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十种洞察力译者的话 第十种洞察力一经问世,便震撼了数百万人的心,人们纷纷为它表述的新的世界观念所折服。美国医学博士布莱恩韦斯言道:“这是一个令人意乱情迷,魅力无穷的冒险故事。书中充满令人震颤、激动,曲折跌宕的情节,书中所表述的精神智慧又令你爱不释手。 ”光明的拯救一书的作者丹恩布林达利说:“第十种洞察力这部书之所以震撼人心,不仅在于它那冒险的生活故事,而且在于它向人们揭示出,我们设法寻觅的真正的精神这一概念的实质。 ” 现在,全球已有 40 个多个国家,从美洲各国到日本,从澳大利亚到德国,皆把第十种洞察力列为最畅销图书。在该书的激励下,世界各国的许多人们皆已敞开心扉,迎接生活中具有导向意义的
2、巧合,并对个人的目标和使命有了新的认识。 作者运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手法,把往事与现在交织在一起,个人的思想感情与周围人物的思想感情沟通融化,既流动不居又有一条主线。作者文笔流畅,朴实无华,而又极富感染力;他的语言吸收了当代口语的特点,简洁确切,很有生气,作者强调人的原始本能,并把恐惧心理作为压抑和扭曲天性的因素加以摒弃,主张让本能得到充分的发挥,以达到人性之完美。作者的朋友夏琳为故事的主人公之一,她先传来口信,在秘鲁发现了一部古老的手稿,然后便忽然地失踪,原来她已到了阿帕拉契山的古老密林中去探寻了。于是作者便带着你感受这茂密的森林、两岸长满树木的小溪和神秘的瀑布,引导你开始寻觅第十种洞察力。 在
3、这寻觅的旅程中,作者会把你带入另一空间,使你回忆起过去,乃至几个世纪前的经历,忆起人人都曾经历过的生的想象,正视人人皆会面临的死和生命的回顾,正确地看待某些人地狱般的自我隔绝现象,恰似恐惧中的魂群拒绝觉醒一般。 。 。 。以及看到充满爱的来世空间,人类的最终目标是如何受到指引,并被维系。 然后,当你随着作者再返回尘世空间时,便会看到,人们对将来所抱的恐惧心理是如何威胁着尘世精神的复苏。于是你会悟出,通过对本能、同步现象和想象之本质的不断探求,你会全力摆脱这种恐惧心理。 随着对第十种洞察力的不断探求,你的记忆会不断扩大,扩大到包括领悟人类漫长的进化过程,以及我们都应承担的把人类文明推到它意象中注
4、定的目标上的特殊使命。因此,你就能够回答以前从未回答,也无人向你提出过的问题,这些问题一直萦绕着整个人类,并孕育在每个人的心中:我们为何降临到尘世?我们毕生要做些什么?以及我们要到何处去? 另外,作者神奇的笔触会同你最深层的内心发生共鸣,既会点亮你的外部世界,又会使你的内心迸发出激情。詹姆斯莱德菲尔德是受到当代文化激励的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并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第十种洞察力向人们展示了人类精神进化的超凡前景,令人颇受启迪,倍感欢欣。书中所表述的激情、谅解和毅力,会使你的生活充满活力,会改变你的人生态度,或许,也会改变整个世界。 译者学识有限,加之任务紧迫,谬误之处在所难免,敬希读者不吝指正。第
5、一章想象路径 信步外出,我走到悬垂着的花岗石山崖边,举目向北远眺,鸟瞰一派大好风光。视线的尽头是阿帕拉契大峡谷,约有六七英里长,五英里宽,景色迷人。一条溪流沿峡谷蜿蜓而去,周围是一片空旷的草地。茂密的森林,五彩缤纷;古老的参天大树,有数百英尺之高。 我低头看了一下手中拿着的草图,峡谷中的一切与图中的勾勒恰恰吻合:我站在陡峭的山脊上,目视脚下向外延伸着的公路、草地和溪流的美景,远处山峦叠嶂。这必定是夏琳在她笔记中所描绘的地方,笔记是在她办公室里找到的,她为什么做出这样的记载?而她为什么又消失得了无踪影? 从她和同一研究公司的同事最后一次接触,一个多月过去了,是她办公室的弗兰克西姆斯想到用电话通知
6、了我。 “她常常突发奇想而外出。 ”他说道, “但她以前从没有这么长时间消失过,尤其是她已约好要与老客户见面。肯定出了什么差错。 ” “你怎么知道要通知我呢?”我问道。 于是他说出在夏琳办公室里找到的一封信,那是我数月前写给夏琳的,信中描述了我在秘鲁的经历。他跟我说,信中夹着一张潦草的便条,上面写着我的姓名和电话号码。 “我给每一个我所知道的同她有联系的人打电话。 ”他补充说, “直到目前,似乎没一个人知晓一点儿蜘丝马迹。从这封信来看,您是夏琳的朋友。我希望您或许有她的消息。 ” “很遗憾, ”我跟他说, “我已有四个月未同她交谈了。 ” 在我说出这句话时,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们竟有这么长时
