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来到北京半年多了,我至今仍可以在寝室肆无忌惮地用浙江话讲小秘密,反正别人听上去就觉得就像韩语、日语之类的话,戏谑为“鸟语” 。我也奇怪,四川话就那么好懂,浙江话真的这么难懂?学了一些日语,真的觉得日语和我讲的方言挺像的,尤其是吐字、咬字方面,如鼻浊音等等,浙北的方言的字与句的结构很难用普通话转译,就像对着书上的一句话,用方言来说,句子的组织结构会发生变化,而字的发音也和普通话的说法不同,很难用国际音标或普通话注音,但是我发现却可以用日语的假名来注音。今天看了一篇文章,豁然开朗。试探吴方言对古日语的影响 作者:黄建香(上海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 摘要 日语起源于汉语。作为与古代日本交流最活跃、最方
2、便的地区,吴地方言对古代日语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本文结合吴方言和古日语,对双方的形容词特征进行了比较研究,并详细考察了部分具有代表性的形容词,从一个侧面肯定了吴方言对日语的巨大的渗透作用。一、前言有幸因工作关系接触过日本的许多史料,偶尔在镰仓时代的源氏物语注释书中看到“行李”一词上以片假名注音为、把“父亲”称做的例子,甚是惊讶,随即问在座的日本学者其意,均做苦恼样,再问中国学生得到的也是似是而非的解释,当时的心情就像中了一样,初次为出生吴地能占这方面的便宜而沾沾自喜。因为只有在吴地方言中才发“行李”为 angli,称父亲为 daidai。大家都知道,数字“二”日语和吴语的发音是一模一样的,都读
3、 ni。吴地范围很广,包括上海、江浙的大部分地方以及福建的一部分,各地发音略有不同,但互通互懂。实际上像“二”这样雷同的例子不胜枚举,比如古日语中的“千”都读,如“三千”读, “千束”读,现在北海道的地名“千歳”仍读,接近吴语的“千(qi) ”音。数字“十” ()的发音也接近吴音,“三十” “四十” “五十” “六十” “十代”分别读、。现代日语里把“五”和“御”发音为 go,通过与吴语的比较,发现古日语中它们的发音接近吴音,都是鼻浊音。吴语中“五”发鼻浊音 ,古日语参考此音标记为,但读音很可能不读 go。关于“ 御”字,古日语中有、等多种读音,表示客气、尊敬,当然这也是受吴语的影响,现在对成
4、年女性上海话中敬称为“阿姨” 、普通话中敬称为“大婶”之类,而吴地的某些乡下仍客气地称中年女性“ 娘” ,称祖母、姥姥为“ 奶” ,江浙的大部分地方称妈妈为“m 妈(姆妈) ”。吴语的敬语接头词 与 m 到了日语中自然而然变成了、一类和类,所以把古文里的“御”字读成 go 是缺乏考证的。关于这一点,在日本古语研究界颇有争议,有一种观点认为,即使文字标记上没有,但是古人在读的时候极有可能读做或者等,现在遵从这一观点大多数文言文课老师都主张加拨音,而吴语中“ 娘” “ 奶” “m 妈”等的前缀鼻音也为此提供了极好的佐证。还有,吴语的“日脚”成了日语的“日() ”, “阿拉” “伊拉”的“拉”表示复
5、数,日语中像、的也表示复数。再有,古语学者严格区别假名文学中的“”和“” 、 “” 和“” ,不由得想起吴方言尤其是上海话里的“西” “来西”的用法。受好奇心驱使,长期以来对日本古语及吴方言作了详细的调查与比较,发现两者之间存在许多相似之处。在日本的上古时代吴语就漂洋过海在岛国生根,成为土著语,乃至在日本把吴音也叫“和音” ,即日本固有的语音, “汉音”和“唐音”是继那以后才进入日本的。吴语乃方言,资料记载微乎其微,但是从现代吴语和现代日语中仍能窥见到古代吴语对日语的不可磨灭的起源性影响。语言随文明的进步也在不断更新,只是有的词更新得很快,有一些则较慢。在此不想涉及太广,仅就两者的形容词特性做
