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上海外国留学生政策及实施情况初探 顾承卫 崔业松 上海科技管理干部学院 圣华盾防护科技股份有限公 司 摘 要： 外国留学生政策是上海实现人才国际化和教育国际化的重要内容, 在执行国家 层面留学生政策前提下, 上海也形成了较为系统的市级层面和院校级层面的政 策群, 从而形成了完整的外国留学生政策体系。 在十多年的实施过程中取得了显 著成效, 国外来沪留学人员持续增长, 但是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 对此提出以下 建议:一是要进一步扩大外国留学生规模, 二是要持续提高外国留学生教育质量, 三是要为外国留学生毕业留沪工作创业创造条件。 关键词： 上海; 外国留学生; 政策; 奖学金; 作者简介： 顾承卫
2、 (1974) , 男 (汉) , 安徽寿县, 法学博士, 政治学博士后, 副教授主要研究科技政策、科技人才管理。 A study on the foreign students policy and implementation in Shanghai GU Cheng-wei Shanghai Institute of Science Abstract： Foreign Students policy is an important part for Shanghai to achiev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talents secondly to contin
3、ue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education to foreign students; and thirdly to create more job opportunities to stay in Shanghai for foreign graduates after their graduation. Keyword： Shanghai; foreign students; policy; scholarship; 20世纪90年代以来, 上海围绕建设“四个中心”的发展目标和增强城市国际竞 争力的发展主线, 逐步确立了人才工作的国际化和市场化方向, 把吸引海
4、内外 高层次人才作为建设国际人才高地的重要任务, 大力推进国外高层次人才与智 力的集聚工程。 吸引和留住外国留学生的政策措施, 是上海人才国际化战略中的 一项重要内容, 同时也是上海实现教育国际化的重要举措。 一、上海外国留学生政策的实施背景 从人才学的原理看, 留学生是潜在的科技人才。 相较于同年龄组群体, 跨境赴海 外求学的中国留学生以及来中国求学的外国留学生, 属于具有较强“动能”的 国际化人才, 能在不同地域保持良好的生存与发展状态, 这说明他们是人才资 源中的优质部分和稀缺部分。 源源不断地吸引和留住外国留学生, 有助于形成人 才的枢纽, 建立吸引人才的磁力中心, 增强对人才的吸引力
5、和凝聚力, 强化或 改变外国留学生的流动方向, 有利于“收割”促进知识经济发展的潜在贡献者。 相关研究表明, 外国留学生的主要接受国也往往是技术移民的主要目的地国。 比 如, 美国的科技人才, 大部分是接受全球各地来的留学生并留下这些人而形成 的科技人才储备。 外国留学生是上海国际化人才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 2014年12月 13日召开 的全国留学工作会议上,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 要“统筹谋划出国留学和来华留 学, 综合运用国际国内两种资源”。 由此可见, 我国已经确立了“来华留学和出 国留学并重”的新思路。 如何留住并培养高素质的外国留学生是促进上海人才国 际化的重要任务。 上海作为中国为
6、数不多的具有国际化潜质的中心城市, 在吸引 外国留学生方面充分发挥了中西合璧、 海纳百川的海派作用, 并迅速在吸引外国 留学生的过程中脱颖而出, 成为中国吸引外国留学生最重要的基地之一。 近年来, 多家调查机构的调研结果表明, 上海是中国内地最受外国人青睐的城 市。而大力发展留学生教育也必将进一步提高上海的国际化水平和国际知名度 1。 二、上海对外国留学生的相关政策措施 从纵向结构上看, 我国对来沪留学的外国青年有国家、 市级和院校三个层级所构 成的留学生政策体系。 (一) 国家层面的留学生政策 1. 中国政府奖学金 1999年之后, 为促进来华留学教育事业的健康发展, 教育部先后颁布了中小
