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西南地区乡村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的影 响因素分析基于对云南省昆明市 3 区县1047位教师的调查 王艳玲 吕游 杨菁 云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与管理学院 玉溪师范学院教 师教育学院 摘 要： 对云南省昆明市1047位乡村教师的问卷调查显示:其中30.7%的教师表示“一直 有”流动及流失意愿, 女教师、 年轻教师、 夫妻分居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更强烈。 对影响因素的探索性因子分析可知, 乡村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的五大影响因素, 按重要性排序依次是:“孩子教育及家庭生活”“工资待遇与工作负担”“学校 位置及交通、住房条件”“学校管理与教学风气”“社会氛围与工作环境”。因 此, 要留住乡村教师应重点关注青年教
2、师的成长, 在教师招聘与管理过程中加 强人文关怀, 调整教师的工资收入, 保障教师住房及加强对学校的治理等。 关键词： 西南地区; 乡村教师; 教师流动; 教师流失; 作者简介：王艳玲 (1980) , 女, 云南宣威人, 云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与管理 学院教授, 教育学博士, 主要从事教师专业发展、教师教育研 究;E-mail:; 作者简介：吕游 (1991) , 男, 辽宁朝阳人, 云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与管理学 院硕士研究生, 主要从事教育基本理论研究; 作者简介：杨菁 (1991) , 女, 河南开封人, 玉溪师范学院教师教育学院教师, 主要从事教师教育、民族教育研究。 基金：国家社会科学
3、基金项目“西南边疆民族地区留得住、教得好的乡村教 师队伍建设研究” (16BMZ062) Factors to Influence the Rural Teachers Will to Flow in the Southwest Area Based on Investigation of 1047 Teachers in Kunming WANG Yan-ling LYV You YANG Jing College of Education School of Teacher Education, Yuxi Normal University; Abstract： A questionnai
4、re survey has been conducted among 1047 rural teachers in Kunming, Yunnan Province. It shows that 30. 7 % of teachers “always”have the will to flow, and that female teachers, young teachers and husband-and-wife teachers who live apart have a stronger desire to flow. The result of factor analysis sho
5、ws that there are five factors to influence teachers will to flow. They are listed as follows in the order of importance: “childrens schooling and family life”, “salary and workload”, “school location, transportation and housing condition”, “school management and teaching atmosphere”, “social atmosp
6、here and working environment”. Some suggestions are offered to make rural teachers stay and teach at schools in the countryside. Keyword： southwest area; rural teacher; the flow of teachers; the will to flow; 近年来, 西南乡村中小学教师流动 (调动) 频繁且流失 (改行) 严重, 已经引 起越来越多研究者的关注。从推进城乡义务教育均衡发展、实现教育公平的角度 来看, 乡村教师流动及流失加
