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丹麦移动学习推进的经验与启示 【摘 要】 随着移动通讯技术的快速发展，移动设备及网络作为学习工具与手段的功能日益受到关注。作为移动学习推进方面的先锋国家之一，丹麦通过政府制定方针政策、开展应用型项目研究以及全社会参与推广的模式，有效地促进了移动学习的发展。丹麦移动学习推进的经验为我国移动学习的推广提供了启示。 【关键词】 移动学习；丹麦；经验；启示 【中图分类号】 G42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458x（2015）05003005 在信息技术迅猛发展的今天，人们的学习更趋于碎片化，非正式学习在人们的学习中所占的比重逐渐加大。随着各种移动终端在技术上的不断完善，通过移动设备
2、及网络使学习发生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的移动学习开始得到更多学习者的青睐1。由于移动学习具有低成本、多功能以及普及性强等特点，越来越多的国家、地区以及非政府机构都开始关注移动学习的研究与推广。 近年来，丹麦在移动学习推进方面表现突出，成为全球移动学习的领军国家之一。丹麦地处北欧，虽然国土面积不大，自然资源相对来说也并不丰富，但一直保持着很高的经济发展水平和良好的福利。这与丹麦对科技发展的重视以及对教育的高投入是密不可分的。丹麦的教育体系分为学前、中小学、高中或职业学校、高等教育以及成人教育五个阶段，公民可以免费享受学前至大学的教育，中央和地方政府共同拥有对义务教育阶段（即小学和初中）的决策权
3、2。丹麦教育中的重要特色之一就是具有高度的信息化水平，而移动学习近年来在丹麦更是得到了积极的推广（主要体现在中小学教育、职业教育以及成人教育上），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学习者的无缝学习和终身学习。本文将在介绍丹麦移动学习背景的基础上，对其境内移动学习推进的经验进行总结，以期为我国移动学习的发展提供一些启示。 一、丹麦移动学习兴起的背景 移动通讯技术的快速发展、普及以及未来社会对数字与技术素养的需求促进了全世界范围内移动学习的发展。丹麦的移动学习同样兴起于这个大背景下。 （一）移动设备与网络作为学习工具与手段的价值日益凸显 近年来，随着移动电子设备价格的下降，其普及率在丹麦一直呈现上升趋势并达到可观
4、的规模。根据2010年信息社会索引的报告，丹麦拥有全球最高的手机、宽带和个人电脑的普及率3。除了数量上的增长外，移动设备正在朝多功能和智能化的方向发展。当前移动设备的界面设计、处理器速度、电池寿命以及网络连接等多方面性能都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移动设备的低价格、高普及和多功能特点为其成为新学习工具奠定了物质基础。另外，丹麦是一个小型、融合的和谐型国家，其消费者接受新技术的速度相对比较快，以学生为主要群体的年轻人对智能电话等高科技移动设备的接受水平更高，使移动设备在丹麦教育领域很快得到应用。在移动的学习环境下，教师、学生都不必再局限于固定设备环境中，他们可以通过订购学习内容等方式，在任何时间、任何
5、地点通过移动设备和无线网络进行学习和相互沟通。移动设备及网络作为学习工具和手段的价值正日益凸显。正如瓦格纳（Wagner）所言：“无论我们喜欢与否，也无论我们是否准备好，移动学习将代表未来长期在技术支持下的新一代的学习阶段，它将带来新的策略、实践、工具和资源，从而实现泛在、普适、个性化、永远在线连接的学习承诺。”4 （二）数字与技术素养成为丹麦人才培养的重要目标 丹麦始终把提升公民数字与技术素养作为人才培养的重中之重。丹麦政府在信息通讯技术方面一直大力投入，使其公民的数字与技术素养水平成为全欧洲甚至全世界最高的国家之一。 丹麦的政策制定者始终坚信，公民具备一定的数字与技术素养能够促进其批判性思
