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浅谈商务英语翻译中文化差异 摘 要不同文化背景的人进行交际的过程是跨文化交际。不同的民族有着不同的历史背景、风俗习惯、风土人情、文化传统,因此,从事国际商务的翻译人员必须了解和掌握本国与异国的民族文化差异,在外国文化和本国文化中找到一个切合点。按照4Es标准和奈达先生的翻译原则,作出适当的调整,并设法使这些差异在传译过程中消失,同时在译入语中找到准确的词语,使异国文化在译入语中最切近而又最自然地再现。 关键词商务英语;文化差异;翻译 中图分类号G71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712(2012)08-0058-03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翻译不仅是两种语言的互相交换,更是两种文化的传递。
2、文化在翻译中是不可忽视的因素,美国著名翻译家尤金奈达曾说:“要真正出色地做好翻译工作,掌握两种文化比掌握两种语言甚至更为重要,因为词语只有运用在特定的文化中才具有意义。”所以,从事商务英语翻译要注意文化信息的传递,尽量按照商务英语翻译的4Es标准做到文化信息对等。然而,在实际工作中,这种对等是有限度的。 一、对事物认识的文化差异 例如,cat(猫)这个词,在汉语中有俗语“猫有九命”。此外,中国人常戏称嘴馋的人为“馋猫”。但是cat在西方是人们宠爱之物(pet),不过在英语俚语中,cat的含义为a spiteful or unpleasant woman(心地恶毒或令人讨厌的女人),这又是我们中
3、文里没有对应语意的。总的来说,似乎是中国的猫可亲,西方的猫可恶。再看dragon(龙)这个词,传统的文化使它带有了强烈的民族文化象征,我们素来自称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而很多与龙相关的词语也被赋予了美好的意义,“龙凤”指才能优异的人,“龙虎”则指豪杰之士。更不用说像龙凤呈祥、龙飞凤舞、生龙活虎、卧虎藏龙这些四字成语了,都是褒义。在封建社会,龙是皇帝的象征,皇帝自称“真龙天子”,时至今日,龙在中国人的心目中仍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我们称自己的国家为“东方巨龙”。可在西方神话传说中,龙却是表示邪恶的怪物。在中世纪,dragon是罪恶的象征,圣经故事中恶魔撒旦(Satan)就被认为是the great
4、dragon。另外,dragon还有“泼妇的意思,由此可知,dragon在英语国家中所引起的联想与中国的“龙”完全不同。所以,韩国、中国台湾、中国香港和新加坡“亚洲四小龙”被翻译成英语为Four Asian Dragons恐怕不太妥当。因此,有人建议翻译成Four Asian Tigers,这便不失为一种较好的文化信息的对等,因为tiger(老虎)在西方人心中是一种强悍的动物,至少不会让人联想到某种可怕的动物。 再如,我国有个电池品牌是“白象”,若是翻译成英语White Elephant,语义信息对等虽然是实现了,但从文化信息对等来看却是很糟糕的翻译,因为white elephant在西方国家
5、文化中意思是“没有用反而累赘的东西”。这个含义源自一个传说。相传有个国王讨厌手下的一个大臣,为了惩罚他,国王送给该大臣一头白色的大象。该大臣发觉这头象非常棘手,因为是国王送给他的,他既不敢转送给他人,更不敢宰杀,只好小心地侍候它。可是白象的胃口极大,把大臣给吃穷了。由此可知,英语国家的人恐怕不会买牌子为White Elephant的电池,因为消费者不愿买“没有用反而累赘的东西”。那么,“白象”牌电池应该怎样翻译呢?我们可以考虑用一种西方人心中象征着强大、有力量的动物lion来代替,将“白象”译成Brown Lion。如果买来的电池威力无比,顾客何乐而不为呢? 二、颜色的文化差异 不同文化的人对
6、颜色的认识尽管有相似之处,但他们对各种颜色的感觉有可能不同,甚至截然相反。汉民族似乎对蓝色有莫名的好感,蔚蓝色的天空和海洋总能激发人们对大自然的热爱及对未来的无限遐思和憧憬。然而在英语国家,蓝色有忧郁、沮丧、悲观的含义,比如美国就有“蓝色星期一”(blue Monday)之说,意思是心情不好的星期一,指人们在度过愉快的周末后,星期一要上班或上学,心情不好。埃及人和比利时人则视蓝色为倒霉的颜色。尽管如此,世界知名品牌“蓝鸟”汽车并不是“伤心的鸟”的汽车,Bluebird是产于北美的蓝色鸣鸟,其文化含义是“幸福”,所以,英语国家的人驾驶Bluebird牌的汽车,心中的文化取向是“幸福”。但是,驾驶
7、Bluebird牌汽车的中国人恐怕不知道身在“福”中,而只感到驾驶世界名牌汽车是一种身价的体现和财富的象征。 中国人非常青睐红色,其代表着喜庆,因此中国人结婚习惯穿红色的衣服;经商时,商人希望能“开门红”;赚钱了,大家都来“分红”;某员工工作出色,老板给他发“红包”等等。可是在英语国家视“红色”为残暴、不吉利,红色意味着流血;他们视白色为纯洁、美好的象征,因此结婚的时候穿白色的婚纱。至于商务英语中的in the red,就表示“赤字、亏损、负债”。 我们中国人很喜欢绿色,觉得它代表了春天,象征着新生命的开始和希望。但在西方文化中,人们可能将绿色和“缺少经验”联系起来,比如在商务实践中,对于经验
