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凯 恩 斯 主 义 的 发 展 和 演 变胡 代 光 厉 以 宁 袁 东 明 著清 华 大 学 出 版 社北 京内 容 简 介本 书 详 细 分 析 和 梳 理 了 凯 恩 斯 主 义 经 济 学 的 发 展 和 演 变 脉 络 。 20 世 纪 30 年 代 资 本 主 义 世 界经 济 大 危 机 后 , 出 现 了 “凯 恩 斯 革 命 ”, 形 成 了 凯 恩 斯 经 济 学 , 并 发 展 为 凯 恩 斯 主 义 的 两 大支 派 新 古 典 综 合 派 和 新剑 桥 学 派 , 从 而 在 20 世 纪 五 六 十 年 代 成 为 西 方 经 济 学 界 的 “新 正 统” 。 2
2、0 世 纪 七八 十 年 代 , 凯恩 斯 主 义 经 济 学 受 到 货 币 主 义 、 新 古 典 宏 观 经 济 学 等 的 挑 战 , 为 对 应 挑 战 , 新 凯 恩 斯 主 义 经 济 学 适 时 兴 起 , 以 与 其 对 立 的 研 究 方 法 , 与 新 古 典 宏 观 经 济 学 相 并 立 。 本 书 就 这 些 学 派 的 观 点 进 行 了 翔 实 的 论 述 。 同 时 , 本 书 还 对 凯 恩斯 主 义 和新 凯 恩 斯 主 义 经 济 学 的 各 个理 论 与 政 策 要 点 做 了 分 析 、 归 纳 和 评 价。版 权 所 有 , 翻 印 必 究 。 图
3、 书 在 版 编 目 ( CIP ) 数 据凯 恩 斯 主义 的 发 展 和 演 变 / 胡 代 光 , 厉 以 宁 , 袁 东 明 著 .北 京 : 清 华 大 学 出 版 社 , 2003 ISBN 7-302-07630-8 .凯 . 胡 厉 袁 .凯 恩 斯 主 义 - 经 济 思 想 史 - 研究 .F091 .348中 国 版 本 图 书 馆 CIP 数 据 核 字 ( 2003) 第 102821 号出 版 者 : 清 华 大 学 出 版 社 地 址 : 北 京 清 华 大 学 学 研 大 厦h tt p :/ / w ww .t up .com .cn 邮 编 : 100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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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恩 斯 主 义 的 发 展 和 演 变书是 20 世 纪 80 年 代 中 期 国 家 教 委 博 士 基 金 资 助 的 高 校 哲 学 社 会 科 学 研 究 的 重 点 项 目 之 一 , 原 来 课 题 名 为 “从 凯 恩 斯 到 现 代 凯 恩 斯 主 义 ”。 当 时 所 谓 “现 代 凯 恩 斯 主 义 ”本 意 指 以 美 国 保 罗 萨 缪 尔 森 为 首 的 新 古 典 综 合 派 和 以 英 国 琼 罗 宾 逊 为 首 的 新 剑 桥 学 派 , 两 学 派 的 理 论 观 点 和 政 策 主 张 对 立 , 争 辩 激 烈 。 为 应 对 密 尔 顿 弗 里 德 曼
6、和 罗 伯 特 卢 卡 斯 先 后 向 传 统 凯 恩 斯 主 义 的 挑 战 , 自 从 80 年 代 后 期 以 来 , 在 美 国 又 兴 起 了 新 凯 恩 斯 主 义 经 济 学 。 因此 , 为 更 加 贴 近 现 实 , 追 踪 凯 恩 斯 主 义 的 新 近 演 变 , 有 必 要 扩 大 原 课 题 的 研 究内 容 , 这 样 , 我 们 就 将 本 书 的 书 名 改 为 “凯 恩 斯 主 义 的 发 展 和 演 变 ”。 本 书 第 一 章 至 第 十 章 执 笔 者 厉 以 宁 , 前 言 、 第 十 一 章 、 第 十 六 章 和 小结 执 笔 者 胡 代 光 ,
