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FUJIANTRIBUNE2007.08论 福坛 建蔡 江 云 ( 厦 门 大 学 外 文 学 院 , 福 建 厦 门 3 6 1 0 0 0 )对 死 亡 的 沉 思 英 诗 B e c a u s e I C o u l d n o t S t o p f o r D e a t h 的 赏 析摘 要 本 文 多 方 位 探 析 艾 米 莉 迪 金 森 的 诗 歌 B e c a u s e I C o u l d n o t S t o p f o r D e a t h, 旨 在 探 索 诗 中 女 主 人 公 “ 我 ” 与 死 神 之 旅 的 真 正 含 义 。 本 文 通 过 “
2、 我 ” 再 次 经 历 诗 歌 中 象 征 人 生的 三 个 阶 段 后 而 顿 悟 , 从 而 实 现 了 质 的 升 华 而 具 有 了 神 性 , 通 往 永 生 的 追 求 。 此 外 , 迪 金 森 独 特 的艺 术 手 法 , 如 大 写 字 母 、 破 折 号 等 的 运 用 , 赋 予 诗 歌 独 特 的 魅 力 与 韵 律 。关 键 词 死 神 象 征 升 华中 图 分 类 号 H 3 1 5 文 献 标 识 码 A 文 章 编 号 1 6 7 2 - 6 8 4 7 ( 2 0 0 7 ) 0 8 - 1 2 8 - 0 4【 作 者 简 介 】 蔡 江 云 ( 1 9
3、7 1 - ) , 女 , 福 建 福 安 人 , 厦 门 大 学 外 文 学 院 硕 士 研 究 生 , 宁 德 师 专 讲 师 , 研 究 方 向 : 英 美文 学 、 英 汉 对 比 。斯 后 B e c a u s e I C o u l d n o t S t o p f o r D e a t h 是美 国 十 九 世 纪 著 名 女 诗 人 艾 米 莉 迪 金 森 的 代表 作 之 一 。 艾 米 莉 迪 金 森 ( 1 8 3 0 - 1 8 8 6 ) , 英 文 名E m i l y D i c k i n s o n , 出 生 于 美 国 马 萨 诸 塞 州 的 阿姆
4、斯 特 镇 , 素 有 “ 阿 姆 斯 特 修 女 ” 之 称 1 P 6 。 她 过着 隐 居 的 生 活 , 在 她 的 小 阁 楼 里 , 她 写 出 了1 7 7 5 首 诗 , 因 生 前 不 喜 名 利 , 只 有 7 首 得 以 发表 。 1 8 8 6 年 , 她 死 后 , 她 的 诗 歌 由 美 国 著 名 作 家托 马 斯 温 斯 希 金 森 ( T h o m a s W e n t w o r t h H i g -g i n s o n ) 收 集 并 于 1 8 9 0 年 出 版 , 但 大 部 分 诗 歌 被作 了 修 改 。 直 到 1 9 9 5 年 ,
5、她 的 诗 歌 重 新 由 托 马斯 约 翰 逊 ( T h o m a s J o h n s o n ) 整 理 恢 复 了 原 诗 的内 容 。 希 金 森 称 赞 她 的 诗 歌 闪 现 出 她 “ 对 自 然 与人 生 最 具 独 创 、 最 具 深 奥 的 洞 察 力 ” , 而 且 “ 其 诗歌 语 言 表 现 出 她 卓 越 的 、 丰 富 的 想 象 力 ” 1 P 6 。 美国 著 名 作 家 乔 伊 斯 卡 洛 尔 奥 茨 对 迪 金 森 诗歌 语 言 与 创 作 艺 术 做 出 了 很 高 的 评 价 : 其 诗 歌语 言 的 运 用 与 莎 士 比 亚 一 样 用 之
6、 不 竭 , 其 创 作技 巧 与 济 慈 可 以 相 媲 美 1 P 2 。死 亡 、 永 恒 与 爱 情 是 迪 金 森 诗 歌 的 三 大 主题 。 迪 金 森 善 于 敏 锐 地 观 察 , 细 致 地 描 写 , 她 自幼 受 清 教 思 想 的 影 响 , 后 来 深 受 爱 默 生 超 验 主义 的 影 响 , 她 的 诗 歌 大 都 源 于 她 自 己 的 经 历 和个 人 的 感 受 , 她 的 诗 虽 不 如 惠 特 曼 的 诗 气 势 磅礴 , 但 在 表 现 个 人 的 感 受 的 强 度 和 深 度 上 , 她 与任 何 浪 漫 主 义 诗 人 相 比 毫 不 逊 色
