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中古河东裴氏家族文化述略2006 年 9 月(第 5 期 ,总第 121 期)社会科学家SOCIALSC 皿 NTISTSep.,2006(No.5,GeneralNo.121)【历史纵横】中古河东裴氏家族文化述略梁静(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陕西西安 710062)关键词:中古;河东裴氏;家族文化摘要:河东裴氏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衣冠大族,在发展过程中形成了深厚的家族文化.其中,既表现为对传统儒学的继承,呈现出共性特征;又表现为对特定时代学术文化的接受 ,呈现出时代特征;还表现为家族自身的文化传承,呈现出个性特征.正是这些文化要素构成一个整体,共同推动河东裴氏的延续与发展.中图分类号:K820.9
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 3240(2006)050182-04中古时期,家族不仅是“社会力量的中坚 “,“最有力量的社会势力“【JK,又是文化的垄断者 ,创造者,传播者.同时,不同家族在发展进程中,形成了各自独特的文化传统,从而成为中国传统文化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河东裴氏产生于春秋时期,崛起于两汉之际,发展并鼎盛于魏晋隋唐之时,是声名显赫的名门望族.期间,河东裴氏涌现出众多名宦,文武兼有,在不同历史时期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因此,河东裴氏获得了强大的政治优势.不仅如此,作为历史悠久,积淀深厚的衣冠大族,河东裴氏在文化方面同样具有优势,尤其是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特征鲜明的家族
3、文化.这些文化传统为整个家族的绵延不断提供了必要条件,同时,成为河东裴氏具有举足轻重的政治地位与社会威望的有力保障.可以说,河东裴氏所拥有的政治与文化优势,相得益彰,共同延续着家族的发展.一,博学尚儒,谨守礼制中国古代社会形成了以血缘关系为主的宗法制,家族则是这一社会最基本的构成.这种宗法制结构与儒学之间具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原因就在于儒学的核心“ 礼学 “,“仁学“产生的基础同样是宗法制,因此,儒学很自然地成为了家族文化最本质的特征.河东裴氏作为诗礼传家的衣冠大族,自然是儒学的实践者,传播者.他们不仅广泛涉猎经史,认真研读儒家经典,而且精通朝仪,为朝廷制定典章制度.如裴骏,“通涉经史 “【2
4、1( 卷 s?n;裴遵庆,“ 博涉载籍“ 【3l(卷 m 罔 s;裴松之 ,八岁学通论语,毛诗 ; 裴佗,“ 少治 春秋杜氏 , 毛诗,周易“ 卷 906);裴炎,“ 尤晓 春秋左氏传 及 汉书“I3x 卷盯?嗍;裴守真,“尤善礼仪之学“ 【3l(卷憾?; 裴秀“ 儒学洽闻“,魏晋禅代之际,其所裁当,“礼无违者 “【4x 卷?n; 裴宪,“ 修尚儒学“ 【 4x 卷 ?n 晒回,后与王波共同为后赵制订朝仪;裴政,“博闻强记 与苏威等修定律令 “卷-548-549).不仅如此,河东裴氏还践履儒家的伦理道德规范,特别是严守孝悌,居丧合礼.孝悌是中国家族制度中非常重要的一项内容,它不仅是维持家族发展
5、的无形动力,也是家族兴旺的根本保证.裴衍,“ 事亲以孝闻“ 卷 45lP 蚓;裴宣,“少孤,事母兄以孝友称“卷鹅?;裴延俊,“少孤,事后母以孝闻“【6x 卷 38_n3;裴谭,“孝事诸叔,尽于子道“ 【卷? ;裴守真,“ 早孤 ,事母至孝 “【3j(卷憾?; 裴向,“ 有孤茕疾苦不能自恤,向尤周给,至今称其孝睦焉“【3x 卷“ 一 357).此外,河东裴氏成员还在生活上,经济上照顾兄弟或子侄.如裴修,“二弟三妹 ,并在幼弱 ,抚养训诲,甚有义方.次弟务早丧,修哀伤之,感于行路.爱育孤侄,同于己子,及将异居,奴婢田宅悉推与之,时人以此称焉“ 【6j(卷勰?r1374);裴文举,“少丧父,其兄义在
