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35卷 第6期郑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2年11月Vol.35 No.6 JOURNAL OF ZHENGZHOU UNIVERSITY Nov. 2002收稿日期:2002-08-30作者简介:乔学杰(1964-),男,河南陕县人,郑州大学学报编辑部副编审。教育公平:失衡与重建以高考录取为例乔学杰(郑州大学学报编辑部,河南郑州450052)摘 要:进入新世纪以来,教育公平问题受到学术界和社会的广泛关注,其中高考录取不公平现象更是受到猛烈批评。无论是从“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制国家”的宏伟目标看,还是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现实需要看,高考录取不公平现象都严重侵害了公民平等
2、受教育的权利,而且加剧了各地区教育、文化、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其危害是十分深远的。这一现象产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计划经济的思维方式作祟,二是教育资源的短缺以及分布的不均衡,三是教育改革措施的不完善、不配套,四是转型期不良社会风气的影响。消除这一现象的根本途径是深化教育改革和实行依法治教。关键词:教育公平;失衡;重建;高考录取中图分类号:G40-05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204(2002)06-0068-04进入新世纪以来,教育公平问题受到学术界和社会的高度关注。2000年,中国教育学会中青年教育理论工作者研究会在苏州召开年会,主题便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教育公平问题”。2
3、001年4月,关于高考录取分数线的地区差异是否合理以及是否应该统一的问题,又在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政府官员以及专家学者、新闻媒体、学生家长中引起了广泛争议。2002年3月,在全国政协九届六次会议上,不少政协委员对高考录取分数线的地区差异,提出了尖锐批评1。有的专家学者认为,在统一时间、统一试卷、统一评分标准的情况下,对不同地区采取不同录取分数线的做法,实际上是侵犯了一部分考生平等接受高等教育的权利1。究竟应该如何看待这一问题,我们还是不妨从高考录取不公平现象的表现及其产生的根源说起。一、高考录取不公平现象的表现及其危害首先需要说明的是:(1)鉴于公平问题本身的复杂性,本文所列举的几种不公平现象
4、,如果换一个角度看,亦有其存在的“合理性”。(2)本文在言说公平问题时所遵循的尺度,一是比例上的平等,主要体现为受教育机会和权利的均等;二是价值上的平等,主要体现为对特殊人群、特殊地区的照顾。根据这一思路,当前高考录取中的不公平现象大致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录取比例分配失当。我国目前的高校,从招生面向上看,大致可分为三类:(1)主要面向全国招生的院校,如教育部所属的全国重点大学;(2)既面向全国又面向地方招生的院校,如一些行业性院校;(3)主要面向地方招生的高校,如一些省属或市属的大学和职业技术学院。其中,主要面向全国招生的院校如清华、北大等是我国优质教育资源的代表,它们在投资主体上以国家
5、投资为主,面向全国招生。但是在招生名额的分配上存在着较大的不平衡现象。据统计,1999年,北京理科考生600分以上的有600多人,当年清华大学在北京招收400人;而湖北省1999年600分以上的考生有8000人,清华大学在那里只招收100人。对优质教育资源的分配,不是首先考虑经济不发达地区、少数民族地区、人口数量较多的地区的利益,而是首先考虑中心城市的利益,这种做法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适龄人群受教育机会的不均等。根据马丁特罗的理论,在适龄人群中,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到50%以上的属大众教育,低于15%的属精英教育。经过1999年以来连续几年的扩招,我国的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虽然已有很大提高,但各省市之
6、间的差距依然十分明显。据北京青年报2002年8月6日报道,今后5年,北京市的高等教68育毛入学率将达到50%以上,高考入学率有望达到100%。而全国大部分地区短期内显然难以达到这一目标。(二)录取分数线严重倾斜。根据2002年7月24日公布的全国各省市区录取分数线,文、理科重点线最高的是海南,分别为687分和668分,最低的是北京,分别为462分和469分,相差竟高达225分和199分! 2001年,北京的文科重点分数线是454分,山东省则是580分,相差达126分!这意味着:“同样一个500分的考生,在北京可以顺利升入重点大学,而在许多地区却会榜上无名,名落孙山。”1全国政协委员、华中理工大
7、学教授郑楚光认为,高考录取分数线“倾斜是可以的,但是一定要合理。向少数民族、西部地区、学有特长的学生,这种倾斜我都是同意的。但现在的倾斜太不合理。北京的高考录取分数线比贵州都低”。这显然是不公平的1。(三)录取过程缺乏透明度。2001年上海交通大学“黑名单”事件的曝光只不过是“冰山一角”,高考录取凭条子、凭关系其实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每年的高考录取现场,都是一个权力的“竞技场”,托关系、打招呼、递条子,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从主管领导到普通工作人员,每人都有一张精心编织的“关系网”,“按分数由高到低录取”的原则在实际执行过程中变成了“按分数由高到低+按关系由近到远录取”。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连负责监
