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罗马哲学-5：政治哲学：论共和国第一卷论共和国的来源：柏拉图 苏格拉迪式的对话：在寻找真理的过程中，它慢慢显现出来。 对话的标题： Politeia，被翻译理想国 、 政治机构 、 王制 ） 柏拉图用城邦的比喻来讨论个人灵魂，把个人灵魂的各个部分和城邦里面的各个部分连接起来。城邦只是灵魂的影子。在政治之上，有更重要的事情，即永恒的灵魂。 西塞罗度过了希腊文版本的了 Politeia。可是，他误会了著作的伦理目的，把它当作为政治哲学著作。在西塞罗的论共和国我们能找到许多部分从 Politeia 被取得。他所接纳的观念：（）国家不是人造的，而有天然的基础；（）存在不同政府模式；（）政府有腐败的倾向
2、。亚里士多德 亚里士多德认为， “人是政治的动物。 ”与柏拉图不同，亚里士多德认为，只有通过政治才能发挥人的本性。与亚里士多德一样，西塞罗也非常重视政治。 亚里士多德吸收柏拉图的政府模式区别，在进一步系统化，试图成立一种“政治科学” 。在亚里士多德的 Politeia 里面，他区分：一个人（王政制度） ，几个人（贵族制度），所有人（民主制度或者市民制度 politeia） 。如此，亚里士多德把 politeia 看作为一个政体或政治模式，与王政制度、贵族制度有所不同。 可是，亚里士多德与其他希腊哲学家不讨论政权的和理问题：为什么这个政治模式比那个更合理？在怎么样的条件之下，公民选择支持某种政府
3、？对希腊人来看，这样的选择不在于他们的手里。斯多葛派 从他们那边，西塞罗接纳这些观念：（）国家超越个人幸福。人们不应该执著于个人的姓名，而愿意为了国家牺牲自己；（）因为每个人、每个民族有理性，所以整个世界构成一个政治整体；（）智人应该参与政治活动。 可是，他们怀者极端的怀疑主义：人们无法把握任何确定的知识。亚里士多德所试图成立的“政治科学”是不可能。西塞罗认为这样的说法太极端。花园学派 温和的怀疑主义：虽然我们的知识没有最终的确定性，可是人们还能把握某些暂时真理、似乎真理。这些知识基础有足够的稳定来支持而发动人们的政治行动。从希腊的 politeia 到罗马的 res publica： 本义：
4、公共事业（commonwealth ） ；公共利益（ public interest） ；广义：国家（state ） 政治模式：西塞罗接纳亚里十多德的政体概念；西塞罗把 politeia 翻译成“共和国”（res publica 公共物） ；罗马人推翻了王政制度，而成立了共和国；凯撒先后罗马共和国崩溃；后来，共和国重生：文艺复兴；十八世纪，二十世纪。 在政治模式之上的形式标准：法权、法治 离不开伦理标准：共和国的美德要求谦虚、公道。公民要忠诚于家庭，克服欲望。 西塞罗不把任何古代作家，连柏拉图在内，当作为绝对权威。可以讨论西塞罗在什么方面比较接近柏拉图的政治思想或亚里士多德的政治思想而且，虽然
5、西塞罗吸取很多希腊政治思想，他的思想框架还是回归到罗马历史。后来很多学者指责西塞罗把哲学和历史混在一起。论共和国的写作背景与结构： 54-51 年之间；西塞罗被容许回来罗马，可是，因为三头政治（triumvirat） ，他自己无法参与政治，而开始写他所构思的政治蓝图。按照传统的写法（也是因为他很谨慎不要得罪三头政治） ，西塞罗采用前辈人物来对话。对话中的人物： Scipio Africanus Minor: 小斯基皮奥。他是 Aemilius Paulus 的儿子，然后加入了斯基皮奥大家庭。罗马队的统帅国家英雄（打败了迦太基 Carthago） ，作为执政官，很有学问的人。 Laelius:小
6、斯基皮奥的最好朋友 Furius Philus 对话时间：129 年。那时候，政治斗争破坏了国家的统一性：元老院的两个党派有极端的对立态度，人民也分裂。 三天，每天两卷，一共六卷 版本的残略：中世纪时期，大部分丢了，直到 1820 再发现第八世纪的版本（奔来写论和国版本的羊皮纸经过清洗，再用来写上旧约的圣咏 ） 。今天，还有许多地方缺文字；有时，能通过古代作家来弥补（比如，圣奥古斯丁）阅读：第一卷，(xxv)-(xlvii), pp 74-123：政府的不同模式问题：（）关于柏拉图在 Politeia 里面所描述的政治分配，你知道什么？（）国家需备什么必需条件？（）对传统来看，有多少政治制度？
