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2 年 1 月第 1 期 (总 166 期 )中国工业经济China Industrial EconomyJan. 2002No. 1【企业经营与管理】企业的异质性假设和企业竞争优势的内生性分析 3杨瑞龙 1 刘 刚 2(11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 , 北京市 10087221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 , 天津市 300071)摘要 与完全竞争模型的描述根本不同 ,现实企业之间普遍存在着利润差距。在企业同质性假设条件下 ,无论是新古典经济学、传统产业组织理论的 SCP 分析范式 ,还是企业竞争战略的产业分析方法 ,都把企业的利润归结为外在的市场结构因素。而动态地看 ,现实企业是异质的 ,它表现
2、为企业长期发展过程中积累的核心知识和能力的差异。作为企业实施竞争战略的关键性要素 ,核心知识和能力是非竞争性的 ,难以模仿和替代。它构成了企业长期利润或竞争优势的真正基础。在企业异质性假设条件下 ,企业的竞争行为及其竞争优势是内生性的。关键词 企业的异质性 ;竞争优势 ;核心知识和能力中图分类号 F27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 - 480X(2002) 01 - 0088 - 08一、引 言在完全竞争模型中 ,所有的企业都被假设为同质性的。 企业之间无成本的模仿、迅速的扩张和行业的自由进入和退出 ,使企业和行业处于长期均衡状态。在长期均衡状态下 ,行业内所有企业的利润均为零。在企
3、业同质性假设条件下 ,即使把上述完全竞争模型动态化 ,承认企业经营方式和产品特征差异的存在 ,上述结论仍然成立。因为 ,其他企业的无成本模仿和新企业的不断进入会使行业内某些企业的差异化行为所带来的潜在利润很快消失。这意味着市场可能出现的任何竞争优势和盈利机会都只能是短期的和难以持久的。但是 ,现实中不仅存在企业利润 ,而且存在企业之间的持续的利润差距。美国经济学家 D. C. Mueller (1977) 对 1950 1972 年间 600 个美国制造业企业的持续盈利性进行了统计研究。他把美国制造业企业划分为两组。一是高利润组。其税后会计资产收益率 (ROA)收稿日期 2001 - 12 -
4、 18作者简介 杨瑞龙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教授 ;刘刚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博士后 ,副教授。3 本研究项目受到教育部“高等学校优秀青年教师教学科研奖励计划”的资助 ,顺致谢意。 在完全竞争模型中 ,行业内所有企业都被假设为完全相同的最优化的专业化生产者 ,所有的企业都拥有完全的知识和预见 ,生产要素是完全竞争性的 ,可以通过要素市场公开获得 ,企业之间的模仿是无成本的。我们把新古典经济理论对企业的这种认识概括为新古典主义企业同质性假设。在这一假设条件下 ,企业的竞争优势必然是外生性的。88 1995-2004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5、 All rights reserved.平均值比一般同类企业高出 100 %。另一组是低利润组。其平均 ROA 比一般同类企业低 100 %。Mueller 根据相关统计资料得出的结论是 ,平均而言 ,有超常高利润的企业 ,其利润随时间的推移而下降 ;而有超常低利润的企业 ,其利润随时间的推移而增加 ,但是并没有出现平均化现象 ,即两类企业的利润差距是持续的。图 1 描述了企业之间持续利润差距存在的情况。图 1 Muller 对企业之间持续利润差距的描述假设某一年 ,高利润组企业的平均 ROA为 12 % ,然后不断减小 ,降到稍微低于 8 %。而该年低利润组企业的平均 ROA 为 0 %
