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育人重实践, 相惜以沫濡访王瑞 华、冯佑葆 运宏 姚依容 Focus on Practice while Educating, Mutual Help in Humble CircumstancesAn Interview with Wang Ruihua and Feng Youbao 王瑞华 1947年考入天津工商学院建筑系 (新中国成立后改名津沽大学) 。1951年毕业 后留校任教。 1952年秋转入天津大学土木建筑系执教。主要任教课程:建筑构造、认识实习、 生产实习、构造设计实习、毕业设计实习及毕业设计指导。 主攻太阳能建筑与节能建筑研究。 冯佑葆 1950年考入津沽大学建筑系。 19
2、52年转入天津大学土木建筑系的建筑学专业学习。1953年毕业留校。主要任 教课程:建筑构造、工业建筑设计课、认识实习、生产实习、构造设计实习、毕 业实习及毕业设计指导。 主攻太阳能建筑与节能建筑研究。 中秋将至, 清风微凉。 天空飒蓝无云, 干爽意甚。 因初次拜访, 未寻得先生住处, 于门口踌躇。致电王先生, 耐心详述, 终于未时得以拜见。先生家中干净整洁, 白墙显处悬挂王、冯两位先生金婚时的精裱之照。年近九十的冯先生笑起来依旧 腆然如少女, 王先生在一旁附和:“我们是 1953年她 (冯佑葆先生) 毕业时结 的婚, 现在已经 64 年啦!”两人相视一笑, 眉目间尽是几十载水乳相融的默契 和情
3、意, 令人神往。 学生时代 王瑞华先生1929年生于山东青岛, 冯佑葆先生 1931年生于天津。两人分别于 1947、1950年自中学毕业, 入读天津大学建筑系1。王先生自幼喜爱绘画, 中 学曾随老师学习书法、国画, 更是精研摄影之术。彼时先生唯有一台相机, 昼夜 相伴, 于光圈、快门之组合颇有体会。先生有亲戚任教中专, 其校长曾留德修习 建筑之术。参观其校, 学生多伏案画设计图。先生以为趣甚, 遂立为己志, 日久 弥坚。 至入大学之门, 彼时教育异于今日。建筑力学、结构等占比甚大。除基本课程框 架固定外, 余者多因人设课。 如王先生本科期间曾设有雕塑一课, 皆因一奥地利 雕塑师长居天津, 出
4、任美术教研室教职。其时院系对于素描、水粉、雕塑等美术 课极为重视。 忆及恩师, 王先生提到冯建逵先生。 冯先生毕业于北京大学, 初授美术课, 后而 转攻中国古建筑。王先生感慨道:“冯先生画的水彩和素描是真的特别好呀, 教 得也非常好!” 对于大学时光, 两位先生印象最深者均为初期参与建校的经历。1952 年的院系 调整自1951年秋便开始筹备。当时高班学生均加入设计组、施工管理组参与新 校区的建造。三校合并, 校内宿舍需求陡增, 然经费有限。如此情形下, 师生齐 心协力, 终完美解决经费与需求之矛盾。“当时本着经济、实用、美观的原则建 的那些房子 (指教工宿舍) , 我记得很简单, 旁边一间,
5、 前头只剩一个小厅, 两间共用一个水龙头。 厕所是外头的公共厕所。 没有厨房, 大家都是吃食堂的。 ” 冯先生回忆道, “毕业留校之后, 我就住在那栋房子里。非常小, 但五脏俱全, 床、书桌、椅子、书架什么都有。我非常满足了, 一开始在津沽大学上学的时候 我只能住阁楼, 那真叫冬冷夏热啊!” 新校建造时, 师生与工人一道, 上屋顶爬梁架, 画施工图配材料, 既是可贵的 亲身实践, 其中友情趣事, 亦为毕生难忘之记忆。 二老言谈神色间, 当年的初生 稚气、满腔热情依稀可见。 工作经历 二老毕业后均留校任教, 从属“建筑技术教研室”。聊至构造、材料等内容, 先 生皆神情奕然, 叙述娓娓。访谈中聊至
