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中中 华华 文文 化化 撷撷 英英 壁 画（二） 黄兵明 主编 北京银冠电子出版有限公司 图 书 在 版 编 目 (CIP)数 据 中 华 文 化 撷 英 /黄 兵 明 主 编 北 京 ： 北 京 银 冠 电 子 出 版 有 限 公 司 ， 2003ISBN 7-900060-29-4中 黄 文化知识普及读物中国 Z228.527中国版本图书馆 CIP 数据核字(2003)第 007295 号北京银冠电子出版有限公司发行 (北 京 海 淀 区 增 光 路 45 号 100037) 全国各地新华书店经销 北京双青印刷厂印刷开本： 7871092 1/32 印 张 ： 512 字 数 ： 4 9
2、00 千字2003 年 12 月第 1 版 2003 年 12 月第 1 次印刷印数： 1 5 00 册 版 号 ： ISBN 7-900060-29-4/Z03定 价 ： 9998.00 元 (1CD,含 配 套 书 ) I目 录 壁画艺术 .1壁画地位 .1中原最大的壁画 淅川县香严寺壁画 .4壁画艺术宝库：敦煌莫高窟 .5洛阳古代壁画珍品亟待抢救 .6壁画百年 .12壮丽的建筑精美的壁画 .14墨西哥城向“新壁画艺术”宣战 .20建筑与美术的魅力结合 壁画艺术 .22壁画与市场的结合 .22神奇液体一抹千年壁画现形 .23东汉壁画墓葬惊现洛阳市 .25壁画艺术宝库：敦煌莫高窟 .26关于
3、壁画的故事 .27北京考古有新发现 金代墓葬出土 6 幅罕见壁画 .29中日文物专家联合“会诊”智化寺大雄宝殿壁画 .30法国拉斯科洞窟壁画 .30中国现代壁画历程 .31中外专家采用最新技术联手保护敦煌莫高窟壁画 .35西方人眼中东方文化的卓越成就 .37中国当代壁画的勃兴和省察 .41西藏壁画 .45I走近中国现代壁画 .49中国现代壁画 .52抗日战争时期美术家绘制的壁画 .53发展中的现代壁画艺术 .56中国当代壁画保护面临危机 .59墙壁可以陷落，艺术必须留下 .61壁画之梦 .62壁画向城市生活走来 .71世界岩画 .74西班牙阿尔塔米拉洞窟崖壁画 .76岩画的分布 .78丰富多彩
4、的岩画 .80西班牙莱比利塔洞窟崖壁画 .82壁画 1 壁 画 艺 术壁 画 在 西 藏 寺 庙 中 比 比 皆 是 ， 数 量 之 多 ， 难 以 计 数 ， 仅 大昭寺就有 2多幅，面积达多平方米。西藏壁画 的特点是技法丰富多变。绘制佛像，须严格依照佛黄定规， 画法多采用单线平涂，成像庄严肃穆，体态匀称；绘制历史 故事和风俗画，则笔法古朴细腻，多彩用俯瞰式透视法，以 几何结构描绘人物和建筑物背景，画面别具一格。所用颜料 均为传统的不透明的矿物质颜料。与唐卡一样，颜料内均已 调入动物胶和牛胆汁，以保持色彩鲜艳，经久不褪。壁画的 题材比唐卡广泛，多了一些反映征战、劳役、修建寺庙的故 事画和民俗
5、画。壁画地位 绘 制 年 代 最 早 的 是 琉 璃 殿 壁 画 ， 应 早 于 明 永 乐 十 五 年（公元 1417 年） 。这是丽江壁画的初兴阶段。然而，就在这 一时期，中原地区的宗教绘画已处于低谷。唐 宋 时 期 ， 道 教 受 到 礼 遇 ， 道 教 艺 术 被 视 为 国 艺 ， 许 多 著名艺术家都乐于从事道教绘画。阎立本、吴道子、周昉、 武宗元等一大批著名画家，都是道教绘画中的高手，他们留 下 的 作 品 ， 皆 为 国 之 珍 宝 。 从 炎 黄 时 代 的 “门 户 画 荼 ， 有 垒 与 虎 “， 至 汉 像 砖 ， 再 到 吴 道 子 、 武 宗 元 的 道 教 壁 画
6、 ， 曾 经 辉 煌 千百年。时过景迁， 随着道教地位的衰落， 道教艺术也随着下滑。 明清以后，就再也没有记载下一位著名的宗教画家了。画家 们不再为大众作画，因为宗教画可画，而是在这一时期，朝 廷抬举的是印度传来的菩萨， 深受儒道思想熏陶的艺术家们，壁画 2实在不愿意去画那些印度传来的大佛，把宗教绘画之事，让 给 了 民 间 画 师 们 去 做 。 文 人 们 却 孤 芳 自 傲 ， 主 张 “画 乃 吾 自 画 “， 把 笔 锋 转 向 山 水 花 鸟 。 这 就 是 文 人 画 的 兴 起 ， 在 文 人 画 的 推动下，中国的山水花鸟画有长足的进步。然而，中国的人 物画（也就是宗教画，因