6、维、创造性思维以及解决问题等多方面能力的提升，进而更好地适应未来21世纪欧洲社会和经济发展的需要。近年来，随着无线通讯、移动技术的发展以及终身学习、无缝学习等理念的兴起，移动学习开始走进人们的视野。由于移动学习具有低成本、灵活性等特点，日益成为丹麦提高公民数字与技术素养的重要手段。 二、丹麦推进移动学习的经验 （一）制定政府政策与战略发展规划 丹麦政府对移动学习一直保持着非常高的关注度，并提供了大力支持。不同于世界大部分国家，丹麦是少数以直接推进移动学习为目标制定政府政策的国家之一。丹麦政府将移动学习明确写入到政府文件中，并从不同角度对移动学习的开展进行逐步规划。 1. 以文件、网站等形式为教
7、师提供技术培训指导 丹麦政府充分地意识到，移动学习的顺利推进离不开教育工作者对学生的引领，所以丹麦政府对教师及学校相关人员的培训十分重视。2009年丹麦“国家电子学习中心”（National e-Learning Centre）的研究人员推出了“移动学习准则”（Guidelines on Mobile Learning），其目的是向教育者及相关人员传播在学校中如何使用移动技术。准则介绍了应用智能手机的技术能力，使用播客发布教学材料、协助团队工作以及支持学生进行演示等方面的内容。除了推出准则以外，丹麦教育网站上也特别设立了移动学习版块，教师们可以找到如何使用移动设备进行不同学科教学的具体建议5。
8、这个版块得到了教师们的普遍认可，点击率一直居高不下。另外，丹麦政府还效仿荷兰的做法，为各个学校配备了专家，给教师们提供包括移动技术在内的信息技术的辅导。 2. 通过资金投入为学校建立移动平台 丹麦政府一直致力于学校网络和移动平台的建设。2010年初的高速委员会报告（High Speed Committee Report）强调了宽带和以云计算为基础的平台建设的重要性，提出了以技术为中心、商务为主导的平台模型6。2011年8月，丹麦政府出台了国家新信息通讯战略未来福利数字之路（Digital Path to Future Welfare），并于2012年进行了修改。根据此战略，国家和地方政府将在未
9、来四年投入六千七百万欧元用于学校的信息通讯技术建设，其中有一部分款项专门用于开发数字学习资料以及建设更加高效的网络和移动平台。丹麦政府把移动平台建设成为以市场为基础，以学生和教师为服务对象的“应用程序商店”。学生和教师们能够随时通过平台快速、方便地下载与相关学科和学习目标相对应的应用程序及学习资料7。 3. 鼓励“携带自己的设备”的模式 世界上移动学习开展模式主要有两大类。第一类是1：1模式，即由学校出资为学生购置电脑，不为学生和其家庭增添额外经济负担，这种模式在经济相对落后的国家比较盛行。鉴于丹麦的国家经济状况，丹麦学校鼓励大部分学生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或者智能电话带到学校，学校为没
10、有设备的学生提供支持，这就是第二类开展移动学习的模式“携带自己的设备”Bring Your Own Device （BYOD）8。在丹麦的义务教育信息技术规划推动下，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共同出资为学生购置电脑，其中大部分资金用于购置笔记本电脑，以保证学生移动设备的拥有率。目前，丹麦已经成为欧洲地区学生笔记本电脑拥有率最高的国家，基本实现了BYOD模式。另外，尽管目前学校无线网的覆盖率已经达到了99%， 丹麦政府还计划要进一步完善学校网络状况。根据丹麦的通讯战略，到2014年，公立学校的每个学生都要拥有无线设备，每间教室都要有无线网络9。除了笔记本电脑外，丹麦教育部鼓励学生在学校中以学习为目的使用
11、手机。目前，在丹麦有很多小学高年级学生和中学生能够用手机接收并完成作业、操作科学实验以及登陆Blackboard 课程管理系统10 。 （二）探索支持终身学习、无缝学习的移动学习应用模式 丹麦在2002年至2006年开展了一系列移动学习项目。这些研究项目尽管规模有限，但具有较强的针对性，主要探索利用移动学习支持无缝学习和终身学习的模式。 1. 探索支持无缝学习的移动学习模式 无缝学习是指能够跨越不同环境的不间断学习。历史上，学习曾经被严格分为学校中的正式学习以及家庭或社区中的非正式学习。无缝学习的宗旨是要打破障碍，把正式学习和非正式学习连接起来。在移动学习的模式下，学习者能够在不同的环境中，利