7、间没联系了。夏琳收到我的信后,不久便给我打了电话,并在我的回应机上留下了一些话语,谈及有关洞察力的激情,评述这些知识似乎在快速地传播开来。我仍记得我曾多次聆听夏琳留下的话语;但我却一再推迟给她回话,总是对自己说,我以后再回话,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或在我感到恰当的时候。我清楚,与她通话会使我处于回忆与解释手稿细节的情境,于是我对自己说,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消化所发生的事情。 当然,事实上部份预言依然困惑着我。我肯定仍保持着与内在的精神能量相联系的能力,考虑到玛乔里一事无成,对我来说,又是一种极大的安慰。现在,大部份时间都由我独自处理,而且我比以往更加知晓本能思想、梦境及房间或风景的光明;然而,
8、在此同时,巧合的偶然性却成了一个难题。 举例而言,我可以充满能量,聚精会神,首先洞悉我生活中的问题,而且通常会对该做什么或到何处寻觅答案产生一种明晰的预感,然而,在做出相应的行动之后,通常却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我没发现信息,也没有巧合产生。 情况确实是这样:直觉上我欲寻觅我已或多或少了解的人,或一位老友,或与我一道工作的人。这个人与我会对某一新的问题有兴趣,但通常,我的主动性,而不是我花费精力所做的努力,却遭到彻底的斥责,及至更糟,我的主动性会出于控制连同激情一并遭到扭曲,最终会一阵风似地消失在料想不到的激怒与各种情感之中。 如此失败并未令我在工作上感到酸楚,但我却意识到,在它成为内心的长
9、期洞察力时,某种东西却丢失了。在秘鲁,我一直冲动地做事,我的行动常常与源于绝望而产生的某种信念结伴同行。返回家中,尽管我仍要处理日常的情况,但通常却被十足的怀疑论者包围,我似乎失去了那种敏锐的期待感,或坚定的信心:我的预感真的会导向。很明显,我已忘记知识的关键环节。 。 。 。 。或我仍未发现它。 “我只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夏琳的助手说, “她有个姐姐,我认为,可能住在纽约的什么地方。您可能也不知道如何与她联系吧?或许别的什么人可能知道她在哪儿?” “很抱歉, ”我说, “我不知道。夏琳和我实际上是过去的老朋友,我记不起她的亲戚,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朋友。 ” “那好,我想我还是把此事报警
10、,除非您有更好的主意。 ” “我没有。我认为报警倒是明智的。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呢?” “只是有张图,画的是个什么地方,很难说清楚。 ” 后来他用传真把他在夏琳办公室里找到的全部笔记都给我发了过来,其中包括那张草图。草图上画着交叉的路线,空白处画着模糊不清的标记或标号。于是我坐在书房里,比较着草图和南方地图册中公路的标号,终于发现我所料想的实际位置,随之我思想里产生出夏琳的栩栩与生的意象,这种意象同我在秘鲁被告知存在着第十种洞察力时所产生的意象一模一样。她的失踪是不是与手稿相关? 一阵清风拂面而过,我再次察看着脚下的风光。左面的远处,峡谷的西端,我能够看出一排屋顶。那可能是夏琳在草图中所指的城镇
11、。我把草图装入背心的口袋里,转身来到了公路上,开始了拓荒者的旅程。 这座城镇本身并不大,人口 2000,这从第一个也是惟一的终止灯旁边的标牌可以看出。沿溪流边,那惟一一条大街上排列着许多商业建筑。我驱车驶过终止灯,看到国家森林公园入口处有一家汽车旅馆,便把车停在了停车场。停车场的对面有一座饭店和一个酒吧。几个人正走进饭店,其中一个黑肤色、漆黑头发的高个子背着个大背包,回头朝我看了一眼,霎时间我俩眸眸相遇。 我步出汽车,锁上车门,然后根据直觉我决定,先走进饭店再去察看汽车旅馆。饭店里,桌旁几乎空无一人,只是在吧台旁有几位徒步旅行者和先于我进来的几个人。大多数人并未注意到我的察看,但在我继续观察屋
12、内时,我又遇到了我曾见到的那位高个子人的目光。他正朝房间的背后走去,微笑着,一瞬间我俩的目光再度相遇,随之他走出了后门。 我随着他步出后门,他正站在离我有 20 英尺的地方,弯腰放下他的背包。他身穿牛仔裤、西式衬衫,足登一双皮靴,看上去约有 50 岁的年纪。夕阳的光辉把他的背影洒在高大的树木和草地之间。50 码以外,溪水流淌,开始了通向峡谷的旅程。 他心不在焉地微笑,抬头朝我看着,说道:“又一个朝拜者。 ” “我在找一位朋友, ”我说道,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能帮助我。 ” 他点了点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然后朝我走近,自我介绍说,他名叫大卫龙伊格尔。随之他仿佛意识到我想获悉什么似的,解释说,
