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宛列传（史记卷一百二十三）关于大宛的记载见于张骞传。张骞是汉中人。建元年间当作中郎。那时天子问向汉朝投降的匈奴人，他们都说：“匈奴打破了月氏王以及把月氏王的头骨当作饮具来喝酒，月氏挑到远方，他们经常想报仇匈奴，你们为什么跟他们一起攻击匈奴？此时汉朝正时打算消灭匈奴这件事，听他们的话之后，打算往那里遣使者。因为到月氏，必须过匈奴之地，所以广泛地征求能到月氏的人。张骞适应招人的要求，他与堂邑夫出使西域。他们经过匈奴土地时被他们俘虏而送到单于面前。匈奴单于说：“月氏在我们的北边，汉朝为什么往哪里遣使者？如果我们往越国遣使者，汉朝愿意我们去越国吗？于是他们拘留张骞十年多的时间，这个过程中他结婚并有孩
2、子，然而他从未忘记自己的使命。因为他在匈奴之间住的时间很长，所以对他的监督也越来越松弛，张骞趁此机会，跟堂邑夫一起挑到月氏，他们走了十几天的路后到达大宛。大宛虽然听说过汉朝是地大博物，很想跟它建立关系，但是一直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见张骞就问他说：“您想去哪儿？” ，张骞说：“我是汉朝的使者，我去月氏，在路上被匈奴抓住了，现在好不容易解脱了匈奴。希望您陛下让我送去月氏，如果我能到那儿完成我的任务，回到汉朝后向汉天子说您的好话，他会赐予您很多财物来对您表达感谢。 ”大宛王听了以后，觉得这样做很好，所以把张骞以足够的饮食和人送到康居，康居也把张骞送到大月氏。这时月氏王早已被匈奴杀死，他的太子也已经即
3、位，并且征服大夏而在那里居住，他们的土地肥沃，没有盗匪，安居乐业，他们也没有报复匈奴之心。张骞从月氏到大夏，但是得不到大月氏的（接受）答复。在那里住了一年后返回汉朝，返回时沿着南山，打算从羌人之中回去。但是，还是被匈奴俘虏，他在这里被拘留一年多，单于死，左谷蠡攻其太子后自立为王，国内发生内讧，张骞趁此机会，带走其匈奴妻子跟堂邑夫一起返回汉朝。汉武帝封张骞为太中大夫，封堂邑夫为奉使君。张骞他人强力，宽大信人，蛮夷人也喜欢他。堂邑夫是匈奴人，善骑善射，如果在路上没有饮食，他总是以弓箭来射动物和飞禽为自己和其他人提供吃的东西。最初他们出发时一共有几百多人，过了十三年后，只有张骞和堂邑夫两人能回来。张
4、骞亲自去过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等地。其它五六国的情况向别人知道的，回来后他对汉武帝说：“大宛在匈奴的西南，在汉的西边，离汉数万里。其俗土著，种田，主要钟麦子和水稻。那里有葡萄酒，有很多善马，它们都是天马及其身子总是有汗血。大宛有城敦屋室。属于它的城市一共七十多座，有十几万人口。大宛的士兵善骑善射。其北则是康居，西边是大月氏，西南是大夏，东北是乌孙，东边是擀冞、于阗。于阗之西的水都往西流，主要流入西海，其东边的水往东流，流入盐泽。盐泽的水在地下隐流，其南则河源出于那里。这条河里有玉石，并且往中国流。楼兰和姑师的有些城市朝着盐泽。盐泽离长安五千里。匈奴右边的部落居住在盐泽以东，一直到陇西长城，
