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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周六官源流考.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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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北周六官源流考2008 年 1 月第 21 卷第 1 期保定学院JOURNALOFBA0DINGUNIVERSITYJan.2008V01.2lNo.1北周六官源流考石冬梅(首都师范大学历史系,北京 100037)摘要:西魏末年宇文泰改行六官制度,这种制度不是简单地模仿原来的尚书省 ,而是全面合并三省,御史台,太常等九卿,国子祭酒等四卿以及部分宿卫军机构而成,它有一些创造,对隋唐官制有一定影响,但是隋唐官制最重要的渊源还是西魏,特别是西魏大统十二年整顿以后的制度.那些认为隋唐职官制度主要源自北齐或北周的看法并不妥当,学术界对北周六官的一些模糊认识需要廓清.关键词:北周;六官;六卿;西魏中图分类

2、号:K239.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 2494(2008)01003205西魏末年宇文泰改行六官制度,正如陈寅恪先生所说,六官制度不是真正的周制,所谓“其内外众职,兼用秦汉等官“E1.这从北周的官品令中就可以看出端倪,其正九命到正一命的一部分,九命到一命的全部,也就是武官系统和地方郡县制度都是沿袭魏晋以来的制度.即使是按周礼六官来编排的中央文官系统也有重大改变,比如新六官中非常重要的官职,天官府的御正,御伯中大夫以下官,春官府的礼部中大夫以下官,夏官府的吏部,兵部中大夫以下官,秋官府的刑部中大夫以下官,冬官府的工部中大夫以下官,都是周礼六官中所没有的.字文泰创立的六官制度主要

3、在北周时期实行.关于北周六官的性质,王仲荦先生认为是“用六官来比拟尚书八座“.陈仲安先生也说 :“就其职事观察,主要亦系模拟尚书省之制度.如:天官大冢宰总司百官之政,实际相当尚书令,仆射等职.大司徒,大宗伯,大司马,大司寇,大司空五官,则相当吏,礼,兵,刑,工五部尚书.天官司会相当户部首长.御正,御伯相当侍中,黄门等内侍官员,春官内史相当中书监,令.“3s7 实际上 ,六官制度并非简单“模拟尚书省之制度“,而是全面合并中央诸省,台,寺,监而成的庞杂系统,它把原来的省,台,寺,监分散到六官之下,而以天官府为枢纽.收稿日期:2O0r7 一 ll 一 25作者简介:石冬梅(1966 一),男,河北枣

4、强人,历史学博士,博士后,副教授.32为了更清楚地说明问题,有必要对西魏的官制及六官的制定过程略作回顾.西魏官制基本沿袭北魏制度,所谓“官名未改魏号 “4770,这在周书,北史,隋书所反映的西魏官制中得到了证实.大统初年,宇文泰命苏绰,卢辩,崔猷等酝酿草拟新官制,一直到大统十二年(546 年) 苏绰死,崔猷调任淅州刺史都没完成【1】61.但是,他们还是做了重要的工作,制定了六官的总体框架,即六卿,六少卿体制,如大统十三年(547 年) 已任命独孤信为大司马;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整顿了尚书省,把原 36 曹精简为 12部,时在大统十二年11665.精简后的尚书 12 部是哪些?考皇甫瑶在大统后期

5、“历蕃部,兵部,虞部,民部,吏部等诸曹郎中“11696; 又大统十二年,“改三十六曹为十二部,诏以(柳) 庆为计部郎中“【lJ 驯,柳敏也“ 迁礼部郎中“1156o. 另外,根据后来以上 7 部都并人六官的事实,六官中以下 5 部也当属于 12 部之中:刑部,工部,膳部,驾部,宾部.这样,精简以后尚书 12部是:吏部,民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计部(即比部),蕃部 ,膳部,驾部,虞部,宾部.还有一点需要提到,大统十二年以前,西魏沿袭北魏制度,以六尚书分统 36 曹,简化为 12 部以后,仍以六尚书分统之,如唐瑾先为民部尚书(唐人修史时改民部为户部),后来转吏部尚书,“时六尚书皆一时之秀 ,