7、宗教画以塑造人物形象为主）从此 止步不前。不 过 也 有 例 外 ， 一 些 热 爱 道 教 绘 画 的 高 手 ， 或 者 说 一 些 酷爱人物画创作的艺术家，离开内地，向边远地区发展，他 们的艺术成就，在这些地区得到了展现和延伸。丽 江 壁 画 正 是 这 种 展 现 和 延 伸 。 她 是 唐 、 宋 壁 画 艺 术 的 直接继承者，是中国壁画艺术的最完美形式，是世界壁画艺 术中的珍品。从 道 教 发 展 史 宗 教 艺 术 史 、 中 国 绘 画 史 清 晰 可 见 ， 可 得 出这样的结论：从明代始，中原内地道教绘画走向衰败，同 时明代又是边远地区道教艺术的兴盛期。丽江壁画的艺术成就
8、，与敦煌壁画、吴道子、武宗元的 作品相比，其进步是显著的，而与永乐宫壁画较为接近。但 只要细加欣赏、比较，丽江壁画略胜一筹的结论，是不难得 出的。下 面 ， 是 山 西 芮 城 永 乐 宫 的 朝 元 仙 杖 图 与 丽 江 大 宝 积宫海会图所作的比较。一构图永 乐 宫 的 朝 元 仙 杖 图 绘 有 286 尊 像 ， 像 高 均 两 米 以 上，气势磅礴、宏伟壮观。构图为一字排开，成大型合影之 势，除三元坐于靠椅外，其余神仙都挤做一团。层次错落变 化 差 ， 谈 不 上 太 多 的 透 视 效 果 。 丽 江 的 海 会 图 ， 绘 有 167壁画 3尊像。全图以孔雀明王为中心，众神佛飘
9、飘然向中心会聚， 各路神仙左顾右盼，资态千变万化。且有近景、中景、远景 的层次变化。其透视手段远远超过山西永乐宫的朝元仙杖 图 。二人物刻画 永 乐 宫 朝 元 仙 杖 图 人 物 雷 同 甚 多 ， 如 姿 态 雷 同 或 服饰 雷 同 等 。 丽 江 海 会 图 绘 有 道 教 、 汉 传 和 藏 传 佛 教 神 佛 ， 形 像 丰 富 ， 姿 态 各 异 ， 人 物 或 坐 立 ， 或 密 或 疏 。 特 别 是 服 饰 ， 有帝王、贵妃、文官、武将、和尚、喇嘛、道人、仙女。各 类服饰绘制极其逼真，如绸缎上的暗花也都绘得极为真切。 人 物 神 态 各 异 ， 佛 母 闭 目 沉 思 ，
10、金 刚 怒 目 而 视 ， 或 举 头 远 望 ， 平静自然；或聚而谈论，情绪欣然；或举或慧或善仁，栩栩 如生。三线条朝元仙杖图以“铁线描”为主，兼有“柳叶描” ， ，多 效 仿 吴 道 子 的 “吴 衣 当 风 ”之 法 ， 有 飘 翻 飞 动 之 感 ， 但 286 像 均 为 此 状 ， 单 一 化 较 突 出 。 海 会 图 以 “行 云 流 水 法 ”为 主；又以“铁线描法”绘制宝座、法轮、武士锐器；经“琴 弦描法”绘面部、手部以及其他人体部分；以“高古游丝描 法”绘制服衣冠与头胡须等；以“柳叶描”绘出祥云及神佛 飘飞的彩带。关键部位，如首饰还采用了难度极高的“垒金 描法” ， 闪亮
11、的金丝条突起， 均匀而流畅， 堪称丽江壁画一绝。四色彩 两 者 均 采 用 填 色 法 ， 但 永 乐 宫 的 朝 元 仙 杖 图 原 色 用得多，色泽有过艳过飘之感，深沉厚重不足。海会图多用 调 色 ， 色 调 统 一 和 谐 ， 神 佛 面 部 、 手 脚 处 使 用 掺 金 调 色 绘 制 ，壁画 4使神佛形象顿时产生庄严神圣之感，又不同于贴金法那般过 分闪亮的民间俗气，色调既浑厚和谐又富丽堂皇。如 果 说 ， 敦 煌 壁 画 开 创 了 中 国 壁 画 的 辉 煌 始 章 的 话 ， 永 乐宫的朝元仙杖图便是这始章的升华，她将始章推向高 峰；而丽江大宝积的壁画，则完成了中国宗教壁画艺术
12、的宝 顶。由 此 足 以 说 明 ： 明 代 以 前 ， 中 国 的 宗 教 绘 画 ， 由 知 识 型 画家创作并绘制。其后，则多由民间画匠绘制，文人转向花 鸟画的创作。故而，著名的宗教壁画，都出在明代以前。其 后，多为民间艺术，并无佳作。明代，中原道教绘画受挫，许多著名画家转向文人画， 部分高手受纳西土酋厚礼相聘，来到丽江，故丽江壁画是在 中原基础上的拔高，这些壁画高手们，在内地绘制过大量的 宗教绘画，打下了厚实的基础，而其壁画艺术成就的高峰， 则在玉龙山下得以抵达。中原最大的壁画淅川县香严寺壁画 香 严 寺 位 于 淅 川 县 仓 房 镇 境 内 ， 坐 落 在 龙 山 岭 南 的 群
13、山 环抱之中， “为大唐慧忠国师道场” 。寺院坐北向南，依山而 建 ， 占 地 面 积 4200 平 方 米 ， 现 存 殿 、 堂 、 楼 、 阁 及 各 种 建 筑141 间。主体建筑山门、韦驮殿、凝月轩、大雄宝殿、接客厅和藏经楼，自下而上分布在一条中轴线上，一进五庭院， 步步登高。整个建筑严谨对称，规模宏伟，风格各异，是中 州四大名刹之一。其大雄宝殿内四壁满绘大型彩色壁画，均 为 明 代 作 品 ， 颇 具 文 物 价 值 。 东 、 西 二 墙 的 壁 画 ， 大 小 相 同 ， 分别长 16.16 米 ， 高 9.2 米 ， 每 幅 面 积 为 10.28 平 方 米 ； 北 墙壁画