5、其南与羌人接壤，断绝汉朝到大宛和大月氏的路。乌孙在离大宛东北可达两千里的地方，它是游牧国及其风俗习惯与匈奴相同。有十万多的士兵，善于战争。乌孙曾经隶属于匈奴，但是强大后，只接受匈奴的监督，不肯往往朝见匈奴单于。康居处于离大宛西北两千里的地方，它也是游牧国，它的风俗习惯与月氏相同。有八九万名士兵，它跟大宛是邻居。国家较小，南边隶属于月氏，东边隶属于匈奴。奄蔡位于离康居西北两千里的地方，它是游牧国，它的风俗与康居相同。有十万多名士兵，地大，朝着大海。大月氏位于离大宛西边两三千里的阿姆河的北边。它的南边是大夏，西边是安息，北边是康居。它也是游牧国，它的风俗与匈奴相同。有一二十万名士兵。昔日强大时，轻
6、视匈奴，但是冒顿单于即位后攻击月氏，到老上单于时，杀死月氏王，并且把月氏王的头当作饮具喝酒。当初，月氏主要居住在敦煌和祁连山之一带，被匈奴打败后迁到远方，走过大宛，攻败大宛西边的大夏让它变成自己臣属国，在阿姆河的北边建立首都，并把它当作宫廷。不能迁到远方的月氏进入南山羌人的庇护下，并且被称为小月氏。安息位于离大月氏西边数千里的地方。安息人世世代代地过着居住生活。从事农业，主要种麦子和水稻，酿造葡萄酒。城邑的建筑方式跟大宛基本相同，属于它的城市一共有一百多座，其土地面积可达数千里，它算是较大的国家。安息朝着阿姆河，安息人善于经商，安息商人用车和船到安息周围的其他国家做生意。把银作为钱使用，以及其
7、上面刻着安息王的头像，一个王死后还另一种钱，并且也在这笔钱的上面同样刻着新王的头像。用文字在皮革上面记事。安息西边有条支，北边有擀冞和黎轩。条支位于离安息西边数千里的地方，面对着西海。气候温暖湿润，从事农业，主要种水稻。条支有大鸟及其卵子很大。条支的人口多。那国有很多小君长，他们隶属于安息。条支人善于眩术（魔术） 。安息长老们听说过条支有弱水和西王母，但是谁也没有见过。大夏位于离大宛西南两千多里的阿姆河的南边。大夏人从来过着居住的生活，大夏有城屋，大夏的风俗习惯与大宛相同。大夏没有大君长，大夏城邑往往置小君长。大夏的士兵较弱，一般怕作战。大夏人善于做生意。大月氏迁西时打败大夏，并把它变成自己的
8、臣属国。大夏的人口较多，一共有十万多的人口。其首都是兰市城，并且在其市场里能买到各种物品。大夏东南有身毒。张骞说：“我在大夏时，看到了邛山的竹杖和四川的布料。我问他们这些东西的来源地时，大夏人说：我们的商人从身毒带回来的，身毒位于离大夏东南数千里的地方。身毒的风俗习惯和居住方式基本上与大夏相同，身毒的地势较低，气候湿润而暑热。身毒人骑着象 作战。这个国家挨着大海。 ”。按我的预测，大夏离汉朝一万两千里，根据在那里有四川的布料这一件事，大夏可能离四川不太远。如果我们往大夏派使者，必须经过羌人之地，但是这条路很危险。羌人不让过去咱人。如果，我们略微从北边出发，匈奴就俘虏咱人。如果从四川到大夏，比较
9、安全，也没有盗匪。汉武帝听见“大宛、大夏、安息等国都是大国，并且有多种财物和物品，他国人民都象汉人一样世世代代地居住其地（定居生活） ，而军力较弱，珍贵汉朝物品；它们的北边有大月氏、康居等国，它们的军力比较强。但是，以赐给它们礼物和钱来诱惑它们，甚至让他们臣服于汉朝。如果真的以礼服他们，可以把汉朝的土地延伸到十万多里以外的地区，以重九译而导致它们习俗的变化，最终可以把汉朝的恩德慈和威严传播（扩展）到远方的外国。 ”后，汉武帝很高兴并觉得张骞说的对。于是命令张骞从蜀、键两地出使远方，他们分四路出发，一是从駹这个地方出发，二是：从冄出发，三是；从徙出发，四是；从邛、僰出发，各个分别走两千里的路。从
