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中 国 的 金 融 战 略 ： 国 内 金 融 完 全 市 场 化 与 涉 外 金 融 “有 限 全 球 化 ” 夏 斌 摘要： 在到 2020 年 中国 金 融大开 放之 际， 必须 要用 一个战 略思 想来 布局 整个 过渡时 期金 融怎 么 发 展 。 金 融 发 展 的 方 向 应 该 是 ， 也 只 能 是 ， 国 内 金 融 的 充 分 市 场 化 和 涉 外 金 融 的 “有 限 全 球化” 。 所谓 充分 市场 化， 是指中 国经 济面 对增 长挑 战， 中 国国 内的 金融 必须 在尽可 能短 的时 间 内 ， 从 机 构 产 品 、 到 市 场 准 入 、 到 资 金 价
2、 格 包 括 各 种 产 品 的 价 格 ， 到 微 观 金 融 治 理 ， 到 总 体 宏 观 金 融 运 行 ， 实 现 以 市 场 机 制 为 导 向 的 资 源 要 素 配 置 。 一 句 话 ， 在 涉 外 金 融 没 有 完 全 打 开 之 前 ， 国 内 金 融 应 该 尽 可 能 加 快 以 市 场 化 的 导 向 改 革 。 所 谓 有 限 全 球 化 ， 是 指 在 涉 外 的 汇 率 问 题 ， 资 本 管 理 问 题 ， 人 民 币 国 际 化 等 核 心 问 题 上 ， 未 必 是 一 步 到 位 的 改 革 ， 未 必 是 按 照 成 熟 发 达 经 济 体 的 现
3、 行 惯 例 和 主 导 的 制 度 来 运 行 ， 而 是 需 要 逐 步 推 进 ， 逐 步 逼 近 全 面 参 与 经 济 全 球 化 的 动 态 过 程 。 作 为 国 家 或 官 方 文 件 ， 从 来 没 有 宣 布 过 中 国 的 金 融 战 略 是 什 么 。 教 科 书 也 不 讲 这 些 ， 通 常 讲 经 济 体 系 、 金 融 体 系 运 行 的 概 念 及 逻 辑 ， 把 一 些 基 础 性 知 识 聚 在 一 起 讲 。 作 为 个 人 研 究 ， 我 要 讲 的 是 ， 中 国 今 后 的 金 融 战 略 方 向 是 什 么 ？ 未 来 的 十 年 ， 中 国 金
4、 融 “要 什 么 ”？ 在 转 轨 过 程 中 ， 特 定 的 金 融 领 域 需 要 把 握 哪 些 东 西 。 未来战略的选择方向是什么？ 在 中 国 近 阶 段 的 发 展 时 期 ， 发 展 金 融 的 目 的 就 是 经 济 至 上 ， 以 实 体 经济 为 本 ， 为实 体 经济服务。 尽管今 天 英美金 融 服务业 增 加值占 GDP 的 比 例 已 很 高 ， 我 们 的 上 海 、 北 京 市 金 融 服 务 业 增 加 值 在 GDP 的 比 例 也 在 迅 速 提 高 ， 但 是 就 中 国 总 体 来 说 ， 我 们 当 前 强 调 的 仍 必 须 是 实 体 经 济
5、 。 那 么 ， 要 了 解 中 国 金 融 的 未 来 与 战 略 ， 首 先 要 了 解 中 国 经 济 的 未 来 是 什 么 ？ 中 国 经 济 未 来 会 对 金 融 会 提 出 什 么 要 求 ？ 我 把 中 国 经 济2对金融的 需求归 纳 为“四大 机遇” 和 “四大挑 战” 。 就 机 遇 讲 ， 第 一 是 高 储 蓄 率 。 这 种 状 况 还 能 维 持 相 当 一 段 时 期 。尽 管 储 蓄 率 随 着 人 口 老 龄 化 之 后 ， 慢 慢 相 对 于 前 十 年 会 有 所 下 降 ， 但 是 就 全 世 界 比 较 来 说 ， 中 国 还 是 高 储 蓄 率
6、。 就 是 从 金 融 角 度 说 ， 资 本 不 缺 ， 钱 不 缺 。 第 二 是 城 镇 化 、 工 业 化 发 展 的 空 间 还 很 大 ， 中 西 部 差 距 还 很 大 ， 意 味 着 经 济 发 展 的 潜 力 还 很 大 ， 具 体 说 明 不 展 开 了 。 第 三 是 全 球 化 。 我 认 为 ， 只 要 全 球 政 治 格 局 不 发 生 根 本 性 的 变 化 ， 中 美 两 国保持 较 好的战 略 合作， 全 球化 趋 势就 不会中断 。 而中 国 32 年取得 的 历 史 性 奇 迹 ， 是 得 益 于 全 球 化 。 中 国 既 是 全 球 化 的 推 动 者
