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四川对港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评析及政策建议内容摘要本文从对比四川对港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发展的潜力和现状入手，得出了该业务处于初级发展阶段的基本结论。通过理论分析与实践相结合的方式。本文进一步阐述了宏观层面及微观层面制约四川对港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发展的因素，并从四川企业对“跨境”人民币交易的真实需求出发演绎出使用人民币进行跨境贸易结算的微观条件，据此提出稳步推动对港人民币结算业务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汇率风险 一、四川对港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发展的现状分析 (一)四川对港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具备大幅发展的潜力 1.企业规避汇率风险的现实需求是推动该业务发展的重要动力。企业在经营时
2、一般会使用本国货币作为报告货币，因此企业所有的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都必须转化为本国货币计价并由此得到企业的净利润。当企业使用外汇时，汇率的波动会对企业的盈利能力、净现金流和市场价值的未来变化等产生影响，即企业将面临汇率风险。随着我国外汇管理体制改革的深入，企业所遭受的汇率风险2逐步暴露出来，其中包含了交易风险和折算风险，这一风险暴露是推动人民币结算业务发展的重要动力。 在改革开放以前，中国的外汇管理实行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随着涉外经济的发展以及外汇资金的逐步宽裕，1979 年国家在集中管理、统一国内平衡的基础上允许各地方、部门和各企业留存一定比例的外汇额度。1994 年，我国开始实行强制
3、结售汇制度，取消上述外汇留成制度，与此同时，人民币汇率开始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单一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并保持了近 10 年的稳定。在这一时期，由于人民币汇率相对稳定，在对香港和使用美元的地区的跨境交易中，企业的交易风险得到有效规避，又因为采用了强制结售汇制度，企业的账户和财务报表上没有外币现金资产，中国企业的折算风险得到有效控制，但也是因为采取了强制结售汇制度，企业在外汇收支时向银行售出和购买外汇的买卖差价也极大地增加了企业的财务负担。 随着我国对外贸易的发展，为适应新形势，2005 年人民币汇率制度首先改革，人民币一次性升值的同时加大了波幅，2007 年 8 月，国家外汇管理局宣布取消
4、境内机构经常账户的外汇账户限额，境内机构可根据自身经营需要，自行保留外汇收入，自此，强制结售汇制度被取消，企业可以自主持有外汇头寸，按照自身意愿选择向银行购买或3售出外汇，在强制结售汇制度下以及人民币汇率相对稳定的条件下企业从事涉外经营所规避的交易风险和折算风险逐步暴露出来。在对香港的贸易中，如果使用人民币结算而不使用上述美元进行结算，企业无疑减少或避免了汇率风险，从财务的角度这将会给中国企业带来两项积极的意义，这也是企业使用人民币结算的动力：(1)有利于企业优化汇率风险管理；(2)通过人民币结算，企业将大量节省汇兑成本。 2.从日元经验看对港贸易中人民币结算业务的发展潜力。选择日本作为探讨人
5、民币结算业务潜力的经验模型，原因在于中日两国经济规模相当且经济结构类似，均为出口导向型的国家。从 1986-2008 年间，日元的使用在日本对外贸易中已经相对稳定，使用日元结算的出口占日本总出口的比例在 35-40之间，使用日元结算的进口占日本总进口的规模处于 20-25之间。在日元结算占比已相对稳定的条件下，日本经济学家 ITO Takatoshi 等对日本企业层面的数据进行了分析，在考虑到上述企业使用本币结算的动力外，从微观层面还可以得出三点结论：(1)由于激励的竞争，日本企业向欧美等发达国家出口时倾向于使用出口对象国货币进行结算；(2)由于在亚洲，日本具备更大的比较优势，在对此区域的出口
6、中以日元结算的比例相对欧美国家要高得多；(3)在电子产品出口中，使用美元结算是惯4例。 由此我们认为对港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的潜力主要体现在“三角转口贸易”和一般贸易项下：(1)加工贸易不可行。加工贸易附加值低，产品数量大，在激烈的竞争环境下，大规模使用人民币进行结算的情况很难发生。更重要的是从中国出口到香港地区的加工贸易产品经香港转口后最终的目的地是美国和其他发达国家，如上所述，由于欧美进口商在购买产品时定价权、谈判权更大，他们只会使用本国货币与香港的转口贸易商进行结算。(2)人民币结算对于“三角转口贸易”是可行的。在香港转口贸易的数据中，需要注意到的是从大陆出口到香港地区的货物中又有很大部分
