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国内需求与新兴市场需求对价值链地位的影响基于对电子信息产品全球价值链的实证研究 聂聆 郑昕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经贸学院 摘 要： 通过实证检验国内需求和新兴市场需求对各国在电子信息产品价值链中分工地位的影响, 发现发达国家国内需求对价值链地位提升的作用较大, 发展中国家国内需求对其价值链地位的影响具有 U 型效应, 从短期看对价值链地位的提升有不利影响, 但从长期看则有助于价值链升级。新兴市场需求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价值链地位的影响不显著。因此, 建议重视国内需求对价值链升级的积极影响, 发掘新兴市场需求在价值链升级中的作用。关键词： 国内需求; 新兴市场需求; 价值链地位; 价值链升级; 电
2、子信息产品; 作者简介：聂聆 (1970-) , 女, 湖南涟源人,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经贸学院教授, 研究方向:服务贸易、全球价值链;作者简介：郑昕 (1993-) , 女, 湖北潜江人,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经贸学院研究生。收稿日期：2017-11-10基金：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项目 (GD14CYJ04) Received： 2017-11-10一、引言加入 WTO 以来, 我国制造业抓住全球产业转移机遇, 以廉价劳动力的比较优势为基础, 逐步融入全球化, 出口贸易额大幅攀升, 成为世界第一大贸易国。但是, 我国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 (GVC) 中仍然主要从事劳动密集和资源密集环节,
3、 位于“微笑曲线”的底端。当前世界经济增长放缓, 我国贸易顺差规模下滑, 原有的经济发展模式不可持续, 制造业企业转型升级显得更为迫切。如何在今后的发展中突破西方国家主导的价值链分工体系, 提升企业的分工地位, 进一步拓展经济发展空间, 是我国面临的重要问题。目前, 学者们主要从技术创新、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制度、生产服务业和FDI 等方面研究价值链地位升级的影响因素。从企业内部动力来看, 黄先海等 (2010) 的研究表明国内技术创新、研发投入、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在促进出口技术升级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1。从企业外部动力来看, Li (2015) 等研究发现政策支持、金融环境、良好的市场环境等对
4、价值链地位升级的促进作用十分明显2;近年来, 学者们日益重视制度、生产服务业和国内价值链等因素对价值链升级的作用。从国家外部力量来看, Claudio (2015) 发现 OFDI 有利于提升价值链地位3, Wang 等 (2016) 认为 FDI 对价值链升级的外溢效应是显著的4, Li 等 (2016) 的研究表明生产分割总体上促进了价值链提升5。从上述文献来看, 目前从国内需求和新兴市场需求角度研究价值链地位影响因素的研究还很鲜见, 而国内市场的重要作用是它可以拉动国内企业的投资和创新, 使企业获得较强竞争力, 新兴市场需求则为国内企业的功能升级提供了可能。基于此, 本文以电子信息产品价
5、值链为研究对象, 分析国内需求和新兴市场需求对价值链地位的影响, 并提出对策建议。本文的主要创新在于:第一, 采用价值链高度指数测算价值链地位。因为该指标可以反映一国知识密集型制造业和服务业对制造业产品附加值的贡献, 所以能够较准确地描述各国的价值链地位。第二, 运用跨国面板数据, 将国内需求和新兴市场需求同时纳入模型, 检验市场需求对价值链地位的影响。二、市场需求对价值链地位影响的理论分析1.国内需求通过引发技术创新影响价值链升级“需求引致创新”理论指出, 企业创新活动往往始于消费者对技术和产品的需求信息, 为满足消费需求, 企业不断运用新工艺和技术以使原有产品得到改造。Schmookler
