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共享经济下企业环保责任的承担与实现路径 王朝霞 戴滢 浙江工业大学法学院 摘 要： 随着共享经济的发展, 我国企业正面临一种新环境。与过去的商业关系相比, 利益相关者间是共生关系。与此同时, 民营经济在经济发展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民营企业的发展环境比以前更加复杂, 民营经济必须对其商业模式进行再思考, 对自身进行调整以适应当下商业模式。共享经济应包括产业发展之外的社会责任的共享, 把共享经济理念用在处理企业污染治理问题上, 正是迎合了共享经济时代企业发展的需求。文章以具有代表性的乡镇一级民营企业为研究对象, 分析其如何在产业集聚的共享经济格局下基于合作、参与, 走出治污困境, 这对于我国非公有
2、制企业在共享经济时代中的发展极具现实价值。关键词： 共享经济; 社会责任; 民营经济; 抱团治污; 作者简介：王朝霞 (1980) , 女, 河南新郑人, 博士, 讲师, 研究方向为区域治理、法社会学、法治评估。E-mail:wangzhaox-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迈向价值法治的法治评估进路转型研究” (15CFX003) Path on Realizing and Undertaking of Enterprises Environment Protection Responsibility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Sharing EconomyWANG Zh
3、aoxia DAI Ying Law School,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bstrac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sharing economy, enterprises face a new situation in China. Compared with old business relationship, stakeholders are symbiosis. At the same time, private economy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economical dev
4、elopment, and its developmental environments are more complex than before. It is necessary for private economy to rethink and adjust itself to suit current business model. Sharing economy should include social responsibility sharing not only industry development shring, and using the theory of shari
5、ng economy to deal with pollution problems is in accord with the need of enterprises in sharing time. This paper takes the private enterprises in villages and towns as the objects, to analyze how can the enterprises get rid of predicaments on pollution problems basing on cooperation and participatio
6、n in sharing economy. It has huge value for development of non-public enterprises in sharing economy.Keyword： sharing economy; social responsibility; private economy; cooperative pollution governance; 1 问题的提出:共享经济下的责任分担理论与中小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困境1.1 共享经济格局下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理论基础共享经济是 21 世纪的新话题。共享经济的主要特征是信用共享、互信、责任分摊、透明