13、他是最早居住在这个峡谷的土著人的嫡系后裔。这时我首次注意到他脸上的一道疤痕,疤痕从左眼眉向下直抵下巴,只是躲过了眼睛。 “你想喝点儿咖啡吗?”他问道, “在那边酒店里的咖啡挺不错,但咖啡店的咖啡却不怎么样了。 ”说完,他朝着溪流附近的一处地方努了努嘴。在那儿,三棵大白杨树中间支着个小账篷,十几个人在走动,其中几个人正走在一条有着一座桥并通向国家森林公园的小路上。一切显得异常安全。 “当然想喝, ”我答道, “喝点咖啡倒不错。 ” 于是他在宿营地旁点着一个小丁烷灯炉,然后在锅里装上水,并把它放在炉子上。 “你的朋友叫什么?”他又问道。 “夏琳比林斯。 ” 他停了下来,看着我。在我俩眸眸相视时,我
14、的心目中出现了他在另一时刻的明晰意象。他看上去比现在年轻,身穿鹿皮衣服,正坐在一堆大篝火旁。脸上勾勒着战争油彩的条纹。他周围是一圈子人,大多数是土著人,但其中有两个白人,一位妇女和一个彪形大汉。人群中一些人想要打仗,其他人欲求和解,讨论异常激烈。他插了进来,嘲笑那些欲求和解的人。“遭到这么多的欺骗之后,你们怎能如此天真?”他对那些人说。 那位白人妇女似乎理解,但恳求他让她讲完。倘若精神作用的效果很大的话,战争就能够避免,她坚持说,而且整个峡谷防护得相当完善。他彻底驳斥了她的言论,随之谴责这群人,然后跨上马,飞奔而去。其他大多数人紧随其后。 “你是无师自通,开赋不错。 ”大卫言道,猛地打断了我的
15、意象。他在我俩之间铺了一条手织的毛毯,请我坐。 “我听说过她。 ”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我很担心, ”我说道,“没人听到过她的消息;而且我只是想确定,她是不是安然无恙。看来咱们需要聊一聊。 ” “关于第十种洞察力吧?”他笑着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猜想。许多人来到这座峡谷并不只是因为国家森林的美。他们来这里是谈论有关洞察力的事。他们认为第十种洞察力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可以获得。有些人甚至宣称知晓它深蕴的内涵。 ”他转身把一个咖啡球放入沸腾的水中。他说话的语调使我觉得,似乎他是在考查我,掂量着我是不是我所说的人。 “夏琳到底在哪儿?”我问道。 他用手指了一下东面,说道:“就在森林
16、里。以前我未遇过她,从此我见过她几次。数天前我又见到她,她独自在峡谷中旅行。从她的装束判断,她或许仍在那里。 ” 我朝那个方向眺望。从这个视角望去,整个峡谷浩瀚无垠,一直朝远方伸去。 “你认为她是到哪儿去了?”我问道。 他凝视了我一会儿,说:“很可能去了赛普西深峡谷,在那里会找到一个出口。 ”他边慢慢吐着这些字,边琢磨着我的反应。 “出口?” 他神秘地笑着,说道:“对了,那是空间的出口。 ” 我朝他靠了靠,忆起我在塞莱斯廷废墟的经历,然后问道:“有谁知道这一切?” “没几个人。到目前一切都是谣传,零星点滴的消息,没一个人见过手稿。大多数来这里寻觅第十种洞察力的人都有即时被导向的感觉,而且他们生
17、来就依据九种洞察力过活。即使他们抱怨巧合曾一度导引着他们。 ”他轻声地笑了笑,接着说:“但实际上我们都是这样,对吧?第十种洞察力是有关理解整个知觉的事,即获悉神秘巧合的奥秘及尘世中正成长起来的精神意识,第九种洞察力正从其他空间的较高知觉中消失,于此我们能够理解为什么这种过渡正在发生,以及为什么我们要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问道。 他用犀利的目光看着我,突然生起气来,说道:“我就是知道!” 他表情严峻了好一阵子,稍后才变得缓和起来。他伸手倒了两杯咖啡,把一杯递给了我。“我祖先在这个峡谷附近住了数千年, ”他接着说,:“他们认为这座森林是块圣地,是我们这个尘世世界与上
18、界之间的中间地带。我的人民在其视界寻觅中要斋戒,然后走进峡谷,寻找奇特的礼物,寻找他们的药物及其于尘世中他们应走的路径。 ” “我爷爷跟我讲过有关一位僧侣医生的事。他来自一个遥远的部落,教授我的人民如何寻求他所称说的净化境界。这位医生告诉他们:就从此处离开,随身只带一把刀,一直往前走,就会发现动物留下的痕迹,遵照这些痕迹再往前走,就会到达他所称说的圣口,通向上界的圣口。倘若他们是可敬的人,倘若他们已清除较低级的情感,他跟他们说,他们甚至可能被允许进入圣口并与其祖先相遇。在那儿,他们不仅可以忆起自身的天地,而且可以察觉整个世界。 ” “当然,自白人一来,一切都结束了。我爷爷记不起该如何去做,我也
19、记不得了。像其他人一样,我们也得重新尝试。 ” “那你来此是为寻找第十种洞察力了?”我问道。 “当然。 。 。 。 。那当然了!但似乎我做的一切都是奋力去谅解。 ”他的嗓音又变得尖利起来,而且突然变得似乎不是在跟我谈话,而是自己跟自己说起来, “每当我向前进一步,我自身的一部份就不能摆脱对发生在我们人民身上的事情所产生的怨恨和愤怒。这种情况没有丝毫的好转。我们的土地遭盗窃,我们的生活方式遭践踏,被毁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会允许此种事情发生呢?” “我真希望。 。 。 。此种事情没有发生过。 ”我说道。 他低头看着地面,再次轻声地笑了笑,说:“我也这么想。但每当我一想到峡谷被错误地使用,