10、北路出发者在氐、莋这些地方被隔断，从南方出发的使者被封闭在嶲（今天的云南省） 、昆明这两地。昆明周围的地区没有君长，本地人总是从事盗窃和掠夺等违法活动，他们看到汉朝的使者就掠夺他们的财物并砍杀他们，所以不能过去这条路。然而昆明的西部有一个骑着象的王国，它被称为滇越，从事禁止物品的四川商人往往去哪里做生意。于是为了开通去大夏的路，汉朝开始跟滇越国联系。最初汉朝为了开通去西南夷的路花过很多财物，但是路一直没有开通，只好停止了行动。向张骞听了用这条路可以到大夏后，又开始跟西南夷建立关系。张骞跟大将军一起去攻击匈奴，因张骞熟悉地理环境和有水草的地方而军不会受到饮食和水草缺乏这种状况，于是张骞被封为博望
11、侯。此时是元朔六年。次年张骞被封为卫尉，他与李将军从右北平出发攻击匈奴。包围李将军，汉军损失很多士兵，而张骞不能准时到约定的地方被判为死刑，他以付钱来解脱死刑成为平民。次年汉朝派骠骑将军攻击匈奴西部的数万匈奴人，骠骑将军追击匈奴人直到祁连山。次年匈奴浑邪王率其民向汉朝投降，于是从金城、河西西南的南山至盐泽（罗布泊）的地区看不到匈奴的人影。有时匈奴人来到这里，但是他们的数量很少。两年后，汉军把匈奴产于击走到漠北地区。以后汉武地几次询问张骞关于大夏那边的情况。失去博望侯爵位的张骞趁此机会对汉武帝说：“臣（我）在住匈奴的过程中，听说过乌孙王叫昆莫，他父亲在匈奴的西边曾经建立过一个小国，匈奴击败乌孙斩
12、杀其王，而把刚出生的昆莫仍在野外。嘴里含肉的一个乌鸦飞在昆莫的上面，一个母狼给他喂奶，单于看到这种情况觉得很奇怪，以为这是神的神奇而把昆莫收养长大。昆莫到成长时让他率领军队作战，他立很多次功，单于把他父亲的老百姓交给昆莫，让他来守卫西城。昆莫照顾好自己的老百姓，他攻击其周围的小国及其士兵数量可达数万，他们善于作战。单于死后，昆莫率其民迁到远方并开始独立起来，不肯朝见匈奴单于。匈奴派兵攻击乌孙，但是没有胜利，匈奴以为神仙保佑着他们，所以只采取羁縻政策,再也不跟他们多作战。今日匈奴单于被汉朝打败，浑邪单于住过的地方没有人。蛮夷人对汉朝的财物很感兴趣，我们趁此机会，以赐予很多财物招来乌孙迁到东部地区
13、，让他们居住原来属于浑邪单于的地区并与汉朝结兄弟关系。根据现在的情况乌孙可能听我们的，如果他们真的听我们的话，这等于断匈奴右臂。 如果我们跟乌孙建立关系，我们很容易把乌孙西边的大夏等国变成咱们的臣属国。 ”。汉武帝认为张骞说的有道理，并且封张骞为中郎将，张骞带领三百人，他们各个有两匹马，手里捀着副使节，这次使团带领数量几万多的羊和牛，价值达几万两的银、金和丝织品等东西出使西域。在路上有必要时，张骞往道路旁边的各国派副使者。张骞到乌孙时，乌孙王像匈奴单于一样的态度来招待张骞，张骞很为难，他知道蛮夷人喜欢汉朝的财物，于是他就说：“汉朝的天子给您派了礼物，如果陛下不受我们的礼物，我们就把它拿回去”
