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青年论坛鲁迅研究月刊2004 年第7 期 鲁迅、郁达夫翻译观比较论 李 鹏鲁迅和郁达夫均曾留学日本,在日本接触了大量的外国文学,这使他们的文学眼界更加开阔。郁达夫曾回忆自己“在高等学校里住了四年,共计所读的俄、德、英、日、法的小说,总有一千部内外”。从郁达夫的作品来看,他也确实受到了包括日本私小说在内的外国文学的影响,这已为众多学者所详述。无独有偶,鲁迅在多年以后回顾自己的创作生涯时,也经常强调外国文学对他的影响,他说:“我所取法的,大抵是外国的作家。”大量阅读外国文学作品对二人产生了两方面的影响结果:一方面是创作,一方面是翻译。这两方面的影响结果持续了鲁迅和郁达夫的一生,可以说他们的创作生
2、涯也是翻译生涯。一、 对待翻译工作的态度和认识作为翻译家的鲁迅和郁达夫,对待翻译工作的态度都是极为严肃和认真的。他们都认为翻译工作是一项重要的工作,而且具有较高的难度。鲁迅称自己的译文是在“字典不离手,冷汗不离身”的状态和过程中完成的,他在翻译死魂灵时,夜以继日,以至“头脑昏沉”、“脖子僵硬”、“浑身冷汗”。他说:“翻开第一行就译的译者, 是太不负责任了”。他在1919 年写给新潮杂志编辑的信中说:“翻译外国的诗歌也是一种要事,可惜这事很不容易。”郁达夫也多次声称“译书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他甚至认为翻译比创作还要难,他说:“对于翻译,我一向就视为比创作更艰难的工作。”“翻译比创作难,而翻
3、译有声有色的抒情诗,比翻译科学书及其他的文学作品更难。”他结合自己的翻译经验,觉得“翻译古典或纯文艺的作品时,比到自己拿起笔来,胡乱写点创作诗词之类,还要艰难万倍”。他强调翻译要虚心,要严谨,他说:“译的时候,自以为是很细心,很研究过的了。但到了每次改订对照的时候,总又有一二处不妥或不对的地方被我发见;由译者自己看起来尚且如此,当然由原作者或高明的读者看起来,那一定错处是要更多了! 所以一个人若不虚心,完全的译本,是无从产生的。”鲁、郁二人严谨认真的翻译态度,源于他们对翻译工作重要意义的认识。鲁迅从最初便强调翻译工作对于“改良思想,补助文明”,引导国人进步的重大意义。他在摩罗诗力说中说,通过翻
4、译作品,“别求新声于异邦”,可以使中国的读者感受到世界上“自觉之声发,每响必中于人心,清晰昭明,不同凡响”。可见他是把翻译工作当作开启民智,改造国民性的一种手段的。鲁、郁对于翻译工作的重要意义有着明确的认识,他们对待翻译工作有着严肃认真的态度,正因为如此,他们对当时中国翻译界的一些不良风气颇为反感。他们反对“胡译”、“乱译”这种不负责任急功近利的做法,倡导端正严谨的译风。这在当时大量外国文学作品汹涌译介入中国的浪潮中,显然有着去伪存真的积极意义。鲁迅在其翻译的科学小说月界旅行的书前辨言中指出,当时尤其是“科学小说,乃如麟角。智识荒隘,此实一端。故苟欲弥今日译界之缺点,导中国人群以进行,必自科学
5、小说始”。郁达夫对当时译界的批评更为激烈,他说:“翻译,在中国似乎是最容易也没有的一件事情。稍稍懂一点外国文的人,更加可以来翻译,只教有一本华英字典在手头,将英文本上的字一个一个地翻出连结起来,就够了,对此人家也会称颂他是翻译专家。”lv“我们所轻视的,日本有一本西书译出来的时候,不消半个月工夫,中国马上把那一本书译出来,译者究竟有没有见过那一本原书,译者究竟能不能念欧文字母的,却是一个疑问。”lw鲁、郁二人这种对翻译工作严谨认真的态度,对翻译工作重要意义的认识,充分表现出其作为翻译家的职业素质和大家风范。70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
