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P 模式下考虑隐性利益输送的跨国供应链决策分析 黎继子 汪忠瑞 刘春玲 南昌大学管理学院 武汉纺织大学供应链系统研究中心 摘 要： 跨国供应链的隐性利益输送正成为研究的热点之一。本文基于跨国公司以供应链方式在全球范围内整合资源的基础上, 分析了跨国供应链在海内外两市场间的跨链合作框架, 探讨了跨国供应间的隐性利益输送的前提条件。在此背景下, 通过引入转移定价 (TP, Transfer Pricing) , 建立海内外两单链无横向合作和有横向合作的跨国供应链隐性利益输送的决策模型, 然后, 设计出在考虑隐性利益输送下的单 TP 模式和双 TP 模式;并进一步, 针对上述两种模型下探讨了不同
2、TP 模式组合策略和实施条件;最后对模型进行优化求解, 以及对不同 TP 模式策略下进行了敏感性分析, 发现不同国家所得税的差异对通过转移定价来实现隐性利益转移起到很大作用, 而且在单 TP 模式下, 由于触发机理简单, 更容易被监管和识别, 需配合成本增减, 来实现隐性利益输送;在双 TP 模式下, 两转移价格反向变化比同向变化, 来进行利益转移更为隐蔽, 且在横向合作下隐形利益输送形成的利润率高于由于需求增加所带来的利润率。关键词： 跨国供应链; 转移定价; 隐性利益; 输送; 横向合作; 作者简介：黎继子 (1970-) , 男 (汉族) , 湖北人, 南昌大学管理学院教授, 博士生导师
3、, 研究方向:物流与供应链管理, Email:.收稿日期：2016-01-13基金：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 (71472143, 71171152) Decision-making of Hidden Interest Delivery for Multinational Supply Chain with Transfer PricingLI Ji-zi WANG Zhong-rui LIU Chun-ling School of Management, Nanchang University; Research Center of Supply Chain System, Wuhan T
4、extile University; Abstrac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global economy, the multinationals search for relevant resources worldwide and optimize its supply chain.Domestic companies, due to increase in labor cost and fierce competition, are forced to invest overseas and establish the factories, and shape
5、 its own supply chain network system through integrating domestic and oversea market.In this way, domestic companies ease competition press and sharp the advantages through allocating resources worldwide.Beyond profit from market demand, another unique profit channel for multinational is from intere
6、st delivery via transfer price.Up to now, while existing literatures focus on transfer pricing policy and its effect under a single supply chain scenario, there is still a lack of understanding of how hidden interest delivery is conducted under supply chain networks including local chain and oversea
7、 chain.In this paper, based on the literature from fields of global supply chain and transfer price, a framework of across-chain cooperation in domestic and overseas markets is developed, and the precondition of hidden interest deliver by multinational supply chain is explored.Then, through introduc
8、ing Transfer Pricing (TP) , decision-making models of delivering hidden interest without and with horizontal cooperation for multinational supply chain are established.Then the single TP and duel TP modes are designed.Whats more, the relevant tactics and conditions of different TP modes are studied.
