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终极产权层级、盈余管理与审计意见 师修繁 郑州工商学院会计学院 摘 要： 本文选取 2009 年至 2015 年在我国 A 股上市的企业作为研究样本, 采用规范和实证结合的方法分析企业的终极产权、盈余管理与注册会计师对其出具的审计意见类型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审计师对企业的机会主义盈余管理和决策有用性盈余管理可以进行识别和区分, 对前者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的可能性更大。企业的盈余管理程度的高低会影响审计师出具审计意见的类型。终极产权层级与审计意见类型显著负相关, 在盈余管理程度相同的情况下, 审计师对终极产权层级越高的企业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的可能性越小。关键词： 终极产权; 盈余管理; 审计意见
2、; 一、引言2008 年金融危机过后, 我国企业受到的影响虽然较小, 但是一些上市公司为了实现包装上市、配股、增发或者为了避免摘牌, 掩盖公司真实的经营和财务状况, 盈余管理成为一种经常被使用的手段。随着相关法律法规的颁布和完善, 为了避免审计诉讼风险, 注册会计师对上市公司盈余管理的行为越发关注。审计师在确定对公司盈余管理的容忍程度时会综合考虑多方面的因素。近几年来, 会计师事务所和注册会计师执业人数飞速增长, 但是注册会计师所出具的审计意见的质量是否也随之得到提升值得人们进行思考。此外, 随着“终极控制人”概念进入人们的视野, 越来越多的国内外学者开始对终极产权进行研究。政治和经济始终是密
3、不可分的, 产权性质与企业经营绩效之间也存在相关关系。大型国有企业与民营企业相比, 在融资、上市资格、产权保护等各个方面存在着不可比拟的优势。这种差别会造成资源的低效率配置, 影响市场秩序。而审计师在出具审计意见时势必会考虑到企业的最终控制人, 其风险的承受能力产生影响, 对企业盈余管理行为的容忍度也会发生改变。因此, 企业的盈余管理、终极产权是否对审计师出具的审计意见产生的影响、影响的方式如何, 以及企业的政府背景是否会使审计师通过出具审计意见来改变对其盈余管理的容忍度是本文想要进一步加以探究的。政治对企业经营产生的影响已经被很多学者广泛研究, 但是目前对此领域的研究并不完善, 还没有一个统
4、一的理论体系对此进行诠释。此外, 注册会计师通过出具审计意见对企业盈余管理行为进行揭示和约束有助于投资者进行正确的投资决策, 维护利益相关者的相关权益, 规范和管理市场秩序, 使得企业能够公平竞争, 实现可持续发展。二、文献综述(一) 国外文献国外学者对影响审计意见的因素研究比较广泛, Schipper (1989) 认为会计事务所的规模会对审计师出具审计意见产生影响, 相比于其他事务所, 前五大会计事务所对财务困难客户更倾向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Johl (2007) 研究发现企业的某些财务指标也会对审计意见产生影响, 其中包括现金流量、董事持股比率、资本回报率与出具标准审计意见正相关, 而资
5、产负债率与出具标准审计意见负相关。Tsui (1996) 认为审计费用对审计意见的出具也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对于盈余管理与审计意见之间的关系, 学者们之间的分歧很大。Francis终极产权所有者性质;终极产权所有者对企业控制的级数。Badertscher (2011) 通过研究西欧 626 多家上市公司的终极控制人, 发现绝大多数是家族和大众持股的企业, 而被政府控制的企业只占 4%。(二) 国内文献方军雄等 (2005) 等将国内有关盈余管理的定义分为以下三种角度:“信息观”、“制度观”和“经济后果观”。我国特有的国情和制度使得我国企业进行盈余管理的动机也与国外有所不同, 但主要是出于资本市场
6、的动机:企业进行盈余管理增加利润方便上市;企业通过操控净资产收益率达到配股的标准;企业进行盈余管理扭亏为盈避免被 ST 或终止上市。对于影响审计的因素, 国内学者也进行了相关研究。薄仙慧、吴联生 (2011) 的研究表明会计师事务所独立性与事务所规模正相关, 大规模的事务所拥有更强的话语权。有些财务指标会对审计师出具审计意见产生影响, 其中资产规模、存货占资产比重、现金流量比、净资产收益率与被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正相关, 资产负债率、应收账款占资产比重、速动比率、上市年限与其负相关。陈小林、林听 (2011) 研究发现较高的审计费用和公司被出具非标审计意见是有关系的。采用非经常性损益和可控应计利