8、督的省招办以及各高校的纪检监察部门也都不能置身事外,其公平、公正又如何能够保证?每年高考录取期间,都有高分考生由于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未被录取的例子。最新的例子是来自新浪网上的一则消息:广东博罗中学考生曾德玉,今年的高考成绩是629分,超过他第一志愿报考的深圳大学调档线4分,但未被录取。据他称:“我好几个同学的分数比我少,但他们都被深圳大学录取,而我怎么没被录取呢?”2高考录取不公平现象的危害是十分严重的。首先,优质教育资源不是向落后地区倾斜而是向发达地区不合理倾斜的做法,势必加剧各地区教育、文化、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并进一步拉大落后地区与发达地区之间的差距,阻碍这些地区的经济发展。其次,这种人为的
9、不公平还直接影响了人的发展。面对同一次考试,面对相同的分数,北京的孩子被认为是“有出息”、“聪明”,接受的是鲜花和掌声,分享的是被重点大学录取的喜悦;而其他地区的考生,却可能在家长、老师和同学的眼中被视做“笨”、“不是学习的料”,以致在人前抬不起头。如此不公的安排,人为导致的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命运,既是对公平的践踏,也是对人的摧残。再次,它影响了人们对高考的信任与信心。培根说过,一次不公正的审判,其恶果要超过十次犯罪,因为犯罪污染的是水流,而审判不公污染的是水源。同样,高考录取不公所造成的不良影响也是十分深远的,对于那些尚未踏入社会便遭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学子来说,其心理的创伤有可能影响到他以后的
10、生活、工作和行为方式等各个方面。二、高考录取不公平现象的产生及其根源一切不公平现象的产生,都有其深刻的社会历史根源,高考也是如此。从恢复高考时的全民拥戴到近年来的饱受非议,高考所走过的历程是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概括起来说,高考录取不公平现象产生的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一)计划经济的思维方式作祟。高考录取比例向中心城市倾斜,这是典型的计划经济的做法。无论有多少个政治、经济、文化上的理由,高考录取比例和录取分数线的巨大差距实际上是一种双重标准。从公平的角度来看,现代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作为一个人向上流动的基本途径,可以提升和改变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因而被社会学家杜威称做是促进
11、社会平等“最伟大的工具”。因此,各国的教育政策,都体现出对少数民族、贫困人口等特殊群体的优惠,这是合理的。但反过来说,如果体现的是对特定城市、特权阶层的优惠,则肯定是不合理的。前几年曾出现了一种奇谈怪论,说什么高考录取比例向大城市倾斜是因为“大城市学生素质高”,是所谓的“低分高能”。实际上,这种说法是违背常理的。调查显示,高分的未必高能,低分的也未必低能,但“高分高能”的几率要比“低分高能”的几率高好多倍。同样的卷子,你考的分数比我少一二百分,却要说你学习比我好,谁信?许多人都指出,既然高考是按分数高低顺序录取,那么就应该“分数面前人人平等”,“在实际的操作中就不应有其他标准,不能对一个孩子是
12、分数标准,对另一个孩子是素质标准”1。(二)教育资源短缺及分布的不均衡。首先,从教育资源的占有率来看,由于经济的原因,我国的人均高等教育资源占有率仍较低,在总体上仍处于精英教育阶段。从政府每年花费在高考上的人力、物力、财力之大,以及高考受社会关注程度之高,我们不难发现,高考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一点也不亚于封建时代的科举考试。许多地区高考“状元”(这本来就是科举时代的称谓)所受到的荣耀,甚至比硕士、博士都高!据报载:今年广东高考理科状元谭健豪光“红包”就收了20万3。这种不断强化的科举意识,使人们对高考的期望值越来越高。其次,从高等教育资源的丰富性上看,虽然我国还有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和成人高招,但由
13、于尚未建立起严格意义上的“宽进严出”制度,因此社会上对这两种文凭的认同率并不高。在许多人眼里,只有普通高考才是衡量一个人是69不是“人才”的最“正统”的标准,其他的都不算数。就好像同父异母的皇子皇女,尽管都被官方所承认,但却有嫡、庶之分。再次,从高等教育资源的动态发展来看,由于近几年的扩招,高等教育资源的优化组合和优胜劣汰机制开始显现,集中表现在优质教育资源相对紧缺上。前些年,能考上中专就很满足。现在却似乎只有上清华、北大才算实现理想。每年高考结束,都能听到“非本科不上、非重点不上、非清华北大不上”的豪言壮语,并且每年都有一大批达到重点高校录取分数线的考生因没有被自己中意的大学录取而宁愿复读的
14、例子。虽然家长苦口婆心,良言相劝,老师分析利害,谆谆教导,教育主管部门轻则警告,重则处罚,但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考生仍有增无减。这种情况客观上造成了本来就十分有限的优质教育资源相对匮乏。正如上海市高招办主任齐永昌所说:“如今,不少考生希望能考上重点大学、名牌大学或热门专业,这本无可非议。但也应看到,我国是发展中国家,优质教育资源并不多,名牌大学录取新生名额有限,每个考生不可能都进重点大学。因此,考生和家长不能脱离实际,一味追求名牌效应,应珍惜来之不易的上大学机会。”4而与此相反的是,占每年高招计划近一半比例的高职高专则呈无人问津的局面,不少学生和家长竟视被高职高专录取为耻辱,拒领录取通知书