6、,然后不断增大 ,上升到高于 4 %。随着时间的推移 ,两组企业的利润越来越接近 ,但是 ,两者都不像完全竞争模型所描述的那样 ,降低或增大到相同的平均值或经济利润为零。对上述现象存在着多种解释 ,其中的传统解释是 ,两组企业面临着不同的经营风险 ,即高收益率是资本市场对高风险的要求。为此 ,Mueller 检验了长期平均利润与企业风险之间是否存在着系统相关性。他应用多种度量风险的方法得出结论 ,企业之间的风险差异并不能解释利润难以平均化的现象 ,即企业长期利润的存在或企业间的长期利润差距与风险无关。为了解释理论和现实的冲突 ,新古典经济学通过修正完全竞争模型的假设前提 ,把企业的长期利润归结
7、为市场结构的不完全性。梅森 ( E. S. Masson)和贝恩 (J . S. Bain) 在总结上述思想的基础上 ,提出了产业组织理论的 SCP(市场结构、企业行为和市场效率 )分析范式解释企业长期利润的来源。波特 (M. Porter , 1980 , 1985)进一步把 SCP 范式引入企业竞争战略分析 ,提出五种竞争力模型考察企业的优势竞争战略的形成。但是 ,这些理论的核心观点都是坚持企业利润和竞争优势的外生性 ,尤其是强调外在市场结构不完全性的决定作用。Rumelt (1982)的实证分析表明 ,产业内部比产业之间企业长期利润率的分散程度要大得多 (统计资料显示 ,产业内企业之间的
8、利润分散程度是产业之间的 3 5 倍 ) 。根据这一统计结果 ,Rumelt(1982 ,1987)强调 ,企业超额利润的来源最主要的不是外在的市场结构特征 ,而是企业内部资源禀赋的差异。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 ,许多战略管理学家从企业内部出发探讨企业长期利润或持续竞争优势的来源 ,提出企业内部资源基础的特异性 (Barney , 1991) 和核心能力 ( Prahalad and Hamel ,1990)是企业持续竞争优势的真正基础。与新古典经济学和产业组织理论的 SCP 分析根本不同 ,他们强调企业竞争优势的内生性特征。但是 ,上述学者的理论分析尚缺乏内在逻辑的一贯性。在本文中 ,
9、我们试图通过企业的异质性假设 ,从知识积累的角度对企业竞争行为和竞争优势的内生性作出较为规范性的分析。二、企业异质性假设基础上的一个简单的企业竞争行为分析模型马歇尔 (1920)很早就意识到新古典价格理论及其静态生产理论的局限性。他曾讨论企业成长的内生性特征 ,并强调把它作为一个动态生产理论对解释企业竞争和诸多现实经济问题的重要意义。98 1995-2004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Penrose (1959)发展了马歇尔的上述思想 ,她从企业内生成长及其知识积累的角度考察了企业竞争优势的根源。在
10、讨论该问题的过程中 ,Penrose 特别强调企业所固有的能够逐渐拓展其生产可能的知识积累倾向。她甚至把企业的本质理解为在知识积累过程中不断扩展其生产领域的机制。在 Penrose 看来 ,每个企业的知识积累都是独特的 ,这表现在两个方面 : 在企业将知识进行内部化和联合化的过程中 ,正规知识被转换为非正式的和非公开的知识 ,即新知识的积累是通过把关联的和正式的知识以最佳的解决某一问题的方式转化为程序化的富有针对性的意会的知识的过程。 Penrose 强调 ,上述知识积累的共享往往局限于知识积累所发生的团队 ,即以内部共同的经历和行为准则为基础。企业成长和演化过程中知识积累的这种独特性决定了不
11、同企业组织经济活动具有不同的效率水平。与奈特和科斯 分析不同 ,演化论经济学的先驱 Alchian(1950) 在指出不确定性对企业行为具有重大影响的同时 ,强调企业知识积累及其适应、模仿和试错活动对企业竞争行为的作用。 Nelsonand Winter (1982)进一步认为 ,在不确定条件下企业追求利润的最大限制是知识和能力的不完全性。为了说明企业在不确定条件下的竞争行为和竞争优势 ,Nelson and Winter 把企业假定为在任何给定时间内具有一定能力和决策规则的生产者 ,即生产性知识和能力的集合 ;同时 ,这一集合将随着外在环境和时间的变化而不断演变。无论是 Penrose 还是
