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四章 FDI 对我国国内投资效应的原因及其影响分析第四章 FDI 对我国国内投资效应的原因及其影响分析FDI 对国内资本的挤出效应从本质上来讲是一种资本的替代现象，是外资对内资的替代。需要明确指出的是并非所有 FDI 取代国内投资的现象都称之为“挤出效应” ，当外资的效率更高时，用其来取代原本效率低下的国内投资是不会产生挤出效应的，因为此时国内投资总量并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有投资效率的提高。真正的挤出效应只存在两种情况：一是 FDI 的进入造成了大量资金和要素的占用以及市场空间的垄断，以致对国内投资的可持续性增加造成阻碍；二是相对低效率的外资企业通过各种制度性优势（如超国民待遇等）取代了具有更
2、高效率的国内投资 1。通过第三章的实证分析，已经得出在总量上，短期内 FDI 对我国国内投资有挤出效应，对于不同所有制经济的固定资产投资而言，FDI 所产生的效应也是不同的，而且对于不同行业来说，有的行业产生挤出效应，有的行业产生挤入效应。由于 FDI 对国内投资的短期效应存在很长的时滞性，到目前为止，FDI 对国内投资的短期挤出效应仍然还存在，距离长期均衡稳定的状态还要有很长的一段时期。所以在进行 FDI 对我国国内投资效应的原因和影响分析时，主要指的是 FDI 对国内投资的短期效应，在长期均衡状态下的 FDI 对国内投资效应的原因和影响分析不作为本文研究的重点。FDI 对国内投资的短期效应
3、既有 FDI 方面的原因，也有我国国内方面的原因，本章将着重从这两个方面进行分析。由于 FDI 在总量上产生真正的挤出效应，势必会对我国的经济产生不利的影响，但是 FDI 对个体经济和一些行业产生了挤入效应，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对我国的经济产生积极的影响。第一节 FDI 对国内投资效应的原因一、FDI 方面因素分析（一）FDI 结构性失衡1王韧，曾国平内生性制度变迁传导与外商直接投资的挤出效应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2004 年（6）：第 62 页。第四章 FDI 对我国国内投资效应的原因及其影响分析事实上，FDI 的流入在地区结构、产业结构、技术结构和投资方式结构上都存在失衡。地区结构上，FDI
4、高度集中于东部沿海地区，而中西部地区引资过少。在沿海地区，由于国内企业的生产技术及效率相对于中西部地区较高，因而也就更容易成为外资企业的潜在竞争对手，所面临的竞争压力也就越大，潜在的投资机会被外资取代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外资企业主要投资于消费品工业，而在重工业中的投资比重只有 40%左右。现实情况是我国消费品工业过剩，生产能力闲置比重工业更为突出，而我国东部地区一直是消费品工业企业的聚集区，因此在东部地区出现了挤出效应。在中部地区，由于内资企业不可能与外资企业形成竞争态势，反而会因为其低廉的生产成本和具有优势的内地销售网络而成为外商合作的对象，对当地的企业有一定的挤入效应。在西部地区，由于国内企
5、业生产技术和效率低下，再加上当地的基础设施落后，外资很难在当地找到合适的供应商和分包商。因此，在当地虽然有一些资本密集型的跨国公司投资的企业，但与当地企业很少有前向或者后向联系，也就不能形成挤入效应。由于 FDI 的地区结构上的失衡，最终导致在总体上 FDI 对国内投资有挤出效应。产业结构上，FDI 过度集中于加工制造业等相对过剩行业，而农林渔牧业、第三产业以及基础和技术密集型的中间产品项目的外资利用明显不足。外资企业与我国企业总体上存在产业结构的相似性，用“结构系数”来衡量外资企业与内资企业结构是否一致，这个系数在 1985 年为 0.497，1995 年变为 0.824，外资企业的行业结构
6、与内资企业的行业结构分工明显变得更为相互接近。 2很显然，流入我国的 FDI 主要进入了竞争性的行业或者是已经市场化了的产业，流入到这些产业中的 FDI 减少或是取代了国内资本将进行的投资，因此这种 FDI对国内投资的贡献小于 FDI 本身的流入量。其次，外商在我国工业投资中，大约有 60%分布在产品过剩、生产能力闲置比重工业更为突出的消费品工业，在重工业投资的比重只有 40%多一点，而且外资工业在技术密集程度不高的一般加工业中占有较高的比例，影响了技术扩散和产业链的延伸。 3近年来，外商在2 扬帆人民币汇率研究兼论国际金融危机与中国涉外经济M北京：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00：第 216