6、山东,唯与弟玑幼相训养,友爱甚笃.玑又早亡,文举抚视遗孤,逾于己子,时人以此称之“I61f 卷,删;裴宽,“亲殁,抚诸弟以笃友闻“( 卷? 研 ).收稿日期:20060808作者简介:梁静(1977 一), 女 ,叫太原人,陕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园古代文学博:L 研究生,西安外国语大学文化传播学院讲师.l82对于孝悌的亲身实践,说明河东裴氏成员遵守儒家的伦理秩序,做到长幼有序,尊卑有等,并以此来维持家族秩序,正如礼记?大传中所云:“上治祖祢 ,尊尊也.下治子孙,亲亲也.旁治昆弟,合族以食,序以昭缪,别之以礼义,人道竭矣.“I7l(礼记正义卷?5o6)同时,河东裴氏也非常重视丧葬制度,特别是遵守丧葬
7、活动对于各个环节的严格规定.丧葬制度也是礼制的重要组成部分,更为儒家所推重,影响极为深远.而丧葬之礼则是由众多环节组成,包括送终,丧礼,守灵,报丧,奔丧,葬礼,服礼等,如札记中就有丧服小记,丧大记,奔丧,问丧,服问,丧服四制等篇,将各个环节描述得非常细致.这些丧葬制度为家族所继承,并通过此来强化家族成员之间的亲疏关系,进而维护家族内部的稳定与团结.裴倩,“ 居先府君丧,水浆不入於口 ,孺慕殆於灭性,宗门忧其死於孝,礼文俯就,衣服外除俄丁内艰,毁瘠如初礼“I 投傅舆 尚撇娜中赠尚书左 f 卜身于正平节公神道碎铭并 J)罔倦删硼 9裴之礼,“母忧居丧 ,唯食麦饭 “瞄 ss;裴敬彝,“母终,庐于墓
8、侧,哭泣无节,目遂丧明“Eq(卷懈 J;裴守真,“及母终,哀毁骨立,殆不胜丧“l3J(卷嬲?P92A).此外,河东裴氏不仅在实践层面严格遵守丧葬制度,而且亲自撰写相关着作,以此教育并规范后世子孙的行为,保证丧葬制度在家族内部的延续.如裴松之撰集注丧服经传l 卷,裴子野撰丧服传1 卷.可见,河东裴氏深受儒学的影响,而儒学也成为家族文化最根本的特征.这充分表明,在中国古代社会,儒学是家族真正的精神力量所在,也是推动家族发展的根本动力.正是 I=1 于对儒学的不断学习,积累,传承,实践,河东裴氏成员大都具有很高的政治热情和强烈的淑世情怀,同时,他们还积极实践儒家所倡导的“ 修齐治平“ 的政治理想 ,
9、并确立了儒家的人生观,价值观.在这样的文化氛围下,河东裴氏培养出大批优秀的“政治精英 “唐代十七位宰相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因此,河东裴氏才获得了很高的政治地位与社会威望,也才能够绵延不断,并确立家族举足轻重的历史地位.二,适应风尚,玄佛兼修在中国古代社会,儒学的统治地位是异常牢同的,它对于家族的渗透力与影响力不言而喻.不过,在中国传统文化的构成中,释,道也绝不可忽视,特别是它们对于家族成员思维方式,行为方式的影响也是巨大而深刻的.因此,家族同样会受到特定时代学术文化风尚的影响,并以此作为丰富家族文化内涵的有利契机,从而,进一步提升家族的文化品格.在这方丽,河东裴氏非常具有代表性.对于新兴的玄
10、学,佛学,河东裴氏成员不仅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积极投身其中,而且认真研读相关典籍,消化并吸收其思想精华,甚至创造性地进行思想学说的建构,并提出深刻的见解.众所周知,魏晋时期,整个社会弥漫着浓厚的玄风.河东裴氏作为当时的望族,也深深地浸染了这股玄风,家族成员不仅表现出善于谈玄的才能,与当时许多名士交往,而且精于玄理,同时,还涌现出着名的玄学家裴话瓦裴徽,善言玄妙,与名士苟粲,傅嘏,王弼,管辂等交往甚密;裴镇,儒玄兼修,乐广与之清言,而裴镇“辞论丰博“,被世人称为 “言谈之林薮 “卷 35.P1;裴楷,“尤精 老 ,易,少与王戎齐名 “,而且“博涉群书,特精理义“【4?嗍;裴遐,“善言玄理,音辞清畅
