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供给侧改革背景下中国农业污染的治理路径.doc

1、农业供给侧改革背景下中国农业污染的 治理路径 孔祥才 王桂霞 吉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周口师范学院经济与管 理学院 摘 要： 目前中国政府正在大力推动农业供给侧改革, 农业污染减排和治理是这一改革 的重要内容之一。近年来, 中国农业污染排放量已经远远超越工业污染排放量, 并成为环境污染的主要来源。中国农业污染物排放严重的原因主要有:农药与化 肥的过量使用、畜禽粪便的随意排放与未合理利用、粮食安全压力、城乡二元结 构的影响、农资补贴的负面效应等。当前中国农业污染治理面临着农户的污染物 减排意识较差、尚未形成系统的污染防治体系、农业污染物减排技术有待进一步 研究和推广等问题。 针对这些问题, 应

2、借鉴国外以及中国一些省区治理农业污染 的先进经验, 开展有关农业污染的立法工作, 进行农业污染治理体系建设, 运 用补贴方式促进农业废弃物的资源化利用, 推广农业污染减排技术, 因地制宜 加强污染末端处理, 提高污染治理能力。 关键词： 农业供给侧改革; 农业污染; 减排; 治理; 路径; 作者简介： 孔祥才, 男, 吉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 周口师范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讲师, 主要从事农牧业经济研究。 作者简介： 王桂霞, 女, 经济学博士, 吉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 博士生 导师, 主要从事农业经济理论与政策、畜牧业经济研究。 基金： 吉林省科技厅基金项目“基于经济学视角

3、的生猪规模养殖污染的形成机理 及防控政策研究” (项目号:20160418090FG) 的阶段性成果 The Abatement Path of Agricultural Pollution in the Background of Supply Side Reform in Agriculture Sector KONG Xiang-cai WANG Gui-xia Abstract： Agricultural pollution reduction is the centerpiece of the supply side reform in agriculture sector for

4、Chinese government now, and pollution reduction and management are important conponents of this move.Recent years, agriculture pollution has far exceeded that of industry, and became major environmental pollutants.The reasons behind serious agricultural pollution are:excessive use of fertilizer, ind

5、iscriminate discharge of feces and unrational use of it, pressure of grain production, urban rura dual structure impact and nagetive impact of agricultural subsidies.At present, problems confronting pollution treatment ranges from lack of awareness, imcomplete pollution prevention system and the nee

6、d to publicze pollution reduction technology for scale application.Targeting at these problems, advanced experiences from both aboard and at home should be learned, and efforts also should be made on legal work concerned;constructing pollution management system, subsidize reuse of agricultural and h

7、usbandry wastes, strengthen end treatment and improve pollution management capacity. 在中国, 工业污染问题在国家的大力治理下, 目前已经基本上得到了控制, 而 农业污染问题却日益严重。 据中国环境部门统计, 目前中国的农业污染排放量已 经远远超越了工业污染的排放量, 以水污染为例, 中国的农业污染已经成为造 成水污染的最大污染源。同时农业污染也是造成中国的耕地质量下降、农产品污 染问题的主要原因。2014年中国农业排放的 COD (化学需氧量, 它表示用化学氧 化剂氧化污水中的还原性物质所消耗氧气的量, 用来

8、间接衡量水中还原性污染 物的含量) 总量为1102.4万吨, 氨氮总量达到75.5万吨, 这两种排放量分别占 到全国COD及氨氮总排放量的 48.04%和31.67%。 面对日益严重的农业污染问题, 国家已着手加强对于农业环境的保护, 并将推动农业污染减排和农业绿色发展 作为中国农业供给侧改革的重要内容。 因此, 探讨中国农业污染减排的基本思路 和路径, 对推动中国农业的可持续发展和农村经济的转型具有重要意义。 一、农业供给侧改革与农业污染减排的关系 (一) 农业污染减排体现农业供给侧改革的思维 中国早在“十二五”期间, 就开始关注到中国的农业污染问题, 不仅要求各级 政府要充分认识到中国农业

9、源污染减排的必要性, 而且增加了农业源的 COD及 氨氮减排任务, 力求使中国早日转变农村经济的发展方式, 推动农村的生态文 明建设。中国农业污染减排的核心思想是推进农业清洁生产、集中治理农业环境 突出问题, 推动中国农业的可持续发展。 其工作的重点是在种植业上推广节肥节 药技术, 在养殖业上推广生态养殖模式, 从而最终减少中国的农业污染排放。 而 农业供给侧改革的主要目标是在增加农民收益的基础上推动中国农业的绿色、 生 态、可持续发展。农业供给侧改革要求中国在农业发展过程中要坚决打好农业面 源污染防治的攻坚战。 由此可见, 中国农业污染减排工作与农业供给侧改革的思 路是一致的。 (二) 农业