6、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二、 对翻译标准的不同倾向在翻译的标准上,鲁迅和郁达夫是有一定区别的。如众所知,鲁迅早期的翻译受到梁启超和林纾的影响,呈现出跟晚清翻译界相近的风尚。他早期译作斯巴达之魂、哀尘、月界旅行、地底旅行以及造人术等,都流露出明显的意译倾向。但鲁迅后来认为,这些早期译作是不成熟的,并说“年青时自作聪明, 不肯直译, 回想起来真是悔之已晚”lx。而从1909 年周氏兄弟合译的域外小说集开始,鲁迅的翻译风格为之一变,并一直贯穿于其翻译生涯,即是其所谓的“直译”。鲁迅在多篇译作的序言中论述了直译的主张,他说:“文句
7、大概是直译的,也极愿意一并保存原文的口吻。”(苦闷的象征引言)“文句仍然是直译,和我历来所采取的方法一样;也竭力想保存原书的口吻,大抵连语句的前后次序也不甚颠倒。”(出了象牙之塔后记)“除了几处不得已的地方,几乎是逐字译。”(译了工人绥惠略夫之后) 在翻译实践中,鲁迅译文也呈现出忠实于原文的效果。对于他的域外小说集,早年和鲁迅一同留学日本的许寿裳曾说:“我曾将德文本对照读过,觉得字字忠实,丝毫不苟,无任意增删之弊,实为译界开辟一个新时代的纪念碑,使我非常高兴。”ly鲁迅之所以采取直译的方式,是因为他觉得可以创造性地引进西方新的表现形式,弥补中国语文在思维与表达方面不够精确的缺陷。他认为:“凡是
8、翻译,必须兼顾着两面,一当然力求其易解,一则保存着原作的丰姿,但这保存,却又常常和易懂相矛盾:看不惯了。不过它原是洋鬼子,当然谁也看不惯,为比较的顺眼起见,只能改换他的衣裳,却不该削低他的鼻子,剜掉他的眼睛。我是不主张削鼻剜眼的,所以有些地方,仍然宁可译得不顺口。”可见在无法兼容通顺和忠实的前提下,鲁迅更重视忠实于原文。郁达夫在翻译标准上,很赞成当时在译界影响很大的严复的“信达雅”标准。他在语及翻译中说:“我国翻译的标准,也就是翻译界的金科玉律,当然是严几道先生提出的信、达、雅的三个条件。这三个翻译标准语,当然在现代也一样的可以通用。所以严氏的关于翻译的三个条件,我总以为在现代,也还可以通用,
9、而且也还应该固守。不过关于最后的一个雅字,因时代的不同,或者有一点商榷的余地。所以这一个雅字,若系指译文的文体来说,那么现代的译文,只教能使读者感到有直读下去的趣味,也就可以了。”lz他又在几个伟大的作家译者序引中说:“近来看见讨论翻译的文字很多,大抵是在诸杂志及周刊上发表的,但我的对于翻译的见解,却仍旧是非常陈腐。我总以为能做到信、达、雅三步工夫的,就是上品。其次若翻译创作以外的理论批评及其他的东西,则必信必达方有意义,否则就失去翻译的本旨了。至于雅之一事,则今非昔比,白话文并非骈偶文,稍差一点也不要紧。”l可见,郁达夫对严氏的信达雅标准是完全赞同的,并认为“雅”在不同时代应有不同的理解,这
10、体现出他顺时应变的开阔思维。同时,郁达夫不拘囿于当时译界通行的严氏标准,他认为“信达雅”是翻译的外部条件,而仅有外部条件是不够的,于是他结合自身的翻译实践提出了“学思得”三字作为翻译者的内部条件,并以此作为对“信达雅”的补充。那么“, 学思得”具体指的是什么呢?对于“学”,郁达夫认为“是当然的事情”,“我们不学,当然不知,无知当然不能翻译。不过学有浅深,知有博狭。读过一两本文法读本,便自以为知者,想来翻译外国的高深的学说和美妙的诗文,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结果必至于害人害己,闹出大笑话来。我所谓学者,是对于一种著作的深湛的研究,并不单指懂外国文的程度而言”l|。郁达夫以研究贝朗为例,说研究贝朗之
11、前应研究一下他当时生活的社会情况,至少应把他的重要作品查阅一番,而且不能忽略他的日记、书简以及同时代人作的关于他的记录。做了这些准备工作之后,才可以“就事断事,以诗论诗,或评他的作风,或述他的行动,或简直来翻译他的只字片句,方能配得上说是贝朗的介绍翻译”l。关于“思”,郁达夫阐释道:“翻译一点东西,虽无效达摩的必要,去用九年面壁之苦心而寻思物理。但我想我们既欲把一个异国人的思想丽句,传给同胞,我们的职务,终不是翻翻字典可以了局。原著者既费了几年的汗血,付与他的思想以一个形式,他们想传他的思想的人,至少也得从头至尾,设身处地的陪他思索一番,才能对得起作者。若看得字眼容易,拿起笔来就胡翻乱译,则不