6、 (1972) 研究表明, 投资方向取决于消费需求, 而市场需求的增长导致了技术创新6。Walter 等 (1996) 研究显示, 相对供给拉动来说, 技术创新与市场需求推动的关系更加紧密7。2.国内需求以市场规模支持价值链升级技术创新的出发点是市场, 市场需求越大, 新技术投入市场后的扩散效应也越大, 企业回报也越丰厚, 这将进一步拉动和激励企业的创新活动。Bottazzi 和Peri (1999) 研究表明, 国内需求规模越大, 新产品的单位开发成本、营销成本和风险就越小, 市场需求持续的时间也越长, 这些将有力地支持企业的技术创新, 并将促进价值链升级8。3.国内市场需求通过收入效应推动
7、价值链升级随着一国经济发展水平和国民收入水平的提升, 需求结构逐步发生变化, 高品质、高层次的产品成为人们的追求方向。更挑剔的消费者要求企业专注于产品设计、质量以及生产流程, 企业显然会有更大的压力和动力来改进和创新产品和服务, 这推动其迅速进行产品改进和更新换代。可见, 伴随收入的提高, 市场对新产品的潜在需求也越来越大, 抢先进行技术创新的企业更容易占领市场, 利润空间也更大, 这将促使企业采用新技术, 并导致价值链升级。4.国内消费者与生产者的互动导致了产品升级和过程升级开始时, 由于企业还不够成熟的技术基础知识, 使得产品的质量与功能无法满足顾客需求。当创新产品的功能水平突破了临界值后
8、, 就会迅速提升, 相应地消费者对新产品的购买意愿也迅速增长。在这期间, 创新与需求彼此刺激和引导。在某些情况下, 品质要求较高的消费者常常与生产者共同设计开发新产品, 即消费者驱动创新。5.国外需求为价值链升级提供了机会一方面, 出口商可以从进口商那里得到技术支援, 并获得与国外供应商和研发人员直接接触的机会;另一方面, 当外国消费者偏爱产品采用的技术比国内出口商的技术更高时, 就会激励国内出口商在生产中引入更先进的技术。然而, 对发达国家的出口可能会限制发展中国家升级的可能, 这是因为发展中国家供应商在决策营销和与消费者沟通方面没有自主权, 此外原料采购由总部进行, 限制了与本土的联系。相
9、比传统市场, 新兴市场的消费者对价格较敏感, 技术标准相对较低, 可能有助于发展中国家企业在设计、品牌和营销等方面提高自身能力。基于上述文献和理论分析, 本文提出以下假设:待验假设 1:国内需求对于价值链地位的攀升有一定的正向作用;待验假设 2:新兴市场需求对价值链地位的提升有正向的影响。三、主要国家和地区在电子信息产品全球价值链中的分工地位(一) 价值链高度指数的测算方法价值链高度指数 (GH 指数) 是指一国某产品国内附加值中知识密集型制造业和服务业的贡献率, 与世界该产品附加值中知识密集型制造业和服务业的贡献率的比例, 由于它反映了产品附加值中知识和技术密集型产业的比重, 因此, 能够体
10、现价值链地位的升级。GH 指数的具体公式为:其中, KMNV i为 i 国 s 产品本国附加值中知识密集型制造业部门的附加值, KSNVi为 i 国 s 产品本国附加值中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部门的附加值, NV s为 i 国s 产品国内附加值;KMV W为世界 s 产品附加值中知识密集型制造业部门的附加值, KSVW为世界 s 产品附加值中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部门的附加值, V W为世界 s 产品附加值9。制造业产品附加值分布的公式推导如下:假设世界有 C 个国家, 每个国家有 T 个部门、R 种生产要素, 每个部门生产一种产品, 则共有 TC 种产品。生产每种产品都需要国内要素投入及国内和国外的中间
11、品投入, 每种产品能用于满足国内和国外部门的中间及最终需求。i 是来源国, j 是目的地国, s 为来源部门, t 为目的地部门, 则市场出清的前提为 yi (S) = jfij (s) + j imij (s, t) , 其中, y i (S) 是 i 国 s 部门的总产出, fij (s) 是 j 国对 i 国 s 部门产品的最终需求, m ij (s, t) 是 j 国 t 部门对 i国 s 部门的中间需求。y 是 TC 维 (TC1) 的产出向量, 它是通过堆叠各国各部门的产出值而构成的列向量。令 f 为世界最终需求向量 (TC1) , A 为直接消耗矩阵 (TCTC) , 它的每一个
12、元素 aij (s, t) =mij (s, t) /yj (t) 。于是, 得到产品市场出清前提 (y=Ay+f) 下, 世界投入产出方程:y= (I-A) f, I为单位矩阵 (TCTC) , (I-A) 为列昂季耶夫逆矩阵, 该逆矩阵的第 m 行第 n列是生产 1 单位最终产品 n 需要的 m 部门产品的总产出值。我们将 pi (s) 定义为 i 国 s 部门生产的单位产品附加值, 接着构建一个 TC 维的附加值系数向量 p, 得到附加值向量 :其中, 是附加值对角矩阵, 其对角线上的元素是向量 p 的元素, 这样便计算出各国各部门对最终需求贡献的增加值10。(二) 主要国家和地区在电子