7、、参与等。随着共享经济理念不断地向社会各个领域延伸, 其概念不再仅限于经济发展的共享, 还包括社会责任共担。国内外关于共享经济格局下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理论经验研究处于起步阶段。目前大体有两种研究思路:一是国家宏观层面角度的社会共治理论。社会共治是指政府、市场和社会组织、公民, 以及各种形式的自组织之间以平等和自愿的价值基础和公平正义的价值诉求, 通过对话、竞争、妥协、合作、集体行动等方式解决公共问题或提供公共服务1。其中, 生态文明建设中的社会共治, 是该理论的一大应用2;二是微观企业层面角度的共享价值理论。共享价值理论是由 Porter第二种理论更强调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内部性, 是将社会责任
8、作为企业战略目标与商业价值的内在因素而考虑的。本文对于企业社会责任的分析侧重从企业微观角度出发, 考虑是否存在一种可能的方式能够同时解决企业内部发展的成本节约与承担社会责任的冲突, 能够兼顾微观企业与宏观环境治理目标间的平衡。这是学者们研究共享经济格局下企业发展模式时经常会忽略的问题, 也是实践中环境治理困境得以根治的一个切入点。1.2 中小企业承担环保社会责任的困境与责任共担的必要性企业环保社会责任的概念与理念出现于西方, 我国出现企业社会责任及环保责任的概念与理论是伴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与环境问题的严峻性而出现的。但目前, 关于企业社会责任的呼声理论分析多, 实践路径的探索少, 企业承担
9、社会责任的问题落实得仍不够。究其原因, 理论研究没有扎根于实践中, 对于实践中日益增多的民营企业、中小企业的经营现状及其承担社会责任的动力关注不足是主要原因。当前研究企业社会责任问题, 应以中小企业、民营企业为主。一方面, 这一类企业正成长为我国市场经济的主体;另一方面, 其正遭遇转型升级的困境, 承担社会责任有其难处, 也有亟须改观的问题, 对这类企业社会责任承担的研究有典型意义和现实价值。当下, 单打独斗的民营企业面临严重的生存危机。一些企业也尝试以松散合作关系在互联网平台出售其并不实际拥有的各类资源, 绕过政府监管, 回避社会责任, 这可能导致不公平的行业竞争, 激化社会矛盾, 形成负循
10、环。面对社会责任问题, 一家民营企业的力量是很渺小的。在共享经济的格局下, 民营经济要对商业模式进行再思考、再调整。已有一些企业家意识到, 在共享经济格局下民营企业最好的出路可能是抱团取暖、责任共担。抱团发展, 使小规模企业通过责任共担, 可以搭建一个良好的资本运作平台来解决分散的问题。学理上对“抱团”没有一个统一的解释, 通常认为就是很多单个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形成比较稳定强大的能力状态。共享经济模式下企业抱团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有着共同战略利益的企业, 在保持各自独立性的基础上建立的以资源共享、共同拥有市场为目的, 通过各种优势互补、以契约形式建立的既有合作又有竞争的复杂关系。从中小企业战略理论
11、的视角来看, 所谓“抱团”, 就是中小企业通过灵活多样的形式联合起来, 资源共享, 风险共担, 克服和解决依靠单个企业的资源和能力无法克服的困难。例如, 中小型企业之间可以通过依托商会搭建市场、技术等平台, 或是共同出资成立投资公司, 又或者共同制订行业标准等, 其目的可以是带动经营困难的同行, 也可能是方便更好地控制市场价格, 简而言之是出于某种共赢效益联合发展。整体而言, 企业抱团可以分摊企业研发、渠道开发等成本和市场风险, 也就是所谓的责任共担。这样, 有利于企业扩展业务领域和营销渠道, 降低企业进入新产品市场的门槛。但是, 抱团不仅仅局限于产品、市场方面的抱团, 还可以拓展到企业社会责
12、任等企业的非市场行为领域。近年来, 一些企业已经探讨出一种围绕共同治污、共同节能减排形成的环保责任抱团模式。温州塘下镇个私企业的抱团治污实践就是典型, 是本文将要详细阐述的研究样本。1.3 塘下镇企业抱团治污的背景塘下是温州模式的首批实践小镇, 是全国小城镇综合改革试点镇。从地理位置上看, 塘下位于塘河之畔、东海之滨, 因水而灵动, 依水而发展。随着工业化浪潮在这个滨海小镇快速涌动, 塘下镇成为“中国汽摩配之都”的重要基地, 镇上企业占瑞安汽摩配企业总数的 85%以上。然而在汽摩配产业链中, 酸洗和表面氧化行业必不可少, 也是污染最严重的配套产业。污水治理前, 塘下镇共有表面氧化企业 60 家