20、我就怒气冲天。 ” “你看这道伤疤, ”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脸,接着说, “我本可躲过留下这道伤疤的那场战斗,但得克萨斯牛仔唱得实在太多。我本可以走开,但我内心的愤怒正在燃烧。 ” “现在峡谷的大部分是不是都在国家森林公园的保护范围之内?”我问道。 “只是大约峡谷的一半,溪流的北部;而且政客们总是威胁着要卖掉它,那儿或许可开发。 ” “峡谷的另一半怎么样?谁拥有它?” “长期以来这部分地区主要属个人所有,但现在一家外国注册公司却设法将它买下了。我们也不知道它的后台是谁,但有些土地拥有人已得到极高的买地报价。 ” 他朝远处望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的难题是,我想让在过去的三个世纪里所发生的情况变样。
21、欧洲人开始在这块大陆定居,却无视早已居住在这里的人民,对此我感到愤怒。那是强盗的行径。我想让所发生的情况不同,仿佛在某种程度上我能改变过去。我们的生活方式是至关重要的。我们正在学习回忆的价值,这也是欧洲人本该会从我的人民那里接收到的重要信息-倘若他们停下来,聆听的话。 ” 在他说话的过程中,我的思想飘浮在白日梦之中。恍惚中看到两个人:另一位土著人和一位白人妇女,正在小溪的岸边交谈。在他们的身后是茂密的树林。过了一会儿,其他的土著人围拢过来,倾听着他俩的交谈。 “我们能够治愈这里!”这位妇女言道。 “我担心我们熟悉的信息尚不充足, ”土著人答道,他的表情里充满着对这位妇女的关心, “大多数其他酋
22、长已经离去。 ” “为什么不充足呢?想一想我们刚刚讨论过的,你自己就说,若有足够的信心,我们就能治愈这里。 ” “对的, ”他答道, “但信心是某种肯定,这种肯定来自于领悟事情何以成为本该成为的那样。我们的祖先悟出这层道理,而我们这些人尚不足以达到那一层境界。 ” “可或许我们现在就能达到, ”这位妇女恳求地说, “我们非得试一下!” 我的思想被眼前出现的几位年轻护林员打断,他们正朝桥上的一位年迈之人靠近。他的灰发修剪得整整齐齐,裤子烫得笔挺,衬衫浆洗得硬朗。在他走路时,似乎多少有些蹒跚。 “你看到同护林员在一起的那个人了吗?”大卫问道。 “看到了, ”我答道, “他怎么了?” “两个星期以来
23、我一直见他在这里转悠。我想他叫费曼,但不知道他姓什么。 ”大卫边说边朝我靠了靠,这是第一次听起来仿佛他已完全信任了我。 “听,有某种奇特的声音。数星期以来护林员似乎都在数着走进森林的旅行者。以前他们从未这么干过;而且昨天有人跟我说,他们已经彻底封闭最东头的那片野生地带。那块地区中的有些地方离高速公路要有十英里之遥。你知道有谁肯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冒险吗?寥寥无几。我们中的一些人开始听到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奇特声音。 ” “何种声音?” “某种不和谐的声音。大多数人听不到它。 ” 突然,他站起身,飞快地拆掉他的账篷。 “你要干吗?”我问道。 “我不能待在这儿, ”他答道, “我必须进入峡谷。 ” 他暂时
24、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再次看着我,说道:“听着,有些事你必须知道。那位费曼,我几次看到你的朋友和他在一起。 ” “他们在干什么?” “只是交谈,但我得跟你说,这里有些事不对头。 ”说完,他又开始整理他的行囊了。 我静静地观察了他一会儿,不晓得如何对待此时的情境,但我感觉到,他认为夏琳就在峡谷深处的什么地方,是对的。 “我也整理行囊, ”我说, “我想和你同行。 ” “不, ”他急忙说道, “每个人必须独自经历峡谷。我现在对你爱莫能助。我必须找到我自己的洞察力。 ”看上去,他脸上带着痛苦的神情。 “你能确切地告诉我这个深峡在哪儿吗?” “沿着这条溪流走大约两英里,你会碰到一条流入这条溪流的小溪。沿
25、着那条小溪再走一英里,它会引导你恰好穿过赛普西深峡口。 ” 我点了点头,转身欲离开,但他却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臂。 “注意, ”他说, “倘若你把精力提到更高的层次,你会找到你的朋友。峡谷里有些特殊的地方,它们会助你一臂之力。 ” “你是指空间口吧?”我问道。 “是的,在那儿,你能发现第十种洞察力的知觉;但要找到这些地方,你就必须弄解本能的真正实质,以及何以维系这些心理意象。同样,你若观察动物,你会忆起你在峡谷中的所作所为。 。 。 。为什么我们都在这里。但一定要小心。别让他们看到你进入森林。 ”他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还有另一个人也在那里,我的一位朋友,柯蒂斯韦伯。如果你见到柯蒂斯,告诉他你和