6、一番比较探讨。倘若从特殊的视角搞这样的研究能够有助于了解日语受吴语的影响以及各自的发展规律、并帮助理解两国有关史料中的疑难之处的话将会深感荣幸。二、比较“” “”和“希” “来希”古日语形容词的特征是通过与接词组合或者重复使用来加强或调节语气。接词有接头词和接尾词,如弱的,人的。文字重复大体有 AA 式和 ABAB 式,比如:福福、深深、正正、呆呆、神子神子、等等。先来从形容词的词尾寻找一些普遍性,日语的形容词词尾在变成之前基本是,无论哪一种词尾都没有具体的意思,只起到语法的功能。据调查,在古代形容词是按需制造的,只要需要,许多名词之后加便成了形容词,像“物” 、 “人” 、 “爱”等等。古日
7、语的形容词词尾除了主要的以外,还有极少数一部分词尾为或,如、时、我、労労、大、化、等等。看起来极普通、简单的本文却要复杂化地探讨一下。汉语方言分布简图吴语的形容词中有跟日语在发音和用法上近似的接尾词。如:红稀稀、神经希希、贼蹋希希、妖怪希希、戆大稀稀、瘦希希、寿希希、痛希希、辣希希等。用“稀”也罢, “希”也罢,都是同一词的表音字。与此近音的还有“丝” 、 “血” 、 “兴”等,例如,寒丝丝、吓丝丝、木兴兴、木血血、呆兴兴等。还有“来西”也是常用的形容词词尾。小时侯,常闻父辈一代的人憧憬从未到过的大上海时说:“上海苹果多来西。 ”食物不足的年代,苹果是病人才能享用的奢侈品,小地方的人梦想着到了
8、上海就能吃到许多许多的大苹果。这些词尾在当今吴语中依旧富有生命力,比如:“公共汽车夹来西。 ”“男朋友个子矮来西。”“伊心坏来西。 ”“阿婆好来西。 ”关于“来西” , 嘉定县续志方言曰:“感叹助词。如:鼻闻香臭,则云香来些,臭来些,有时仅云香来,臭来。身感冷热则云冷来些,热来些,或仅云冷来热来。按:来些即诗小雅来思遗。 思字古读些,流传日久,伪些为死字。北音近思 ,南音近些 ,些、死实一音之转。 ”现在吴语中标记的“来些” 、 “来希” 、 “来兮” 、“来西” 、 “来喜” ,均属一词。 诗经中“思”是最普遍的语气助词之一,如国风?汉广(一)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
9、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诗经?小雅中 “来思”用例不少,如“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采薇(六) ;“今我来思,雨雪载涂” 出车(四) ;“尔牧来思, (中略)尔羊来思” 无羊(三) 等等。 诗经中“来思”并非是熟语, “来”就是“来”的本意, “思”是普遍性的语气词,只是两字的组合较多,且读音也富乐感,渐渐地“来思”就成了一个固定的语气词,沿用到现在成了形容词的词尾。而“来”字早已失去了其本意,现在已发展到单字“来”也可用做语气词或形容词词尾,比如:“天热来邪气。 ”“物事好来话勿出。 ”当然,在现代吴语中“来”和“希”已活用成多种形式,作用也由表达语气而转化至表现前接形容词的