7、 。 她 是 十 九 世纪 最 伟 大 、 最 富 有 影 响 力 的 女 诗 人 。 她 的 诗B e c a u s e I C o u l d n o t S t o p f o r D e a t h , 表 达 了 诗 人迪 金 森 对 死 亡 的 卓 越 的 见 解 而 闻 名 。 这 首 诗 现有 中 译 文 , 诗 名 为 “ 因 我 不 能 停 下 等 候 死 神 ” , 但因 为 经 过 翻 译 的 译 诗 不 能 很 好 地 表 达 原 诗 的 原创 精 神 与 意 境 , 所 以 本 文 从 原 诗 入 手 , 对 诗 歌 进行 赏 析 的 基 础 上 , 发 掘 原
8、诗 的 象 征 、 意 象 、 暗 喻等 修 辞 手 法 , 探 索 其 独 特 的 死 亡 主 题 与 哲 理 意味 。迪 金 森 的 诗 歌 都 没 有 标 题 , 这 首 诗 原 被 希 金森 取 名 为 “ T h e C h a r i o t ” , 但 部 分 诗 句 被 删 改 , 后由 约 翰 逊 恢 复 了 原 诗 面 貌 , 下 面 这 首 诗 选 自 后者 编 的 诗 集 , 诗 名 为 “ B e c a u s e I C o u l d n o t S t o pf o r D e a t h ” ( “ 因 为 我 不 能 够 停 下 等 死 ” ) :B e
9、c a u s e I c o u l d n o t s t o p f o r D e a t h -因 为 我 不 能 够 停 下 等 死 H e k i n d l y s t o p p e d f o r m e -他 为 我 停 下 友 善 和 气 T h e c a r r i a g e h e l d b u t j u s t O u r s e l v e s -四 轮 马 车 只 载 着 我 俩 A n d I m m o r t a l i t y .和 不 死 。W e s l o w l y d r o v e - H e k n e w n o h a s t
10、 e我 们 慢 慢 驱 车 他 知 道 不 急A n d I h a d p u t a w a y而 我 也 挥 去 了M y l a b o r a n d m y l e i s u r e t o o ,我 的 工 作 和 安 逸 ,学 科 新 视 野128FUJIANTRIBUNE2007.08论 福坛 建F o r H i s C i v i l i t y缘 他 彬 彬 有 礼 W e p a s s e d t h e s c h o o l , w h e r e C h i l d r e n s t r o v e我 们 经 过 学 校 , 值 课 间 休 息A t R
11、e c e s s - i n t h e R i n g -孩 子 们 围 成 圆 环 打 逗 游 戏 W e p a s s e d t h e F i e l d s o f G a z i n g G r a i n -我 们 经 过 农 田 凝 望 五 谷W e p a s s e d t h e S e t t i n g S u n -我 们 经 过 落 日 O r r a t h e r - H e p a s s e d U s -确 切 地 说 是 他 经 过 了 我 们 T h e d e w s d r e w q u i v e r i n g a n d c h i
12、 l l -那 露 水 引 来 了 冷 颤 寒 气 F o r o n l y G o s s a m e r , m y G o w n -因 我 的 女 礼 服 仅 为 纤 细 的 薄 纱 织 物M y T i p p e t - o n l y T u l l e -我 的 披 肩 不 过 是 绢 网 而 已W e p a u s e d b e f o r e a H o u s e t h a t s e e m e d我 们 暂 停 于 幢 建 筑 物 前A s w e l l i n g o f t h e G r o u n d -它 看 上 去 好 似 一 片 地 面 隆 起