7、第 十 二 章 至 第 十 五 章 执 笔 者 袁 东 明 。 我 们 在 编 写 本 书 的 过 程 中 , 曾 几 易 书 稿 。 在 分 工 执 笔 完 成 初 稿 后 , 又 相 互阅 读 其 他 人 执 笔 的 有 关 章 节 , 仔 细 修 改 、 补 充 , 然 后 于 今 年 教 师 节 总 纂 定 稿 。 本 书 的 出 版 , 首 先 应 衷 心 感 谢 清 华 大 学 出 版 社 的 积 极 支 持 和 责 任 编 辑 王青 女 士 的 热 情 协 助 。 另 外 , 我 们 对 清 华 大 学 钱 苹 同 志 为 书 稿 安 排 编 印 、 校 对 等 所 付 出 的
8、辛 勤 劳 动 , 深 表 谢 忱 。胡 代 光 厉 以 宁 袁 东 明2003 年 教 师 节 于 北 京 大 学第凯 恩 斯 主 义 的 发 展 和 演 变一 20 世 纪 30 年 代 的 一 场 争 论 1第 一 节 政 府 有 没 有 必 要 对 经 济 进 行 干 预 1第 二 节 需 要 什 么 样 的 干 预 措 施 3第 三 节 要 求 以 财 政 手 段 干 预 经 济 的 社 会 思 潮 5第 四 节 就 业 、 利 息 和 货 币 通 论 的 出 版 :“新 经 济 学” 形 成 的 标 志 11第 二 凯 恩 斯 经 济 学 成 为 “新 正 统 ” 16第 一 节
9、“旧 经 济 学” 逐 步 退 场 16第 二 节 凯 恩 斯 经 济 学 成 为 国 内 政 策 的 指 导 思 想 22第 三 节 凯 恩 斯 经 济 学 和 布 雷 顿 体 制 26第 三 所 谓 战 后 “黄 金 时 代 ”凯 恩 斯 时 代 31第 一 节 凯 恩 斯 理 论 在 政 策 上 的 运 用 31 第 二 节 “相 机 抉 择” 的 需 求 管 理 方 式 36 第 三 节 经 济 增 长 热 38第 四 节 在 繁 荣 的 背 后 41第 四 为 什 么 “需 求 管 理 ”并 不 灵 验 45第 一 节 不 可 捉 摸 的 “新 消 费 者” 45第 二 节 “新 型
10、” 的 通 货 膨 胀 48凯 恩 斯 主 义 的 发 展 和 演 变第 三 节 不 灵 活 的 宏 观 财 政 政 策 51第 四 节 为 什 么 宏 观 货 币 政 策 很 难 发 挥 作 用 53第 五 节 是 宏 观 经 济 学 和 微 观 经 济 学 脱 节 造 成 的 不 幸 吗 55第 五 经 济 中 多 种 “病 症 ”的 并 发 59第 一 节 “黄 金 时 代” 的 结 束 59第 二 节 通 货 膨 胀 和 失 业 并 发 症 的 加 剧 63第 三 节 经 济 增 长 的 困 境 64第 四 节 经 济 效 率 的 降 低 66第 六 货 币 学 派 的 挑 战 69第
11、 一 节 货 币 学 派 : 20 世 纪 60 年 代 兴 起 的 芝 加 哥 学 派 69第 二 节 货 币 学 派 的 理 论 和 政 策 主 张 72第 三 节 货 币 学 派 和 凯 恩 斯 学 派 之 间 的 论 战 的 实 质 78第 四 节 货 币 学 派 能 创 造 奇 迹 吗 81第 五 节 新 货 币 主 义 的 再 挑 战 83第 七 新 制 度 学 派 : 凯 恩 斯 主 义 的 又 一 个 批 判 者 86第 一 节 “后 工 业 社 会” 问 题 的 提 出 86第 二 节 “价 值 准 则” 的 重 新 探 讨 89第 三 节 新 制 度 学 派 论 凯 恩 斯
12、 主 义 的 经 济 政 策 92第 四 节 激 进 乎 ? 保 守 乎 ? 96第 八 对 凯 恩 斯 理 论 的 重 新 解 释 99第 一 节 凯 恩 斯 和 “凯 恩 斯 学 派” 是 一 回 事 吗 99第 二 节 回 到 哈 耶 克 去 102第 三 节 凯 恩 斯 经 济 学 “乱 套 了 !” 105第 九 凯 恩 斯 主 义 两 大 分 支 和 两 个 中 心 的 形 成 109第 一 节 两 大 分 支 和 两 个 中 心 109 第 二 节 新 古 典 综 合 论 的 基 本 论 点 112 第 三 节 新 剑 桥 经 济 学 的 基 本 论 点 119 第 四 节 对
13、台 戏 124第 十 凯 恩 斯 经 济 学 在 继 续 演 变 中 128第 一 节 “第 二 代 凯 恩 斯 主 义 ” 128 目 录第 二 节 从 货 币 主 义 中 吸 收 某 些 观 点 133 第 三 节 从 制 度 主 义 中 吸 收 某 些 观 点 137 第 四 节 乞 灵 于 李 嘉 图 140第 十 一 对 应 挑 战 : 新 凯 恩 斯 主 义 的 兴 起 146第 一 节 从 弗 里 德 曼 和 卢 卡 斯 的 挑 战 说 起 146第 二 节 新 凯 恩 斯 主 义 经 济 学 的 核 心 命 题 和 特 点 149第 十 二 新 凯 恩 斯 主 义 论 名 义
