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语 言 学 史,黎路遐 湖南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十九世纪以前的语言学史,一、上古时期二、中古时期三、文艺复兴至十八世纪,一、上古时期1、古印度人的语言研究对古印度的认识是18世纪最后几年开始的，但它的语言分析在公元前1500年就有记载语音、词汇、语法的分析材料。吠陀(Veda智慧),古梵文写的婆罗门教经典：赞歌集（Samhita），神的颂歌和诗文教义集（Brhmanas），宗教祭祀礼仪，散文体奥义集（Upanishads），哲学著述，散文体,还配有6种关于礼仪、天文、语音、语法、词源和诗律的补充学问，分别编成各种便于记忆的歌诀或指南，叫诠释篇（Sutrs）语法最先分立出来。古印度人研究语法主
2、要采用分析法，他们把语法叫做“语法分析”。每一个词首先分成词根、后缀和词尾几部分，没有后缀和词尾的词也被认为在理论上应该隐涵着这两部分，并把他们叫做“人为成分”。每一个词都是由动词词根构成的，这叫做“原始词根”，由动词变成名词构成的叫做“派生词根”。,其次是关于词源解释和词典编纂的工作。词源解释： Agni Ag- ajti火神名 火 燃烧词典编纂：把从吠陀原文中摘录出来的词分成不可变的原始形式，然后把它们编成各种词典。sad-dhasth sat-hasth 六只手 sat hasthdg-dhum dgh-tum 挤奶，不定式 dgh解释经文须注意各个语音的性质及其所以发生变化的发音条件，
3、因而大大推动了对语音的研究。,巴尼尼的梵语语法公元前四世纪，巴尼尼（pnini）（波尼尼、巴倪尼、波你尼等）写成著名的梵语语法八书。巴尼尼梵语语法共计3996条，用诗歌体写成简练的规则，分章分段讲述各种语言现象，如形态、语音及其在句子中的相互作用。全书共100多页，主要的研究对象是梵语，但在某些地方也注意到东部地区某些方言的特点，常把吠陀所用的语言和其他梵语加以比较。,公元前3世纪梵罗鲁基（Vararuki），公元前2世纪波檀阇梨（patanjali）和婆尔塔黎尔（Bhartrhari）为梵语语法作注。巴尼尼对当代描写语言学有重大影响。他第一个注意到了语素变体（allo-morph）。现代常用
4、的“零位”（zero representation）描写手段也是他首先运用的。,布龙菲尔德的评价：“人类智慧的最伟大的里程碑之一。它极为详细描写了梵语中的每一个屈折变化、派生现象、组织结构和各种句法的用法。迄今为止，没有任何其他语言学有过如此完善的描写。” 梵语语法被欧洲学者发现之后，立刻广为传播，成为许多语言学家研究的课题。英国的卡利（W.Carey）和威尔金斯（C.Wilkins）在印度梵语语言专家的帮助下，研究了有关著作，分别与1806年和1808年用英文写成梵语语法（Grammar of the Sanskrit Language）。,古印度语文学的特点及影响（1）构词法原则古印度人在
5、二千多年前就将词分成词根、后缀和词尾几部分，并分出原始词根和派生词根等。这对阿拉伯和西欧各国曾产生很大影响。,（2）词的分类把词分成动词、名词、前置词和小品词。认为动词是表示动作的，名词是表示实际意义的。一切有实际意义的词根都是由动词词根变来的。由词根构成词。每个词在句中按照一定规则发生变化。动词有人称、态、式等变化，名词有八个格。,（3）语音、字母的研究和分类语音分类：按发音时声门的开闭分成无声音和有声音两类；按口腔开合程度分成元音、半元音、紧缩音和闭塞音四类；按发音部位分成喉音、腭音、头音、齿音和唇音五类。这对我国等韵学和西欧语音学的建立曾起过很大作用。如音韵学清音和浊音的分立；喉、牙、舌