12、用不同设备实现学习的延续性，从而达到无缝学习所期待的目标。丹麦进行的移动学习项目有相当一部分是为无缝学习服务的，电子书包就是一个典型支持无缝学习、连接正式学习与非正式学习的项目。电子书包是一种个人的数字资料库，学生能够把图片、影像、音乐、文本档案以及其他数字材料放入其中。电子书包的功能主要在于把不同类型的文件汇总到一起，学生可以通过它轻松地收集、携带、访问以及分享电子信息。这些资源能够在学校和家庭的电脑以及投影设备上进行展示。同时，学生的移动电话能够通过蓝牙信号自动识别学生，使学生能够访问并通过其他设备分享数字书包中的资源。学生们还可以通过电话向电子书包资料库中上传图片、音频录音等文件11。在
13、课下，学生可以使用电子书包中的资源，并且在小组合作项目中共享一个电子书包。在课堂环境中，电子书包可以通过与电脑连接，进行各种作业的展示。该项目的意义在于尝试通过电子书包这一特殊移动资料库与各种移动设备及电脑连接的方式，搭建了一座连接传统意义上的正式学习与非正式学习的桥梁，成功地探索出支持无缝学习的移动学习模式。 2. 探索支持终身学习的移动学习模式 终身学习是指一个人在一生当中经历的各种类型的教育，包括正规教育与非正规教育，其目的是提高学习者的知识、技能以及与个人、公民、社会和职业前景相关的能力。学习者作为社会的一员，都担负着一定数量的社会角色，需要学习如何适应这些角色。移动学习的灵活性能够为
14、处于时间紧张、工作压力大的现代社会人群提供继续学习的平台12。丹麦的移动学习项目非常关注公民的职后培训，尤其注意为学习困难的人群提供帮助，麦尔弗（Melfo）项目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该项目的目标是为有阅读困难的人提供移动学习的设备。项目开发了一种叫做“箴言获取”（Motto Captura）的软件，这款软件使用移动电话或者PDA中的照相机识别照片中的文字，然后将其转化成语音，通过蓝牙耳机播放给用户。这种移动技术能够帮助阅读困难的人们阅读技术指示、理解项目图纸，解决他们由于阅读困难带来的工作和生活中的困扰。以建筑工人为例，在工地工作的时候，他们能够使用PDA将扫描的文本用语音的形式播放出来。用户
15、界面都会使用图标来表识，以防工人们在使用电子设备时被阅读问题干扰。与此同时，工人们还会通过阅读软件进行阅读学习和训练，负责阅读的教师也会在网上为他们提供帮助13。该项目不仅停留在解决阅读困难为人们带来的工作问题的层面，更探索了如何使用计算机游戏和其他可视化形式进行阅读能力训练的模式，为终身学习创造更多的机会和可能性。 （三）调动全社会各个部门和组织积极参与 丹麦政府、社会各个组织机构的积极参与、配合为移动学习的蓬勃发展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1. 政府内部协调 在政府宏观政策的框架下，丹麦政府内各个部门都积极参与配合，为移动学习的开展提供最有力的保障。由于移动学习的特殊性，成功推进移动学习需要教育
16、部门、商务部门、通讯部门、信息技术部门以及财政部门等众多部门的协调与合作。这种协调合作机制，尤其是教育部门与财政部门的协调，保证了丹麦移动学习方面大量的资金投入，使其在本世纪第一个十年中得以开展很多先锋性和探索性的研究项目。即使近些年丹麦经济在整个欧洲经济下滑、面临挑战的时候，丹麦政府在协调各部门关系后，依然能够为移动学习项目拨款，并为学校购置移动设备，保障了移动学习在境内的顺利发展。 2. 非政府组织、企业以及学校积极参与 各种非政府组织、通讯运营商和各级学校对移动学习的普遍响应促进了丹麦移动学习的快速发展。 以丹麦出版商为例，丹麦的私营出版公司创建了一种全新的出版模式，促进数字学习资料的普
17、及。以往，丹麦的出版商是以出售传统教材的方式向学生个人出售数字内容。此种方式不仅没有为数字内容赢来更高的销售量，之后的更新更让出版公司难以负担。在1999年，丹麦一家私人出版公司通过推出了让学校订购数字学习资料的概念成功解决了这一问题。在这之后，各大出版公司及时跟进。这些购置的数字学习资料大部分都能通过移动设备来获取，极大提高了移动学习的可能性。其中，有一款由明格维尔（Mingoville）公司推出的数学应用程序尤其受到师生的欢迎。据该公司调查，11%的在校学生使用苹果智能手机或平板电脑下载过此款数学应用程序，一年级学生比例达到了23%。值得注意的是，该项调查并没有包括安卓系统移动设备的下载量