12、 Nelson and Winter 都把企业内生的知识和能力的积累看作是企业竞争优势的来源 ,其中 ,对企业的竞争优势起关键作用的知识和能力被 Prahalad and Hamel (1990) 称为核心能力或核心竞争力。事实上 ,在有限理性约束下 ,企业之间知识和能力积累的长期动态是不同的 ,存在着个体差异。由于特定历史条件和社会复杂性的作用 ,每个企业内部长期积累的核心知识与能力都是独一无二的 ,即它们往往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默示性知识 (波朗依 ,1967) ,这些知识与能力的共享必须建立在共同经历的基础上 ,其他企业通过市场公开获得。因而 ,从企业内生成长的角度看 ,企业是异质的 ,
13、企业之间组织专业化生产活动具有不同的长期动态优势 ,它来源于组织内部长期积累的核心知识和能力的差异。为此 ,我们提出企业的异质性假设作为考察企业竞争行为和竞争优势的基础。企业的异质性假设的基本涵义包括 : 企业是一个历史的不断内生成长和演化的有机体 ,企业在成长中所积累的核心知识和能力是独特的和有价值的 ; 企业的核心知识和能力作为企业的关键性生产要素是非竞争性的和难以模仿与替代的 ,既无法通过市场公开定价和获得 ,又使其他企业的模仿和替代行为面临成本约束。在企业的异质性假设的基础上 ,企业通过核心知识和能力的积累及其相应的竞争行为或战略获得持续的竞争优势或超额利润 ,企业的利润或竞争优势是内
14、生的。图 2 描述了企业同质性假设条件下产业供给和企业盈利的状况。 D、 S 分别表示行业的需求和供给曲线 ,MC、 AC分别表示行业内企业的边际成本和平均成本曲线。假设行业内需求大于供给 ,短期均衡价格为 P1 ,此时 ,行业内的企业获得超额利润。但是 ,在企业同质性假设条件下 ,生产要素的完全竞争性和自由流动 ,企业进入和模仿的无成本导致产业供给的增加 ,产品价格的下降。 P2表示行业的长期均衡价格 ,此时 ,产业内所有企业 (a 和 b 企业 ) 的利润为零。企业竞争的结果是产业租金的迅速耗散和企业利润为零。现在 ,我们在企业异质性假设条件下考察企业的利润来源和竞争行为。在企业异质性假设
15、条件下 ,企业的核心知识和能力是非竞争性的和难以模仿的 ,核心资源或生产要素的供给是固定的和非流动性的。在这种情况下 ,现有企业既难以迅速扩张 ,潜在的进入者也难以在短期内迅速进入 ,09 Demsetz(1999)认为 ,自 1776 年现代经济学问世到 1970 年的近 200 年间 ,改变企业理论专业研究视野的文章只有两篇 ,即奈特的风险、不确定性和利润 (1921)和科斯的企业的性质 (1937) 。奈特把利润归结为以知识不完全性为基础的不确定性 ,但是 ,由其个体主义分析传统所决定 ,奈特最后把利润看作是纯粹偶然性和企业家非理论的结果。事实上 ,无论是奈特还是科斯都坚持企业的同质性假
16、设 ,从而都把利润看作是外生决定的。 1995-2004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拥有该产业所需的核心知识和能力的企业将获得超额利润。图 3 描述了这一过程。图 2 企业同质性条件下企业自由的进入和扩张导致租金的耗散图 3 企业异质性条件下企业竞争优势的差异图中 ,P 3 是行业的均衡价格 ,产业处于供求平衡的状态。但在企业异质性条件下 ,产业内企业之间存在着利润差距。其中 ,优势企业获得了利润 ,它来源于企业核心知识和能力的非竞争性和难以模仿与替代。在这种情况下 ,低成本企业具有某种缺乏弹性的供
17、给曲线 , 尽管面临较高的市场价格 ,它们也无法快速地提高产量。在均衡状态下 ,产业的需求和供给是平衡的 ,高成本的企业的收支相抵 ,低成本企业获得超额利润。在上述分析的基础上 ,我们提出一个企业竞争行为的内生性分析模型。图 4 对这一分析模型作出了描述 :事后的竞争限制 : 核心知识和能力的特异性和价值性 ;非竞争性 ; 难以模仿和替代 企业的异质性 企业的竞争优势图 4 企业异质性假设基础上的企业竞争行为分析模型在图 4 中 , 企业核心知识和能力的特异性和价值性 ,导致企业经营活动的差异 ,并使某些企业具有获得潜在利润或竞争优势的可能。即使在完全竞争模型中 ,新古典经济学也承认企业利用市