6、、齿、唇音等的分立。另外，古印度人认为元音是构成音节必不可少的要素，辅音只是从属的成分，不跟元音结合不能独立运用。,（4）历史比较法的萌芽巴尼尼梵语语法曾把吠陀语和其他梵语对比，发现梵语动词只有一个不定式词尾-tum，而吠陀有15个；梵罗鲁基曾把梵语成为许多柏拉克里特语的“母亲”，并指出古梵语的短相当于柏拉克里特语的短和长，同时详细叙述了语音演变在各亲属语言中的相互关系，如元音交替等。,2. 古希腊、罗马学者对语言的看法和语法分析关于“词”与“物”关系的讨论“词”与“物”之间的关系是自然的还是由人规定的？一派主张语言是出于天然的，所以是有规则的和合乎逻辑的，他们着重语言中的类似，用的是类比法。
7、另一派主张语言是由人们规定的，所以它的结构中有许多是不规则的，他们着重语言中的驳杂，用的是反证法。,苏格拉底虽然承认在现存语言中，“词”、“物”之间没有自然的和必然的关系，但希望能造出一种理想的语言，把二者的关系紧密地联系起来，为以后许多人造语的拟制奠下了一个理论的基础。,古希腊哲学家造出的许多术语为一般语言学家和语法学家所用，如名词、动词、主语、谓语、格、数等。但是，他们虽然分出了一些词类和范畴，但都是从思想方面去分的，而不是从语言的表现方面去分的。把这些名称从思想领域转移到语言领域，从逻辑的范畴转移到语法的范畴，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古希腊语法学家特拉克斯和希腊语语法希腊语的第一本语法书由
8、狄奥尼修斯特拉克斯（Djionysius Thrax）写成。特拉克斯的希腊语语法把由柏拉图以来一切关于希腊语的研究成果加以概括，编成一本有系统的书。此书包含六个纲目：一、音乐论，二、叙述，三、词的重叠，四、语源研究，五、动词变化表，六、文学批评。,在希腊语语法中，有关语音，他主要讨论了切分音和元音在音节中的长短问题。在语法部分，他认为句子是语法描写的最大单位，词是语言描写的最小单位。句子被定义为“表达一个完整思想”的东西。关于词类，他认为有八种：名词、动词、分词、冠词、代词、介词、副词和连词。此书对句法论述很少。,古罗马语法学家瓦罗公元前1世纪，瓦罗（Varro）著有论拉丁语（拉丁语研究）一书
9、，内分二十四卷，第1卷绪论，第27卷语源学，第813卷名词变化和动词变化，第1424卷句法论，一直被认为是权威著作。,瓦罗把语言研究分成三大部分：词源学、形态学和句法学。在词源学方面，他认为词起源于有限的原始词汇，这些原始词汇是人类为了指称事物而武断创造出来的，后来通过字母或语音的变化，又产生出更大的词汇。他区别了派生构词法和屈折构词法。,在形态学方面，他发展希腊语法传统，对拉丁语的词汇进行分类。他同意，格和时态是区分有屈折变化的词的基本范畴。瓦罗把主格当作基本词形，一切间接格都从此派生出来。他还规定了每一种格的意义和句法关系。瓦罗区分了时态和体态，分析了主动式和被动式两种语态，过去、现在和将
10、来三种时态，完成和未完成两种体态。,古罗马语法学家多纳图斯公元4世纪，多纳图斯（Donatus）著有语法术一书，内分简编和详编两种：简编只有若干问答和八类词；详编包括音论、字母、拼音、诗律、重音、正误、诗歌语言、比喻几部分，特别注重实用方面，一直被采用做拉丁语课本，教人怎样正确地写作和说话。,古希腊、罗马语文研究中的缺点拉丁语的语法体系是模仿希腊语法制定出来的，古罗马的语法学家在模仿希腊语语法时犯了不少错误，其中最显著地表现在对术语的翻译上。希腊语 误认为 拉丁语 现代英语 属格 genik gennetik genitivus genitive 宾格 aitiatik aitiaema ac
11、cusativus accusative,罗马人虽然研究词源学，但所犯错误也很多。因为在他们看来，一个词只是一团模模糊糊的东西，分不清楚里面哪些是词根，哪些是附加成分，只要有近似的地方就认为是意义上有联系。如：拉丁语vulpes（狐狸），属格是vulpis。但他们认为原是“飞脚”的意思，是由volo（我飞）和ps（脚）构成的。他们甚至认为bellum（战争）是由bellus（美丽）变来的，feodus（和平）与foedus（丑恶）有关，因为“战争”不是“美丽”的，“和平”不是“丑恶”的。,古希腊、罗马人对语言的看法和语法分析，对后世影响很大。但是，因为他们那时所研究的只限于他们自己的语言，把其