6、抗震建筑、太阳能建筑2及北京新能源 村3、天津南郊能源村等诸多实例, 对于节点大样、相关创新之举等先生仍分 析详解不倦。垂耳恭听, 获益良多。 或许是专业原因, 王先生特别强调了早年任教时开设的实习课程。 当时本科生参 与的实习有四种:认识实习、生产实习、构造设计实习和毕业设计实习。以 18 周的教学周期为例, 其中13周用于理论、设计课教学, 其余则出外实习。 1950年代中期, 建筑工程系部分师生于天大校园内合影, 前排左起为刘可立、 陶德坚、冯佑葆、王瑞华, 二排左起为张迺苓、沈天行、宋元谨、韩云屏、朱燕 吉, 后排右 1为李友三, 左1、2为林兆龙、高士苓 1950年代中期, 建筑工程
7、系部分师生于天大校园合影, 后排左起为冯佑葆、朱 燕吉、陶德坚、王宗源、周祖奭、王瑞华, 前排左起:林兆龙、李友三、王春瑞、 刘可立、张迺苓 1956年, 建筑工程系党支部活动合影, 左起为何广麟、周祖奭、张民田、王宗 源、王志辉、王瑞华、张乃苓、冯佑葆、胡德君 20世纪 90年代末, 建筑学院退休教职工集体到新建的北安桥附近参观留影 110周年校庆期间几位老师在北洋广场合影。左起为何广麟、王淑纯、王珄、冯 佑葆、王瑞华 110周年校庆期间部分老师与与返校的建筑学院毕业同学合影 认识实习, 顾名思义, 类似参观, 设置在低年级教学中。 地点多在北京, 老师提 前联系场地负责人后, 分批带领学生
8、实地参观考察, 如此, 学生在之后做此类 设计时, 便不会脑袋空空, 无从下手了。 生产实习, 则是老师提前联系正在进行的大型工程。 学生分组跟随工地工长, 参 与材料的准备和具体施工, 返校后再撰写实习报告, 使学生对于整个生产过程 有完整直观的认识。 至于构造设计实习, 则是指导学生将设计课中所做的方案以实际施工标准出完 整施工图。此类教学施行两年便取消, 实在可惜。毕业设计实习, 即在老师的带 领下参与实际项目设计、施工, 同时作为毕业设计成果提交, 现仍在施行。 20世纪 90年代两位先生退休后仍积极参与学院的部分教学工作。王先生提及九 十年代初期在广东做的几个主题公园项目, 如深圳的
9、中国民俗文化村、世界之 窗、 欢乐谷 (陈天老师负责) 及广州的世界大观 (荆子洋老师参与) 等, 当年做毕业设计的学生均有参与。 王老师多次提到:“我觉得毕业设计最好是结合生产, 尤其是建筑学的同学, 最好能参与到实际工程之中。”实为肺腑之言。 寄语 提及对青年学生的寄语, 两位先生最关注的依旧是实践:“建筑不是一门理论的 学科, 再精妙的设计也要结合到实际的场地和施工中才能得以实现。 ”另一方面, 两位先生强调要注重感性经验的积累。 “现在即使没有条件现场实习了, 也应该 把这种精神贯穿到教学之中。鼓励学生多走、多看, 看过的东西就不会忘记。无 论好坏, 对于以后的设计都是有帮助的”。 两位先生对于实践的强调, 可谓身体力行, 从一而终。 其中流露着对建筑与建筑 教育的热枕, 动人不已。末了, 先生邀我一同欣赏旧时合照, 追忆流年往事。那 些珍贵定格、言笑晏晏, 忽觉岁月悠长, 心中不禁五味杂陈。敬于先生赤子之心 不灭, 感于二老相知相惜甲子半生。能与先生交谈, 吾辈之幸也。 注释 ()1王瑞华先生1947年入学时天津大学尚为天津市工商学院, 冯佑葆先生则 就入读于天津津沽大学。1952年院系调整之时并入为今天津大学。 ()2两位先生毕生以太阳能建筑为主要研究方向。 ()3北京新能源村为中德科技合作项目, 为期六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