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教育传播学新探- 黄 鹂/吴廷俊 2006-01-03 16:51:44.0编者按 众所周知，传播学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科。由于传播对于社会发展无所不包的参与，使传播学可 能与各门学科广泛交叉。近年来，随着传播学研究的不断深入，传播学与相关学科的互相融合和渗透日益增多，从而产生新的跨学科的传播学。本专题所探讨的教育传播、健康传播、旅游传播、诽谤传播就是传播学分别与教育 学、健康学、旅游学、法学相结合的产物。虽然，这种研究在中国还刚刚起步，但是，它能帮助我们开阔眼界，拓 展思维，从而把传播学研究推向更广的领域，也为相关学科的研究开辟了新的视角，促使传播理论研究更加深入和 繁荣。 内容摘要 教育传播
2、学是一门跨学科的研究领域。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国内外的研究都将教育 传播的概念等同于“电化教育”。而本丈的作者认为，电化教育仅仅只是教育传播中的一个手段，研 究教育传播学，应该开阔思路，从传播学理论和方法的角度来探讨教育过程中出现的规律和现象，以 期达到最优化的教育效果。作者提出了对教育传播概念的新的界定，揭示了从传播的角度来研究教育 过程的必要性。最后，提出了教育传播学所应该研究的范畴。 关键词 教育传播；电化教育；教育过程；教育传播学 一、教育传播学的引进和兴起 国外对于教育传播相关问题的研究始于 20 世纪 40 年 代，这一时代电子媒体的大量涌人，为教育的革新和发展 提供了有利条件，也
3、带来了一系列问题。如电子媒体教育 功能的效能，电子媒体与教育者的关系，电子媒体与非电 子媒体的关系，电子媒体介入教育传播后的结构、过程、 规律等等。解决这一系列问题仅靠教育学的理论与方法， 已经显得无能为力。人们开始试图用传播学的理论和方法 来探讨教育中出现的这些问题。这样就开始了关于教育传 播理论的研究。 而教育传播学作为一门新兴学科，兴起于 20 世纪 80 年代。1982 年，华南师范大学举办的教育传播理论讲习 班，邀请了美国传播学集大成者韦尔伯施拉姆博士和香港 中文大学传播学讲座教授余也鲁先生担任主讲，这是我国 最早对于教育传播的引进。他们介绍的内容主要有以下 7 个方面：(1)怎样克
4、服对教育科技的阻力； (2)怎样选择 教学媒体；(3)教学软件制作的路线；(4)介绍 5 个新事 物传播的实验； (5)介绍两个卫星教学实验；(6)电视在 现代化教学中的任务；(7)现代媒体教学的理论与实践等 等。1988 年，施拉姆和余也鲁将他们的思想汇集在传媒 教育 现代化-教育传播的理论与实践一书中出版。 书中多次论述到“教育传播” 概念与“ 电化教育”概念的 等同。例如在第一章就谈到：“ 电化教育在海外叫做教育传 播与技术”。在本书的序言中也指出：“全美许许多多的教 育学院和师范大学，都设立了“教育传播(电化教育) 系” 。 20 世纪 80 年代末期，我国电教界也开始了对于教育 传播
5、理论的探讨。1988 年以后，由我国电教界前辈、创始 人之一的南国农教授和电教界知名专家李运林教授共同执 笔，由西北师范大学等院校共同制订框架的教育传播学 一书终于完成了。这本书的内容共包括 11 个方面：(1)绪 论；(2)教育传播学的理论基础；(3) 教育传播系统；(4) 教育传播过程与模式；(5) 教育传播中的教师与学生；(6) 教育传播信息；(7)教育传播媒体；(8) 教学中的言语传 播与非言语传播； (9)课堂教学传播和远距离教学传播； (10)教育传播效果；(11)教育传播活动实例分析。这是 国内第一本系统完善地阐述教育传播理论的书。 由于教育传播学的兴起一开始是针对于媒介在教育过
6、 程中的选择与使用，而国内最早对这一现象进行研究的又 是在电化教育界。因此，这一现象的研究最早也被局限于 电化教育领域内，而教育传播的概念，在相当长的一段时 间内是等同于电化教育的。教育传播真的仅仅只是电化教 育吗?笔者认为不应该如此，教育传播应该有更广泛的涵 义。以下我们就从分析教育传播和几组相关涵义人手，来 探讨教育传播的真正涵义。 二、教育传播的概念辨析 教育传播这一术语的产生是在各种媒介技术成果不断 介入的时期。在美国，从 20 年代到 40 年代，各种丰富多 彩的通信媒体不断被用于教学过程，使得人们热衷于从媒 介技术的角度来研究教育过程。40 年代美国本土传播学的 兴起，又使人们把利
