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言语风格的分类.pdf

1、 语 文 研 究 2003 年 第 3 期 (总 第 88 期 )论 言 语 风 格 的 分 类宗 世 海(暨 南 大 学 华 文 教 育 研 究 所 ,广 东 广 州 510610)摘 要 :文 章 提 出 了 关 于 言 语 风 格 分 类 的 新 看 法 。 认 为 ,国 内 修 辞 学 、 风 格 学 界 所 说 的 种 种 言 语 风 格 类 型 都 不是 真 正 的 言 语 风 格 类 型 ,其 中 所 谓 “ 表 现 风 格 ” 名 下 的 “ 幽 默 ” 、“ 柔 婉 ” 之 类 才 是 真 正 的 言 语 风 格 类 型 (范 畴 ) ,其 余“ 作 品 风 格 、 作 者

2、风 格 、 流 派 风 格 、 语 体 风 格 ” 之 类 均 不 是 言 语 风 格 的 本 质 类 型 ,而 仅 仅 是 言 语 风 格 的 具 体 表 现 的 观察 对 象 、 观 察 范 围 取 类 而 已 。 文 章 分 析 了 言 语 风 格 类 型 与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表 现 的 关 系 ;强 调 了 言 语 风 格 的 作 品 依附 性 和 作 者 审 美 趣 味 主 导 性 ;分 析 了 造 成 言 语 风 格 分 类 混 乱 的 部 分 原 因 :企 图 区 分 所 谓 “ 语 言 风 格 ” 与 “ 言 语 风 格 ”却 没 有 区 分 好 ;并 批 评 了

3、将 语 言 、 方 言 特 点 混 同 于 言 语 风 格 (“ 民 族 风 格 ” 、“ 地 域 风 格 ” )的 流 弊 。关 键 词 :言 语 风 格 ;分 类 ;修 辞中 图 分 类 号 : H151 文 献 标 识 码 :A 文 章 编 号 :1000 - 2979 (2003) 03 - 0042 - 05目 前 国 内 修 辞 学 界 、 风 格 学 界 所 讨 论 的 言 语 风 格 内 容 很庞 杂 ,仅 从 举 述 到 的 名 目 看 就 有 :语 言 风 格 、 言 语 风 格 、 作 品风 格 、 作 家 风 格 、 个 人 风 格 、 流 派 风 格 、 地 域 风

4、格 、 阶 级 风 格 、社 会 风 格 、 民 族 风 格 、 时 代 风 格 、 语 体 风 格 、 表 现 风 格 等 等 。各 家 在 论 述 这 些 众 多 的 风 格 种 类 的 时 候 ,不 但 取 类 多 寡 不同 ,名 实 关 系 多 异 ,而 且 对 类 与 类 之 间 的 关 系 的 看 法 也 多 不一 致 ,还 没 有 一 个 能 为 大 家 所 普 遍 接 受 的 取 类 、 层 次 划 分 和排 序 。 我 们 认 为 ,这 种 现 象 的 存 在 归 根 到 底 还 是 对 言 语 风 格的 本 质 属 性 认 识 不 一 致 的 缘 故 。 欲 理 清 这 些

5、 纷 乱 现 象 ,首 要的 是 区 分 “ 言 语 风 格 范 畴 ” 和 “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表 现 ” 这 两 个关 键 概 念 。一 “ 言 语 风 格 范 畴 ” 和 “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表 现 ”什 么 是 言 语 风 格 ?“ 言 语 风 格 是 制 导 于 言 语 表 达 者 个 人审 美 趣 味 、 由 具 有 不 同 审 美 功 能 的 语 言 要 素 和 语 言 表 达 手 段所 传 达 出 的 言 语 作 品 的 整 体 美 学 风 貌 。 ” 这 些 美 学 风 貌 在 具体 作 品 中 的 表 现 是 丰 富 多 样 的 ,对 其 各 别 美

6、 学 形 态 进 行 概括 ,便 得 到 一 组 组 成 对 的 美 学 范 畴 言 语 风 格 范 畴 (类型 ) ,比 如 “ 庄 重 幽 默 ” ,“ 刚 健 柔 婉 ” ,“ 明 快 含 蓄 ” ,“ 平实 藻 丽 ” ,“ 简 约 繁 丰 ” 等 ,即 一 般 所 谓 的 种 种 “ 表 现 风格 ” 。 言 语 风 格 范 畴 既 是 对 言 语 作 品 的 美 学 形 态 的 抽 象 概括 ,也 可 看 成 是 同 类 风 格 要 素 和 风 格 手 段 的 类 聚 系 统 语言 的 风 格 变 体 ,当 我 们 说 到 言 语 风 格 的 类 型 的 时 候 ,指 的 应该 就

