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基于 CVM 的城市环境价值评价研究以中国 34 个城市为例 廖泽阳 刘书俊 钟杨 刘益明 上海交通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 上海交通大学国际与公共事务学院 摘 要： 随着城市经济的增长, 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 城市环境也受到了严重的破坏。近些年来, 区域环境事件层出不穷, 城市环境问题越来越受到社会各界的关注。对城市环境价值进行评价, 可以反映城市环境管理的公众参与度, 有利于生态文明城市的建设。文章运用条件价值评估法 (CVM) 对中国各大城市进行了支付意愿的计算, 量化并对比分析了各大城市居民的环境支付意愿, 最后给出了城市环境管理中公众参与的一些建议。关键词： 环境价值; 公众参与; 条
2、件价值评估法 (CVM) ; 支付意愿 (WTP) ; 作者简介：廖泽阳 (1992-) , 男, 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环境管理。收稿日期：2017-04-07基金：“中国城市居民环保态度” (12JCZ06) Study of Urban Environmental Value Evaluation Based on CVMTaking 34 Cities in China as ExamplesLiao Zeyang Liu Shujun Zhong Yang Liu Yiming School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Shan
3、ghai Jiaotong University;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and Public Affairs, Shanghai Jiaotong University; Abstract： With the growth of urban economy, peoples living standards have been improved.At the same time, urban environment has also been damaged seriously.In the recent years, regional environmental
4、events have been endless, and the issue of urban environment has become the increasing concerns of all sectors of the society.Urban environmental value evaluation may reflect the degree of public participation in urban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in favor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ity construction.I
5、n this paper, Conditional Valuation Method (CVM) is used to calculate the willingness to pay (WTP) for the major cities in China, quantify and compare the WTP of the residents of the major cities.Finally, some suggestions of public participation in urban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are proposed.Keyword
