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同来源地的 FDI 对我国工业企业技术创新影响的实证分析不同来源地的 FDI 对我国工业企业技术创新影响的实证分析 摘 要： FDI（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经济增长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但是众多学者对 FDI是否促进我国工业企业技术创新的提升并没有形成一致的结论。本文利用 2005年我国工业企业的面板数据，在对前人模型进行修正的基础上，实证检验了FDI 对我国工业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效应，并根据回归分析结果提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外商直接投资；工业企业；技术创新；新产品产值比例 1. 引言 FDI 在我国的经济增长中所发挥的重要促进作用基本上得到了众多经济学家和政府官员的认同，但是学者们对外
2、资是否促进了我国企业技术创新并没有形成一致的结论。有些学者认为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利用全球知识储备，通过技术引进和国际技术溢出可以更有效地提升我国的科技创新能力。也有一些学者认为我国虽然吸引了大量 FDI，但仅仅成了跨国公司全球产业链中的一个加工和制造基地，FDI 并没有对我国的技术创新带来实质性的影响。鉴于此，本文使用 2005 年我国工业企业的面板数据来考察 FDI 对于我国技术创新的影响，并依据实证结果提出了一些政策建议。 2. 研究现状 技术创新实质上是使用各种创新资源（科学家、工程师、专业技术人员、研究设备、研发经费等）创造出新知识和新技术，借以提高市场占有率并获得丰厚回报的经济过程
3、。从这一定义可以看出，技术创新包括三层含义。第一、技术创新是由一系列活动组成的整个过程；第二、技术创新是由新产品、新工艺或是有显著技术变化的产品、工艺体现的；第三、技术创新一定要在市场上实现或在生产过程中得到应用。就目前而言，技术创新的主要统计指标有新产品产值、研发费用的投入量、专利数据等。 1自从 MacDougall（1960）第一次明确地提出了 FDI 的外溢效应问题以来，许多学者2提出了很多分析 FDI 对创新能力影响的模型，但仍有一些不足之处。首先，用专利申请量作为技术创新的衡量指标缺乏足够的说服力。因为专利申请量只是衡量技术创新能力的间接3指标，并非所有专利能获得认可，它不能完全代
4、表企业新产品所创造的产值，也不能代表4企业现实的生产力。其次，前人的模型只针对整体的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企业技术创新影响进行分析，并未对不同来源地的外商直接投资展开差异化研究。最后，前人模型中未加入各个行业虚拟变量。实际上，FDI 对不同行业，比如说计算机行业和纺织业的创新影响程度不同。 3. 模型设定、数据描述及回归分析 3.1 模型设定 FDI 为东道国带来了新技术和新产品，并且可以通过模仿和示范效应、竞争效应、培训- 1 - /.paper.edu 2效应和人力资本流动四种途径在东道国产生技术外溢效应，进而影响东道国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本文重点考察的是 FDI 对我国工业企业 1 的技术创
5、新能力的影响，因此，回归模型中最主要的解释变量为 FDI。 结合对技术创新的认识及前人研究的不足，用新产品（企业当年生产并上市的产品）产值作为技术创新的指标最为合适。由于新产品产值受其价格和产量的影响，采用新产品产值 inno 比例（企业当年生产的新产品产值与其当年工业产值之比）2 作为被解释变量进行回归。 for 根据前述的分析，将 FDI 进一步细分为其它外国资本（不包括港澳台地区）和港 hmt 澳台资本。另外，将外资数量在行业中的比例、无形资产的规模、研发费用以及行业规模等作为控制变量放在方程的右边。 因此，根据生产函数的构建方式，本文将研发活动的产出函数表示如下： inno=+for+
6、hmt+ratio+lnintang+rdp+lastttl01i2i3i4i56i +行业虚拟变量+ （1） for 其中，表示我国企业是否含有其它外国资本的虚拟变量，如果包含其它外国资本，hmt 则此变量等于 1，如果不包含，则变量等于 0。表示我国企业是否含有港澳台资本的虚ratio 拟变量，如果包含港澳台资本，则此变量等于 1，如果不包含，则变量等于 0。衡量的是外资的间接溢出效应，用某行业中含有 FDI 的企业 3 的数量占整个行业企业数量的比例来表示。因为某行业含有 FDI 的企业越多，竞争可能越激烈，从而促使不含 FDI 的企业为了 lnintang 在竞争中获得生存，不得不进行