7、 是 这 些 言 语 风 格 范 畴 ,即 语 言 的 风 格 变 体 。 至 于 “ 作 品的 风 格 ” 、“ 作 者 的 风 格 ” 、“ 民 族 风 格 ” 、“ 时 代 风 格 ” 、“ 语 体 风格 ” 等 等 ,那 只 是 言 语 风 格 的 具 体 表 现 和 观 察 对 象 、 观 察 范 围取 类 ,它 们 都 不 是 言 语 风 格 的 本 质 类 别 。 分 析 认 识 言 语 作 品的 风 格 的 时 候 ,既 可 以 着 眼 于 单 篇 ,看 看 某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如 何 ,也 可 以 着 眼 于 多 篇 ,看 看 一 组 、 一 批 言 语 作 品 的

8、 风 格 如何 ;既 可 以 作 品 为 单 位 ,也 可 以 以 作 者 为 单 位 ,看 看 某 个 作 者或 某 一 群 作 者 的 所 有 (或 多 数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还 可 以 语 体为 单 位 ,看 看 某 种 语 体 的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等 等 。为 了 区 别 这 两 种 现 象 ,并 便 于 指 称 ,我 们 主 张 把 前 者 就叫 做 “ 言 语 风 格 范 畴 ” ,把 后 者 称 为 “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表 现 ” 。于 是 ,上 述 种 种 所 谓 风 格 “ 类 型 ” 就 可 以 一 分 为 二 ,分 别 派 入言 语

9、风 格 范 畴 和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表 现 两 大 阵 营 之 中 (图 见 下页 ) 。言 语 风 格 范 畴 (类 型 ) 是 从 不 同 的 角 度 对 言 语 作 品 美 学形 态 进 行 抽 象 的 结 果 。 刘 勰 文 心 雕 龙 中 所 说 的 “ 典 雅 、 新奇 ,远 奥 、 显 附 ,繁 缛 、 精 约 ,壮 丽 、 轻 靡 ” 以 及 当 代 修 辞 学 界 、风 格 学 界 所 说 的 种 种 “ 表 现 风 格 ” 就 是 言 语 风 格 类 型 的 具 体概 括 。 对 于 所 有 的 言 语 风 格 (作 品 之 风 格 、 作 者 之 风 格 、

10、语 体之 风 格 等 等 )都 应 该 用 言 语 风 格 范 畴 加 以 描 写 ,而 不 能 丢 掉这 些 真 正 的 风 格 的 类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表 现 既 可 以 指 单 篇 作 品 ,更 多 是 指 多 个作 品 、 一 类 作 品 ,如 一 个 作 者 的 所 有 (或 多 数 ) 作 品 ,一 个 流 派的 所 有 (或 多 数 )作 品 ,一 个 语 体 的 所 有 (或 多 数 ) 作 品 等 等 。作 者 的 言 语 风 格 也 是 其 作 品 的 言 语 风 格 ,语 体 的 言 语 风 格 也是 同 一 语 体 的 作 品 的 言 语 风 格 ,所 以

11、 ,严 格 地 说 ,“ 作 者 的 言语 风 格 ” 应 当 叫 做 “ 作 者 的 作 品 的 言 语 风 格 ” ,“ 语 体 的 言 语 风格 ” 应 当 叫 做 “ 语 体 的 作 品 的 言 语 风 格 ” ;依 次 类 推 ,“ 流 派 的言 语 风 格 ” 应 当 叫 做 “ 流 派 的 作 者 的 作 品 的 言 语 风 格 ” 等 等 。反 过 来 说 ,作 品 的 言 语 风 格 也 是 作 者 的 言 语 风 格 (局 部 或 整体 ) 。 总 之 ,风 格 表 现 以 作 品 为 本 位 ,流 派 、 地 域 、 民 族 、 时 代风 格 均 既 是 这 些 流 派

12、等 的 作 品 的 风 格 总 和 或 整 体 倾 向 性 ,也是 这 些 流 派 等 的 作 者 的 风 格 总 和 或 整 体 倾 向 性 。 在 风 格 表现 方 面 ,没 有 脱 离 作 品 的 或 者 脱 离 作 者 的 抽 象 风 格 。24言 语 风 格 范 畴(“ 言 语 风 格 ” 的 类 型 ) 庄 重 - - 幽 默刚 键 - - 柔 婉明 快 - - 含 蓄平 实 - - 藻 丽简 约 - - 繁 丰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表 现(“ 言 语 风 格 ” 表 现 的 观 察 范 围 取 类 )(个 别 ) 作 品 的 言 语 风 格(集 合 )作 者 的 言 语

13、风 格 (个 人 )流 派 的 言 语 风 格 (集 体 )地 域 的 言 语 风 格 (集 体 )民 族 的 言 语 风 格 (集 体 )时 代 的 言 语 风 格 (集 体 ) 语 体 的 言 语 风 格 (集 体 )一 般 所 说 的 “ 表 现 风 格 ” 本 身 既 不 是 一 个 言 语 风 格 的 类型 ,更 不 是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表 现 的 取 类 ,所 以 不 宜 再 保 留 该名 目 ,而 应 以 “ 言 语 风 格 范 畴 (类 型 )” 取 代 之 。二 言 语 风 格 类 型 与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表 现 的 关 系在 所 谓 多 “ 种 ”