7、转口出口到大陆，这形成了一个“三角转口贸易” ，即产品从中国大陆出口到香港地区又出口回中国大陆的贸易路径，在 2008 年这一数值达到 742 亿美元，占香港转口贸易的比重为 33.9。在这一路径中，如果将原有的美元结算方式改变为人民币结算，不仅使企业节约了人民币兑美元的汇兑成本也规避了汇率风险，而原由大陆企业承担的汇率风险转移到香港企业上，香港企业承担的汇兑成本不变，如果将双方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无疑将实现双赢。(3)一般贸易项下进出口应当是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最大的业务增长点。如日本企业一样，当中国大陆的产品和服务具有更大的竞争优势时，大陆出口企业可以通过谈判5让香港进口企业使用人民币进行结算
8、，由香港企业承担汇率风险，同时随着中国的发展，中国大陆也会逐步成为世界贸易中重要的出口对象国，在竞争压力不断增加的情况下，在中国出售商品和服务的香港地区制造商和贸易商也将逐步使用人民币进行结算，因此在一般贸易项下使用人民币结算的广度和深度将不断扩大。 3.四川对港贸易高速发展奠定了四川对港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发展壮大的经济基础。近年来四川省对港贸易得到了较快发展，尤其是出口贸易发展迅速，即使在 2008 年遭遇全球金融危机的背景下，四川对港出口贸易也保持了较高的增长幅度。到 2009 年末，四川对港贸易总额达到35.22 亿美元，占全省对外贸易的比例为 14.53。其中，出口 28，48 亿美元
9、，进口 6.74 亿元，分别占比 20.1和6.7。香港地区正逐渐成为四川最大的外贸进出口单一经济体，在四川外贸出口对象中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两地区经贸往来的大幅发展为四川对港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经济基础。 (二)四川对港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处于初级发展阶段 从全国的情况看，在考虑日本经验因素以及香港地区对中国大陆的转口贸易情况后，假定 2009 年香港地区和大陆的贸易额较 2008 年保持不变，野村证券估计，中国大陆与香港地区的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量在 230 亿左右，不超6过香港地区与大陆总贸易额的 20。香港银行学会更保守的估计香港地区与大陆人民币结算量在 2009 年达到
10、100 亿人民币。以上两个估计均低于人民银行官方 300 亿美元的控制规模，而事实上 2009 年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量仅为 36 亿元。 进入 2010 年后，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规模迅速扩大，到 9 月末全国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量已经达到 1971 亿元，实际收付量达 1196 亿元，其中香港占比为 83。但是，根据21 世纪经济报道的调查，利用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 进行套利融资是推高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的重要原因。一些银行估计，该项业务占其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业务的比重高达 80。此外，由于人民银行对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的监管还缺乏类似于外汇局对跨境贸易外币结算监管中贸易真实性审核、核查、检查
11、等监管手段，跨境贸易中人民币结算中有多少具备真实的贸易背景、有多少是出于套利的目的，还有待进一步的观察。 从四川的情况看，自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工作正式开展以来，截至 2010 年 9 月末(共 3 个月)，四川银行业金融机构共 25 家企业办理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 42 笔，金额 3.14 亿元，其中对香港方面交易笔数为 32 笔，金额为1.73 亿元，占比分别为 76和 55，对港贸易人民币结算7在四川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中已占主导地位，但是与四川对港贸易平均每季度约 50 亿元的贸易规模相比，四川对港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仍处于小额、多笔的初级发展阶段，再考虑到部分处于套利目的的支出，可以