13、、酸洗企业 78 家, 两类企业每年排放废酸废液约达 2 000 吨, 只有少数企业安装污水处理设备, 大多数企业将废酸废液直排入河。2013 年, 塘下镇境内被污染的河流多达三分之一, 塘下镇在 2014 年被列入环境问题挂牌整治重点乡镇 (街道) 。面对日益恶化的环境污染, 在传统经济模式下, 当地颇有实力的大企业采取“独享经济”模式自购场地并投入资金建设治污厂处理企业排放的大量污水。而对于基数庞大的中小型企业的排污治理, 政府一直作为主导力量。对于污染严重的个私企业, 它们没有足够的资金与规模“单打独斗”治理污水, 只能将污水集中运往政府建设的污水处理中心, 企业按排污量交排污费, 或者
14、企业将污水废料留置, 等待第三方污水废物处理公司统一收集、治理。然而在这两种模式中, 均存在治污成本高昂的弊端。在单个企业无法负担成本的情况下, 他们往往只能正面对抗环保局执法采取的刚性举措, 导致被拆、被关停。但是此类运动式打击, 不但极易出现反复污染的弊端, 而且在个私经济为主导经济的塘下, 受到了来自民间的极大反弹力量。政府在拆停企业过程中, 有多户村民因遭受巨大经济损失而发生严重的官民纠纷;此外, 污染企业多为产业链的中下游企业, 构成产业链的一部分, 一旦关停拆除此类低、小、散企业, 会给产业链的中上游企业带来极为不便的影响, 从而对地方经济造成负面影响, 不利于区域经济发展。所幸的
15、是, 随着民营企业生存与发展的生态圈日益复杂和多元, “共享经济”窗口已打开。近年来, 个私企业逐渐从过去传统的“单打独斗”甚至对抗的“独享经济”进入讲合作、讲共享、讲求协同的“共享经济”的价值网络。企业之间充分的融合、整合、共享、开放的合作持续推进, 即将成为改写未来市场格局的行业发展新趋势。温州个私企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气息, 在迈向共享的路径中创设出特色型抱团治污模式, 使得民间治污整体上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2 企业治污责任共担的塘下经验共享经济理念的核心是收益共享。但收益离不开成本、负担, 共享也必然对应于责任、成本的共担。否则, 共享无法实现。塘下镇上的企业本是各自独立的经济体, 各
16、自自主经营。但这些企业多为个私企业, 规模小实力小, 企业传统的生产工艺较为落后, 自身面临生存发展压力。因此, 面对越来越严苛的政府环保监管和法律要求, 单个企业力不从心, 主动守法的意愿和能力不足。这种情况下, 在民间环保协会的宣传、引导和帮扶下, 在地方政府的政策支持和服务保障基础上, 个私企业间形成了一种抱团治污模式。这里, “抱团”就是责任共担、收益共享最直接的表现形式。塘下企业的抱团治污实质上是建立了一种治污责任的共担共治与收益共享机制。2.1 企业抱团治污模式目前, 塘下镇创新出不同于过去治污方式的抱团治污模式。对于毗邻的同类企业, 分会设置管道, 购置设备, 在不改动原有企业地
17、址的前提下, 用管道将企业污水送往自建的废水处理中心统一处理。对于大量同类企业集聚的情况, 由政府批地或企业申请园区建设土地, 统一入驻工业园区, 企业间经过兼并重组, 形成以治污为导向的工业园区。抱团治污的企业作为治污公司的共同股东, 以众筹方式共建污水处理厂。各企业按其出资比例参与到污水厂治理中, 通过制定章程规范和管理条例平等协商, 解决抱团内部纠纷, 推选出分会会长作为治污公司法定代表人, 严格履行法律法规和相关规章。此模式出现后, 大幅降低了治污成本。以卤制品企业为例, 抱团治污的投入使得成本节约近 40%, 每吨污水的处理费也降到 10 元钱4。较过去自主处理污水, 成本大大降低。
18、一方面是企业治污成本的降低;另一方面是塘下政府大力治污、严格控污, 塘下偷排、滥排污水的情况得到有效控制, 整体生态环境得到显著改善。2.2 民间环保机构主导在企业抱团治污的探索中, 塘下环保协会及其分会发挥了主导作用。该协会定位于政府、企业、民间多元主体共同参与的交流协商平台, 发展出了塘下镇环境保护协会酸洗分会、表面氧化分会等诸多分会。在分会与政府之间, 将环保协会作为中间人, 一方面向企业传达、推广政府政策, 加强环保教育, 引导分会健康发展;另一方面向政府传达企业的治污需求, 向政府申请土地审批等, 敦促政府从过往的大家长型政府转型为服务型政府, 简政放权, 给企业更多的自治空间。这些