9、Finally, the models is optimized, and the sensitive analysis under different TP modes is conducted.It is found that corporate income tax is playing an important role in hidden interest deliver via transfer pricing.Meanwhile, in the setting of single TP, due to simple trigger mechanism, multinational
10、 supply chain hidden interest delivery is more prone to be supervised and identified, it is normal to apply it into practice combined with variety of cost.In the setting of duel TP, it is more elusive for two transfer prices changed with diverse direction to delivery interest than with the same dire
11、ctions.In addition, profit rate from hidden interest delivery is higher than that from increasing demand in the context of horizontal cooperation.Keyword： multinational supply chain; transfer price; hidden interest; delivery; horizontal cooperation; Received： 2016-01-131 引言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发展, 跨国企业在全球范围内寻找
12、合适资源, 来优化其供应链1-2。国内企业迫于劳动力成本上升, 以及市场竞争的加剧, 也纷纷效仿跨国企业, 通过各种方式在海外投资设厂, 建立海外供应链体系, 并与国内供应链体系相互配合, 来实现全球资源的配置, 以化解自身压力, 提高竞争优势3-4。如国内最大猪肉制品生产商“双汇”集团在 2013 年以 71 亿美元收购全球最大猪肉生产商美国的斯密斯菲尔德供应链网络;上海天虹纺织集团 2014年在越南投资建设 100 万纱绽的海外纺织供应链体系。这些企业均是通过海内外供应链相互融合, 来实现利润最大化5-7。对于跨国供应链而言, 其供应链利润除了直接与市场需求相关外, 其利润多寡还存在另一个
13、独特来源利益输送。即跨国企业根据供应链各个环节企业位于不同国家经营环境的差异, 通过转移定价 (Transfer Price, TP) 将利益转移到其他链节, 来合理规避税收, 从而达到优化供应链利润的目的8-9。在这个过程中, 转移价格由于难于监管和判定, 其带来的利益也称为隐性利益。所谓转移价格 (TP) , 李昌文和周永务等10和 Lakhal 等11认为是在同一供应链内上下游企业之间的协调价格;Ernst 和 Yong12调查发现 20%世界贸易和40%美国对外贸易都存在供应链成员间的价格转移;超过 90%的跨国公司将转移定价作为企业最重要的战略之一。在对供应链转移价格 (TP) 的研
14、究中, Schuster 和 Clarke13和 Lantz14指出供应链中 TP 具有利润分配和协调两种功能, 并归纳出 TP 有三种方式, 即基于市场定价 (Market-based) 、成本定价 (Costbased) 和谈判定价 (Negotiated pricing) 。Gjerdrum 等15在上下游企业信息对称的情况下, 给出基于市场的转移定价来协调上下游企业的资源分配问题, 但是没有给出最优生产策略;而 Matsui16,17则进一步, 考虑上下游企业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逆向选择问题 (Adverse Selection Problem) , 通过努力成本来确定在信息不对称的情