12、他一切语言都看作“野蛮人”的语言，对语言研究的方法和成果没有交流和比较的机会，所以进展特别慢，错误特别多，对后世也产生过障碍。,二、中古时期（一）阿拉伯语文学研究公元七世纪初，阿拉伯人在伊斯兰教的影响下建立了萨拉森帝国（大食国）经过一系列战争征服了东罗马的大部分地区和波斯全境。到公元八世纪，阿拉伯的疆域，东至印度河流域，西沿着北非直达西班牙。八世纪中叶，阿拉伯分为东西两部分，东部建都在巴格达，西部建都在西班牙科尔多瓦。十世纪又有些阿拉伯贵族在埃及建立了另一个独立的国家，定都在开罗。七世纪以后，随着萨拉森帝国的扩张和伊斯兰教的传播，阿拉伯语的势力范围一直伸展到非洲和亚洲的许多地区。当时好些被阿拉
13、伯人征服的民族，在社会经济文化等方面都具有比阿拉伯人较高的水平。阿拉伯人在各地开设了各式各样的学院，逐渐掌握了这些民族的文化遗产，同时又极力向古希腊人、罗马人和印度人学习，逐步形成了他们的一种具有独特色彩的阿拉伯文化。,1古阿拉伯语文学学派及其贡献78世纪，巴施拉（Basra）和苦法（kfa）这两个城市成了两个文化中心。也研究阿拉伯语语法，其后逐渐形成了两个不同的学派。人物1：阿布尔阿斯瓦德（Abul Asvad），阿拉伯语语法的奠基者。研究对象主要是伊斯兰教的古兰经。人物2：萨卡费（Sakafi）。对古兰经和阿拉伯的古代诗歌都有极其渊博的知识，曾写过七十多篇论文，对阿拉伯语的语法规律作出系统
14、的阐述。人物3：莫卡法（Mokaffa）。曾把好些印度的寓言、波斯的王书和亚里士多德的哲学著作翻译成阿拉伯文，也在某种程度上推进了他们的研究工作。,巴施拉学派人物1：领导人西巴维希（Sibawaihi）写出第一部系统的阿拉伯语法书，是前一时期语法研究工作的总结，又是后来一千多年语法著作的主要依据。先谈词类，确定名词、动词和小品词的定义，然后陈述主格、属格、宾格、呼格的形式，助词、代词、数词的用法以及名词和动词的构词法，最后说句法，还举出阿拉伯语的语音现象和词源现象。人物2：哈里尔（Khalil）。编出第一部阿拉伯语词典，建立了阿拉伯诗律体系，直到现在对古典阿拉伯诗歌的研究还没有失去它的巨大意义
15、。,苦法学派代表人物为外号基赛（AI-Kisai）的好学深思的学者，给后代留下了许多有关阿拉伯语文学的著作，其中包括阿拉伯语语法简明指南，深受读者欢迎。 在一个很长的期间，这两个学派对许多有关阿拉伯语的基本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大大推动了阿拉伯语文学的发展。特点比较：巴施拉学派治学的态度较严谨，偏重于古典阿拉伯语法的研究，苦法学派却不仅研究古典阿拉伯语，还着重研究了好些活的游牧部落的语言。他们对于确立阿拉伯语成语和同义词的研究都曾有所贡献。,10世纪，两学派合并成第三个学派巴格达学派，古太巴（Ibn Qutaiba）是最重要的代表。他不仅是语文研究的理论家，同时也是诗歌新道路的探索者和卓越的文
16、学史家。为适应当时语文研究的新要求，他编写口语句法指南，提出了许多有关成语的问题，并编写了一个同音词表。从1112世纪，阿拉伯的语文研究逐渐进入了古代末期，其特点是把大部分精力集中在语法和词典的编纂上。从16世纪起，阿拉伯的语文研究开始衰落。,2阿拉伯语文研究的特点及所发生的影响语法上，区分出表示词汇意义的词根辅音和表示语法意义的音素。对欧洲的语法理论，特别是19初对德国的历史比较语言学家葆朴和格里姆发生过很大的影响。可以说，欧洲人知道有词根的概念和名词动词等的构词法，在很大的程度上都是因受了印度语文学和阿拉伯语文学的影响而建立起来的。 语音上，西巴维希根据发音的物理基础和生理基础确定了各种语