14、 5后门两侧各有一幅壁画，面积均为 8.032 平方米。殿内壁画总面积共 403.93 平方米。 东 、 西 墙 大 型 壁 画 为 朝 元 图 ， 画 中 人 物 姿 态 各 异 ，形神兼备，构图严谨。中为原始天尊，余为南、北、东、西 四 极 太 皇 大 帝 。 昊 天 玉 皇 大 帝 和 金 母 (西 王 母 )等 ， 为 道 教 诸 神朝拜原始天尊图。这些壁画在“文化大革命”时期，被石 灰涂盖，1983 年石灰层被冲洗掉，方显现出本来面貌。 壁 画 艺 术 宝 库 ： 敦 煌 莫 高 窟莫 高 窟 又 称 “千 佛 洞 ”， 位 于 敦 煌 市 东 南 25 公 里 处 ， 大 泉 沟
15、河 床 西 岸 ， 鸣 沙 山 东 麓 的 断 崖 上 ， 因 地 处 莫 高 乡 而 得 名 。 它是一座举世闻名的佛教艺术宝库， 一个有 1600 余年历史的 旷世奇葩。莫高窟始建于秦建元二年(公元 366 年)。洞窟分布在鸣沙 山 崖 壁 上 三 、 四 层 不 等 ， 全 长 1.6 公 里 。 现 存 石 窟 492 个，壁画总面积约 45000 平 方 米 ， 彩 塑 像 2100 多 身 。 石 窟 大 小 不 等，塑像高矮不一，大的雄伟浑厚，小的精巧玲珑。壁画内 容多为佛经故事，如释迦牟尼一生和前生行善牺牲的故事。 还有佛、菩萨、天王、力士、小千佛的画像和羽人、飞人、 花 鸟
16、、 动 物 等 。 壁 画 虽 经 千 百 年 的 风 沙 侵 蚀 ， 仍 然 色 彩 鲜 艳 ， 线条清晰，使人不得不赞叹古代艺术匠师们的精湛艺术和创 造精神。莫 高 窟 壁 画 系 统 反 映 了 十 六 国 、 北 魏 、 西 魏 、 北 周 、 隋 、 唐、五代、宋、西夏、元等十多个朝代，东西方文化交流的 各个方面。 自从 1900 年莫高窟藏经洞中发现了五万多卷宗教 文 书 和 世 俗 文 书 后 ， 敦 煌 艺 术 震 惊 了 世 界 ， “敦 煌 学 ”已 成 为壁画 6世界性的显学。由日本捐资，在莫高窟对面的三危山下，由 敦煌研究院承建了敦煌艺术陈列中心， 仿制了部分原大洞窟。
17、 1987 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由 于 氧 化 严 重 ， 莫 高 窟 壁 画 面 临 极 大 挑 战 ， 因 此 可 能 有 限游措施。洛阳古代壁画珍品亟待抢救 洛阳古代壁画是中国的艺术瑰宝。以 12 个汉代壁画墓 为代表的洛阳古代壁画是中国绘画成熟化的标志，他们以布 局宏大、构思巧妙、体裁广泛、想象丰富而极大地开阔了人 们的艺术视野， 达到震憾人心的美感和一种深刻的艺术体验。洛 阳 古 代 壁 画 是 一 部 浓 缩 的 洛 阳 古 都 史 ， 是 古 都 洛 阳 的 象征。洛阳古代壁画墓群的出土，展现在我们面前一幅活生 生的历史画卷，记载了洛阳古代洛阳的繁荣和辉
18、煌。同时， 壁画中诸多的日月图、星象图反映了当时人们对世界的看法 和科技进步程度。洛 阳 古 代 壁 画 在 中 国 壁 画 史 地 位 独 特 ， 它 跨 度 大 ， 时 间 早 ， 技 法 娴 熟 ， 内 容 丰 富 ， 囊 括 了 地 上 建 筑 壁 画 、 墓 室 壁 画 。 洛阳作为世界古都之一，中国七大古都之首，曾经长时间是 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全国的绘画艺术中心，荟 萃了一流的绘画大师，才使洛阳的壁画艺术达到一个又一个 高峰。“北邙山头少闲土” 。 洛 阳 地 下 ， 是 许 多 王 公 贵 族 的 长 眠 之 地 。 而 在 洛 阳 发 掘 的 众 多 墓 葬 中 ，
19、 “墓 中 有 壁 画 ”是 其 一 大特色。据 洛 阳 古 代 艺 术 馆 馆 长 赵 振 华 介 绍 ： 洛 阳 壁 画 墓 从 西壁画 7周、东周到西汉、东汉、魏晋、唐宋，没有一个地方象这里 一样一线贯穿、连绵不断。这些壁画或保存在文物队里、或 仍存留于墓室之中，而能为大家展示的大都集中在洛阳古墓 博物馆。洛 阳 是 较 早 发 现 壁 画 墓 地 的 地 区 ， 早 在 解 放 前 ， 著 名 的 八里台汉莫壁画即被盗往美国。20 世纪 50 年代以来，一大 墓葬壁画相继被发掘出土，使洛阳城成为与陕西西安、内蒙 赤峰并称的我国三大壁画墓葬分布区。三者相比而言，西安 壁画墓以唐代为主，赤