7、 ， 又 是 全 球 化 利 益 的 享 受 者 。 尽 管 美 国 危 机 后 世 上 出 现 有 一 些 噪 声 ， 有 一 些 贸 易 和 投 资 保 护 主 义 ， 但 是 从 大 趋 势 看 来 不 会 改 变 ， 对 中 国 就 是 机 遇 。 第 四体制改 革的空 间 还很大。 32 年 来中 国靠改革 开放走 到 今天， 我们 还 有 很 多 需 要 改 和 可 以 改 的 空 间 。 曾 经 的 改 革 为 中 国 发 展 带 来 了 空 间 ， 今 后 这 个 空 间 仍 会 存 在 ， 无 非 是 大 与 小 的 问 题 。 这 是 我 看 到 的 中 国 经 济 未 来
8、 潜 在 增 长 的 四 大 发 展 机 遇 。 如 果 撇 开 国 际 地 域 政 治 中 的 一 些 事 情 ， 中 国 的 经 济 稳 定 发 展 最 让 人 担 心 的 也 是 四 件 事 。 一 是 人 口 老 龄 化 ， 人 口 红 利 出 现 拐 点 ， 特 别 是 最 近 一 年 来 ， 劳 动 力 成 本 提 高 ， 各 种 商 品 成 本 都 在 提 高 。 二 是 环 境 资 源 ， 特 别 是 资 源 ， 随 着 人 均 收 入 的 提 高 ， 我 们 对 各 种 资 源 、 能 源 包 括 对 水 资 源 的 消 耗 也 在 加 快 等 等 。 三 是 集 中 中 国
9、 目 前 各 种 经 济 问 题 ， 从 宏 观 上 看 ， 归 纳 到 一 点 ， 是 结 构 问 题 。 特 别 是 美 国 危 机 之 后 ， 中 国 要 保 持 相 对 高 速 稳 定 的 增 长 ， 出 口 大 大 减 少 ， 而 且 又 不 能 再 继 续 前 两 年3那 样 的 高 投 资 率 ， 提 高 居 民 消 费 率 又 比 较 难 ， 这 是 中 国 经 济 总 量 分 析 中 最 苦 恼 的 问 题 ， 也 是 主 要 的 结 构 问 题 。 四 是 眼 睛 往 外 看 ， 以 美 元 为 主 导 的 国 际 货 币 体 系 存 在 的 问 题 ， 在 三 、 五 年
10、 内 不 可 能 彻 底 改 善 ， 因 此 未 来 国 际 金 融 的 动 荡 或 者 说 不 确 定 是 必 然 的 事 ， 这 对 于 一 个 大 国 的 崛 起 ， 对 于 人 民 币 想 稳 定 地 走 出 去 ， 是 一 个 很 大 的 挑 战 。 这 四 项 挑 战 是 中 国 经 济 未 来 进 一 步 发 展 中 非 常 令 人 头 疼 的 四 件 事 。 综 合 这 些 挑 战 和 机遇， 自然对 金融 发展的需 求提出 了 一系列 的 要求。 举一 个小例子 ， 既然 中国 经济增 长 速度在慢 慢往下 走， 而我们的 社保资 金 却越来越 多， 这 么 多 资 金 投
11、向 哪 里 ， 如 何 才 能 取 得 高 回 报 ？ 今 后 境 外 投 资 怎 么 搞 ？ 这 同 样 是 中 国 金 融 界 、 投 资 界 要 需 要 从 长 计 议 的 。 制 定 战 略 ， 光 看 需 求 还 不 够 ， 还 要 看 供 给 。 当 前 中 国 的 金 融 供 给 是什么 样 ？我 归 纳 为八个字 “发展滞 后 ”、 “金融 弱国 ”。 金 融发展滞 后， 适 应 不 了 当 前 中 国 经 济 进 一 步 发 展 的 要 求 ， 在 这 方 面 问 题 很 多 ， 大 家 比较清楚 ，不多 说 了。关于 “金融 弱 国” ，我 2007 年 在 广州第一 次提
12、 出 来 。 依 据 是 什 么 ？ 我 说 ， 尽 管 我 国 金 融 资 产 数 量 很 大 ， 也 已 经 成 为 世 界 大 经 济 体 了 ， 但 是 我 们 的 货 币 还 不 是 国 际 货 币 ， 不 能 自 由 兑 换 ； 汇 率 还 在 逐 步 转 的 过 程 中 ， 在 逐 步 扩 大 浮 动 区 间 ， 增 加 弹 性 ， 但 仍 没 有进入国 际市场 上 的汇率的 主流世 界； 中国已是 大宗商 品 消费的大 国， 但 世界 上 大宗 商 品 市场的定 价话语 权 基本上 还 没有 人 民 币的事 。 当然 ， 目 前 才 刚 刚 开 始 一 点 点 ； 我 们 的