7、剧了乡村学校优质教师资源稀缺和教师队伍结构 失衡的问题, 不利于教育公平和社会公平, 因而, 稳定乡村教师队伍就成为一 个重要的政策议题。2015年6月, 国务院颁发的乡村教师支持计划 (20152020年) 致力于建设一支“留得住、教得好”的乡村教师队伍, 促使研究者更加关注“如何留住乡村教师”的问题。 本研究选取云南省昆明市乡村中 小学教师作为样本, 分析其流动、 流失意愿及影响因素, 为我们理解乡村教师流 动及流失问题提供依据。 参照已有的定义, 本文中的教师流动是指教师离开原来 工作的学校转到其他学校、教育部门任职, 仍然在教育行业工作;教师流失则指 教师离开原来工作的学校转而从事其他
8、行业, 不再从事教育工作1。 一、调查设计与实施 (一) 调查工具 本研究以问卷调查法为主要研究方法。该问卷的第一部分为基本信息;第二部分 为教师的流动及流失意愿, 设为单项选择题;第三部分为“乡村教师流动及流失 意愿的影响因素量表”, 该量表采用李克特 5点式编制:1表示“一点也不符 合”, 2表示“不太符合”, 3表示“不确定”, 4表示“比较符合”, 5表示“非 常符合”。 量表在前期大量访谈和文献研究的基础上形成, 经过试测, 具有很高 的信效度2。 (二) 调查抽样 云南省昆明市下辖 13个区、县, 这些区县发展水平差别较大, 对昆明市各区县 乡村教师进行调查, 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
9、西南乡村教师的状况。 本研究采取分 层整群抽样的方法, 根据教育和经济发展水平, 在昆明市下辖的6个区 (指6 个主城区) 、4个县和 3个民族自治县中, 分别选取1个区 (五华区) 、1个县 (富民县) 和1个民族自治县 (寻甸回族彝族自治县) 作为调查区域。在这 3个 区县内, 再进行分层整群抽样, 其中, 在五华区 (共2个农村乡镇, 其余为城 区) 抽取 1个乡, 在富民县 (共7个乡镇) 中抽取2个乡镇, 在寻甸县 (共16 个乡镇) 中抽取3个乡镇, 一共抽取6个乡镇的教师作为调查对象。 在富民县和 寻甸县的抽样综合考虑了乡镇到县城的距离和乡镇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 力图 使所抽取的
10、乡镇能够反映县域内的总体情况。 (三) 调查对象基本情况 研究者向入样乡镇的教师全员发放纸质调查问卷, 共发放问卷1400 份, 回收 1135份, 回收率为 81.07%, 剔除漏答和无效问卷 88份, 有效问卷共 1047份, 有效问卷率为74.78%。 在本次调查所选取的样本中, 男教师占43.3%, 女教师占 56.7%;汉族教师占81.8%, 少数民族教师占18.2%;小学教师占49.6%, 中学教师 占45.1%。调查对象基本情况如表 1所示。 表1 调查对象基本情况 下载原表 二、昆明市乡村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的现状 (一) 30.7%的乡村教师“一直有”调动或改行的想法, 35%
11、的乡村教师经历过调 动 从表2 可以看出, 对“你是否有调动或辞职的想法?”30.7%的教师表示“一直 有”;48.8%的教师表示“偶尔有”;20.5%的教师表示“从来没有”。 将选择“一 直有”和“偶尔有”的数据进行合并, 则共计 79.5%的教师有调动或改行的想 法。 数据显示, 昆明市乡村教师中, 17.3%的教师调动过 1次, 7.8%的教师调动过 2 次, 9.9%的教师调动过 3次及以上。合并这 3个选项, 总计有35%的乡村教师从 事教师职业以来经历过调动 (表3) 。 表2 你是否有调动或辞职的想法? 下载原表 表3 你从事教师职业以来的调动次数为? 下载原表 (二) 女教师、
12、年轻教师、夫妻分居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更强烈 教师的流动及流失意愿在各个人口学变量上存在差异。 从性别来看, 男女教师中 表示“一直有” (1) 流动及流失意愿的比例分别为26.1%和34.2%, 表示“偶尔 有”的比例分别为 46.1%和50.8%, 可见, 女教师有流动及流失意愿的人数超过 男教师。从年龄来看, 30 岁以下、3135岁、3640 岁、41岁以上教师中“一直 有”流动及流失意愿的比例分别为 45.0%、36.1%、20.7%和15.4%, 可见, 越年 轻的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越强烈, 30岁以下教师的流动及流失意愿最为强烈。 从教龄上看结论也一致。从职称上看, 职称状态为“未