20、峰壁画墓以辽代为主，而洛阳壁画墓 则包括西汉、新莽、东汉、曹魏、两晋、北魏以及唐宋都有 发现，时代蝉联，跨度较长，墓葬壁画的主题内容、艺术发 展变化的脉络非常清晰。其次，洛阳壁画墓时代久远，最早 的壁画墓比西安壁画墓早七八百年， 比赤峰壁画则早上千年。 也正因为如此，洛阳的墓葬壁画更为珍贵。然 而 ， 洛 阳 壁 画 多 绘 制 在 砖 室 墓 中 ， 与 西 安 的 土 洞 壁 画 墓相比，壁画的地仗层较薄，颜料的粘合度较差，易于发生 病变，给壁画的保护带来很大困难。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各种 因 素 的 影 响 ， 一 些 壁 画 开 始 褪 色 、 剥 落 ， 有 的 壁 画 仅 存 残 迹
21、。如 何 保 护 好 这 些 珍 贵 的 历 史 遗 产 是 摆 在 洛 阳 文 物 界 面 前一个严竣的现实问题。1976 年 出 土 的 著 名 的 西 汉 卜 千 秋 墓 中 的 壁 画 ， 约 为 公元前 86前 49 年 ， 刚 出 土 时 色 彩 非 常 鲜 艳 ， 即 使 到 了 1997 年。图案还相当清晰，然而时至今日，图案基本模糊，损坏 程度也相当严重，个别地方已经脱落。这不是个别现象，几乎成为一种“通病” 。1987 年 洛 阳 古 墓 博 物 馆 建 成 开 放 ， 当 时 正 是 出 于 对 洛壁画 8阳 墓 葬 壁 画 的 保 护 目 的 ， 在 搬 迁 复 原 的
22、 26 座 墓 葬 中 ， 有 计 划地将其中有代表性和较高艺术价值的 9 座壁画墓进行了搬迁 和收藏。这在当时历史条件下，无疑是值得称道的大举措， 也使洛阳拥有了全国第一座新型的专题性墓葬博物馆，即使 到了目前，仍是全国最大的一座古墓博物馆。洛 阳 古 墓 博 物 馆 现 存 壁 画 依 其 存 放 方 式 分 为 两 类 ： 第 一 类是整体搬迁，复原于地下 6 米左右的墓室中进行展示；第 二类是壁画揭取后，固定在木箱或木夹板中，存入于地下临 时库房。然而令人痛心的是，如今第一类壁画除表面霉变、 盐析及老化、龟裂外，有些壁画的颜料层局部起甲、脱落， 曹魏朱村墓部分壁画表面则被从砖缝中流出的
23、白灰污染，覆 盖。第二类壁画因库房位于地下，环境潮湿，通风性差，且 因空间狭窄，壁画叠压存入，至使壁画除了发霉外，有些甚 至开始酥解、断裂。古 墓 博 物 馆 的 建 筑 质 量 问 题 也 是 壁 画 严 重 受 损 的 因 素 之一。除了壁画复原过程中的差错外，还出现了不应该有的 塌陷和漏水事故。情况最严重时，地下墓馆出现了相当深的 积水。后来，有关人员对这些壁画采取了一些“保护性”措 施，如在墓室上面封水泥地面等，这些措施不但无效，甚而 有害。先天不足，且后天措施不当，直接结果使这些珍稀壁 画在近 30 年间加速了损害程度。旅 游 旺 季 ， 游 人 多 时 ， 馆 内 的 二 氧 化
24、碳 的 浓 度 猛 增 ， 空气中的酸性成分增加，与壁画颜料中的某些矿物质发生化学 反应，也会给壁画带来病害。此 外 ， 壁 画 保 护 、 修 复 资 金 的 严 重 不 足 ， 壁 画 保 护 专 业 人才的奇缺，也是加快壁画损坏的重要因素。壁画 9著 名 文 物 保 护 专 家 、 南 京 博 物 馆 副 院 长 奚 三 彩 在 接 受 记 者采访时说，一般情况下导致出土文物损坏的因素中水只是 最次要的因素， 但古墓博物馆的壁画受损的第一因素却是水。 据古墓博物馆的壁画保护方案中分析了这一结果的原因：地 下展厅面积较大，缺乏温控设备，四季温湿度的变化不易控 制。 更直接的原因是地下展厅防
25、水隔离技术存在一定的缺陷， 造成展厅局部出现渗漏水问题，部分墓室潮湿严重，甚至达 到结露的程度，壁画所处环境恶化，远远超出壁画保存环境 的安全指标。洛 阳 市 著 名 的 文 物 专 家 温 玉 成 在 谈 及 洛 阳 的 墓 葬 壁 画 时说，如果现在仍不及时采取果断有效的措施，这些珍贵的 壁画将消失在 21 世 纪 。 有 的 文 物 专 家 则 痛 心 地 说 ， 照 现 在 的情况发展下去，多则 5 年，少则 3 年，卜千秋墓的壁画将不 复存在。3 月 15 日 至 16 日 ， 洛 阳 市 邀 请 全 国 文 物 保 护 界 的 知 名 专 家 为 病 变 壁 画 “会 诊 开 方