10、污染减排是农业供给侧改革的核心内容之一 2015年 12月召开的中央农村工作会议首次提出了“农业供给侧改革”的概念。 中国之所以要进行农业供给侧改革, 主要是因为目前的农业发展仍然存在很多 问题, 其中包括农业污染严重、农产品质量安全受到威胁、部分农产品存在的供 需失衡和竞争力不足等问题。这几个问题都与农业污染减排密切相关。因此中国 的农业供给侧改革方案提出以优化供给、提质增效、农民增收为目标, 以农业的 绿色发展为导向, 以改革创新为动力, 加快推进中国农业的转型升级以及加快 农业现代化建设。 农业供给侧改革的具体目标之一是, 通过加强耕地保护和提升 质量, 推进中国农业的绿色发展, 增强农

11、业的可持续发展能力。 为了完成这一目 标, 要求各级政府要努力推进化肥农药减量增效, 加强对农业废弃物的资源化 利用。 农业供给侧改革当中的这些内容都是农业污染减排的体现, 因此可以说农 业污染减排是农业供给侧改革的核心内容及重点攻关领域之一。 (三) 农业污染减排与农业供给侧改革相互促进 一方面, 农业供给侧改革将加快中国农业污染减排的步伐。 农业供给侧改革是目 前中国农村经济工作的重点, 在2016年12月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 国家 明确要求各级政府必须深入推进中国的农业供给侧改革。 因此可以说目前中国的 农业供给侧改革为农业污染减排工作的实施, 创造了良好的宏观环境, 也必将 会促

12、进中国农业污染减排工作的加速。 另一方面, 农业污染减排将推动农业供给 侧改革的进行。 农业源污染减排要求各级政府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 推进农村生 态文明建设。 为了完成农业污染减排的目标, 要求政府之间必须加强部门之间的 分工合作, 推进中国的农业清洁生产以及以畜禽养殖业为重点的农业源污染减 排。 可以说中国的农业污染减排将改善中国农村经济发展现状, 改善中国农产品 的质量安全问题, 提高农产品的国际竞争力, 从而最终推动中国农业供给侧改 革的进行。 二、中国农业污染排放现状与存在的问题 (一) 中国农业污染排放现状 中国是世界上重要的农业大国, 但同时也是农业污染最严重的国家之一。 农业污

13、 染排放对中国的环境造成了严重的威胁, 其中主要是对土壤和水源的污染和破 坏。 一方面由于中国农业生产当中对于农药和化肥的过度使用, 造成了中国耕地 土壤的板结及地力下降;另一方面, 污水灌溉、畜禽粪便不合理利用等, 使得土 壤当中的重金属、 兽药残留以及有害菌等的含量增加, 可能会造成农田土壤的健 康功能下降, 加重了生态环境恶化的风险, 并对食品安全构成威胁。 可以说目前 中国的农业污染问题已经严重阻碍了中国农村经济的发展。 面对中国日益严峻的 农业污染状况, 国家开始把农业纳入到主要污染减排的控制范围当中, 并制定 多项政策推进中国的农业污染减排工作。 目前中国的农业污染形势依然较为严峻

14、, 从近几年 COD排放量与氨氮排放量可 以看出, 中国农业污染排放量已经远远超越工业污染排放量, 并成为环境污染 的主要来源。下页表 1显示了2011-2014年中国污染排放状况, 从中可以看出, 2014年中国工业和农业COD排放量分别为311.35万吨和1102.39万吨, 农业COD 排放量约为工业排放量的 3.54 倍, 并且农业 COD排放量约占COD排放总量的 48.04%。2014年中国氨氮排放总量达到 238.53 万吨, 其中工业、农业和生活氨 氮排放量分别为23.16 万吨、75.55万吨以及 138.16万吨, 生活氨氮排放量最 高, 而农业氨氮排放量是工业氨氮排放量的