12、唯没有眼力的同胞,要受你的欺骗,便是原著者的死灰,也要受你的侮辱的呀!”l关于“得”,郁达夫认为“是最要紧的一个条件。我们于动手翻译之先,至少先要完全了解原作者的71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精神,而原作者的精神的了解,不是单因通外国文字可以办得到的。英国人也许不能了解贝朗,俄国人也许不能了解托尔斯泰。翻译者的异邦人,要想了解空间时间远隔的原作者的精神,真真是谈非容易,然而我们的希望,却非达到这目的不可。”mu这里郁氏指出了“得”的艰难性,认
13、为理解外国作家作品的精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这种困难来自于时间的久远,空间的相隔以及语言文化上的差异,等等。但正因为了解的困难,所以这也成为了译者的一个目标。由此可见,郁氏所谓的“学思得”三者是紧密联系的“, 学”和“思”是“得”的前提,而“得”是“学”和“思”的结果和目的。郁氏提出的这三个字的标准,可以说是切合实际的,对当时的译界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就是今天看来,对我们也不无借鉴。比较鲁、郁二人在翻译标准上的主张,我们可以发现,鲁迅更偏重于“信”,甚至宁可为了“信”而不“达”,对于“雅”却不刻意追求。而郁达夫则“信达雅”皆重“, 学思得”并举。这种情况的出现反映出二者在翻译目的和追求上的不同
14、。鲁迅对待翻译的目的是极其鲜明的,他的翻译都是为了民主思想启蒙这一目的而做的;而郁达夫作为一个有着浓郁浪漫气质的作家,他的翻译也呈现出对于艺术的重视和唯美的追求。三、 对复译和重译的不同主张在对待复译和重译(即转译) 的态度上,鲁迅和郁达夫也不尽相同。鲁迅对复译和转译是提倡的。他认为复译不仅可以打破译界的垄断风气“, 击退乱译”mv,而且可能使原著的长处更多地表现出来。他说:“即使先出的白话译本已很可观,但倘使后来的译者自己觉得可以译得更好,就不妨再来译一遍,无须客气,更不必管那些无聊的唠叨。取旧译的长处,再加上自己的新心得,这才会成功一种近于完全的定本。但因言语跟着时代的变化,将来还可以有新
15、的复译本的,七八次何足为奇,何况中国其实也并没有译过七八次的作品。如果已经有,中国的新文艺倒也许不至于现在似的沉滞了。”mw由此可见,鲁迅之所以提倡复译,是以一种开放的与时俱进的眼光来看待翻译工作的,他认为对同一原著的不同译本之间存在着比较和对照,后来的译本可以取前译本的精华,弃其糟粕,加上新的见解,成就更好的译本。这也可以使译界气氛更加活跃,翻译工作更加繁荣。对于重译,鲁迅认为重译确是比直接译容易,不但因为其“减少了对于原文的好处的踌躇”mx,而且直接译往往对原著难解之处作有注解,重译者可加以利用。他说:“甲译本可疑时,能够参看乙译本。直接译就不然了,一有不懂的地方,便无法可想。”my他还说
16、:“懂某一国文,最好是译某一国文学,这主张是断无错误的,但是,假使如此,中国也就难有上起希罗,下至现代的文学名作的译本了。中国人所懂的外国文,恐怕是英文最多,日文次之,倘不重译,我们将只能看见许多英美和日本的文学作品,不但没有伊卜生,没有伊本涅支,连极通行的安徒生的童话,西万提斯的吉诃德先生,也无从看见了。这是何等可怜的眼界。自然,中国未必没有精通丹麦,诺威,西班牙文字的人们,然而他们至今没有译,我们现在的所有,都是从英文重译的。连苏联的作品,也大抵是从英法文重译的。”mz由这段论述,可见鲁迅认为理想的翻译应该由精通原文的译者从原著直接译出的,但由于各种客观条件的限制,重译有其存在的必要。鲁迅