13、 T h e R o o f w a s s c a r c e l y v i s i b l e -那 屋 顶 几 乎 看 不 见 T h e c o r n i c e - i n t h e G r o u n d -宛 如 飞 檐 装 饰 着 大 地 S i n c e t h e n - t i s C e n t u r i e s - a n d y e t那 以 后 若 干 个 世 纪 F e e l s s h o r t e r t h a n t h e D a y可 还 是 感 觉 比 那 天 短 ,I f i r s t s u r m i s e d t h e
14、H o r s e s H e a d s我 第 一 次 猜 测 到 那 马 头W e r e t o w a r d E t e r n i t y - 2 P 2 5 6 - 5 7 是 朝 向 永 恒 之 地 这 首 诗 短 小 、 精 练 而 且 含 蓄 。 整 首 诗 只 有 二十 四 行 , 六 个 诗 节 , 每 个 诗 节 四 行 诗 。 美 国 诗 歌意 象 派 主 要 倡 导 者 艾 米 洛 厄 尔 称 迪 金 森 是 “ 意象 派 先 驱 ” 1 3 0 。 诗 人 迪 金 森 将 对 死 亡 的 哲 学 的沉 思 和 诗 的 意 象 交 融 一 体 , 突 破 物 象
15、的 时 空 局限 , 通 过 大 量 的 象 征 、 意 象 与 暗 喻 等 修 辞 手 法 ,表 现 了 诗 人 对 生 、 老 、 死 与 永 生 的 探 索 , 抒 写 了诗 人 对 人 生 世 界 及 死 亡 的 迷 惘 、 以 及 对 人 灵 魂归 属 的 最 高 境 界 永 生 的 向 往 , 更 加 突 出 诗 的 哲理 : 世 界 充 满 苦 难 , 人 生 空 虚 渺 茫 , 死 亡 是 通 往永 生 的 媒 介 体 , 只 有 真 正 地 顿 悟 , 才 会 走 向 永生 。在 诗 的 第 一 、 二 节 中 , 诗 人 迪 金 森 塑 造 了 位独 特 的 “ D e a
16、 t h ” 形 象 , 在 诗 中 “ D e a t h ” 被 拟 人 化而 具 有 了 生 命 的 感 知 , 在 其 意 思 上 已 经 超 越 了原 有 的 字 面 意 思 “ 死 亡 ” , 而 具 有 “ 死 神 ” 的 意 象 。诗 人 赋 予 “ D e a t h ” 人 性 化 的 行 为 : 如 “ H e k i n d l ys t o p p e d f o r m e ” , 描 述 了 死 神 为 诗 的 主 人 公 “ 我 ”停 下 等 候 , 他 的 动 作 显 示 了 他 的 善 良 ; 而 “ H ek n e w n o h a s t e ” ,
17、 更 说 明 了 死 神 的 不 慌 不 忙 的 人格 化 的 形 象 ; “ H i s C i v i l i t y ” 则 更 进 一 步 突 出 死 神像 绅 士 一 样 文 质 彬 彬 。 迪 金 森 笔 下 的 “ 死 神 ” 一反 常 规 , 他 不 再 是 人 们 心 中 那 冷 冰 冰 、 无 情 的 形象 。 这 位 “ 死 神 ” 以 其 独 特 的 风 采 深 深 地 吸 引 着诗 的 主 人 公 , 即 诗 中 的 女 叙 述 者 , “ 我 ” 欣 然 地 抛下 日 常 琐 碎 的 俗 事 , 如 “ A n d I h a d p u t a w a y / M
18、 yl a b o r a n d m y l e i s u r e t o o ” , 与 “ 死 神 ” 一 起 踏 上 了旅 程 。 “ 我 ” 没 有 悲 伤 , 没 有 痛 哭 , 仿 佛 人 世 的 一切 都 已 让 “ 我 ” 疲 惫 不 堪 , “ 我 ” 似 乎 厌 倦 了 人 世的 操 劳 , 欣 喜 地 放 下 尘 世 的 工 作 , 在 “ 死 神 ” 的 应邀 下 一 起 旅 行 。 “ 我 ” 对 “ 死 神 ” 是 如 此 的 信 任 , 没有 恐 惧 , 也 不 急 于 逃 避 , 而 是 把 他 当 作 了 朋 友 ,如 诗 中 “ 我 ” 用 “ O u
