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对邪教暗中发展的深刻揭示和理性批判评李维意教授邪教暗中发展的规律研究 谷峰 河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作者简介：谷峰, 河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 硕士研究生导师, 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宗教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出现的一种文化现象, 属于社会特殊意识形态。作为人类的一种精神寄托和终极关怀, 宗教自产生以来在纯化人性、慰籍人心、扬弃善恶、彰化文明等方面发挥了一定的积极作用。因此, 即使像中国这样马克思主义占意识形态主导地位的国家, 也一直对宗教采取了很大的宽容态度。但是, 人类的经验告诉我们, 并非所有的宗教都以促进人类的文明进步为主旨。如果一个宗教宣扬不利于社会和平稳定发展的思想
2、, 那么宗教信仰者对社会的危害是很大的。历史上不乏有披着宗教外衣、宣扬异端邪说、蛊惑广大信众、扰乱社会秩序的邪教组织。即使在当代社会, 世界上也曾经有多个国家邪教组织对社会文明和人的生命进行了极其严重的戕害。如:2000 年 3 月 17 日, 乌干达邪教组织“恢复上帝十诫运动“在鲁昆吉里地区卡农古镇的教堂里集体焚烧信徒, 造成超过一千人死亡。1978 年 11 月 18 日, 美国邪教组织“人民圣殿教”的信徒在教主吉姆琼斯的胁迫下, 在南美洲圭亚那琼斯镇集体自杀。共有913 人喝氰化物中毒身亡, 其中包括 276 个儿童, 那些拒绝自杀的人被强行灌下氰化物, 或枪杀、勒死。吉姆琼斯随即开枪自
3、尽。整个营地只有四人幸免于难, 其中两人是冒死逃跑的。另两个是行动不便和耳聋的老人, 由于被别的信徒忘却而幸存。1993 年 45 月, “大卫教派”在美国得克萨斯州韦科市以东卡梅尔庄园被联邦调查局出动的军警包围。随后双方开始了长达 1 个月的武装对峙, 庄园被攻破后, 庄园内的 81 名邪教成员与教主大卫考雷什一起集体自焚, 葬身火海。1994 年 10 月 35 日, 邪教组织“太阳圣殿教“的 53 名教徒在加拿大和瑞士集体自杀。1997 年 3 月 26 日, 美国加利福尼亚洲的邪教组织“天堂之门“的 38 名邪教信徒和邪教教主集体自杀。1995 年 5 月 20 日, 日本邪教组织“奥
4、姆真理教”在东京地铁释放沙林毒气, 造成 12 人死亡, 超过5000 人中毒。2001 年 1 月 23 日, 5 名“法轮功”邪教组织信徒在北京天安门广场自焚, 造成 2 人死亡, 3 人重伤。2014 年 5 月 28 日, 山东省招远市一麦当劳餐厅, 6 名全能神教徒因索要电话号码未果, 残暴打死一人 (以上信息来自百度) 。由此, 法国专家认为应该以“危险性”来界定邪教:一个团体, 利用科学、宗教或治病为幌子, 掩盖其对信徒的权力、精神控制和盘剥, 以最终获取其信徒无条件效忠和服从、并使之放弃社会共同价值观 (包括伦理、科学、公民、教育等) , 从而对社会、个人自由、健康、教育和民主
5、体制造成危害, 即为邪教。其实, 邪教的最大危害在于它直接威胁国家的政治安全, 历史上任何国家的政府都对邪教采取了绝不宽容的态度和措施。但是, 至今还没有根治邪教这一人类社会发展中产生的“毒瘤”的特效药。因而, 在当前我国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时代背景下, 研究和揭示邪教“暗中发展”的规律, 以一种鲜明的政治立场和积极的防范态度, 防患于未然, 对于维护国家的长治久安具有重大意义。高校是人才培养的重镇, 也是邪教组织与我们党和政府争取青年的前沿阵地。因此, 揭示邪教的本质和暗中发展的规律, 筑起高校校园的反邪教“防火墙”, 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责任和使命。河北大学李维意教授,