14、刚 性 153第 一 节 名 义 刚 性 的 理 论 基 础 153 第 二 节 劳 工 市 场 的 名 义 工 资 刚 性 154 第 三 节 产 品 市 场 的 名 义 价 格 刚 性 156第 十 三 新 凯 恩 斯 主 义 论 实 际 刚 性 161第 一 节 劳 工 市 场 的 实 际 工 资 刚 性 161第 二 节 产 品 市 场 的 实 际 价 格 刚 性 165第 十 四 新 凯 恩 斯 主 义 论 信 贷 配 给 、 协 调 失 灵 与 失 业 回 滞 168第 一 节 信 息 不 对 称 与 信 贷 配 给 168 第 二 节 协 调 失 灵 与 多 重 均 衡 170
15、第 三 节 自 然 失 业 率 与 失 业 回 滞 173第 十 五 新 凯 恩 斯 主 义 的 经 济 周 期 理 论 177第 一 节 新 古 典 宏 观 经 济 学 与 新 凯 恩 斯 主 义 的 经 济 周 期 理 论 177第 二 节 名 义 刚 性 下 的 经 济 周 期 波 动 179第 三 节 基 于 风 险 和 价 格 不 稳 定 的 经 济 周 期 波 动 181第 十 六 新 凯 恩 斯 主 义 经 济 学 的 政 策 含 义 和 经 济 学 者 的 评 论 184第 一 节 新 凯 恩 斯 主 义 经 济 学 的 政 策 含 义 184第 二 节 西 方 经 济 学 界
16、 的 批 评 186第 三 节 如 何 看 待 新 凯 恩 斯 主 义 经 济 学 188小 结 193参 考 文 献 199 第 凯 恩 斯 主 义 的 发 展 和 演 变一章20 世 纪 30 年 代 的 一 场 争 论第 一 节 政 府 有 没 有 必 要 对 经 济 进 行 干 预1929 年 10 月 29 日 , 星 期 二 , 在 纽 约 证 券 交 易 所 门 前 , 挤 满 了 准 备 抛 出 股票 的 人 。 门 一 打 开 , 人 们 蜂 拥 而 入 , 谁 都 想 把 手 头 持 有 的 股 票 脱 手 。 一 天 之 内 , 有 1 600 万 股 在 证 券 市 场
17、 上 被 抛 售 。 股 票 价 格 惨 跌 , 市 场 混 乱 不 堪 。 一 场震 撼 资 本 主 义 世 界 的 经 济 大 危 机 , 就 这 样 从 纽 约 股 票 市 场 的 崩 溃 开 始 了 。美 国 股 票 价 格 惨 跌 和 工 业 生 产 的 下 降 , 很 快 蔓 延 到 欧 洲 和 日 本 。 德 国 在1929 年 经 济 危 机 之 前 的 主 要 经 济 部 门 即 机 器 制 造 业 和 钢 铁 工 业 , 早 在 1929 年 春 天 和 夏 天 就 已 分 别 出 现 产 量 时 高 时 低 的 不 稳 定 状 态 , 但 从 1929 年 11 月 以
18、后 , 转 为 连 续 性 的 下 跌 。 日 本 受 到 美 国 经 济 危 机 影 响 的 直 接 后 果 , 则 表 现 为 对 美 国 出 口 的 主 要 商 品 生 丝 市 场 的 萎 缩 和 价 格 猛 降 。 在 德 国 和 日 本 , 1929 年 年 底 起 , 因 工 业 生 产 减 少 和 物 价 暴 跌 引 起 了 企 业 破 产 倒 闭 , 失 业 人 数增 加 。 英 国 在 20 年 代 本 来 就 一 直 处 于 长 期 萧 条 的 状 态 , 1929 年 经 济 危 机 爆发 后 , 严 重 依 赖 世 界 市 场 的 英 国 经 济 很 快 受 到 波 及
19、 , 工 业 生 产 和 进 出 口 额 都 大 幅 度 下 降 。 情 况 稍 稍 特 殊 一 些 的 是 法 国 。 长 期 的 战 后 恢 复 和 重 建 使 法 国 在 20 年 代 能 有 一 个 相 对 稳 定 的 国 内 市 场 。 即 使 如 此 , 法 国 仍 在 1930 年 夏 天 陷入 严 重 的 经 济 危 机 之 中 。 尽 管 上 述 这 些 国 家 的 经 济 危 机 开 始 的 时 候 有 早 有 晚 , 但 它 们 全 都 是 生 产 过 剩 的 危 机 。 生 产 能 力 的 无 限 扩 大 的 趋 势 和 社 会 上 有支 付 能 力 的 需 求 相 对