19、r s e l v e s ” 与 “ W e ” , 把 自 己 与 “ 死神 ” 紧 密 地 联 系 在 一 起 , 甚 至 把 “ I m m o r t a l i t y ” , 即“ 不 朽 ” 排 除 在 外 。 “ I m m o r t a l i t y ” 是 诗 人 塑 造 的 另一 个 形 象 , 他 同 “ D e a t h ” 一 样 被 拟 人 化 了 , 但 他的 作 用 只 是 陪 衬 , 烘 托 气 氛 , 并 反 衬 出 “ 我 ” 所 追求 的 目 标 不 是 止 于 “ 不 朽 ” 。 三 个 人 共 乘 一 辆 马车 , 车 上 是 女 叙 述
20、者 “ 我 ” 、 死 神 “ D e a t h ” 与 不 朽“ I m m o r t a l i t y ” 。第 三 节 诗 是 全 诗 最 具 象 征 意 义 的 部 分 , 它 象征 了 人 生 的 三 大 阶 段 , 正 如 玛 丽 娜 芙 萧 ( M a r yN e f f S h a w ) 指 出 : “ t h e s c h o o l , w h e r e C h i l d r e ns t r o v e ” 象 征 着 人 生 的 童 年 , 即 “ C h i l d h o o d ” ; “ t h eF i e l d s o f G a z i
21、n g G r a i n ” 则 象 征 人 生 的 成 人 阶 段 ,即 “ M a t u r i t y ” ; “ t h e S e t t i n g S u n ” 象 征 人 生 的 老 年阶 段 , 即 “ O l d A g e ” 3 。 从 诗 句 “ W e p a s s e d t h es c h o o l , w h e r e C h i l d r e n s t r o v e / A t R e c e s s - i n t h eR i n g - ” , 读 者 可 以 感 受 到 孩 子 们 在 学 校 里 游 玩 ,欢 歌 笑 语 的 场
22、 景 , 这 场 景 唤 起 了 “ 我 ” 对 自 己 往生 的 童 年 的 回 忆 , 接 着 , “ 我 ” 看 到 了 “ t h e F i e l d so f G a z i n g G r a i n ” , 稻 谷 “ G r a i n ” 发 出 它 的 动 作“ G a z i n g ” , 即 凝 神 目 送 着 他 们 三 人 , 形 象 地 说 明了 稻 谷 与 他 们 是 处 于 不 同 的 两 个 世 界 , 突 出 了稻 谷 在 尘 世 , 而 “ 我 ” 却 是 在 另 一 个 世 界 中 , “ 我 ”学 科 新 视 野129FUJIANTRIBUNE
23、2007.08论 福坛 建是 处 于 一 种 缥 缈 不 定 的 状 态 中 。 诗 人 把 人 生 的三 大 阶 段 寓 于 这 三 大 场 景 中 , 在 死 神 的 邀 请 下 ,让 女 叙 述 者 “ 我 ” 重 温 被 浓 缩 在 一 天 的 旅 行 中 的尘 世 的 生 活 。 当 “ 我 ” “ p a s s e d t h e S e t t i n g S u n ” , 即经 过 落 日 时 , “ 我 ” 感 受 到 了 人 生 的 悲 哀 , “ 我 ” 体会 到 了 人 到 老 年 必 然 会 走 向 死 亡 的 结 局 , 这 是命 中 注 定 的 无 奈 。 在
24、 第 四 节 诗 里 , “ 我 ” 开 始 流 露出 了 悲 凉 的 情 绪 , “ 我 ” 因 尘 世 的 露 珠 “ d e w s ” , 而下 意 识 地 有 了 人 活 时 的 反 应 , 如 “ q u i v e r i n g a n dc h i l l ” , “ 我 ” 的 颤 抖 寒 栗 似 乎 是 由 于 “ 我 ” 的 尘 世穿 着 过 于 单 薄 。 实 际 上 是 比 喻 “ 我 ” 的 肉 体 虽 死 ,但 “ 我 ” 的 精 神 , “ 我 ” 的 灵 魂 仍 然 以 另 一 种 形 式而 存 在 , “ 我 ” 能 感 觉 到 黑 暗 与 寒 冷 。 “
25、 我 ” 虽 然 勇敢 , 欣 然 地 踏 上 了 死 神 之 旅 , 但 当 “ 我 ” 面 对 人 的渺 小 、 无 奈 的 结 局 时 , “ 我 ” 表 现 出 了 人 对 命 运 的恐 惧 感 。第 五 节 诗 的 第 一 行 诗 描 写 了 他 们 “ W ep a u s e d b e f o r e a H o u s e t h a t s e e m e d ” , 他 们 三 人 停在 了 一 座 像 房 子 的 建 筑 前 。 旅 程 在 这 儿 稍 稍 有了 个 停 顿 , “ W e p a u s e d ” 与 “ W e p a s s e d ” 形 成