7、用媒介进行教育和传播过程联系起来。 例如，在 60 年代初，美国视听教育协会提出报告，建议采 用“视听传播”(Audio-Visual Commtmication)这一概念 代替原来的 “视听教育”这个术语。到 70年代初，美国的 视听教育协会正式改名为教育传播与技术协会。这时“教 育传播”与“教育技术”两个术语并存了。 在教育传播这一术语逐渐形成的时期，美国曾同时出 现了好几个术语，如教育技术(Technology inEducation)、 教学技术(1nstructional Technology)、学习资源(learning Resources)等等。这是一门学科形成时期很自然的现象。
8、 在中国，目前也有几种说法相互混淆，如教育技术、媒介 教育、电化教育等。我们认为，要明确教育传播学的理论， 首先要从澄清概念人手，要区别出教育传播这一概念与其 他概念的不同之处，才能更好地进行下面的研究。 关于教育技术(Technology in Education)。美国教育技 术委员会对教育技术所下的定义为：“教育技术就是一种根 据种种具体目标，对教与学总体过程进行设计、实施和评 价的系统方法论，它以对人类的学习和交流的研究为基础， 并将人和人以外的资源综合利用，以促进更有效的教学。” 在这一定义中我们可以看到，教育技术侧重的是对技术的 应用。 媒介教育(Media Education)是
9、指给在校学生传授有 关广播、电视、电影、报刊、国际互联网络等传媒知识， 包括各种媒介的传播特性、各自不同的媒介语言、影视作 品的制作技术、传媒产品的美学欣赏和社会学评析等。其 目的是增进学生对媒介产品的理解，培养正确对待传媒信 息的态度，增强对媒介信息的识别能力、过滤能力、承受 能力和抗干扰能力，学会合理、有效地使用媒介。尽管媒 介教育显示出传媒与教育的密不可分的关系，但它和教育 传播有很大的区别，它是以媒介本身为教育内容，其研究 领域目前已扩展到了媒介产业，如广告、流行音乐、通俗 杂志等。而在教育传播中，媒介只是教育过程中的一种手 段，是教育传播的研究对象之一。 电化教育(Electroni
10、c Education)有两层含义：一是指 在教学活动中，教师借助录音机、幻灯机、电影、电视、 电脑、语音实验室等先进的视听设备以获得生动、形象、 直观的教学效果从而达到增强教学感染力、提高教学质量 的目的，是一种事半功倍的教学辅助手段；二是指通过广 播、电视、互联网络等进行的远距离教育传播形式。可见， 电化教育侧重于研究在教育过程中媒介的选择与使用。 对于教育传播来说，它主要是对教育活动信息传递过 程及其规律的研究，是传播理论在教育领域的应用。教育 传播研究应该是从教育过程和其传播结构的整体性出发， 进行系统考察；另外，由于教育系统是多层次的，因此对 于教育传播的研究也需要在不同的层次上运用
11、整体的思维 方法来考察教育的全过程。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把教育传播定义为：一种以培养 和训练人为目的而进行的信息传播活动。也就是说，是一 种有目的、有意识地对人进行教育的传播活动。它以教育 过程为研究对象，以传播学为理论支撑，采用传播学的视 角和基本理论去研究教育过程，其研究范围包含对教育者、 受教育者、教育信息、教育媒介、教育效果等因素的探讨。 三、传播学理论在教育过程中的运用 从上述结论中我们可以看到，由于教育传播学形成过 程中的种种原因，使得教育传播学的研究对象局限于在教 育中对于新媒体的引进、开发和探讨使用新媒介在教育传 播过程中的最优化效果上面。而实际上，从传播学的角度 来说，媒介的
12、使用只是传播过程中的一个环节，教育和传 播是密切相关的，教育本身就是一种传播。因此，不能将 教育传播仅仅局限于媒介技术在教育过程中的运用。按照 上述对教育传播的定义，应该将教育看作一个传播过程， 从传播学的角度探讨整个教育过程中的规律性。相对于其 他领域的传播(如经济传播、军事传播、健康传播等等) 来说，教育和传播关系更为密切。对于这个问题，可以从 以下三个方面来探讨： 1教育以传播效果为目的，教育过程的最优化就是为 了达到最佳的传播效果。 这是教育传播与其他传播例如经济广播、政治传播、 军事传播的根本区别。在这些传播领域中，它们各自也是 作为传播现象来进行研究的；但区别在于，它们只是从传 播