10、程度。理论上讲“来”和“希”都是削弱形容词的程度的,以“好” “坏”为例由弱至强表示程度如下:好希希好来好来希好坏希希坏来坏来希坏但是实际使用当中表现出这样的倾向:好希希好好来好来希坏希希坏坏来坏来希日语里在解释古文时严格区分和、和的用法,可以说是古语解说的一个特例。就是,是;是,是之意。显然后接缓和了“好” “坏”的程度。现在被认为属日语固有的这些特征不能说跟吴语没有关系。吴语“来希”的特征在古日语中不仅仅反映在极个别的例子上,有的经过时间的磨练音变为、等形式。像、似、平、陳等等。古日语中, “”由“” 、 “”由“” 、 “愛”由“愛”转化而来, “”是“” 、 “”是“”的元音交替形,很
11、显然,在古代并不严格区分、等。还有,由动词派生形容词时一般依照动词未然形接的规则,像四段动词“”派生“” , “好”派生“好” , “喜”派生“喜”等等。但是“好”也说“好” ,而四段动词“装”的派生形容词并非“装”而是“装” 。因此元音之间是可以交替使用的,要追问是如何交替的,很难找出一定的规则,像那样略为的情况也有,我个人认为元音交替或形容词转化现象可能由习惯或区域差造成。语音也在潜在地发生变化,像吴音的“好来希”在读音上也已偏离了古代的发音,比较接近现在的普通话音, “好”字在古代发“幽?晓? 上”音, “来”字则发“之? 来?平”音。语音上不可能完全一致,但从近音近义上仍能找出令人惊讶
12、的规律。虽然日本国语学上不把等当作形容词的词尾,根据活用规则只把作为词尾,而且以等为词尾的形容词也并不很多,但是“好”“坏”作为判断是非的最具代表性的两个,作者认为和秉承了吴语“好来希”“坏来希”的用法,从意思和接续方法来看应作为一个部分来讨论。、可以认为是由共同的词根构成的近义形容词,和的词根汉字都标记为“恶”字,发音不同,前者受汉音影响,后者受吴音影响,但也可以视做由同一词根构成的近义形容词。关于和岩波古语辞典的解释是: 宜 (寄)的形容词形。原义为想靠近。(寄)与的关系类似于与、与、(行)与的关系。适当的、好的。 宜 形容词之转。想往那个方向靠近之意。与(良)用来积极地下好的判断相对应,
13、感觉不坏、还算恰当、达到了一般水准之意。本文无意推翻岩波古语辞典的解说,但站在“比较文化”的立场,不禁要推敲某些地方。其一, “宜”和“寄”的词根虽都读,但是从汉字学上和意思上没有什么联系。其二,因为由派生等例子就断定“宜”由“寄”派生而来,缺乏充分的根据。照此推理, “辛”得由“狩”或“借”等的某个变来, “弱”必须是“” (醉) 、 “”必须是“”变来。古日语的解释从汉语、吴语中孤立出来考虑必定是不完整的。与现代日语的形容词只有活用不同,古日语的形容词有活用和活用两种。比如:良、速、白、辛、面白等等为活用,(恶)、恐、等等为活用。活用的形容词在现代日语中基本是把词尾变成了,活用的则基本是在
14、原来的词尾之后加了。古语当中有这样的区别很有可能与吴语的“希希”和“希”的区别有关。吴语形容词中的“希”起源于诗经里的语气词“思”是不容争议的,现在,词根+希的用法极少,像诗经中那样把“思”作为独立的语气词使用的也不多见,大多是“词根+来希”或“词根+希希”的形式。像“木希希” 、“木来希” ;“戆希希” 、 “戆来希” ;“神经希希” 、 “神经来希”等。 “希希”和“来希”在意思表达上仅有一些微妙的语感上的差别,前者较之后者程度稍轻。到了日语中慢慢地演变为只起语法上的作用。严格来讲(恶) 、这一类活用形容词的基本形应该是、才妥当吧?另外,古日语解说中“清” “清”也是具有鲜明个性的一组,对
15、此古语学者的观点是比较一致的,认为“清”表示华丽、高贵,是第一流的美,与此相应“清”指表面的美丽。他们是由形容词“清”派生出来的同根语。 “清”表示事物洁净、无垢、透明,而“清” “清”用于形容人物的容姿、气质等。现代日语中分别演化为形容词“清” 、形容动词“清” 、 “清” 。通过调查,发现同一个词根下既可以接,又可以接或的只限于形容词性的词,如:“悲”和“悲(悲) ”, “薄”和“薄”, “寒”和“寒” , “速”和“速() ”, “高”和“高() ”, “”和“” , “”和“”等。它们之间根本的区别在于、,这三者都作为接尾词用来表示事物的性质、状态等的不同程度。这同吴语的“希” 、 “