11、,泠然若琴瑟.尝与河南郭象谈论,一坐嗟服“(卷,s?ao52); 裴宣 ,“通辩博物,早有声誉 “卷弼 .唧;裴庄伯,“善以约言辩物“6 倦勰-Pl 弼;裴之礼,“能言玄理“ 【9x 卷一 440).河东裴氏成员对于玄学的热衷,更多是着眼于现实利益.当时,谈玄不仅仅是一种学术思想的探讨,而且是社会时尚.实际上,谈玄已经成为士大夫身份的一种象征,成为社交场合的必备素质,同时,也是士大夫邀取时誉的手段.正如钱穆先生所说:“盖当时门第中人乃渐以清谈为社交应酬之用.盖惟清谈可以言玄远,不及时事,并见思理,征才情,正与诗文辞采,同为当时门第中人求自表现之工具.“【l0107174)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整个
12、家族彻底抛弃了儒学.事实上,当时许多家族都是儒玄双修,而儒学依然是凝聚家族的精神力量所在.就佛教来说,它传人中国在东汉明帝永平年间,而河东裴氏深受佛学影响开始于南北朝时期,这恰恰是佛教之风大盛的时期,因此,河东裴氏崇奉佛教,与当时的社会文化氛围有着密切关系.笔者找到最早的关于河东裴氏信仰佛教的材料,是裴子野所撰写的齐安乐寺律师智称法师碑:“法师讳智称,河东闻喜人电,俗姓裴氏年登三十,始览众经宋太始元年,出家於玉垒既而敬业承师,就贤辨志,遨游九部.驰骋三乘“IIl.可见,这位裴氏成员拉开了家族奉佛的序幕.自此,裴氏家族陆续出现了信仰佛教的子弟.裴植,“少而好学 ,览综经史,尤长释典,善谈理义“,
13、而且在临终时 ,命子弟在 “命尽之后,剪落须发,被以法服,以沙门礼葬于嵩高之阴“l6x 卷.Pt649);裴粲,“ 性好释学,亲升讲座“l.-.65o).到了唐代,河东裴氏奉佛的成员更多.如裴休,“家世奉佛,休尤深于释典 .太原,凤翔近名山,多僧寺.视事之隙,游践山林,与义学僧讲求佛理.中年后,不食荤 m,常斋戒,屏嗜欲.香炉贝典,不离斋中;咏歌赞呗,以为法乐.与尚书纥干皋皆以法号相字“131(m?;裴处休,“少嗜天竺法 ,虽宰相子,顾轩冕如缨罗耳.南是自并州掾肆志丘樊,灰心名利,绝荤183茹,读佛书者五纪.君子以为难“(孙虬故室河东裴氏墓志铭)【l2J.不仅如此,河东裴氏的奉佛之风还深深地影
14、响着诸多女性成员,她们不仅对佛教义理有很深刻的体认,而且非常虔诚地进行修持,甚至还有落发为尼者.如王同人夫人裴氏,“手自缮写 法华经,演钞金刚,华严,涅桀奥义,比廿馀载,志求无上道,外荣华,去滋味,厌服锦绣,不如薰辛,虽处居家,常修梵行,每禅家皆多法乐,说经论广劝童蒙,尝谓女于氏二娘嗣子涣:吾久依止福寂和上,彼岸者降伏其心,心是道场,如如不远,伏惟证密行矣,登正觉耶?“(裴郡君夫人墓志铭)【 l3】.至于河东裴氏奉佛的原因,李浩先生有非常精辟的论断:“ 裴氏家族有如此多的人信仰佛教,主要因隋唐时期佛教兴盛,传播广远,两京地区寺院林立,河东与两京相距不远,裴氏成员或居留闻喜,或迁徙两京,都会受到
15、佛教的影响;裴氏家族文化修养很高,家庭成员可以通过自己阅读释典而对佛教产生浓厚兴趣;一旦尊长有此信仰,特别是母亲奉佛,埘予嗣就会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所谓的地域薰习,家世遗传,其来有渐,从宗教信仰端,亦可印证此说不谬.“【l4可见,河东裴氏深受特定历史时期学术文化的影响,对兴起的学术思潮表现出积极的认同与接受,从而为家族的文化特征注入新鲜 jI【液.同时,这也表明河东裴氏具有长远的发展眼光.虽然,河东裴氏以儒学作为“立身之本 “,却未因此而表现出丝毫保守的态度,而是对兴起的学术思潮或学说积极接纳.因此,使得家族的发展始终与时代保持同步,也使得家族文化具有了鲜明的时代特色.正是在此基础上,河东裴氏
16、的家族文化内涵更为深厚博大.三,家学门风,积累传承河东裴氏不仅仅深受传统儒学以及时代学术文化氛围的影响,表现为对传统的继承性以及对风尚的适应性,而且,形成了带有鲜明家族个性色彩的文化内涵.在家族自身发展进程中所形成的这特有的家学门风,不断积累,不断传承,最终积淀为具有家族个性特征的文化传统,充分显示出河东裴氏独特的文化底蕴,具体表现为史学传家,着述丰富,多才多艺,文才出众,生活俭素,轻财重义,将门有将,骁勇善战.在史学方面,河东裴氏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特别是“史学三裴 “一一裴松之 ,裴驷,裴子野,奠定了以史学传家的优良传统,而其着作三志注,史记集解,宋略,历来都获得很高的评价.此后,河东裴