6、： Environmental Value; Public Participation; CVM; WTP; Received： 2017-04-07在近些年, 我国经济迅速增长, 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城市作为我国经济社会集聚中心和人类活动最活跃的区域, 其经济的增长是我国整体经济增长的基础。城市环境指的是与城市居民相关的一切生物与非生物环境的总和1。然而, 随着城市经济的增长, 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 城市环境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目前, 城市环境污染已“走进”了人们的生活, 影响着人们的正常生命活动。如 2013 年严重化的雾霾笼罩我国近 1/7 的国土, 中东部地区几近“全军覆没”, 至
7、2014 年 2 月 20 日开始, 全国 1/5 国土遭遇雾霾。雾霾严重影响了人们的身体健康, 对城市居民的日常生活也造成了诸多不利。1 概述1.1 城市环境产品城市环境产品作为一种特殊的公共产品, 不但具有公共产品在消费和使用上的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2, 还具有一些特殊的性质, 如外部性和不明确的产权。这些属性使得城市环境产品在消费和生产中与公共产品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异。评估城市环境价值, 并在此基础上总结和制定一些能够优化环境产品在市场中流动以使其外部性内在化的特殊规则, 从而实现环境产品为社会经济创造价值的最大化和环境资源利用的可持续发展化3。1.2 城市环境污染评价在全国城市生态环境问题
8、日益突出的背景下, 生活在各个城市的公民对所在城市环境污染的认识又是怎样的呢?居住在城市的每一个公民都应该会有一些关于城市生态环境污染的思考。由此, 我们在 34 个城市进行了 3 400 份问卷调查, 了解到公众对所在城市污染程度的打分情况, 见表 1。表 1 您对您所在城市的污染程度打几分? 下载原表 在进行平均污染程度的计算时, “不知道”选项我们用统计出的已打分的平均值代替。由此计算得 5.88。由计算结果可以看出, 公众认为自己所居住的城市受到了一般偏重程度的污染。1.3 条件价值评估法 (CVM) 条件价值评估法 (CVM) 是一种非市场评估的方法, 人们为了描述没有直观价格体现的
9、公共产品价值时, 通过向与此公共产品有关的人询问, 听其陈述后进行评估4。CVM 可以测试环境资源的整体效益。在 CVM 的进行步骤中, 询问的对象应该是与此公共产品相关的随机的样本, 且样本数越高, 结果越准确。环境与自然资源没有市场, 因而人们无法直观地了解环境资源价值几何, 所以, CVM 被认为可以用于解决一些环境经济学无法解决的问题。在评估环境产品的价值时, 核心则是询问调查对象对某一环境现象的改善的支付意愿 (WTP) 或是环境质量受损的赔偿意愿 (WTA) 。通过统计分析 WTP 或是 WTA, 我们可以计算出该环境物品的单位价值, 从而可以计算其整体价值。通过该方法, 便可对该
10、环境物品进行价值评估。如张志强等5进行了 CVM 对环境物品可生态系统服务的经济价值定量评估的研究;张大鹏等6基于 CVM 对石羊河流域生态系统修复价值进行了评估;吴丹等7基于 CVM 对长江口海洋生态价值进行了评价。基于 CVM 的城市环境价值评价一定程度上可反映在该城市环境下生活的公众的环境保护参与程度。在中国, 环境保护的公众参与原则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第一, 保护生态环境和合理开发利用自然资源, 必须依靠社会的公众参与;第二, 公众有权参与解决生态问题的决策过程, 参与环境管理过程;第三, 公众有权监督环境管理部门, 单位和个人的环境行为。因此, 该项研究亦可间接量化得出我国不同城市
11、居民对城市环境管理的公众参与程度。2 CVM 对全国各大城市环境价值的评价此次研究的范围是全国各省的省会及经济较好的城市, 研究的目的为评价全国各大城市的生态环境价值, 表观地为评估各大城市居民环境支付意愿。研究的设计分为几个方面。第一, 研究的范围是全国。所以文章将在全国选取具有代表性的城市进行调查研究。文章选取了 34 个城市, 包括 4 个直辖市, 30 个省会及副省会级城市。第二, 问卷设计。为了让我们的研究顺利进行。我们的问卷必须设置得简明扼要, 并通俗易懂, 让受访者都能理解我们的问卷以更好地配合我们的调查。第三, 数据分析。回收问卷, 并对其中数据进行整理分析, 得出直观的结论数
