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从先验空间到整体设计马德里萨利纳斯公共图书馆设计解析 游航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摘 要： 文章通过对西班牙建筑师胡安纳瓦罗巴尔德维格设计的马德里萨利纳斯公共图书馆进行详细分析, 探讨了一种“先验”空间介入初步构思的建筑设计方法。建筑师为实现预想的空间效果, 在城市关系、动线组织、空间氛围等设计层面展开了细致有效的推敲, 为我们提供了创作思路和操作方法上的双重启发。关键词： 先验空间; 穹顶; 场地; 动线; 天光; 图书馆; 西班牙; 作者简介：游航,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硕士研究生, 收稿日期：2017-08-04基金：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 (51378353) Fro
2、m Transcendental Space to Comprehensive DesignDesign Analysis of Pedro Salinas Public Library in MadridYOU Hang Abstract： Through a detailed analysis of a public library designed by Spanish architect Juan Navarro Baldeweg, this paper discusses a design method begin with a “transcendental space”. To
3、achieve the desired space effect, the architect paid great effort handling the city relations, flow organizations and space atmosphere, which inspired us both in the methods and operations.Keyword： Transcendental Space; Dome; Site; Flow; Skylight; Library; Spain; Received： 2017-08-041 穹顶2016 年秋, 笔者在
4、马德里参观了一座室内带有穹顶空间的小型图书馆 (图 1) 。建筑师在室内塑造了一个十分特殊的穹顶空间, 同时也很好地兼顾了建筑的城市关系和整体空间组织, 并对设计中的动线, 天光和尺度有着十分精彩的处理。图书馆的设计出自胡安纳瓦罗巴尔德维格之手 (Juan Navarro Baldeweg, 以下简称纳瓦罗) , 他与莫内欧是同时代的西班牙现代建筑大师。在进一步查阅其作品之后, 笔者发现, “穹顶”是其早期建筑实践中非常重要的设计主题之一。萨拉曼卡议会大厅中巨大的混凝土穹顶 (图 2) 、马德里萨利纳斯图书馆中的圆形钢制穹顶 (图 3) 和穆尔西亚输水博物馆中的小型穹顶采光 (图 4) , 是
5、纳瓦罗在不同尺度的建筑中对穹顶空间的尝试。虽然三座建筑的功能各不相同, 穹顶空间所影响的范围也大小不一, 但一以贯之的是建筑中的穹顶均不用立柱或墙体在边缘支撑, 拱顶十分扁平, 穹顶通过一个中央圆眼天窗和与墙体之间的缝隙被天光照亮, 使得印象中厚重的穹顶呈现出一种轻盈悬浮之感。在纳瓦罗这一时期诸多未能实现的方案中也都出现了类似的穹顶空间 (图 5) 。建筑师在设计中对“穹顶”这一古典建筑元素的长期坚持与“悬浮的穹顶”所带来的特殊空间效果引起了笔者的好奇。毫无疑问, “悬浮的穹顶”这样的独特空间很难出自对场地环境或“Program”的直接解读, 而更加可能是一种建筑师通过自身总结而获得的空间经验
6、, 是一种凌驾于实际项目背景的“先验空间”。图 1 萨利纳斯公共图书馆 Fig.1 Pedro Salinas Public Library 下载原图图 1, 13、15、20-21、34:作者拍摄穹顶这一古典建筑形式因其强烈的中心性和结构特异性, 在现代建筑的空间秩序和结构框架下是十分少见的, 这也使得纳瓦罗这一系列带有穹顶空间的作品在纷繁多样的当代建筑中显得十分特别。因此, 首先需要回答的问题是:纳瓦罗为何选择“悬浮的穹顶”作为这一时期的“先验空间”介入设计。在 18 世纪英国新古典建筑师索恩 (Sir John Soane) 的自宅中也出现了类似的穹顶空间:帆拱和穹隆组成的扁平穹顶在中央