13、定级”、初级、中级和高 级的教师中, “一直有”流动及流失意愿的比例分别为 34.9%、43.5%、32.7%、 16.4%。可见, 高级职称的教师“一直有”流动及流失意愿的比例最低, 而职称 状态低的教师“一直有”流动及流失意愿的比例最高。 结合教师职称评定办法可 知, 一般而言职称低的教师大都是年轻教师。 将教师人口学变量与其流动及流失意愿进行统计检验, 其中, 教师性别、年龄、 教龄、职称、婚恋生活状态几个变量在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的人数分布上差异显 著。 由于乡村教师年龄、 教龄与职称存在高度相关性, 结合描述性统计结果可知, 女教师、年轻教师、夫妻分居教师调动意愿更强烈。 三、昆明市乡
14、村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的影响因素 (一) 昆明市乡村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影响因素的统计分析 调查显示, 昆明市乡村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的影响因素, 根据均值得分大小排 序 (3) , 依次是“孩子享受更好的教育资源”“照顾家人”“夫妻分居或异地 恋”“工资待遇低”“追求更广阔的发展前景”“想离老家近”“妥善安置配 偶工作”“学校地理位置偏远”“学校交通出行不便”“工作负担重”“缺乏 住房或周转宿舍”“学校工作压力大”“教师评价方式问题”“学校领导管理 方式”“教学风气问题”“学校领导管理水平”“教师社会地位问题” (表 4) 。 经过探索性因子分析得出, 影响乡村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的因素可以归纳为
15、5 个因子:“孩子教育及家庭生活” (均值为3.70) , 具体指孩子上学、夫妻分居 或异地恋、照顾家人;“工资待遇与工作负担” (均值为3.41) 指工资收入、工 作压力、工作负担 3个方面;“学校位置及交通、住房条件” (均值为 3.40) 指 学校所处位置、学校周边的交通便利性以及学校提供的住房条件三个方面;“学 校管理与教学风气” (均值为3.12) 指学校领导的管理方式、管理水平, 教师 评价、教学风气4个内容;“社会氛围与工作环境” (均值为2.81) 指教师的社 会地位、家长对学校教育的支持程度, 以及当地的生活环境、医疗条件等方面 (表5) 。 表4 昆明市乡村教师流动及流失意
16、愿影响因素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下载原 表 表5 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影响因素的各构成因子得分情况 下载原表 (二) 各影响因素与人口学变量的相关性 本研究对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与各影响因子在人口学变量上进行了交互分析。 限 于篇幅, 本部分只呈现差异显著的数据。 1. 不同性别教师在影响因子上的差异 男女教师在3个影响因子上差异显著:在“子女教育及家庭生活”上, 男教师的 得分均值为3.52, 女教师为3.83, t=-4.976, P=0.0000.01, 说明女教师的流 动及流失意愿更易受“子女教育及家庭生活”的影响;在“学校位置及交通、住 房条件”上, 男教师的均值为 3.31, 女教师为 3
17、.47, t=-2.364, P=0.0180.05, 表明女教师的流动及流失意愿更易受“学校位置及交通、住房条件”的影响。而 男教师在“社会氛围与工作环境”这一因子上的均值为 2.89, 女教师为 2.76, t=2.193, P=0.0290.05, 说明男教师的流动及流失意愿更易受“社会氛围与工 作环境”的影响 (表 6) 。 表6 各影响因子与教师性别的相关性 下载原表 2. 不同年龄教师在影响因子上的差异 从年龄上看, 30岁以下教师在“子女教育及家庭生活”这一因子上的得分均值 为3.94, 之后随着年龄的增加, 各年龄段的得分均值逐渐递减, 且各年龄段之 间存在极显著的差异 (F=
18、23.006, P=0.0000.01) , 说明教师年龄越低, 越会因 为“子女教育及家庭生活”而产生调动或辞职的想法。事后多重比较显示, 30 岁以下教师在“子女教育及家庭生活”和“学校位置及交通、 住房条件”上, 与 其他教师存在显著差异。这可能是由于 30岁以下教师更多面临婚恋、育儿等问 题, 如果这些现实问题得不到解决, 他们可能会因此而调动或辞职。 而且, 从总 体上看, 各年龄段教师在“子女教育及家庭生活”上的得分都比较高, 说明该 因子对各年龄段教师的流动及流失意愿都有重要影响, 不管教师处于哪个年龄 段, 都非常关注孩子上学、 夫妻分居、 照顾老人等问题, 并可能因此调动或辞