6、 长期从事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的教学与研究, 熟悉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 是一位工作在高校反邪教第一线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他以一种舍我其谁的担当意识, 在广泛阅读古今中外邪教问题研究成果的基础上, 潜心探索邪教“暗中发展”的本质和规律, 于现象透析之中反思邪教的暗流涌动, 于理性批判之中探寻邪教的社会治理, 完成了邪教暗中发展的规律研究 (科学出版社 2016 年版) 一书。该书不仅揭示了邪教披着宗教文化外衣、蛊惑人心、扰乱社会秩序、危害国家政权的罪恶本质, 而且从深层次阐释了邪教组织由暗到明、由地下到地上的演变规律, 为政府和社会预防邪教组织的产生与发展提出了有价值的见解, 开出了一剂有效的良
7、方。通读全书, 不禁为作者深湛的思想、缜密的构思、融会知行的学术方法所折服。即其从容不迫, 温文晓畅的文笔, 亦有令人味之无穷之处。一、对邪教本质和“暗中发展”规律的深刻揭示20 世纪 70、80 年代以来,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 我国社会出现了巨大变化。一面是国家政治思想控制有所松弛, 一面是国外思想文化如大潮一般涌入, 商业文化亦推波助澜, 文化由一元而多元, 各种社会矛盾也凸显出来。一些别有用心的境内境外组织和个人, 藉此以宗教为掩护, 打着传功练功的旗号, 拉拢迷惑人民群众, 图谋个人的地位和财富。以李洪志为首的“法轮功”组织即是其中突出的典型。我们党和政府妥善处理了“法轮功”等邪
8、教组织问题, 但是, “法轮功”等邪教组织的出现、迅速蔓延以及造成的严重危害, 也给整个社会, 尤其是学术界提出了一个重大课题。这个重大课题就是, 探明邪教组织发生发展的基本规律, 防微杜渐, 从思想观念、道德文明、社会行为规范等多方面入手, 加强整个社会的文化建设, 引领社会新风尚、新文明, 远离邪教。二十多年过去了, 遗憾的是, 国内关于邪教及其治理问题的研究仍然比较薄弱;对于邪教, 尤其是“法轮功”的言语批判多于对邪教本质及其暗流涌动的理性思考。李维意教授在其著作中呼吁“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切实加强邪教问题的理论研究”。他认为, 遏制邪教滋生蔓延, 有效开展反邪教斗争, 必须要走近邪教
9、、认识邪教、研究邪教, 把握邪教的本质和规律, 然而, 一项基础性且容易被人们忽视的工作就是邪教问题的理论研究。只有不断深化理论研究, 我们才能更好地把握邪教的本质和滋生蔓延的规律, 从而防患于未然, 达到标本兼治、综合治理的目的, 最大限度地减少邪教带来的危害和损失。李维意教授在其著作中分析了我国邪教问题研究的现状和问题。改革开放以来, 我国对邪教问题的理论研究及其成果主要集中在 19992003 年, 之后相关的论文和著作锐减。他把我国邪教理论研究的不足概括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重视揭露批判轻视理论剖析。邪教如同披着羊皮的狼, 他们善于伪装, 以伪善的面目出现, 因而具有很大的欺骗性。邪教通
10、常用以伪装的外衣是宗教和气功。邪教往往盗用佛教、道教、基督教的概念, 尤其是善于用基督教的外衣把自己包裹起来, 基督教具有西方属性, 本属“洋教”, 是霸权国家对外侵略扩张、干涉他国内政和颠覆他国政权的重要武器。气功尤其是特异功能也是邪教常披的外衣, 但是, 邪教传播的是“伪气功”, 他们打着气功的旗号, 行欺骗愚弄百姓之实, 是一种地地道道的诈欺行为。另一方面, 是重视单学科研究缺少多学科综合理论研究。从以往的研究成果看, 政治、法律角度研究的成果最多, 哲学、科学、文化、教育、文学类等角度研究的较少。究其原因, 还是因为现实的反邪教斗争的需要。李维意教授提出, 加强邪教问题的理论研究, 一
11、方面, 要坚持古为今用、洋为中用, 加强对中国历史上邪教问题的研究, 大胆借鉴国外邪教问题研究的经验;另一方面, 建议把邪教问题的理论研究作为国家社会科学的重大课题, 组织专家研究。为了克服以往研究的不足, 李维意教授以“解剖麻雀”的方法, 对邪教问题进行了深入的剖析研究。在邪教暗中发展的规律研究一书中, 李维意教授以邪教的危害为切入, 以邪教的治理为旨归, 全面系统地探讨了邪教发生发展的基本规律, 与此前将言语批判代思考, 以运动式整治代根本清理的理论和实践思路截然不同。在书中, 李维意教授系统地总结、分析了邪教暗中发展的六大规律:邪教教主崇拜的形成规律、邪教精神控制的洗脑规律、邪教由正入邪