13、信息产品全球价值链中的 GH 指数本文选取 20 个经济体来分析它们在电子信息产品 GVC 中的分工地位, 这 20 个经济体既包含发达国家和地区, 又包含新兴经济体及其他发展中国家和地区, 因而样本的选取具有科学性和代表性。表 1 主要国家和地区在电子信息产品全球价值链中的 GH 指数 下载原表 表 1 是 20 个主要国家和地区 19952011 年在电子信息产品 GVC 中的 GH 指数, 其中, 美国位列第一, 其 GH 指数从 1995 年的 1.08 大幅攀升到 2011 年的 1.46, 说明其价值链地位最高且提升较快。比利时和德国的 GH 指数仅次于美国, 在 1.3以上;奥地
14、利、韩国、瑞典和英国的 GH 指数也较高, 大于 1.2, 而且均有一定提升, 它们位于价值链分工体系的高端;日本、法国和荷兰的 GH 指数大于 1, 但变化不大, 处于价值链的中端。发展中国家和地区中 GH 指数大于 1 的是中国台湾、巴西、印尼和墨西哥, 它们位于价值链的中端, 其中, 在研究期间内中国台湾的 GH 指数提升相对较大, 巴西的 GH 指数有小幅提升, 印尼则有所下降。GH 指数小于 1 的分别是俄罗斯、中国和印度, 它们位于价值链的低端, 其中, 中国的 GH 指数有小幅提升, 印度的 GH 指数大幅下降, 俄罗斯的 GH 指数也有所下降。四、电子信息产品价值链地位影响因素
15、的实证研究(一) 模型的构建本文在理论分析框架下, 构建模型来分析国内需求和新兴市场需求对电子信息产品价值链地位的影响, 我们选择人力资本、贸易开放度、生产分割度以及知识密集型服务投入作为控制变量进行实证研究。国内需求。本文选择各国电子信息产品最终需求中国内需求所占比例 (DD) 为指标。本文假设:国内需求对价值链升级具有正效应。新兴市场需求。依据英国经济学家对新兴经济体的分类, 考虑数据可得性, 本文研究的新兴经济体包括中国、巴西、印度、俄罗斯、墨西哥、韩国、波兰、土耳其和印尼。本文选择各国电子信息产品最终需求中新兴经济体需求所占比例 (DX) 为指标, 并假设:新兴市场需求对于价值链升级具
16、有正效应。人力资本。许多学者的研究表明, 人力资本是产业升级的重要决定因素, 高素质劳动力能够使得制造业成本下降, 对企业创新和核心竞争力提升发挥着重要作用。本文采用各国电子信息产品 GVC 就业 (即一国直接或间接参加某最终产品生产的劳动力数量) 人数中高素质 GVC 就业人数占比 (LH) 为衡量指标。本文定义 pi (s) 为 i 国电子信息产品单位总产出的高素质劳动力人数, 用 pi (s) 替代前文公式 =p (I-A) f 中的 pi (s) , 得到 i 国电子信息产品 GVC 就业中高素质劳动力数量10, 高素质劳动力指大学以上文化的劳动者。本文假设:人力资本对于价值链升级具有
17、正效应。贸易开放度。较高的贸易开放度有助于提高产品竞争力, 降低中间品成本、鼓励创新并提高生产率。但是, 由于发展中国家的出口贸易大多以加工贸易为主, 快速增长的出口贸易只能刺激和拉动企业不断扩大出口规模, 而非通过研发创新和产业升级的方式来获得竞争优势。本文采用各国电子信息产品出口额占该部门总产值之比 (EX) 为衡量指标, 并假设:贸易开放度对发达国家价值链升级具有正效应, 对于发展中国家价值链升级具有负效应。生产分割度。生产分割本质是发达国家跨国公司将非核心生产环节向发展中国家外包或通过 FDI 进行转移, 同时紧紧掌控核心技术与销售环节。于是, 形成发达国家占据价值链高端, 而发展中国
18、家被锁定在产品和工艺升级层面, 其功能和产业升级尤为艰难的国际分工体系。本文选取各国电子信息产品进口中间投入品与电子信息产品总出口的比例 (SLIC) 为指标, 并假设:生产分割度对发达国家价值链升级具有正效应, 对发展中国家价值链升级具有负效应。知识密集型服务投入。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通过与制造业的融合, 推动制造业创新能力提升, 此外, 知识密集型服务业还会对制造业产生知识溢出、劳动力池、中间投入品共享11几方面的正面效应。本文选取各国电子信息产品生产中国内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投入占国内中间投入的比例 (KSER) 为指标, 并假设:知识密集型服务投入对价值链升级具有正效应。表 2 变量定义与数据
19、来源 下载原表 表 2 变量定义与数据来源 下载原表 具体的计量回归模型如下:其中, i 表示各国家或地区, t 表示年份, GH 表示价值链高度指数, DD、LH、EX、SLIC、KSER、DX 分别对应于国内需求、人力资本、贸易开放度、生产分割度、知识密集型服务投入、新兴市场需求 6 个影响因素, 回归方程中还加入了行业固定效应 。考虑到发展中国家国内需求的长期效应, 本文在发展中国家模型中加入国内需求的平方项 DDt。由于面板数据能够对不同个体进行控制, 避免有偏估计, 能更好地识别和测量一些效应, 本文首先采用面板数据模型。(二) 数据来源本文的主要数据来源是世界投入产出数据库 (WI
