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困境与突破:博弈视角分析 董玉娟 庆建奎 中国人民银行潍坊市中心支行 摘 要： 目前, 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普遍存在进展缓慢, 数据报送不积极, 质量不高等问题, 根本原因是未将参与主体视为理性经济人, 未考虑部门利益, 单纯依靠行政命令方式推进。本文将平台建设牵头部门和数据报送部门视为经济人, 运用博弈论对其行为进行分析, 认为推进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 必须要充分考虑和尊重部门利益的存在, 通过机制优化, 实现部门间的利益再平衡, 即以经济利益和政治利益为基本驱动力, 通过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参与各方的利益关系进行调整, 使各主体之间利益达到一种新的相对平衡, 在这种平
2、衡状态下, 各参与主体产生一种积极参与信息平台建设的动力。关键词： 信用信息; 平台建设; 博弈; 利益平衡; 作者简介：董玉娟 (1977-) , 女, 山东省寿光市人, 硕士研究生, 供职于中国人民银行潍坊市中心支行。作者简介：庆建奎 (1978-) , 男, 山东省寿光市人, 硕士研究生, 供职于中国人民银行潍坊市中心支行, 中级经济师。收稿日期：2017-06-01基金：2015 年度山东省人文社会科学课题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实践、困境与突破基于博弈视角分析部分研究成果Dilemma and Breakthrough of Local Credit Information Platf
3、orm Construction: from Game Theory AspectDONG Yujuan Qing Jiankui Abstract： Nowadays, Local Credit Information Platform construction usually had following problems, such as slow development, inactive data transfer and low quality.The essential reason is that the anticipators were not considered as r
4、ational agent or the development was only depend on administrative orders without considering department profit. The authors considered leading department and data transfer department of platform construction as economic agent and applied game theory to analyze their actions. They got following conc
5、lusion: It is necessary to consider and respect department profit during construction of Local Credit Information Platform, and to keep balance of inter-department profits through mechanism optimization. That is to say, economic and political profits are basic driving forces, the profits of anticipa
6、tion departments should be adjusted to reach new balance among them. In such balance state, anticipation departments would generate driving force to actively take part in Local Credit Information Platform construction.Keyword： Credit information; Platform construction; Game theory; Profit balance; R
7、eceived： 2017-06-01近些年来, 地方政府对信用体系建设的重视程度不断提高, 多数地区都将建立区域信用信息数据库作为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的切入点和核心工作。从各地实践效果看, 在平台建立初期, 地方政府的强力参与有利于公共信用信息的归集, 完成了信用数据的原始积累, 但随着政府“行政强制”作用的逐渐衰退, 大部分地区的信用信息平台建设最终会走向“停滞”。究其原因, 主要是在制度设计中未考虑各部门的“经济人”属性, 因而在初期的行政命令下, 相关部门不得不执行相关要求, 但随着业务持续开展, 行政文件作用逐渐消弱, 无论是牵头部门还是信息提供部门, 参与的积极性都逐渐降低了。本文拟在