7、 它们是什么？（）怎么西塞罗评价每一个制度？（）在三种中，哪一个是最好的？（）在三种之外，西塞罗自己主张什么制度？是怎么样的制度？（）你认为，与柏拉图的王制比较，有什么异同？xxv“Est igitur. res publica res populi, populus non autem non omnis hominum coetus quoque modo congregatus, sed coetus multitudinis iuris consensu et utilitatis communione sociatus. ” 共和国 人民 res republica res popu
8、li 共和国或人民的四个必要条件： 许多人 （更正确：很多） multitudo 集合体 coetus （与群体不同）：政治属于人的自然本性；亚利士多德：“人就是政治动物。 ”论据：没有人愿意过单独的生活；koinomia 伙伴关系；西塞罗反对享乐学派的说法：不是因为人们软弱（imbelicitas）而集合，而更是因为人们本来属于城邦。只能在城邦里面才人们能发挥他们的本性。 基于 jus 的一致性(consensus) ：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人们保持关于正义的某种共识；这里的 jus 有两个含义：法权或法治（形式主义：所有公民，包括政府，要按照法律办事）和伦理上的实质正义（先天所有的自然法） 。
9、基于利益的共同性 utilitatis communio：共和国的目的不是为了某个人、某个阶层、或者为了国家本身，而是为了人民。 散居而游荡的人们聚合：人口发展的理由并不是某种外在的因素来逼迫我们聚合。聚合倾向符合我们人们的本性，得到我们人们的公议（concordia） 表达对政治很高的地位，比较乐观的态度（享乐学派认为政治本身是坏的，干扰我们个人的幸福）xxvi 城市的发展：居住（城市） ，国防（保卫、鲍磊） ，公共祭祀（庙宇） ，贸易和政治（广场） 稳定性的问题：需要协议性的机构 consilium；它符合 res publica 的条件；人民把行政权托给政府。 在共和国之下的不同政府模式
10、：一个人（王制 regnum） ，被挑选的一些人（精英制度；不是按照血统来定的贵族 civitas optimatium） ，所有的人（人民城邦 civitas popularis） 。 共和国的定义不直接涉及到具体的政治模式：王政制度、贵族制度、民主制度都可以得到公共利益。所以，西塞罗的重点并不在于形式上的政治模式，而更是在于伦理上的标准：为了公民的正义观，他们愿意付出。 在三种模式中，没有一个模式是绝对最好的，只有相对的好：“一种可能比另一种好些” 西塞罗不太支持人民城邦：虽然人民更能保护自己的共同利益，可是，西塞罗还担忧，有时候，人民不再做人民，不按照正义和法权集合：群氓，乌合之众。 基
11、本的另外一个条件：稳定性（现实主义） ；要保持 res publica，排斥不公正和贪污；政府模式是次要的。xxvii 关于简单政府的第一个否定：不够自由或太自由（违背 res publica 的正义观） 西塞罗排斥一个一个的简单政制模式：虽然这些三个政府模式能符合上面所定义的res publica（对正义的共识，共同利益） ，可是缺乏人民的政治参与。为了每个政治模式，西塞罗提供一个历史根据 王政制度和精英制度：不完整的自由和平等 民主制度：人民城邦的太庸俗：过分的平等主义；地位等级已经消失了 如果所有人在政治上平等，好像道德方面的差别也被消失了：贤人与其他人都没有区别；对西塞罗，这样的社会变
12、成太世俗化，太庸俗。这里，主要的概念就是 dignitas 地位。人们不平等，而相反，公平要求把人们按照他们对国家的贡献区分。当然，西塞罗自己作为“新人” ，本来地位并不高，而通过他们的功劳得到了最高的政治岗位。他自己希望他的“地位”被承认。所有公民能享受自由，可是有一些人们应该受到更高的自由，有平民受到少一点。Xxviii 关于简单政府的第二个否定：无法保持它的本性，而偏向暴力 （违背 res publica的目的：公共利益） 三个政府的堕落倾向：不管一个人，许多人，或者大众，都倾向于暴力，使人民的集合受破坏 政府腐败的倾向：具有正义的国家 没有正义的国家一个人 Regnum(王制)Domi