20、OD) 。该数据库 2013 年 11 月发布了 19952011 年的世界投入产出数据和各国经济与社会统计数据, 涵盖了40 个经济体、35 个部门。这 40 个经济体的国民生产总值占全世界国民生产总值的 85%, 能够反映世界主要经济活动。本文的研究基于 19952011 年世界投入产出数据和各国经济与社会统计数据。(三) 描述性统计表 3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下载原表 表 3 是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结果显示各国在人力资本、国内需求、知识密集型服务投入、生产分割度和贸易开放度方面均存在较大差异, 这些差异为我们从经验上识别各影响因素与价值链地位的内在关系提供了良好条件。(四) 实证结
21、果分析经样本筛选后整理得到 20 个国家和地区 19952011 年 17 个年份的面板数据, 本文采用 Eviews6.0 对面板数据进行回归。首先, 估计整体数据, 然后再估计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数据, 其中, 模型 (1) (3) (5) 的解释变量包括国内需求、人力资本、贸易开放度、生产分割度和知识密集型服务投入, 模型 (2) (4) (6) 增加了新兴市场需求变量, 模型估计结果如表 4 所示。从估计的结果看, 模型具备较高的拟合度和 F 值, 表明总体回归效果较好。采用 Hausman 检验, 除了发达国家模型 (3) 和 (4) 以外, 其他模型的 p 值均低于 0.05,
22、即拒绝原假设, 表明选用固定效应模型具有合理性。对发达国家模型进行 Hausman检验, 其 p 值大于 0.05, 说明接受固定效应模型与随机效应模型存在系统差异的假设, 因此确定采用随机效应模型, 随机效应模型估计结果见表 5。其实, 不管是随机效应模型还是固定效应模型, 所得到的结果相似。表 4 面板数据的固定效应模型回归结果 下载原表 表 5 发达国家面板数据的随机效应模型回归结果 下载原表 表 5 发达国家面板数据的随机效应模型回归结果 下载原表 从总体模型 (1) 看, 国内需求对价值链地位的正面影响显著, 系数为 0.173, 说明国内需求通过引发技术创新、消费者与生产者互动推动
23、了价值链升级。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对价值链地位的影响较大, 系数为 0.886, 此外, 高素质劳动力对价值链地位的正向影响也十分显著, 系数为 0.485, 表明人力资源禀赋也是分工地位提升的主要驱动力。贸易开放度和生产分割对价值链地位的影响为负, 但均不显著。总体模型 (2) 加入了新兴市场需求变量, 我们发现新兴市场需求的系数为正, 但影响不显著。从发达国家模型 (7) 来看, 国内需求对价值链地位的正向影响也十分显著, 其系数为 0.792, 大大高于总体模型的系数, 这说明发达国家由于居民收入较高、市场需求较大, 消费者对产品和技术要求较高, 因此, 国内需求促进了价值链地位提升。知识密
24、集型服务业对发达国家价值链地位有较大的正面作用, 高素质劳动力对发达国家分工地位也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但二者的影响系数均小于总体模型。另外, 贸易开放度对发达国家价值链地位的正向影响也很明显, 而且系数较大。而生产分割对发达国家价值链地位有着显著负面影响, 这与预期不符, 对此的解释是, 发达国家企业虽然通过分割生产环节降低了成本, 但这会使得创新动力被削弱, 从而影响生产效率的提高。另外, 研发机构与生产部门、销售市场相距较远, 也会使创新能力受到影响。模型 (8) 加入了新兴市场需求变量, 我们发现新兴市场需求对发达国家价值链地位的影响系数虽然为正, 但并不显著。从发展中国家模型 (5)
25、看, 国内需求 DD 的系数为负, 二次项 DD 的系数为正, 这说明发展中国家国内需求对其价值链地位的影响具有 U 型效应, 从短期看由于国内需求规模尚小并且消费者还没有达到发达国家的需求层次, 特别是往往要在国外的示范和带动下才会产生对初创和较强创新性产品的需求, 生产者也主要是仿制或从国外引进技术, 这对价值链地位提升产生不利影响。从长期看, 国内需求会不断增加并形成一定的规模, 与此同时, 消费者也会提高对产品品质的要求, 对创新产品的先发性需求也会因此产生, 这将刺激企业创新, 加大研发、营销和品牌建立, 因此, 对价值链升级产生有利影响。发展中国家高素质劳动力和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对价