13、金 融 市 场 基 本 上 是 在 自 娱 自 乐 ， 尽 管 说 中 国 股 市 市 值 很 大 ， 交 易 量 也 很 多 ， 但 是 外 面 的 资 金 基 本 上 还 没 有 进 来 玩 。 这 些 说 明 金 融 中 最 基 本 的 一 些 要 害 制 度 ， 中 国 目 前 都 不 行 ，4所 以 说 只 是 个 金 融 弱 国 。 我 认 为 ， 这 是 研 究 中 国 金 融 战 略 和 未 来 时 ， 首 先 必 须 要 看 清 楚 的 立 脚 点 和 出 发 点 。 结 合 四 大 机 遇 、 四 大 挑 战 对 中 国 金 融 的 需 求 以 及 中 国 金 融 供 给
14、的 现 实 ， 那 么 金 融 发 展 的 方 向 应 该 是 ， 也 只 能 是 国 内 金 融 的 、 充 分 市 场 化 和涉 外 金融 的 “有限全球 化” 。在战 略过渡期 内，即 在 到 2020 年中 国 金 融 大 开 放 之 际 ， 必 须 要 用 这 样 一 个 战 略 思 想 来 布 局 整 个 过 渡 时 期 金 融 怎 么 发 展 。 所 谓 充 分 市 场 化 ， 是 指 中 国 经 济 面 对 增 长 挑 战 ， 中 国 国 内 的 金 融 必 须 在 尽 可 能 短 的 时 间 内 ， 从 机 构 产 品 、 到 市 场 准 入 、 到 资 金 价 格 包 括
15、各 种 产 品 的 价 格 ， 到 微 观 金 融 治 理 ， 到 总 体 宏 观 金 融 运 行 ， 实 现 以 市 场 机 制 为 导 向 的 资 源 要 素 配 置 。 一 句 话 ， 在 涉 外 金 融 没 有 完 全 打 开 之 前 ， 国 内 金 融 应 该 尽 可 能 加 快 以 市 场 化 的 导 向 改 革 。 所 谓 有 限 全 球 化 ， 是 指 在 涉 外 的 汇 率 问 题 ， 资 本 管 理 问 题 ， 人 民 币 国 际 化 等 核 心 问 题 上 ， 未 必 是 一 步 到 位 的 改 革 ， 未 必 是 按 照 成 熟 发 达 经 济 体的 现行 惯例 和 主
16、 导的制度 来运行 ， 而 是需要逐 步的开 放。 汇率改革 、 资 本 管 理 改 革 、 人 民 币 国 际 化 和 国 内 方 方 面 面 的 改 革 ， 要 分 别 逐 步 地 推 进 ， 然 后 在 互 相 配 合 中 间 ， 出 现 一 种 交 错 式 的 发 展 。 是 一 个 通 过 改 革 ， 逐 步 逼 近 全 面 参 与 经 济 全 球 化 的 动 态 过 程 ， 这 是 我 理 解 的 在 过 渡 期 内 中 国 金 融 战 略 的 方 向 或 者 说 意 图 。 涉外金融的“有限全球化” 先讲一下 “有限 全 球化” 。最近 关于金 融开放， 报纸上 出 现了一些 观
17、 点 ， 有 些 还 比 较 极 端 ， 一 种 认 为 条 件 根 本 不 成 熟 ， 一 种 认 为 可 以 不5讲 条 件 。 如 果 简 单 回 答 ， 我 认 为 两 者 都 有 点 偏 ， 条 件 是 相 对 的 。 你 说 条 件 不 成 熟 不 能 开 放 金 融 ， 其 实 我 们 现 在 慢 慢 开 放 了 ， 最 典 型 的 是 股 票市场， 外面 的 少量 资金早就 可以进 来 了。 其他 还可以 举出 很多例子 。 现 在 无 非 是 通 过 一 定 的 管 道 在 管 理 规 模 。 有 人 说 几 乎 可 以 不 讲 条 件 ， 金 融 开 放 没 有 先 后 次
18、 序 ， 这 又 不 符 合 事 实 。 客 观 上 我 们 还 是 渐 进 开 放 的 过 程 。 如 果 说 可 以 不 讲 条 件 ， 可 以 不 讲 次 序 ， 中 国 政 府 为 什 么 对 资 本 项 下 完 全 开 放 现 在 还 不 敢 宣 布 ？ 中国作为 一个崛 起 中的大国 ， 必须 要追 求人民币 国际化 ， 这 是金融 开 放 的 核 心 利 益 。 尽 管 是 漫 长 的 过 程 。 而 人 民 币 要 国 际 化 意 味 着 全 世 界 各 国 货 币 可 以 和 人 民 币 自 由 兑 换 ， 并 进 入 中 国 金 融 市 场 进 行 交 易 。 而 现 在
19、最 难 全 部 开 放 的 就 是 资 本 管 理 这 个 环 节 。 如 果 资 本 项 下 完 全 开 放 ， 这 就 要 求 汇 率 必 须 尽 可 能 的 有 弹 性 ， 尽 可 能 地 接 近 浮 动 汇 率 。 因 为 如 果 汇 率 不 能 浮 动 ， 那 就 会 出 现 亚 洲 金 融 危 机 有 关 国 家 的 教 训 。 大 家 都 知 道 ， 这 几 年 来 人 民 币 汇 率 在 不 停 往 上 升 ， 现 在 已 升 30%多 了 。 前 两 年 人 民 币 汇 率 升 三 个 点 ， 外 贸 企 业 就 呱 呱 叫 ， 说 受 不 了 ， 因 为 企 业的 利润 也