7、学接受外国学生管理暂行办法和高等学校接受外国留学生管理规定, 其中 后者规定了来华留学教育的管理体制、学生的招生和录取、奖学金制度、教学管 理、 校内管理、 社会管理、 入出境和居留手续等, 成为之后十余年直到今天指导、 规范来华留学教育的重要文件。 为增进中国人民与世界人民的相互理解和友谊, 发展中国与世界各国的交流与 合作, 中国政府设立了一系列奖学金项目, 资助世界各国学生、 学者到中国高等 学校学习、进修和从事研究活动。 我国的政府奖学金项目具体包括: (1) 中国政府奖学金; (2) 中国政府长城奖学 金; (3) 优秀生奖学金; (4) 汉语水平考试 (HSK) 优胜者奖学金; (
8、5) 中华文 化奖学金。 从具体资助内容看, 我国的政府奖学金分为3种类型: (1) 中国政府全额奖学金, 包括学费 (研究费) 、紧急医疗费、基本教材费、住宿费、生活费、一次性安置 补助费和一次性城市间交通费; (2) 部分奖学金, 享受全额奖学金中的一项或 几项; (3) 国际旅费。在沪的外国留学生可以根据自身条件, 申请相应的奖学金 类别。 2.留学中国计划 2001年以后, 来华留学教育进入了快速发展阶段, 这个阶段一个突出特点是来 华留学生数量的快速增长。2010年9月, 国家教育部出台留学中国计划, 对 之后10 年来华留学教育的发展目标、政策保障、管理体制、工作机制、教育管 理、
9、 奖学金体系建设等 20个方面进行了全面阐述和规划。 其中, 主要目标是, 到 2020年, 使我国成为亚洲最大的留学目的地国家。计划提出, 到2020 年全年在 内地高校及中小学校就读的外国留学人员达到 50万人次。 在 留学中国计划 的引导和鼓励下, 各大城市也纷纷提出这方面的目标和要求。 北京颁布留学北京行动计划, 提出到2020 年吸引15万留学生;上海提出到 2020年吸引 8万留学生的目标。 (二) 上海市级层面的留学生政策 1.上海市外国留学生政府奖学金申请试行办法 上海市在吸引外国留学生方面采取了很多有力措施。在 2004年7月召开的上海 市教育工作会议上, 上海市政府把发展留
10、学生教育作为上海融入教育国际化发 展的重要突破口, 要求各高校扩大招收留学生数量, 提高培养质量, 把留学生 招收的数量和质量作为衡量高校国际化的一个重要指标。2005年起, 上海市政 府设立奖学金, 每年拿出 2 000万元用于奖励来沪学习的外国留学生。 2006年 12月25日上海市外国留学生政府奖学金申请试行办法开始试行。 根据该办法, 上海市外国留学生政府奖学金分为 A类、B类和C类。A类约占奖 学金总额的45%, B 类约占总额的45%, C类约占总额的 10% (其中50%用于在校 学位生, 50%用于非学位生) 。根据每年的奖学金数额, 确定各类奖学金的名额。 此外, 上海市教委
11、还制定了上海市外国留学生政府奖学金管理办法。 表1 上海市外国留学生政府奖学金情况 下载原表 表1 上海市外国留学生政府奖学金情况 下载原表 自2011 年起, A类奖学金额度应由原来的每人每年人民币 4万元提高到 4.72万 元。 作为对中国政府奖学金的重要补充, 上海市政府外国留学生奖学金大大优化了 国家奖学金结构, 初步形成了具有时代特征、中国特色、地方特点的外国留学生 奖学金政策体系, 成为上海市外国留学生教育事业持续发展的重要制度保证。 在政策鼓励下, 上海招收外国留学生的机构也在不断增加。2006年年底, 上海 市仅有24所高校拥有留学生招收资格, 2007 年上海市教委批准上海杉
12、达学院、 上海社会科学院等民办高校及科研院所招收留学生, 2010年新增上海第二工业 大学为招收来华留学生高校。目前, 上海市共有招收外国留学生的单位 37所 (高校和科研机构) 。 2010年, 上海全面启动了外国留学生各类体系建设和基地建设, 启动了“上海 市外国留学生服务中心”项目建设, 在“静思园”的基础上, 增加东华大学服 饰博物馆、上海体育学院武术博物馆、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博物馆为上海市外国 留学生中国文化体验基地, 并通过打造“上海暑期学校”项目 (简称 3S项目) 等, 搭建了与世界各国人文交流的平台2。 2.关于进一步完善上海市外国留学生政府奖学金资助体系和提高资助标准的 通