26、我交谈过,跟他说我会找他。 ”他微微地笑了笑,便又打包整理行囊了。 我想问他,他所说的有关本能及观察动物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连一眼也不看我,依旧忙着他的活计。 “谢谢。 ”我说。 他抬起一只手挥了挥,缓缓地和我道别。 我轻轻地关上汽车旅馆的门,信步走了出来。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凉爽的空气和紧张感,令我浑身颤栗。我琢磨着,为什么我要干这些事?没有证据可以说明,夏琳仍在峡谷的深处,或大卫的怀疑就是正确的。然而,我的内心却告诉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曾考虑了数小时,考虑是否要报告地方治安官。但我该如何报告呢?说我的朋友失了踪,但若别人看到她自愿进入森林,就很可能遇到麻烦,难道这一切都是依据于数百英里之
27、外所发现的模糊不清的笔记吗?搜查那片原始地带需占用数百万人力,而且我清楚,没有更实质性的材料,他们是不会做出这番努力的。 我停了下来,眺望着从树梢上升起的四分之三的月亮。我计划从护林站正东径直穿过那条溪流,然后沿着主要路径向前进入峡谷。我寄希望于月光,盼它照亮我的路途。过会儿也许不会像现在这么明亮,但能看到数百码之遥足矣。 我从酒店边上走过去,来到大卫曾宿营的地方。这块地方异常干净;他甚至还洒上树叶和松枝,以清除他曾宿营的痕迹。若穿过我曾计划的地方,我就非得走 40 码并要完全暴露在护林站的视线之内,现在我已能清楚地看到它了。透过护林站的边窗,我看到两个官员正忙于交谈,一个从椅子上站了起了,拿
28、起电话。 我把腰弯得很低,背包拉上了肩头,一溜烟地来到了溪边的沙滩地。我终于步入水中,蹚过一堆堆光滑的石子,跨过几根变腐的木头,树蛙和蟋蟀在我周围演奏着交响曲。我看了一下护林站,那两个人仍在交谈,没注意到我的偷入。在水最深的地方,湍流没到了我的大腿部,但很快我便穿过了这 30 英尺宽的溪流,来到一片小松树林。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走,终于发现通向峡谷的旅行小路。小路向东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在我朝那个方向凝视时,更多的疑虑涌上我的心头。是什么神秘的声音令大卫如此焦虑?在那远处的黑暗之中,我又会发现什么? 我努力驱散内心的恐惧,我清楚我必须继续下去。但为妥当,我在森林里只走了半英里,然后为确保能顺利
29、通过小路进入密林地带,我支起了账篷,以度过下半夜。我脱下湿漉漉的靴子,让它们晾干,那样白天行走会是很惬意的。 翌日清晨,天一黎明我便醒来,思忖着大卫所说维系我的本能的神秘言词。我躺在睡袋里,思考着我对第十种洞察力的理解。根据这种洞察力,一旦我们清除过去戏剧性的事件,我们就能辨明那些影响我们特殊生活情境的问题。这些问题与我们的事业息息相关,与我们该住在何处相关,也与我们该如何在人生旅途上前进相关。于是,我们若维系这种知觉,我们的内在情感、预感及本能就会告知我们到哪里去,该做什么,和谁谈话,以寻求某种答案。当然,于此之后,我们所谓的巧合也就随之发生。它会揭示我们急迫遵循这一过程的原因,提供在某些方
30、面与我们问题相关的新信息,导引我们于生活中向前进。那么,维系本能又何以有助于我们呢? 我缓缓地从睡袋里钻出来,把账篷掀开,观察着外部世界。感到没有异常情况,我从账篷里爬了出来,呼吸着秋日凉爽的空气,然后走回到溪流边,用冰冷的水洗了洗脸。随后我整理好行囊,继续向东行走,边走边咀嚼着燕麦条,并尽量使我隐蔽在溪旁高大的树木之中。大约走了三英里之后,我突然感到恐惧,忐忑不安,顿时,我精疲力竭,疲惫不堪。于是我坐了下来,背靠在一棵树上,试图把精力集中到周围的环境上并积聚我内在的力量。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清晨的阳光穿透树丛,洒在我周围的大地上。我看到大约十英尺远的地方有一棵小小的绿色植物,开着黄色的花。于
31、是我把注意力集中到它上面,鉴赏着它的美。沐浴在充足的阳光下,它似乎变得更加明丽,它的绿叶变得更富有生机。一阵芳香涌入我的知觉,连同树叶和油黑土地的霉味和湿气。 就在此时,从远在北面的树林中传来几声乌鸦的鸣叫。这洪亮圆润的叫声令我惊奇,但颇使我吃惊的是,我却不能辨出它们的确切位置。在我把精力集中在听的上面时,我能听出构成清晨合唱的十几种不同的声音:头顶树上小鸟的欢唱,溪流边野雏菊周围土蜂的嗡嗡声,岩石和落枝周围流水的潺潺声。 。 。 。然而很明显,还有另一种低沉的、不和谐的嗡嗡声。我站起身,朝四周观望。这是什么声音? 我收拾起背包,继续向东走。由于脚踩在落叶上所发出的咯吱声,我不得不经常停下来,