14、。昆莫王听后，就立刻站起来恭敬地接受了汉朝的礼物，其他的也如此。张骞给他告诉汉朝的目的说：“如果你们（乌孙）迁到东部，居住匈奴单于浑邪之地，汉朝就会把汉朝翁主嫁给乌孙王。”。这时，乌孙早已分成了几个部分，乌孙王也老了，再说乌孙离汉朝很远，也不知道汉朝到底有多大，隶属于匈奴的时间也很长而离匈奴很近，所以他们不肯迁东，乌孙王自己一个人不能表示同意。于是张骞达不到自己的目的。昆莫王有十几个儿子，其中大儿子大禄很强力，善于率领军队，他以一万多的士兵居住别地。大禄的哥哥是太子及其有个叫疝娶的儿子，而太子早已就去世了，他临死之前说；我死后疝娶当太子。因不能当太子而愤怒的大禄，集中其各弟打算反对昆莫和疝娶。
15、年老的昆莫怕大禄杀死疝娶，就把疝娶以一万多名的骑兵安排到别地，昆莫用几万多的骑士守卫自己，从此乌孙分成三个部分，由此昆莫不能自己一个人跟张骞签约。张骞往大宛、康居、于阗、大月氏、大夏、安息、身毒、檊冞以及其他国家派遣副使者。乌孙把张骞以十几个乌孙使者和十几匹马送到汉朝，并且嘱咐自己的使者知道汉朝的情况而回来。张骞返回后被任为大行，还升为九卿这一官职。一年后因病而死。乌孙使者看到汉朝是一个人口多而富裕的国家，他们回去后向自己的王回报汉朝的情况，从此以后，他们比以前更重视汉朝。一年以后张骞向各国派的使者以胜利而回来，同时把那些国家往汉朝派的使者也跟自己一起带回来。于是西北与汉朝的关系得到了有利的条
16、件。从汉朝到西北的路被张骞凿后，他的名誉传播到各地。以后去西北的使者都以博望侯这一名义出使外国，由此外国人相信他们。博望侯张骞死后，匈奴知道乌孙与汉朝建立了关系，就非常愤怒，并且打算攻击乌孙。汉朝使者往往到乌孙，他们通过乌孙的南部到大宛，大月氏等地区。乌孙怕匈奴攻击自己，就往汉朝派遣使者、赠送很多好马，并且要求结亲。汉武帝和臣相们商量后，他们这样说：“先纳聘，然后把翁主嫁给乌孙” 。此时，天子给自己算卦，算命中说：“好马来自西北” 。得乌孙马后把它称为天马，以后得到大宛马，因大宛马比乌孙马更有强力和壮实而称它为天马，然而称乌孙马为“远西马” 。汉朝在令居以西开始建筑城堡，最初通过置酒泉郡开通去
17、西北国的道路。通过此路跟西北建立关系，并且往安息、奄蔡、檊冞、条支、身毒等国派许多使者。天子喜欢大宛马，所以买马的使者往往到大宛那些地区。去外国的使者最多是几百批人，最少十几批人，他们送去的礼物比张骞在丗的时候多几倍。以后，他们熟悉了西北的状况，去哪里的使者和送的礼物也越来越少了，每年派的使者最多十几批，最少五六批，去远者八九年后回来了，去近者几年后回来了。此时汉朝征服滇越，于是蜀和西南夷都有了一些恐惧，他们向地方官吏员建议了投降汉朝的要求。汉朝设置益州、越嶲、牂柯、沈黎、汶山等郡，想把这些地区与大夏之地连接，并且在一年之内安排柏始昌，吕越等人代表的十几批使者派到大夏。但是他们到昆明时被本地人
18、掠夺而杀死，就这样不能到达大夏。于是，由汉政府释放的首都周围三个地区的囚犯，加上四川郡的几万士兵组成的军队在郭昌和卫广将军的领导下征伐杀死汉朝使者的夷民，汉军击败他们，并把被俘虏的夷人带回去。以后还向大夏派遣使者，但还是被昆明的夷族掠夺而杀死，最终还是达不到目的。从北部的酒泉去大夏的路开通后，去外国的使者越来越多，然而外国人对汉朝财物和礼物也不太感兴趣。自从博望侯开辟了到外国的道路而获得荣誉后，跟他一起去过外国的各使者谈到外国的各种好奇的事情及其对汉朝的利益争先恐后地向天子请求当使者。天子考虑到那些国家离汉朝很远，一般人不愿意去那里等情况，就给予他们使者符节，不询问他们的底细就派他们出使外国，