20、 狭 小 的 矛 盾 , 是 所 有 这 些 资 本 主 义 国 家 发 生 经 济 危 机 的根 本 原 因 。 至 于 它 们 之 间 在 国 际 贸 易 和 金 融 方 面 的 联 系 以 及 这 种 联 系 的 破 坏 , 则 是 加 速 危 机 爆 发 并 使 危 机 复 杂 化 、 深 刻 化 的 重 要 因 素 之 一 。经 济 危 机 发 展 到 1 931 年 夏 天 , 在 德 国 爆 发 了 深 刻 的 金 融 危 机 。 危 机 前 ,凯 恩 斯 主 义 的 发 展 和 演 变2美 国 资 本 和 欧 洲 其 他 国 家 的 资 本 大 量 流 入 德 国 , 曾 经
21、促 进 了 德 国 在 20 年 代 中 期 恢 复 了 被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战 破 坏 的 经 济 。 但 外 国 资 本 之 中 有 相 当 大 的 部 分 是 银 行 对 银 行 的 短 期 贷 款 。 危 机 的 深 化 引 起 从 德 国 的 银 行 中 提 取 存 款 和 收 回 贷 款 。 德 国 一 些 大 银 行 经 不 起 这 样 的 打 击 , 相 继 倒 闭 了 。 德 国 一 些 大 银 行 的 倒闭 立 刻 影 响 到 与 德 国 金 融 有 密 切 关 系 的 美 国 和 英 国 的 主 要 银 行 和 大 公 司 。 金 融 危 机 在 美 国 和 英
22、国 引 起 了 深 刻 的 连 锁 反 应 。 金 融 危 机 和 工 农 业 危 机 交 织 在 一 起 , 使 19291933 年 资 本 主 义 世 界 经 济 危 机 和 大 萧 条 达 到 了 最 严 重 的 阶 段 。 在 危 机 和 大 萧 条 期 间 , 生 产 力 遭 到 巨 大 的 破 坏 。 垄 断 组 织 为 了 维 持 商 品的 垄 断 价 格 , 把 大 批 粮 食 、 棉 花 、 咖 啡 、 水 果 倾 倒 在 大 海 里 , 把 成 千 上 万 头 牲 畜 活 埋 掉 。 19291933 年 期 间 , 整 个 资 本 主 义 世 界 工 业 产 量 大 约
23、 倒 退 到 1908 1909 年 的 水 平 , 在 各 国 造 成 了 总 数 达 四 五 千 万 人 的 失 业 者 , 其 中 美 国 的 失 业率 占 劳 动 力 的 25 % , 达 到 1 700 万 人 ; 英 国 失 业 率 为 22 .5 % , 达 到 275 万 失 业者 ; 德 国 有 700 万 人 失 业 ; 法 国 失 业 者 达 200 万 人 以 上 。面 对 20 世 纪 30 年 代 资 本 主 义 世 界 经 济 的 这 些 情 景 , 西 方 传 统 经 济 学 既在 理 论 上 难 以 给 予 解 释 , 又 在 政 策 上 无 法 提 出 解
24、决 困 境 的 措 施 。众 所 周 知 , 1776 年 , 亚 当 斯 密 ( A da m Smit h ) 出 版 了 他 的 名 著 国 民 财 富 的 性 质 和 原 因 的 研 究 。 他 在 著 作 中 提 出 “ 看 不 见 的 手” 定 理 , 主 要 理 念 是 : 在 竞 争 条 件 下 , 利 润 和 效 用 最 大 化 行 为 通 过 市 场 力 量 , 将 会 使 千 百 万 经 济 主 体 的 活 动 转 化 为 社 会 最 优 状 态 。 遵 循 亚 当 斯 密 的 这 一 定 理 , 20 世 纪 30 年 代 以 前 , 在 西 方 经 济 学 界 居 于
25、 正 统 地 位 的 新 古 典 派 经 济 学 便 积 极 倡 导 “自 由 竞 争” “自 动 调 节 ”“自 由 放 任” , 而 政 府 只 充 当 “守 夜 人 ”这 些 原 则 , 并 坚 信 “萨 伊 定 律” , 即 “供 给 本 身 会 创 造 自 己 的 需 求” 。 萨 伊 ( Sa y) 断 言 :“在 以 产 品 换 钱 、 钱 换 产 品 的 两 道 交 换 过 程 中 , 货 币 只 一 瞬 间 起 作 用 。 当 交 易 最 后 结 束 时 , 我 们 将 发 觉 交 易 总 是 以 一 种 货 物 交 换 另 一 种 货 物 。 ” 据 此 , 从 古 典 派