26、”， 一位专家在观看这些壁画后严 肃地说， 目前要站到抢救性高度来保护这些壁画， 先 “救命” ，再“治病” 。专家们纷纷指出洛阳壁画的保护已迫在眉睫。据 古 墓 博 物 馆 馆 长 王 治 淮 介 绍 ， 洛 阳 地 区 是 我 国 壁 画 墓 分布集中、发现较多的区域之一。新中国成立以后，共发掘 历 代 壁 画 墓 余 座 。 1 年 对 外 开 放 的 洛 阳 古 墓 博 物 馆，将其中有代表性和较高艺术价值的座壁画墓进行了搬 迁复原集中收藏。这批墓葬上起壁画初创时期的西汉，下迄 壁画发展高峰期的唐宋，时代蝉联，脉络清晰，在中国古代 壁画史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但是，过去受资金、设计和
27、技术等条件的限制，保护效果不能令人满意。壁画 10壁 画 保 护 是 个 世 界 性 难 题 ， 文 物 保 护 专 家 至 今 仍 没 有 找 到 一 个 十 全 十 美 的 保 护 壁 画 的 “灵 丹 妙 药 ”， 世界上大多数国 家和地区的古代壁画都存在着损坏的危险。不过，由于各地 所采取的保护方法不一，壁画保存的效果就大相径庭。意 大 利 庞 贝 古 城 壁 画 与 洛 阳 西 汉 墓 葬 壁 画 的 年 代 相 差 无几。但由于前者得到了很好的保护，现状就好得多，洛阳 墓葬壁画只所以发展到“病入膏肓”的地步，是人为因素加 快损坏速度的结果。为 了 使 洛 阳 壁 画 得 到 有 效
28、 保 护 和 永 续 利 用 ， 古 墓 博 物 馆 在有关专家的指导下，制订了一套新的保护方案，其思路是 在对壁画成分进行化学分析、保存环境进行充分调查的基础 上，营造一个适合壁画存放的可控环境。为 了 使 新 方 案 得 到 科 学 论 证 ， 洛 阳 市 邀 请 国 家 文 物 局 文 物科技保护专家组组长、中国文物研究所研究员王丹华，南 京博物馆副院长、研究员奚三彩，省古建研究所研究员陈进 良，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段鹏琦等，对新方案进行 认真论证。专 家 们 听 取 了 新 的 保 护 方 案 报 告 ， 并 对 墓 葬 壁 画 进 行 了 实 地 考 察 ， 认 为 该 保 护
29、 方 案 的 总 体 思 路 正 确 ， 技 术 路 线 合 理 ， 应尽快实施。古墓博物馆墓葬壁画的病变与壁画外部渗水有 直接关系，在对壁画进行保护处理之前，必须先治渗水。对 于整体搬迁、复原于地下墓室的壁画，应按照疏导和防水相 结合的原则治理渗水；对于存入在临地库房的壁画，应尽快 建设壁画库房及壁画保护修复工作室，系统地开展保护修复 工作。洛 阳 墓 葬 壁 画 保 护 工 作 终 于 迈 出 了 可 喜 的 一 步 ， 但 还 远壁画 11远 不 够 。 就 洛 阳 而 言 ， 文 物 保 护 的 意 识 比 较 早 ， 60 年代就设 立了文物保护研究机构，然而时至今日我们也没有前进多
30、少 步，当我们放眼全球，甚至和国内同等城市相比时，才发现 我们已经远远地抛在了后面，许多城市已经采用了现代化设 备进行文物保护，而我们的大部分文物仍停留在自然收藏保 护的原始水平上！古墓博物馆许多最简单的仪器如温度计、 湿度计等也是近一两年才配备上的，相当一部分必要设备仍 是一片空白！更 令 人 难 以 置 信 的 是 ， 洛 阳 市 竟 然 没 有 一 个 文 物 保 护 的 专业人才！文物保护与考古不是一个概念，文物保护不仅需 要历史文物等社会科学知识，更需要物理、化学等自然科学 知识。正因为如此，虽然洛阳市考古人才济济一堂，但仍无 法改变洛阳市包括壁画在内诸多文物，在出土后损坏现象严 重
31、的局面。与文物保护人才相对应的是，壁画研究人员的匮 乏。洛阳墓葬辟画被发掘后，郭沫若、孙作云、夏鼐等著名 学者曾从壁画的内容、艺术成就、历史价值等不同的角度和 侧面对其撰文研究，但相关研究后继乏人，更重要的是研究 洛阳墓葬壁画的洛阳人寥若晨星，没有相当影响力的人物， 没有对洛阳墓葬壁画的价值进行进一步阐述和研究， 与敦煌、 西安等地大批研究人员形成鲜明对比，于是我们只好眼睁睁 看着别人热闹与辉煌。价值连城的历史文化瑰宝“藏在深闺 未人识” ，所以就很难得到全省乃至全国全世界的高度重视，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现象：国家级的文物被一个市级 文物保护单位所保管和收藏！洛 阳 墓 葬 壁 画 特