32、以便仔细地辨别那种嗡嗡声。它在那儿。再向前,树林就到了尽头。我来到一片大草地,长满了野花,绚丽多彩。厚厚的二英尺高的山艾草,一直向前铺开,延伸有半英里。微风吹拂着草尖,起伏如浪。在我快到草地的尽头时,我发现一棵倒下的树旁长着一小片野黑草莓。这丛灌木娇艳多姿,美得实在动人。我走近,仔细地欣赏着它们,想象着它们结满了草莓的样子。 在我这样做时,我仿佛有一种曾经历过这一切的敏锐感觉。周围的环境突然变得熟悉起来,仿佛以前我曾来过峡谷里的这个地方,吃过这里的草莓。但,那又怎么可能呢?我坐在倒在地下的树干上。眼下,我脑海里闪现出一幅图画:一潭清澈的池水,背景处挂着层层叠叠的瀑布,在我想象中,这个场景似乎我
33、也同样熟悉。我再次感到不安。 没有任何预兆,呼地一下,从草莓丛中窜出一只动物,着实吓了我一跳。它朝北跑了有20 英尺,便突然停下,躲在高大的艾草中。我不知道它是何种动物,但我可以等它在草丛中再次活动。数分钟后,它朝南飞奔了数英尺,又停下一动不动,数秒钟后又朝北飞奔了10 或 20 英尺,然后又停了下来。我猜想那该是只兔子,虽然它的动作特别奇特。 我凝视着那只动物最后活动的地方大约有五六分钟,然后慢慢地朝那个方向走去。在我离那儿约有 5 英尺时,它猛然间窜了出来,朝北飞奔。在它快要消失前,我看到了那只大兔子的白尾巴和后腿。 我会心地笑了笑,继续沿着小路向东走去,最后走到了草地的尽头,在那儿,我钻
34、入一片密林。林中,我看到一条小溪,约 5 英尺宽,从左面汇入溪流。我清楚这必定是大卫所指的路标。待我转身朝北走去时,很遗憾,我发现那里没有路径。更糟的是,沿着小溪的林中,厚厚的树苗,多刺的荆棘,盘根错节,令我无法通过。我不得不向后退回到草地,再找一条其他的路径。 返回到草地,我沿着林边行走,在低矮的灌木丛中寻找一块休息的地方。令我惊奇的是,我竟走到那只兔子曾留下的痕迹处。遵循着这条小径,我又望到了那条小溪。在这儿,浓密的矮树丛渐渐地稀少,使我能够穿过去,我来到一处长着许多粗大的、带着悠长岁月痕迹的老树的地带,在这儿,我可以沿着那条小溪,朝北行进。 一如我的猜测,大约又走了一英里之后,我可以看到
35、远处小溪的两侧,山峦起伏。继续往前走,我意识到那陡峭的峡谷壁正是由这些山峦构成,仰头观察,看上去那恐怕就是惟一的入口。 我到了那里,坐在一棵硕大的山胡桃树的旁边,欣赏着景色。小溪两旁 100 码处,山峦在 50 英尺高的石灰岩峭壁处汇合,然后向下往外延伸到远处,形成一个碗状的巨大深谷,约有 2 英里宽,至少 4 英里长。眼前的半英里处长着稀稀拉拉的树木,大部分被艾草覆盖着。我想起了那种嗡嗡声,便凝神仔细听了 5 或 10 分钟,但似乎它已停止了。 后来我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丁烷炉,点着火,把水从水壶里倒入一个小平底锅内。再从小包里倒出冰冻的干菜,把菜放到锅里,然后把锅放到火上。手闲下来,心思却悠
36、悠地开始浮动,我观察着徐徐上升的缕缕蒸气消失在微风之中。看着看着,幻想占据了我的意识。在我的心目中,我再次看到了水池和瀑布,只是这次我似乎也在那情境中,我朝它走去,仿佛是和什么人打招呼。我摇了摇头,驱除脑海中的影像。到底怎么了?这些意象变得越发清晰。前一次意象中首先是大卫,现在又是这些瀑布。 深谷中的动静引起我的注意。我瞥一眼小溪,然后把目光投到 200 码之外的一棵孤零零的树上。这棵树的叶子几乎掉光,上面落满了看上去像是大乌鸦的鸟,有几只飞到了地面上。在我看来,这些乌鸦正是我先前听到的叫声的来源。在我观看时,它们突然全都飞了起来,并戏剧般地在那棵树上盘旋。与此同时,它们的叫声又传到了我的耳中
37、,因和我先前听到时的距离相差较大,那响度听起来也要大得多。 溅出的水声和蒸气的嘶嘶声把我的注意力又拉回到营地的炉子上。沸腾的煮菜水溢到了火焰上,我赶忙用毛巾垫着把锅拿下来,用另一只手关掉丁烷气门。沸水平息下来后,我又把锅放回到炉子上,然后再次眺望远处的那棵树。乌鸦不见了。 我匆忙地吃完,收拾一下,把器皿装好,便朝着深谷走去。在我通过峭壁时,我注意到大地上点缀着更多的色彩,金黄色的艾草,鲜艳得令人着迷;而且我首次注意到,艾草丛中夹杂着数百种野花:白色的、黄色的和橙色的。微风把柏树和松树的清香从峭壁处带到了东方。 尽管我仍跟从着向北流淌着的小溪,我的目光却仍盯在我左方的那棵大树上,乌鸦在它上空盘旋
38、过。在它处于我的正西方时,我发现小溪突然变宽了。我穿过柳树和香蒲树林后,意识到我已来到一个小水池旁,这个水池不但为我遵从的小溪提供水源,而且还为拐向东南方向的第二条小溪供水。起初我认为这个水池就是我心目中见到的那个,但周围并没有瀑布。前头是又一个惊奇:水池的北面,小溪彻底消失了。水是从哪里来的呢?稍后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一股从地下冒出的巨大泉水,为我跟前的水池和小溪提供了水源,水就是来自这个位置。 在我的左方,50 英尺远的地方,我看到一处微微隆起的地带,那上面长着三棵无花果树,每一棵的直径都有二英尺以上,那儿可真是我思考片刻的理想之地。我走了过去,紧贴在它们中间,坐了下来,背靠在一棵树干上。从
