是社会不安定、集团间相互冲突以及对社会问题低效而不足的处理。那些深受影响、焦躁,不安、心怀不满的人没有找到发泄对象。这时候出现的领袖更可能是鼓动家而不是组织者。 在接下来的普及阶段中，不满现实者意识到别人的看法与自己相同，
27、并且看到通过社会运动来联合行动的可能性。这一阶段最可能出现的领袖是预言家和改革者。预言家以充满权威感和自信的演讲，将其对未来的憧憬灌输给群众。改革家则将群众的注意力集中到具体的问题及其解决方案上。,第三阶段是正式组织阶段。此时意识形态得以产生，为运动指引方向并维系参与者的团结。价值观和目标变得越来越清晰。与此同时，运动已发展起具有领导阶层的组织结构，一整套政策和行动纲要。预言家和改革家的领导地位让位给战略家，即把那些能把运动推进到底的人。 在制度化阶段中，这场运动被接受为社会的一部分。运动参与者的理想和热情趋于平淡或消失，而且决策已成为运动中几个委员会的事情。这时，管理人员是这一阶段典型的领导
28、者。,社会运动发展的现代理论： 资源动员,多年来，社会学家在解释社会运动的起源时强调集体性的受挫和抱怨是最关键的因素。 然而，在过去几十年中，一些社会家认为这一传统研究取向不全面。在不否认相对剥夺在社会运动发展中的作用的同时，他们指出虽然大多数社会成员都在经历一定程度的紧张，但运动只是发生在特定时间和地点。造成这些关键区别,的是能否具备足够的资源（资金、追随者、媒体，等等），从而使不满转变成运动。这些社会学家发展了资源动员理论，这一理论集中关注运动行动者可以获得的政治和经济资源，提出的一些问题如：“由运动行动者联合而成的组织是如何获得和动员他们所需资源的，并利用它们来促进目标实现的？ 资源动员
29、理论与传统理论在社会运动分析上具有以下几个关键区别。第一点区别涉及支持运动的人员基础。根据传统理论，支持运动的最关键资源是一群,愤愤不平的人们。它假定运动的发起主要是因为有大量寻求社会变革的人。相反，资源动员理论注意到：如果他们能够保证相对较少的忠实支持者的支持，一些尽管只有少数人支持（至少最初如此）的运动也能取得相当大的胜利。这些群体的关键资源通常来自中上阶层支持者的忠诚以及私人基金会、政府机构、大学和大众传媒的支持。这些运动不是建立在公众不满的基础上，而是去激发公众的不满，后者就成为他们用来达到目的的一项关键资源。,第二个不同之处是运动策略。传统观点认为，这些运动必须用大部分时间和精力来与当局讨价还价，有时甚至是威胁它，以迫使其采取变革措施。资源动员学派并不否认上述行为的重要性，他们补充道：运动领袖还必须花大量时间招募支持者、获得资金以及与寻求相似目标的其他组织发展关系。 资源动员理论的贡献之一在于，它认识到当代社会运动的成功对大众媒体、公共邮件、游说等手段的日益依赖。这样,的技术需要新型运动领袖的产生：慷慨激昂的演说家已经过时，让位于媒体专家。这样的领袖被称为“职业社会运动家”在他们的生涯中，这些人经常从这一运动转向那个运动，似乎更钟情于行动本身而不是为了特定的事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