19、职。 (表7) 表7 各影响因子与教师年龄 (1) 的相关性 下载原表 同样, 在“学校位置及交通、住房条件”这一因子上, 30岁以下教师也显著高 于其他年龄段的教师。 说明教师年龄越低, 其流动及流失意愿越容易受到“学校 位置及交通、住房条件”的影响, 30岁以下教师最容易受该因子的影响而调动 或辞职。 表8 各影响因子与教师职称的相关性 下载原表 3. 不同职称教师在影响因子上的差异 从职称来看, 与其他职称的教师相比, 高级职称教师的流动及流失意愿更少受 到“子女教育及家庭生活”“学校位置及交通、住房条件”两个因子的影响。可 能的解释是:根据现有的职称评审制度, 教师职称与年龄、教龄存在
20、很大的相关 性, 高级职称教师年龄较大, 生活也比较稳定, 在考虑是否要调动或改行时, 孩子上学和家庭生活等方面的影响较小;当然也可能是由于高级职称教师在考虑 该问题时更多关注的是职业发展和事业进步等方面的追求 (表8) 。 4. 不同学历教师在各影响因子上的差异 由于西南乡村地区教师学历提升途径的多样化以及难以比较性, 本文调查的是 教师在入职时拥有的学历, 即“从教时学历”。“从教时学历”不同的教师在 “子女教育及家庭生活”“工资待遇与工作负担”“学校位置及交通、住房条 件”“社会氛围与工作环境”上存在显著差异:从教时的学历为本科的教师比其 他教师更看重这些因素;教师从教时学历越高, 就越
21、容易受到这4个因子的影响 而产生调动或辞职的想法。 这可能是因为入职时学历高的教师具有更多的职业流 动资本, 相应地也会对工作和生活条件有更高的要求 (表9) 。 表9 各影响因子与教师学历 (1) 的相关性 下载原表 5. 不同学段教师在各影响因子上的差异 在任教学段上, 不同任教学段的教师在“工资待遇与工作负担”“学校管理与 教学风气”“社会氛围与工作环境”上存在显著差异。 与小学教师相比, 中学教 师的流动及流失意愿更容易受到这 3个因子的影响 (表10) 。 表1 0 各影响因子与教师任教学段的相关性 下载原表 6. 不同任教岗位教师在各影响因子上的差异 在任教岗位上, 特岗教师与普岗
22、教师在“子女教育及家庭生活”“学校位置及 交通、 住房条件”上存在显著差异, 特岗教师的流动及流失意愿更易受到这两个 因子的影响 (表11) 。 表1 1 各影响因子与教师任教岗位的相关性 下载原表 四、结论与讨论 (一) 乡村青年教师 (尤其是青年女教师) 的流动及流失意愿强烈, 需要重点 关注 在各个人口学变量中, 年龄、教龄、职称等级越低、从教时学历越高的教师, 其 流动及流失意愿越容易受到“子女教育及家庭生活”“学校位置及交通、 住房条 件”的影响。仔细分析发现, 上述这些特征往往指向同一个群体, 即青年教师, 原因是:一般情况下, 教师的职称与年龄或教龄有着紧密的关系, 特别是在乡村
23、, 教师工作年限达到要求, 一般就能晋升到上一级职称;此外, 根据乡村教师队伍的管理体制以及补充机制, 近年补充的教师基本上以本科学历的教师为主, 而 过去以中师、大专学历居多。由于远离家乡异地就业等种种原因, 乡村青年教师 面临更多的生活和工作困境, 需要特别关注3。从本研究来看, 青年教师队伍 中的女教师更需要关注其专业成长关心其生活。 (二) “家庭因素”是影响乡村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的最重要因素, 教师招聘与 管理过程应加强人文关怀 家庭生活的需要是人的基本需要, 家庭因素是影响乡村教师流动及流失的首要 因素。 本次调查的样本中, 共有527人 (占50.3%) 处于夫妻分居或异地恋状态
24、; 此外, 由于很多教师属于异地就业, 面临着照顾父母等问题。 不少乡村教师还为 了孩子的入园、 入学问题, 特别是为了孩子能够享受更好的教育资源而调动或辞 职。这说明, 乡村教师的招聘、管理需要更多的人文关怀, 关注教师基本的家庭 生活需求, 从教师招聘环节开始, 优先招聘本乡本土的教师, 同时, 为夫妻、 恋 人在同一区域就业提供便利;在教师管理和调动政策上, 努力创造条件帮助教师 解决生活中面临的一些实际问题。 (三) 总体上工资收入越高教师队伍越稳定, 当务之急是要确保不同乡村教师 岗位具有相同的吸引力 一些学者认为, 在我国, 物质待遇低是影响大多数乡村教师流动的主要原因。 城 乡教
25、师待遇的落差、农村条件的恶劣, 容易引发教师向城市流动的倾向。4-5 随着国务院和云南省乡村教师支持计划 (20152020年) 的实施, 教师工 资待遇得到改善, 工资待遇已经不再是影响乡村教师流动的最重要因素。 从本研 究也可以看出, 与工资待遇相关的因子, 对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的影响虽然重 要, 但并非排在首位。 而且, 学校距离县城越远, 教师越容易受到“子女教育及 家庭生活”和“学校位置及交通、住房条件”这两个因子的影响而调动或辞职, 而教师工资待遇的影响在这一点上并不显著。 这就说明, 在地理位置和生活条件 类似的情况下, 工资越高, 教师队伍越稳定;而在地理位置和生活条件千差万别