15、 3.26倍。 从中国农业污染物排放的年度变化情况来看, 2011-2014年间, 中国农业污染物 排放总体呈现下降趋势, 其中COD排放量由2011年的1186.11万吨下降到2014 年的1102.39 万吨;氨氮排放量由2011年的 82.65万吨下降到2014 年的75.55 万吨。虽然中国农业污染总体污染排放逐年下降, 但下降幅度较小, 2014 年COD 排放量相比2011年仅下降了 7.1%, 氨氮排放量仅下降了 8.6%。 这说明中国目前 所进行的农业污染物减排工作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但是仍然面临巨大的压 力。 表1 2011-2014年中国污染物排放状况 下载原表 表2显

16、示了2011-2014年中国农业污染物排放状况, 从农业污染物排放的结构来 看, 畜禽养殖污染是农业污染的第一大来源, 2014年畜禽养殖污染的 COD排放 量占农业污染COD排放量的 95.2%, 氨氮排放量占农业氨氮排放量的 76.8%, 总 氮排放量占农业总氮排放的 63.4%, 而总磷排放量占农业总磷排放量的 77.0%, 所有畜禽养殖污染物排放量占农业污染排放总量的 90%以上。从畜禽养殖污染排 放的变化趋势来看, 中国的畜禽养殖污染物排放与农业污染排放不同, 氨氮排 放量、总磷排放量以及总氮排放量都有了一定的上升, 总氮排放量由 2011年的 266.7万吨上升到 2014 年的2

17、89万吨, 仅有 COD排放量有一定的下降。这说明 中国畜禽养殖污染形势严峻, 要想解决中国的农业污染物排放问题, 首先必须 大力治理畜禽养殖污染物排放。 表2 2011-2014年中国农业污染物排放状况 下载原表 (二) 中国农业污染物排放严重的原因 中国农业污染物排放较为严重的原因, 主要可以从表层和深层两个方面来分析: 1. 表层原因 (1) 农药、化肥等农资产品的过量和不合理使用。以化肥使用为例, 中国是化肥 使用大国, 目前中国的化肥使用量占世界的 35%, 而这相当于美国和印度化肥 使用量的总和。同时, 中国的化肥利用率较低, 2015年, 中国粮食作物的化肥 利用率仅为35.2%

18、, 而同一时期美国粮食作物氮肥利用率约为 50%, 欧洲主要国 家粮食作物化肥利用率约为 65%左右, 因此总体来看中国粮食作物的化肥利用 率要大大低于欧美发达国家。 (2) 畜禽粪便的随意排放与未合理利用。中国畜 禽养殖业在迅速发展的同时, 必然会造成畜禽粪便以及其他废弃物产量的增加, 而且一旦对畜禽粪便的处理和利用不合理, 就会造成严重的环境污染。 目前在中 国, 畜牧业污染已经发展成为农业污染的最主要污染源。1978年中国的畜禽粪 便总量仅为6.7亿吨, 而且几乎所有的粪便都在进行堆肥发酵之后作为有机肥 来进行直接还田, 那时候的畜牧业几乎不存在污染问题。但是到 2011 年, 中国 畜

19、禽粪便已经达到 25.45亿吨, 远远超过了工业废弃物的排放量。 而且畜禽规模 化养殖导致“种养分离”, 畜禽粪便综合利用率不断下降, 使大部分的畜禽粪 便直接废弃到环境当中, 对水、土壤、大气等产生了巨大的污染。上述情况是造 成中国农业污染严重的表层原因。 2. 深层原因 (1) 粮食安全压力。中国拥有超过 14亿的人口, 约占世界总人口的 22%, 与巨 大的人口数量不相匹配的是, 中国耕地面积则仅占世界总耕地面积的 7%, 因此 要想保证国家的粮食安全, 必须要提高中国农作物的单产产量, 这就造成了中 国“高投入、高产出和高废物”的农业发展模式。这种发展模式使得中国农业大 量施用化肥、

20、农药以提高农作物单产产量, 而其所带来的最大问题就是农业污染, 这是造成中国农业污染问题突出的重要原因。 (2) 城乡二元结构的影响。自中 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以来就实施城乡二元结构发展模式, 重城市、轻农村。在环境 污染治理上也是以城市的工业污染治理为主, 长期忽略了农村的农业污染问题。 这导致中国到目前为止, 尚未建立起完善的农业环保工作体系和完善的农村环 境监测系统, 同时在中国广大的农村地区, 绝大多数乡镇政府尚未建立专门的 环保机构和环境监管部门。 (3) 农资补贴的负面效应。农资补贴是国家对种粮 农民因化肥、农药、柴油等农业生产资料增支而实行的综合性直接补贴政策, 补 贴资金全部由中央