14、风 格 中 ,只 有 种 种 所 谓 “ 表 现 风 格 ” (如 “ 幽默 ” 、“ 柔 婉 ” 之 类 ) 才 是 真 正 的 言 语 风 格 的 类 型 ,而 其 他 一 切所 谓 的 言 语 风 格 种 类 ,则 仅 仅 是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表 现 的 观 察对 象 、 观 察 范 围 取 类 而 已 ,实 际 上 它 们 只 是 言 语 风 格 具 体 存在 单 位 的 种 类 ,并 不 是 言 语 风 格 本 身 的 类 。 为 什 么 呢 ? 因 为首 先 ,只 有 “ 表 现 风 格 ” 中 的 类 (比 如 “ 幽 默 ” 、“ 柔 婉 ” ) 谈 的 是言 语

15、作 品 的 美 学 风 貌 特 征 。 它 们 并 不 是 哪 个 或 哪 类 具 体 言语 作 品 的 风 格 表 现 ,而 是 所 有 这 些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的 抽 象 概括 ,可 以 代 表 所 有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的 类 型 。 正 像 张 德 明 所 说的 那 样 :“ 表 现 风 格 是 风 格 范 畴 的 一 种 抽 象 概 括 ,表 现 风 格 的术 语 是 广 泛 应 用 的 。 如 所 谓 简 约 和 繁 丰 、 含 蓄 和 明 快 、 朴 实和 绚 丽 、 庄 重 和 幽 默 、 通 俗 和 文 雅 等 ,既 适 用 于 概 括 作 家 个 人风

16、 格 ,也 适 用 于 概 括 民 族 风 格 、 语 体 风 格 、 流 派 风 格 等 。 ” 其次 ,“ 表 现 风 格 ” 中 的 种 类 可 以 看 成 是 具 有 不 同 风 格 色 彩 的 语言 要 素 和 语 言 表 达 手 段 的 总 和 ,看 成 是 语 言 要 素 和 语 言 表 达手 段 的 一 组 组 类 聚 系 统 ,即 语 言 体 系 的 一 种 “ 风 格 (审 美 功能 )变 体 ” 。 它 们 是 纯 粹 的 、 拟 想 的 、 典 型 的 类 聚 范 畴 ,而 具 体言 语 作 品 中 的 风 格 表 现 则 并 不 纯 粹 ,甚 至 没 有 鲜 明 的

17、风 格 倾向 性 。 当 我 们 分 析 “ 幽 默 ” 、“ 柔 婉 ” 等 风 格 类 型 时 ,我 们 可 以清 楚 地 描 述 其 具 体 风 貌 特 征 ,并 且 与 之 对 立 的 风 格 种 类 划 清界 限 (比 如 “ 幽 默 ” 与 “ 庄 重 ” 之 间 ,“ 柔 婉 ” 与 “ 刚 健 ” 之 间 ) ,而不 与 其 他 组 类 型 相 杂 (比 如 “ 幽 默 庄 重 ” 不 与 “ 柔 婉 刚 健 ”相 杂 ) ;但 是 当 我 们 分 析 某 篇 作 品 的 风 格 表 现 的 时 候 ,情 形 却大 不 相 同 :假 若 它 是 幽 默 的 ,其 幽 默 有 具

18、 体 的 分 寸 、 具 体 的 表现 方 式 ;而 且 该 作 品 完 全 可 能 在 幽 默 的 同 时 兼 有 其 他 组 风 格类 型 中 的 某 种 倾 向 性 ,就 是 说 ,它 也 可 能 同 时 是 含 蓄 的 ,或 者还 同 时 是 藻 丽 的 。 为 什 么 说 “ 作 品 的 风 格 ” 、“ 作 者 的 风 格 ” 等 是 非 本 质 的类 ,范 围 、 对 象 的 类 ? 因 为 “ 作 品 的 风 格 ” 、“ 作 者 的 风 格 ” 、“ 语体 的 风 格 ” 的 含 义 是 一 部 作 品 或 一 个 作 者 的 所 有 作 品 或 同 类语 体 的 所 有 作

19、 品 的 内 部 一 致 性 和 对 外 排 他 性 ,至 于 其 风 格 是什 么 ,则 并 不 一 定 ,只 能 依 靠 “ 幽 默 ” 、“ 柔 婉 ” 之 类 风 格 范 畴 去描 写 。 言 语 风 格 存 在 于 一 切 遵 守 全 民 语 言 规 范 的 言 语 作 品之 中 ,从 理 论 上 说 ,篇 篇 有 风 格 ,人 人 有 风 格 ,体 体 有 风 格 ,只不 过 是 其 风 格 鲜 明 程 度 有 大 小 的 不 同 而 已 。 一 般 当 我 们 谈论 某 作 品 的 风 格 、 某 作 家 的 风 格 的 时 候 ,我 们 是 已 经 感 到 这一 作 品 或 这