20、就 三 个 点， 要亏 损了 。 因此 汇率完全 放开意 味 着中国经 济、 金 融 本 身 要 能 适 应 汇 率 风 险 。 即 在 浮 动 汇 率 之 下 ， 企 业 和 金 融 机 构 要 仍 能 稳 健 的 生 存 和 运 行 ， 财 政 要 保 持 一 个 稳 健 的 状 况 ， 赤 字 不 能 过 高 等 等 。 专 家 们 在 理 论 上 能 说 出 很 多 汇 率 、 资 本 项 下 完 全 放 开 的 基 本 条 件 。 今 天 ， 基 于 中 国 目 前 的 状 况 ， 我 们 明 白 浮 动 汇 率 是 改 革 的 方 向 ， 是 我 们 未 来 的 目 标 ， 中 国
21、 最 后 必 然 会 融 入 国 际 主 流 的 浮 动 汇 率 体 系 。 尽 管 中 国 政 府 今 天 没 有 这 么 说 ， 仍 然 说 是 有 管 理 的 浮 动 汇 率 ， 但 我 相6信 这 是 现 在 的 政 策 。 早 晚 有 一 天 中 国 和 世 界 主 要 大 国 将 是 一 样 的 汇 率 制度 ， 但是绝 对不 是现在 。 现在 需要 的是慢慢 的过渡 。 既然慢慢 过渡 ， 因 此 资 本 项 下 就 不 能 完 全 放 开 。 而 资 本 项 下 不 能 完 全 放 开 ， 人 民 币 就 无 法 真 正 国 际 化 。 那 么 ， 能 不 能 资 本 项 下
22、不 是 全 部 放 开 ， 先 放 开 一 点 点 ， 人 民 币 国 际 化 不 能 真 正 实 现 但 也 实 现 一 点 点 ？ 即 鱼 和 熊 掌 能 不 能 兼 得 ？ 这 在 西 方 纯 理 论 框 架 下 分 析 肯 定 是 没 有 的 。 但 中 国 目 前 就 是 这 么 做 的 。 汇 率 在 加 快 弹 性 过 程 ， 资 本 项 下 在 加 大 开 放 步 伐 ， 同 时 又 在 采 取 一 些 人 民 币 国 际 化 的 措 施 。 前 两 天 又 刚 宣 布 ， 中 国 非 金 融 机 构 可 以 到 香 港 市 场 发 行 人 民 币 债 券 ， 正 是 在 加
23、快 人 民 币 的 回 流 。 有人说， 汇率必 须完 全放开才 能避开 风 险， 然后 才能打 开资 本管理 项 目 ， 我 们 讲 中 庸 也 好 ， 渐 进 也 好 ， 东 方 智 慧 也 好 ， 鱼 和 熊 掌 兼 得 ， 就 是 要 在 不 冲 击 我 们 货 币 政 策 的 正 常 运 行 ， 通 过 主 动 发 展 人 民 币 离 岸 市 场 ， 在 相 对 隔 开 境 内 境 外 两 个 市 场 的 环 境 下 ， 有 控 制 的 打 通 境 内 境 外 两 个 市 场 的 交 易 ， 来 兼 得 鱼 和 熊 掌 。 美 国 离 岸 市 场 是 在 美 国 Q 条例 之 后 ，
24、 美 国 市 场 上 的 资 金 加 上 对 原 苏 联 等 国 冻 结 的 那 些 美 元 资 金 流 到 了 欧 洲 ， 慢 慢 形 成 了 欧 洲 美 元 离 岸 市 场 ， 其 中 更 多 的 是 市 场 自 发 形 成 的 。 我 们 现 在 是 在 有 意 识 的 培 育 和 发 展 离 岸 市 场 。 那 么 从 各 种 条 件 分 析 ， 离 岸 市 场 设 在 哪 里 又 是 个 问 题 。 上 海 虽 然 可 以 ， 但 是 我 认 为 香 港 更 好 。 因 为 一 国 两 制 ， 国 内 境 外 ， 什 么 事 都 好 商 量 。 同 时 香 港 最 大 的 优势是 “
25、无” ， 也就 是它没有 自己的 货 币政策 ， 它是亚洲 边 上的美元 区， 又 是 一 个 现 成 的 国 际 金 融 制 度 非 常 完 善 的 地 区 ， 存 在 丰 富 的 人 力 资 源 和 商 务 资 源 ， 有 利 于 我 们 尽 快 推 动 人 民 币 离 岸 市 场 。 因 此 香 港 发 展 离7岸 市 场 的 优 势 ， 是 纽 约 、 伦 敦 比 不 了 的 ， 也 是 上 海 、 深 圳 比 不 了 的 。 国内金 融的“充分市场化 ”。 国 内 金 融 改 革 包 括 哪 些 内 容 ？ 结 合 当 今 情 况 ， 我 把 它 归 纳 为 七 项 任 务 。 第