13、学的角度来看待这些领域，而它们并不以达到最佳的传 播效果为最终目的。教育的本质是传播，因为教育是一种 以传播为目的的活动，教育的宗旨就是有目的、有计划地 向学生传授知识，以达到教书育人的效果。 教育最优化理论是前苏联教育科学院副院长巴班斯大 林基提出的，这个理论在世界各国均有较大的影响。他指 出：“最优化是指现有条件下，对学生和教师在当时的实际 可能性来说，以及从一定准则来看是最好的。”教育最优 化包括选择与确定最优化的教育目标与内容，设计最优的 教育过程等。它要求在同样的时间内能使学员学得多些、 快些、好些，能使更多的人受到教育。也就是要提高教育 效率，提高教育质量，扩大教育规模，取得更有效
14、的教育 效果。通俗地说，教育最优化就是花费最少的人力、物力、 精力和时间，达到最好的教育效果。因此我们可以看到， 无论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去进行最优化，教育最优化的最终 目的就是要达到最好的教育效果。 而施拉姆也曾说过，在传播学中绝大多数研究都可以 看作是对传播效果的研究。在传播学中，有关效果这一部 分的成果也是最丰富的。无论通过什么样的途径或者手段 进行传播，传播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达到最佳的传播效果。 正如在教育中，教育的最终目的是要探讨教育效果的最佳 化一样。 2教育过程就是一种传播过程。教育过程不仅注重系 统性，其各个要素也符合传播过程的各个要素。 系统是由部分组成的整体集合概念。集合元素、元
15、素 间的相互作用和整体效应，是任何系统都必须具有的三个 要素。教育系统是人们为了达到一定的教育目的而有意识 地造成的一种人工系统，它是实现教育目的的各种因素及 其联系、关系的总和。但它又是存在于社会之中的一个复 杂的系统，它与社会的其他系统有着各种关系。对于这个 复杂的系统，我们可以这样来描述：这个系统的多种因素 可以最后归结为几个子系统-功能系统、控制系统、支 持系统。我们可用下图来表示。 其中功能系统是教育系统的主体，是完成整个教育系 统功能的关键，因此又称为主系统。控制系统对整个教育 系统中的活动起着导控作用，它不仅导控主系统的运行机 制，还要控制支持系统。支持系统的主要功能是保证主系
16、统对人才、物资、资金等方面的需求，并使内部信息畅通， 借以保证主系统实现它的功能。这三个子系统与四周环境 保持着输入和输出的关系。如果把这三个子系统具体化， 那么，教育系统中的功能系统就是一种过程系统，因为它 是直接发挥教育职能的系统。它不仅与控制系统和支持系 统有紧密的联系，而且与环境也具有交换关系。至于控制 系统，主要是指教育行政领导系统，包括领导机构和教育 政策制订机关等，而支持系统则主要指教育后勤和辅助部 门。 因此，教育过程系统是一个开放性的社会系统、相对稳 定性的动态系统和可调节性的控制系统，它又是教育系统中 的一个关键性的功能系统，这个系统的职能是通过教育信息 在传者与受者(亦即
17、教师与学生 )之间进行互动而实现教育 系统的功能-为社会培养和训练人才，参见图 2。 有关教育过程系统中的要素有以下几种结论： 1)两 要素说。认为构成教育过程的只有两大要素：学生和教学 材料。其中学生是教学的主体，而教学材料是客体，教育 过程就是学生自己寻找教育资料自我学习的一个过程。教 师所起到的是对教育资料的加工与选择，教师并不构成教 育过程中的单独要素。(2)三要素说。这种观点认为，构 成教育过程必须有三个要素：教师、学生和教材。要进行 教学活动，必须有教师的教和学生的学，但是教什么，学 什么，这就一定要有教学材料，表现于物质形式的就是书 本、讲义等等。3)四体论。认为教学过程有四个构
18、成要 素，主体-师生，客体- 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介体 -各种物质和精神的教育手段，周体-学校、家庭和 公共场所。(4)五要素论。即参照传播学先驱拉斯韦尔的 五个 w 模式，认为有五个要素，即教师、信息、媒体、学 生以及效果或反馈。对于教育过程的要素说，学术界还一 直没有定论，但我们认为，能从五个 W 的角度来考虑各种 要素的存在至少是可行的，也是比较周全的。而且如果能 在五个 W 的基础上，再加上一个环境的要素可能更为合 理，因为教育的效果受到环境要素制约，而教育传播作为 一个系统存在，它和环境的关系更是密不可分的。因此， 教育过程的六个要素可以如图 3 所示： 教育主体(即教育者和受教育者