32、有 的 历 史 文 化 价 值 ， 是 体 现 九 朝 古 都 文 化内涵的重要旅游资源之一而这一点似乎被我们忽略了。同壁画 12样是壁画展览， 其他地方都融入了许多可参与的趣味性内容， 但我们在开发这一旅游资源上似乎没有动多少脑筋。试问一 下，敦煌壁画享誉天下，但比敦煌壁画早五六百年的洛阳壁 画为何只向隅而泣？洛 阳 壁 画 期 盼 辉 煌 ， 也 应 该 辉 煌 。 但 辉 煌 之 前 ， 首 先 要 让它完好地保存下来，否则，只剩下一处处模糊的痕迹，我 们何以面对世人，更何谈辉煌？古 墓 博 物 馆 馆 长 王 治 淮 说 ， 壁 画 保 护 不 能 只 是 一 纸 空 谈，还需要决策者
33、的高屋建瓴，需要相当的财力、人力、物 力投入。如果壁画在我们这一代毁了，那我们就成了千古罪 人，这个责任我们担当不起！谁 也 担 当 不 起 这 个 责 任 ！ 要 想 使 两 千 多 年 前 的 珍 贵 文 物 不毁于我们这代人之手，惟有赶快行动！壁画百年 中 国 是 世 界 上 具 有 辉 煌 历 史 的 壁 画 大 国 ， 留 下 了 足 资 骄 傲的遗存，成为世界文化中的瑰宝。壁 画 的 产 生 总 是 随 着 一 个 时 代 的 信 仰 ， 人 文 追 求 ， 政 权 的扶持而发展的，以宗教为内容的壁画自清以来渐趋衰落。 二 十 世 纪 上 半 叶 ， 中 国 处 于 战 乱 和 动
34、 荡 之 中 ， 完 整 的 壁 画制作已成为凤毛麟角，但是在二十世纪又是中国走向伟大 新生的时代，在人们革命、抗击侵略的殊死斗争中，也曾出 现过大批绘制在泥板壁也应认作“壁画”的作品，他们出自 革命的美术工作者和无名战士之手，他们也随着战火迅速的 被毁掉了，但那强烈的时代色彩和人民抗争的精神，仍使我们心动。壁画 13新 中 国 的 建 立 ， 壁 画 创 作 本 应 具 有 了 发 展 的 生 机 ， 也 出 现了一批有著名艺术家精心创作的大型壁画，但由于文化设 施和建筑规模的限制，与观念上的制约，没有能放开艺术家 的手脚，仅存的一些作品也都被覆盖。不 能 忘 记 的 还 有 一 个 一 九
35、 五 八 年 的 “全 民 壁 画 运 动 ”，“大跃进” 、 “赶英超美” 、 “人 有 多 大 胆 地 有 多 大 产 ”的 召 唤 ， 人心激荡，几年间几乎是全国城乡、厂矿无处不是壁画，可 惜这只是一场脱离实际的昙花一现，留给我们的只是浮夸之 风在艺术上值得记取的教训，它是沉重的，但却是宝贵的。重 振 中 国 壁 画 大 国 的 雄 风 是 几 代 艺 术 家 之 梦 ， 粉 碎 四 人 帮之后，国内出现了难得的安定局面，政治的稳定，经济的 振兴，各方面建设的上马，壁画的春天在七十年代末，乘改 革 开 放 的 东 风 终 于 到 来 了 。 一 批 新 老 艺 术 家 ， 以 泉 涌 的
36、 热 情 ， 依靠深厚的艺术功力和民族文化底蕴，融汇八方成果，在实 践中学习，以鲜明的时代性和鲜明的民族性取得了为世界瞩 目的成果，这批新壁画的问世被认为是“中国国势走向昌隆 的象征。 ”从 上 世 纪 七 十 年 代 末 至 今 ， 已 过 去 二 十 余 年 ， 壁 画 创 作 虽历经波折， 但从总体上却是以逐浪之势得到了稳健的发展， 它已从机场、饭店走向各种公共设施、公园、历史纪念地， 走 向 营 造 城 市 文 化 环 境 的 广 阔 空 间 。 无 论 在 规 模 、 文 化 内 涵 、 题材、 形 式 、 材 料 工 艺 ， 诸 多 方 面 都 呈 现 着 百 花 竞 艳 的 态
37、势 。 近 年 落 成 的 多 处 “全 景 画 ”更 成 为 重 要 的 爱 国 主 义 教 育 基 地 。 尽管壁画的发展还面临着许多问题，但客观事实说明：时代 需要壁画，人民欢迎壁画，壁画存在着无限的发展的生机。面 对 新 世 纪 ， 壁 画 如 何 以 其 特 有 的 影 响 力 、 鼓 励 动 员 人壁画 14民投身于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宏伟事业之中“促进全民 族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的不断提高，为我国的经济 发展和社会进步提供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 ， 我们面临着如何 才能“与时俱进”的新课题。壁 画 的 生 命 力 在 于 它 的 时 代 性 和 人 民 性 ， 壁 画 是