13、知 在前期实践基础上,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 (20102020年) 和上海市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 (20102020年) 都将“进一步 扩大外国留学生规模”、“大力发展留学生教育”作为未来10年的发展重点。 上海规划还提出, 到 2020年, 上海“教育国际化水平进一步提升, 普通高等学 校在校生中留学生所占比例达到 15%左右, 基本建成国际教育交流中心城市”。 “大力发展来华教育”的政策, 已被列入了上海市加快教育国际化的工作重点。 2012年上海市教委启动了本市教育国际化工程“十二五”行动计划。2015年9 月18日, 上海市财政局、上海市教委联合下发关于进一步完善
14、上海市外国留 学生政府奖学金资助体系和提高资助标准的通知 , 该文件规定, 上海市外国留 学生政府奖学金主要用于资助以下三个方面: (1) 用于资助来沪接受本科预科、本科、硕士、博士等高等学历教育的优秀外国 留学生。 根据奖学金生学习层次、 学科类别, 分别设置A类奖学金和 B类奖学金, 取消设立C类奖学金。A类奖学金资助内容包括学费、住宿费、生活费、综合医 疗保险费;B类奖学金资助内容包括学费、综合医疗保险费。 (2) 根据市政府与 有关国家友好城市、 学校及国际组织等机构签订的教育协议或达成的谅解备忘录 而对外提供的留学资助。 (3) 设立上海市优秀留学毕业生奖励金, 对学业表现 特别优秀
15、的留学毕业生予以奖励。 通知还就提高奖学金资助标准和完善留学 生奖学金发放和监管机制做出了具体规定。 (三) 上海各高校自行设定的补贴奖励政策 上海高校具有开展外国留学生教育的历史和传统, 复旦大学、 东华大学等都是新 中国最早接受外国留学生的高等院校。 作为促进本校走向国际化的重要方面, 新 时期不少高校也纷纷出台对于外国留学生的资助奖励补贴政策, 有“优秀外国 留学生奖学金”、“校际交流奖学金”、“校长奖学金”等几种形式。 表2 部分上海高校外国留学生奖励政策 下载原表 表2 部分上海高校外国留学生奖励政策 下载原表 此外, 2016年4月 15日上海首个留学生企业奖学金东华大学“纽溪蓝东
16、 华大学优秀留学生奖学金”签约成立。从2016 年秋季学期开始, 每年将有 5名 优秀学历留学生获得每人 1万元的奖金。 三、上海外国留学生政策的实施成效及不足之处 (一) 实施成效 在国家教育部外国留学生奖学金政策的框架下, 上海已初步形成了省级层面的 外国留学生奖学金体系, 从而直接推动了上海市外国留学生工作与国际接轨, 并促进了外国留学生工作的制度化建设, 成为上海吸引外国留学生最直接、 最重 要的抓手。实施10 多年来取得了良好的政策效果, 下面是一些不系统的数据。 20072008年, 近70个国家共计1 230名留学生获得上海市外国留学生奖学金。 截至2009年, 上海市政府投入资
17、金共达1.14亿元, 其中全奖134人, 半奖244 人, 优秀生奖 852人。 据统计, 20002006年, 上海的外国留学生数量从6 000名发展到31 636名, 年 平均增幅高达30%, 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2008 年, 上海的外国留学生人数占到 全国总数的20%左右, 总规模仅次于北京。 上海市教委提供的数据显示, 1999年上海留学生总数仅 3 388人, 截止 2013年 年底, 留学生总数增加到53 804人, 增长了近16倍。 这5.3万余名在沪留学生, 来自186 个国家和地区, 70%为长期留学生, 接受学历教育的学生占到 30%3。 20052014 年, 全球各
18、地来沪求学的外国学子数量呈稳步增长趋势 (见表3) 。 表3 上海吸引外国留学生的基本情况 下载原表 根据国家教育部的数据, 2014年上海以55 911 名来华留学生总量位居全国第二 位, 在北京 (74 342 名) 之后。并且多年来上海一直在国内城市中稳居来华留 学生人数第二位置。 表4 2014 年接收外国留学生前 10位省市 下载原表 根据上海市教委的数据, 2014年, 共有来自 187个国家和地区的56 027 名外国 留学生在上海高校和科研机构就读, 比2010年增加13 011人, 增长比例为30%。 “科创中心”系列新政颁布之后, 使得外国人来华创业大为便利化。 上海出入境