19、)在教育中是重要的两 个因素，正如传播过程中的传播者和受众一样。但在运用现 代教育技术尤其是网络教学以后，教育主体可能仅仅只有学 生一个，正如在网络传播中传播者和主体都成了“网众”一 样。 从上述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到，教育的传播过程完全可以 建立在传播过程的基础之上，因此，从传播学角度来探讨教 育传播过程是有必要的。 3教育的性质伴随着传播媒介性质的改变而改变。 人类教育的发展历史，尤其是高等教育的发展历史，是 一部从精英高等教育到大众高等教育再到普及高等教育的 过程。从 1970 年开始，美国加州伯克利大学的马丁特罗教 授就撰写了从大众高等教育向普及高等教育转化的思考 (1970)、高等教育的
20、扩张与转变(1972)、 从精英向大众高 等教育转变中的问题 (1973)等系列长篇论文来研究这个问 题。他以高等教育毛人学率为指标，探讨数量增长与性质变 化的关系，将高等教育的发展历史分为“ 精英” 、“ 大众 ”和“普 及”三个阶段。其中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在 15以下的被称 为精英教育阶段，表示只有少数特权阶层能接受高等教育； 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在15到 50之间的被称为大众化阶 段，这一阶段中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比例增高，例如在我国就 即将达到这个指数；高等教育入学率占适龄人口的 50以 上时则被称为普及化阶段，它要求大部分公民都接受高等教 育，在西方一些发达国家，高等教育已经达到这个水平。 高
21、等教育从精英化到大众化再到普及化是一个人为的 过程，各个国家都在努力向高一级阶段迈进。但在这里，我 们要探讨的是传播媒介同高等教育各阶段之间的关系。人 类传播媒介的发展经过了五个历史阶段：口语传播媒介阶 段、手抄传播媒介阶段、印刷传播媒介阶段、电子传播媒介阶 段和当今的网络传播媒介阶段。每一个新的阶段的诞生，就 导致了人类社会一次大的变革。文字诞生以后，就有了教 育。早期的教育，人们在龟甲、兽皮、泥土、竹简、丝帛上刻 字。由于媒介数量少，不能复制，且价格昂贵，拥有媒介只能 是少数统治阶级的特权。1456 年德国人古登堡发明了铅活 字印刷术，使纸张能够大规模地进行印刷，人类也开始进入 真正的大众
22、传播时代。由于纸张的造价便宜，教材开始以书 本作为载体，使教育在一定程度上开始逐渐脱离少数统治阶 级的特权而成为普通百姓也享有的权利。电子媒介的产生 更进一步促进了传播的扩张。“地球上每一块有人居住的地 方的上空都充满了电磁波”(施拉姆) 。电视和广播使教育脱 离了狭小的课堂，走向更为广阔的空间，出现了广播电视大 学等新的教育方式，出现了“没有围墙的大学”。我们可以看到，在高等教育从精英走向大众化的阶段中，如果没有传播 媒介的大众化，这个进程可能要缓慢得多。高等教育的“大 众化”与传播媒介的“ 大众化 ”虽然不是同一个概念，但二者 确是有密切的联系的。可以说，传播媒介的大众化是导致高 等教育大
23、众化的一个重要原因。第五个传播媒介阶段- 网络传播媒介阶段的产生，更是对高等教育走向大众化，甚 至迈向普及化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网络教育是高等教 育出现的一种新形式，由于网络传播范围广、传输速度快、交 互性等特征，使高等教育真正突破了学校和地域甚至国家的 界限，成为面向全体受众的一种教育。 从单纯的课堂教育走向使用多种传播媒介作为教育手 段，教育已经脱离了单纯的人际传播和组织传播的界限，而 成为包括大众传播在内的多种方式相结合的传播方式；而传 播媒介的不断演变又推进了高等教育从传统的精英教育走 向大众化以至到普及化的过程，教育性质的改变和媒介的改 变息息相关。现在，大众传播媒介已经成为教育过
24、程中一个 关键因素，它可能直接影响到教育的效果和教育业的发展前 景。 值得注意的是，电化教育学和教育技术学等领域也重视 对媒介的研究，但它们注重的是新兴教学媒体在教学过程中 的应用。而我们认为，将教育作为一种传播现象来看，就必 然要符合传播的规律，从报纸、书刊、广播、电视、因特网等几 种大众传播媒介人手来研究这个问题，因此，大众传播媒介 在教育中的使用应该成为教育界日益关注的一个问题，它涉 及到大众传播媒介对于教育的影响，使用大众传播媒介以后 教育和社会各方面的关系，以及对社会产生的正面和负面的 效应等等。 四、教育传播学的涵义及研究范畴 将教育的本质界定为传播以后，我们可以进一步探讨一 下教