18、场机会实施不同的竞争战略获得短期利润的可能性。但是 ,在企业同质性假设条件下 ,自由进入和模仿的无成本使这种获利的机会迅速消失。由于企业的核心知识和能力是非竞争性的 ,难以通过要素市场公开获得 ,其他企业只有通过模仿和试错等学习和试验才能积累起相同或相应的核19 Penrose (1959)把低成本企业供给曲线的这一特征归结为企业管理资源的稀缺。 Nelson and Winter (1982)则强调企业扩张中惯例复制中存在的成本约束。 1995-2004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心知识和能力。这
19、使得某些企业的潜在利润转化为现实的利润。核心知识和能力难以模仿和替代决定了其他企业的进入要面临的成本约束 ,这是企业竞争优势持久性的必要条件。企业核心知识和能力的非竞争性以及难以模仿与替代构成了企业竞争的事后限制。在该模型中 ,我们强调企业竞争优势的内生性 ,即企业的竞争优势是企业长期内生成长的结果。下面我们集中考察构成企业事后竞争限制的两个方面的重要内容 :核心知识和能力的非竞争性以及难以模仿与替代对企业竞争行为的影响。三、要素市场的不完全性与核心知识和能力的非竞争性Barney(1986 ,1991)最早通过考察要素市场的不完全性 ,讨论核心知识和能力的非竞争性与企业持久竞争优势的内在联系
20、。他首先分析了企业同质性假设条件下市场竞争的本质 ,指出“在企业战略资源完全同质和高度流动的条件下 ,企业的持久竞争优势是不可能存在的” (Barney , 1991) 。假设在同一个产业内 ,企业拥有相同数量和种类的物质、人力和组织资本 ,产业内的企业根本就不可能实施不同的战略。因为 ,在上述假设条件下 ,产业内企业只是完全同质的企业群体的一员 ,任何不同的占优的竞争战略的存在都是不可能的。Barney(1991)指出 ,传统经济理论和企业战略管理理论把企业的竞争优势看作是外生决定的 ,其中 ,最主要的观点是所谓的“先发优势”论和“进入壁垒”论。事实上 ,在企业同质性假设条件下 ,上述观点是
21、不成立的。“先发优势”论是 Lieberman 非竞争性要素则是指无法通过市场交易从外部获得 ,或者在企业内部生产更廉价的生产要素。 Langlois 认为 ,如果所有的资源都是可竞争的 ,生产成本将无法解释企业的存在 ,因为市场总是可以做得和企业一样好 ,在这种情况下 ,交易成本将成为解释企业存在及其规模扩张的惟一决定变量。但是 ,动态地看 ,企业的存在和发展更多地取决于企业内部长期知识和能力积累过程中所形成的长期的动态生产成本优势 ,这首先表现为企业关键性资源和要素的非竞争性。事实上 ,从企业核心资源和要素非竞争性的角度解释企业存在或利润问题的传统由来已久。奈特 (1921)通过引入不确定
22、性概念 ,把“判断”或“企业家才能”看作是决定企业存在的根据。他认29 1995-2004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为 ,为了应付经营环境的不确定性 ,人们必须依赖“判断”这一以直觉形式处理复杂的和不完全的信息的能力。这种能力在社会成员之间的分布是非对称的、稀缺的和非竞争性 ,属于“企业家才能”。奈特强调 ,不确定性和解决不确定性问题的能力的非竞争性是企业科层制产生和存在的根本原因。为此 ,他把企业看作是应付不确定性问题的企业组织成员之间的特殊的决策和风险分担机制。科斯 (1937)对奈特的观点提
23、出了质疑 ,认为“判断”和“企业家才能”完全可以通过市场交易获得 ,是竞争性的 ,因为如果判断是可能的 ,那么判断别人的判断也是可能的 ,“判断”和“企业家才能”完全可以通过市场定价。但是 ,他没有意识到 ,在有限理性约束下 ,即使判断别人的判断是可能的 ,这种判断往往是抽象的 ,难以表达为具体的和完全的合约形式。熊彼特 (1912)认为 ,企业家的创新精神和实施创新的能力作为企业的关键性要素是非竞争性的 ,是企业存在和发展的根据。他指出 ,经济发展在本质上是企业家发现市场获利机会 ,并通过生产性活动和资源的重新组合实现利润的过程。利润是企业家才能和创新性活动的回报 ,资本家获得的只是承担风险