8、“经济人”假设条件下, 运用博弈模型分析影响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相关因素, 并提出优化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思路。一、文献综述建立信用信息共享平台能够整合各行业信息资源, 能够满足服务政府部门、金融机构、企业及个人的需要, 能够为地方经济发展营造良好的社会环境 (张颖君, 2014) 。对于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模式的选择, 肖龙沧 (2012) 认为, 信用信息的生产具有较高的原始成本和较低的边际成本, 且价值具有不确定性, 难以依靠市场自发的力量形成纯粹商业性的信用信息服务系统, 因而在地方信用体系建设过程中, 必须突出政府的主体作用, 借助行政力量来推动地方信用体系建设。邱唯 (2013)
9、认为, 政府是信息资源的掌握者, 也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 因此, 政府部门在信用信息体系建设中应发挥组织领导作用。卢盛羽 (2015) 认为, 政府主导模式能形成强有力的数据归集共享机制, 且信息安全有保障, 但其主要靠财政经费投入, 缺乏激励机制, 只能提供基本信用产品和服务, 难以为市场提供更加成熟的信用服务。市场化运作模式具有较强的激励机制, 但利润最大化的价值取向可能出现为获取商业利益而滥用信息情况, 而且社会机构运营情况下数据收集难度比较大。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推进慢, 信用信息共享难, 邱唯 (2013) 认为, 关键原因在于信用信息法律体系的缺失, 制订相应法律、法规, 保障信息
10、的合理使用, 防范信息非法传播, 打击虚假信息扰乱市场秩序, 成为促进信用信息数据良性运行, 维护市场正常秩序的当务之急。部分学者在分析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困境时认识到了部门利益因素。张晓海 (2009) 认为, 地方政府公共信息归集工作存在信息供给不足问题, 主要源于现行体制下, 对政府部门的利益考虑不够, 作为经济人, 即便是政府部门, 也有其最大自身收益的动机, 一般没有长期主动提供所拥有信息的积极性;刘祖云 (2007) 认为, 仅靠行政命令来督促相关部门进行信息共享的效率比较低下, 甚至有时候是无效的, 建立良好的利益交换方式, 靠争取利益补偿机制来使部门自愿信息共享才是解决问题的根
11、本办法。在政府部门经济人假设条件下, 部分学者尝试用博弈论工具对影响政府信息共享的因素进行分析。如查先进与严密 (2006) 将政府部门拥有的信息视为公共资源, 通过静态博弈分析, 得出了“帕累托最优时信息供给大于纳什均衡的信息供给, 参与博弈的经济行为者, 在没有外部激励的机制下, 缺乏主动共享的积极性”。在对十字博弈 (表现为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的结构博弈、同级地方政府之间的竞争博弈) 分析基础上, 刘祖云 (2007) 认为, 政府间治理机制的建立既无法忽视政府组织特有的科层式的“命令机制”, 也无法忽视政府组织所代表的地方权益甚至政府自身权益计较的“利益机制”, 同时, 还必须促进政府组
12、织间以契约为基础的“协商机制”, 所以, 对于信息共享, 应该提倡利益与行政相结合, 并加强部门间的协商与信任。国内学者对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研究, 大部分都流于现象描述, 未能从理论角度进行深入分析, 仅有少量研究从博弈论、信息经济学等角度对信息共享问题进行了较为深入的分析。通过对这些文章的博弈模型进行分析, 可以看出, 它们大部分未将各部门角色划分清楚, 未区分参与各方的关系, 而是将其视为对等主体。实际上, 地方信用信息平台所要实现的信息共享, 并非简单的部门间信息共享, 大部分情况下是由政府指定某部门作为信息平台建设牵头部门, 负责信息的收集和维护工作, 其他部门作为信息提供方, 向
13、信用信息平台报送信息。但是对于政府部门而言, 无论是平台建设方还是信息报送方, 都有自己的部门利益, 在政策执行过程中都会依据部门效用最大化原则而非公共服务最优化原则来决策, 因此必须要承认政府部门的经济人属性。本文将在承认政府部门“经济人”条件下, 对影响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因素进行分析。二、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影响因素:博弈视角分析要分析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进展缓慢的原因, 首先必须承认政府部门的经济人属性, 从政府部门的利益角度去分析。对利益者相关者的分析, 尤其是经济学上的分析, 博弈论是一个很常用的方法。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实际上就是信息提供方 (政府部门) 与平台建设方 (地方政府