7、润等指标来衡量盈余管理, 研究表明非标准审计意见上市公司的盈余管理程度偏高。吴顺祥、张长海 (2013) 对于将终极产权控制者分为国家和私人两类, 其中由政府控制的占 84%, 由私人控制的占 16%, 通过研究 A 股上市公司终极产权与审计意见之间的关系, 发现有政府背景的企业获得非标准审计意见的概率更低。但是吴昊旻、李凤 (2014) 对 2008 年到 2013 年沪深上市的民营企业作为研究对象, 但是发现终极产权的层级与审计意见之间无显著的相关性。三、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审计意见的质量是注册会计师的执业能力和职业操守的重要体现。随着经济快速发展, 对企业审计意见质量的要求也随之提高。生产
8、力的大力发展和规模化生产的出现, 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 基于经济人假设、信息不对称理论, 委托人与代理人利益追求的不同, 所有者和经营者之间的矛盾激化。盈余管理是管理当局管理不同利益群体和利益关系的有效手段。盈余管理按目的可以分为机会主义盈余管理和决策有用性盈余管理两者。前者是管理人员自行改变契约结果, 为了满足监管要求从资本市场上获得额外收益等而进行的盈余管理。而后者是为了向企业投资者传达企业未来价值相关性信息的盈余管理。进行机会主义盈余管理的应计额较为不确定, 其错报的风险更大。所以, 对于相同的可操控应计额数量, 进行不同种类的盈余管理所带来的错报风险是不一样的。但是我们可以预期, 审计
9、师对于存在较高错报风险的机会主义盈余管理更容易出具非标意见。国内外学者对盈余管理和审计意见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大量的研究, 绝大多数学者都承认盈余管理程度与非标准审计意见之间正相关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 盈余管理程度的高低代表着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的高低, 所以注册会计师在出具审计意见的时候都会参考企业的盈余管理情况。盈余管理的程度越大, 审计师所要承担的风险也就越大, 因此其更倾向于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来降低自身的诉讼风险水平, 也对报表使用者负责。按照方向, 可以将盈余管理可以分为向上的和向下的盈余管理, 分别是为了对利润进行调高和降低处理。通常人们会更加关注向上的盈余管理, 这是由于在企业的利润被
10、高估的情况下, 投资者如果投资失败, 可以利用企业的财务报表起诉注册会计师, 这种情况下诉讼更容易成功。而对于向下的盈余管理, 投资者则不会由于不好的审计意见错失投资机会而对注册会计师进行起诉, 但企业以会计稳健性原则为借口, 很难证明其向下的盈余管理的不合理性。此外, 除了一些特殊情况, 企业一般不会进行向下的盈余管理。由此, 提出本文的假设 1 和假设 2:H1:和决策有用性盈余管理相比, 审计师对机会主义盈余管理出具非标意见的可能性更高H2a:企业盈余管理的程度越高, 审计师出具非标意见的可能性更高H2b:和向下的盈余管理相比, 审计师对向上的盈余管理出具非标意见的可能性更高有学者将终极
11、产权所有者划分为企业及个人控制、省级以下政府控制和省级以上政府控制三个等级。在我国, 不同终极产权的企业在市场力量、规模、可以依赖政府的程度以及财产权保护等的角度来看存在着很大的差异。终极产权为中央或地方政府的企业的市场力量要大于民营或私人企业。大型国有企业可以依赖政府的程度较高, 因其负责人一般具有较高的行政级别, 凭借其任职可以有很多机会可以接触到官员, 而且这些官员的级别也相应较高。对于地方国有企业来说, 可以依赖政府的程度较低, 相对来说其接触到官员的机会较少, 级别较低, 而民营企业可以依赖政府的程度就更低了。对于财产权的保护来说, 国有企业的产权得到的保护要好于民营企业产权得到的保