15、。这种竞争目的单向化、情绪化的趋势,也是促使公平问题更多被关注的原因之一。最后,从高等教育资源的分布来看,呈现西部少东部多、边远地区少发达地区多并且日益向中心城市集中的状况。改革开放以来,虽然国家在实施沿边、沿海、沿江、沿路(指沿铁路干线)和西部大开发战略过程中,带动了老、少、边、穷地区的高等教育发展,但是其整体落后的面貌并未根本改观,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教育资源的不均衡分配。(三)教育改革措施不完善、不配套。就拿高考来说,既然社会各界强烈要求实行全国统一的录取分数线,况且从技术上说这也完全不是什么难事。但教育部官员却一再强调:“在目前各省市仍分别组织评卷的情况下,实行高考统一分数线是不可能
16、的。”5实际上,在目前的情况下,实行高考统一分数线不仅必要,而且可行。理由有二:一是虽然各省市组织评卷,但试卷是统一的,评分标准是统一的。从卷面看,在标准化原则的指导下,客观题占相当大的比例。即使是主观题,也都有相当具体的评分标准。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必要担心什么“各省市对评卷标准理解不同”。虽然误差是不可避免的,但也必然是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二是目前各高校的研究生入学考试,实行的就是全国统一命题(不包括专业课)、各省市组织评卷、全国统一最低控制分数线的做法。但是,技术上的可行并不代表实际操作上的可行。也就是说,作为一项牵扯面大、社会关注程度高的改革措施的出台,必然还要考虑到可能引起的其他方
17、方面面的后果。比如,是否划一条全国统一的录取分数线就能从根本上解决公平问题?它会不会造成新的不公平?这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在目前按比例分配的情况下,一般来说,各地区都会有一定的“考”上清华、北大以及其他重点大学的名额,而实行统一录取分数线之后,这种按比例分配的“公平”势必被打破,如果出现某一个地区上线考生畸多而某一个地区畸少的局面,那么从国家的角度来看,这是否也是一种不公平?(四)转型期社会不良风气的影响。高考录取中的不公平现象实际上是一种权力滥用行为,其产生有社会的和个人的两方面原因。从社会方面看,由于我国目前正处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初创阶段,权力对经济运行过程和社会资源
18、再分配过程的参与,加上科学的监督、制约体系尚不完善,必然会产生不公正现象。从个人方面看,由于社会转型时期各种利益冲突的发展变化,加上家庭环境、个人经历等多方面因素的综合作用,也容易造成其思想以及心理上的失衡,从而产生以权谋私的行为。但是高考录取中的不公平现象与那些借高考之机大搞权钱交易、徇私舞弊的行为不同,前者在一定程度上说还在规则的许可范围之内,后者则已经属于违法犯罪和腐败行为。因此,要想从根本上消除不公平现象,还需要从制度建设入手。三、高考录取不公平现象的纠失措施萨托利曾说过:“平等问题的复杂性我把它称为迷宫其程度要比自由的复杂性更大。”6(P357)同一个公平原则适用于不同的领域会造成不
19、同的社会后果,这便是公平复杂性的集中表现。因此,有学者呼吁:“在实现公平的诸多项目中重建一种合理的公平观至关重要。”7就目前来说,要消除高考录取中的各种不公平现象,最重要、最迫切的就是要努力创建一种合理化的社会制度,以实现公平与效率的最佳结合。(一)深化教育改革。教育主管部门应当从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大局出发,努力制定既符合改革方向、又照顾到大多数人利益的公平合理的教育制度。具体到高考上,应取消按比例分配招生计划的做法,但可以在分数方面向老、少、边、穷地区和人口较多地区倾斜。这一改革可以分以下三个步骤进行:(1)继续保留现行的高考方式不变,但将其性质定位为“高等学校入学水平测试”,在此基础上
20、划一个统一的控制分数线,各高校根据考生志愿和招生计划以及各自的档次,分别选择录取。这种思路的出发点是考虑到连续几年的扩招后,高考从一定意义上已经由选拔人才的功能逐步变为公民接受高等教育的70一种权利主张,由于我国教育资源的有限性,高考只是对那些想接受高等教育的公民进行必要的水平和能力测试。在这一前提下,测试标准对所有的人应是平等的、惟一的。(2)实行分层管理,对面向全国招生的学校实行全国联考,面向地方招生的学校由各省市组织考试和录取。(3)根据我国高教体制改革的进程和高校办学自主权的落实情况,在条件成熟时,取消高考,由各高校自行对报考本校的考生组织考试,自定分数线,自主录取。近年来,国家在上海
21、进行的高考改革试点,可以说已经取得了预期的效果。(二)依法治教。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都明确规定: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不分民族、种族、性别、职业、财产状况、宗教信仰等,都享有平等的受教育机会。教育法第36条第一款还规定:“受教育者在入学、升学、就业等方面依法享有平等权利。”近年来,社会上关于高考制度的各种抨击,主要的切入点也都是认为这种制度侵犯了公民平等受教育的权利,是违法行为。因此,依法治教的重点首先应着眼于制度的公平与完善。“制度的平等原则体现的是制度的平衡机制,它要借助法律的形式解决结果上的巨大差距,把可能出现的两极分化限制在对个人和社会所允许的范围内,从而为社会的进