26、 的情况下, 要使偏远贫困地区的教师“安心本职工作”, 应该根据地理位置和 交通条件实行差别化生活补助, 想法设法确保不同乡村教师岗位具有相同的吸 引力。 (四) 乡村学校住房问题和办学质量影响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 当务之急是要 进一步推进城乡义务教育均衡发展 “学校地理位置和交通、住房条件”对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有重要影响。调查发 现, 有 47.8%的教师会因为学校没有住房和周转宿舍而调动或改行。根据现有的 乡村教师住房保障条件, 乡镇以下的乡村学校没有周转宿舍;即便是在乡镇一级 的学校, 周转宿舍也往往是根据数年前在编在岗教职工人数来规划, 新教师的 住房问题成为乡村学校硬件保障方面的头号
27、难题。 教师们常常住在学生宿舍楼里, 或者住在闲置教室, 且往往多人一间, 卫生条件差, 生活极为不便。不能安居, 则难以乐业, 特别是那些偏远地区的教师, 其日常生活面临更为严峻的挑战。 许 多乡村教师到县城购置房屋, 并想办法调到城区学校。 此外, 昆明市乡村教师流动或改行的首要原因, 是想让孩子享受好的教育资源, 具体而言, 教师们会为了孩子能到县城或省城上学而想方设法改行和调动。 这对 农村教育具有讽刺意味:乡村教师不满于乡村教育, 对乡村教育缺乏信心。这说 明, 乡村教育已经陷入“物质保障和办学质量差教师流动性大办 学质量差”这样一个循环中。 要解决这个问题, 根本上是要深入推进城乡
28、义务教 育均衡发展, 提高乡村学校投入和保障水平, 留住优秀乡村教师。 (五) 基层教育治理问题凸显, 留住乡村教师急需加强乡村学校治理水平 有58.2%的教师正面临职业发展前景的困扰, 并可能“为追求更广阔的职业发 展前景”而调动或改行, 这既反映出教师职业社会地位的危机, 也反映出教育 系统内部在帮助教师实现人生价值方面尚待改进。 数据也显示, 不少教师会因为 “教师评价问题” (43.8%) 、“学校领导管理方式” (42.0%) 、“学校领导管 理水平” (39.2%) 、“教学风气” (40.0%) 而调动或改行。这说明, 农村学校 的治理水平已经直接影响到教师队伍的稳定。 实地访谈
29、也发现, 不少地方和学校 的教师评价存在“干多干少一个样、干好干坏一个样”的局面;学校领导的观念 滞后, 学校管理水平低。因此, 要留住乡村教师、增加乡村教师岗位的吸引力, 基层学校也需要不断改进自身的管理, 尤其是要改变教师评价方式, 优化教风 学风, 优化学校领导的管理方式和管理水平。 参考文献 1周钧.农村学校教师流动及流失问题研究现状与发展趋势J.教师教育研究, 2015 (1) :60-67. 2王艳玲, 李慧勤.乡村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的实证分析基于云南省的调 查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 (教育科学版) , 2017 (3) :134-141, 173. 3王艳玲, 苏萍, 杨晓.中小学
30、青年教师流动及流失意愿的实证分析:基于云南 省的抽样调查J.学术探索, 2016 (10) :143-149. 4蔡明兰.教师流动:问题与破解基于安徽省城乡教师流动意愿的调查分析 J.教育研究, 2011 (2) :92-97. 5娄立志, 刘文文.农村薄弱学校骨干教师的流失与应对J.教师教育研究, 2016 (2) :75-80. 注释 (1) (1) 我们认为, “一直有”调动或辞职想法的教师, 其真正付诸行动的可能 性比选择“偶尔有”的教师大, 因此本研究把“一直有”流动及流失意愿的教 师作为重点分析对象。 (2) (2) 由于25岁以下只有 45 人, 因此与 26至30岁年龄段合并为“30岁以 下”年龄段。 (3) (3) 均值得分大于理论中值 3.0的指标有 18个。限于篇幅, 本文仅呈现这 17个指标。 (1) (1) 教龄上的统计检验结果与年龄一致, 本文不再赘述。 (1) (1) 因教师的现学历获得方式多样, 且从统计数据来看均符合中小学教师 任职的学历要求 (即小学教师达到专科文凭, 中学教师达到本科文凭) , 因此 本研究调查的是教师的第一学历 (也称为“初始学历”) 。 本文中所有关于教师 学历的内容均指教师的第一学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