12、护。因此, 从终极产权来看, 中央直属国有企业对注册会计师出具审计意见的影响力较大, 地方政府控制的国有企业较小, 而民营企业则几乎没有影响。由此, 提出本文的假设3:H3:企业终极产权层级与注册会计师出具审计意见的类型负相关对于终极产权、盈余管理与审计意见三者关系的研究, 吴顺祥、张长海 (2013) 认为在确定盈余管理水平相同的情况下, 终极产权的层级同注册会计师出具标准审计意见正相关;盈余管理方向会影响终极产权性质对盈余管理程度和审计意见的作用。刘继红 (2009) 发现对于向上的盈余管理, 投资者对上市公司盈余管理的识别会受到终极产权性质的影响, 在国有企业中, 注册会计师更容易出具非
13、标审计意见。而对于向下的盈余管理, 终极产权性质对于审计意见的影响并不明显。一般来讲, 社会公众对审计意见的依赖程度越高, 审计师的责任越大, 越谨慎, 审计师对盈余管理的容忍度越低, 出具非标审计意见的可能性越大。但是我国特有的国情和经济制度决定了我国企业不可避免的会受到政府的影响。当注册会计师了解到企业的终极产权所有者与政府具有某种关系时, 无论是出于想继续承担审计业务还是避免同政府的关系恶化, 审计师会预期被诉讼的风险减小, 提高对企业盈余管理行为的容忍度, 更倾向出具标准的审计意见。由此, 提出本文的假设 4:H4:在盈余管理程度相同的情况下, 企业的终极产权层级越高, 被出具非标审计
14、意见的可能性越低四、研究设计(一) 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本文选取 2009 年到 2015 年共 7 年在沪深上市的所有 A 股公司作为研究对象, 对盈余管理属性的判断需要综合此前三年的平均净收益率, 所以整体的样本取自 2007 年至 2015 年。收集的公司财务数据主要来自上海证券交易所、深圳证券交易所、国泰安数据库以及 2007 年至 2015 年由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发布的年度审计快报, 经过手工整理和筛选, 共得到 5642 份有效的观测样本。(二) 变量定义(1) 被解释变量。注册会计师出具的审计意见 (OP) 包括有标准的无保留意见、带强调事项段的无保留意见、保留意见、否定意见以及无
15、法表示意见五种。其中标准的无保留意见通常称为标准审计意见, 在这种情况下表示审计师认为被审计单位出具的会计报表是具有合法性和公允性的, 可以真实的表现企业的财务现状、经营成果和现金流量, 剩下四种则为非标准审计意见。当审计意见为标准无保留意见时, OP 取值为 0;当是其余四种非标准审计意见之一时, OP 为1。(2) 解释变量。本文的解释变量有:盈余管理方向 (Absem) 、盈余管理属性 (IEM) 、盈余管理程度 (DA) 和终极产权 (Contr) 。其中盈余管理方向用估计的操作性应计利润进行确定, 向上的盈余管理的 Absem 为 1, 向下的盈余管理的 Absem 为 0。本文采用
16、修正的琼斯模型来估计样本的可操控应计额, 然后推定分离出盈余管理处于“增发新股”、“配股”和“保牌”阈值区域的公司, 该样本公司进行的为机会主义盈余管理, 将 IEM 赋值为 1;其余样本公司进行的为决策有用性盈余管理, IEM 取值为 0。本文采用修正的琼斯模型估计出的可操作应计利润的绝对值来进行衡量盈余管理程度, 公司盈余管理程度越高, DA 越大。本文将终极产权的层级划分为 4 层:中央直属、省部级或市级、地方政府或区县级政府以及自然人或私人企业, 相应 Contr 分别为 3、2、1、0。(3) 控制变量。本文选取的控制变量具体包括有:事务所规模 (Big4) 、公司规模 (Size)
17、 、资产收益率 (Roa) 、财务杠杆 (Lev) 、审计费用 (Lnfee) 、上年审计意见 (Lagop) 、当年是否亏损 (Loss) 、年度 (YEAR) 、行业 (INDUSTRY) 。表 1 变量定义 下载原表 (三) 模型构建本文采用修正的琼斯模型来估计可操控的应计利润, 并以其绝对值来衡量盈余管理程度。具体如式 1 和式 2 所示。其中 ETAit表示第 i 个被审计公司第 t 年的应计利润的总额, 即公司该年的净利润与经营性现金流量的差额;A i, t-1代表第 i 个被审计公司第 t-1 年的年末资产总额;REV it代表第 i 个被审计公司第 t 年和第 t-1 年主营业
18、务收入的差额;RECit代表第 i 个被审计公司第 t 年和第 t-1 年应收账款净额的差额;PPE it代表第 i 个被审计公司第 t 年的年末固定资产净额。本文设计了所示的模型 1, 检验盈余管理对审计意见的影响, 包括本文的假设1 和假设 2。其中对于盈余管理属性 (IEM) 和盈余管理程度 (DA) 的交叉项, 如果审计师对决策有用性盈余管理出具的审计意见比机会主义盈余管理要好, 那么此项系数为正, 否则为负。为了检验终极产权对注册会计师出具审计意见类型的影响, 即本文的假设 3, 设计了如下所示的模型 2。而对于盈余管理和终极产权两者对企业审计意见的共同作用, 本文设计了模型 3 进