6、周文自谓得人,号为六俊“11564. 今知的有吏部尚书 ,兵部尚书,民部尚书(或称度支尚书),工部尚书,还应当有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或称都官尚书).大统十二年,苏绰去世,崔猷调任,六官的编制工作改由卢辩负责,裴政拘,薛真11685 参与.这一次石冬梅:北周六官源流考力度很大,终于完成了工作.他们将中书省,门下省,尚书 l2 部,御史台,太常等九卿以及国子,将作,都水,少府等机构全部合并到六官当中.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机构和官员的大规模减少(在当时天下纷扰,急需人才的情况下,那样做显然不利于内部政局的稳定,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而只是机构的合并,总的来看,大的机构少了,但官员并未减少,原机构及其职

7、能和官员都被分散到六官体制下.这样,六卿的权力很大,特别是合并了中书省之一部分和门下省的天官府以及合并了另一部分中书省的春官府,地位更为重要.下面我们主要根据通典?职官二十一所记北周官品令,具体看一下六官中主要官员的设置,以图恢复他们与合并前的部门的对应关系.需要注意的是,唐六典,通典等都与北周的六卿与六部尚书相比,这显然是不恰当的,因为北周六卿分别合并了很多部门,每一卿的管辖范围和职权都比六部尚书大得多.(一)天官大冢宰御正中大夫按唐六典,北周“春官府置内史中大夫二人,掌王言,盖比中书监,令之任“5273, 似乎内史中大夫完全取代了原中书省.但实际情况是,天官府的御正和春官府的内史分割了中书

8、省的职责,周明帝就说“御正任总丝纶 “11557,乐运在劝谏周宣帝的奏疏中也说:“内史御正,职在弼谐,皆须参议,共治天下.“11722 可见在六官制度中 ,御正和内史是共同掌管草诏权的.大致上,御正相当于中书监,内史相当于中书令,魏废帝二年(553 年),薛真为中书令,“ 六官建,授内史下大夫 孝闵帝践阼,进爵为侯,增邑五百户,转御正中大夫.时前中书监卢柔,学业优深,文藻华赡,而置与之方驾,故世号日卢,薛焉“11685.这里将御正中大夫薛宾和前中书监卢柔相比,正是他们地位相当的明证.御伯中大夫据唐六典,“后周天官府置御伯中大夫二人,天子出入则侍于左右,大祭祀盥洗则授巾.武帝改御伯为纳言,盖侍中

9、之职也.宣帝末,又别置侍中,为加官“嘲州.可见 ,御伯中大夫相当于侍中,御伯府相当于门下省.司会中大夫按周礼? 天官冢宰 ,天官府有司会中大夫二人,“司会掌邦之六典 ,八法,八则之贰,以逆邦国都鄙官府之治.以九贡之法致邦国之财用,以九赋之法令田野之财用,以九功之法令民职之财用,以九式之法均节邦之财用.掌国之官府,郊野,县都之百物财用,凡在书契版图者之贰,以逆群吏之治,而听其会计“.可见,司会的主要职责是支度国用,而北魏的尚书度支曹也是“掌支计“6329,西魏也应不会例外.显然,北周六官中的司会府相当于西魏的尚书度支曹.计部中大夫按唐六典? 尚书刑部 比部郎中条,“ 后周天官府有计部中大夫,盖其

10、任也“. 则计部即尚书比部曹.膳部中大夫通典? 职官五 ?礼部尚书膳部郎中条称,“后魏都官尚书管左士郎.北齐改左士为膳部郎,掌侍官百司礼食肴馔,属都官尚书.后周有膳部大夫一人,亦掌饮食,属大冢宰“.这里称为“ 膳部大夫“, 而北周官品令中称“主膳中大夫“,当是官名前后稍有改易之故.主膳中大夫不只是尚书左士曹改成,它还合并了光禄卿的职责,唐六典?尚书礼部膳部郎中条记其职责,“膳部郎中,员外郎掌邦之牲豆,酒膳,辨其品数 99.通典?职官七记光禄卿所属太官署时说,“后魏分太官为尚食 ,中尚食,知御膳,隶门下省;而太官掌百官之馔,属光禄卿.北齐因之.后周有典庖中士,内膳中士“.可见,膳部郎中与光禄卿的