20、 一 作 家 的 作 品 有 比 较 突 出 的 内 部 一 致 性 和 对 外排 他 性 ,但 是 该 作 品 、 该 作 家 的 作 品 的 风 格 (一 般 ) 并 不 是 一个 独 立 的 风 格 类 型 ,而 是 一 个 、 一 组 相 近 风 格 的 作 品 的 汇 聚 ;也 就 是 说 “ 作 品 的 风 格 ” 、“ 作 者 的 风 格 ” 之 类 仅 仅 是 我 们 观 察现 实 风 格 现 象 的 取 样 范 围 。 事 实 上 当 我 们 选 取 一 批 作 品 或一 批 作 者 的 作 品 为 观 察 对 象 的 时 候 ,我 们 并 不 一 定 就 能 找 到它 们

21、的 内 部 风 格 一 致 性 与 对 外 风 格 独 特 性 。 比 如 说 ,我 们 想看 到 所 有 20 岁 的 人 有 什 么 言 语 风 格 上 的 内 部 一 致 性 和 对 外排 他 性 ,恐 怕 很 难 成 功 。言 语 风 格 范 畴 和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表 现 的 关 系 是 :前 者 是后 者 的 抽 象 概 括 ;后 者 是 前 者 的 具 体 表 现 ;前 者 是 静 态 的 ,后者 是 动 态 的 ;前 者 是 拟 想 的 ,典 型 的 ,后 者 是 实 在 的 ,多 姿 多彩 的 。三 言 语 风 格 的 作 品 依 附 性 与 作 者 审 美 趣

22、味 主 导 性如 前 所 述 ,言 语 风 格 具 有 作 品 依 附 性 ,作 者 的 言 语 风 格即 作 者 的 作 品 的 言 语 风 格 ;流 派 的 言 语 风 格 、 语 体 的 言 语 风格 等 也 一 样 ,没 有 脱 离 作 品 的 言 语 风 格 。强 调 言 语 风 格 的 作 品 依 附 性 ,并 不 排 斥 作 者 审 美 趣 味 的主 导 作 用 。 从 根 本 上 说 这 二 者 的 关 系 是 结 果 与 原 因 的 关 系 ,因 此 ,言 语 风 格 的 分 析 常 常 以 作 者 为 单 位 ,找 他 所 有 作 品 的内 部 共 同 点 以 及 对 外

23、独 特 性 ;也 正 因 此 ,在 我 们 的 言 语 风 格系 统 图 中 流 派 的 言 语 风 格 、 地 域 的 言 语 风 格 、 民 族 的 言 语 风格 、 时 代 的 言 语 风 格 等 都 排 列 于 作 者 的 言 语 风 格 之 后 ,表 明流 派 的 风 格 就 是 同 一 流 派 作 者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共 性 ,即 它 们相 对 于 其 他 作 者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个 性 ;地 域 风 格 、 民 族 风 格 、时 代 风 格 等 皆 强 调 的 是 同 一 地 域 ,同 一 民 族 ,同 一 时 代 的 人(作 者 )所 造 成 的 而 且

24、 是 表 现 在 其 作 品 之 上 的 言 语 风 格 ,而 不是 其 他 因 素 ,比 如 地 域 方 言 、 民 族 语 言 、 历 史 方 言 本 身 所 造 成的 言 语 风 格 。 (参 看 下 文 第 五 节 )34四 关 于 “ 语 言 风 格 ” 和 “ 言 语 风 格 ”造 成 言 语 风 格 分 类 混 乱 的 一 个 原 因 可 能 与 有 的 学 者 想区 分 “ 语 言 风 格 ” 、“ 言 语 风 格 ” 而 又 没 有 区 分 好 有 关 。区 分 “ 语 言 风 格 ” 与 “ 言 语 风 格 ” 两 个 概 念 的 工 作 早 就 有人 做 过 ,但 由 于

25、 时 代 和 学 术 条 件 的 局 限 ,均 没 有 取 得 理 想 的结 果 。 据 查 考 ,第 一 个 区 分 语 言 风 格 、 言 语 风 格 的 是 高 名 凯教 授 。 他 在 1957 年 出 版 的 增 订 本 普 通 语 言 学 “ 风 格 学 ” 一章 中 指 出 ,“ 在 说 明 风 格 这 个 概 念 的 时 候 ,我 们 应 当 把 语言 风 格 和 言 语 风 格 这 两 个 概 念 区 别 开 来 。 ” 他 的 中 心 意 思是 ,实 际 上 存 在 的 风 格 都 是 言 语 风 格 ,它 是 “ 各 种 适 应 社 会 环境 、 条 件 和 交 际 任