14、指定的机构) 之间的博弈过程。因此, 运用博弈论的原理和方法来分析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制约因素具有合理性。(一) 前提假设(1) 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参与者 (本文主要指平台建设牵头部门和信息提供部门) 均为理性经济人, 其决策都是为了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 不考虑第三方利益。(2) 所有信息提供部门都具有同质性, 即其在相同的条件下, 不同政府部门选择的行动是相同的。(3) 博弈双方对不同策略下的收益及成本都有明确的认知。(4) 各部门能够根据自己部门情况, 自主选择其行动, 不存在外部强制问题。(二) 利益相关方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参与主体包括地方政府、信息提供方、信息收集方、信息使用者等
15、。当前信息平台建设最大的障碍是政府部门共享信息的积极性不足, 平台建设缓慢, 因此本文将政府相关部门和平台建设牵头机构作为博弈双方来进行分析。(1) 信用信息资源提供方。信用信息提供方是地方信用信息平台的重要主体之一, 是信息的直接来源, 没有信息资源提供方, 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将没有任何价值。从现实情况看, 政府部门在履职过程中掌握了大量的经济主体信息, 政府相关部门是否配合决定了信用信息平台建设能否顺利推进, 因而地方政府相关部门是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主要参与者。由于地方政府部门众多, 但其行为具有相似性, 我们将政府各部门抽象为一个部门, 并将其作为博弈关系中的一方。(2) 信用信息资源收集
16、方。由于信用信息平台建设涉及众多部门, 大部分地区信用信息平台建设中都会指定一个部门牵头平台建设的各项工作。由于国务院规定人民银行和发改委牵头开展社会信用体系建设, 而且人民银行在企业和个人基础信用信息数据库建设过程中积累了较丰富的经验, 故许多地区指定人民银行作为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牵头部门, 部分地区选择发改委作为牵头部门, 也有部分地区选择工商局等政府部门作为牵头部门。假设在信息提供方和收集方的博弈关系中, 参与双方都是理性的;双方在决策中都只考虑本部门利益, 而不考虑其他参与方利益。对于信息资源提供方而言, 为了实现信息资源本身的价值并实现本身利益最大化, 在博弈过程中会根据自身收益情况
17、决定是否提供信息资源;而对于信息资源收集方而言, 也会根据自身提供服务的成本收益来决定是否通过改善服务, 吸引信息提供方采取合作策略。信息资源供给方和收集方在信息平台建设过程中各自的决策行为发生相互作用、相互影响, 即相互博弈。(三) 博弈要素博弈的基本要素包括参与方、策略、信息、支付 (效用) 、结果 (均衡) 。其中, 参与人、战略和支付是描述博弈的必备要素。信用信息平台建设博弈模型的要素如下:(1) 参与方。参与方是博弈过程的决策者, 是博弈模型的最基本要素。在本文中, 两个参与者分别为信息资源提供方和信息资源收集方。资源提供方 (即政府部门) 拥有信息资源并提供是博弈发生的前提;资源收
18、集方通过收集、整理、加工资源提供方所提供的信息资源等专业服务, 推动信用信息共享。(2) 策略。策略 (行动) 是参与方可供选择的行动范围。信息提供方可以选择的行动包括提供信息和不提供信息, 即其行动集合为:A=A1, A2=提供, 不提供。其中“提供”行为解释为信息资源提供方认为通过向信用信息平台提供信息可以实现自身收益最大化;反之, 则为“不提供”。信息资源收集方作为地方政府指定的平台建设牵头部门, 在实际运作过程中可以选择积极做好信息收集工作或被动消极工作, 即其行动集合为:B=B1, B2=积极、不积极。其中, “积极”行为解释为平台建设符合其自身利益, 牵头部门愿意想法设法做好此项工
19、作, 而“不积极”行为解释为该部门并不愿意做该项工作, 但迫于政府要求, 不得不承担, 因而在平台建设中会被动不积极。(3) 信息。信息是指参与者对其他参与者的特征和行动的知识。假设双方在决策之前都不知道对方所要采取的策略, 即两者的行动是同时进行的, 所以本模型为不完全信息静态模型。(4) 支付。支付, 即效用, 是指参与人从博弈中获得的效用程度, 它是参与人策略或行动的函数, 是决定参与人采取何种行动的根本。在本模型中, 对于信息资源提供方而言, 如果向信用信息平台提供资源, 对方积极工作时, 可获得的收益为 A, 对方被动、不积极工作时, 可获得的收益为 C;如果不向信用信息平台提供资源