21、财政负担, 一次性拨付给地方并重点向粮食主产区和产粮大 县倾斜。自2006年开始实施农资补贴政策以来, 补贴额度已由当年的 160亿元 增加到2014年的1071 亿元, 这对于促进粮食生产和农民增收、 推动农业农村发 展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但另一方面, 农资补贴扭曲了化肥等要素市场的调节机制, 导致化肥供求量逐年大幅上升。后来国家注意到了这一问题, 于2015 年调整完善了农业补贴政策, 将补贴发放与耕地地力保护挂钩, 鼓励农民提升耕地地力, 才使化肥施用量开始减少。 (三) 中国农业污染物减排存在的问题 1. 农户的污染物减排意识较差 目前中国普通农户的农业污染物减排意识和防治意识薄弱, 责

22、任感不强, 重效 益、轻环保的观念还比较强。在中国, 大部分农户都没有意识到农业污染所造成 的危害, 这导致农户随意施用农药、 化肥, 畜禽养殖户随意让畜禽排放粪便, 造 成了大量的农业污染。 同时目前中国农业从业人员的受教育程度普遍偏低, 对新 技术的接受能力较弱, 并且中国基层环保部门和农业部门对种植户和畜禽养殖 户进行农业污染减排的教育及农业减排技术的培训不够, 导致农户既不了解农 业污染的危害, 也无法主动进行农业污染减排工作。 同时, 中国到目前为止尚未 实施针对农业污染减排的强制措施与相关的激励机制, 这就造成了农户既缺乏 来自外部的压力, 也缺乏自身的动力来进行农业污染减排。 2

23、. 尚未形成系统的污染防治体系 农业污染减排工作涉及农业、畜牧、环保等多个政府部门, 由于中国目前尚未形 成一个较为系统的污染防治体系, 就使得各部门之间对于农业污染减排工作相 互推诿, 各部门之间无法建立有效的沟通机制, 因此无法形成合力来开展农业 污染减排工作。 同时目前中国现行的农业污染防治政策主要是以指导性政策为主, 与农业污染相关的法律法规缺乏, 同时有关农业污染物减排的强制性政策以及 相关的环保技术标准和规范也缺失, 这就难以对农业污染物减排工作进行考核、 监督乃至最后的责任追究。 3. 农业污染物减排技术有待进一步研究和推广 农业污染治理难度大, 且污染较为分散, 这就对减排技术

24、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但 目前中国对种植业、 水产养殖业的面源污染防治技术研究严重滞后, 导致中国的 种植业和水产养殖业缺乏相应的污染减排技术。 同时中国的畜禽养殖污染减排仍 然主要停留在“点”上, 尤其是对于畜禽粪便, 众多的中小规模畜禽养殖户无 法开展集中处理。 这都需要进一步对农业减排技术进行研发, 并对相关的技术进 行推广, 从而加快推进种植业、水产养殖业以及畜禽养殖业的污染减排工作。 三、国外以及中国一些省区治理农业污染的先进经验 当前, 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国家对于农业污染治理已有比较成熟的经验, 国 内的北京、上海、贵州、福建等地区也对种植业、畜牧业等减排进行了一系列有 益的探索

25、, 学习借鉴这些治理农业污染的经验, 对顺利推进中国的农业污染减 排工作, 乃至推动农业供给侧改革都具有重要意义。 (一) 制定相关法律, 将农业污染减排提升到法律层面 欧美发达国家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意识到农业污染问题, 并将农业面源污染的 减排与防治提升到法律层面。美国在 1972年颁布了联邦水污染控制法, 针 对农业面源污染问题提出了“最大日负荷量计划”, 主要通过对农业污染量的 实时监测来推动农业污染减排。1987年, 美国重新修订了清洁水法, 并提 出了农业面源污染控制计划, 来开展农业污染减排治理工作。 欧洲国家也同样从 20世纪 70年代开始关注农业污染治理工作, 并于1987

26、年统一制定了多项法律 来防治农业污染问题, 这些法律主要包括农药使用指令硝酸盐施用指令 以及饮用水指令等。这些法律重点规定了耕地施肥及农药使用标准, 以此来 确保农业污染的减少, 还严格限定了畜禽饲养密度, 以减少畜禽养殖污染。 日本 政府为了开展农业污染减排与治理工作, 先后制定了防止农用地土壤污染法 农药控制法家禽排泄物法水质污染防治法等法律, 以法律的形式对 农业生产中化肥、农药的使用以及畜禽养殖业的粪便排放等作出了严格的规定。 (二) 采取激励手段, 引导农户主动进行农业污染减排 美国推行农业污染治理政策, 先后实施了“土壤银行计划”“耕地调整计划” 以及“耕地保护计划”等, 其核心内