26、务 的 言 语 变 形 ” ,“ 具 体 的 风 格 本 身 是 言 语的 问 题 ,我 们 只 能 说 科 学 论 著 风 格 ,时 事 社 评 风 格 ,却 不 能 说汉 语 风 格 、 俄 语 风 格 ,因 为 全 民 共 同 语 本 身 并 不 构 成 风 格 ,只有 全 民 共 同 语 在 不 同 环 境 里 的 应 用 才 能 产 生 风 格 。 ” 而 “ 所 谓语 言 风 格 指 的 是 这 些 言 语 风 格 是 在 语 言 方 面 的 ,即 在 语言 系 统 要 素 的 范 围 内 ,只 就 其 性 质 和 应 用 的 观 点 来 加 以 理 解的 。 ” 他 的 这 些

27、观 点 在 他 后 来 的 语 言 风 格 学 的 内 容 和 任 务 (1960 年 8 月 ) 、 语 言 论 言 语 风 格 与 言 语 方 言 (1963 年 10月 ) ,以 及 他 和 张 中 和 合 译 的 风 格 学 问 题 讨 论 的 总 结 (苏 联维 诺 格 拉 陀 夫 作 ,1959 年 3 月 译 ) 中 都 有 再 现 。 显 然 ,高 先生 的 理 论 受 苏 联 的 影 响 不 小 。 我 们 曾 经 指 出 ,苏 联 20 世 纪50 年 代 的 学 术 讨 论 主 要 是 语 体 问 题 的 讨 论 而 不 是 风 格 问 题 、风 格 学 的 讨 论 ,因

28、 此 高 先 生 的 见 解 和 翻 译 是 值 得 商 榷 的 。 他所 说 的 “ 语 言 风 格 ” 和 “ 言 语 风 格 ” 的 问 题 实 际 上 是 “ 语 言 的 语体 ” 或 “ 言 语 的 语 体 ” 问 题 ,亦 即 语 体 的 属 性 问 题 。 王 德 春 先 生 翻 译 的 苏 联 汉 学 家 B. . 郭 列 洛 夫 所 著 现代 汉 语 修 辞 学 一 书 在 “ 语 体 体 系 ” 一 章 前 言 中 有 这 么 一 段话 :“ 风 格 这 个 概 念 是 多 义 的 。 它 用 于 人 类 活 动 的 各 个 领域 。 这 个 概 念 的 语 言 学 本 质

29、 可 确 定 为 :语 言 风 格 是 一 种 专 门的 表 达 手 段 体 系 ,与 其 他 专 门 体 系 一 起 包 含 在 全 民 语 言 的 统一 结 构 中 。 语 言 风 格 的 具 体 实 现 通 常 称 之 为 言 语 风 格 。 ” 这段 话 也 抓 住 了 风 格 的 抽 象 和 具 体 的 区 分 ,并 据 以 区 分 “ 语 言风 格 ” 和 “ 言 语 风 格 ” ,可 惜 的 是 它 的 “ 风 格 ” 指 的 是 “ 功 能 风 格(语 体 )” ,仍 然 不 是 我 们 所 理 解 的 “ 风 格 ” 。 高 先 生 的 见 解 影 响 很 大 ,但 是 参

30、考 他 的 意 见 的 人 有 的 对“ 语 言 风 格 ” 、“ 言 语 风 格 ” 不 加 区 分 ,认 为 是 一 回 事 ;有 的 相反 ,认 为 要 把 二 者 区 分 开 来 。 前 者 如 北 大 语 言 学 教 研 室 的 语 言 学 名 词 解 释 (1969 年 3 月 ) 、 田 茹 的 有 关 语 言 和 言 语的 几 个 问 题 (1961 年 2 月 ) 和 刘 叔 新 的 语 言 功 能 变 体 和 文学 体 裁 ,他 们 都 发 表 过 类 似 于 高 名 凯 的 见 解 ,而 认 为 “ 语 言风 格 ” 事 实 上 是 “ 言 语 风 格 ” 。 1980

31、年 4 月 王 伯 熙 发 表 了 什 么 是 语 言 风 格 一 文 ,提 出了 “ 语 言 风 格 和 言 语 风 格 并 不 是 一 回 事 ” 的 新 见 解 。 他 说 :“ 所 谓 语 言 风 格 ,指 的 是 人 们 在 运 用 语 言 材 料 (语 言 要 素 ) 进行 交 际 时 ,由 于 受 不 同 的 交 际 场 合 、 交 际 目 的 、 交 际 任 务 (即语 言 的 社 会 功 能 )的 制 约 ,或 由 于 受 不 同 的 交 际 者 的 秉 性 、 素质 的 制 约 而 采 用 各 不 相 同 、 独 具 特 色 的 语 言 材 料 和 语 言 手 段的 系 列