26、 到 新 古 典 派 的 传 统 经 济 学 始 终 宣 扬 资 本 主 义 经 济 通 过 市 场 上 的 自 由 竞 争 总 会 自 动 调 节 以 达 到 充 分 就 业 均 衡 境 地 , 从 而 不 可 能 发 生 普 遍 性 生 产 过 剩 或 生 产 不 足 的 经 济危 机 和 经 济 萧 条 。 于 是 , 他 们 对 政 府 提 出 五 个 “更 少” 的 要 求 更 少 的 政 府 支 出 , 更 少 的 征 税 , 更 少 的 财 政 赤 字 , 更 少 的 货 币 扩 张 , 更 少 的 政 府 干 预 。 然而 , 事 实 胜 于 雄 辩 , 古 典 派 新 古 典
27、 派 的 保 持 充 分 就 业 均 衡 的 自 然 趋 势 的 理 论 , 毕 竟 未 能 经 受 住 20 世 纪 30 年 代 资 本 主 义 世 界 经 济 大 萧 条 的 考 验 。由 此 可 见 , 在 这 一 关 键 时 刻 西 方 所 需 要 的 是 一 套 新 的 理 论 上 的 说 明 和 政策 行 动 的 建 议 。 为 维 护 资 本 主 义 制 度 , 否 认 资 本 主 义 经 济 固 有 的 基 本 矛 盾 , 新 萨 伊 .政 治 经 济 学 概 论 .北 京 : 商 务 印 书 馆 , 19 6 3 , 1 4 4第 一 章20 世 纪 30 年 代 的 一
28、场 争 论3的 理 论 只 想 说 明 这 样 一 个 问 题 : 资 本 主 义 社 会 中 生 产 过 剩 危 机 的 爆 发 和 失 业 的 存 在 是 正 常 现 象 , 是 不 可 避 免 的 , 但 这 并 不 是 这 个 制 度 本 身 的 必 然 产 物 , 而 主 要 是 非 制 度 的 因 素 所 造 成 的 , 生 产 过 剩 危 机 和 失 业 并 不 意 味 着 这 个 制 度 本身 的 不 合 理 性 。 新 的 政 策 建 议 的 要 点 则 仅 在 于 : 论 证 在 不 改 变 现 存 资 本 主 义 制 度 结 构 的 前 提 下 , 可 以 通 过 政 府
29、 对 经 济 活 动 的 必 要 的 干 预 , 来 消 除 生 产 过 剩 和 失 业 , 实 现 “充 分 就 业” 。第 二 节 需 要 什 么 样 的 干 预 措 施20 世 纪 30 年 代 以 前 , 居 于 西 方 经 济 学 界 正 统 地 位 的 自 由 放 任 主 义 经 济学 家 们 并 未 完 全 否 认 政 府 运 用 自 己 的 政 策 手 段 对 经 济 施 加 影 响 的 可 行 性 。 事 实 上 , 20 世 纪 30 年 代 以 前 的 资 本 主 义 各 国 政 府 也 曾 采 取 过 应 付 经 济 波 动 或危 机 的 措 施 。 某 些 持 传 统
30、 经 济 学 观 点 的 经 济 学 家 就 主 张 : 在 必 要 时 , 就 应 利 用 中 央 银 行 来 调 剂 通 货 数 量 , 以 防 止 通 货 紧 缩 或 通 货 膨 胀 。 而 主 要 资 本 主 义 国 家 在 实 际 政 策 中 也 曾 长 期 采 用 过 调 节 货 币 供 应 量 的 措 施 。 例 如 , 19 世 纪 中 叶 , 英 格 兰 银 行 主 要 依 靠 改 变 再 贴 现 率 来 影 响 市 场 利 息 率 , 并 指 望 通 过 市 场 利 息 率 的 升 降 使 投 资 与 储 蓄 相 适 应 。 美 国 政 府 于 1913 年 通 过 建 立
31、 联 邦 储 备 系 统 来 调 节 国 内 的 金 融 , 即 一 方 面 以 放 款 和 贴 现 业 务 协 助 商 业 银 行 应 付 经 济 危 机 期 间 的 困 境 , 另 一 方 面 以 在 公 开 市 场 上 买 进 或 卖 出 政 府 债 券 的 办 法 来 增 加 或 减 少 货 币 流 通 量 , 影 响 市 场 利 息 率 和 物 价 的 波 动 。 20 世 纪 30 年 代 危 机 期间 , 在 向 传 统 的 经 济 学 理 论 和 政 策 主 张 “挑 战” 的 同 时 , 不 同 意 传 统 教 义 的 经 济 学 家 们 提 出 了 另 一 个 问 题 :
