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秦晋殽之战左传是第一部叙事详明的编年体史书，春秋末年鲁国史官左丘明所撰写。冬，晋文公 卒 （死） 。庚辰，将 殡 （殡葬）于曲沃介词结构后置； 出 （从出发）绛，柩 （棺木）有声如牛。卜偃 使 （带领）大夫 拜 （行礼） ，曰：“君命 大事 （战事）：将有西师 过轶 （越过）我；击之，必大捷 焉 （语气词） 。 ”杞子自郑 使 （派）告于秦曰：“郑人 使 （让）我掌其北门之 管 (钥匙)， 若 （如果） 潜师 （秘密发兵） 以 （修饰连词）来，国可得也。”穆公 访 （询问） 诸 （兼词，之于）蹇叔。蹇叔曰：“ 劳 （使疲劳）师以（目的连词，来）袭 远 （形作名，远方的国家），非所闻也。师劳力
2、 竭 （形作动，用完），远主 备 （有所防备）之， 无乃 （恐怕）不可乎？师 之（取独）所为，郑必知之， 勤 （劳）而 无所 （没有收获），必有 悖心 （叛离的心思）。 且（况且）行千里， 其 （难道）谁不知？”公 辞 （拒听） 焉 （于此）。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师于东门之外介词结构后置。蹇叔 哭 （对哭）之，曰：“孟子！吾见师 之 （取独）出而不见其入也！”公使谓之曰：“尔何知宾语前置！中寿，尔墓之木 拱 （合抱）矣！”。蹇叔之子 与 （参与）师，哭而送之曰：“晋人 御 （抵御）师必于殽。殽有二陵 焉 （于此）： 其 （其中）南陵，夏 后 （后主）皋之墓也；其北陵，文王之所 辟 （通“避
3、” ，躲避）风雨也。必死是间，余收尔骨 焉 （于此）。”秦师遂 东 （名作动，向东进军）。 三十三年，春，秦师过周北门， 左右 （在旁侍候的人）免 胄 （头盔） 而 （承接）下，超 （一跃而上） 乘 （登车）者三百 乘 （兵车） 。王孙满尚幼，观之，言于王曰：“秦师 轻（轻狂放肆）而无礼，必败。轻则 寡谋 （少谋略） ，无礼 则 （却） 脱 （粗疏，此指不谨慎） ，入险而脱，又不能谋，能无败乎？”及滑，郑商人弦高将 市 （名作动，做买卖）于周介词结构后置，遇之，以 乘 （一车四马） 韦 （熟牛皮） 先 （先送），牛十二犒师定语后置，曰：“寡君闻 吾子 （你们）将步师出于敝邑， 敢 （谦辞，冒昧
4、） 犒 （犒劳）从者。不 腆 （丰厚）敝邑，为从者之 淹 （停留），居则 具 （准备）一日之 积 （军需给养），行则备一夕之卫。” 且 （又）使 遽 （驿车）告于郑。郑穆公使视客馆，则束载、 厉 （通“砺” ，磨砺）兵、 秣 （喂）马矣。使皇武子 辞（辞谢）焉，曰：“吾子 淹 （停留）久于敝邑介词结构后置，唯是脯、资、饩、牵 竭 （吃完）矣。为吾子 之 （取独）将行也，郑之有原圃，犹秦之有具囿也，吾子取其麋鹿，以 间（通“闲” ，休息 ，使.休息）敝邑，若何？”杞子 奔 （逃亡）齐，逢孙、杨孙奔宋。2孟明曰：“郑有备矣，不可 冀 （希望）也。攻之不 克 （战胜），围之不 继 （后援），吾 其
5、（祈使）还也。”灭滑而还。晋原轸曰：“秦 违 （违背）蹇叔，而 以 （介词，因为）贪 勤 （使劳累）民，天 奉（名作动，给予）我也。奉不可失，敌不可 纵 （放纵）。纵敌 患 （祸患）生；违天不祥。必 伐 （攻打）秦师！”栾枝曰：“未 报 （报答）秦 施 （动作名，恩惠）而伐其师， 其 （反问）为死君乎？”先轸曰：“秦不 哀 （为动，以为哀）吾丧而伐吾同姓，秦 则 （已经）无礼，何施之为宾语前置？吾闻之，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 谋 （图谋） 及 （到）子孙，可谓死君乎！” 遂 发 （发布，颁布）命， 遽 （立刻，马上） 兴 （征集，征调）姜戎。子墨 （名作动，染成黑色）衰绖，梁弘 御戎 （兵车）
6、 ，莱驹为右。夏，四月，辛巳， 败 （打败）秦师于殽介后，获百里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以归。遂 墨 （名作动，穿黑色孝服）以（修饰）葬文公。晋于是始 墨 （名作动，穿黑色孝服） 。 文嬴 请 （为请命）三帅，曰：“ 彼 （他们）实 构 （使结怨）吾二君， 寡君 （对其父秦穆公的谦称）若得而食之，不 厌 （通“餍” ，满足 甘心），君何 辱 （屈辱，屈尊）讨 焉 （代词）？使归就 戮 （杀）于秦，以 逞 （使满意）寡君之志，若何？”公许之。先轸 朝 （朝拜，朝见） ，问秦囚。公曰：“夫人请之，吾 舍 （放下，放开）之矣。 ”先轸怒曰：“武夫 力 （名作动，花力气）而 拘 （捉拿） 诸 （兼词，之
7、于） 原 （战场） ，妇人暂 （仓促） 而 （却）免 诸 （兼词，之于） 国 （名作状，在国内） ， 堕 （通“隳”损害 毁坏）军实 （战果）而长（助长）寇（敌人）仇（气焰） ，亡无日矣！”不 顾 （顾念）而 唾 （吐唾沫） 。公使阳处父追之， 及 （赶上，等到时）诸河， 则 （原来已经）在舟中矣。 释 （解开，解下） 左 （左边）骖， 以 （假使）公 命 （命令）赠孟明，孟明稽首曰：“君之 惠 （恩惠） ，不 以 （把） 累 （通“缧” ，捆绑犯人的绳子）臣 衅鼓 （把血涂抹在钟鼓上的仪式） ，使归就戮于秦介词结构后置，寡君之以为 戮 （杀） ，死且不朽。 若 （假如，如果）从君 惠 （恩惠，给人以好处）而 免 （赦免）之，三年将 拜 （拜谢）君 赐 （恩赐） 。 ” 秦伯 素 （名作动，穿）服郊 次 （临时驻扎和住宿） ， 乡 （通“向” ）师 而 （修饰）哭，曰：“孤违蹇叔， 以 （因为） 辱 （使受辱）二三子，孤之罪也判断句。不 替 （撤换，废弃）孟明，孤之过也，大夫何罪？且吾不以一 眚 （小过错）掩大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