26、了 鲜明 的 对 比 , 引 发 读 者 的 想 象 与 好 奇 。 上 文 中 的“ W e p a s s e d ” 只 是 描 述 了 “ 我 ” 与 “ 死 神 ” 、 “ 不 朽 ”的 旅 行 中 , 当 “ 我 ” 重 温 了 “ 我 ” 过 往 的 尘 事 生 活 ,“ 我 ” 的 喜 怒 哀 乐 随 着 旅 程 的 进 行 而 变 换 , 没 有思 索 只 是 盲 目 的 跟 从 。 而 “ W e p a u s e d ” , 全 诗 在这 儿 来 了 停 顿 , 而 马 车 上 的 三 人 也 停 了 下 来 。 这儿 的 “ H o u s e ” 实 际 上 是 坟
27、 墓 的 暗 喻 , 因 为 接 下 来的 几 句 诗 , 如 “ A s w e l l i n g o f t h e G r o u n d - / T h eR o o f w a s s c a r c e l y v i s i b l e - / T h e c o r n i c e - i n t h eG r o u n d - ” , 对 坟 墓 进 行 了 形 象 的 刻 画 , 那 是 “ 隆起 的 土 地 / 屋 顶 难 以 看 清 / 屋 檐 埋 在 地 下 ” 。 在 这特 殊 的 建 筑 前 , “ 我 ” 震 惊 了 而 停 了 下 来 , 或 许“ 我 ”
28、 停 了 几 秒 种 , 几 分 钟 或 几 小 时 , 或 甚 至 很 长的 一 段 时 间 , 当 “ 我 ” 面 对 人 类 注 定 的 灭 亡 之 地 ,“ 我 ” 震 惊 了 , “ 我 ” 震 惊 于 自 己 注 定 死 亡 的 命 运 ,“ 我 ” 停 下 来 陷 入 了 沉 思 , 陷 入 了 对 死 亡 的 反 思 。“ 我 ” 在 那 瞬 间 得 到 了 升 华 , “ 我 ” 明 白 了 人 生 智理 : 永 生 才 是 解 脱 苦 难 的 源 泉 , 是 人 生 境 界 的 最高 追 求 , 全 诗 在 此 最 富 有 哲 理 启 示 。但 “ 我 ” 与 “ 死 神
29、之 旅 ” 并 没 有 停 下 来 , 旅 行还 在 继 续 中 , 这 从 诗 的 最 后 一 节 中 可 以 看 出 ,“ S i n c e t h e n - t i s C e n t u r i e s - a n d y e t / F e e l s s h o r t e rt h a n t h e D a y ” 指 出 了 时 间 已 过 了 几 个 世 纪 , 而那 一 天 显 得 很 长 。 因 为 在 那 天 , “ 我 ” 重 温 了 “ 我 ”的 生 、 老 、 死 的 过 程 , 而 且 也 在 那 一 天 , “ 我 ” 对 死亡 的 反 思 , “ 我
30、” 对 人 生 死 循 环 的 领 悟 , 对 不 朽 的不 满 足 , 在 坟 墓 前 的 停 顿 沉 思 让 “ 我 ” 顿 悟 人 生追 求 的 伟 大 的 目 标 永 生 “ E t e r n i t y ” , 也 是 诗最 后 所 表 露 的 “ I f i r s t s u r m i s e d t h e H o r s e s H e a d s / W e r e t o w a r d E t e r n i t y - ” , “ 我 ” 所 追 求 的终 极 目 标 是 人 的 永 生 , 人 与 神 一 样 具 有 永 不 灭性 。迪 金 森 的 独 特 艺
31、术 创 作 手 法 的 运 用 也 是 这首 诗 取 得 成 功 的 关 键 。 首 先 , 迪 金 森 对 大 写 字 母与 破 折 号 的 大 胆 运 用 , 达 到 了 突 出 意 象 , 强 化 了诗 意 效 果 。 如 “ D e a t h ” 是 诗 的 主 要 意 象 , 为 了 凸显 他 与 众 不 同 的 形 象 , 迪 金 森 把 与 他 相 关 的 都用 了 大 写 , 如 “ H e ” , “ H i s C i v i l i t y ” , “ O u r s e l v e s ” ,“ W e ” , “ U s ” 等 。 “ H e ” 把 “ D e