7、技术创新。表示企业无形资产的对数。按企业取得无形资产的渠道，可分为企业自创或自身拥有的无形资产（如自创专利、非专利技术、商标权、商誉等；）和外购的无形资产（如外购专利权、商标权等） 。从某种意义上讲，某些无形资产本身就是技术创新的结果或者是技术创新结果的保证。因此，一个企业所含有的无 rdp 形资产越多，对企业的技术创新越有利。表示企业的研发费用占销售收入的比例。毫无疑问，企业用于研发的费用越多，其研发的新产品或新工艺也就越多，企业的竞争力就越强。lastttl 表示企业资产总额的对数。因为企业的资产规模越大，其有能力研发的新产品也就越多，加入此变量是为了观察企业规模对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影响。
8、另外，我们在模型中加入行业虚拟变量以区分外资在不同行业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 3.2 数据描述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来自于我国工业企业数据库。该数据库共计收录了我国从 1998 年至今，合计 30 万多家，年销售额在 500 万元人民币以上的规模型制造企业，占我国工业总产值的 95%左右。对于每一个企业而言，该数据不仅有企业资金财务方面的信息，如资产总 1 关于中国工业企业的定义，我们采用了两种定义方法。一种是只要国家资本金或者集体资本金或者法人资本金或者个人资本金在资本金总额中占最大份额，该企业就是中国企业。另一种是先找出港澳台控股及外商控股的企业，然后将它们从样本中除去，剩余的企业定义为中国企
9、业。其实，这两种定义方法非常相似，而且我们发现分别用两种定义方法来限定样本并回归模型，估计的结果基本上相同，所以用任何一种定义方法都行。我们在后面模型的估计过程中，用第一种方法来定义中国企业。 2 本文原先准备用新产品产值的对数作为被解释变量，但由于样本中大部分企业的新产品产值为零，导致回归时缺失了大量样本值，而且回归结果也不是太理想，所以我们最后决定用新产品产值与工业产值的比例作为被解释变量。 3 此时，既可以是外国资本，也可以是港澳台资本。 - 2 - /.paper.edu 额、存货、负债，还有研发支出、新产品产值等信息。另外，该数据还包含了每个企业资本金构成信息，这为研究不同类型的外资
10、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提供了资料。 表 2 模型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Variable Obs Mean Std. Dev. Min Max inno 372744 0.0336369 0.1473264 0 1 for 32744 0.0315494 0.1747998 0 1 hmt 32744 0.0282846 0.1657873 0 1 ratio 32744 0.1838152 0.1327716 0 1 lnintang 10070 6.937824 2.190404 0 14.49821 rdp 32763 0.0014455 0.0111487 0 0.801205 lastt
11、tl 32744 9.622709 1.400896 4.4998118.40574 表 2 为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在表 2 中，每个变量的观测值不尽相同，这是因为某些变量运算过程中（如取对数）有数据缺失。 表 3 不同类型样品企业的新产品产值比较 企业类别 企业数量（个） 新产品产值均值（元）新产品产值标准差 只含有 for 的企业 392221158.12 264636.4 只含有 hmt 的企业 3773 14505.5279575.1 含有这两种类型外资的企业 80304843.5 2257425 不含有这两种类型外资的企业 31366 6991.369262130.7 表 3
12、为含有不同类型外资的我国企业的新产品产值比较。从表 3 可以看出，就平均意义而言，含有一种或两种外资的企业的新产品产值要高于不含任何类型外资的企业；就只含有 for一种外资类型的企业而言，其它外国资本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要大于港澳台资本 hmt 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如果企业同时含有两种类型的外资，那么这种影响更大（新产品产值的均值为 304843.5 元） 。 3.3 模型的回归分析 由于回归方程右边含有资产规模变量，且资产规模越大的企业，其方差可能也越大，所以该模型可能存在异方差问题。如果真的存在，那么回归上面的模型所得到的方差就不正确。robust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在回归模型时