17、主要是出于拓宽翻译道路,促进文学翻译事业繁荣的角度来对重译加以提倡的。郁达夫对于重译的态度则与鲁迅有所差异。他对自己选择译书三个标准中便提出“务取直接译而不取重译”m,他始终觉得“大凡我们译书,总要从著者的原书译出来才好;讲到重译,须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用此下策”m|。可见郁达夫对直接译是十分推崇的,他将重译看作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而且他对这种“下策”的使用上还有自己的看法,即是他认为重译应该以德文本为最后的凭借,因为从词语文法上来讲,德文是较英、法、日文更为严谨准确的语文,所以郁氏在翻译上对其较为看重,将其看作重译最后的凭借。鲁迅所熟练掌握的外文是日文和德文,而郁达夫则精通日、英
18、、德、法等外文,由此我们可以理解郁氏主张直接译的心理,这里面既有自身所掌握外文多寡的客观因素,也包含着郁氏主观上对自己外文水平的自信。但是从当时中国译界的客观实际来看,像郁达夫这样的人才的确是少数,如果按照他所说的标准来要求当时的译界,不免有标准过高的勉强之嫌。四、 对翻译材料的选择条件郁达夫曾对自己在翻译材料的选取条件上,作过这样的论述:“我的译书,大约有三个标准:第一,是非我所爱读的东西不译;第二,是务取直接译而不72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
19、p:/取重译;在不得已的时候,当以德译本为最后的凭借,因为德国人的译本,实在比英、法、日本的译本为更高明;第三,是译文在可能的范围以内,当使像是我自己写的文章,原作者的意思,当然是也顾到的,可是译文文字必使像是我自己做的一样。正因为常常要固执着这三个标准,所以每不能有许多译文产生出来;而实际上,在我,觉得译书也的确比自己写一点无聊的东西,还更费力。”m从中我们可以发现,郁氏在选取翻译对象时有着很强的主观色彩,作品不单是要他本人喜爱,而且要将自己的创作风格融入到译本当中去。他在1939 年的语及翻译中也说道:“原文的味儿,是原作者的,但译文的味儿,却须是译者的。”m这与鲁迅的“直译”风格是有很大
20、不同的。作为创造社极具浪漫气质的作家,郁达夫更强调艺术上表现,这与鲁迅更偏重所译介作品的思想性和民主启蒙意识是有所区别的。郁氏的这三条颇为“严格”的条件,所导致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其译作数量的不多,至少和鲁迅无法相比。但其译作质量的上乘还是为人所称道的。鲁迅在译本选择上所持的态度和郁达夫有所不同。他对译本的选择更多的是考虑到为改造国民性而服务。他主张对外国文艺作品要广泛介绍,凡是有助于思想启蒙的都在其选材范围之内。加之其“直译”的方式,使得其对外国文艺作品的译介有了更广阔的自由空间,所以其译作也比郁达夫多。可以说,郁达夫在对外国作品和自身翻译标准上比鲁迅更为“挑剔”,而鲁迅则将这种“挑剔”融归入
21、更大的自由空间中。同时鲁迅对翻译材料的选择上,还认为应有所对比,他说希望大家翻译无产阶级文学作品,也希望“此外更译几种虽然往往被称为无产者文学,然而还不免含有小资产阶级的偏见(如巴比塞) 和基督教社会主义的偏见(如辛克莱) 的代表作,加上了分析和严正的批评,好在那里,坏在那里,以备对比参考之用,那么,不但读者的见解,可以一天一天的分明起来,就是新的创作家,也得了正确的师范了”nu。这种对比的观点也体现了鲁迅在选择翻译材料上的广泛性。五、 对翻译与创作关系的认识在对待翻译和创作之间关系上,鲁迅认为翻译和创作应该是两个分开的领域,这样可以使它得到集中迅速的发展。他说:“一个人做事不专,这样弄一点,