32、 。 所 谓 言 语 风 格 ,指 的 是 在 社 会 的 具 体 交 际 活 动 中 ,由 于 交 际 功 能 或 交 际 者 个 性 的 不 同 ,采 用 了 不 同 的 、 特 殊 的语 言 材 料 和 语 言 手 段 ,因 而 形 成 的 具 体 作 品 (言 语 ) 所 特 具 的气 氛 、 色 彩 和 格 调 。 ” 这 段 话 虽 然 仍 把 语 体 与 风 格 相 混 杂 ,但他 指 出 的 道 理 无 论 对 于 正 确 认 识 语 体 或 正 确 认 识 风 格 来 说都 是 有 参 考 价 值 的 :“ 语 言 风 格 ” 指 语 言 材 料 和 语 言 手 段 的 体系

33、 ,实 为 风 格 范 畴 ,可 惜 未 加 上 “ 美 学 的 ” 这 个 限 定 ;“ 言 语 风格 ” 指 具 体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表 现 。程 祥 徽 、 陆 稼 祥 和 张 涤 华 等 人 也 区 分 了 “ 语 言 风 格 ” 和“ 言 语 风 格 ” ,但 各 人 区 分 的 结 果 很 不 一 样 。 程 祥 徽 说 :“ 语 言有 两 种 存 在 的 形 态 :一 种 是 处 于 备 用 状 态 ,等 待 着 交 际 者 使用 但 还 没 被 采 用 ;另 一 种 形 态 是 处 于 交 际 活 动 中 ,亦 即 处 于正 在 被 使 用 的 状 态 。 ”“ 语

34、 言 的 民 族 风 格 ” 、“ 语 言 的 时 代 风 格 ”是 备 用 状 态 下 的 语 言 风 格 ,“ 语 言 在 被 使 用 时 表 现 出 来 的 风格 实 际 上 就 是 言 语 风 格 。 ” 即 “ 日 常 交 际 的 言 语 风 格 ” ,“ 公文 程 式 的 言 语 风 格 ” 、“ 科 学 论 证 的 言 语 风 格 ” 和 “ 文 艺 作 品 的言 语 风 格 。 ” lv陆 稼 祥 说 :“ 照 我 们 的 理 解 , 语 言 风 格 是 一 种 民 族 语 言的 民 族 风 格 ;言 语 风 格 才 是 一 般 的 体 系 ,即 语 体 风 格 。 ” lw张

35、 涤 华 等 主 编 的 汉 语 语 法 修 辞 词 典 说 :“ 语 言 风 格 指表 达 上 特 有 的 格 调 和 气 派 。 以 词 汇 、 句 式 、 语 言 手 段 、 修 辞 手段 及 章 法 等 语 言 及 非 语 言 手 段 综 合 运 用 所 形 成 的 表 达 特 征系 列 为 物 质 体 现 。 是 在 跟 语 言 使 用 相 关 的 各 种 因 素 综 合 制导 下 ,有 意 识 选 用 全 民 语 言 的 材 料 和 表 现 方 法 的 结 果 。 ” 包括 民 族 风 格 、 时 代 风 格 、 个 人 的 语 言 风 格 、 表 现 风 格 、 语 体 风格 等

36、 。 “ 言 语 风 格 是 在 语 言 使 用 和 话 语 中 形 成 和 存 在 的 ,亦即 储 存 于 言 语 过 程 和 言 语 作 品 ,是 语 言 的 言 语 变 体 。 由 于 体现 言 语 风 格 的 主 要 表 达 手 段 是 语 言 体 系 中 的 各 种 语 言 风 格要 素 ,在 目 前 风 格 研 究 还 嫌 不 够 的 情 况 下 ,对 于 语 言 风 格 和言 语 风 格 的 区 分 还 不 明 确 ,两 者 有 时 也 被 认 为 是 同 义 术语 。 ” lx这 几 家 所 区 分 出 的 “ 语 言 风 格 ” 和 “ 言 语 风 格 ” 都 有 缺 陷 :

37、程 祥 徽 和 陆 稼 祥 的 “ 语 言 风 格 ” 严 格 地 说 都 不 在 风 格 范 畴 之内 ,仅 指 一 种 语 言 相 对 于 另 一 种 语 言 的 语 言 系 统 本 身 的 特 点罢 了 ,它 们 的 “ 言 语 风 格 ” 若 指 语 体 本 身 ,则 也 不 在 风 格 范 畴之 内 ;若 指 语 体 的 言 语 风 格 ,则 是 言 语 风 格 ;张 涤 华 等 的 区 分无 论 是 说 理 还 是 结 果 都 难 以 服 人 。我 们 认 为 ,有 3 个 基 本 的 概 念 既 有 联 系 又 有 区 别 ,它 们是 :a. 语 言 要 素 、 手 段 的 风