18、，这意味着整体下载比例还会远远高于这个数字14。 三、启示 （一） 为移动学习提供政策支持及发展规划 政府的支持是移动学习得以成功开展的关键因素之一。 丹麦政府对于移动学习给予了全方位的支持：一是投资购买移动学习所需的平台和资源；二是为地方和学校制定发展框架；三是大力开展教师技术培训并鼓励学生利用移动技术辅助学习和创新。正是因为丹麦政府直接针对移动学习制定了一系列的方针政策，从不同层面进行参与和规划，丹麦才能够在开展移动学习方面领先于世界其他国家。与丹麦相比，我国移动学习还没有进入蓬勃发展的阶段，我国政府并没有直接针对移动学习出台政策或者整体规 划15 ，尽管各级教育部门对某些移动学习研究项目
19、进行资助，但在促进其广泛应用方面仍然缺乏资金和资源的投入。我国政府需结合国情对移动学习加强引导，并给予更多政策和资金方面的支持。 （二） 开展更多具有针对性的应用项目 移动学习与传统课堂学习不同，它不仅仅是学习时间和地点的变更，更是学习理念和方式的革新。在革新的过程中，有很多理论方面的问题需要探索和研究，例如教学方法的创新、教师与学生角色的重新审视以及如何与传统课堂、固定设备相结合等一系列问题。同时，如何将移动学习切实应用于实际领域也尤为重要。 丹麦非常注重移动学习应用项目的研究，其境内项目基本都是针对某一群体对无缝学习和终身学习的需要而开展的。 这些项目的开展能够帮助政府、电信运营商、企业以
20、及学校等多方充分了解移动学习的重要性和意义所在，不仅鼓励了在某些领域存在困难的学习者，更让移动学习能够在全社会范围内得以接受和普及。我国学术界和科技界近十年来对于移动学习的关注越来越多，出现了大量对于移动学习的课题研究，获得了一些有价值的发现和成果。总体来看，我国移动学习的项目研究比较重视理论方面，应用项目更多是集中在学校正式教育中。基于这种情况，我国应该更多开展应用项目，在实践中检验移动学习的理论体系和实践状况。 （三）加强社会各部门、组织间的合作 与其他传统形式的学习相比，移动学习具有一定的特殊性，这种特殊性决定了其顺利推进和发展需要社会多方面、各部门的协调与合作。教育研究人员、教师培训人
21、员、硬软件开发人员、电信公司、政府教育部门以及教学单位对于移动学习发展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丹麦移动学习的成功推进在很大程度上就取决于这些部门和人员之间的高效协作。在项目研究方面，政府、企业、电信公司以及学校都积极参与，使项目得以成功地运作。在实际推广方面，以上文提到过的丹麦出版商为代表的私营企业和非政府组织与学校的合作更成为部门、组织间合作的典范。目前，我国的移动学习推进方面也有政府、企业及学校的合作，主要体现在项目或课题研究的形式。这种合作通常在项目结束时就终止了，没有进一步拓展和深入。未来，我国应该在政府推动下，促进各部门、组织深入合作，利用各自的优势，形成一条在设计、研发、应用、评价等
22、方面比较完整的稳定产业链，以保证移动学习更加广泛和深入地推广。 参考文献 1 Harris P.， Goin Mobile， 2001DB/OL. 2010- 08-20. http：/www.astd. org/LC/2001/0701_harris.htm. 2 The Education System in Denmark， 2006DB/OL.2013-12-20. http：/eng.uvm.dk/ /media/UVM/Filer/ English/ PDF /08 1 110_the_danish_education_system.pdf. 3 丹麦，信息通讯的领导者，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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