16、眼(ai) ”、 “来”的用法非常相似,如果用吴语表示程度递进,应该是:清希希清眼清来。 “眼”用于在比较的基础上反映程度,稍微、一点点之意。如:“迭件衣裳颜色鲜眼。 ”“汽车比脚踏车要快一眼” 。 “眼”还接在动词之后,如:“买眼水果。 ”“做眼生活。 ”“来”表现的程度要深得多,如:“东方明珠高来。 ”“马戏表演滑稽来。 ”因此,、起先的语法地位应该是平等的,渐渐地演变为形容词的活用词尾,和则发展成一部分形容动词的固有部分。把“清”和“清”区别为内在美和外在美,或者第一流美和第二流美是现代人作出的归纳性解释,把普通的和神秘化了。概括地讲,古日语中赋予形容词普遍特性的的词源极有可能来自吴语的
17、形容词词尾“希” , “”等的“”虽然只代表了少数形容词的特征,但近似吴语“来希”的用法,可以推测“希” “希希” “来西”在古代吴语中就是非常普遍的形容词词尾。其他的一些词尾像“眼” 、 “来”等也以不同的形态在日语中被保留了下来。三、比较“介” 、 “煞” 、 “忒”和“” 、 “” 、 “”前面提到了形容词的接尾词,接下来要看看接头词。日语形容词词尾因语法上的活用更体现其重要性,但是从词源学的角度看,接头词和接尾词是同等重要的。古日语里最常见的接头词有、三个。像弱、黑、细、易、遠、遠、弱等等。在现代日语当中 弱、黑、细、易、等仍然使用。、除了做形容词的接头词以外还可以做名词及动词等的前置
18、,这样的例子特别多。比如:青、百合、衣、身、猪、麻、小舟、小峰、青、丹、山田、走、婚、寝、寝、寝、渡、残、遠、長、童、比、忘等等。由此可以推断、最初不是做接头词用而是被当做副词使用的,只是渐渐地与某些形容词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被当成了接头词。早先做副词使用修饰名词、形容词、动词等,表示程度,这与吴语中三个典型的程度副词“介” (ka) 、 “煞”(sa) 、 “忒” (te)分别有显著的共同点。吴语中“介”相当于这般、如此、多么等意,如:“介好” “介多” “介热情” 。“忒”相当于非常、过分、过度之意。如:“忒热” “忒老实” “忒长” “忒狡猾” 。 “煞”相当于非常、极其、极度等意。如
19、:“煞白” “煞清爽” “煞难吃” 。如果由低到高表示程度的话应该是:介忒煞。这三个副词基本上可修饰所有的形容词,是强调对亲自所见所感的事物、现象所发出的感想。下面对以上三者分别进行探讨。“介”不仅置于形容词之前表示程度,还可以放在形容词或动词之后,回答对方提问或者把自己确知而对方不知的事情告知对方,起到强调作用。如:“好介” “近介”“夜头冷介”等,有时接在少数形容词之后,只起到调整语气的作用。如:“侬慢慢介讲”“侬当心介走” ,这种情况“介”可有可无,有“介”语气显的较缓和。日语当中也有做词尾的用法,、中的与接头词属同根,接在表示事物的性质、状态的拟态词之后,加强对状态的感觉,现代日语把这