38、格 (审 美 )功 能 分 化 ;b. 言 语 风 格 范 畴 (所 谓 种 种 “ 表 现 风 格 ” ) ;c.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表 现 (以 作 品 为 依 托 ) ;a b , a c , b c。 而 靠 “ 语 言 风 格 ” 与 “ 言 语 风 格 ” 两 个 术 语的 区 分 并 不 能 理 想 地 解 决 问 题 。 因 为 把 “ a” 叫 “ 语 言 风 格 ” 会引 人 误 解 (详 下 文 第 五 节 ) ;而 若 把 b 叫 “ 语 言 风 格 ” 则 又 容 易让 人 误 以 为 b 就 是 a. ;事 实 上 a 只 是 特 定 的 风 格 要 素

39、手 段 ,并 不 是 风 格 本 身 ;至 于 b 与 c 的 区 分 ,前 文 第 一 节 、 第 二 节 已经 讲 清 。 总 之 ,我 们 分 别 用 “ 语 言 要 素 、 手 段 的 风 格 (审 美 ) 功能 分 化 ” 、“ 言 语 风 格 范 畴 ” 和 “ 言 语 作 品 的 风 格 表 现 ” 3 个 术 语44分 别 指 称 互 有 联 系 又 并 不 相 同 的 3 种 现 象 ,而 不 取 “ 语 言 风格 ” 、“ 言 语 风 格 ” 等 术 语 。五 不 能 将 语 言 、 方 言 本 身 的 特 点 与 言 语 风 格 混 为 一 谈自 20 世 纪 50 年

40、代 以 来 ,很 多 学 者 都 认 为 一 种 语 言 本 身的 特 点 就 是 “ 语 言 的 民 族 风 格 ” 。 比 如 周 迟 明 说 :“ 语 言 的 风格 ,概 括 地 说 来 ,有 语 言 的 民 族 风 格 和 语 言 的 内 部 风 格 两 个大 方 面 : (1)各 种 语 言 由 于 它 的 基 础 不 同 ,构 造 不 同 ,就 表 现出 它 的 各 方 面 的 特 点 ,这 些 特 点 的 综 合 ,就 形 成 为 语 言 的 民族 风 格 。 因 此 ,每 一 种 语 言 都 有 它 自 己 的 独 特 的 风 格 ,汉 语有 汉 语 的 风 格 ,俄 语 有

41、俄 语 的 风 格 ,朝 鲜 语 有 朝 鲜 语 的 风 格 。这 就 叫 做 语 言 的 民 族 风 格 。 (2)使 用 同 一 种 语 言 当 然 都 得 遵守 这 一 种 语 言 的 规 律 和 规 范 。 尽 管 如 此 ,全 民 语 言 总 是 非 常丰 富 的 ,从 语 言 的 任 何 一 方 面 看 ,都 有 选 择 各 种 不 同 的 表 达方 法 的 可 能 性 。 就 形 成 为 某 一 种 语 言 的 内 部 的 各 种 风格 。 ” 从 而 他 把 “ 语 言 的 内 部 风 格 ” 概 括 为 两 种 :“ 第 一 种 是 语言 的 个 人 风 格 ,第 二 种 是

42、 语 言 的 语 体 风 格 。 ” ly此 后 不 少 著 作 都 有 类 似 的 说 法 ,有 的 虽 然 不 区 分 语 言 的风 格 和 语 言 内 部 的 风 格 ,但 所 谈 的 “ 民 族 风 格 ” 仍 然 是 语 言(语 种 )本 身 的 特 点 。 到 了 程 祥 徽 那 里 ,这 种 见 解 就 变 得 更 加直 截 了 当 :“ 语 言 的 民 族 风 格 ” 、“ 语 言 的 时 代 风 格 ” 是 备 用 状态 下 的 语 言 风 格 ;语 言 在 被 使 用 时 表 现 出 来 的 风 格 实 际 上 就是 “ 言 语 风 格 ” 。 lz程 祥 徽 1979 年

43、 在 语 言 风 格 论 一 文 中 详 细地 描 写 了 “ 汉 语 的 民 族 风 格 ” ,内 容 是 :一 、 汉 语 内 部 构 造 的 民族 风 格 :1. 词 序 是 汉 语 的 语 法 手 段 和 修 辞 手 段 ,2. 同 素 词 是汉 语 构 词 的 特 殊 方 法 ,3. 由 典 故 衍 变 来 的 表 现 民 族 生 活 的 词语 尤 具 民 族 风 格 。 二 、 汉 语 表 达 方 式 的 民 族 风 格 :1. 从 言 语成 品 的 特 殊 结 构 看 语 言 的 民 族 风 格 ,2. 从 典 型 事 物 的 名 称 和常 用 的 比 喻 看 语 言 的 民 族