27、容是通过向农民提供经济补贴的方式, 来 激励农民对耕地进行退耕和休耕, 以防止土壤侵蚀。 同时美国还通过减税的方式 来鼓励各州政府对农业污染进行有效治理, 从而不断减少农业面源污染。 日本政 府对畜禽养殖户的污染减排工作提供一系列的经济激励, 畜禽养殖场在建设粪 污处理设施时, 国家和地方政府会给予 50%的补贴, 在正式投入使用之后还会 对运行费用给予25%的补贴。荷兰政府对畜禽粪便加工厂提供优惠待遇, 对畜禽 粪便的运输、处理等环节都给予一定程度的补贴。中国的北京、上海等市为了减 少畜禽养殖污染, 鼓励农户对畜牧业污染物进行资源化利用, 对农户购买有机 肥给予补贴, 以此来鼓励农户使用有机

28、肥。 其中上海对购买有机肥的农户的补贴 标准为每吨有机肥补贴 200元, 北京则是每吨补贴 450元。 这些补贴措施在一定 程度上引导农户主动加入到农业污染减排治理当中来。 (三) 结合实际因地制宜, 开展农业污染减排治理工作 各地区由于地理位置不同, 导致其所处的自然环境和所拥有的资源优势等差别 较大。因此各地同样需要依托本地的实际, 因地制宜开展农业污染减排。畜禽养 殖污染作为农业污染的最大来源, 其减排治理较为困难。 而地处生态脆弱的喀斯 特石漠化地区的贵州省晴隆县, 则走出了一条种草养畜的“晴隆模式”, 即在 不适合耕种的陡坡岩溶山地种植牧草, 以此来进行肉羊养殖, 而养羊所产生的 粪

29、尿等直接还田种草, 促进了粪便的资源化利用。 “晴隆模式”的践行, 不仅促 进了当地农民增收, 而且解决了畜牧业的污染物排放问题, 从而实现了石漠化 地区经济、生态及社会效益的“三赢”。安徽省绩溪县是著名的养猪大县, 其生 猪养殖在促进当地农村经济发展的同时, 也带来了严重的环境问题。 针对生猪养 殖产生的污水, 绩溪县结合当地的实际, 摸索发展了太阳能微动力、 氧化塘等农 村污水和垃圾处理设施, 有效地减少了生猪养殖污染物的排放。 四、中国农业污染治理的实践路径 (一) 开展农业污染立法工作, 进行农业污染治理体系建设 首先要加强中国的农业污染立法工作, 将农业面源污染的减排与治理提升到法

30、律层面。要以法律形式规定中国的农药、化肥使用办法以及畜禽养殖污染排放标 准, 同时规定各农户的相关责任, 为中国的农业污染治理提供法律依据。 在立法 之后还需要国家按照法律规定, 加大对农户的环保监督力度, 使农户能够主动 进行农业污染减排工作。 同时国家必须进行农业污染治理体系建设, 首先要从中 国农业发展的规划布局、 环境准入层面入手, 在农业领域针对环境不友好的耕作 模式进行引导和变革, 对未配备畜禽养殖污染排放设施的养殖场进行整顿和改 造, 努力从源头上防止污染源的扩大;然后通过国家政策和技术等手段针对农业 生产过程当中各个环节进行监督, 减少农业污染物的排放;接着建立环保、 畜牧、

31、农业、水产、财政等多个政府部门联动的农业污染防治机制, 加大各部门的监管 力度, 并建立环境污染风险预警系统, 从而建立起完善的农业污染治理体系。 (二) 运用补贴方式促进农牧业废弃物的资源化利用, 推广农牧业污染减排技 术 首先国家需要通过激励手段, 推动中国农业废弃物的资源化利用。 一般来说, 农 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主要包括将其用作肥料、能源原料、牲畜饲料等, 畜牧业粪 污的资源化利用包括将其用作农田肥料、沼气能源、无害化处理等。将农业和畜 牧业废弃物处理方式相结合, 既可以减少环境污染, 也有利于农牧业间的优势 互补, 实现良性循环。 因此国家要增加对农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相关补贴, 以