24、的利息。但是 ,奈特和熊彼特考察企业问题的方法是抽象的个体主义的 ,他们过分地强调非竞争性资源的个体性特征。一旦这种个体性的知识和能力通过创新性活动公开化 ,其他企业无成本的模仿将使创新性利润迅速消失。因而 ,无论是奈特还是熊彼特都把利润看作是一种短暂的现象。和奈特与熊彼特的分析根本不同 ,Penrose (1959) 认为 ,企业作是一个知识和能力的集合 ,其异质性是整体性的。企业存在的根据是这些知识和能力的生产性特征 ,企业的规模扩张是为了从多余的能力上获得利益 ,尤其是多余管理能力和技术能力。这些多余的能力源于企业内部知识和能力整体的不可分割性。在 Penrose 看来 ,知识和能力既是
25、企业历史演化的结果 ,又是企业长期发展和获得持续竞争优势的基础 ,即企业的竞争优势是内生性的。从动态的角度看 ,企业生存和发展的关键性要素是长期内部积累的核心知识和能力。企业核心知识和能力的积累是正式知识转化为非正式知识和默示知识的过程 ,是组织成员长期相互作用的结果。它包括个体专用性知识和共同知识 ,核心知识和能力的使用和分享必须建立在共同经验的基础之上 ,企业不同部分的知识和能力之间具有专用性和互补性特征。核心知识和能力的上述特征决定了它难以通过市场进行定价和配置 ,是非竞争性。其他企业要想获得同样的或者相应的知识和能力只有通过自身的内部积累。企业核心知识和能力的非竞争性决定了要素市场是不
26、完全性的 ,从而使生产要素难以在企业之间自由流动 ,形成了企业之间的不同的长期战略经营动态。这种不同的战略动态表现为对企业竞争行为的限制并导致企业间竞争优势的差异。但是 ,这种竞争优势是否能够持久 ,还取决于企业之间能否通过模仿和试错行为在内部迅速积累起相同或相应的核心知识和能力。四、知识和能力积累过程的特殊性和企业的模仿与替代成本在企业核心知识和能力的非竞争性条件下 ,企业的生产要素市场是不完全性的 ,企业难以通过要素市场迅速获得实施竞争战略所需的资源。关键性要素供给的有限性和固定性使得拥有核心知识和能力的企业获得租金收入。而产业内其他企业要想获得相同的赢利水平 ,必须通过模仿和试错积累起相
27、同或相应的核心知识和能力。如果模仿是无成本的 ,产业内某些企业的竞争优势将难以维持。Dierickx 如果企业生产所需的知识和能力是专用性的 ,企业的路径依赖特征将是紧缩的。此时 ,企业只能在一个狭窄的空间范围内从事生产和经营活动。核心知识和能力积累的上述特点 ,决定了企业的模仿和试错行为是有成本的。这种成本约束主要表现在以下若干方面 :一是短时期知识和能力积累的非效率性。知识和能力的积累是一个集体学习过程 ,需要一定的时间 ,人为缩短时间将受到收益递减规律的制约。例如 ,MBA 学生即使在一年内增加两倍的投入 ,也不可能积累起两年的知识存量。二是知识和能力的总体效率特征。企业某一技术的改进等
28、知识存量的增加所带来的利润的增长 ,往往主要归功于现有知识和能力存量的总体效率水平。企业的成长中的一个基本逻辑是 :成功孕育成功 ,即初始的知识存量优势对新的知识积累具有正的外部效应。这意味着在较低水平上积累知识存量是困难的 ,特别是在某些核心知识需要相关知识背景的场合。三是企业核心知识和能力之间的互补性。现有知识和能力存量的增加不仅依赖于现有知识和能力的总体效率水平 ,而且依赖与之相关或互补的知识和能力的存量水平。四是核心知识和能力更新的速度。一般地说 ,较快的更新和折旧速度可能减弱拥有不同知识和能力水平的企业之间的非对称程度。但是 ,从另一个方面看 ,这也为拥有总体效率和较高程度知识和能力
29、互补性的企业获得更高的知识积累提供了条件。因为 ,这些企业将充分利用现有的知识存量加速技术的开发。相应地 ,短期知识和能力积累的高成本和快速的知识更新相结合将进一步加剧了知识积累的非对称性。五是因果关系的模糊性。企业持久竞争优势和具体知识与能力之间的关系往往难以一一对应。在许多情况下 ,企业本身都难以说清楚所拥有的知识和能力与企业持久竞争优势之间的对应关系。实际上 ,企业所拥有的知识和能力之间存在着错综复杂的联系 ,许多联系常常是隐含的 ,无法进行明确的分析和说明。即使存在着某些解释 ,也难以检验。在这种情况下 ,其他企业的模仿行为将面临的不确定性 ,提高了企业的模仿成本。鉴于模仿行为所面临的