8、缺乏的人,可能会听到你的外国客户说你是个“green hand”。 三、数字的文化差异 众所周知,在西方,“十三”被认为是不吉利的数字,其原因与圣经故事中耶稣被参加晚餐的第十三个人即弟子犹大所害有关。所以,在西方国家,人们通常避免使用“十三”这个数字。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数字“十三”并没有这种文化含义。但在国际商务交往中,我们应尊重别人的习俗,也正是从这点出发,北京饭店没有十三层,电梯载客过了十二层便是十四层。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9”因为与“久”同音,所以“9”经常用来表示“长久”的意思。例如,我国历史中,皇帝都崇拜“9”,希望其天下长治久安;还有我们很熟悉的“999”牌药品。可英语中的n
9、ine(9)则没有这种含义。但不要把用“666”作商标的商品出口到英国,因为“666”在圣经里象征魔鬼。再譬如“7”,在欧美国家它具有积极的意义,对英语国家人是个大吉大利的数字,投掷中以“七”为胜利,商标“7-Up”的饮料翻译成汉语为“七喜”。还有7-Eleven(连锁店)的商标。而在我国,“7”只是个普通的数字。 除此之外,文化差异还受地理位置、社会制度、历史等不同因素的影响。 四、翻译中的不对应及其调整 文化的差异在翻译中时常会引起不对应的情况。首先,英语中的指称对象在中文里不存在、少见或被忽视。例如,汉语里有许多用数字开头的词语,如“三心二意”译为neither off nor on。“
10、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译为Two heads are better than one。这些词语通常不能按字面意思直译。其次,英语语言文化在概念上有明确的实体,而中文却不加以区分或恰恰相反。例如,英语中的armchair指任何有扶手的、硬的或软的椅子,但在汉语中却分别有“扶手椅”和“单人沙发”。最后,英语中同一个指称对象可能由字面意义不同的词语加以指称。例如,英语中的black tea,翻译成汉语是“红茶”,而不是“黑茶”。 总之,文化信息的传递是完全可能的,主要是通过翻译了解他国文化。文化信息的对等也是可能的,我们可以遵循奈达先生的“功能对等”(Functional Equivalence)
11、原则,只是这里的“对等”不能机械理解为数学意义上的完全等同,只能是近似的等同。奈达认为翻译的目的应该是原文和译文在信息内容、说话方式、文体、文风、语言、文化、社会因素诸方面达到对等。为了达到这些对等,必须在翻译中进行必要的调整: 1.如果在形式上贴近的译文对所指意义可能产生误解的话,必须对译文作些变通;可以保留直译,但必须加上脚注来解释可能产生的误解,如前面所讲dragon的例子。 2.如果在形式上贴近的译文,有可能导致对原文联想意义的误解,或者对正确理解原文的风格造成重大的损失,那么对译文进行必要的调整来反映原文的联想价值就十分重要。例如,我国名酒“杜康”,若翻译成英语一般按发音译为Duka
12、ng,英语国家读者看到英语商标Dukang时,只会把它与酒联系起来,而根本很难会想到中国历史上酿酒的高手“杜康”,也不会像中国人那样把“杜康”与“好酒”联系起来。所以,“杜康”作为商标,文化信息没有完全对等。不过,我们不妨可以用希腊酒神的名字Bacchus作“杜康”酒的英语商标,这样,文化信息的对等无疑比“杜康”要好得多,因为Bacchus会使西方人产生更多与酒有关的联想。 3.一篇原文的翻译,要求在音位、词汇、句法及语篇等各个层面作一系列的调整。例如,Nike作为商标能使英语国家人士联想到胜利、吉祥,因为Nike一词在希腊神话中是胜利女神。传说中的她,身上长有双翅,拿着橄榄枝,给人们带来胜利
13、和诸神的礼物,是吉祥、正义和美丽之神。Nike作为体育用品的商标,我们可以把它音译为“耐克”,暗示Nike牌体育用品经久、耐用,使用Nike牌体育用品能在比赛中克敌。不过,英语单词Nike所蕴涵的文化信息对中国人来说,不可能像英语国家的人那样想起Nike女神。可见,在翻译中文化信息被丢失了。 各民族有着其独特的文化,东西方人有不同的哲学、文化传统,所以,文化差异就必然存在。此外,差异的原因还在于东西方民族地理、历史、风土人情等的不同。正是这些文化差异的存在使得文化翻译的可译性受到限制。进行商务英语翻译时必须特别注意这些不同,必须在外国文化和本国文化中找到一个切合点。如果这个切合点是两种文化的交融,那就是最理想的了。但是,往往由于文化差异,有时很难找到切合点,这时,译者就必须就自己的能力让这两种文化尽可能接近,按照4Es标准和奈达先生的翻译原则,作出适当的调整,使带异国情调的东西在译入语中得以再现。 参考文献: 1 胡文仲.跨文化交际学概论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9. 2 刘醒吾.经贸英语口语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7. 3 李平.国际经贸英语教程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999. 4 王学文.新编经贸口译教程M.北京:中国商务出版社,2004.第 7 页 共 7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