13、用命令消除异方差。另外，通过计算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我们发现这些变量、控制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因此，我们可以用最小二乘法来回归方程。其结果如下： ?inno=?0.1874 +0.0177for+0.0089hmt+0.0836ratio?0.0002lnintang(0.0155)*(0.0103)*(0.0101)(0.0226)*(0.0010) +2.1158rdp+0.0195lastttl(0.3366)*(0.0017)* 2 备注： 模型回归时实际用到的样本数量都为 10065，调整后的 R= 0.1026，F 值所对应的 P 值为0.0000。 括号中是修正后的标准差
14、。 *表示 10%的显著性水平；*表示 5%的显著性水平；*表示 1%的显著性水平。 行业虚拟变量太多，故省去。 - 3 - /.paper.edu 根据上面的回归结果，我们可以得出以下几点结论： for第一，变量的回归系数为 0.0177，并且在 5%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假设检验。这说明其它外国资本确实会提高企业的创新能力，即含有其它外国资本的企业的新产品占工业产值的比例比不含有外国资本的企业高 0.0177。这和大多数研究者的结果一致。 forhmt 第二，变量的回归系数比的回归系数小，且不显著。说明港澳台资本对企业创新没有显著影响。可以这样解释，来自于美国和欧洲等发达国家的投资多为资金密集
15、度较高产业，技术含量相对较高，技术转移效应相对明显；而来自我国港澳台地区的投资多为劳动密集度较高产业，技术含量相对较低，或者这些企业只是生产加工基地，母公司并没有将核心技术等转移到这些企业，这导致港澳台资本的技术转移或溢出效应并不显著。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并不是所有的 FDI 都会提高我国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这个结论比前人不区分外商直接投资来源地而混为一谈得到的结论更具现实意义。 ratio 第三，就间接溢出效应而言，变量的回归系数为正且非常显著。这主要是通过市场竞争效应实现的。一般而言，含有外资的企业的生产效率和管理水平都比内资企业要高，当某行业内含有外资的企业越多时，势必加大市场的竞争力
16、度，这样迫使内资企业加强学习与模仿，提高生产效率，改善管理，降低生产成本，提升产品质量，最终形成“示范或竞争”效应，从而间接地提高了内资企业的创新能力。 lnintang 第四，从回归结果上来看，变量非常小且不显著，说明无形资产与技术创新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个结果偏离了一般的理论和实践。得出这样的实证结果，主要有以下原因：首先，尽管我国已进行改革开放了 30 年、加入 WTO，强化融入全球经济一体化，但与发达国家企业相比，我国企业的现代企业制度建设还显稚嫩，许多企业本身就没有多少无形资产的积累；其次，一些企业管理者对无形资产意识淡薄，认为看得见、摸得着的资产才是“资产” ，导致在企业经营中，忽视
17、无形资产作为资产的价值或使用价值而存在的客观实在性；最后，尽管我国 2001 年颁布了无形资产准则，又于2006 年发布了企业会计准则第 6 号无形资产 ，但由于我国的经济环境与发达国家的经济环境相比还存在较大的差距，致使我国的会计准则与国际通行的会计准则相比，在一定程度体现了“会计失真” 。基于上述原因，我国本土企业的无形资产对其技术创新能力没有显著的影响。 rdp 最后，变量为正且非常显著。即，企业研发费用的比例越高，企业的创新能力越强，lastttl 这和理论分析是相一致的。对创新能力有显著的正影响，即企业资产总额越大，企业当年生产的新产品产值占其当年工业产值的比例越大。一般而言，企业资
18、产规模越大，就越5有能力将更多的资金用于研发，由此导致创新的能力就越强。 4. 相关政策建议 本文根据外商直接投资来源地的不同，将 FDI 细分为其它外国资本和港澳台资本，并利用 2005 年我国工业企业数据实证考察 FDI 对我国本土企业的影响，根据回归结果，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第一，其它外国资本确实对我国企业的创新能力有促进作用，但港澳台资本对我国企业的创新能力却没有明显的影响，这可能与大部分港澳台主要投向劳动密集型行业有关。劳动密集型企业，就其自身特点而言，对技术的学习主要停留在简单的模仿阶段；而在资本技术密集型企业，由于该类企业具有相对较高的技术水平和人力资本积累水平，外国资本的进入-