30、成本约束 ,Alchian (1950) 更强调创新性活动对新进入企业赢得竞争优势的重要作用 ,因为 ,通过创新性活动企业可以积累起不同的核心知识和能力替代现有的成功企业。实际上 ,企业通过创新替代成功企业的努力同样面临着成本约束 :一方面 ,面对成功企业的现有优势 ,新企业必须付出更大的努力 ;另一方面 ,创新活动往往具有更大的不确定性。核心知识和能力模仿和替代过程中的成本约束使得某些成功企业的竞争优势得以持续。五、结束语在本文中 ,我们强调企业竞争优势的内生性 ,即企业的持续竞争优势根源于其内部长期成长过程中所积累的核心知识和能力的差异。作为企业生产经营的关键性要素 ,企业的核心知识和能力
31、是非竞争性的 ,难以模仿和替代。因而 ,在持续变迁的现实经济环境中 ,企业获得竞争优势的根本途径是通过不断的制度创新和知识创新积累起独特的核心知识和能力。这是我国企业改革和发展49 1995-2004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所必须遵循的基本原则。参考文献1 美纳尔逊、温特 :1982 ,经济变迁的演化理论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97 年版。2 美熊彼特 :1921 ,经济发展理论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97 年版。3 美波特 :1980 ,竞争战略 ,北京 ,华夏出版社 1997 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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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omics School of Nankai University ,Tianjing 30071 ,China)Abstract : Different from describing of perfect competition model , there are widespread differences inprofits among the realistic business enterprises. On the assumption of homogeneity of firm , neo - classical eco2nomics , traditional theory
40、 of industry organization and Port s five forces model all argue that firm s profit comedown to market structure. But , from the viewpoint of dynamic , firms are heterogeneity. Each firm hold its coreknowledge and competence that is the result of lasting accumulation inside. The core knowledge and c
41、ompe2tence is non - competitive and difficult to imitate and substitute. As a conclusion , we argue that the sustainingcompetitive advantage of firm should arise inside under the hypothesis of heterogeneity.Keywords : heterogeneity of firm ; sustaining competition advantage ; core knowledge and competence责任编辑 :王燕梅59 1995-2004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