39、这个角度来说,另两棵树就在我前面六七英尺,我既可以目视左方,看到那棵曾落着乌鸦的树,又可以目视右面,观看着泉水。现在的问题是,我要从这里往哪儿走。我会徘徊数日而不见夏琳的踪影,而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意象又意味着什么呢? 我闭上眼,试图追忆先前水池和瀑布的影像,但我竭尽全力也不能忆起那些确切的细节。最后我放弃了,再次凝视着草地、野花和我眼前的那两棵无花果树。它们的树干上布满了深灰色的鳞状斑,白色树皮上仿佛用笔画着道道黄褐色和复合暗琥珀色的条纹。在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景色之美时,色彩似乎变得越发浓艳,宛如珠宝的色彩一般。我又深吸了一口气,眺望着草地和花朵。那株曾落过乌鸦的树变得更加明丽,给人以启迪。 我拾
40、起背包,朝那棵树走去。瞬间,水池和瀑布的意象又在我的脑海中映现。我极力把整个图画记住。我看到的水池很大,几乎有一英亩,流入里面的水从其后面倾下,形成一系列陡峭的小瀑布。两个较小瀑布的倾泻高度仅有 15 英尺,最后一个是从 30 英尺高的悬崖上向下倾泻,汇入下面的水中。在映入我脑海的意象中,我似乎又一次走上去,迎接什么人。 左方传来的汽车声令我霍然止步,我跪下躲在几簇小灌木丛的后面。一辆灰色的吉普车从森林的左面穿过草地,朝东南方向驶去。我清楚,森林保护法中规定禁止私人车辆跑这么远,进入原始地带,因此我期待看到吉普车上有森林保护的标志。令我惊奇的是,车门上没有这种标志。它径直朝我驶来,在距我仅有
41、50 码的地方停了下来。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我可以看出,车内仅有一个人,他正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个地带,所以我躺下,彻底把自己陷蔽起来。这个人是谁呢? 吉普车再次起动,飞速消失在森林之中。我扭腰坐起来,再次聆听那种嗡嗡声,结果什么也没听到。我思忖着是否返回城里,找出另一种寻觅夏琳的方法,但在内心中我却深知这是不可能的。我闭上双目,再次忆起大卫让我维系本能的话语,最后我又追忆我心目中见到水池和瀑布的意象。我站起身再次朝着乌鸦树走去时,我设法把脑海中的那一详细情景保持下来。 猛然间,我听到另一种鸟的尖锐叫声,这次是一只秃鹰。它在我的左面,远离树林,我几乎辨不出它的模样,只见它一溜烟地朝北飞去。我加快脚步,
42、设法多看它一眼。 这只鸟的出现似乎振奋了我的精神;虽然它已消失在远方,我仍按它飞的方向继续前进。我又走了一英里半,踏过一系列的小山丘。在第三个小山顶上,我惊呆了,听到远处传来一种仿佛已在我期盼之中的声音。流水声,不,那是水的倾泻声。 我小心翼翼地走下山坡,穿过一道山隘,它勾起我对仿佛已有过的另一种经历的回忆。我爬上另一座小山,山峰处是水池和瀑布,和我印象中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个地带比我想象中的更大,更加美丽。水池差不多有两英亩大,卧在一块巨大的鹅卵石槽中,清澈的池水在午后天空的映照下越发显得碧蓝,迸射出五彩缤纷的如火花般耀眼的光泽。水池的左面和右面长着几棵高大的橡树,橡树的周围装点着多姿多彩的小
43、枫树和甜美的橡胶树及柳树。 水池边的远处迸射出白色的水花和蒸腾的水雾,从高处山脊上倾泻下来的二股小泉在这里搅动着水沫。我注意到池水并不往外流淌,水是从地下默默地为乌鸦树附近的那眼大泉提供水源的。 在我观赏这美丽的景观时,已有过此种经历的那种感觉再次油然而生,越来越浓。这声音、这色彩、这小山处的景观,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熟悉,我必定曾来到过此处。但什么时候呢? 我从山峰上向下朝水池走去,然后在水池的周围转了一圈。我走到池边,品尝了一下水的甜美,仰头看那两股小瀑布,感受瀑布溅出水沫的滋味。越过大鹅卵石上面的地方,我能够摸到树。我欲把我自身沉浸在这美景中。最后我仰卧在水池上面一块 20 英尺长的平坦
44、的岩石上,微闭双目,感受着午后的骄阳,体味着阳光射到我脸上的暖意。此时此刻,另一种我所熟悉的感觉在我周身流淌,一种我数月以来所体味到的格外温暖与关心。实际上,只是在此刻我才忆起它那确切的情感特征,尽管现在它已完全被确认。睁开双眼,飞快地转身,我肯定会见到我所寻觅的人。 第二章生命总回顾 威尔双手叉腰站在我头顶上的一块岩石上,由于一块悬垂岩石的遮挡,我只能看清他的上半身。他朗朗地笑着,看起来神情坦然。我显得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于是使劲地眨着眼,以便把注意力集中。 “我知道你会来这儿, ”他说道,接着便敏捷地从悬垂的岩石上爬下来,一下又跳到我旁边的一块岩石上, “我一直在等着你。 ” 我怀着敬畏的心