7、和侧面被同时照亮, 四角轻巧地落在角柱上, 显得十分轻盈 (图 6) ;亦或是直接从屋顶向下悬挂一个中央被照亮的四角伞形穹顶, 限定出一处特定的空间 (图 7-8) 。纳瓦罗的穹顶形式就来自对索恩建筑中穹顶原型的直接借鉴1, 但二者最大的不同在于, 纳瓦罗更加刻意地去除了穹顶的竖向支撑结构, 并将穹顶的四周全部用天光照亮, 从而塑造出一种穹顶与建筑其他部分完全脱开, “悬浮”在空中的姿态。比起穹顶形式本身, 似乎更加在意对这种“悬浮感”的塑造。通过纳瓦罗的履行我们不难发现, 他兼有建筑师和艺术家的双重身份。他的许多雕塑作品都力图通过简单物件的布置来营造一种空间张力。一个漂浮的金属月牙同时唤起“
8、重力”和“反重力”的对峙;斜面上的金属圆盘向下滚动的趋势与绳索中与之对抗的拉力;看上去即将发生晃动的阶梯所蕴含的“动势”等等 (图 9) 。同样, 建筑中“悬浮的穹顶”对于纳瓦罗而言, 塑造的不仅仅是一个带有古典精神的空间场所, 更是一个尺度更大更具现实意义的艺术装置, 索恩提供的穹顶原型则给了纳瓦罗在建筑中唤起同样感受的机会2。身处建筑中的人们因而能够更加强烈的察觉到自然中潜藏的“能量” (重力, 光线, 雨水等) , 这使得在日常生活中被忽视和“不直接显现”的“自然”被带到观者面前, 建筑因此成为了一个转化并呈现自然的“共振腔”3-4。希望通过建筑激发和丰富使用者对自然的感知, 是纳瓦罗建
9、筑设计思想的一大特征。然而, 力图在设计中先入为主的表现一个“先验空间” (悬浮的穹顶) , 势必会给建筑整体的实现带来一些困难。带有完整穹顶空间的建筑体量怎样回应复杂的城市环境?穹顶以何种方式在复杂的空间和流线中得到呈现?穹顶空间的“中心性”又怎样与具体的功能结合而不折损其原有的表现效果?特异的穹顶空间以何种结构形式得以实现?基于以上发问, 笔者希望通过对纳瓦罗这一时期的代表作马德里萨利纳斯图书馆进行详细分析, 对以上问题进行解答, 进一步研究其实践早期的建筑设计思想与设计方法。图 2 萨拉曼卡议会大厅穹顶 Fig.2 dome in the Salamanca Conference and
10、 Exhibition Hall 下载原图图 2-4、26、29、31-32、35:网络图 3 萨利纳斯图书馆阅览室穹顶 Fig.3 dome in the reading room of Pedro Salinas Public Library 下载原图图 2-4、26、29、31-32、35:网络图 4 穆尔西亚输水博物馆穹顶 Fig.4 dome of Murcia Cultural Center and Hydraulics Museum 下载原图图 2-4、26、29、31-32、35:网络图 5 未能实现的穹顶模型 Fig.5 model of unbuilt dome 下载原图图
11、 5、14、16-19、22-23、28、30、33、36:El Croquis 54, Juan Navarro Baldeweg 1982/ 1992.2 城市中的穹顶萨利纳斯公共图书馆位于马德里市区一个重要的交叉路口, 七条道路在此汇集。道路的交叉点形成了一个圆形转盘, 中央矗立着一座纪念战争胜利的凯旋门。图书馆的用地就位于其中两条道路在交叉口夹出的不规则地块上 (图 10-11) 。凯旋门周围的城市空间经过多年的发展, 原本转盘和放射状道路所形成的中心性已经被四周街角较为随机的城市空间和建筑形象所冲淡, 变得十分模糊。纳瓦罗注意到了场地遗失的中心性, 在他的竞赛提案中, 城市层面上的首
12、要任务就是利用新建筑合理的体量布置在一定程度上恢复凯旋门区域原有的纪念性氛围。基于这样的环境策略以及主观上希望在建筑内部塑造“悬浮穹顶”的基本诉求, 纳瓦罗在朝向中心凯旋门的场地边缘竖起了一段朝向转盘内凹的圆弧形矮墙, 同时又将图书馆主要体量相对圆弧墙体后退, 让弧形墙体背后的低矮体量成为一个契合周边环境的不规则形基座。而图书馆中包裹着穹顶空间的体量被设计为简洁的圆柱形, 直接放置在基座之上, 由此形成一个下大上小的二分关系5。萨利纳斯图书馆基座加圆柱体的空间组合来自对阿斯普朗德设计的斯德哥尔摩公共图书馆体量组合的参考和推进。后者位于两条城市干道相交的十字路口处, 由于处在相对简单的城市环境和