12、据。第四, 偏差分析。在运用 CVM 的过程中, 偏差是不可避免的, 分析偏差存在的原因并最大程度降低偏差。2.1 CVM 问卷设计为了评价全国城市生态环境价值, 研究小组于 2013 年 3 月至 4 月, 以“中国城市居民环保态度与行为指数”为测评框架, 其中包含了能够反映受调查者对其所在城市的生态环境改善的支付意愿以及支付能力的多个问题。调查过程采用国际先进的计算机辅助电话问卷调查系统 (CATI) , 对中国 34 个主要城市居民进行了抽样和问卷调查。该项调研按每个城市 100 个样本量抽取, 共随机抽取了 3 400 个样本。参照 CVM 问卷设计的原则和要求, 我们将本次调查的问卷
13、设计成以下 5 个部分。(1) 介绍自己的身份和此次问卷调查的目的, 并向受访者说明我们的问卷是匿名的。消除受访者隐私信息泄露的担忧。(2) 个人基本信息的调查。包括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是否中共党员及家庭年收入等。(3) 公众环保态度的调查。调查在受访者对环境保护重要程度的评价和对所居住城市的生态环境的满意程度及对政府在环境保护方面作为的评价等。(4) 公众环保知识的调查。提出一些环境方面的日常问题, 调查公众对其的了解程度。(5) 公众环保行为的调查。其中包含了公众对各自所在城市生态环境改善的支付意愿的调查, 问卷选项中设置了“愿意”和“不愿意”两种选择, 对于不愿意支付的对象, 则需要
14、选择或自己填写不愿意支付的原因。对愿意支付的对象, 则需要选择愿意支付多少。问卷反映支付意愿的问题及选项见表 2, 过程中已说明了市民所支付的钱将完全用于治理该城市的生态环境问题。表 2 反映支付意愿的问题及选项 下载原表 2.2 问卷结果的分析2.2.1 支付意愿的分布此次调查采用计算机辅助电话问卷调查系统 (CATI) 进, 调查对象在年龄方面至少应该是 18 岁, 在学历方面没有硬性要求, 仅需受访者能理解我们的调查内容, 可进行正常调查即可。将反馈回的数据录入到计算机, 再运用 SPSS 软件进行数据分析, 得出回收的3400 份样本的支付意愿分布情况, 详见表 3。表 3 问卷支付意
15、愿的样本分布情况 下载原表 表 3 问卷支付意愿的样本分布情况 下载原表 通过表 3 数据分析可知, 有 67.0%的居民愿意支付一定的费用来改善城市生态环境, 这说明大部分的公众非常愿意参与所居住城市的环境管理并为其出资;另外, 有 33.0%的公众没有支付意愿。分析不愿意支付的原因可发现, 在没有支付意愿的公众中, 有 20.8%的公众认为环境保护是政府行为, 应该由政府出资, 而不应该由居民出资;有 16.7%的公众认为环境问题大部分是由工厂企业等造成的, 所以应该由产生污染的企业出;有 4.2%的居民拒绝支付的理由是家庭经济困难, 没钱支付;其余选择了其它或并未填写。由表 3 也可以看
16、出, WTP 主要分布在“10”, “20”, “50”, “100”和“不知道”选项, 其中“不知道”选项占比最高, 为 28.1%, 一方面, 许多受访者出于从简心理选择了该选项, 另一方面, 许多受访者可能没有想过此类问题, 并对此问题没有概念, 最后, 许多受访者可能不愿意透露自己的 WTP。2.2.2 支付意愿的计算在计算 WTP 离散变量的数学期望值时, 根据表中设定的支付金额的规律, “1000 元以上”选项应不小于 1500 元。结合人类的心理暗示, 取 1500 元来计算。选择“我不知道”, 可以理解为这类人愿意支付, 但不知道多少是合适的, 一般情况下, 这类人将跟随大众,
17、 所以, 该选项取该城市平均值来计算。计算 WTP 时, 可根据以下公式:注:A i为支付金额, P i为该金额在全部样本中的概率, n 为可供选择的金额数, 所以, 在此案例中 n=18。由于样本中所选的城市均为省会或是副省会级城市, 不能代表全国平均水平, 所以所有样本平均值将不计算。以上方法, 计算得出 34 个样本城市 WTP, 见表 4。表 4 各城市支付意愿 下载原表 由表 4 数据可知, 34 个城市的支付意愿各不相同且差异性较大, 其中呼和浩特市的支付意愿最大, 合肥、广州、宁波、沈阳等城市次之。相对支付意愿小的城市也存在一些, 如南京、长春等地。2.2.3 支付意愿区域对比分