32、 引导农户探索农牧结合经营的有效形式, 发展运行效果良好的生态循环农牧业 生产模式。 其次国家要采用补贴方式推广农业减排技术。 对于农户使用测土施肥、 合理利用有机肥以及畜禽养殖户利用畜禽粪污进行沼气和有机肥生产等给予补 贴, 以进一步推广和提高农牧业减排技术。再次, 稳步推进农田基础设施建设、 农业废弃物处理设备和污染治理设施建设, 进一步推广农产品绿色生产基地建 设, 实现中国农业的生态、循环和可持续发展。 (三) 因地制宜加强污染末端处理, 提高污染治理能力 要根据地区资源环境禀赋和环境污染特征, 对症下药, 引导农户根据自身的条 件, 因地制宜, 采取适合地区特点的治污技术来加强农业污

33、染的末端治理。 例如 有关畜禽养殖污染的治理, 不同地区所采用的技术应该有所差别, 在南方地区 所广泛采用的农村户用沼气技术, 可以很好地解决目前畜禽养殖所产生的污染 问题, 但是这种技术在气温寒冷的东北地区就无法使用。 因此, 在东北地区可以 鼓励养殖户在养殖密集地区建立大型的沼气工程和有机肥加工厂, 一方面可以 由附近养殖场提供粪便等原料来生产沼气, 生产的沼气又可以供应附近的养殖 户;另一方面生产沼气产生的沼渣又可以直接加工成有机肥, 从而既保障了养殖 户的经济收益, 又实现了农业污染减排。 注释 (1) (1) 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部:中国环境年鉴 2015, 北京:中国环境 年鉴社

34、, 2015 年。 (2) (2) 海鹏、张俊腾:中国农业面源污染与经济发展关系的实证研究, 长 江流域资源与环境2009年第 6期。 (1) (1) 姜长云、杜志雄:关于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思考, 南京 农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版) 2017年第1期。 (2) (2) 农业部关于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实施意见 http:/ (3) (3) 李秀芬、朱金兆、顾晓君、朱建军:农业面源污染现状与防治进展,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0年第4期。 (1) (1) 仇焕广、严健标、蔡亚庆、李瑾:我国专业畜禽养殖的污染排放与治 理对策分析-基于五省调查的实证研究, 农业技术经济2012 年第5期。

35、 (2) (2) 我国三大主粮化肥、农药利用率明显提升, http:/ (3) (3) 朱建春、张增强、樊志民、李荣华:中国畜禽粪便的能源潜力与氮磷 耕地负荷及总量控制, 农业环境科学学报2014年第3期。 (4) (4) 张绍冰:农业面源污染的来源及防治措施, 现代农业科技2007 年第8 期。 (1) (1) 王俊能、许振成、杨剑:我国畜牧业的规模发展模式研究-从环保的 角度, 农业经济问题2012年第8期。 (2) (2) 于伟咏、漆雁斌、余华:农资补贴对化肥面源污染效应的实证研究- 基于省级面板数据, 农村经济2017年第 2期。 (3) (3) 财政部:调整 20%的农资综合补贴用于

36、支持粮食适度规模经营, 中 国政府网:http:/ (4) (4) 梁流涛、冯淑怡、曲福田:农业而源污染形成机制:理论与实证, 中 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0年第4期。 (5) (5) 赵国党:新型循环经济发展模式与深化废弃物污染防治, 河南师 范大学学报 (哲社版) 2016年第2期。 (6) (6) 葛继红、 周曙东: 农业面源污染的经济影响因素分析-基于 1978-2009 年的江苏省数据, 中国农村经济2011 年第5期。 (7) (7) 孟祥海:中国畜牧业环境污染防治问题研究, 华中农业大学博士论 文, 2014 年。 (1) (1) 刘冬梅:美日农业面源污染防治立法及对中国的启示与借鉴, 世 界农业2008年第 4期。 (2) (2) 李强:农业面源污染综合防治, 农业科技通讯2011 年第6期。 (3) (3) 金书秦、魏珣、王军霞:发达国家控制农业面源污染经验借鉴, 环 境保护2009年第 10期。 (4) (4) 国务院明确有机肥补贴优惠政策, http:/ (5) (5) 黄承伟、周晶:减贫与生态藕合目标下的产业扶贫模式探索-贵州省 石漠化片区草场畜牧业案例研究, 贵州社会科学2016年第2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