12、说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政策的预期效果并未达到，与其巨大的发展潜力形成了较大的反差。 二、制约四川对港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发展的因素分析 (一)宏观层面制约对港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发展的因素分析 1.美元作为国际本位货币和主要结算货币的地位难以撼动。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后，美元虽然与黄金脱钩，但是实际上美元成为了国际本位货币，这使美国在发行美元和美元债券时，无须承担与黄金汇兑的责任，这样在不影响美国国际本位货币的前提下，美国可以通过印制美元来进行国际支付。另外，由于美国资本市场的吸引力、许多国家汇率钉住美元等因素，通过经常项目流出美国的资金，又会通过购买美国国债、其他金融资产的方式流回到美国，使美国资本
13、项目出现顺差，为美国的经常项目逆差融资，上述现象被称为“泛布雷顿森林体系”或“复活的布雷顿森林体系”的产物。这种国际货币体系与布雷顿森林体系的最大区别在于美元资产本位的建立，即只要美国维持国8内物价的稳定，美元的价值是以其对美国资产的购买力作为保证，这样克服了“特里芬”两难，使得美元国际本位货币的地位长期保持下来。 2.人民币作为国际货币的基础还不稳固。相对于美元，人民币国际化尚未成为中国政府的明确目标，然而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增强以及对外币值的相对稳定，人民币在周边国家和地区正在逐步成为贸易货币和一般生活的消费支出。中国香港、中国澳门、泰国、越南、缅甸、朝鲜、蒙古、俄罗斯等国家和地区人民币可以
14、在全境或局部通用，一些国家和地区已经将人民币作为储备货币，但是要作为国际货币，人民币的基础还不稳固。 一是经济基础不稳固。一国必须具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并保持宏观经济长期稳定，是其货币成为国际货币的基础。所谓经济稳定从经济学上讲意指经济均衡，它是指影响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各个经济变量在一定条件下和谐共存的状态。自 2003 年起，中国改革开放在继续深入、市场经济体系在不断完善的同时，经济的内外失衡现象开始逐步显现出来，2004 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国家决定转变经济增长模式直指经济失衡问题，但是时至今日中国经济的内外失衡问题仍然突出，集中表现为：生产资源的过度利用与生产资源的失业(就业困难)并存；经济
15、的高速发展与消费的下降并存；居民的高储蓄、政府的高外汇储备与大量引9进外资并存。这些失衡现象如果不进行根治，中国经济将无法实现长期的稳定增长，自然其成为国际货币的基本条件也就不成立。 二是政策基础不稳固。美国的实践证明，一国货币对内相对稳定是其货币成为国际货币的重要条件，人民币对外币值稳定，但国内通货膨胀不容忽视，人民银行维持币值稳定的政策基础不稳固。一是货币政策对财政政策依附性使得人民银行维持币值能力不够。维持货币稳定并不是人民银行唯一的政策目标，在面临维持币值稳定需要收缩信贷导致积极的财政政策无从操作和通过信贷扩张维持财政政策运行的选择时，人民银行常常选择的是后者，这直接会导致在实行逆周期
16、财政政策刺激时基础货币的非常规投放，从而带来通货膨胀。二是宽松的货币政策缺乏约束机制。目前中国采用了中央银行和银行监管分离的管理模式，虽然人民银行设有金融稳定局，但是其只是承担风险、损失发生后最后贷款人的角色，中国事实上的金融稳定职责是由银监会来承担，这意味着对实施宽松的货币政策缺乏约束。 (二)香港地区微观层面制约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的因素分析 1.香港地区人民币流通性不足。人民币在香港的流通最早来源于市场力量自发的选择，是计划经济体系下外汇10严重不足的自然产物，内地人前往香港探亲购物不得不携带人民币支付，而随后随着内地与香港人员交往愈加频繁，两地经贸一体化程度加深，货币流通也逐渐繁荣起
17、来。但是，在香港地区人民币存量仍然不足，也未出现人民币替代港币的货币替代现象。(1)香港人民币存量小，不足以满足企业的日常支付需求。从人民币存款在香港各项存款总额的占比看，到 2008 年末，人民币存款占比虽然较 2005年有较大幅度的提高，但绝对值仅为 0.93，此外，根据香港金融管理局的数据，到 2009 年 9 月末，香港人民币存款的数量达到 559 亿人民币，超过 120 万个人民币账户，平均每个账户余额仅为 4.66 万元，这意味着人民币存款的分布较为分散。(2)从香港地区的货币供应量情况看，人民币在港的流通并没有保持持续上升的态势，香港也未出现人民币替代港币的货币替代现象。一是人民