25、育传播学的定义。一些学者们已从不同的角度对于教 育传播学作了一些定义： 教育传播学是运用传播学观点、理论和方法系统地研究 和探讨教育过程中的传播现象、规律的一门综合性科学( 国 际传播协会教学传播研究部，1986) 。 教育传播学是以这样的假设为基础的，即传播过程每一 部分都可进行研究，信息的形式和内容都应进行分析，以便 不断改进数据的传播，最重要、惟一的目标是促使特定的受 教育者在特定的情景中达成预期的学习目标(B安德逊， 1988)。 教育传播学是研究教育传播系统的传播过程与传播规 律，指导人们合理运用和开发一切教育媒体，传递教育信息， 以发挥最优化教育效果( 魏奇，1989) 。 教育传
26、播学是综合运用传播学和教育学的理论和方法， 设计、实施、评估学习和教学全过程，以实现教学和教育的最 优化(南国农，1991)。 将以上定义综合一下，我们发现教育传播学的定义应符 合三个要素：一、揭示出教育传播学是综合运用教育与传播 学科的理论，尤其是运用传播学的理论，来探讨教育信息传 播活动的过程与规律；二、指出要通过综合运用教育与传播 的理论来指导教育的实践活动；三、实现最终目标即达成预 期的教育、教学、学习目标或最优化效果。对教育传播学的 涵义界定，应综合考虑这三个因素，并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 才能深刻把握教育传播学的实质。 以上定义突出了各自的重点，但都不太完善，或没有完 全符合这三个要
27、素，或叙述得不够简炼。综合各家所言，我 们认为可以对教育传播学下如此定义：教育传播学是综合运 用传播学的理论和方法，研究教育过程中的传播现象和规 律，探讨其传播效果，以期达到教学最优化的一门科学。 对于教育传播学的研究范畴，我们认为可以包括以下几 个方面： (1)教育传播的系统研究。包括：教育传播系统诸要素 及其相互关系，教育传播系统的结构、功能和所要达到的目 标等；(2)教育传播过程和模式的研究。包括：教育传播过程 的各阶段、教育传播过程最优化设计、教育传播模式的研究 等；(3)教学主体研究。包括教学者和受教育者的研究，教育 者和受教育者应尽的责任、品质和起到的作用等；(4)教育传 播内容的
28、研究。包括教育信息的本质、教育信息的基本运作 规律等；(5)教育传播媒体的研究。包括：教育传播媒体的分 类、特点和功能，教育传播媒体的选择与运用等；(6)教育传 播效果的研究。包括：怎样使教育传播取得最佳效果，影响 教育传播效果的因素，教育传播效果的测量与评估等；(7)教 育传播与教育环境的关系的研究。包括家庭环境、学校环 境、社会环境对教育传播的影响等等；(8)教育传播学研究方 法。主要有：观察研究法与调查研究法、文献研究法与内容 分析法、实验研究法、系统科学研究法等等。由于教育传播 学具有学科交叉的性质，决定了在研究方法上必然综合运用 教育学、传播学、社会学、系统论及行为科学的研究方法。
29、综上所述，教育传播学是一门交叉学科，也正因为它的 跨学科性质，为我们留下了很大的研究余地。从传播学角度 去探讨教育活动中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之间的信息互动及其 规律，不仅有着它的必要性，而且有着极大的现实意义。我 们要真正地采用“多维视野”多角度、多层面地对教育传播现 象进行研究，才能使教育传播的理论进一步深入和繁荣。 注释： 李华：教育传播理论研究的发展与教育传播学的创立，中国电化教育，1996 年第 3 期。 施拉姆、余也鲁合著：传媒教育 现代化，高等教育出版社，第 1 页。 同上。代序第 7 页。 宋昭勋：一门新兴学科一媒介教育，广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第20 卷第 2 期。 苏尤克 巴班斯基：教学教育过程最优化，教育科学出版社，1986 年 3 月。 魏奇等：教育传播学，江西教育出版社，第 8 页。 (作者单位：华中科技大学新闻与信息传播学院；黄鹂系博士生、讲师，吴廷俊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邮编：430074) 责任编辑：姜依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