15、况下转移定价;而 Hyde 和 Choe18更进一步分析, 在基于成本定价和市场定价基础上, 增加了谈判定价 (Negotiated pricing) 的双重定价 (Dual-rate Pricing) 机制;特别是 Chwolka、Martini 和 Simons19针对有两个供应商和一个制造商的情况, 利用上述三种 TP 机制, 来激励上游企业共同投资来改进产品质量。此外, Usmen20利用转移价格来分析跨国企业分公司在本国和东道国由于现金流和汇率波动和差异, 而产生金融财务和税收套利 (Financial and Tax Arbitrage) 所带来的海外资产收益。总之, 目前国内外文
16、献聚焦分析单个供应链两个企业环节的转移定价策略, 以及这些转移定价策略的激励和协调效果, 但极少分析考虑跨国企业面临在国内和国外两个供应链体系下, 如何通过生产和市场协调, 以及不同国家税率差异, 利用转移定价这个杠杆, 来实现隐性利益转移?内在机理是什么?效果如何?这些均没有研究。故本文基于上述问题, 从运筹优化方法, 分析两个相互融合的供应链, 在没有和有横向合作情况下, 基于 TP 策略下的隐性利益输送的供应链决策机理。2 问题描述设某一跨国公司在海内外布局其供应链网络, 该网络包含两条单链 SCi (i=1, 2) , 即本国供应链系统 SC1和海外供应链系统 SC2, 且两单链生产相
17、似产品, 并面对同一目标市场 (假设为本国市场) , 如图 1 所示。跨国供应链形成经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 跨国公司在发展之初, 先立足本国发展, 并且针对本国市场, 其供应链体系 SC1所有成员包括供应商 S1, 制造商 M1和销售商 V1都在本国国内 (Local Country) ;第二阶段, 随着自身发展, 以及外部竞争压力, 迫使企业从全球范围内配置资源, 在海外建立供应链体系, 形成海外供应链 SC2, 假设其供应商 S2和制造商 M2位于海外 (Oversea Country) , 但销售商 V2位于本国国内 (Local Country) ;第三阶段, 对本国供应链 SC1和
18、海外供应链 SC2进行融合, 包括链间横向合作和生产协调。同时, 在收益管理上, 同步对本国供应链和海外供应链进行整合, 通过设计不同转移定价 (TP) 策略, 保证跨国公司整个利润最大。在整合阶段中, 跨国公将供应链网络不同环节企业的利润局部或全部集中起来, 在供应链的中段或末端, 将利益进行转移和输送, 特别是由于存在不同国家所得税的差异, 更增加了这种可能性。为了规避所在国的法律风险, 跨国企业往往通过转移定价 (Transfer Price, TP) 策略, 来实现这种利益转移和输送, 而这种转移价格 TP 存在于跨国供应链网络的两个环节, 即供应商对制造商的转移价格 TPr, 以及制
19、造商对销售商的转移价格 TPp, 该两种转移价格 TP 不得超过 区间, 即转移价格在该区间就显得较为隐蔽和貌似合理, 否则可能触犯法规。图 1 跨国供应链基本框架 下载原图3 模型建立3.1 参数和变量RCri, RCpi分别表示供应商 Si生产单位原材料 r, 制造商 Mi生产单位产品p 的物料消耗量, i 表示第 i 条供应链, i1, 2PCri, PCpi分别表示供应商 Si提供原材料 r 的生产成本, 制造商 Mi生产产品 p 的生产成本, rR (s) , pP (m) , 其中 R (s) 为供应商 Si运出的原材料的集合;P (m) 为制造商 Mi生产产品的集合HCpi销售商
20、 Vi对产品 p 的管理成本FCsi, FCmi, FCvi分别表示供应商 Si, 制造商 Mi, 销售商 Vi的固定成本ICrsi, ICpmi, ICpvi分别表示单位原材料 r 从供应商 Si运送到制造商 Mi的库存成本, 单位产品 p 从制造商 Mi运送到销售商 Vi的库存成本, 和单位产品 p从销售商 Vi运送到消费者市场的库存成本, 其中 R (m) 为制造商 Mi使用的原材料集合TCrmi, TCpvi分别表示单位原材料 r 从供应商 Si运送到制造商 Mi的运输成本, 以及单位产品成品 p 从制造商 Mi运送到零售商 Vi的运输成本RCi, PCi分别表示单位周期供应商 Si供
21、应原材料 r 的供应能力, 制造商Mi加工生产成品 p 的制造能力MDp消费者对产品 p 的市场需求MPvp销售商 Vi出售产品 p 的市场价格QDrp加工生产单位产成品 p 需要原材料 r 的数量IDRrsi, IDRpmi分别表示原材料 r 从供应商 Si到制造商 Mi的进口税率, 以及产品 p 从制造商 Mi到零售商 Vi的进口税率TPri, TPpi分别为从供应商 Si运出的原材料 r 的转移价格, 和从制造商Mi运出的产品 p 的转移价格分别表示原材料 r 从供应商 Si运输到制造商 Mi的转移价格的最大和最小值;产成品 p 从制造商 Mi运输到销售商 Vi的转移价格的最大和最小值A