20、, 其收益均为 B, 即为信息垄断条件下的寻租收益;资源提供方维护资源的支出为 J, 向平台提供信息需根据平台接口进行数据整理, 其增加的成本为 E。对于信息收集方而言, 只要信息提供方愿意提供信息, 其获得的收益为 D。如果其积极推动, 付出的成本为 M;如果其被动不积极, 无需付出成本M, 但可能会丧失一些收益机会, 如无法利用掌握的信息获得收益, 因工作表现不佳而无法获得政府奖励、社会形象受到损害等, 因而被动不积极时其损失为F (K, R) , 其中, K 为机会损失, R 为社会形象损失。博弈双方支付矩阵如表1 所示。表 1 资源提供方与收集方博弈模型 下载原表 (四) 模型求解由表
21、 1 可看出, 该博弈不存在纳什均衡, 即不存在一个占优的纯策略均衡, 双方都将选择混合策略。假设信息收集方的混合策略为 , 即信息收集方以 p 概率选择“积极”工作, 则“不积极”的概率为 1-p;资源提供方的混合策略为 , 即信息资源提供方向信息平台提供信息的概率为 q, 则不提供信息的概率为 1-q。(1) 信息资源收集方的期望效用函数:对该期望效用函数求 p 的偏导, 并令一阶偏导等于 0, 则得到信息资源收集方的最优一阶条件为:如果信息资源收集方选择“积极”策略的概率 qM/F (K, R) +D时, 信息资源提供方的最优策略为“不提供”;q=M/F (K, R) +D时, 则信息资
22、源提供方的最优策略为以 M/F (K, R) +D和 1-M/F (K, R) +D的概率随机选择“提供”和“不提供”策略。(2) 信息资源提供方的期望效用函数:对该期望效用函数求 q 的偏导, 并令一阶偏导等于 0, 则得到信息资源收集方的最优一阶条件为:如果信息资源提供方选择“提供”策略的概率 p (J+E-B+1) / (A-C) 时, 信息资源收集方的最优策略是“不积极”;p= (J+E-B+1) / (A-C) 时, 信息资源收集方的最优策略分别以 (J+E-B+1) / (A-C) 和 1- (J+E-B+1) / (A-C) 的概率随机选择“积极”和“不积极”。综上所述, 可以得
23、到信息资源提供方和收集方的混合纳什均衡为:该均衡表示, 当信息提供方以 p= (J+E-B+1) / (A-C) 的概率选择“提供”行为, 而信息收集方以 q=M/F (K, R) +D的概率选择“积极”策略时, 博弈双方将都得到最大的期望效用。(五) 模型分析从模型的混合纳什均衡结果可看出, 对于信息提供方而言, 其最优概率 p= (J+E-B+1) / (A-C) 取决于 J、E、C 和 A, 其中, 最优概率与 J、E 成正向变化, 与 A、B 和 C 成反向变化。也就是说, 要提高信息提供方向信息平台提供信息的概率, 可从降低资源提供方的资源维护费和向平台提供信息需另外支付的成本, 提
24、高向信息平台提供信息的收益、降低信息垄断的寻租空间等方面来入手。对信息收集方而言, 其最优概率 q=M/F (K, R) +D取决于 M、F (K, R) 和 D, 其中, 最优概率与 M 成正方向变化, 与 F (K, R) 和 D 成反方向变化。也就是说, 要提高信息收集方的工作积极性, 可以从降低工作费用支出、提高信用信息平台建设收益和提高工作不积极的机会成本三个方面来入手。三、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机制优化:部门利益再平衡博弈模型分析表明, 在参与各方“经济人”假设条件下, 制约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根本原因在于部门利益。推进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 必须要充分考虑和尊重部门利益的存在, 通过
25、机制优化, 实现部门间的利益再平衡, 即以经济利益和政治利益为基本驱动力, 通过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参与各方的经济利益和政治利益关系进行调整, 使各主体之间利益达到一种新的相对平衡。在这种平衡状态下, 各参与主体产生一种积极参与信息平台建设的动力, 从而实现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顺利推进。(一) 坚持政府主导的发展模式, 设立专门的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部门政府主导有利于充分调动政府部门信用信息供给的积极性, 能够在相对较短的时期内推动公共信用信息的开放和征集工作, 是一种有效的发展模式。从当前各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情况看, 大都是由政府指定某部门牵头开展平台建设工作, 如当地人民银行、发改委、工商局