32、a t h ” 人 格 化 了 , 而“ H i s C i v i l i t y ” 则 突 出 了 “ 死 神 ” 像 绅 士 一 样 文 质彬 彬 的 形 象 。 “ O u r s e l v e s ” , “ W e ” , “ U s ” 强 调 了 诗的 叙 述 者 “ 我 ” 对 “ 死 神 ” 的 信 任 。 通 过 大 写 , 突 出了 “ 死 神 ” 的 生 动 富 有 人 性 的 形 象 。 整 首 诗 共 用了 1 4 处 破 折 号 , 或 用 在 句 中 , 或 用 在 句 尾 , 起 到了 突 出 、 解 释 、 强 化 或 省 略 的 作 用 。 尤 其
33、是 句 末“ W e r e t o w a r d E t e r n i t y - ” , 破 折 号 的 运 用 引 发了 读 者 对 “ 我 ” 永 生 之 路 的 无 限 遐 想 。其 次 , 迪 金 森 打 破 古 典 主 义 诗 歌 的 格 律 的传 统 , 创 造 了 独 特 的 抑 扬 格 四 音 步 与 抑 扬 格 三音 步 相 间 , 取 得 了 强 有 力 的 音 乐 效 果 。 除 了 第 四诗 节 , 其 他 诗 节 的 第 一 行 与 第 三 行 都 是 八 音 节四 音 步 , 第 二 行 与 第 四 行 都 是 六 音 节 三 音 步 。 抑扬 格 的 运
34、用 使 得 诗 节 奏 强 弱 明 显 , 有 其 独 特 的音 乐 美 。在 B e c a u s e I c o u l d n o t s t o p f o r D e a t h 一 诗中 , 迪 金 森 通 过 女 叙 述 者 “ 我 ” 与 “ 死 神 ” 之 旅 , 表达 了 诗 人 对 死 亡 主 题 的 独 特 理 解 , 通 过 对 人 生意 义 的 探 索 , 诗 的 叙 述 者 “ 我 ” 实 现 了 人 生 的 梦想 , 指 出 通 往 永 生 才 具 有 生 命 的 真 正 的 意 义 。参 考 文 献 1 M u l l a n e , J a n e t ,
35、 R o b e r t T h o m a s W i l s o n ,a n d R o b i n D u b l a n e , e d . V o l . 2 1 o f N i n e -t e e n t h - C e n t u r y L i t e r a t u r e C r i t i c i s m . U -n i t e d K i n g d o m : G a l e R e s e a r c h I n c . , 1 9 8 9 . 2 D i c k i n s o n , E m i l y . “ B e c a u s e I C o u
36、l d n o tS t o p f o r D e a t h . ”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 P o e t r y .C o m p . a n d E d . C l e a n t h B r o o k s a n d R o b e r tP e n n W a r r e n . B e i j i n g : F o r e i g n L a n g u a g eT e a c h i n g a n d R e s e a r c h P r e s s , 2 0 0 4 . 2 5 6 -2 5 7 . 3 S h a w , M a r y N e f f . “ D i c k i n s o n s B e c a u s eI C o u l d n o t S t o p f o r D e a t h . ” Q u e s t i a . Q u e s -t i a M e d i a A m e r i c a n , I n c . 3 A u g u s t 2 0 0 6 .学 科 新 视 野1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