13、较大的规模, 建筑完全是以自我为中心展开的 (图 12) 。三层高的方形“基座”上矗立着硕大的圆柱体, “基座”四个立面上严整而对称的设计也再次增强了建筑的庄严感和仪式感6 (图 13) 。纳瓦罗以阿斯普朗德提供的体量原型开始, 在凯旋门向心性氛围的影响下, 建筑的姿态脱离了参考对象严峻而对称的模式。图书馆基座面向凯旋门一侧的弧形切割, 入口处被压低的门厅和破顶而出的采光天窗, 将参考对象的“方形基座”有效的转化成为一个融入周边环境和反应内部空间需求的不规则五边形。圆柱形体量背向凯旋门的方向则围绕着圆柱体布置了一个不易被察觉的扇形空间, 基座与圆柱体的相互关系形成一个既退让又十分清晰的建筑轮廓
14、, 而将半层空间嵌入地下的操作则进一步减弱了图书馆的体量感 (图 14-15) 。图 8 索恩式穹顶简图 Fig.8 diagram of pendentive dome with oculus and lantern light 下载原图图 7 共济会会堂 Fig.7 Freemasons Hall 下载原图图 6-8、25:Architectural Monographs Editorial. John SoaneM. New York: St. Martins Press, 1983. 25-39.图 9 纳瓦罗的雕塑作品 Fig.9 sculpture works of Navarro
15、 下载原图图 9:Institut Valencia dArt Modern Editorial. Juan Navarro BaldewegM. Valencia: Institut Valencia dArt Modern, 1999.图 10 两种尺度的总平面关系图 Fig.10 two scales of site plan relations 下载原图图 6 索恩自宅早餐厅及其图纸 Fig.6 photo and drawing of 13 Lincolns inn fields 下载原图图 6-8、25:Architectural Monographs Editorial. Joh
16、n SoaneM. New York: St. Martins Press, 1983. 25-39.图 11 图书馆城市关系鸟瞰图 Fig.11 birds view of library in the city 下载原图图 11:Google Earth从凯旋门正立面的方向看过来, 处在右侧的图书馆提供了一个低矮退后而又带有一定古典对称意味的圆形轮廓, 左侧的社区中心同样将建筑体量分散, 在靠近凯旋门一侧留出广场, 保证了中央凯旋门形象的突出 (图 16) 。图书馆和社区中心基座的对称设置, 以及在材料和形式上的统一则加强了凯旋门视觉主体与后方背景的前后衬托关系, 场地需要的中心性和纪念性
17、由此得到一定的弥补。与此同时, 占据图书馆相当大体量且不易被切分的穹顶空间并没有对环境氛围造成干扰, 转而通过上述操作找到了建筑在城市关系和自我形象之间的平衡。3 穹顶空间的呈现“这座图书馆在外部提示着城市的入口, 在内部为马德里市民提供了一系列壮观且彼此紧密联系的空间。”7建筑所处的外部环境和先验的“穹顶空间”确立了图书馆基本的体量关系, 进入建筑内部, 空间被分为了圆形和扇形两类。显而易见, 由于“悬浮的穹顶”的引入, 建筑中将无可避免的形成带有强烈“中心感”的空间场所。纳瓦罗将平面中部的圆形空间用作主要的书库和阅览区, 圆形四周的扇形空间则用来组织交通和其他附属功能。虽然带有古典意味的中
18、心性场所在当下的建筑案例中十分鲜见, 但在诸如图书馆, 大会堂, 剧场的主空间中, 这样的“中心性”依然具有其存在的意义。纳瓦罗带有穹顶的建筑也大多以议会大厅和剧院建筑为主, 引入特殊的穹顶之后, 这些建筑的空间组织核心, 都着力于找到特殊的穹顶空间与其他部份的相互关系。在萨利纳斯图书馆的设计中, 纳瓦罗利用了主动线上的两个扇形空间来进行空间整合 (图 17-19) 。图 1 2 同比例下两座图书馆城市关系对比 Fig.12 comparison of the urban relationships between two libraries in the same scale 下载原图图 1
19、 3 斯德哥尔摩公共图书馆 Fig.13 Stockholm Public Library 下载原图图 1, 13、15、20-21、34:作者拍摄图 1 4 城市中的萨利纳斯公共图书馆 Fig.14 Salinas Public library in the city 下载原图图 5、14、16-19、22-23、28、30、33、36:El Croquis 54, Juan Navarro Baldeweg 1982/ 1992.图 1 5 图书馆面向后方住宅一侧 Fig.15 library facing the residence 下载原图图 1, 13、15、20-21、34:作者拍