19、为的是以这个方法来想跟外国建立关系。这些使者滥用汉朝的财物，违背汉朝宫廷的意志。汉武帝虽然惩罚他们，但还是要求他们用钱来洗罪后再次当使者。因为这些人当使者的机会多，所以不怕犯罪。其他官吏和士兵夸奖外国的情况，向天子请求当使者，其中言大者被给予使者符节，言少者被给予副使者符节，于是除了只能会说话以外，什么都不能做的人也开始模仿他们当使者。其中既有贫民的儿子，也有贪官，他们总是把武帝向外国王寄的礼物以低价卖给外国人，从其中获取利益。外国人讨厌他们有言轻重的行为，并且认为距离很远汉兵不能来到这里，而为他们不提供饮食，汉朝使者因断绝饮食而埋怨外国人，甚至他们相互攻击。楼兰、姑师等小国攻击汉朝使者王恢等
20、人并掠夺他们的财物。而匈奴骑兵也总是攻击出使西国的汉朝使者。使者们争先恐后地向汉武帝汇报说：“虽然它们都有城市，但是它们的军力较弱，容易打败。 ”。于是天子派赵破奴率领属国的骑兵和各郡的几万士兵到匈河流域攻击匈奴人，匈奴撤退。次年攻击姑师，赵破奴率领七百多名的骑兵，先到楼兰俘虏楼兰王，然后战败姑师。于是，以展示军队的威严而威胁乌孙、大宛等国。汉军回来后，天子封破奴为浞野侯。因王恢几次出使时受到楼兰的伤害而向汉武帝诉苦。于是汉武帝把王恢当破奴的助手并让他们率领军队征伐楼兰和姑师，他们打败姑师和楼兰而回来，王恢被封为浩侯。于是从酒泉到玉门建立许多列厅（驿站） 。乌孙以千匹马聘汉翁主，汉朝遣宗室女将
21、都翁主嫁给乌孙。乌孙王昆莫封翁主为右夫人，匈奴也遣其翁主嫁给乌孙，而昆莫封她为左夫人。昆莫说：“我老了” ，于是下汉翁主嫁给其孙子讪娶的诏令。乌孙有很多马，其富人有四五千匹马。汉朝使者刚刚到安息时，安息王遣其大将军以 2000 骑兵到东界迎接他们。安息的东界离安息首都数千里，去其首都必须过人口较多的十几个城市。汉朝使者返回汉朝时，跟随汉朝使者来汉朝的安息使者看到汉朝地大物博，献于汉武帝大鸟（鸵鸟）蛋和黎轩善眩人。大宛西边的欢潜、条支，大宛以东的姑师、擀冞、苏薤等各国都往汉朝派使者朝见天子，于是天子很高兴。汉朝使者观察河（黄河）的起源，发现河的起源是于阗及其（于阗）山上有玉石，并且他们开采少部分
22、玉石拿回来。天子阅览古地图和书籍后，称这条河的起源为昆仑山。当时，汉武帝几次巡游过沿海地区，这次跟外国客人一起旅游时他们过去人口较多而繁盛的地方，汉武帝赐给他们大量的钱和丝织品，以丰富多彩的饮食和各种珍贵的东西招待他们，以这展示汉朝的强力和富裕。在这个过程中被表演乐、舞、魔术等节目。汉武帝还为外国客人安排丰富的宴会，并且给他们看汉朝仓库的贵重物品和财物，他们看到汉朝地大博物佩服汉朝。由于表演魔术者的技术很高，魔术也越来越盛行起来。从西北地区到汉朝的使者比以前更来更去。大宛以西的各国都以为自己离汉朝很远而显出高傲的态度。不能以礼物和羁縻方式来控制他们了。自乌孙到安息的各国都离匈奴很近，匈奴经常困