32、如 果 说 只 有 通 过 政 府 对 经 济 活 动 的 干 预 才 能 实 现 “充 分 就 业 ”的 均 衡 , 那 么 所 需 要 实 行 的 是 什 么 样 的 干 预 措 施 ? 难 道 仅 限 于 运用 过 去 已 经 实 行 的 中 央 银 行 调 节 货 币 供 应 量 的 手 段 吗 ? 是 不 是 有 必 要 采 取 政 府 直 接 干 预 措 施 ( 比 如 说 运 用 财 政 政 策 ) , 并 使 之 起 主 要 作 用 呢 ? 关 于 政 府 调节 经 济 的 主 要 措 施 的 争 论 , 实 际 上 是 同 关 于 政 府 有 没 有 必 要 对 经 济 进
33、行 干 预 的 争 论 密 不 可 分 的 。 干 预 措 施 着 重 点 的 不 同 不 仅 仅 是 两 种 政 策 建 议 的 分 歧 , 也 不 仅 仅 是 对 货 币 政 策 和 财 政 政 策 在 经 济 中 所 发 生 的 影 响 的 估 计 不 同 , 而 是 涉 及 对 危 机 形 成 原 因 的 解 释 和 对 自 由 市 场 机 制 的 作 用 的 理 解 的 区 别 。持 有 传 统 的 经 济 学 观 点 的 经 济 学 家 在 20 世 纪 30 年 代 危 机 期 间 , 面 临 着空 前 的 商 品 过 剩 和 庞 大 的 失 业 队 伍 的 存 在 , 一 般
34、也 同 意 可 以 采 取 货 币 调 节 措施 , 但 他 们 在 理 论 上 仍 未 放 弃 自 由 放 任 主 义 的 传 统 , 仍 然 强 调 市 场 的 自 动 调 节 作 用 。 他 们 认 为 , 市 场 机 制 是 完 善 的 、 有 效 的 , 政 府 不 应 当 限 制 它 、 破 坏 它 , 通 过 中 央 银 行 调 整 货 币 流 通 量 的 办 法 已 经 够 用 了 , 而 政 府 的 直 接 干 预 对 市 场 经凯 恩 斯 主 义 的 发 展 和 演 变4济 的 副 作 用 太 大 , 而 且 不 能 取 得 比 中 央 银 行 的 调 节 措 施 更 好
35、的 成 效 。 他 们 还认 为 , 货 币 调 节 措 施 在 20 世 纪 30 年 代 危 机 一 开 始 时 之 所 以 没 能 起 到 缓 和 或消 灭 危 机 的 作 用 , 并 不 说 明 货 币 调 节 措 施 本 身 的 无 效 性 , 而 只 是 因 为 它 们 运 用 得 不 及 时 或 不 恰 当 。20 世 纪 30 年 代 危 机 开 始 后 , 在 英 国 流 行 的 所 谓 “财 政 部 观 点 ”反 映 了 当 时 持 有 传 统 理 论 的 一 些 经 济 学 家 的 意 见 。 他 们 反 对 通 过 政 府 的 财 政 政 策 来 干 预 经 济 , 特
36、 别 是 反 对 采 取 扩 大 公 共 投 资 的 措 施 来 使 失 业 者 获 得 工 作 。 “财 政 部 观 点” 是 : 如 果 公 共 工 程 支 出 动 用 了 社 会 的 储 蓄 , 那 么 资 本 市 场 上 可 以 供 给 私 人 投 资 的 储 蓄 恰 好 减 少 得 一 样 多 。 结 果 , 只 不 过 是 以 生 产 率 较 低 的 公 共 投 资代 替 了 生 产 率 较 高 的 私 人 投 资 , 也 就 是 说 , 对 社 会 说 来 , 这 是 得 不 偿 失 的 。反 对 传 统 经 济 学 理 论 的 人 不 同 意 “ 财 政 部 观 点” 。 他
37、们 认 为 它 已 陈 旧 过 时 。 正 如 英 国 著 名 经 济 学 家 詹 姆 斯 米 德 ( Jam es Mead e ) 在 评 论 30 年 代 经济 学 界 这 场 争 论 时 所 写 的“ , 在 一 个 有 大 批 失 业 者 的 时 期 , 这 种 论 证 方 式 显 然有 若 干 错 误 。 如 果 是 充 分 就 业 时 期 , 这 种 论 点 还 有 可 能 站 得 住 脚 , 因 为 这 时 一 般 不 可 能 生 产 出 更 多 的 产 品 和 劳 务 。 假 定 人 们 购 买 一 定 量 的 消 费 品 , 那 么 就留 下 一 定 数 量 的 资 源 来