20、摄图 16 凯旋门正立面图 Fig.16 elevation of Arc de Triomphe 下载原图图 5、14、16-19、22-23、28、30、33、36:El Croquis 54, Juan Navarro Baldeweg 1982/ 1992.图 1 7 一层平面图 Fig.17 ground floor plan 下载原图图 5、14、16-19、22-23、28、30、33、36:El Croquis 54, Juan Navarro Baldeweg 1982/ 1992.图 2 0 图书馆门厅及天窗 Fig.20 foyer and skylight 下载原图图
21、1, 13、15、20-21、34:作者拍摄图 2 1 图书馆一层书库 Fig.21 stack zone on the ground floor 下载原图图 1, 13、15、20-21、34:作者拍摄图 1 8 二层平面图 Fig.18 second floor plan 下载原图图 5、14、16-19、22-23、28、30、33、36:El Croquis 54, Juan Navarro Baldeweg 1982/ 1992.第一个扇形空间位于一层门厅。穿过大门进入建筑内部, 空间尺度被屋檐压低之后豁然升高, 一个巨大的条形天窗将门厅从顶部照亮 (图 20) 。天窗突出于入口空间
22、的斜屋顶, 呈三棱柱形状, 并沿着二层屋顶平台的圆弧延展, 几乎占满门厅的整个面宽。与亮敞的门厅相对的是较为昏暗的一层圆形书库。整个一层藏书空间除了背向凯旋门方向墙体上的三个北向竖窗以外, 几乎没有自然采光, 室内的人工光线也在和门厅的对比中显得十分柔和。在门厅和藏书区之间纳瓦罗设计了一段扇形楼梯, 从正对大门的弧形踏步上到一个半高的平台, 然后左右分道, 分别上到藏书区的两侧。圆形书库虽然在平面上看似是一层的空间中心, 实则仅仅作为一个必要的功能存在, 建筑师利用开口巨大的弧形天窗营造出明亮而特异的门厅空间, 将后方的圆形书库压暗退后 (图 21) , 而连接一二层的楼梯则顺着右侧的圆弧墙体
23、出现在门厅末端显著的位置。如果不需要在一层的书库寻找图书, 人们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邀请, 沿着面前的楼梯继续向上, 而使用者对整个一层的空间的主要感知也被集中在了这个敞亮的弧形门厅之上。图 1 9 三层平面图 Fig.19 third floor plan 下载原图图 5、14、16-19、22-23、28、30、33、36:El Croquis 54, Juan Navarro Baldeweg 1982/ 1992.顺着一层书库右侧的弧形楼梯来到位于二层的第二个扇形空间, 其中容纳了两组卫生间和一个条状的阅览室。这个空间在体量上包裹着中央圆柱体并躲在它的后方, 同时这也是进入穹顶空间前最关
24、键的部分。从门厅一路顺畅的流线到这里戛然而止, 沿着直跑楼梯上到这个扇形阅览空间之后, 一层水平方向的纵深感被这里的两堵弧墙挤压成为了一个窄而高的空间, 没有继续向前的引导也没有进入下一个空间的暗示。扇形外侧墙体朝向城市均匀的打开了几个竖窗, 屋顶与内侧弧墙相交的地方同样布置了一个沿着圆弧展开的水平天窗, 开口比一层门厅的天窗收缩许多, 天窗下方是一条狭窄的廊道, 从内侧弧墙向外出挑 (图 22-23) 。这里的氛围与门厅处引导人们前进的效果形成了反差, 这是一个紧凑的停留空间。选择扇形的两个方向之一继续前进, 顺着圆弧来到空间的尽端, 一扇不起眼的小门才最终让人穿过封闭的弧墙, 进入中央圆柱
25、体, 一个悬浮在空中的穹顶赫然出现在面前。与一层顺畅的动线相比, 从二层的扇形阅览区进入中央穹顶空间的动线则被刻意设置了障碍, 或者说有意的将最后的空间藏了起来, 由此延长了人们在第二个扇形空间中停留的时间。而最终穿过一扇小门进入穹顶空间, 建筑内部的这种刻意的二次分隔强化了再次“进入”的感受, 从外到内的动线也被塑造为从同心圆的外围逐渐内收的过程, 因而给人一种层层深入的空间体验。与此同时, 二层窄而高的小尺度扇形空间衬托了内部穹顶的壮观, 避免了尺度并不占优的小型穹顶空间与大尺度城市环境的直接对比。更为重要的是, 一层门厅、二层扇形阅览区和中央穹顶阅览区三处空间之中都设置了由上而下的天窗采