22、那样弄一点,既要翻译,又要做小说,并且也要做诗,这怎么弄好呢? 这都因为人太少的缘故,如果人多了,则翻译的可以翻译,创作的可以专创作,批评的专批评。”nv 但同时他又认为创作和翻译应一同提倡,密不可分,他说:“翻译和创作,应该一同提倡,决不可压抑了一面,使创作成为一时的骄子,反因容纵而脆弱起来。”“注重翻译,以作借镜,其实也就是催进和鼓励着创作。”郁达夫认为翻译是比创作还要难的工作,他说:“创作的推敲,是有穷尽的,至多至多,原稿经过两三次的改窜,也就可以说是最后的决定稿了。但对于译稿,则虽经过十次二十次的改窜,也还不能说是最后的定稿。”他觉得创作是作家自己的东西,作家对自己的作品体会直接而深刻
23、,所以改动起来更能够得心应手;但译作是翻译别人的东西,更需要仔细推敲,所以总要更困难一些。郁氏还认为翻译和创作有互相调剂的功用。他认为:“创作不出来的时候的翻译,实在是一种调换口味的绝妙秘诀,不过翻译惯了,有时也会不想再去创作的,除在这一点地方,少许带有些危险性外,则于倦作之余,试一试只为娱乐自己而做的翻译工作,终究是很有意义的方法;因为在翻译的时候,第一可以练技巧,第二可以养脑筋,第三还可以保持住创作的全部机能,使他们不会同腐水似地停注下来。”nw这种对于翻译和创作的体验是很有特色的,因为它将二者有机结合起来,不割裂二者的关系,重视其互补性,不能不说是郁氏的创见。结语美国作家埃德加斯诺曾将鲁
24、迅和苏俄的高尔基、法国革命的伏尔泰、罗曼罗兰、巴尔塞、A. 纪德等几人相比拟,赞扬他是在民族历史上占有光荣的一页的伟大作家。如其所言,鲁迅一生中共著译了一千多万字,其翻译涉及了14 个国家,近100 个作家的200 种著作。nx较之鲁迅,郁达夫的译著并不多,其翻译涉及近10 个国家,28 个作家的29 部著作。但是,作为和鲁迅同时代的有影响的小说家和翻译家,郁达夫在翻译理论方面是有所建树的,理应受到重视。鲁、郁二人翻译观的比较,不仅可以使我们对中国当时译界的状况有更多角度的了解,同时我们也可从二者的异同中发现一些对今天有所借鉴的东西。注 释: 郁达夫五六年来创作生活的回顾过去73 19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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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郁达夫全集第五卷第129 页。l 郁达夫读了 生的译诗而论及于翻译, 郁达夫全集第五卷第129 - 130 页。l 郁达夫读了 生的译诗而论及于翻译, 郁达夫全集第五卷第130 页。mu 郁达夫读了 生的译诗而论及于翻译, 郁达夫全集第五卷第130 页。mv mw 且介亭杂文二集非有复译不可。mxmz 花边文学论重译。my 花边文学再论重译。m 郁达夫达夫所译短篇集自序, 郁达夫全集第六卷第167 页。m| 郁达夫夕阳楼日记, 郁达夫全集第五卷第4 页。m 郁达夫达夫所译短篇集自序, 郁达夫全集第六卷第167 - 168 页。m 郁达夫语及翻译, 郁达夫全集第六卷第436 页。nu 二心集关于翻译的通信。nv 吴福辉、钱理群主编鲁迅自传第226 页,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97 年。nw 郁达夫再来谈一次创作经验, 炉边独语。nx 林煌天等主编中国翻译词典第437 - 438页,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1997 年。(作者通讯处 天津市南开大学文学院中文系邮编 300071)书 讯造神的祭品高长虹冤案探秘言行 著中国文史出版社2003 年9 月出版定价:22 元74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