22、rsi, Apmi, Apvi分别表示从供应商 Si运送到制造商 Mi的原材料 r 的总量, 从制造商 Mi运送到销售商 Vi的产品 p 的总量, 从销售商 Vi运送到消费者市场的产品 p 的总量CTRsi, CTRmi, CTRvi分别表示供应商 Si、制造商 Mi和销售商 Vi所在国家的企业所得税率3.2 无横向合作下隐形利益输送的跨国供应链模型跨国供应链系统在构建初期, 海内外两单链 SCi (i=1, 2) 的企业仅只能在各自单链内进行合作和协调, 而不存在横向间的跨链协作, 跨国公司根据海内外各单链资源和能力, 将客户订单汇集后, 再分配到各个单链上去, 以各个单链利润的最大化来实现
23、总的目标利润。无横向合作模型的数学表达式如下:约束条件:模型中, 目标函数 (1) 为跨国供应链总利润, 具体有三项构成:第一项为海内外两单链供应商的税后利润, 第二项为两链制造商的税后利润, 第三项为销售商的税后利润和;约束条件 (2) 跨国供应链中含有隐性利益输送供应商税前利润 si;约束条件 (3) 为含有隐性利益输送的制造商的税前利润 mi;约束条件 (4) 为含有隐性利益输送本土销售商 V1的税前利润;约束条件 (5) 为位于在海外销售商 V2的税前利润 vi;约束条件 (6-8) 分别为供应商、制造商和销售商的能力约束条件;约束条件 (9) 为上游供应商的运出量等于下游制造商的运进
24、量;约束条件 (10) 为上游制造商的运出量等于下游销售商或市场的需求量;约束条件 (11-12) 分别为供应商和制造商在隐形利益输送下的隐性转移定价的最小值和最大值约束;约束条件 (13) 为非负约束。3.3 有横向合作下隐形利益输送的跨国供应链模型随着跨国企业位于海内外两单链的构建和发展, 两链间合作融合及相互协调将成为必然, 一方面各单链在保证各自体系的正常运转同时, 另一方面, 链与链间的横向合作更能优势互补。因此, 在跨国供应链无横向合作模型的基础上, 考虑海外单链供应商 S2存在将原材料运输给本国单链制造商 M1可能, 设这部分占到供应商 S2总供应量的比例为 Sigs, 则给海外
25、单链制造商 M2的比例为 1-Sigs;同理, 海外单链制造商 M2也存在将产品交给本地销售商 V1进行销售的可能, 设这部分占到制造商 M2总生产量的比例为 Sigm, 其中 Sigs, Sigm0, 1。这种横向跨链协作, 也为跨国公司隐性收益提供了另一种渠道和方式, 即通过跨国利益输送不是在供应链末端, 而是在供应链中游部分进行, 输送行为更为多样和隐蔽。有横向合作模型的目标函数数学表达式:约束条件:模型中, 目标函数 (14) 为使有横向合作时跨国供应链总利润最大;约束条件 (15-16) 为跨国供应链中供应商 S1和 S2的税前净利润;约束条件 (16-17) 为可能存在潜在跨国隐性
26、利益转移的制造商 M1和 M2的税前净利润;约束条件 (18-19) 为可能存在潜在跨国隐性利益转移的销售商 V1和 V2的税前净利润;约束条件 (20) 表示制造商 M1和 M2物料运出量等于运入量的平衡式;约束条件 (21) 为销售商 V1和 V2产品运出量等于运入量的平衡式, 其他约束与无横向合作模型的约束条件相同。4 隐性利益输送的 TP 模式分析在跨国供应链网络体系中, 本地单链和海外单链的隐性利益输送, 可能存在于一个单链, 也可能两链同时都存在, 这些隐性利益输送均是通过供应链不同环节的转移价格来实施的。基于此, 针对上述有横向合作和无横向合作两个模型基础上, 分析跨国供应链隐性
27、利益输送的两类 TP 模式:单 TP 模式和双 TP 模式, 并比较两种模式下利益输送的条件、效果和现实意义。4.1 单 TP 模式 (Single-TP) 单 TP 模式隐形利益输送, 是指跨国供应链网络中只有一个环节的价格实施利益输送, 比如只是在海外单链 SC2的供应商 S2向制造商 M2提供原材料的价格 TPr2中实施, 或是海外 SC2的制造商 M2向销售商 V2提供产成品的价格 TPp2实施。通过分析得到如下两定理。定理 1 利益输送的单 TP 模式下, 在无横向合作的跨国供应链网络中, 供应商对制造商的转移价格 TPr2对跨国供应链税后利润没有影响;在有横向合作的跨国供应链网络模