38、公 众 的 艺术，它是直接面对千百万人民群众的，壁画应成为时代的 强音，壁画家的小我要融入为广大公众服务的大我之中，以 强烈的责任感以精品力作奉献于人民，并从中找出和确立自 己独立的艺术个性。壁 画 是 环 境 的 艺 术 ， 营 造 当 代 大 环 境 的 文 化 形 象 ， 研 究 壁画与环境的存在关系， 在广阔的天地中发挥创造性的思维， 是新时代的新课题。壁画的民族气派，民族精神，是我们得以存在的根基， 但传统不是凝固的模式，不是样式僵化，面对现代人，人民 需要新鲜活泼的新语言，如何建立东方壁画大国的风貌，解 决好继承和创新的关系，在为时代为人民的前提下包容一切 有益的文化营养，以开放的
39、心态探讨创新之路。创 时 代 之 新 ， 创 历 史 之 新 ， 创 民 族 之 新 ， 这 是 我 们 的 新 使命。壁画是成就大家的摇篮， 历史上有吴道子、 米开朗基罗， 我预祝也会有当代的吴道子、米开朗基罗的诞生。壮丽的建筑精美的壁画 元代的大纯阳万寿宫，占地面积很大，附属建筑很多， 今日的永乐宫只是原来建筑的主要一部分，也就是永乐宫的 主体建筑群。其余部分若干年前已无存了。壁画 15现存有二门三殿，即山门、无极门、三清殿、纯阳殿、 重阳殿五进建筑。除山门为清代重建的以外，其余一门三殿 都是元代建筑。在一门三殿中部有壁画，这些壁画也都是元 代画家的作品。永 乐 宫 建 筑 ， 规 模 宏
40、 大 ， 布 局 疏 朗 ， 结 构 严 谨 。 五 个 建 筑物从南到北，排列在一条约有 500 米长的中轴线上，中轴 线是约 l 米 多 高 、 约 90 米 宽 的 甬 道 ， 各 殿 前 后 相 联 。 每 座 殿 前都有宽敞的月台。各殿高耸云霄，巍峨壮丽，画栋雕梁， 飞檐凌空而起，斗拱重叠交错，工程非常宏伟壮观。山 门 ， 亦 即 宫 门 ， 虽 是 清 代 建 筑 ， 但 也 是 古 色 古 香 ， 与 后面各殿非常协调。除山门外，第一层为无极门，又名龙虎门，或龙虎殿， 为 至 元 三 十 一 年 (1294)建 成 。 门 上 悬 “无 极 之 门 ”方 匾 一 块 ， 右 直
41、书 “无 极 ”二 字 ， 左 写 “之 门 ”二 字 (其 它 殿 匾 皆 为 方 形 ， 写“重阳之殿” “纯阳之殿”等) ，为商挺 所书，笔力遒劲。 商挺， 元 史 卷 159 有 传 。 字 孟 卿 ， 曹 州 济 阴 人 。 其 先 本 姓 殷 ， 尤 善 隶 书 。 至 元 二 十 五 年 (1288)冬 逝 世 。 此 匾 额 当 是 他 逝世前所写，该殿建成时悬挂。无极门壁画已残缺严重，只余东西间壁上各一小部分， 画的是天王、力士等。相传原有青龙、白虎泥塑二像，今已 毁，当是此殿命名之由。第二层殿为三清殿，又称无极殿。这是永乐宫的主殿， 规模最大，建在宽敞高大的台基上，殿顶用黄
42、蓝相间的琉璃 浮雕组成的五条屋脊，屋脊上的鸱兽高达 3 米，屋顶前坡用 蓝色琉璃瓦组成三个菱形图案衬在黄色琉璃瓦面上，非常美 观好看。殿中壁画亦较完整。相传所画为 360 位值日神像，壁画 16今实有 286 人。三 清 是 道 家 所 尊 奉 的 二 位 神 ， 即 太 清 、 玉 清 、 上 清 。 又 有“一气化三清”之说，谓三位神都是元始大尊的化身。一 般在道观中，往往有三尊神像，如北京白云观、苏州玄妙观 等：原永乐宫三清殿亦有三尊神像，今已不存，只余神龛座 基。三 清 殿 壁 画 不 但 完 整 ， 而 且 是 最 精 彩 的 一 殿 。 沿 殿 墙 向 从上到下完全画满，全殿所画是
43、一个整体，是一幅大画，有 条不紊，繁而不乱，多而不杂，通体舒畅。南墙画青龙、白 虎 星 君 为 先 导 ， 神 龛 背 面 有 32 天 帝 君 为 后 卫 ， 东 北 西 三 面 及神龛左右两侧壁上分别有 8 位男女主神：东墙两位帝君、一 位圣母，领导群神；西墙两位帝君、一位圣母，领导群神； 中间神龛两侧各画帝君一位。全部壁画诸神近三百位，围在 帝君、圣母周围，个个栩栩如生，神采奕奕，组成浩浩荡荡 的朝拜仪仗队伍，共同朝拜三清。全图似可称为群仙图，或 朝元图。面积 403 平方米。神像多种多样，每像约有 25 米多高，坐立俯仰姿态不同，喜怒惊思神情各异。诸神足底样云缭绕，背后瑞气浮 腾。帝王