17、音的类型，如清音/浊音、紧张音/非紧张音、开音/闭音、高音/低音，并指出它们的发音部位。这些原则一般都是符合语音科学原理的。 词汇上，最下气力，分门别类编成了各种不同类型的词典。如关于“剑”，就收集了五百多个同义词，“灾难”收集了四百来个同义词。,（二）欧洲中世纪语言研究欧洲中世纪在历史上被称为“黑暗时代”。这时期，宗教思想特别发达，罗马影响普及于全欧洲，拉丁语几乎成了各地学校里教授的唯一语言。语言研究只知墨守成规，毫无进展。不知道词是怎样构成的，对语源任意加以曲解。如拉丁语barbarus（野蛮人）这个词，属格是barbar，它本来是从希腊语借来的，原有“哑吧”的意思，用来指一切不会说希腊语
18、的外人，但有人却认为是由拉丁语barba（胡子）和rs（乡下）结合构成的，“因为住在乡下的男子的胡子总是很粗硬的”，所以barbarus的原意就是“乡下的胡子”。这种情况在中世纪是非常普遍的。,1、耶稣会士关于语言翻译和文献搜集的工作各地的传教士负有一种使命，即学习当地的语言或方言，用它来翻译圣经和祈祷文。哥特族的神父乌斐拉士（Ulfilas），他把旧约和新约都翻译成了哥特文。他们还搜集各地的古代的文献，其中最有名的是有关斯堪的纳维亚神话的艾达（Edda）。,2、关于原始世界和天堂语言的拟测圣经创世纪记载，起初天下人的言语口音都是一样的，自建造巴比伦塔后才分成了许多种语言。在语言分化前，人们使
19、用的是哪一种语言呢？耶稣会士普遍相信是希伯来语。怎样由希伯来语分裂成现在的许多语言呢？他们也提出了不少的方案。,2、语言的比较和分类彼布里安德在用一切语言文字注释的祈祷文中认为威尔斯语和康尼施语由希腊语而来，土耳其语由阿美尼亚语而来，波斯语是森姆语的后裔，塞尔维亚语和格鲁齐亚语是希腊语的后裔。贝利雍认为法语由希腊语变来，因为巴比伦塔后分裂出来的72种语言没有法语，而凯撒论高卢之战中提到古代克勒特的僧侣说希腊语，从而产生现代法语。,埃斯占论法语与希腊语的一致性企图从句法和语法方面说明希腊语里许多不规则的表现法都可以用法语的类似的词语来加以解释，由此证明法语是从希腊语变来的。基沙尔语源的和谐把语言
20、分成四类，即闪语、希腊语、意大利语和日耳曼语，他认为希腊语是由希伯来语变来的。,斯加里格欧洲语言论集把欧洲语言分成四大类和七小类。四大类是deus语（罗曼语）、heos语（希腊语）、gott语（日耳曼语）和bog语（斯拉夫语），七小类是阿美尼亚语、鞑靼语、匈牙利语、芬兰语、爱尔兰语、不列颠语和巴斯克语。但他没能证明分类的正确性，也没有找出各语言之间的关系，只好承认这些语言间没有亲属关系，其间的相似点来自于语言之间的借用。,三、文艺复兴至十八世纪1、文艺复兴时期俗文学的兴起但丁（Dante）用托斯堪（Toscan）语写成神曲和新生等，并于1307年写过俗语论。他认为，俗语是最自然的，它比许多人为
21、的语法更为可贵；用俗语写诗也可以有韵律，也可以适用于各种文学的手法，其优美之处比希腊语和拉丁语毫不逊色。到15世纪末，由于人文主义者的提倡，用俗语写作的人越来越多，使得托斯堪语后来成为意大利民族语言的基础。,对语法的研究将拉丁语法看成一种人们应当怎样变化语词、怎样使用语词的技术。他们关注的不是语言事实，而是一大堆要遵守的规则、表格和公式，而这些是由少数的语法学家凭主观给定下来的。对新兴民族语言的研究，仿效拉丁语的格式编成词典和语法，着重规范化，哪些是正确的，哪些是“错误”的。,唯理普遍语法17世纪，法国出现了一种所谓的唯理语法或普遍语法，完全就逻辑去研究语法，或使语法去迁就逻辑。波尔洛瓦雅耳（
22、Port-Royal）修道院，1662年阿尔诺（Antoine Arnaud）和尼戈耳（Nicole）编成波尔洛瓦雅耳逻辑（Logique de Port-Royal），1664年阿尔诺和兰斯洛（Lancelot）合编普遍唯理语法（Grammaire Gnrale et Raisonne）。,唯理语法以笛卡尔及其学派对良知和理性的理解为出发点，相信人类的心理、人类的概念到处都是相同的、不可变易的。语言是思想的表现，语言与思想之间有一种内在的联系。研究语言是语法的任务，研究思想是逻辑的任务，那么，语法与逻辑之间也存在内在的联系。语法应该依靠逻辑，语法范畴应看作逻辑范畴的表现。思想是普遍的、不可变