19、 新政提出, 外国留学生凭国内高等学校毕业证书和创新创业计划书或创办企业 证明, 就可以申请加注“创业”的私人事务类居留许可 (有效期2年) , 进行毕 业实习及创新创业活动。 这期间, 被有关单位聘雇的, 可以按规定办理工作类居 留许可。 对于在华留学的外国人来说, 毕业后留在中国不再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4。上海交通大学的印尼籍应届硕士毕业生张健炽, 已经成为在中国首位拿到 外国人就业证的外籍应届留学生。 (二) 不足之处 虽然上海外国留学生教育取得了很大成绩, 但在遵循“扩大规模, 提高层次, 保证质量, 规范管理”的原则方面尚显不足;在留学生教育事业发展的力度上还 略显不够。 与一些留学
20、生教育大国相比较, 各国一流的高中毕业生到上海来读大 学的比例也太少。 美欧发达国家的青年学子, 来沪留学的数量虽在逐年增加, 但 规模还是很小, 专业方面也是以汉语学习为主的文学专业 (超过一半分布在汉 语言专业, 2014年文学专业的留学生人数占留学生总数的57.73%) , 其他的依 次有管理学、经济学、医学、工学等, 属于 STEM (科学、技术、工程、数学) 范 畴的少之又少。 并且在经历了 2005年和2006 年的高速增长后, 上海来华留学生 数量进入平稳增长趋势, 但增速呈现下滑趋势。 图1 上海来华留学生增速趋势 下载原图 (根据教育部统计数据整理) 四、促进上海外国留学生政
21、策创新的建议 为了适应高速发展的留学生教育, 针对工作中实际存在的问题, 上海应进一步 完善政策环境, 大力改进专业课程设置, 改革教育教学方法, 建立留学生社会 支持体系, 不断提高留学生教育的规模和质量。 首先, 要进一步扩大外国留学生规模。 要吸收更多的外国留学生来上海接受正规 学历教育。 为此政府应做好留学生教育工作的规划和指导工作, 进一步加大对留 学生教育工作的扶持力度。 一是要根据实际情况, 市政府应确定上海留学生教育 的目标, 包括规模、结构 (含层次结构、专业结构、生源国结构、用汉语或英语 或双语授课的结构等) 方面的目标, 指导相关高校建立强有力的留学生教育管 理机构。 二
22、是要利用互联网等先进媒体加强对上海留学生教育的宣传, 上海市教 委应定期组织高校到海外举办高等教育展, 提高上海留学生教育在世界上的知 名度。 三是要用好市政府留学生奖学金, 重点资助学历教育和重点扶持的学科教 育。 在政府提高专项奖学金的同时, 鼓励和支持大企业设立奖学金, 保障外国留 学生在沪学习的基本生活。 其次, 要持续提高外国留学生教育的质量。 为此要着力提高留学生课程与专业建 设水平。 通过逐步完善来华留学奖学金体系, 继续开发面向留学生授课的高校专 业与课程。同时, 加强外国留学生预科培养, 建立外国留学生辅导员队伍制度, 依托高校建设“上海市外国留学生服务中心”、 “上海市外国
23、留学生中国文化体 验基地”和“上海市外国留学生社会实践基地”, 进一步提高留学生教育质量。 比如, 建设若干门用外语面向留学生授课的市级课程和一批市级精品专业;在此 基础上, 建立全市统一的留学生精品课程选课平台, 方便留学生在不同高校选 择自己感兴趣的优秀课程。 在留学生生活管理上也应有一定的突破, 比如打破集 中居住在留学生楼的传统作法, 允许外国留学生和中国学生混合居住, 或允许 他们到市民中租房居住, 满足他们学习汉语和体验中国文化的需求。 通过一系列 措施, 力争把上海建设成为亚洲最受欢迎的留学目的地城市之一和国际教育交 流中心城市。 再次, 要为外国留学生毕业留沪工作和创业创造条件
24、。应支持留学生勤工助学, 鼓励留学生完成学业后在上海就业, 为他们留沪就业降低门槛、 提供机会, 对在 上海自主创业的留学生给予一定的优惠政策。 上海可借鉴国外经验, 在全国率先 出台地方性法规予以规范。 对毕业后在沪就业或创业的外国优秀留学生, 如系上 海紧缺或急需的人才, 可视情况给予一定的政策优惠, 争取把优秀的外国留学 生留下来。 上海正在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创中心, 留学生是宝贵的人才资源, 上海应先行先试, 实现政策上的大胆突破, 创造条件使优秀外国留学生毕业后 能长期在上海贡献智慧。 参考文献 1王屏.上海留学生教育发展的现状及对策J.化工高等教育, 2008 (6) :4-6. 2高子平.我国外籍人才引进与技术移民制度研究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 版社, 2012:94. 3刘波.上海留学生教育的实证研究J.当代青年研究, 2014 (4) :28-31. 4上海人才国际化程度不断提升:过去一年沪常住外国专家超过 8.8 万人N. 组织人事报, 2015-07-16 (003)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