13、natus(独裁政权，暴君)几个人 Optimatium(精英制)Potestas factionis(帮派的僭主统治，寡头政治)多数人 Civitas popularis(人民制)Dominatus multitudinis(民众的疯狂和专横；群氓)xxix 关于简单政府的第三个否定：三个政府之间恶性轮回 （违背 res publica 的稳定性条件） 哲学家的作用：神赐赋予灵感的人（跟神沟通）除了政治制度之外，还需要特别政治人物；对柏拉图，哲学家要作为统治者；统治者要作为哲学家。与柏拉图不同，西塞罗并不主张把哲学家作为国王。他个人拥护以人民为主的共和国，而主张哲人（sapiens）要管理共
14、和国。 解决简单政府的三个毛病第四中模式：混合 permixtum 政府xxx 莱利乌斯提问：在三个政府之间，哪一个最好？ 西塞罗还需要提供另外一些理由来否定简单政府模式。xxxi 关于简单政府的第四个否定：简单政府无法平衡自由和平等 人民制保证人民的最高自由。在法律和政治上人们有平等。除非人们平等，没有自由可谈前面，西塞罗提到人民制的问题：绝对的平等违背一般人的正义观。在人民制，好像政府还是人民政府。所有人能参与政府。 王政制绝对不平等：否定 res publica；罗马人和西塞罗在内，对王政制没有好感。 精英制：“人人自由” 。因为人民无法或不愿意参与政府，所以人民选择“精英”作为管理者，
15、把行政权托给他们。问题：政府被少数贵族家和富翁控制。在政治上，看起来平等，其实，不是这样。本来 res publica 的定义要求人们自由。现在，西塞罗推理 res publica 的新条件：政治上的平等。可是，还需要把自由与平等调整。看起来，这三个简单的政府模式无法实现这一点。Xxxii 对 res publica 的特殊强调：属于人民 把 res publica 当作为人民的“东西”：人民有 res publica 的所有权，包括法律、审判等。它是 res populi 人民的东西。如果元老院或独裁者把东西拿走就算偷盗。在罗马，所有权受到很大的重视，受到法律的严格保护。西塞罗把所有权作为一
16、个比喻。在政府之下，人民还把握无法夺取的政治权，还享受政治自由。当然，西塞罗并不认为人民政权是绝对的（如人民共和国） ，因为西塞罗设图把各个权利（人民、政府、议会）平衡起来。 国家的基本任务就是保障个人的所有权。与希腊不同，所有权作为法律的核心。国家不仅要保障富有人的财产权（因为这些人为了国家安全付出最多） ，而且要保障所有人的财产权，避免他们的财产被富有人或国家被没收。其实，大多数罗马人没有什么财产来保护。当然，西塞罗自己属于新富翁，他想保护他家庭通过努力所获得的财产。另外，西塞罗作为律师，他在法庭里面常常要处理土地或财产非法地被没收的案件。危害所有权是绝对的不公平。 虽然在经济上不平等，可
17、是在政治上，人民平等。他们会拒绝，富有人控制政权，而他们会按照人们的本事来选择一些精英。 通过“协和一致” ，人民能超越不同的意见。 res publica : 从正义和公共利益的角度来谈国家civitas : 从社会政治机构的角度来谈国家xxxiii 关于王政制度的评价：人民不自由；国王执著于权力；国家领袖从贵族中被挑选起来xxxiv 关于精英制度 gubernaculum :方向舵 政府（不等于整个船）英文 governmentres publica 与政府不同；可以说，国家与政府分开；国家的和法权在于人民；政府为人民服务；不同的等级：在人民之下有国家，在国家之下有政府。 人民自由地选择管
18、理者，把行政权托给一批人。当然，人民应该要选择最有优秀的人（optimes） 。人民没有转让行政权，而只托给政府（类似于卢梭的人民主权无转让的论说） 关于精英制度的评价：富有自由的人民先选择好领导；不幸的事，由于人们不知道德行的本性，他们选择了富翁、贵族。Xxxv 在三种政治模式中，西塞罗都不喜欢；如果没有别的选择，他会喜欢王政制度 这个选择好象很奇怪：可是，那时，西塞罗当心罗马共和国要走民众主意。 主要原因：国王给人民提供一种道德榜样，即类似于父亲的爱。xxxviii 灵魂和城市的比喻（柏拉图）：如同灵魂只能服从它的一个部分，即理性，人民只能服从一个国王。xl 西塞罗好像没有直接发挥他的第四