19、 4 - /.paper.edu 会进一步提高这类企业的创新能力。因此，在大力吸引外资积极解决我国充分就业这一老大6难问题的同时，从国内地域及产业接替方面入手，保证外资运用的质量，引导投资者将资金投向技术或资金密集型行业，长久促进我国自主创新型国家的建设。 第二，我国吸引外资在政策方面还体现“超国民待遇” ，即外资享受大量的优惠待遇，使国内企业处于相对不公平的竞争地位，客观上使国内企业在技术创新方面受到外资的压制，这在轿车、精细化工等行业表现明显。因此，国家应适时适度地逐步取消对外资的“超国民待遇” ，使国内企业和外资企业处于平等地位，激发国内企业技术创新的热情和动力。 第三，市场竞争程度会间
20、接地促进企业的创新能力。由于外资的进入，加大了市场的竞争，企业为了在市场竞争中占有一席之地，会加大科研投入，从而能够较好地吸收 FDI 企业的外溢技术，并进一步创新。这种机制是通过“示范或竞争”效应传导并实现的。市场竞争虽然残酷，但从长远的角度来看，竞争能促进各方面的发展。因此，政府应该严格监管执法，进一步整顿和规范市场，保障市场秩序，使企业能在公平、公正的市场环境中展开竞争。 第四，在发达国家，理论研究和大量的实践证明，无形资产对企业技术创新具有显著的推动作用。但在我国，无形资产对企业技术创新却没有显著影响，表现在我国企业无形资产的增长相对滞后，总体规模过小，结构不合理，管理不善，流失严重等
21、方面。因此，政府应制定一些有针对性地、完整地满足保护无形资产的法律法规，进一步加强对我国企业无形资产的管理和调控，使之发挥更大的效能，同时培养我国企业对无形资产的主动开发、保护意识，以防止无形资产的流失。 最后，企业的创新能力与研发费用的多少密切有关，并且规模越大的企业，用于研发的7费用越多，企业的创新能力就越强。根据国家统计局信息，2005 年，我国研发经费与国内生产总值之比仅为 1.34，与发达国家 2以上的水平还有较大差距；开展研发活动的大中型工业企业不到总数的四分之一，拥有专利的企业不足总数的十分之一。因此，政府可以考虑对我国企业的研发投入进行金融、财政等方面的政策鼓励，对具有原创或达
22、到国际领先水平的技术创新应给予重奖，营造重视、鼓励研发投入的良好氛围。 - 5 - /.paper.edu 参考文献 1 MacDougall G. The benefit s and costs of private investment from abroad: A theoretical Approach M. Economic Record, 1960, (36):1335. 2 Blomstrom M，Kokko A.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spillovers of technology M.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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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hnological innovation empirical analysis Huang Qi, He Hua Humanities and Economy management College, China University of Geosciences, Beijing (100083) Abstract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has made out an outstanding contribution to our countrys economic growth. But many scholars dont have an agreement
26、 about whether FDI promotes our countrys industry technology innovation or not. Using our countrys industry enterprises panel data, according to modificatory former, in demonstration this paper checks out the influence of FDI to our countrys industry technology innovation and gives related political suggestions according to recursive analytic results. Keywords: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dustrial enterprise; technology innovation; new production value rate - 6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