11、职责有重合的地方,北周六官当是将光禄卿并入了主膳府;同时它还合并了门下省“知御膳“之职,通典称,“后周有内膳上士 ,中士,凡进食,先尝之“61386. 北周官品令中天官府的 “内膳,外膳,典庖,典鳝,酒正,肴藏,掌醢,司鼎俎,掌冰“等中士应都归主膳中大夫管.西魏后期,赵刚为光禄卿,“六官建,拜膳部中大夫“11574 是其旁证.太府中大夫通典? 职官八 太府卿条,“后周有太府中大夫,掌贡赋货贿,以供国用,属大冢宰“.则北周六官中太府中大夫相当于太府卿.宗师中大夫通典? 职官七 宗正卿条,“后周有宗师中大夫(掌皇族,定世系,辨昭穆,训以孝悌),属大冢宰 99.则北周六官中宗师中大夫相当于宗正卿.(

12、二)地官大司徒民部中大夫按通典所记北周官品令,地官府没有此职,但有民部吏上士,民部吏中士,故地官府应有民部中大夫,小民部下大夫等官,通典失载.周书中屡见民部中大夫一职,如裴侠任此职时,“ 时有奸吏,主守仓储,积年隐没至千万者 ,及侠在官,励精发摘,数旬之内,奸盗略尽“116?9. 这说明督管仓储是民部中大夫的职责之一.通典?职官五户部尚书条记北周民部中大夫职责为,“掌承司徒33保定学院 2008 年第 1 期教,以籍帐之法,赞计人民之众寡“.因此,民部中大夫相当于西魏大统十二年以后的尚书民部曹,也就是原来的左民曹,如大统中,李彦为左民郎中,“十二年,省三十六曹为十二部,改授民部郎中“11665

13、.重要的是,西魏的左民曹显然已和北魏不同,“后魏有左民,右民等尚书,多领工官,非今户部之例“嘲.这一点对北周以及隋的官制影响是很大的.师氏中大夫周礼? 地官司徒 有师氏中大夫一人,负责“以三德教国子 凡国之贵游子弟学焉“, 是高级学官.通典?职官九国子监条,“周官有师氏之职.即魏国子祭酒后魏亦日国子祭酒“. 师氏中大夫即西魏的国子祭酒之职.司仓下大夫唐六典? 尚书户部 ?仓部郎中,“后周地官府有司仓下大夫一人“. 通典也称,“历代多有仓部曹,皆掌仓廪之事.后周有地官属司仓下大夫“6J33.北周的司仓下大夫相当于西魏大统十二年之前的尚书仓部曹.司门下大夫唐六典? 尚书刑部 ?司门郎中,“ 周礼

14、大司徒属官有司门下大夫,掌授管键,以启闭国门.后周依周官“.司门下大夫是六官制中首创的一个部门,后来被隋朝继承,成为刑部四司之一的司门司.司市下大夫通典? 职官八 ?太府卿诸市署条,“ 周官 有司市下大夫 ,掌市之理后周司市下大夫“.虞部下大夫通典? 职官五 ?工部尚书虞部郎中条,“后周有虞部下大夫一人,掌山泽草木鸟兽而阜蕃之“.虞部下大夫相当于西魏的尚书虞曹.司农上士唐六典? 司农寺 称,北周有司农上士一人,“掌三农 ,九谷,稼穑之政令 “.司农上士即西魏的司农卿.(三)春官大宗伯礼部中大夫通典? 职官五 ?礼部尚书,北周“有礼部,而不言职事 “.按礼部中大夫当即西魏大统十二年之后的尚书礼部

15、曹.内史中大夫前面讨论御正时已经提到过,相当于中书令.守庙中大夫北魏太常卿之下有太庙署,如孝文帝太和年间有太庙令孙惠蔚41.到唐玄宗开元二十五年(737 年), 将太庙令割隶宗正寺.守庙中大夫当即西魏太常卿之下的太庙署.典祀中大夫周礼? 春官宗伯 有典祀中士二人,“ 典祀掌 #I-E 之兆守,皆有域,掌其政令.若以时祭祀,则帅其属而修除,征役于司隶而役之“.唐六典?尚书礼部 祠部郎中条 ,认为北周的典祀中大夫即祠部郎中.因此,典祀中大夫可视为西魏的尚书祠部曹.大司乐中大夫北魏太常卿下有太乐署,有令,丞,见魏书? 元孚传. 通典? 职官七?太常卿太乐署条,“ 后周有大司乐,掌成均之法 .后改为乐