26、等。从运作情况看, 这些部门的核心工作并非信息平台建设, 存在推诿、拖延等现象, 很难保证能够全力投入到平台建设工作中。为进一步提高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进度, 可考虑在地方政府行政编制中设立专门的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部门, 将其作为政府正式组成部门, 由其专司地方信用体系建设工作。(二) 加快信息数据库的市场化运作, 解决资金长期投入问题政府主导信用信息平台建设需要投入大量财政资金, 且平台维护也需要持续的财政资金投入, 对于地方政府而言是沉重的财政压力。要解决这一问题, 可考虑在坚持政府主导平台建设的前提下, 积极培育市场化运作的信用信息服务机构, 提高平台数据的利用率, 尽可能实现平台运行
27、收支的“自我平衡”, 即由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部门承担信息收集和维护工作, 数据的加工和利用由市场化机构承担;市场化机构根据信息资源利用情况向平台建设部门支付费用, 这部分费用一方面用于弥补平台建设和维护成本, 另一方面可根据数据提供部门提供信息的数量和质量向其支付费用, 提高其参与积极性。这种模式有助于解决信用信息平台建设长期资金投入问题, 体现信用信息的价值, 发挥对牵头部门和数据提供部门的激励作用;有助于克服单纯政府主导模式下政府直接参与信用信息加工运用导致的信息垄断、低效率、寻租或腐败等弊端;有助于提高信息利用质量, 更好地服务于市场需求, 优化信用环境。(三) 完善政府激励机制, 切
28、实做到“奖优罚劣”由于平台建设在信息的收集、加工及维护方面都需要相应的成本, 消耗参与部门的内部资源, 在条块分割的政府治理情况下, 如果没有明确的激励和考核机制, 仅希望通过技术或部门间协调来实现信息共享是不切合实际的, 因而, 必须要建立完善的考核激励机制, 提高参与主体的合作收益, 加大不合作的机会成本。这里的合作收益和机会成本既包括信息运作的直接收益, 也包括政府的财政激励, 还包括考核、荣誉评比、人事安排等非经济手段。因此, 政府在信用信息平台建设中不能仅通过部门联系会议等非正式方式来推动, 而是要制定明确翔实的考核机制, 明确牵头部门和数据报送部门的任务目标、考核方法、财政奖励等事
29、项, 并配合人事安排、职务升迁等方面的“隐性”激励机制, 使各参与主体产生积极参与平台建设的内生动力。(四) 降低信息垄断收益, 减少信息不对称的寻租空间目前, 很多部门向社会提供信息服务都是收费的, 这就导致政府部门信息资源越丰富、所掌握的信息越具有垄断性, 提供信息服务的收入就可能越高。在模型分析中, 我们也看到, 信息寻租收益越高, 政府部门越倾向于不向平台提供信息, 如果能够采取有效措施, 减少甚至杜绝信息不对称的寻租空间, 将有助于提高政府部门向平台提供信息的积极性。应做到一方面不断提高政务信息公开要求, 做到能公开的必须公开, 降低部门信息的垄断性;另一方面严格限制信息查询收费,
30、尽可能做到免费查询, 降低信息垄断收益。四、结论推进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 必须要充分考虑和尊重部门利益的存在, 通过机制优化, 实现部门间的利益再平衡, 使各参与主体产生积极参与信息平台建设的内生动力。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是一项复杂的工程, 且大量信息掌握在政府相关部门手中, 政府主导模式是一种较为有效的发展模式, 但由政府指定某部门牵头很难保证平台建设工作的进展, 可考虑设立专门的地方信用信息平台建设部门, 由其专司地方信用体系建设工作。政府主导的建设模式并非市场运作, 为解决政府财政投入压力, 可考虑政府部门承担信息收集和维护工作, 而市场机构承担数据的加工和利用工作, 并根据数据使用量
31、向平台建设部门支付费用。在条块分割的政府治理情况下, 如果没有明确的激励和考核机制, 仅希望通过技术或部门间协调来实现信息共享是不切合实际的, 因而, 必须要建立完善的考核激励机制, 提高参与主体的合作收益, 加大不合作的机会成本。如果能够采取有效措施, 减少甚至杜绝信息不对称的寻租空间, 将有助于提高政府部门向平台提供信息的积极性, 因此, 要进一步提高政务信息公开要求, 降低部门信息的垄断性, 并严格限制信息查询收费, 降低信息垄断收益。参考文献1张颖君.新疆信用信息共享平台服务地方经济发展问题探讨J.经济论坛, 2014 (10) :35-37. 2查先进, 严密.信息资源共享静态博弈分
32、析J.情报学报, 第 25 卷, 2006 (25) :160-163. 3谢庆奎.中国政府的府际关系研究J.北京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01 (1) :26-34. 4蒲晓蕾.地方信用体系建设研究J.西部金融, 2014 (10) :63-66. 5梁伟.非银行信用信息共享长效机制探讨J.征信, 2015 (8) :36-38. 6卢盛羽.地方公共信用集体平台建设模式选择探析J.征信, 2015 (5) :24-27. 7刘强, 甘仞初.政府信息资源共享机制的研究M.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 2005. 8肖龙沧.地方信用体系建设模式研究J.金融发展研究, 2012 (2) :7-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