44、 风 格 。 l郑 远 汉 论 汉 语 的 言 语 民 族风 格 一 文 虽 然 取 名 中 有 “ 言 语 ” 二 字 ,实 际 上 谈 的 也 仅 是 汉语 语 言 要 素 和 表 达 手 段 相 对 于 其 他 民 族 语 言 的 特 点 。 l|我 们 的 看 法 是 :第 一 ,风 格 范 畴 和 纯 粹 静 态 的 语 言 体 系的 特 点 ,比 如 汉 语 的 特 点 ,英 语 的 特 点 绝 不 是 一 回 事 ;它 和 语言 的 地 域 方 言 、 时 代 方 言 也 有 本 质 的 不 同 :言 语 风 格 范 畴 只是 在 每 一 种 语 言 、 方 言 体 系 内 普

45、遍 存 在 的 语 用 变 体 ,而 方 言等 则 是 相 对 独 立 的 纯 粹 静 态 的 语 言 体 系 变 种 。 最 明 显 的 事实 是 ,不 同 的 言 语 风 格 体 系 ,比 如 庄 重 和 幽 默 ,一 般 同 时 能 被使 用 某 种 语 言 或 方 言 的 人 所 掌 握 ,只 是 个 人 的 偏 爱 以 及 运 用的 娴 熟 程 度 有 所 不 同 ,营 造 的 言 语 作 品 风 貌 的 鲜 明 程 度 不 尽相 同 而 已 ,最 起 码 ,它 们 都 能 够 同 时 被 同 一 个 语 言 使 用 者 所理 解 、 所 感 知 ;而 方 言 却 不 同 ,方 言

46、与 方 言 的 区 分 对 于 同 一 个语 言 使 用 者 来 说 是 一 种 限 制 性 很 强 的 区 分 。 一 个 使 用 民 族共 同 语 的 人 一 般 很 难 同 时 掌 握 运 用 同 一 语 言 的 不 同 方 言 变体 (基 础 方 言 除 外 ) 。 因 为 言 语 风 格 是 拟 想 的 “ 语 言 ” 变 体 ,而方 言 这 样 的 语 言 变 体 是 实 在 的 语 言 的 变 种 。 第 二 ,风 格 范 畴(类 型 )从 理 论 上 说 可 以 看 成 是 同 一 种 语 言 中 具 有 相 同 美 学功 能 的 语 言 要 素 和 语 言 表 达 手 段 的

47、 类 聚 系 统 ,但 其 本 质 是 美学 性 质 的 ,而 不 是 其 他 一 般 的 特 点 。 第 三 ,在 我 们 看 来 ,民 族的 风 格 是 由 同 一 民 族 的 人 (作 者 ) 的 审 美 趣 味 制 约 而 形 成 的其 作 品 的 言 语 风 格 ,而 不 是 民 族 语 言 本 身 的 特 点 ,它 着 眼 的是 民 族 的 人 ,而 不 是 民 族 语 言 。 从 理 论 上 说 ,如 果 着 眼 于 人 ,不 但 应 包 括 他 们 使 用 同 种 语 言 的 风 格 的 同 或 异 ,而 且 也 应 该包 括 他 们 使 用 任 何 语 言 所 形 成 的 言

48、 语 风 格 的 内 部 共 性 ;如 果着 眼 于 语 言 寻 求 由 语 言 的 不 同 而 制 成 的 不 同 的 言 语 风 格 ,则不 仅 应 指 本 民 族 人 使 用 该 种 语 言 的 风 格 的 内 部 一 致 性 ,而 且还 应 该 包 括 任 何 民 族 的 人 使 用 该 种 语 言 时 所 表 现 出 的 风 格的 内 部 一 致 性 。 而 不 管 是 着 眼 于 人 还 是 着 眼 于 语 言 ,它 们 所谈 的 都 应 该 是 言 语 风 格 ,而 不 应 该 是 语 种 的 特 点 。 言 语 风 格的 取 类 本 身 就 有 用 意 ,取 什 么 单 位 为

49、 对 象 就 意 味 着 想 找 到 这一 单 位 的 内 部 一 致 性 与 对 外 排 他 性 ,意 味 着 这 取 类 本 身 对 于造 成 它 们 言 语 风 格 的 一 定 决 定 作 用 。 总 而 言 之 ,以 上 各 家 所谈 的 “ 语 言 风 格 ” 、“ 民 族 风 格 ” 指 的 并 不 是 “ 庄 重 、 幽 默 ” 等 风格 范 畴 ,也 不 是 表 现 于 言 语 作 品 之 中 的 其 他 美 学 气 象 ,而 仅仅 是 语 种 、 方 言 的 特 点 。这 种 偏 颇 之 所 以 存 在 ,原 因 之 一 可 能 是 受 了 欧 美 的 “ 变异 观 ” 、“ 变 体 论 ” 的 影 响 ;原 因 之 二 则 可 能 是 误 解 了 高 名 凯 的话 所 致 。 高 名 凯 说 :“ 如 果 我 们 说 汉 语 风 格 、 俄 语 风 格 的话 ,我 们 可 能 指 的 是 汉 语 特 点 或 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