19、个模式，而给读者提供罗马历史作为榜样：虽然罗马人推翻了国王，可是，如果他们碰到国家危险，他们还源于把权力托给一个人xliii 柏拉图xlv 混合制度：三个政府模式的混合；（）王政制的因素 quiddam praestens et regale （王政制）（）把一些事情托给杰出的人们的权威 auctoritas （精英制）（）把另一些事情留给民众们协商 iudicio voluntatique multitudinis（人民制） 两个功能：(1) 保持平等 （aequibilitas）：公民之间不是绝对平等，可是，他们之间的相对平等，使国家的三个部分平衡；在法律篇里面，柏拉图区分两种平等：数字上
20、的平等，和功劳上的平等；西塞罗很明显地把这种平等调和。(2) 最稳定的制度 (firmitudo)：“每个公民都被稳定地安置在自己应处的地位” 在西塞罗的政治模式，第二部分归属于元老院。政权的核心就在那里。因此，好像，他的政治模式不过是一个精英制度：（）和（）少数领导（）大数。虽然在合作中，每个部分所扮演的角色有轻重的区别，可是三个部分要准备合作，分享政权，放弃自己的单独利益，而考虑整个国家的事业。对西塞罗来看，每个社会层级应该有自己的政治机构。其实，这些政治机构代表罗马的政治社会结构：原来的部落、公民、富翁、大地主。xlvi 为了证明他的论点，斯基皮奥要描述罗马历史。结论罗马的混合制度： 王
21、政制：执政官（行政府的最高岗位，两个人，一年任期，经常属于贵族家；可是，西塞罗是例外） 。 精英制：元老院（老家庭，大地主，最富有） 民主制：人民（参加选举） 权力分配 元老院和骑士合作，而避免人民革命 限制的 tribune 的权利 对西塞罗，这一切就是为了人民的好处 我们在这里发现“三权分立”的论说（孟德斯鸠） 。今天的民主国家按照这个模式所成立的 哲学不在政治官场之外，而在最里面。 与希腊哲学家不同，西塞罗用 res publica 这个概念来讨论政权的合理性。只有政权符合人民的利益才政权是合理的。通过罗马法律的框架，西塞罗是第一个思想家来涉及到人民的权利。 这种政治思想很先进，把人民权
22、利与国家或政府权力分开。西塞罗的政治学以人民的利益为核心。 res publica 不限制于形式主义的某种政治模式（西塞罗认为古罗马的王政制度有了） ，而更是一个政治伦理标准。 可以把西塞罗作为当代政治学的前锋：西塞罗开始把人民与国家（或政府）区分开来。当然，他在那里还不是绝对的分开，因为他还保持某种整合政治观，把历史与政治结合起来（西塞罗保持传统的自然法，使自然伦理和整治结合起来，使社会并不是人造的产物，而更是自然秩序的产物） 。从文艺复兴开始，很多政治学家，如 Machiavelli, Hobbes, Bodin, Grotius，把传统的政治整合观破坏，认为“国家”独立于人民。启蒙运动者
23、，如 Locke 或 Rousseau，试图了限制“国家”的绝对政权：为了抵抗 “国家”的新观念，他们要接纳了西塞罗的观念，认为人民先于国家，把人民与国家更系统地分开，人们通过社会契约自愿加入国家，把国家看作为某种人造的产物。 稳定的问题：当然如果国家崩溃，无法实现正义。可是，西塞罗和古代思想家对人民政府有偏见，认为人民很容易被煽动，使国家动摇。其实，虽然民主制度好像是稳定性最弱，可是，在不稳中有稳。补充：Neal WOOD, Ciceros social and political thoughtGeorge Holland Sabine and Stanley Barney Smith, Cicero, on the commonwealthRadford, Cicero, a study in the origins of republican philosoph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