22、一步发展提供秩序保证和有利环境。”7其次是提高受教育者的法治观念。在论述公平、侵权问题时经常会遇到另一个问题:即为什么明知这是一种侵权行为,而大多数人却能够无动于衷?为什么成千上万的考生及其家人宁愿自怨自艾,也不愿去依法主张自己的合法权利? 100年前,美国人明恩溥在中国人的素质一书中曾如此描述科举对中国人的影响:“它驱使着中国的考生年复一年地前去报考,要不就考到90岁获得名誉学衔,或者为此死而后已。”8(P133)一个世纪过去了,从今天的考生对待高考的态度中我们仍不难发现历史的身影。对那些不被高校录取的人来说,即使从此成为一个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为祖祖辈辈的希望划一个句号,也无法改变他们内
23、心对高考制度本身的向往与崇敬。前两年70岁老头进考场、“老三届”知青读书忙的故事可为此做一个注脚。再次是健全和完善法律本身的平衡功能,使之能够在面对侵权行为时最大限度地保护被侵权人的利益。2001年8月,山东青岛3名应届高中毕业生曾状告教育部侵犯了其平等接受高等教育的权利,但案件几经周折后,不知何故,3名当事人及其家人又最终放弃了诉讼。是法律本身存在缺陷与疏漏,以致对此类案件无法受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虽然答案无从追究,但我们至少可以发问:如果连法律这一公平的最后屏障都无法保障公民的合法权益,那么我们还能够相信谁?不过,2001年以来,随着网上录取的实行,局面似乎有所改观。一则网上消息称:“北
24、京高校招生:远程录取,保障公正。”9但愿这一措施,能还高考录取一个澄明的天空。参 考 文 献1魏雅华.高考录取分数线,让我如何说你好N.民主与法制时报,2002-08-06.2http:/ 2002-08-28.3http:/ 2002-08-22.4http:/ 2002-08-23.5瞿振元.目前不可能实行全国统一分数线N.中国青年报,2001-04-08.6萨托利.民主新论M.上海:东方出版社,1993.7晏辉.公平与效率如何可能:社会哲学的分析J.郑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4).8明恩溥.中国人的素质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9.9http:/ 2002-08-26
25、.(责任编辑 郑良勤)Education Fair,Unbalance and ReconstructionTaking the enrollment of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as exampleQIAO Xue-jie(Editorial Board of Journal of Zhengzhou University,Zhengzhou450052,China)Abstract: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e new century, the questions of education fair has been widely
26、concerned by the aca-demic field and society, among which the unfair phenomena of the enrollment system of the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areseriously criticized. Whether from the great aim of“management of the country and constructionof socialist lawful country ac-cording to laws”or from the real
27、need of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socialist market economy, theunfairness of the enrollmentsystem of the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seriously infracts the citizens right for beingeducated; besides, it has sharpenedthe unbalance of the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 culture and economy of various regions
28、, and theharm is very profound. Thereason why this phenomenon is produced has various aspects, they are: 1. the haunt of the planeconomic thinking mode; 2.the shortage and unbalanced distribution of education funds; 3.the defect of the education reformmeasure; 4 the influence ofthe bad social mood in the course of type turning period. The basic way to eliminating theseaspects lies in deepening educa-tion reform and carrying out managing education according to laws.Key words:education fair; unbalance; reconstruction; the enroll system of college entranceexamination7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