7、 页。3 郭克莎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产业结构的影响研究J管理世界，2000 年第 4 期。第四章 FDI 对我国国内投资效应的原因及其影响分析高新技术产业和服务业中的投资有增加的趋势，在这些行业中 FDI 能产生很好的“示范效应”和“扩散效应” ，对国内投资有挤入效应。私营企业能很好的利用和吸收外资的溢出效应，所以私营企业在这些行业中发展迅猛。技术结构上，FDI 中有相当部分为港、澳、台中小企业，他们通常进行简单的房地产交易和劳动密集型生产，本身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限制了 FDI 的技术溢出。1992 年以后，以“市场换技术”策略实行以及我国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化，以欧美为代表的大型垄断跨国公司开
8、始涌入中国，他们不但看中中国的廉价劳动力，而且还日益关注中国不断增长的市场潜力。因此，以市场需求为特征的 FDI 大量进入中国，凭借其所有权优势和内部化优势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对国内相关企业产生较大的冲击，把一些国内企业挤出了国内市场。近年来，来自英属维尔京群岛、开曼群岛等自由港的资本在中国吸收的 FDI 中比重急剧上升，2002 年成为 FDI 的第二大投资体。一般认为中国外流资本的目的地过去是香港，现在是维尔京群岛等自由港。据统计，这些外流资本中大约有 1/4的比例又以外资的身份回到中国从事直接投资活动。 4这些资金与国内的资金在本质上是一样的，这就意味着这些“外资”的流入不但没能给国内企业
9、带来先进的技术和管理观念，反而把国内资金排挤出市场。投资方式结构上，近年来，外商以独资的方式进行投资，合资的方式逐渐减少。从跨国公司与国内企业内部竞争来看，跨国公司通过合资的方式旨在全面收购合资企业。作为跨国公司主要形式的合资企业，就其本身而言，具有内生原结构不稳定性，并最终走向终结，而合资企业走向终结的最大可能是被一方收购。考虑到合资企业的终结与市场份额的重新划分是直接相关的，因此，外方以股权收购的方式结束合资企业，其实质也是对国内企业的挤出。外商利用资金优势，在中方最困难的时候要求大规模增资控股，如果中方拿不出钱来，只能将控股权拱手让给外商，外商轻而易举地获得控股权。（二）FDI 的超国民
10、待遇我国 FDI 的超国民待遇主要体现在税收优惠政策上，表现在外资企业一直享有比中国企业更低的所得税上。据统计，外资企业实际税负比内资企业低 1/3到 1/2。以所得税为例，目前中国内地企业所得税按区划分，一般地区为4湛柏明中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对内资的需求效应J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4（5）：第 90 页。第四章 FDI 对我国国内投资效应的原因及其影响分析33%，沿疆、沿海为 24%，特区为 15%，这三个所得税分别减半，构成了外资企业的所得税。而且实际上，许多外资企业在此基础上还享受了各级政府的减半优惠，最低税率仅为 7.5%，而内资企业最低仅为 15%5（新税法草案将现
11、行的内资企业、外资企业各自的所得税法合二为一，并将名义税率确定为 25%，相对于现行两部税法 33%的名义税率，统一降低了 8 个百分点。由于一些外资企业原来可以享受 24%或 15%的低税率优惠，因此外资企业的实际税率是略有上升的，内资企业的税负则相对减轻。预计新税法将从 2008 年 1 月 1 日起实施，届时，同样是面对中国市场的内、外资企业将真正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同时我国现行税法税率优惠档次多，不同类型企业名义税率和实际税负差距较大等问题也将得到解决）。此外内资企业与外资企业在税前成本、费用扣除等方面也存在着重大差异，使得外资企业在应纳税所得额计算方面口径较窄。凡此种种，使得外资企业
12、的税收负担明显低于国内民族企业。这种超国民待遇引起的不公平竞争对内资企业产生了很大冲击，对外资进入也起到了不合理的引导作用。首先，中国企业由于税负过重而难以提高职工工资，外资企业却由于税负较轻而乐于给员工高薪，造成了内资企业的技术人才、熟练工人的流失，内资企业的竞争地位被削弱，这进一步强化了外资的挤出效应，促使一部分内资外逃，以“外资”的身份重新流回国内，享受税收优惠。其次，即使没有先进的生产技术与管理经验的支撑，外资企业仍能够获得市场竞争力，这就削弱了外资采用先进技术的动力，也降低了外资进入的门槛，减少了 FDI 的溢出效应，不利于国内企业的发展。二、国内方面的因素分析（一）国内企业竞争力低