26、一 ， 准 入 市 场 化 。 这 里 面 包 括 几 层 意 思 。 一 是 机 构 的 自 由 准 入 。 现 在 如 果 有 20 个 民 营 大 企 业 家 ， 每 人 拿 10 个 亿 ， 200 亿 资 本 可 不 可 以 成 立 一 个 新 银 行 ？ 显 然 是 不 允 许 的 。 现 在 对 银 行 增 资 、 参 股 ， 民 间 资 金 进 入 是 可 以 的 ， 但 禁 止 或 者 限 制 新 设 立 银 行 。 二 是 对 村 镇 银 行 的 规定 ， 发 起人 必 须是 大银行， 要占 20%股 份等等 ， 这是不 是一 个方向 ？ 能 不 能 改 革 ？ 我 个 人
27、 认 为 完 全 可 以 。 应 该 明 确 ， 民 营 资 本 可 以 当 发 起 人 ， 资 本 金 可 以 扩 大 ， 政 府 支 持 你 ， 但 董 事 长 、 行 长 必 须 按 监 管 部 门 高 管 人 员 任 职 资 格 执 行 ， 不 懂 银 行 业 务 的 不 能 管 银 行 ， 另 外 要 按 有 关 规 定 ， 完 善 治 理 结 构 ， 不 准 搞 违 规 关 联 贷 款 。 搞 村 镇 银 行 必 须 为 市 民 服 务 ， 为 三 农 服 务 ， 为 小 微 企 业 服 务 ， 业 务 严 格 限 定 在 村 镇 范 围 ， 然 后 在 税 收 等 方 面 给 你
28、 优 惠 ， 让 你 挣 钱 。 但 是 ， 你 要 想 明 白 ， 不 能 发 展 跨 区 域 银 行 。 这 些 应 该 要 跟 民 营 资 本 讲 清 楚 。 现 在 有 些 民 营 资 本 嘴 上 说 的 是 小 贷 公 司 、 村 镇 银 行 ， 心 里 想 的 是 有 朝 一 日 ， 村 镇 银 行 联 合 起 来 ， 上市、 IPO， 几 倍套现， 我 说应该 让他死了 心。 按我 的逻辑， 中 国 银 行 体 系 要 有 大 、 中 、 小 布 局 ， 对 小 银 行 坚 持 为 三 农 、 为 小 微 企 业 服 务 ， 肯 定 能 赚 钱 ， 但 是 你 不 要 幻 想 变
29、 成 全 球 银 行 。 只 有 这 样 ， 才 能 把 中国 大、 中、 小 定位 不同的银 行体系 慢 慢理顺。 三 是现在 信托、 证券 、8基 金 ， 包 括 有 一 些 银 行 和 保 险 ， 干 的 产 品 都 差 不 多 ， 都 是 委 托 理 财 ， 都 在 争 这 块 市 场 蛋 糕 ， 国 家 政 策 应 怎 么 考 虑 ？ 几 年 前 我 曾 说 过 ， 现 在 不是铁路 警察各 管 一段， 而 是 一段 铁路 两个警察 来管。 同样 是银监会 ， 管商业银 行和管 信 托公司的 委托理 财， 政策就不 一样 ， 怎么 会这样呢 ？ 四 是 准 入 市 场 化 问 题 还
30、 涉 及 其 他 方 方 面 面 ， 金 融 机 构 有 个 退 出 问 题 。 破产怎么 办？怎 么 退出？产 品创新 ， 是 否都要一 一审批 ？ 利率市场 化， 存 款 保 险 怎 么 搞 ？ 这 些 都 是 需 要 抓 紧 研 究 的 。 第 二 ， 关 于 金 融 市 场 。 这 个 市 场 同 样 有 很 多 问 题 ， 比 如 说 搞 创 业 板 、 中 小 板 ， 为 了 支 持 中 小 企 业 、 民 营 企 业 进 一 步 发 展 ， 但 是 中 国 在 注 册 一 千 万 资 本 以 下 、 创 新 能 力 强 、 盈 利 性 高 的 企 业 有 很 多 ， 按 照 现
31、在 各 上 市 门 槛 都 不 行 ， 这 些 规 定 都 是 我 们 自 己 决 定 的 ， 为 什 么 不 可 以 调 整 ？ 要 进 一 步 满 足 中 国 创 新 性 小 企 业 的 发 展 ， 资 本 入 市 门 槛 上 有 没 有 创 新 的 余 地 ？ 其 它 包 括 发 行 上 市 、 打 击 内 部 交 易 等 ， 都 是 要 进 一 步 市 场 体 系 完 善 中 的 问 题 。 还 有 ， 债 券 市 场 政 出 多 门 的 统 一 问 题 ， 没 有 理 由 不 统 一 。 对 此 ， 我 不 想 多 说 了 ， 只 想 说 不 要 再 浪 费 纳 税 人 的 钱 ，