18、析城市生态环境问题多数情况下会发生在一个区域的多城市, 同时, 区域的城市居民对环境的认知观有更大的相似性, 所以, 将 34 个城市划分为通俗概念里的7 大地区进行对比, 见表 5。由表 5 数据可知, 华南地区支付意愿最大, 其次为华北地区。这一现象反映了我国华南和华北地区城市居民更关注自己会居住的城市环境, 也更愿意参与到城市环境问题的防治中去。表 5 各地区支付意愿 下载原表 3 支付意愿的相关性和偏差分析3.1 相关性分析对所得数据进行数学回归分析, 并判断其相关性。此过程为判断支付意愿的影响因素, 结合问卷中个人基本信息的调查, 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见表 6。表 6 多元线性回
19、归分析结果 下载原表 由表 6 可以看出:税后平均月收入和性别对支付意愿具有显著的影响。税后平均月收入的检验值为正, 结合问卷的设计及对支付意愿产生影响的其他因素分析, 可以总结得出:收入越高, 其支付意愿越强烈, 支付的金额也越大。性别的检验值为负值, 结合我们的问卷设计可知, 男性的支付意愿比女性强烈。年龄, 学历, 是否中共党员等因素对支付意愿没有显著的影响。3.2 偏差分析CVM 作为一种主观意愿法, 其主观性决定了其必然存在一定的偏差和结果的难以重复性。既然偏差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我们在进行调查研究的设计步骤中, 应该全方位考虑产生偏差的各个因素, 以达到降低偏差的目的。(1) 信息
20、偏差:指的是受访者反馈回的数据与其真实想法之间存在的偏差。为了降低此偏差, 在调查的过程中, 应该采取合理的方式, 如用更通俗的语言表达问题或是解答其疑惑, 使其能更加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愿。(2) 统计偏差:在反映受访者环境支付意愿的问题选项中, 设置了“1 000 元以上”和“不知道”选项, 而在计算支付意愿时, 这两个选项需要取值, 取值的过程中会产生一定的偏差。为了降低偏差, “1 000 元以上”选项在结合人类的心理暗示的情况下, 取 1 500 元来计算, 符合了大部分人的思维。另外, “不知道”选项理解为这类人愿意支付, 但不知道多少是合适的, 一般情况下, 这类人将跟随周边大众,
21、 所以, 该选项取该城市数据的平均值来计算而非所有数据的平均值。4 关于城市环境管理公众参与的建议从上述数据分析可以看出, 一些城市的环境支付意愿相对较小, 表明部分城市居民的环境管理公众参与度还有待提高。只有当公众积极参与并配合政府环境政策的实施, 才能推进城市生态环境问题的解决。因此, 鼓励环境管理的公众参与是非常必要的。以下是一些可以提高公众参与意识的建议。首先, 政府应加强公众环境保护意识的教育。公众参与不积极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环保意识薄弱, 所以政府可以对公众进行适当的教育。诚然, 城市环境的产权并不明确, 但城市环境与每一个城市居民密切相关。作为普通公民, 我们可以做和应该做的事情
22、是监督工厂的排放和相应管理部门的执法, 并积极配合政府的环境管理工程。其次, 完善城市环境状况的信息披露通道。公众监督是公众参与的基础, 公众的知情权是公众监督的先决条件。只有当公众真正掌握环境质量数据并认清环境状况时, 才会具有更强的环境危机感, 以更积极地参与环境保护工作。目前, 环境质量的信息披露水平还不够, 许多人仍然不知道如何获得他们城市环境质量的信息, 这便严重阻碍了环境保护公众参与制度的推进。因此, 完善城市环境状况的信息披露通道, 提高环境信息公开水平, 对城市环境管理具有积极作用。最后, 完善公众参与原则的实施细节。目前, 我国还存在一些现象, 例如, 公众发现一个排放过量的
23、企业, 但却找不到上报的窗口, 或是在上报过程中遇到政府部门管理权限的界定不清晰, 以致问题无法得到解决。这便需要政府部门开通环境监督的有效通道, 让公众察觉的环境问题可得到快速的反馈, 更深入地, 建立合理的问题跟踪解决机制, 让反映的问题尽快得到解决。提高城市环境管理的公众参与度可以使城市居民更加清楚地认识并停止其在生活中的环境损害行为, 也可以让公众认识到环境问题在我们身边, 我们可以在日常生活中做许多微不足道的事情来保护环境。参考文献1张振刚, 张小娟.生态城市的系统框架构建研究以广州市为例J.科技管理研究, 2015, 35 (21) :245-249. 2刘京焕.公共商品问题研究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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