19、分会在环境保护协会的调度安排下, 吸收中小企业和个体经营户为分会主要成员, 以会员企业的身份实现抱团治污。塘下环保协会表现出如下几个方面的特点:一是协会对当地企业具有强影响力。协会主要负责人在当地具有较大的个人影响力, 能够整合各路资源, 高效对接企业与政府双方。这是塘下能够在乡镇一级推进企业抱团治污的关键因素之一。二是协会参与主体和构成呈现多元化。不同于政府的环保宣传和治污方式, 环保协会采取生动的宣传方式以及相对弹性、科学的治污理念, 为协会打下了良好的民众基础。民间力量不断促进协会发展, 协会不断向民间贯彻治污重要性和必要性, 在整体上形成了企业主导治污、自愿推动治污的良性循环。环保协会
20、下设分会也发挥了实质性作用。同一行业的众多企业通过兼并重组自主成立一家治污公司, 公司运营采取股份制, 通过相应推选制度选出分会会长, 一般分为正会长、秘书长、副会长等。会长一般为地位较高的企业主, 既能服众, 本身又是出色企业家, 精通业务, 也熟悉污染治理流程。当企业间有矛盾或因为排污指标无法达成共识时, 一般按照事先规定好的公司章程来化解矛盾, 在例行的环保协会与分会的交流会议上, 企业主也可提出之前无法达成共识的问题, 商讨解决。加入分会的企业主自律性很强, 企业内部事宜完全自治。企业之间基本按照公司章程处理纠纷, 只需向总协会定期汇报。加入行业协会的企业采取备案制, 即企业购买多少原
21、材料, 比如加入酸洗分会的企业买多少盐酸, 都要向环保局案。每家企业都有归档, 一旦出现污染泄露, 入会企业因有备案, 容易清查, 容易举证证明责任归属。分会成立与运行都有正规模式, 有产业、行业支撑点。总协会不参与分会自治, 不参与内部运作。分会如何发挥对各抱团企业的监督作用是个重要问题。以酸洗分会为例, 其共同出资设立了一个水质检测中心, 聘请专业人员将各企业经过污水处理中心处理过的水送到检测中心检测, 若发现不合格, 及时检查污水处理设施、污水处理流程和操作, 在环保局抽查中力图做到符合检验标准, 完成排污相关的水质要求。值得注意的是, 分会这个特别的企业抱团治污辅助机构大都出现在少量企
22、业集聚或者小型工业园区中, 在大型工业园区中不普遍, 这是由于分会是因地制宜地在基层治污背景下发展起来的, 在抱团治污中多限于中小规模的企业治污, 在乡镇具有极高的推广价值而不是很适合于大型工业园区。2.3 地方政府在抱团治污实践中的角色转型共享经济是市场经济发展中技术推动形成的新经济模式, 它有许多优势, 发展趋势不可阻挡, 然而其缺陷也不能忽视, 必须选择适当的规制路径方可扬长避短, 促进其健康有序发展。如何确定政府在新经济模式中的角色, 是一个重大的问题, 决定着规制模式。张守文5从宏观层面提出基于资源配置系统中的“二元配置”以及我国突出的行政干预过多问题, 强调转变政府职能, 简政放权
23、, 充分保护市场主体的经济自由权。陈甦6则具体到商法层面, 认为应当根据市场经济体制的运行需要、政府与市场的应有能力、商法宗旨及实现机制, 确定商法机制中政府与市场的功能定位。在塘下镇“环保协会及其分会为主导的治污模式”形成前, 政府是治污的主导力量。在环保协会成立并牵头组织分会后, 一些规模小的生产企业通过治污厂即满足了其污水处理的需求, 生产规模较大的企业则搬入政府规划的园区内, 实现了规范化排污。在实现规范化排污后, 政府不再忙于拆除污染企业, 而是着眼于污染的监督。通过定期与不定期的抽查、检测, 对企业治理过的污水实行检测, 从外部推动企业的自主治污。这不但减少了人力、财力等执法成本,
24、 在治污效果上也优于原来模式, 最重要的是在政企之间形成了良性互动的信任关系, 治污也从硬性规定逐渐深入到企业主的意识层面, 成为一种广为接受和认同的规则意识。3 讨论与结论:如何建立个私企业环保社会责任的抱团机制共享经济的时代背景下, 传统模式发展的企业面临一定的生存困境, 其运营弊端日渐突出。如果传统企业不能与时俱进, 不能很好地解决这一问题, 必将面临被淘汰的结局。塘下企业抱团治污的实践, 在理论上迎合了共享经济格局下信用共享、责任共担的原则, 实践上为传统模式下处于生存困境个私企业提供了新型转型升级路线, 可谓是共享经济下企业 (尤其是中小企业) 承担环保社会责任的创新性经验, 大大提
25、高了个私企业承担环保社会责任的能动性。如今中国相当大的一部分城镇和乡村经济发展到了一定阶段, 民间对于环保和控污治污的呼声越来越大, 探索出一条由个私企业主导的抱团治污模式意义重大。希望借助塘下案例, 能够为共享机制的建立提供一种思路, 进一步提高企业对于共享发展理念的理解、积极推进企业主导的环保责任实践创新。3.1 建立企业环保担责的诚信机制针对企业承担环保社会责任的动力不足、遵从环境法律制度的动力不足, 应着重培育企业承担社会责任这一非市场责任感。但是, 与过去主要依靠国家强制力及宣传教育敦促企业“被迫守法”有所不同, 现在更需要企业树立主动守法意识, 将企业环保社会责任内化为企业战略体系