32、反 复 研 究 反 复 论 证 这 个 问 题 了 。 第 三 ， 中 小 金 融 体 系 问 题 。 中 小 金 融 体 系 的 真 正 主 体 是 农 村 信 用 社 。 但 现 在 很 多 农 村 信 用 社 变 成 了 农 村 商 业 银 行 、 农 村 合 作 银 行 ， 到 底 要 不 要 变 ？ 怎 么 个 变 ？ 现 在 的 信 用 社 是 全 省 联 社 ， 有 的 省 联 社 干 的 很 好 ， 有 的 地 方 反 映 ， 省 联 社 是 爷 爷 ， 是 县 级 信 用 社 在 养 他 们 ， 而 资 金 调 度 权 、 人 事 决 定 权 都 在 省 联 社 ， 这 适
33、不 适 合 各 省 不 同 的 情 况 ， 基 层 的 发 展 方 向 ？ 在 发 展 中 小 金 融 机 构 问 题 上 ， 我 们 主 管 部 门 的 监 管 理9念 ， 一 定 要 兼 顾 中 国 幅 员 广 阔 、 地 区 差 别 大 的 特 点 ， 坚 持 实 事 求 是 的 原 则 ， 不 要 把 管 陆 家 嘴 、 管 北 京 金 融 街 的 监 管 制 度 和 理 念 简 单 套 用 到 交 通 不 便 、 文 化 落 后 、 经 济 落 后 、 信 息 闭 塞 的 山 区 里 的 一 些 小 金 融 机 构 上 ， 用 不 着 这 样 做 。 在 一 些 很 落 后 的 地
34、方 ， 还 是 要 充 分 尊 重 农 村 合 作 信 用 社 和 农 民 的 意 愿 ， 在 业 务 范 围 、 业 务 品 种 、 业 务 方 式 等 方 面 ， 充分尊重 他们的 需 求和创造 。 在 监管制 度上有些 该往后 退 的就往后 退， 不要太学 “先 进” 。 举个简单 例子 ， 比 如说对一 个机构 营 业部的安 全 设 施 ， 文 件 规 定 ， 门 口 要 装 多 少 探 头 ， 要 搞 多 么 安 全 设 施 ， 到 村 镇 里 面 用 得 着 这 么 搞 吗 ？ 或 者 说 你 搞 也 可 以 ， 搞 的 细 则 全 国 上 下 需 要 统 一 吗 ？ 另外， 我们
35、口 口声声 说要支持 小贷公 司， 而且中华 人民共 和 国 “公 司 法 ”里 定 了 ， 任 何 工 商 企 业 负 债 率 可 不 高 于 75%， 银 行 的 负 债 率 就 更 高 了 ， 但 唯 独 对 小 贷 公 司 的 最 高 融 资 额 是 资 本 金 的 50%， 凭 什 么 ？ 嘴 上 说 支 持 它 ， 但 政 策 上 却 相 反 。 原 来 我 们 的 监 管 更 多 的 是 保 姆 式 监 管 ， 因 为 教 训 太 多 了 ， 出 了 事 最 后 都 是 人 民 银 行 买 单 ， 监 管 部 门 要 负 责 任 ， 这 可 以 理 解 。 但 我 们 总 不 能
36、 永 远 坚 持 保 姆 式 的 监 管 理 念 。 应 该 放 开 ， 让 投 资 者 要 承 担 一 定 的 风 险 。 同 时 也 要 教 育 老 百 姓 。 银 行 的 布 局 也 是 一 个 大 的 问 题 。 工 农 中 建 交 是 国 家 级 的 银 行 ， 招 商 、 民 生 、 光 大 、 中 信 等 股 份 制 银 行 现 在 也 在 全 国 布 网 点 。 以 城 市 命 名 的 银 行 ， 像 北 京 银 行 、 宁 波 银 行 、 武 汉 银 行 、 哈 尔 滨 银 行 、 大 连 银 行 等 等 ， 都 是 从 城 市 信 用 社 、 城 市 商 业 银 行 的 基
37、 础 上 合 起 来 的 ， 有 的 已 经 干 得 很 大 了 ， 有 的 也 上 市 了 。 全 国 一 大 批 城 市 银 行 的 发 展 定 位 到10底 是 什 么 ？ 作 为 国 家 对 银 行 体 系 需 不 需 要 统 一 布 局 ？ 应 该 怎 么 布 ？ 这 同 样 需 要 研 究 。 我 们 在 北 京 、 上 海 已 经 看 到 有 很 多 外 地 城 市 地 名 的 银 行 ， 原 本 成 立 的 初 衷 都 是 为 当 地 城 市 服 务 ， 现 在 都 想 干 全 国 性 银 行 ， 这个事怎 么解决， 大、 中、 小银行 怎么 尽快布局、 规定地 域范围经 营，
38、 这 也 是 金 融 改 革 中 的 问 题 。 第四 ， 政策 性银 行问题。 中国到 底怎 么发展政 策性银 行 ？农发行 、 进 出 口 行 、 国 开 行 干 了 这 么 多 年 ， 国 家 没 有 统 一 的 规 定 ， 还 是 “一 行 一条例 ”。 而国 开行 “一不小心” 干得 这么好， 这 么大， 支持了很 多地 方 融 资 平 台 ， 但 是 银 行 存 款 的 网 点 远 不 如 五 大 银 行 。 国 开 行 的 问 题 到 底 怎 么 解 决 ， 怎 么 定 位 ？ 这 是 一 个 大 问 题 ， 有 关 部 门 一 直 在 研 究 ， 但 是 始 终 拿 不 出 来