19、行检验, 其中盈余管理程度 (DA) 和终极产权 (Contr) 的交乘项表示企业终极产权层级不同的情况下, 注册会计师对于盈余管理程度的容忍度是否有变化, 进而影响其出具的审计意见。五、实证分析(一) 描述性统计本文一共收集了 7 个年度 12 个行业在 A 股上市企业的 5642 个样本的数据信息, 每年的各行业的企业数量保持不变, 并对样本进行了描述性统计分析, 结果见表 2。从表中看出, OP 平均值为 0.0279, 说明在被考察年度样本企业大多数都被出具了标准审计意见, 其中有 53.66%的企业的盈余管理方向是向上的, 剩余的企业的盈余管理方向是向下的。另外, Contr 的均值
20、为 1.2488, 说明有政府背景的企业数量要多于无政府背景的企业。为了进一步对终极产权与审计意见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 本文进行了终极产权和审计意见类型的交叉分组频数分析, 结果见表 3。从中可以看出被出具标准审计意见的非国有企业占 28.1%, 而国有企业占 71.9%;被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的非国有企业占 62.3%, 而国有企业占 37.7%。此外, 国有企业被出具标准审计意见的比例要高于非国有企业, 非国有企业被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的比例要高于国有企业, 这些初步证明了假设 3, 说明终极产权的不同会影响注册会计师出具审计意见的类型。表 2 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 下载原表 表 3 终极产权与
21、审计意见交叉分组频数分布 下载原表 (二) 相关性分析表 4 列示的是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 IEM 与 IEM*DA 之间的相关系数为 0.6995, DA 与 DA*Contr 之间的相关系数为 0.6035, 它们之间存在共线性的可能, 本文在后面会逐步把变量带入到模型中, 进行回归分析来解决这里共线性的问题。其他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都小于 0.5, 没有显著的共线性问题。此外, 盈余管理方向与审计意见负相关, 显著水平为 1%, 说明注册会计师对向上的盈余管理更容易识别。盈余管理程度、盈余管理属性与审计意见正相关, 显著水平都为1%, 盈余管理属性和盈余管理程度的交乘项与审计意见也在 1
22、%水平上显著正相关, 说明注册会计师可以区别决策有用性盈余管理和机会主义盈余管理, 并且进行机会主义盈余管理的企业被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的可能性更大, 此外, 盈余管理程度越高, 企业被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的可能性越大。终极产权在 1%水平上与审计意见显著负相关, 说明企业终极产区层级越高被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的可能性越小。(三) 回归分析(1) 盈余管理与审计意见相关性回归分析。为了对假设 1 和假设 2 进行验证, 本文利用 Stata 对模型一中的相关变量进行了回归分析, 分析结果见表 5。控制变量中, 事务所规模以及审计费用与审计意见之间的相关关系并不显著, 企业规模、资产收益率在 1%水平
23、上与审计意见显著负相关, 资产负债率、上年审计意见以及上年是否亏损在同样显著水平上与审计意见显著正相关。盈余管理属性与审计意见之间的相关系数为 0.0219, 在 1%水平上显著正相关, 这表明和决策有用性盈余管理相比, 对进行机会主义盈余管理的企业审计师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的概率更高。此外, 盈余管理属性与盈余管理程度的交乘项与审计意见也在 1%水平上显著正相关, 由此, 本文的假设 1 得到了验证。盈余管理程度与审计意见之间的相关系数为 0.0114, 在 5%水平上显著正相关, 说明注册会计师对该企业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的可能性会随着其盈余管理程度的增高而变大。但是盈余管理方向与审计意见之间