45、情看着他,他把我拉过去,拥抱我。威尔似乎一切正常,只是他的脸和手稍许放着冷光。 “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在这儿, ”我结结巴巴地说, “从打你在秘鲁消失后,都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哪儿去了?” 他挥手让我坐下来,我坐在附近的一块岩石上,面朝着他。 “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他说:“但首先我得清楚你的情况。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峡谷里来了?” 我详细地向他描述了夏琳失踪、峡谷地图及与大卫相遇的情况。威尔想知道更多大卫所说的话,于是,我把我能忆起有关我俩谈话的内容一股脑儿地都告诉了他。 威尔朝我靠了靠,问道:“他跟你说第十种洞察力是从其他空间来领悟尘世的精神复兴,以及获悉你本能的真正实质吗?” “是的, ”我说
46、, “那难道不对吗?” 他似乎陷入了沉思,稍后问道:“从你进入峡谷以来,你的经历是什么?” “我首先看到的是意象, ”我说, “有些是其他历史时期的,随后我连续不断地看到这个水池的影像。我看到万物:岩石、瀑布,甚至我知道什么人正在这儿等我,尽管我不清楚那是你。 ” “在那情境中你又在哪儿呢?” “仿佛我是在往前走并看到它。 ” “所以那种情境是为你铺设的潜在将来。 ” 我半闭着眼看着他,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恐怕我有点儿不太明白。 ” “正如大卫所说,第十种洞察力的第一部分是有关更加全面地领悟我们的本能的话题。在前九种洞察力中,一个人是把本能当做飞逝的内在情感或模糊的预感去体味的。但由于我
47、们熟悉了此种现象,我们现在就能更清楚地掌握这些本能的实质。追忆一下秘鲁的情况。那时本能是不是作为要发生什么事情、你自身和在特殊地方的其他人的意象、做某些事情、引导你去哪里,等等影像出现在你的脑海里?难道不是因为那才使你知道该何时去塞莱斯廷遗址的吗? “在峡谷这里,同样的事情一直在发生。你收到某种潜在事件的心理意象:如发现瀑布、与某人邂逅,同时你也有能力在生活中去实践它,由此便促成真的发现这个地方和与我相遇这一巧合的产生。倘若你怀疑自己的意象或对寻觅瀑布失去信心,那你就会失去体验意象与现实一致性的机会,你的生活也就会庸庸碌碌,平淡无奇。而你却认真对待自己的意象并把它维系心间,所以奇遇果真发生了。
48、 ” “大卫曾说过什么要学会维系本能。 ”我说道。 威尔点了点头。 “那其他的意象呢?”我问道, “较早时候我见到的情景怎么回事呢?那些动物又说明了什么呢?第十种洞察力讲没讲这些?你见过手稿了吗?” 威尔挥了一下手,把我的问题撇到一边,接着他说:“首先让我谈一下我在其他空间的经历,这个其他空间我称为来世空间。在秘鲁,在我有能力维持我的能量水平时,你和其他人却感到恐惧并丧失了你们的灵感,我发现我自己处于一个难以置信的世界,一个美的世界、一个文明的世界。在同样的地方,我可以安然无恙,因为情境不同。在某些方面,这个世界是光明的,令人敬畏的,至今我依然无法用言词对此来精确表述。长时期以来我在这不同寻常
49、的世界中漫游,我的灵性变得更高,于是我发现一件令人惊奇的事。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到这个星球的任何一个地方,我只须想象一下目的地就可以了。我到过我能想得出的任何一个地方,寻找你、朱莉娅和其他人,但我却谁也没找到。 “最后我开始检测另一种能力:只须想象出一处空白的场地,我就能离开这个星球而到一个幻想的地方漫游。在那儿,通过想象我可以创造出任何我想要的东西。我制造出人的影像,他们的举止言行和我想的一模一样,我制造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应有尽有。而每一样东西都与世上相应的东西一样真实。 ” “然而到最后我意识到,这种构筑的世界不是一个完美的地方,我的内心也不满足于只是任意地创造。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回到家里,思忖着我想做的事情。那时候我仍可使自己变得迟钝,尽管我能和具有更高层意识的人交谈。我仍能够吃能够睡,尽管我无须那样去做。后来我意识到,我已把发展和经历巧合时所产生的颤栗心情忘却了。因为我变得太浮躁,且错误地认为,我时刻在与内心沟通;但实际上,我已变得过于自控而迷失了方向。心灵感应处于这一层次的人,迷失方向是很容易的,因为用个人的意识去创造是异常容易、瞬间即可发生的。 ” “随后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呢?”我问道。 “我集中内在的精力,寻求与神力更高层次的联系,恰似我们曾经做过的那样。结果,心想事成,我的心灵感应提到更高的层次并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