23、易的，因此语法也应该是普遍的、不可变易的。,这种语法看似工整、严谨，但其实是没有科学依据的。首先，人类的思想、思维并不是到处相同、不可变易的。每个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历史的产物，不同时代的思维有不同的形式和内容；不同民族的思维也有不同的模式。语法和逻辑的关系也并非唯理语法学家想象的那样简单。同一的逻辑范畴可以表现为不同的语法范畴或不同的逻辑范畴以相同的语法范畴来表示，逻辑范畴和语法范畴并非完全一致。,（1）英语 I believe 法语 je crois 德语 ich glaube 动作的发出者用主格表示 俄语 e ep 动作的发出者用宾格来表示（2）my brothers book 我兄弟的书
24、the book of my brother 我兄弟的书（3）赐也，非尔所及也。（论语公冶长） 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也。（论语述而）,2、十八世纪18世纪在欧洲文化史上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资本主义上升，社会制度改变，许多科学纷纷建立，学者不再满意于只把一些偶然落在他们手里的材料罗列起来，东贴西补，而要加以排比考虑，做些探讨研究工作。 这一时期仍然是哲学家、旅行家、传教士，甚至是一国的国君对语言发生兴趣。他们在方法论上有问题。与语言有关、最惹人注目的问题是：语言的起源。 过去并没有接触到这个问题的本质。18世纪这个问题的提出是与人类认识、理性有关，其后又牵涉到了社会学和生物学的问题。
25、,洛克论人类的抽象能力语言使人类区别于动物。但语言并不仅是用来相互交际的外在的符号，语言符号的后面隐藏着一种内在的力量。英国哲学家洛克人类悟性论（1690）认为语言背后的内在力量是抽象能力。人类具有抽象概括的能力，但动物没有。抽象能力使人类区别于动物。粉笔、雪、牛奶 白,洛克所说的人类特有的抽象能力后来被许多哲学家理解为理性（reason）。人类起初怎样把这些内在的机能和外表的声音结合起来构成语言，这是18世纪哲学家和科学家对于语言起源问题讨论的实质。洛克在书中关于语言起源的讨论部分认为思维先于语言而存在，声音与概念之间没有天然的联系。,亚当斯密和斯图瓦尔特对语言起源的看法英国经济学家亚当斯密
26、和苏格兰哲学家斯图瓦尔特认为，人类祖先曾经经过一个哑巴的生活时期，只有靠身体的姿势和面部表情进行交际，后来人们的观念增加了，不能再用手势来指出时，便产生了语言。“他们觉得有必要创造出一些人为的符号，大家经过互相的同意把这些符号的意义确定下来。”不过，在亚当斯密看来，最先产生的是动词，因为事物可以用手指指出或模仿，而动作不能。斯图瓦尔特则认为，最先造出名词，因为动词可以用手势来补充。,卢梭对语言起源的看法法国思想家卢梭曾著有论语言的起源一书，他也认为语言最初是人类经过详细考虑互相约定造成的。但是，人类起初没有语言，他们怎能互相同意或约定用什么声音来代表什么意义呢？,孔狄亚克的感叹说法国哲学家孔狄
27、亚克人类认识起源论（1746）专门讨论语言起源问题。他认为，人类最初之所以有语言，是由于情感冲动而发出各种叫声，并伴以各种手势；后来这些叫声变成了指称各种事物的声音，结果就成了语言。可见孔狄亚克认为人类的语言起源于表示情感的声音，这种理论叫做感叹说。可是表示情感的声音只能成为一些感叹词，感叹词怎样能变成语言的其他的词是很难解释的。,赫尔德的摹声说德国思想家赫尔德著有语言的起源（1772）一书。他认为思维与语言共同起源，平行发展，民族精神与民族语言紧密相关。语言不是上帝创造的，而是出于人类之手。并且，语言是人类自然产生的，而不是有意创造的。语言是模仿自然界中的声音来的。 并且语言中一切名词都是由动词变来的。感叹说和摹声说都是从个人方面去推测语言的起源，忽视了语言的社会性，是不正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