18、币占 M，的比重增速下降。2005 年以来外币占香港地区包含公众持有的纸币硬币以及持牌银行持有的活期存款的 M，的比重逐年增加，而 2008 年较 2007 年开始出现下降的趋势，虽然香港没有单独对人民币占 M1 的比重进行统计，但是考虑到香港其他外币流通没有发生显著变化，我们可以认为这一变化是由人民币引起的。二是从香港广义货币供给看，外币占 M2 的比重变化并不明显，说明香港的主要流动货币仍然是港币，香港没有出现人民币替代港币的货币替代现象。 112.香港特殊的联系汇率制度使香港企业使用人民币结算意愿不高。(1)在联系汇率制度下，香港企业以港币作为财务报表的报告货币，正如第一部分所分析的，在
19、进行转口贸易时，不仅由于重要的转口贸易地美国市场竞争激烈而只能通过美元进行结算，同时由于港币兑美元的汇率完全固定，因此香港企业并不会遭受汇率风险，香港企业没有使用人民币结算的动力。(2)在“三角转口贸易”中，采用人民币结算，大陆和香港企业可以实现双赢，但是与使用美元计价相比，香港企业使用人民币支付货款和收到人民币货款的同时也承担了大陆企业转移过来的汇率风险，而目前还没有相应的机制可以让大陆企业和香港企业分享使用人民币结算的双赢收益。因此，在转口贸易项下香港企业处于比较优势的情况下，香港企业也不愿意使用人民币来结算。 (三)四川省微观层面制约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发展的因素分析 1.抗汇率风险能力强
20、以及加工贸易企业对港使用人民币结算意愿不高。(1) 实力强、具备比较优势的企业，抗汇率风险能力强，使用人民币结算的意愿小。目前四川具备较强实力的国有企业例如东风电气、中国成达等公司，通常与境外企业签订“汇率补偿条款”或“货币条款” ，协议交易双方共享或12分担货币波动对他们支付活动所造成的影响，当汇率走势不利于中方时，由外方补贴中方损失，同时大型企业实力雄厚，结售汇业务所产生的成本对企业财务成本的影响并不显著，因此他们使用人民币结算的意愿不高。(2)加工贸易企业，尤其是保税区内企业对港贸易使用人民币结算意愿小。在加工贸易中进出口均使用美元结算，出口和进口时的汇率风险相互抵消，除非出现国内劳动力
21、成本急速上升等成本推动型通货膨胀，其抗风险能力较高，同时保税区内企业以美元作为报告货币，在贸易中使用美元结算无汇率风险，它们也无使用人民币结算的意愿。 2.中小企业使用人民币结算意愿高，但高度集中的进出口贸易主体结构使得四川企业使用人民币结算动力整体不足。目前四川省中小企业对汇率风险的识别和规避还缺乏基本的认识，大多只有通过加快结算周期以及尽快结汇的方式来规避汇率风险，但在这一过程中，中小企业却因为结售汇频率的加大增加了企业额外的财务负担，因此它们使用人民币结算的意愿远高于具备比较优势的大型企业。但是，四川进出口贸易主体结构高度集中，企业整体使用人民币结算的动力明显不足。2009 年全省有出口
22、实绩的公司有 2700 多家，上千万美元以上的出口企业共 244 家，占比不到 10，上亿美元的出口企业仅 16 家，占比不到1。2009 年四川出口总额排名前十位的企业，其出口占比13超过全省出口总额的三分之一，进口排名前十位的企业的进口额占全省进口总额的比例达到 55，全省进出口贸易高度集中。因此如果大型企业缺乏使用人民币进行跨境贸易结算的动力，则四川企业整体使用人民币结算的动力将明显不足。 (四)四川企业对“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的真实需求分析对稳步推动对港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的启示 1.汇率波动的加剧使保税区内外企业均有以人民币进行结算的意愿。目前，按照海关、外汇局有关政策，保税区内企业视
23、同境外企业，同时大部分企业为全资外国公司，其财务报表以美元或其他外国货币作为报告货币，因此他们使用外币时不存在汇率风险，而人民币成为其实际上的外币。在日常经营中，外资企业大量费用的开支需要以人民币来支付，但是其收入主要是来源于转口贸易的外汇收入，这样除从当地银行购买人民币外，这些企业没有收取人民币的渠道，人民币的收和支形成错配，使企业产生了外汇敞口，交易风险、折算风险随之产生。加之近年来国际金融危机以及近期欧元区国家主权债务危机所致剧烈的汇率波动，出于规避汇率风险的考虑，保税区内企业有使用人民币结算的需求。另一方面保税区外企业均为境内企业，其日常经营均以人民币进行结算，财务报表也以人民币作为报
24、告货币，因此使用人民币使他们规避了外汇风险，14也减少结售汇环节所产生的财务费用，它们更倾向于使用人民币进行结算。 2.保税区内外企业交易的蓬勃发展，为“跨境”人民币结算奠定了基础。(1)“十一五”规划期间四川保税区出口逐步增加，保税区内外交易逐步增加。近年来，四川保税区货物进出口贸易和外汇收支保持了较快的发展速度。其中货物贸易进出口总额从 2005 年的 1.02 亿美元猛升至2009 年 64.85 亿美元，增幅达 62 倍，货物贸易外汇收支总额从 2005 年的 0.43 亿美元升至 4.13 亿美元，增长幅度同样巨大。伴随着保税区的发展，其内外交易也在蓬勃发展，2005 年 1 月至