13、国内企业，特别是国有企业，存在一系列的制度缺陷：第一，政企不分，政府行政权力还对企业继续进行干预；第二，产权关系不明确，国有企业产权改革至今还不到位；第三，治理结构不完善，难以建立起相互制衡的权利机构、监督机构和执行机构，内部人控制现象严重；第四，管理制度不科学，缺乏内部激励约束机制、权责对等原则。这些制度弊端导致我国国有企业在市场经济5湛柏明中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对内资的需求效应J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4（5）：第 91 页。第四章 FDI 对我国国内投资效应的原因及其影响分析中呈现出疲软状态，在研发投入与技术水平、经营管理、产品质量、市场营销、售后服务等方面处于落后地位。由
14、于其在市场经济中对市场信号反应迟钝，学习能力差，而又缺乏创新机制，在同跨国公司进行竞争时处于劣势。因此，大量的国有企业在同 FDI 的竞争中被淘汰出局。同国有企业相比，中小企业具有一定的竞争优势。中国大部分私营企业产权结构清晰，经营专业化，运转机制灵活，管理成本较低，具有与境外国际化经营主体对接的条件。在产权改革的基础上，私营企业逐渐完善企业法人治理结构，通过体制创新和技术创新，不仅实现了更高层次的国际化经营，而且加快了企业多元化改革，提高了企业的经营效率。私营企业在同跨国公司竞争合作中，不断学习外商的先进技术和管理观念，不断发展壮大自己，在同外商竞争的同时，也极大刺激了私营企业的发展。因此，
15、对私营企业而言，FDI 的流入有一定程度上的挤入效应。（二）国内金融市场上的融资约束1997 年发生的金融危机本可为国内资本进入市场创造了一个好机会，这一年 FDI 锐减，其总量比 1996 年减少了 35%。但事实并不如此，19972000 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中，利用外资的比重由 1997 的 10.6%下降到 2000 年的5.1%，净下降 5.5%，而这个资金缺口中只有 0.5%来源于自筹及其他资金，1.4%来源于国内贷款，另外 3.6%不得不由国家预算内资金弥补。这说明：目前，中国企业所面临的几种融资渠道均不理想，还难以将闲散的国内资本进行有效地整合并参与国内投资市场竞争。 6从国内资
16、本的几种融资途径来看：第一是政府通过发行国债吸收闲散资金，但这种途径除了会对私人投资产生挤出效应外，它本身也有一个限度，尤其是近年来财政支出的猛增已使赤字高升，这对经济长期增长极为不利。第二是银行集合闲散资金并贷款给企业，但这种途径也面临着一个困境。一方面，能够获得贷款的主要还是一些效益欠佳的国有企业；另一方面，大量有潜力的私人企业却备受信贷约束。国内的融资体系以银行贷款的间接融资为主，而民营企业很难从正规银行体系获得充分的融资支持。椐统计，民营企业主要资金来源中，继承家业和利润积累等内源融资比例占到 65.2%，而银行和信用贷款只占6罗长远，赵红军外国直接投资、国内资本与投资者甄别机制J经济
17、研究，2003（9）：第 55 页。第四章 FDI 对我国国内投资效应的原因及其影响分析10.7%。 7外源融资不足，使民营企业往往难以跨越投资的初置成本，无法达到意愿的投资水平。同时，由于外源融资的约束，民营企业后续的生产扩张和追加投资也受到极大的限制，从而一直难以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占据有利地位。第三是企业进行直接投资，但这种途径在很大程度上受发育滞后、问题颇多的资本市场的限制。由于中国金融市场发育不成熟，资金难以在地区间、行业间的分割性市场中充分流动和有效配置，以至于盈余部门的资金闲置与某些部门的资金短缺同时存在。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反映出国内资金的不合理配置和资金的使用低效状况。这三种融
18、资途径所面临的困境导致中国的国内资本始终处于整个内外资的实力排序中的最低端，因此，它面临的投资环境最差、投资环境质量受到的扭曲最大、未能释放的投资潜力最多。 8鉴于国内企业因亏损导致的投资能力不足是市场法则的必然结果，故 90 年代中期以来，内资企业面临的资金约束主要体现为民营企业受到外源融资的约束，事实上这一阶段国内储蓄连年大于投资的状况也从另一方面印证了内资企业的资金约束是结构性的而不是总量性的，我国整个金融体系在资金配置上的失灵是产生这种结构性融资约束的根源。无论是直接融资的资本市场，还是银行的间接融资，均未给经济增长中最活跃的民营经济成分以充分融资支持。这种国内融资体系在资金配置结构上