16、部“. 故大司乐中大夫即西魏的太乐署.太史中大夫北魏有太史令,魏书多见.唐六典?秘书省 ?太史局,“后周春官府置太史中大夫一人,掌历家之法“.太史中大夫即西魏的太史令 .(四)夏官大司马军司马中大夫简称军司马.按周礼?夏官司马有军司马下大夫,其职掌阙如,但又有都司马,“掌都之士庶子及其众庶,车马 ,兵甲之戒令“. 故军司马或掌军之政令,类似监军之职.北周的军司马职任较重,或近于西魏大统十二年之后的兵部尚书.如李彦为兵部尚书,“六官建, 改授军司马“11665.兵部中大夫当即西魏大统十二年之后的尚书兵部曹.职方中大夫周礼? 夏官司马 有职方中大夫,“职方氏掌天下之图,以掌天下之地 ,辨其邦国,都

17、鄙,四夷,八蛮,七闽,九貉,五戎,六狄之人民与其财用,九谷,六畜之数要,周知其利害“.北周六官仿之,创设职方中大夫,唐六典?尚书兵部? 职方郎中所谓“ 后周依 周官“, 它掌管天下地图 ,城隍等事.职方中大夫后来成为隋朝兵部四司之一的职方司.吏部中大夫通典? 职官五 ?吏部尚书,“ 后周有吏部中大夫一人(掌群臣及诸子之簿,辨其贵贱与其年岁,岁登下其损益之数.依六勋之赏,颁禄之差),小吏部下大夫一人( 掌贰吏部之事),领司勋上士等官,属大司马“.吏部中大夫即西魏大统十二年之后的尚书吏部曹.驾部中大夫唐六典? 尚书兵部 ?驾部郎中,“后周夏官府有驾部中大夫一人“. 驾部中大夫即西魏的尚书驾部曹.武

18、藏中大夫唐六典? 尚书兵部 ?库部郎中,“后周夏官府有库部中大夫一人“. 武藏中大夫即西魏的尚书库部曹.大驭中大夫唐六典? 太仆寺 ,谓北周的太仆卿按照周礼置太仆下大夫,但北周官品令并无此职,周书,北史等也不见记录.考北周官品令有大驭中大夫,周书屡见.按周礼?夏官司马有大驭中大夫二人,“大驭掌驭王路以祀 .及犯较,王自左驭,驭下祝,登,受辔,犯鞍,遂驱之“.这正是太仆石冬梅:北周六官源流考的职责.又通典? 职官七 ?太仆卿记,王莽曾改太仆为太御.所以说,大驭中大夫即西魏太仆卿之职.司甲下大夫,司弓矢下大夫唐六典?卫尉寺?武库令 称,北周依 周礼置司甲下大夫,司弓矢下大夫.考西魏有卫尉卿,窦善【

19、4,金祚【4舢都曾任此职.所以司甲,司弓矢下大夫大致相当于西魏的卫尉卿.司勋上士周礼? 夏官司马 有司勋上士二人,北周仿之,夏官府也置司勋上士,“掌六勋之赏“ 嘲 m.这是北周六官中的一个创造,后来被隋朝继承,成为吏部四司之一的司勋司.而且后来北周司勋机构的规格更有提高,成为与吏部平行的由中大夫,下大夫以及上士等官构成的完整系统,如周武帝灭齐后,元行恭“与阳休之等十八人同入关,稍迁司勋下大夫“42oo6,还有令狐熙,“及武帝平齐,以留守功,增邑六百户.进位仪同,历司勋,吏部二曹中大夫,甚有当时之誉“4.(五)秋官大司寇司宪中大夫唐六典? 御史台 ,“后周秋官置司宪中大夫二人,掌丞司寇之法,以左右刑罚,盖比御史中丞之职也“.按西魏承北魏之制 ,御史台不置大夫,以御史中尉(即中丞)为台主,故司宪中大夫即西魏的御史中尉.刑部中大夫通典? 职官五 ?刑部尚书记,北周“ 有刑部中大夫,掌五刑之法 “.又职官七? 大理卿称:“ 后周有刑部中大夫,掌五刑之法,附万人之罪,属大司寇,亦其任也.“所以说 ,刑部中大夫是合并西魏原来的尚书刑部(即都官)曹和廷尉卿两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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