20、类词都归类入形容动词,不再具有实际的意义,只代表一部分形容动词的共同特征。前置则用来强调事物的性状,与副词“介”的意思是完全一致的。前置还表现出转化为、后置表现出转变为或的现象。比如:清、高、近、等。音变之后意思没发生什么变化,这与吴语由于地域差把“介” (ka)音变成 kai、ke、a、ai 等道理是一样的。对“青” 、 “青” 、“丹”和“長”等尤其值得注意,它们都没有后接,反映了带词尾以前的形容词的面貌,也反映了并非形容词的固有部分这个事实。吴语的副词“煞”的字义与普通话的同一字比较接近,然而用法与普通话有较大的不同。除了置于形容词、动词前,表示事物的性质、动作的状态以外,还普遍用于形容
21、词、动词之后,意思跟前置相似。像“煞好”与“好煞” 、 “煞做”与“做煞” 、 “煞笑”与“笑煞”等表达方式不同而已,意思是一致的。日语的也大致表现出这两种用法,但修饰的范围更广泛,可以做名词的前置和后置,这是吴语里所没有的。后置的用例有、横、往、来、悲等。前置迄今意思不明,后置古语辞典里解释为接名词时表示方向,接动词时表示动作的场所和时间,接形容词时表示性质、状态和程度。通过与吴语的比较,加上通过比较“青”和“青” 、 “遠”和“遠” 、 “易”和“” 、 “弱”和“弱” 、“長”和“長” 、 “走”和“走”等,认为、之间存在某些联系,它们应该属同一类的词。因此,既然前置可以表示事物性状的程
22、度,那么前置也可以解释为表示性质、状态的程度。这样的话, “遠”就是“煞远” , “走”就是“煞跑”, “似”就是“煞像” 。由于“煞”表示的程度最深,是否可以认为做名词的前置时,反映了该事物的某方面性质“极其”的程度。如果这样, “百合”可能是极美丽的百合,“衣”可能是极上等的衣服, “山田”可以是无比广阔的山地。“忒”修饰形容词和动词,现在仍普遍使用。如:“勿要忒潇洒噢” “伊忒买力”“忒要面子” “忒管东管西” 。但是日语的与一样被当作意思不明的接头词。这些词在国语学上取意时都是撇开接头词的,这更加说明、同一样只起到表示程度的作用。通过比较可以窥见具有与“忒”近似的用法,以“非常” “十
23、分”等意解释是最合理的。“遠”可能是“忒远” 、 “長”为“忒长” 、 “童”为“忒小个小人” 、 “”为“忒绕圈子” 、 “忘”为“忒忘记” 、 “比”为“充分比较”之类的意思。可能纯属偶然,有些场合、已完全融合进了形容词当中,像“辛”原本可能是“介辣” , “痒”或许是“介痒” , “高”对应“忒高” , “怠” ()对应“忒累” , “”对应“忒闹” 。吴语中还有许多其他的表示程度的副词,如:邪气、老、穷、赫、蛮、葛呢、夷要、夷加等。有些老式的副词现在老年人中或农村仍使用,如:邪、老、加二、葛呢、夷、轧辣、倘盲。古日语中也依稀残留它们的影子,比如首、面、喉、尻的接近“邪好” “邪头” “
24、邪眼”等的“邪” ;相当于“加二” ;酷似“倘盲” ,等等。有些词到了日语中意思被完全曲解了,形容词“豪扫” (ao sao 或 hao sao)在吴语里是 “快” “赶快”之意,日语中的 “”却是“慢”的意思。而“蟹呀” (ha ya)是“慢”的意思,日语的“” 却成了“快”之意。 “美味”是由古语活用形容词“”加接头词变来的,在吴语中寻求“”的词干的词源的话应该是动词“食” (yi 喂食之意)吧。 “面白” 的汉字认为是表意字,可能字源是吴语的“白相” (玩之意)或“好白相” (有趣、好玩之意) 。江浙一带乡下仍把婴儿用餐时套在外面的衣服称做“裁板” (sai bai)或“板板” (bai bai ) ,古日语中衣服统称,在古吴语中大概“板板”概指“衣服”的吧。这样的例子不少,在此不一一赘述。吴语在现代日语中的残留已越来越少,在此虽然只是对形容词的特性作了较为浅显的比较,但是从一个侧面也足以反映出古吴语对日语的巨大影响和在日本文言文中的特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