25、2010 年 3 月期间，四川省保税区与境内保税区外的交易累计达到 6.10 亿美元。(2)“十二五”规划期间四川承接东部加工贸易的步伐加快，保税区内外交易将进一步发展。2010 年 9 月，国务院明确了中国东部沿海地区产业向中西部地区转移的战略。四川在西部 12 个省市区中，相对丰富的自然资源和充裕的劳动力、相对雄厚的产业基础和基础配套设施都形成了吸引东部加工贸易转移的比较优势。2010 年 10 月，成都高新综合保税区正式获得国务院批准，这是继重庆两江新区后西部地区的又一综合保税区，其中首期入驻的富士康集团到 2011 年 6 月用人规模预计将达到 20 万，跨境收支规模、保税区内外交易规
26、模均会出现大幅增长。除富士康外，戴尔、仁宝等国际企业纷15纷落户成都，四川在承接东部加工贸易中的优势逐步显现，这将促使保税区内外交易进一步发展。 3.对稳步推动对港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的启示人民币结算的微观条件。保税区内企业虽然被视为境外企业，但是其事实的经营场所在中国，存在使用人民币支付的需求，这时保税区外企业使用人民币结算，增加了保税区内企业人民币资金的来源，从而降低了其获取人民币的汇兑成本也使其资产负债表中货币错配的现象得到抑制，规避了汇率风险。但是在对港贸易中，香港企业往往只存在人民币单边收入或支付的情况，这样直接带来了外汇风险敞口，自然香港企业不愿意接受人民币结算。而在上述的“三角转口
27、贸易”中，即使香港企业愿意承担汇率风险，但是在向大陆出口时收入人民币容易，而从大陆进口需要支付人民币时获取人民币的渠道不畅通，使用人民币结算仍然存在障碍。 三、政策建议 对于企业而言，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的意义在于降低汇率风险，减少结售汇兑换费用等成本控制方面财务技术操作层面的作用，而对于整个国家而言，这标志着人民币享有境外“铸币税”收益的局面已具雏形，意味着中国作为一个新兴的庞大经济体，开始进入国际货币架构的安排，进入到国际经济规则制定者行列的崭新的经济发展16阶段。根据上述分析，笔者认为应从以下三个方面积极稳步推动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的发展。 (一)促进经济结构转型，遏制国内通货膨胀，
28、为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的发展奠定良好的经济基础 2010 年二季度日本经济总值大约 1.28 万亿美元，而同期中国经济总值大约 1.33 万亿美元，中国经济规模超过日本，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然而中国经济质量相较于美国、日本都还有相当大的距离。如前所述，中国经济的内外失衡已经使得经济从长期看不稳定，中国必须切实的促进经济结构转型，同时有效遏制因投资、美元贬值、热钱等带来的国内通货膨胀问题才能为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的发展奠定良好的经济基础。 (二)建立规范的人民币输出机制，建立对企业输出人民币的激励机制，稳步推动对港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发展 针对香港地区人民币流动性不足的问题，应建立规范、
29、常态的人民币有序输出机制。目前在对港人民币流通方面，人民银行建立了规范的回流机制，但是对于输出，还没有完善的机制。为此建议逐步开放国内银行间市场，使香港银行更便利地拆人人民币资金，这样香港企业才能够以便利的手段、较低的成本获取人民币资金，这是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发展的重要基础。在对港贸易使用人民币结算的微观层面上，最大的问题在于香港企业只存在使用人17民币支出或收入的单方面需求，因此有必要提高香港企业使用人民币结算的积极性，建议仿照出口退税政策，对于人民币的输出和结算建立适当的激励机制，积极稳步推动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的发展。 (三)外汇管理理念全面更新，外汇管理制度应配套人民币跨境结算的新形势，保障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在真实性的前提下顺利运行 跨境贸易使用人民币结算业务的开展赋予了“外汇”新的含义，客观上要求我们对有关外汇管理政策、制度进行调整，从而保障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在真实性的前提下顺利运行。建议按照本外币一体化的思路统一审核要求，参考以外币结算的货款进行真实性审核、贸易信贷登记管理的标准，对以人民币结算的货款也实行同样的审核和可付款额度管理，堵住企业借助人民币资金进行无货物背景的灰色资金跨境流出的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