38、 生 产 资 本 设 备 。 在 这 些 生 产 性 资 源 被 充 分 利 用 的 条 件 下 , 如 果 公 共 部 门 接 受 了 这 些 投 资 资 源 中 更 多 的 部 分 , 它 必 须 从 私 人 部 门 中 抽 走 它 们 。 但 在 一 个 大 批 失 业 的 时 期 , 这 个 结 论 就 不 一 定 站 得 住 了 。 可 以 生 产出 更 多 的 产 品 和 劳 务 , 用 于 各 个 方 面 。 公 共 投 资 的 增 加 并 不 一 定 意 味 着 私 人投 资 或 消 费 的 任 何 减 少 。 财 政 部 观 点 把 适 应 于 充 分 就 业 条 件 下 的
39、 思 想 方 式 应 用 于 大 批 失 业 的 条 件 之 下 。 ” 20 世 纪 30 年 代 内 , 主 张 以 财 政 手 段 干 预 经 济 活动 的 传 统 经 济 学 的 “挑 战 者 ”们 , 正 是 从 这 方 面 来 反 驳 他 们 论 战 的 对 手 的 。在 美 国 , 陶 西 格 ( F .W .T au ssig ) 代 表 了 当 时 传 统 经 济 学 的 看 法 。 他 始 终忠 实 于 政 府 不 干 预 经 济 的 旧 传 统 , 至 多 只 承 认 在 联 邦 储 备 银 行 调 节 货 币 流 量和 调 整 利 息 率 的 行 动 上 可 以 有 较
40、 大 的 活 动 余 地 , 而 公 共 工 程 支 出 也 许 在 短 暂的 时 间 内 会 制 止 收 入 的 急 剧 下 降 。 熊 彼 特 ( J .A .Schump eter ) 比 陶 西 格 似 乎 还 要 保 守 些 。 他 认 为 造 成 20 世 纪 30 年 代 经 济 危 机 的 原 因 恰 恰 不 在 于 政 府 对 于 经 济 的 干 预 不 得 力 , 而 在 于 政 府 干 预 得 太 过 分 ( 如 保 护 关 税 、 工 资 立 法 等 ) , 使 市 场 机 制 未 能 充 分 地 发 挥 作 用 。 但 在 20 世 纪 30 年 代 危 机 期 间
41、, 在 美 国 的经 济 学 家 中 , 最 直 接 地 表 示 反 对 政 府 直 接 调 节 措 施 的 传 统 派 代 表 则 是 阿 尔 文 H .汉 森 ( Alvin H .H an sen ) 。 在 1932 年 于 芝 加 哥 大 学 召 开 的 哈 里 斯 基 金 会 米 德 .凯 恩 斯 革 命 .见 : 米 洛 凯 恩 斯 编 .关 于 约 翰 梅 纳 德 凯 恩 斯 的 论 文 集 .剑 桥 : 剑 桥 大 学 出 版 社 , 1 97 5 , 83第 一 章20 世 纪 30 年 代 的 一 场 争 论5议 关 于 “黄 金 与 货 币 稳 定” 的 讨 论 会 上
42、 , 汉 森 几 乎 是 惟 一 不 相 信 公 共 工 程 可 以作 为 应 付 经 济 危 机 的 方 法 的 经 济 学 家 。 他 在 会 上 说 道 :“ 有 许 多 证 据 足 以 驳倒 把 公 共 工 程 当 做 一 种 紧 急 的 措 施 要 使 公 共 工 程 突 然 地 进 行 , 你 们 不 能 不 做 出 巨 大 的 浪 费 , 你 们 必 须 永 远 为 它 们 支 付 代 价 , 并 且 它 们 确 实 对 私 人 经 济 有 反 作 用 。 ” 1933 年 , 汉 森 和 另 一 位 经 济 学 家 陶 特 ( H .T ou t ) 在 经 济 计 量 学 杂
43、 志 上 撰 文 , 认 为 财 政 赤 字 的 增 加 不 仅 不 可 能 增 加 社 会 的 购 买 力 , 反 而 会 抑 制 私 人 的 投 资 , 削 弱 社 会 的 购 买 力 。 甚 至 直 到 1936 年 , 汉 森 仍 然 坚 持 传 统 经 济 学 的 观 点 , 怀 疑 政 府 的 财 政 调 节 措 施 的 作 用 。 他 警 告 说 , 如 果 政 府 着 手 管 理 投 资 , 那 么 “ 在 计 划 经 济 方 面 将 走 得 太 远 了 , 确 实 有 可 能 直 接 导 致 完 全 走 向 社 会 主 义” 。第 三 节 要 求 以 财 政 手 段 干 预