23、扰月氏。所以手里捀着匈奴单于的一封信的匈奴使者被各国提供饮食，不敢留苦。但是汉朝使者不花钱不抽财物，就找不到吃和骑的东西。之所以他们对汉朝的使者这样的对待，是因为它们离汉朝很远，而且汉朝很富裕，所以汉朝使者必须只靠自己的钱照顾自己，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些国家怕因宽待汉朝使者而引起匈奴的埋怨。大宛周围的各国酿造葡萄酒，其富者藏着几万多斤的葡萄酒，并且酒的质量不会容易变，这些国家的人民习于喝酒。他们的马吃苜蓿。汉朝使者从那里带回来葡萄和苜蓿种子以后，汉天子让老百姓种苜蓿和栽培葡萄。以后在汉朝天马也越来越多起来，来汉朝的外国使者也越来越多。于是，在汉朝也可以看到葡萄沟和苜蓿园。从大宛以西至安息的各国，
24、虽然它们的语言不同，但是他们的风俗习惯基本上相同，他们相互理解彼此的语言。这些国家人是深眼，胡须多，善于做生意，并且做生意时十分计较，他们一般珍惜妇女以及丈夫按妻子的话来做事。在那里没有丝、漆，他们不会使用铁器。跟随汉朝使者来的士兵降汉朝使者后向汉人学使用武器。他们把从汉朝得来的金和银主要用于制造装饰品，没把它们当作钱花。去西部国家的汉朝使者越来越多了，其中少部分跟随着使者们去过那边的人向汉武帝推荐说：“大宛有好马，他们把好马藏在贰师城不肯给汉朝使者” 。因为汉武帝喜欢大宛马，所以听了他们的话后，把壯士柃以一千斤金和金马派大宛买大宛在贰师城的好马。但是大宛有很多汉朝物品，所以对汉朝使者带来的这
25、些东西不感兴趣，而他们相互商量说：“汉朝离我们很远，在路上的盐水很容易伤害汉朝士兵，如果他们从北部走有匈奴人，则从南边走，那里缺乏水草。以往的从南边出发到这边的汉朝使者的大部分也被饿死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能派军队呢？他们对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况且贰师马是大宛的好马。 ”于是他们把大宛马不肯给汉朝使者。汉朝使者愤怒地责骂他们并把金马砸掉而出去。大宛贵人愤怒地说：“汉朝使者轻蔑我们” 。于是把他们赶出去，并且向东部的郁城王下攻杀汉朝使者和掠夺他们财物的敕令。天子听了这件事非常愤怒，以前出使大宛的姚顶汉等人说：“大宛的军力较弱，只派三千士兵并使用强力的弓箭，就可以打败他们。 ”。以前，汉武帝将浞野
26、侯派攻击楼兰时，他以七百骑兵打败楼兰并且俘虏了搂兰王。于是，汉武帝认为姚定汉等人的话有道理。汉武帝为了让自己最爱的李皇后的李氏获得荣誉，封李广利为贰师将军，让他率领由臣属国的六千骑兵和各郡的几万少年组成的军队征伐大宛。因李广利期望到贰师城，获得善马而被称为贰师将军。赵始成当作军正，浩侯王恢为军队当作带路人，而李哆当作校尉管理军事。这是太初元年，即 104 年。在关东发生蝗灾，螨虫一直蔓延到敦煌。贰师将军的军队在西边走过盐水后，道路旁边的各小国开始恐惧并各国坚守自己的城市，不肯给汉军饮食。于是汉军攻击他们的城市，但是不能容易地攻克其城。攻克者得饮食，不能攻克者做几日战争后，继续自己的路。到郁城时