12、的思维规律、邪教妖言惑众的传播规律、邪教组织发展的扩展规律、邪教极端行为的操控规律。将邪教的教主崇拜、精神控制、思维模式、思想传播、组织扩张、行为操控等, 从思想到行为的发生、演变规律做出了令人信服的总结和梳理。阅读此书如同掌握了一面照妖之镜, 能够洞悉邪教发生发展的规律和情态, 与前人的研究比较, 切实而深入, 具有阐幽发微之功。二、缜密深湛的哲学理性和学术方法邪教问题是困扰人类社会的一大痼疾, 涉及的社会层面甚为复杂。研究此类社会问题, 不能拘守于一个学科和一种方法。在邪教暗中发展的规律一书中, 李维意教授强调:“要从哲学、社会学、传播学、心理学等多学科角度, 聚集邪教组织, 解构邪教组织
13、中教主、骨干成员和信众之间复杂的控制与被控制、权威与依赖关系, 揭示邪教组织由小到大、由隐到显的一般规律, 并且有针对性地提出遏制邪教滋生的策略和方法。”在研究过程中, 他特别强调了文献研究和辩证分析的重要性, 有关邪教问题公开发表的文献是我们研究邪教本质、特征和发展规律的基本依据, 而辩证的方法则是研究邪教问题的“显微镜”和“放大镜”。为此, 必须善于揭示邪教“幌子”背后的真实动机和意图, 既要剖析邪教“说了什么”, 又要研究邪教“做了什么”。在实际写作过程中, 他坚持从邪教的教义研究和邪教的行为研究结合起来。比如, 心理学的运用, 在“邪教教主崇拜的形成规律”一章中, 他专门分析了教主崇拜
14、的心理基础、心理机制和心理原理。在“邪教精神控制的洗脑规律”一章中, 详细分析了邪教洗脑的心理诱导方法。又如传播学的运用, 在“邪教妖言惑众的传播规律”一章中, 他运用传播学的基本原理, 系统分析了邪教妖言惑众的传播要素、传播路径和传播方法。为了能更立体的呈现邪教所关涉的诸多方面, 李维意教授将邪教置于中外对照, 古今俯仰的视域, 以期深刻揭示古今中外邪教的共同本质和暗中发展的规律, 引领读者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撕开邪教的外衣显现其原形, 让人民群众真正看清邪教之邪恶, 同时, 让人民群众全面了解邪教拉人入伙的惯用伎俩, 提高反邪教意识。在书中, 他对邪教的滋生传播和发展演变进行了全过程全方位
15、的审视和分析, 由邪教教主到骨干分子、由骨干分子到普通信徒的组织分析, 由邪教之洗脑到操控的行为分析等, 抓住了体现邪教本质特征的六个问题, 即教主崇拜、精神控制、“黑白颠倒”的两极思维、妖言惑众、封闭式组织结构、极端行为, 分为六大板块, 系统总结了六大方面的规律, 然后以治理之道收束, 层层推进, 汇众流于湖海。这种时空并驶、中外会通的视野和方法, 就像一张网, 立体的织就了邪教问题及其防治策略的节目和纲领, 思路清晰, 纲举目张。邪教问题具有相当的复杂性, 从其产生的根源来讲, 受到社会政治文明和经济状况的直接影响。从其组织形式来讲, 又与宗教多有纠缠。从邪教信众来说亦涉及到个人心理、族
16、群社群关系, 乃至政治、经济地位和文化背景等。从其发展演变来讲又涉及到信息传播、组织宣传等多方面的问题。因此研究和治理邪教问题, 一定要看到它的综合性和复杂性。邪教是人类社会的一个痼疾, 仅仅从单一的视角切入难以揭开其本质和发展规律, 需要像现代医学的专家会诊一样, 采取一个综合的、跨学科的会诊方法。他在此书中大胆尝试了这种跨学科交叉研究的方法, 把哲学、社会学、心理学、传播学等多学科的方法融会贯通, 全面聚焦邪教问题, 不仅解剖了邪教这一罪恶“种子”的本质特性, 而且分析了邪教滋生的土壤和环境。这种理论上的分析与诠释常常是结合古今中外历史上的典型案例来叙事。比如, 在分析邪教的血缘、地缘、姻
17、缘关系传播的时候, 就列举了多个邪教的例子。邪教组织“全能神”在发展和传播过程中就充分运用了血缘关系, 他们一般是以介绍亲戚朋友为主, 单线联系, 一个带一个, 有骨干教唆, 相互之间称“兄弟姊妹”。妻子加入了就鼓动她去劝丈夫, 姐姐加入了就鼓动她去劝妹妹, 父母加入了就鼓动他去劝子女。又如, 在分析邪教组织对极端行为的操控时, 尤其是在分析邪教的集体自杀行为时, 主要是例举了美国“人民圣殿教”的集体自杀案。教主琼斯以一种“革命自杀”的名义制造了震惊中外的 914 人自杀惨案。总体来说, 他于诸学科多是采用其方法论, 其旨归还是要以哲学审视、探究邪教暗中发展的基本规律, 以推进政府和社会的邪教