17、氏充分继承这一家学传统并发扬光大.特别是唐代,河东裴氏兜学方面的着作更是层出不穷:裴矩开业平陈记t2 卷,邺都故事l0 卷;裴遵发王政184记;裴廷裕东观奏记3 卷;裴肃平戎记5 卷;裴矩西域图记3 卷;裴满大和通选30 卷;裴杰史汉异义3 卷等,数量是相当可观的.注重才艺的培养,也是河东裴氏门风的重要体现,其中包括书法,音乐,博弈,文学等具体内容.如裴行俭,不但通晓阴阳,算术,而且是着名的书法家,撰有草字杂体数万言;裴敬宪,不仅工隶草,解音律,且善作诗;裴询,“多艺能,音律博弈,咸所闲解“16B-n374);裴宽 ,“骑射,弹棋,投壶特妙“i31(100,P31;裴满,善隶书;裴知古,善音律
18、;裴休,“善为文,长于书翰 ,自成笔法 “卷 m,心;裴庄伯,“有文才“,2l 岁时 ,“上神龟颂,时人异之“卷?;裴泽,“ 颇有文学“ 【6 倦嘞;裴伯茂,“文藻富赡“强嗍“,曾作豁情赋,迁都赋;裴景融,“笃学好属文l 畚 38./“/,;裴让之,“少好学 ,有文情“ 旧 (卷鹅,n 剐;裴矩,“好学,颇爱文藻“ 【 6K 卷 8l1387).可见,河东裴氏是名副其实的文化世家,为世人所重,正如王维在裴仆射济州遗爱碑中所言:“ 着族斯茂 ,衣冠未敢争雄;继世皆贤,英彦无出其右.“ 【 嗌 I33o5)另外,河东裴氏生活作风俭朴,不铺张浪费,也很少敛财,而且轻财重义,扶贫济困,这又成为河东裴氏
19、家族门风的突出表现.裴庆孙,“任侠有气 ,乡曲壮士及好事者多相依附,抚养咸有恩纪.在郡日,逢岁饥凶,四方游客恒有余,庆孙自以家粮赡之.轻财重义,坐客恒满,是以为时所称“f 鼎卷? 砌; 裴佗,“ 清白任真,不事家产,宅不过三十步,义无田园,暑不张盖,寒不衣裘,其贞俭若此“,而且 “所得俸禄,分恤贫穷 “【61(卷?n;裴矩,“时皇纲不振,人皆变节 唯矩守常,无赃秽之响,以是为世所称“巷?-;裴文举,在蜀地为官时,有人劝其利用职务获利,他却回答:“利之为贵,莫若安身,身安则道隆.非货之谓,是以不为,非恶财也“ 【 6J(卷 ,?m404);裴胄,为官“简俭恒一“, 虽然,当时许多节度观察使竟相厚
20、敛,并制奇锦异绫,但是,他却“待之有节,皆不盈数金 ,常赋之外无横敛 ,宴劳礼止三三爵,未尝酣乐3( 卷 ?508;裴鉴,“居官清苦,时论称之“ 【6I 巷1378);裴南金,“以轻财贵义称“ 卷刀,.其巾,最具代表性的裴氏成员是裴侠.裴侠.“躬履俭素,爱人如子,所食唯菽麦盐菜而已“,为郡守时,廉洁奉公,被周文帝称为“清慎奉公,为天下之最“ 【(.je 卷 38,n 删),而且,他对“清苦“的价值有非常深刻的认识:“ 夫清者莅职之本 ,俭者持身之基.况我大宗,世济其美,故能存见称于朝廷,没流芳于典策.今吾幸以凡庸,滥蒙殊遇,固其穷网,非慕名也.志在自修,惧辱先也,翻被嗤笑,知复何言!“16I/
21、招)可见,裴伙充分 t 人识到“清“,“俭“对于一个家族兴衰成败的意义,为此,他还亲自撰写贞侯潜传,尽述裴氏清公,欲使家族后世子弟奉而行之.可见.“清“,“ 俭“确文是河东裴氏成员的立身之道,也正是此风的不断延续以及子孙的亲身践行,才使得家族获得长远发展的可能性.前文已指出,河东裴氏不仅精通礼制,长于朝仪制定,而且积极从事国家的政治管理,为社稷献言献策.同时,河东裴氏成员还骁勇善战,富于军事谋略,并凭借出众的军功获得很高的政治地位,成为名副其实的“ 将门 “.裴肥,“ 壮果有谋略“ 嘲(卷?H,在齐,以军功位骁骑将军;裴仁基,“少骁武,便弓马“, 子行俨,亦“骁勇善战“6x 卷弧几 405qn4o6);裴之平,“少倜傥有志略,以军功封费县侯“卷 4;裴子烈,“ 以骁勇闻“191-.623).特别是南朝,河东裴氏在军事方面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其成员多担任将军,刺史,太守等职,通常镇守在边境,以抵御入侵,粉碎叛乱,充分显示出河东裴氏的将门本色.如裴叔业,“少有气干,颇以将略自许“I】(卷 45.几 6454n646),先后四次率领军队打败北魏军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