27、，只剩下 几千多名士兵，他们都饥饿而疲劳。虽然他们攻击郁城，但是被郁城人打败，汉军遭到很大的损失，很多士兵死伤。贰师将军与赵始成、李哆等人商量说：“我们连这个小小的城市（郁城）也攻克不了，怎么能攻克其首都呢？” 。于是带领剩下的士兵而回去。在这个过程中很快就过去两年。到敦煌时只剩下十分之一二的士兵。贰师将军派人向汉武帝汇报情况说：“路远，没有粮食，士兵们不怕作战，怕了饥饿。再说人少，不足以攻克大宛。 ”。汉武帝听见后非常愤怒，于是派人到玉门拦住他们，并下“敢进入玉门者被斩杀”这一诏令，贰师将军怕此，因此留居敦煌。此年夏天，汉政府派浞野侯以两万多名士兵攻击匈奴，但是汉军被匈奴打败。宫廷内的各公卿
28、和参谋者都向汉武帝建议说：“我们先放弃征伐大宛，用全力攻击匈奴” 。但是汉武帝早已下了征伐大宛的命令，因为汉朝打败不了像大宛这样的小国，大夏等国就会轻蔑汉朝，连大宛马也得不到，乌孙、仑头等小国更看不起汉朝，这等于在外国人面前丢脸。邓光等反对征伐大宛的人被判为死刑。于是，释放监狱里的囚犯，让他们和各郡的少年参军，把他们跟边疆地区的骑兵加在一起组织了一个数量达六万多的军队，这个军队在贰师将军的率领下第二次征伐大宛。这次，汉军跟自己一起带走十万头牛，三千多匹马，数万多的驴、骡子和骆驼。他们还带走足够的粮食和兵器。听说，为了征伐大宛被传送了五十多名校尉。在大宛的首都无井，他们只靠从城市外面流入的水。于
29、是，汉朝派水工断绝了城外水道，让大宛首都的人民受困。在酒泉、张掖的北边设置居延、休屠等地，并且往那里迁到十八万士兵守卫了酒泉。汉政府还把适合兵役的全部人迁到那里，让他们给贰师将军送去饮食和饲料。从这里到敦煌到处可以看到送饮食的人流。汉政府还任两位认识好马的人为执驱校尉，为的是打败大宛后择取善马。贰师将军第二次征伐大宛时，因士兵多而受到道路旁边的各个小国的欢迎，并且他们自觉地给汉军饮食。但是到仑头时受到了本地人民的反抗，汉军在那里跟本地人做了几日战争后继续了自己的路。从此以后直到大宛的路途中再也没受任何不顺的事情。汉兵到大宛时只剩下了三万士兵。大宛士兵迎击了汉兵，汉兵使用弓箭撤退了大宛士兵。大宛
30、士兵撤到其城堡，坚守了自己的城市。贰师将军原来想，首先攻击郁成，但是怕停留运行导致大宛人欺骗汉军，于是先到大宛，断绝大碗的水源，并改变了水道。大宛人开始处于困难和不安。汉军包围大宛城，四十多天后攻克了其外城，并且俘虏了大宛豪杰煎靡。大宛人撤到了中城。大宛贵人互相商量说：“汉军之所以攻击大宛，是因为我们的王毋寡隐藏了善马而杀死了汉朝使者。现在我们杀死毋寡而交纳善马，汉军可能松弛对我们的包围，如果还是不解包围，我们跟他们再一次拼命地作战也不晚。 ”。大宛贵人都以为这样做是对的，于是他们杀死毋寡并把他的头送到贰师将军那里约说：“如果汉军不攻击我们，我们就会交纳善马，你们自己择取它们，我们还给你们饮食
31、。如果你们不听我们的，我们会宰杀全部善马，从康居来的助军也即将到来，到时我们从两方面夹击你们。你们选择那一个？” 。那时康居派人侦察汉军，看到汉军强大而勇敢，不敢往前走。贰师将军跟赵始成、李哆等人商量说：“听说在大宛城里有新来的秦人，他们会打井，再说在大宛城里的粮食还多。我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惩罚主犯毋寡，现在毋寡的头也送到了我们这儿。如果我们不同意解围和撤兵，他们会坚守自己的城市。汉军疲劳的时候，康居军队也来帮助大宛，如果他们从两方面攻击我们，我们可能被他们打败。 ”。军吏们都以为这是对的，就同意大宛贵人的约定。于是大宛贵人交纳善马让汉军择取它们，也给他们大量的粮食。汉军择取十几匹好马（天马