26、光, 并且整座建筑只是十分克制的打开了几个竖向条窗, 使用者的注意力被导向头顶的方向, 这使得建筑内部的空间感知被塑造为一种内向的上下关系。身处建筑之中, 头顶泻下的天光与四周封闭的墙体让人始终感觉处在一个“低位”的空间之中, 而这正是“穹顶”的基本空间模型:上与下。穹顶空间虽然只能在中心被直接感知, 但其空间的隐藏秩序却通过两处天窗的设置向外蔓延到了整座建筑之中。这与索恩在其自宅中的空间处理有着一定的可比性。在索恩的自宅中, 各个空间均拥有自己的天光照明 (图 25-26) 。半圆形天窗, 三棱柱条窗, 穹顶天窗, 在建筑的屋顶均匀的布置开来, 使得整个建筑都沐浴在天光营造出的氛围之中, 而
27、不同的区域微妙的天光变化和平面形状又将他们彼此区分, 从而在大大小小的房间之间形成一种和而不同的空间关系, 巧妙的达成了空间的独立与衔接8。回到萨利纳斯图书馆的设计, 可以想象的是, 如果缺失了前两处天光空间的氛围烘托, 最后出现的穹顶空间因其受限的尺度, 并不能形成斯德哥尔摩公共图书馆巨大的中央圆形空间一般控制整个建筑的气势, 反而会在复杂的功能空间中显得孤立无援。而索恩式的一系列天光空间, 则在进入图书馆的第一时间就展开了氛围渲染, 将整座建筑的空间氛围控制在从上到下的天光秩序之中, 从而使悬浮的穹顶在逐渐深入的动线中毫不做作的成为一系列空间体验的高潮得到呈现。动线上有意的连贯与阻断, 尺
28、度上的压缩和天光氛围的延续, 三个层面的共同作用, 促成了整座建筑空间层层深入而又彼此紧密相连的现场感受, 最为重要的穹顶空间也通过这样的空间组织获得了更好的展现。图 2 2 二层扇形阅览区 Fig.22 second floor plan 下载原图图 5、14、16-19、22-23、28、30、33、36:El Croquis 54, Juan Navarro Baldeweg 1982/ 1992.图 2 4 图书馆动线与空间分析图 Fig.24 diagram of traffic and space 下载原图图 2 5 索恩自宅长剖面 Fig.25 long section of 1
29、3 Lincolns inn fields 下载原图图 6-8、25:Architectural Monographs Editorial. John SoaneM. New York: St. Martins Press, 1983. 25-39.图 2 3 二层弧形天窗及挑廊 Fig.23 curved skylight and hanging corridor on the second floor 下载原图图 5、14、16-19、22-23、28、30、33、36:El Croquis 54, Juan Navarro Baldeweg 1982/ 1992.图 26 索恩自宅天光空
30、间 Fig.26 space of skylight in 13 Lincolns inn fields 下载原图图 2-4、26、29、31-32、35:网络图 2 7 图书馆穹顶空间剖透视 Fig.27 section perspective of the dome space 下载原图4 穹顶氛围的塑造萨利纳斯图书馆外观上最明显的圆柱体也包裹着内部空间最让人意外的部分:一个悬浮的穹顶。深色的钢制穹顶与四周墙体完全脱开, 穹顶中央如同万神庙一般被一个圆洞天窗照亮。与此同时, 柔和的漫射光从墙体与穹顶边缘的缝隙处渗透下来, 强化了穹顶悬浮的姿态。纳瓦罗对穹顶空间的塑造仍然通过经营天光和动线来
31、实现。从第二个扇形空间进入穹顶区域的入口被设置在了扇形的两端。经过一扇不起眼的小门进入最后的空间,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笼罩在穹顶之下的两层阅览区 (图 27) 。视线穿过紧贴圆柱体边缘设置扇形的通高空间到达二层和空中的穹顶, 通高空间靠近墙体的一侧以退台的方式布置了三排书架, 书架的两端各设置了一部楼梯 (图 28) 。而连接两层阅览区的两部主要楼梯则被藏在了夹层之下。两个入口, 两部书架楼梯和两部交通楼梯对称的放置在圆形平面的边缘, 层层退后的书架从下往上逐渐蔓延 (图 29-31) 。在图书馆原本局促的空间中再次划分楼层和过多的区域对于表现穹顶的中心性是不利的, 所以纳瓦罗需要尽可能的弱化通高空间造成的上下和水平分隔。因此, 他将上层空间的楼板在边缘处被尽量做薄, 并沿着楼板的外轮廓放置瘦高的圆柱, 使得二层空间在一层看来更像是大空间中的一个夹层。然后利用书架在大空间中形成一个上下贯通的连续的感知界面, 并在通高空间的剖面上塑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