26、值链地位的正向影响显著, 其中高素质劳动力的系数高于总体模型和发达国家模型, 说明发展中国家高素质人力资本的增加对价值链地位的提升作用相对更大。但发展中国家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对价值链地位的影响系数小于总体模型和发达国家模型, 这说明在优化人力资本和高技术溢出方面, 发展中国家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对制造业的正面效应还未充分发挥。贸易开放度对发展中国家价值链地位有显著负面影响, 说明单纯两头在外的加工贸易模式并不能有效提升价值链地位, 反而抑制了价值链升级。生产分割对发展中国家价值链地位产生了显著的负面影响, 表明发展中国家由于被发达国家“链主”锁定在低附加值的生产环节, 价值链升级受到抑制。模型 (6
27、) 加入了新兴市场需求变量, 回归结果表明新兴市场需求对发展中国家价值链地位不存在显著影响, 这与预期不符, 可能的原因是, 发展中国家对新兴市场的出口规模较小, 新兴市场产品生产和过程标准较低, 又与出口国有着相同的市场结构, 使出口国较难获得技术密集度较高的功能。因此, 目前新兴市场需求对发展中国家价值链升级的作用还不明显。五、结论与建议由以上研究可以得出以下几点结论:第一, 国内需求对价值链地位的作用显著。发达国家国内需求对价值链地位提升的作用较大, 发展中国家国内需求对其价值链地位的影响具有 U 型效应, 从短期看, 对价值链地位的提升有不利影响, 但从长期看, 则有助于价值链升级。新
28、兴市场需求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价值链升级都没有显著影响。第二, 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对价值链升级起着十分关键的作用, 然而, 发展中国家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对制造业的溢出效应亟待提升。人力资源禀赋也是制造业价值链地位提升的主要驱动力, 相对发达国家来说, 发展中国家高素质劳动力对价值链升级的作用更大。第三, 发达国家贸易开放度对价值链地位的正向影响显著, 而发展中国家贸易开放度对价值链地位却有着负面影响。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 生产分割对价值链升级均有显著的负面影响。据此提出以下的对策建议:第一, 重视国内需求对价值链升级的作用。国家应当继续实施鼓励消费政策, 引导和鼓励消费者购买国内产品,
29、 使国内需求规模不断扩大, 另外, 要有效保护消费者利益, 培育他们的挑剔性需求, 争取创造先发需求, 建立厂家和消费者之间通畅的交流渠道, 鼓励消费者投诉以及在设计、生产方面提出建议, 为创新技术提供市场保证。第二, 发掘新兴市场需求在价值链升级中的作用。虽然新兴市场需求对价值链升级的作用还不明显, 但随着新兴市场的崛起和价值链区域化的发展, 我国企业可以通过建立区域供应链和零售网以及南南价值链, 在扩大对新兴市场的出口规模和投资规模的同时, 不断提高设计、营销、品牌等方面的能力。第三, 增加对制造业的创新型人才和知识密集型服务投入。加强国内教育、培训, 重视国外优秀人才引进, 不断提升人力
30、资本。此外, 要充分发挥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在优化人力资本和高新技术溢出方面的积极作用, 使其对制造业发展起到牵引和推进作用。参考文献1黄先海, 杨高举.中国高技术产业的国际分工地位研究基于非竞争型投入占用产出模型的跨国分析J.世界经济, 2010, (5) :82-99. 2Li A X.State-Society Synergy and Export SophisticationJ.Economics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包括: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 (WTO 将租赁商务服务分为:货物及其他与贸易相关服务, 设备租赁服务, 法律、会计、管理和公共关系服务, 广告、市场研究和公众民意调查, 研发服务, 建筑、工程和其他技术服务, 计算机数据处理, 农业、开采和其他现场加工服务, 其他服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