32、） ，三千多匹中马。汉军把以前宽待汉朝使者的昧蔡立为大宛王，并跟大宛贵人签约而撤兵。终于不进入中城就撤兵而返回。贰师将军刚开始第二次征伐大宛时，以为人多，道路旁边的各国不能够以粮食提供汉军，于是分为两军分别从南北出发。校尉王申生带领一千多名士兵，从别的道路到郁成。郁成人坚守自己的城市，不愿意给他们粮食。王申生的军队离大军二百里，他相信大军而责备郁成人。郁成人还是不交纳粮食。他们发现王申生的士兵日益少起来，于是有一天早晨突袭他们。在这次战中王申生等人死亡，军队被打败，生存下来的十几个人挑到贰师将军的身边。贰师将军令搜粟都尉上官桀攻破郁成。郁城王挑到康居，上官桀追击到康居。知道汉军打败大宛的康居人
33、，把郁成王交给汉军。上官桀让四个骑士邦郁城王送到贰师将军。在路上这四个人互相商量说：“郁成王是汉朝的恶敌，如果发生了以外，我们怎么办？我们为了避免大损失，还是把他杀死吧！” 。于是他们打算杀死他，但是谁也不敢动手，其中上邽骑士赵弟既年轻，又勇敢。他以一刀斩杀郁成王，并把他的头砍掉。弟，桀等人也赶上大将军。贰师将军第二次征伐大宛时，汉武帝往乌孙派使者，要求他们跟汉军一起攻击大宛，乌孙虽然派了两千骑兵，但是犹豫不决，半途而废。贰师将军以胜利回来时，听见大宛被打败这一消息的道路旁边的各国。各王都派其子弟朝见汉武帝，并且把自己的子弟作为质子留居在汉朝。同时赐给汉朝大量的礼物。贰师将军征伐大宛时，最多立
34、功的是军正赵始成；上官桀敢深入敌人的内部；李哆制定了战争的计划。能回到玉门的士兵只有几万多，战马一千多。贰师将军第二次征伐大宛时，军队不缺粮食，在战争中死伤的人并不多，但是军吏们的贪心和不爱护士兵等行为导致了很多士兵的死伤。汉武帝考虑到这些军吏们征伐很远的大宛而受苦等事，不责问他们的过错。他封李广利为海西侯。又封亲自斩杀郁成王的骑士赵弟为新畸侯。封军正赵始成为光禄大夫，封上官桀为少府，封李哆为上党太守。在军吏中，获得九卿爵位的有三人，获得诸侯相、郡守爵位和拿了两千斤粮食的人有一百多人，拿一千斤以下粮食的有一千多人。自己要求参军者获得的官职超过了他们的希望。作为囚犯参军者什么也得不到了。赐予士兵的物品的价值达到了四万金。总之，往大宛进行的两次征伐大概继续了四年后才停了。汉军早已征伐大宛，立昧蔡为大宛王而回去了。但是一年以后，大宛贵人奉承汉朝，以为昧蔡使其国遭到战争的灾难。于是杀死他后，把毋寡的弟弟蝉封立为大宛王，并且把蝉封的儿子作为质子派到汉朝。汉朝往大宛派使者和礼物安慰了他们。汉朝为了得到各种奇物和展示自己从征伐大宛中获得荣誉和威严，往大宛以西的各国又派十几批使者。而在敦煌设置酒泉都尉：从西边到盐水建立了许多驿站。在仑头安排了几百士兵，让他们种田，并且在那里置官吏保护了田地，为的是到外国的使者积累粮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