28、型中, (i) CTR2CTR1- (1-CTR1) IDRrs2时, 跨国供应链总利润随转移定价 TPr2的减小而增大。证明:在无横向合作的跨国供应链网络中, 根据跨国供应链的税后利润函数式 (1) 以及其代入等式, 对供应商与制造中心之间的产品转移定价 TPr2求导等于零, 这说明转移定价 TPr2对此时的税后利润没有影响。而在有横向合作的模型中, 由利润函数式 (14) , 并嵌入对应的约束条件, 对供应商与制造中心之间的产品转移定价 TPr2求导, 可得:此时, TP r2对整个跨国供应链利润的影响, 取决于跨国供应链中每个成员所在国家的企业所得税率大小, 由 (22) 式知, 要使
29、成立, 就得CTR2CTR1- (1-CTR1) IDRrs2, 有 , 说明随着转移价格TPr2的增加, 总利润反而减少。定理 1 得证。定理 2 利益输送的单 TP 模式下, 不管有或无横向合作的情况, 制造商对销售商的转移价格 TPp2对跨国供应链的利润都产生影响, 即为:(i) CTR2 (1-CTR2) / (1-CTR1) 时, 跨国供应链总利润随转移定价 TPp2的减小而增大。证明:在无横向合作的模型中, 由跨国供应链的税后利润函数式子 (1) 和其代入等式, 嵌入对应的约束条件, 并对制造商与销售商之间的转移价格 TPp2求导, 得到:在有横向合作的跨国供应链模型, 同理可得,
30、 由 (23) 和 (24) 式可知, 要使得 , 就须 CTR20, 知 (1-CTR2) / (1-CTR1) 0, 即 CTR2 (1-CTR2) / (1-CTR1) 时, 有 , 说明跨国供应链总利润随着转移定价TPp2的增加而减少, 从而定理 2 得证。从定理 1 和定理 2 可知, 跨国供应链的利益转移, 并不是通过供应链间的转移定价直接来实现的, 而是国家间不同所得税率触发转移定价来实现利益转移;同时跨国供应链不同环节的转移定价, 以及实施条件对利益转移 (跨国供应链总利润) 也存在不同的影响。定理 1 的实际意义在于:跨国供应链在“上游端”基于 TPr2转移价格进行利益转移时
31、, 渠道和方式有限 (仅横向) , 利益转移触发机制明显, 容易被识别和监管, 是一种“显性”利益转移行为, 利益输送效果不佳, 很少单独被跨国企业使用。定理 2 的实际意义在于:跨国供应链在“下游端”基于 TPp2转移价格进行利益转移时, 可将“上游端”的利益转移行为传导到“下游端”来实现, 且利益转移途径多样化 (无横向和有横向均可) , 这意味监管和识别跨国供应链利益转移难度有所提高, 转移方式因此由“显性”转为“半显性半隐性”, 在跨国供应链网络形成早期使用较多。4.2 双 TP 模式 (Duel-TP) 双 TP 模式下隐形利益输送, 是指在跨国供应链网络中, 通过两个环节链节的转移
32、价格来综合实施。考虑到供应商对制造商的转移定价 TPr2, 在没有横向合作下对跨国供应链的利润没有影响。因此, 这里只分析有横向合作的跨国供应链模型, 在隐性利益输送的双 TP 模式 (Duel-TP) 时, 横向合作的跨链模型能使双 TP 均产生作用的。定理 3 双 TP 模式下利益输送, 在不同国家的企业所得税满足如下条件时:(i) CTR21+IDR (rs2) CTR1-IDRrs2 (图 3 中的阴影区域 I) 时, 跨国供应链总利润随着转移定价 TPr2和 TPp2的减小而增大;(ii) 1+IDR (pm2) CTR1-IDRpm21+IDR (rs2) CTR1-IDRrs2
33、(图 3 中的阴影区域 I) 时, 有 , 则此时随着转移定价 TPr2和 TPp2的增加, 跨国供应链的利润逐渐减小。 (ii) 和 (iii) 证明以此类推, 在此不一一赘余, 因此定理 3 得证。由定理 3 可看出双 TP 模式下, 其不同两个转移定价的组合, 以及每个转移定价的上升和下降, 不仅需考虑实施的前提条件, 同时还要考虑转移定价是否在两个区间内, 这些将直接影响到隐性利益输送的效果。图 3 双 TP 模式的条件区域 下载原图定理 3 的实际意义在于:跨国供应链基于双 TP 模式下的利益输送, 由于转移环节、转移时间、转移渠道和转移触发区间的交织, 使得跨国供应链的利益输送更为复杂和隐蔽。这也使得双 TP 模式成为一种真正意义上的“隐性”利益转移, 而不同上述单 TP 模式下的“显性” (定理 1) 和“半显性半隐性” (定理 2) 。基于双 TP 模式下的利益输送, 外部很难监管和识别, 也是跨国企业采用最多的方式。特别是, 在区域 II 内所发生的隐性利益转移最为隐蔽 (双 TP 反向变化) , 故在操作上, 最易被跨国供应链所经常采用;而区域 I 的面积最大, 在理论计算上, 隐性利益转移的发生概率最大。因此很多发达国家政府的监管重点在于区域 I 和区域 I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