39、 结 果 。 我 早 说 过 ， 中 国 当 前 不 缺 一 家 商 业 银 行 ， 缺 的 是 配 合 中 国 经 济 崛 起 ， 体 现 国 家 政 策 意 图 的 有 实 力 的 政 策 性 银 行 。 在 目 前 的 世 界 格 局 变 化 的 重 要 时 期 ， 政 策 性 银 行 不 仅 需 要 ， 而 且 要 不 断 壮 大 。 有 人 说 要 把 政 策 性 银 行 的 政 策 性 业 务 和 投 行 业 务 分 开 ， 但 已 发 了 这 么 多 国 开 行 债 券 ， 是 以 准 政 府 信 用 为 担 保 发 行 的 ， 如 果 分 开 ， 这 部 分 债 务 算 谁 的
40、 债 务 ？ 如 果 算 商 业 债 务 ， 价 格 马 上 大 跌 。 这 些 问 题 已 经 是中国 金融改 革 中 的一大 现实问 题， 但迟迟拿 不出解 决 方案。 另 外， 非 政 策 银 行 能 不 能 搞 竞 争 政 策 性 业 务 ， 来 享 受 国 家 的 政 策 优 惠 ？ 这 是 在 完 善 政 策 性 银 行 体 系 中 ， 需 要 从 另 外 一 个 视 角 考 虑 的 又 一 问 题 。 第 五 ， 国 有 金 融 资 产 管 理 问 题 。 中 央 管 的 国 有 金 融 资 产 是 不 是 规 模 越 大 越 好 ， 这 是 不 是 我 们 的 战 略 方 向
41、？ 让 我 们 回 忆 一 下 历 史 。 1997 年 亚 洲 金 融 危 机 后 ， 当 时 如 果 严 格 核 销 不 良 贷 款 ， 中 国 的 四 大 银 行 就11破 产 了 ， 但 是 现 实 情 况 是 没 有 破 产 ， 还 在 照 样 运 行 ， 这 是 特 殊 的 制 度 安 排 ， 当 时 没 有 办 法 。 同 时 ， 在 1998 年 ， 各 类 其 他 非 银 行 金 融 机 构 ， 包 括 信 托 、 证 券 、 保 险 、 租 赁 、 财 务 公 司 等 这 些 机 构 ， 有 一 大 批 都 资 不 抵 债 了 ， 其 中 信 托 公 司 最 多 。 当 时
42、 有 239 家 信 托 公 司 ， 该 关 的 关 ，人 该 抓 的 抓 ， 老 百 姓 的 钱 该 还 的 还 ， 有 180 多 家 公 司 悄 悄 关 闭 了 。 在 那 个 背 景 下 保 留 的 机 构 ， 为 了 保 持 其 正 常 运 行 ， 必 须 充 实 资 本 。 资 本 从 哪 里 来 ？ 当 时 没 有 办 法 ， 于 是 找 了 中 石 化 、 中 石 油 等 一 些 大 企 业 进 来 。 这 是 在 特 殊 的 历 史 背 景 之 下 ， 国 有 大 型 企 业 作 为 国 内 金 融 机 构 大 股 东 进 来 了 。 但 是 ， 这 是 不 是 永 远 的
43、方 向 ？ 这 是 需 要 认 真 研 究 的 。 大 企 业 控 股 和 我 讲 的 在 中 国 崛 起 这 样 一 个 长 历 史 阶 段 中 ， 金 融 核 心 资 源 不 能 全 部 让 外 国 资 本 控 制 ， 是 两 个 不 同 的 概 念 。 在 外 资 控 股 问 题 上 ， 仍 然 应 坚 持 现 在 的 原 则 ， 就 是 政 府 要 适 当 控 股 ， 但 是 控 股 比 例 可 以 研 究 。 在 不 同 的 历 史 阶 段 ， 对 不 同 类 的 金 融 机 构 ， 政 府 应 该 有 一 个 战 略 性的 原则 ， 提出 不同 的相对或 绝对控 股 的比例， 多余
44、的 股份 可以卖掉 ， 向 市 场 销 售 ， 自 己 不 必 拿 那 么 多 。 而 现 在 好 像 变 成 是 理 所 当 然 的 ， 变 成 了 成 立 新 的 各 类 金 融 机 构 ， 大 股 东 必 须 是 国 有 大 企 业 占 大 股 东 ， 好 多 规 定 都 是 这 样 定 的 ， 这 对 不 对 ？ 符 不 符 合 市 场 经 济 的 方 向 ？ 我 认 为 要 研 究 。 在 金 融 企 业 管 理 中 还 有 一 个 党 企 关 系 问 题 。 国 有 控 股 的 金 融 企 业 和 纯 民 营 、 纯 外 资 的 金 融 企 业 ， 高 管 薪 酬 完 全 不 一