18、防治工作。三、师者仁怀和高扬的实践理性精神唐代文豪韩愈说:“师者, 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教师肩负着传道、授业、解惑的责任和使命, 对于高校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而言, 不仅要做“经师”而且要做“人师”, 把传道、授业、解惑融为一体。李维意教授便是这样一位学问深湛、德望素隆的师者。在他看来, 传道、授业、解惑的重点在于“解惑”, “解惑”就是要从大学生的思想实际出发, 求解大学生困惑的深层次思想问题。也就是说,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必须要有强烈的问题意识, 及时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 治病救人, 解惑释疑。他对学生的谆谆仁怀又不止于“传道、授业、解惑”。因为, 他还是一位高校思想政
19、治教育工作者。他所肩负的道德责任, 政治使命, 使其不但有师者之风, 又多藏一副长者仁怀。在邪教暗中发展的规律研究一书的自序中, 李维意教授说:“我对法轮功的最初了解是在 1998 年, 那时, 校园里有许多法轮功组织招收学员的条幅, 也有不少学生经常地聚集在一起练功。法轮功被定性为邪教并予以取缔之时, 那些痴迷练习者的表现像中了邪似的, 我所在的学校共有 6 名不肯回心转意的法轮功痴迷者, 其中便有我的一个学生从那时起, 我的内心就埋下了一个强烈的愿望了解和研究邪教令信徒痴迷, 令信徒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根源。”邪教能够令成千上万的人痴迷而不能自拔的事实表明, 它决不是一种简单的社会现象, 邪
20、教被人们比作社会有机体的恶性“毒瘤”, 对此必须采取手术切除的方法才能保证社会有机体的健康发展。因此, 邪教的社会治理之道重在预防为主, 将邪教扼杀在萌芽状态, 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广大人民群众的财产损失, 保障广大人民群众的身心安全。而认识和把握邪教滋生蔓延、发生发展的规律是预防和治理邪教的一项基础性工作。李维意教授本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学者, 其以数年之功, 研究“邪教治理”问题, 从其情感的根源来说, 当是出于一位老师对学生的仁者之怀。他希望藉此研究, 打开战胜“法轮功”等邪教之门, 挽救那些深陷其中的可爱的学生, 也让更多的人, 得到火眼金睛、辨识邪教本质、免受邪教侵害。这种师者仁
21、怀的情感基础以及从问题出发的实践理性, 成为他潜心研究邪教暗中发展规律的内在动力。因此, 多年来, 他始终关注邪教问题研究的动态, 并且工作在高校反邪教工作的第一线。对于邪教暗中发生、发展基本规律, 他不仅作理论的思索和清理, 而且更进一步解决邪教治理的实践问题。首先, 他以高度的理论概括, 凸显了邪教发生发展过程中的核心问题。他对这些问题发生的方式、运行的机制、演变的模式、危害的层次和范围等都做了详细的阐明。不仅为读者显现了邪教的前世今生, 也描述了其发生发展的节点与特征。抓住了这些就意味着抓住了邪教问题的关键。兵法云:“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若将我们与邪教的斗争比喻成一场战争, 有了这样
22、的了解, 相当于我们对敌人的一切都洞若观火, 防治邪教也就能够对症下药、药到病除了。其次, 他在总结邪教发生发展规律的同时, 进一步作出了防治邪教的省思。比如他针对目前关于邪教问题的不足提出了五大对策, 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切实加强邪教问题的理论研究”“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总结借鉴古今中外反邪教的成功经验”“德法并用、综合治理:坚持法治和德治相结合的治邪方略”“扬正抑邪、以正克邪:充分发挥宗教反邪教的重大作用”“以人为本、关注民生:健全和完善基层邪教治理体系”。他突出强调, 要借社会文明进步和经济发展, 推动中国社会实现共同富裕, 彻底铲除邪教滋生、发展的温床。相信这部浸透着李维意教授仁者情怀和实践理性精神的力作, 能够为那些仍然沉迷于邪教迷惑之中而不能自拔者奉上一剂醒魂汤药;也为人们能够彻底掀开蒙在邪教狰狞面目上虚伪的宗教面纱, 真正深入其魔窟一探究竟提供一条阿莉阿德尼线;更为政府和全社会有效的预防和打击形形色色邪教的滋生蔓延以及破坏行为提供有力的理论支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