26、中去。这可以借助当下我国全面开展企业诚信建设的实践, 将企业工业污染排放信息归到一个信息化的系统中, 形成政府对企业长期的信用监管数据档案库, 使政府部门随时掌握企业排污的历史状况, 在环保领域推行企业主动守法、依法排污的诚信机制, 通过政府建立负面清单或诚信度排名, 增加企业主动守法的收益, 提高企业环境违法的成本。在这方面, 地方政府仍需发挥重要作用, 即从政府主导转变为企业主导, 不等于政府完全退出, 而是应将着力点放在对企业的宣教、引导等软性交流、对话方面, 通过政府的公信力而不是强制性让企业认识到承担环保社会责任是国际发展趋势, 主动守法是更划算的经营策略。3.2 建立激发企业抱团治
27、污的“领跑者”制度在共享经济格局下, 企业的共享理念必然应延伸至凝聚共识共治、责任共担、收益共享层面, 地方政府、民间机构可以通过宣导让更多中小企业充分意识到这一点。处于严法下的中小企业自身发展本身也要求其不能自顾自地发展, 应与其他关联企业建立友好合作伙伴关系, 分摊成本、共担责任。长期以来, 我国的法律惩戒性强, 激励性弱。可由地方政府建立起激发企业抱团治污的动力机制, 激励中小企业主动抱团, 构建环保责任共担、收益共享与治理共创的企业抱团治污机制。在这方面, 塘下、温州等已经实践了企业主导抱团治污的地区, 可通过地方政策与制度建立健全企业环保责任“领跑者”制度, 区分对待主动抱团治污的企
28、业和不愿意抱团且不能承担环保社会责任的企业, 让企业看到主动抱团治污的收益增加, 激发企业主动抱团的动力和能动性。3.3 规范企业抱团治污以塘下镇为代表的一些地区及产业, 尽管在创新工业污染防治举措方面处于“领跑者”, 但经实地走访、调研访谈发现, 部分地区存在形式抱团有余、实质抱团不足, 抱团不完全、不深入的情况。这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企业主导的抱团治污模式仍处于探索阶段, 制度建设尚不成熟, 抱团存在一定的形式主义。这容易降低抱团企业的治污能力, 降低抱团治污的成效。尽管企业抱团治污是企业自治、企业主导, 政府和民间机构无权干涉, 但可以通过政府和民间机构与抱团企业的交流、互动, 引导其自行
29、规范抱团规程。比如, 加强抱团企业之间的对话、信息公开与民主商谈制度的建设, 增强抱团企业间的互信。以塘下为代表的一些园区实践中, 治污企业管理机构依据一定的标准向外界披露一些内部信息, 并且采取多种信息共享渠道, 如采取实时的电子报告和股东大会上的全面总结报告等。这样, 一方面加大民众对新模式治污的信任与信心, 另一方面可有效辅助园区内的治污监督。地方政府也可以研究制定关于规范抱团企业运行的指导意见。在共享经济的时代, 企业如何更好地履行其社会责任, 需要企业、政府、公众各自承担不可或缺的职责。在共享模式下, 企业应该成为主导者, 重视和承担企业所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个私企业利用共享机制提高
30、效率, 减少承担社会责任的成本, 与此同时又能很好地树立企业形象、履行社会责任, 实现企业持续发展。政府和公众应进一步进行监督和辅助。政府应该提高其服务职能的意识, 建立相关法律制度, 加强宣传、监督。民众作为市场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在发挥自身的参与、监督作用外, 也应积极参与用人单位的抱团治污实践。企业、政府、公民通过良性互动, 建立相互联系、相互制约以实现共享经济格局下的互利。参考文献1王春婷.社会治理的共治范式与实现路径以温州社会治理实践为例J.江西社会科学, 2016 (1) :180-184. 2刘国翰, 郅玉玲.生态文明建设中的社会共治:结构、机制与实现路径以“绿色浙江”为例J.中国环境管理, 2014 (4) :38-43. 3刘兆国.发达国家汽车企业社会责任研究D.吉林:东北亚研究院, 2015. 4张佳玮.11 家卤制品企业“抱团治污”节省费用近四成EB/OL. (2013-11-28) .http:/ 5张守文.政府与市场关系的法律调整J.中国法学, 2 0 1 4 (5) :60-74. 6陈甦.商法机制中政府与市场的功能定位J.中国法学, 2014 (5) :41-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