44、衮服旒冕，庄严肃穆；圣母凤冠霞帔，仪态万千。 围绕的诸神，千姿百态，多形异貌。有文官、武将、侍从、 玉女。有的豹头环眼，有的善目慈眉，有的熊腰虎背，有的 儒雅温文，有的端庄宁静，有的顾盼多姿。有人执笏板，有 人捧经卷，有人掌羽扇，有人持拂尘。有的侍女举华盖，捧 香 花 ， 托 珊 瑚 ， 抱 宝 瓶 。 器 物 则 有 香 炉 、 如 意 、 宝 盒 、 玉 斗 ， 画轴、旌旛，兵器则有刀、枪、剑、戟、斧、钺、戈、矛。 男神有长须、短髯、乌纱弁冕，博带峨冠，金盔铁甲，女神壁画 17则簪环璎络，凤冠云髻，彩带飘飘，长绸垂地。有的神头上 有大圆灵光，光圈似蝉翼轻纱，后面衣物，朦胧可辨，宛若 透明。
45、诸 神 中 ， 有 的 帽 上 标 画 着 乾 、 坎 、 艮 、 震 、 巽 、 离 、 坤 、 兑，想是八封神君；有的冠顶嵌饰着龙、虎、蛇、猴、牛、 马、羊、豕等，当为十二属相。有的三头六臂、二头四臂， 皆为猛士武将。还有雷公、电母、雨师，南斗六阙、北斗七 星。当中上侧有飞天数人，左右飞翔。又有仙鹤一只，在云 气中飞舞。整 体 布 局 严 谨 ， 场 面 开 阔 ， 有 主 有 次 。 有 远 有 近 ， 疏 密 得宜，繁简得体，浓淡匀称，顿挫有致。衣纹流畅，施朱染 白 ， 袍 袖 飘 摇 ， 裙 裙 潇 洒 。 诸 神 大 队 伍 都 是 在 朝 谒 元 始 天 尊 ， 但 大 队 伍
46、中 蕴 涵 着 局 部 情 趣 ， 因 此 有 人 似 对 话 ， 有 人 若 凝 神 ， 有人如倾听，有人像顾盼，各有各的神韵仪容，各有各的风 情姿态，绝无重复雷同之感。这 样 大 的 篇 幅 ， 如 此 众 多 的 人 物 ， 如 何 布 局 、 排 列 ， 怎 样构思、设想，我虽不懂绘画，但也可想象，是有相当难度 的。但是远在 700 多年前，人民画师发挥了集体力量，以他 们勤劳、勇敢和智慧，胜利成功地画成了这幅气魄宏大、场 面雄伟的大面积精彩的不朽杰作。这 样 精 彩 丰 富 的 壁 画 ， 作 者 都 是 谁 呢 ?幸 好 在 殿 中 神 龛 上的原始题记有部分作者姓名：河 南 府
47、洛 京 勾 山 马 君 祥 长 男 马 七 待 诏 把 作 正 殿 前 面 七 间 ， 东 山 四 间 ， 殿 内 到 心 东 面 一 半 ， 正 笔 (应 作 壁 )云 气 五 间 。 泰定二年六月工笔( 应 作 半 )。 门 人 王 口 九 、 王 二 待 诏 、 赵 待 诏、马十一待诏、马十二待诏、马十三待诏、范待诏、魏待壁画 18诏、方待诏、赵待诏。泰定二年为 1325 年。王口九， 文物1963 年 8 期刊 作王秀先。待诏原为宋朝画院对画家所加的官秩，白元代以 后成为听候官差的民间优秀画家的通称。据 此 ， 则 殿 中 除 西 山 四 间 ， 殿 内 到 心 西 面 一 半 ， 未
48、 留 作 者姓名外，其余皆为马君祥长男领着十一个待诏所画的集体 创作。所 画 虽 为 洞 天 胜 境 ， 神 仙 世 界 ， 但 充 分 反 映 了 中 国 历 代 朝廷仪仗、民族形式的服装冠带，不但在绘画艺术上可供参 考研究，在历史上也是古代朝仪服饰器用的珍贵资料。第 三 层 殿 为 纯 阳 殿 ， 又 名 混 成 殿 ， 或 吕 祖 殿 。 殿 内 原 供 奉道教祖师吕洞宾。殿内壁画较完整，面积共 194 平方米， 题材是反映吕洞宾一生经历，图名纯阳帝君神游显化图 ，是由 52 幅 神 话 连 环 故 事 画 组 成 ， 从 吕 祖 诞 生 起 ， 至 所 谓 “得 道 成 仙 ”和 “普
49、 度 众 生 ， 游 戏 人 间 ”止 。 画 仿 连 环 小 说 体 裁 。 52 回 的 每 回 画 角 处 都 有 原 始 题 记 一 段 ， 介 绍 这 一 回 画 的 内 容。画题目及内容都称吕祖为“帝君” ，按吕祖加赠“帝君” 在元世祖至元六年( 1269)(见 金 莲 正 宗 记 )， 则 此 画 必 是 至 元六年以后所画。画的作者姓名，在东部南壁画面右上角， 有原始题记：禽昌朱好古，门人古新远斋男，寓居绛阳待诏张遵礼， 门人古新田德新，洞县曹德敏。至正十八年戊戌季秋重阳日 工毕谨志。西部南壁画面的左上角，也有原始题记： 禽 昌 朱 好 古 ， 门 人 古 芮 ， 待 诏 李 弘 宜 ， 门 人 龙 门 王 士 彦 ，壁画 19孤峰待诏王椿，门人张秀实、卫德。至正十八年戊戌季秋上 旬。一日工毕谨志。从以上资料可知纯阳殿壁画为至元六年(1269)到至正十 八年(1358)90 年 之 间 的 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