45、样 ， 比 如 股 份 制 银 行 高 管 薪 酬 几 百 万 ， 有 的 还 更 多 。 中 国 的 证 券 公 司 驻 香 港 分 公 司 ， 聘 拿 外 国 护 照 、 香 港 护 照 的 人 来 当 分 公 司 总 经 理 ， 年 薪 一 千 多 万 ， 远 远12比 母 公 司 中 共 产 党 员 当 总 经 理 的 高 了 不 知 道 多 少 倍 。 我 认 为 ， 金 融 机 构 董 事 长 、 总 经 理 是 政 府 大 股 东 派 的 ， 是 组 织 部 门 派 过 去 的 ， 你 就 应 老 老 实 实 参 照 公 务 员 拿 工 资 。 其 实 现 在 也 不 是 参 照
46、 公 务 员 ， 而 是 参 照 同 类 企 业 家 。 如 果 你 想 按 照 市 场 化 原 则 拿 工 资 也 可 以 ， 那 就 给 你 签 用 工 合 同 ， 干 的 好 的 ， 工 资 也 可 以 一 千 万 ， 干 不 好 ， 明 天 就 滚 蛋 。 这 个 游 戏 规 则 一 定 要 明 确 。 你 想 当 官 ， 你 就 要 奉 献 ， 你 不 想 当 官 ， 就 去 走 市 场 化 路 。 只 有 这 样 才 能 公 平 竞 争 ， 这 样 ， 我 相 信 中 国 金 融 企 业 不 会 搞 不 好 。 不 然 的 话 ， 或 者 人 才 外 流 ， 或 者 官 商 不 分
47、 ， 公 司 治 理 结 构 也 不 可 能 完 善 。 这 是 非 常 现 实 的 问 题 。 第 六 ， 新 开 放 政 策 下 的 货 币 政 策 问 题 。 在 汇 率 和 基 本 账 户 逐 渐 开 放 的 背 景 下 ， 对 坚 持 独 立 的 货 币 政 策 ， 保 持 经 济 的 稳 定 增 长 ， 是 一 个 新 挑战。 现 在讲的 M1， M2 货币 供应量， 是不包括 流到境 外 的钱， 境外 的 人 民 币 对 中 国 房 地 产 泡 沫 也 不 形 成 压 力 。 但 是 ， 一 旦 内 外 打 通 了 ， 人 民 币 自 由 流 动 了 ， 单 纯 讲 货 币 供
48、应 量 就 说 不 清 了 。 现 在 是 “管 道 监 控 ”， 人 民币出 去多 少， 进来多 少有监 控， 但是 如 果完全 打通， 调控 监 管 马 上 就 遇 到 挑 战 了 。 因 为 汇 率 、 利 率 必 须 进 一 步 放 开 ， 资 金 价 格 放 开 后 ， 货 币 调 控 肯 定 不 是 今 天 靠 社 会 融 资 总 量 控 制 、 贷 款 规 模 控 制 能 解 决 的 。 货 币 调 控 将 比 现 在 难 多 了 ， 这 是 对 大 开 放 格 局 下 我 国 中 央 银 行货币政 策独立 性 的挑战， 这是一 个重 大的 问题 ， 需要 前瞻 性的研究 。 第
49、 七 ， 监 管 协 调 的 问 题 。 根 据 我 的 经 验 ， 讲 协 调 首 先 不 是 一 个 简 单 的 新 设 载 体 和 平 台 的 问 题 ， 关 键 是 一 个 具 有 法 律 效 力 的 制 度 落 实 问 题 。 如 果 没 有 法 律 效 力 的 制 度 ， 仅 凭 官 大 说 了 算 ， 有 没 有 协 调 平 台 都13一 个 样 。 一 是 协 调 什 么 ？ 机 构 破 产 退 出 了 ， 马 上 涉 及 到 人 民 银 行 和 其 他 监 管 部 门 的 关 系 。 破 产 了 ， 支 付 老 百 姓 的 钱 要 人 民 银 行 出 ， 怎 么 还 ？ 这 涉 及 到 部 门 之 间 需 要 协 调 。 二 是 中 国 的 金 融 控 股 公 司 实 际 上 都 是 跨 行 业 投 资 ， 银 行 成 立 证 券 ， 证 券 成 立 基 金 ， 信 托 成 立 基 金 ， 各 种 资 本 金 都 在 跨 行 业 投 资 ， 各 子 公 司 独 立 法 人 ， 分 别 受 不 同 的 监 管 部 门 监 管 。 除 了 工 商 企 业 搞 金 融 控 股 之 外 ， 一 些 大 金 融 机 构 ， 包 括 信 托 、 银 行 、 证 券 都 在 参 股 其 他 金 融 机 构 。 对 金 融 控 股 公 司 怎 么 监 管 ？ 谁 来 挑 头 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