44、经 济 的 社 会 思 潮作 为 自 由 放 任 主 义 和 传 统 货 币 调 节 措 施 的 对 立 面 的 经 济 学 说 , 实 际 上 早在 1929 年 经 济 危 机 爆 发 以 前 就 已 产 生 和 得 到 一 定 程 度 的 发 展 。 抛 开 德 国 历史 学 派 和 美 国 制 度 学 派 不 谈 , 在 20 世 纪 20 年 代 , 瑞 典 的 一 些 经 济 学 家 , 在 承 认 和 继 承 传 统 经 济 学 中 边 际 效 用 的 价 值 学 说 和 边 际 生 产 力 的 分 配 学 说 的 基 础 上 , 又 因 袭 瓦 尔 拉 斯 ( Walr as
45、) 的 一 般 均 衡 学 说 , 对 物 价 水 平 、 利 息 率 和 经 济 周 期 等 问 题 进 行 动 态 分 析 , 强 调 预 期 因 素 的 作 用 。 他 们 认 为 , 由 于 资 本 家 对 未 来 的 经 济 状 况 有 过 于 乐 观 的 估 计 , 从 而 会 导 致 投 资 过 多 , 而 利 息 率 的 波 动 又 会 促 使 经 济 中 产 生 更 多 的 不 稳 定 因 素 , 所 以 资 本 主 义 经 济 不 可 能 通 过 市 场 机 制 的自 行 调 整 而 恢 复 均 衡 。 瑞 典 的 经 济 学 家 们 较 早 地 从 理 论 上 论 证 有
46、 必 要 依 靠 政 府 的 调 节 措 施 来 维 持 资 产 主 义 经 济 的 正 常 运 行 。 就 这 一 点 而 言 , 20 世 纪 20 年 代 的 瑞 典 经 济 学 家 是 明 显 地 不 同 意 传 统 经 济 学 的 政 府 不 干 预 经 济 的 自 由 主 义 学 说 的 。但 另 一 方 面 , 瑞 典 经 济 学 家 们 对 均 衡 的 分 析 的 基 础 是 克 努 特 魏 克 赛 尔( K nut Wicksell) 关 于 自 然 利 息 率 和 市 场 利 息 率 的 理 论 。 他 们 根 据 自 然 利 息 率 和 市 场 利 息 率 的 适 应 程
47、 度 及 其 对 资 本 家 投 资 和 预 期 利 润 的 影 响 来 解 释 经 济 的 波 动 , 从 而 把 中 央 银 行 的 利 息 率 政 策 看 成 是 主 要 的 调 节 手 段 。 瑞 典 经 济 学家 们 对 货 币 因 素 的 强 调 构 成 了 他 们 的 经 济 理 论 的 重 要 特 点 , 但 这 并 不 意 味 着 哈 里 斯 基 金 会 .圆 桌 会 议 报 告 集 : 黄 金 与 货 币 稳 定 .芝 加 哥 : 芝 加 哥 出 版 社 , 1 9 32 , 24 4 2 4 5 汉 森 , 陶 特 .经 济 周 期 理 论 述 评 .经 济 计 量 学
48、杂 志 , 1 9 33 ( 1) : 1 1 9 汉 森 .凯 恩 斯 先 生 论 就 业 不 足 的 均 衡 .政 治 经 济 学 杂 志 , 19 3 6( 1 0 ) : 68 2凯 恩 斯 主 义 的 发 展 和 演 变6他 们 同 传 统 的 经 济 学 家 一 样 反 对 政 府 的 财 政 调 节 措 施 。 瑞 典 经 济 学 家 也 重 视 运 用 财 政 手 段 来 促 使 经 济 恢 复 均 衡 , 重 视 公 共 工 程 的 作 用 , 只 不 过 他 们 把 财 政 政 策 相 对 地 放 在 次 于 货 币 政 策 的 地 位 。1929 年 资 本 主 义 世 界 经 济 危 机 开 始 后 , 瑞 典 政 府 根 据 这 些 瑞 典 经 济 学 家的 建 议 , 运 用 货 币 政 策 和 财 政 政 策 对 经 济 进 行 了 干 预 。 瑞 典 的 做 法 被 认 为 是 “不 以 凯 恩 斯 理 论 为 依 据 的 凯 恩 斯 式 政 策 的 范 式 ”。 瑞 典 财 政 大 臣 曾 公 开声 称 : 尽 管 还 弄 不 清 楚 失 业 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