24、的相关系数为 0.0015, 对应的 P 值为 0.688, 这说明两者之间基本上不存在相关关系。注册会计师对被审计公司出具审计意见时, 对于高估或者低估利润即向上或者向下的盈余管理, 都会衡量它背后所隐藏的风险, 因此, 并不能得出和向下的盈余管理相比, 对进行向上的盈余管理的公司注册会计师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的可能性更高的结论。由此, 本文的假设 2a 得到了验证, 而假设 2b 不成立。表 4 相关系数矩阵 下载原表 表 5 模型 1 的回归分析结果 下载原表 (2) 终极产权层级与审计意见相关性回归分析。为了验证企业的终极产权层级与被出具的审计意见类型之间是否存在相关关系, 本文对模型
25、2 进行了回归分析, 结果见表 6。对于控制变量对审计意见产生的影响, 回归的结果与模型 1基本相同。终极产权层级与审计意见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0104, 在 1%水平上显著负相关, 即审计师对企业出具标准审计意见的可能性会随着企业的终极产权层级的提高而变大。由此, 假设 3 得到了验证。表 6 模型 2 的回归分析结果 下载原表 (3) 盈余管理程度、终极产权与审计意见相关性回归分析。表 7 是对模型 3 进行回归分析的结果, 当考察盈余管理程度与终极产权同时对注册会计师出具审计意见的影响时, 盈余管理程度与审计意见之间的相关系数为 0.0231, 在 1%水平上显著正相关, 终极产权与审
26、计意见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007, 在同样显著水平上负相关。盈余管理程度与终极产权的交叉项与审计意见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0132, 在 5%水平上显著负相关。这表明终极产权对审计意见的影响超过了盈余管理程度对其的影响, 即在盈余管理程度相同的情况下, 企业的终极产权的层级越高, 审计师对该企业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的可能性更小, 由此, 假设 4 得到了验证。这种情况下, 控制变量与审计意见之间相关性与前文回归得到的结果基本一致。表 7 模型 3 的回归分析结果 下载原表 六、结论本文通过对 2009 年至 2015 年 A 股上市公司样本进行研究, 探索在不同终极产权层级下, 注册会计师会否
27、通过审计意见类型改变对企业盈余管理情况的容忍度。研究结果显示:审计师可以对决策有用性盈余管理和机会主义盈余管理进行识别, 并对机会主义盈余管理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的可能性更大。对于不同的盈余管理程度, 审计师对其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的可能性会随着盈余管理程度的增高而更大。但是审计师对于向上和向下的盈余管理情况并没有进行很明显的区分。对于不同终极产权的企业, 政府背景越大的企业被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的概率更小。在同时考虑到盈余管理和终极产权层级的情况下, 审计师对终极产权层级更加关注, 在同样的盈余管理程度下, 企业被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的可能性会随着终极产权层级升高而变小。参考文献1方军雄、洪剑峭、李
28、若山:我国上市公司审计质量影响因素研究:发现和启示, 审计研究2005 年第 6 期。 2薄仙慧、吴联生:盈余管理, 信息风险与审计意见, 审计研究2011年第 1 期。 3陈小林、林听:盈余管理, 盈余管理属性与审计意见, 会计研究2011 年第 6 期。 4吴顺祥、张长海:终极所有权、盈余管理与审计意见, 企业经济2013 年第 5 期。 5吴昊旻、李凤:政治关联、事务所规模与审计质量, 新疆财经2012年第 5 期。 6Schipper K.Commentary on Earnings Management.Accounting Horizons, 1989. 7Johl S, Ju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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