19、的失衡直接导致了内资企业在与外资企业竞争中输在起跑线上。前面的计量分析结果已经表明 FDI 对民营企业有一定的挤入效应，但是由于受到资本市场上融资约束，这种挤入效应还相当有限，因此在国内投资总量上还是存在挤出效应的。第二节 FDI 对国内投资效应的影响FDI 的流入在总量上挤出了国内资本，使大量的国内资本被闲置，或者被迫外逃，以“外资”的身份重新回到国内以享受外资的优惠待遇。对国有企业的挤出、私营企业的挤入，在一定程度挤出了一些效率低下的国有企业，发展了一批有活力的私营企业。因此，FDI 对国内投资的效应既有积极影响也有消极影响。7张 杰民营经济的金融困境与融资次序J经济研究，2000（4）：
20、第 8 页。8罗长远、赵红军， “外国直接投资、国内资本与投资者甄别机制” ， 经济研究 ，2003 年第 9 期，第 55 页。第四章 FDI 对我国国内投资效应的原因及其影响分析一、挤出效应对国家经济安全的影响（一）外商直接投资行业的控制外商对同一产业的企业进行兼并、收购以及系列投资，实行产业内部一体化控制，直接形成对某些产业的垄断或某些地区经济命脉的控制，典型的例子是“中策现象” 。中国香港中策投资股份有限公司在中国大陆收购了 200 多家国有企业，它一改以往外商的分散性、随意性并购行为，开始有目的、有步骤、系统化地对同一行业的骨干企业实施并购。 9目前我国的轻工、机电、化工等行业都不同
21、程度存在被外资控制的局面。尤其是电子产业更甚，如移动通讯设备制造业几乎是外资企业一统天下，该行业主要的生产厂家有 8 家，其中 7 家为合资企业，1 家为独资企业。其中美国摩托罗拉公司在天津投资约 5000 万元独资生产手机，1995 年产量为 50 万部，约占国内总产量的一半，而国内企业或合资企业生产的摩托罗拉 BP 机，已占国内市场的 70%。此外爱立信、诺基亚、西门子等公司的产量也在逐年上升，这导致国产移动通讯设备几乎完全退出市场竞争，空前繁荣的国内市场成为众多跨国公司争夺的战场。 10跨国公司高高筑起的技术壁垒和规模经济引致的成本壁垒，使我国民族工业无法在这些行业得到相应的发展。图：4
22、-1 中外合资企业股权控制比例行业名称 外方控股比例 中方控股比例 双方股权对等机械工业化纤工业纺织工业家用电器工业彩电显像管工业玻璃行业 5 大企业电梯行业 5 大企业洗涤用品 15 家主要企业21.0048.9152.0375.0093.3060.00100.0086.7067.0049.0045.3815.006.7040.000.0013.3012.002.092.5910.000.000.000.000.009王 莉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产业安全的影响及对策J经济纵横，2005（10）：第 9 页。10夏兴园，王 瑛国际投资自由化对我国产业安全的影响J中南财经大学学报，2001（2）：第
23、 39 页。第四章 FDI 对我国国内投资效应的原因及其影响分析医药行业 13 家主要企业 92.30 7.70 0.00资料来源：李连成，张玉波FDI 对我国产业安全的影响和对策探讨J 云南财贸学院学报，2002（2）：第 8 页。（二）市场层面的控制外商利用其优惠的政策待遇、雄厚的资金实力和熟练的市场技术进行价格战，广告战，排挤国内企业，占领国内市场。跨国公司进入某一国家并非是为了蝇头小利，而是为了长期利益，因此，占领市场要比获得利润更为重要。为了长期利益，外商可以出让一部分当前利益，实行低价销售、有奖销售等策略，以吸引消费者。例如：外资大举进入中国后，轿车行业中三资企业占有 68%的份额
24、；电梯行业中三资企业占有 70%的份额；彩色显像管行业中三资企业占有65%的份额；机床行业中 62%的份额为外商占有；洗涤企业中外合资企业的产量已达到全国总量的 40%。 11在外资的强力冲击下，一些内资企业的市场份额出现萎缩，名牌开始消失。这在几个开放度较高的行业中表现尤为明显：以洗涤业为例，在引资之前，已有国产的一批名牌，如北京“熊猫” 、四川“双猫” 、南京“加佳” 、上海“海鸥”、沙市“活力 28”等等，但自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世界四大洗涤制造商美国的“保洁”公司、日本的“花王”公司、德国的“汉高”公司和英国的“联合利华”公司先后进入中国，不到 10 年的时间就占领了中国洗涤
25、市场的 75%，中国老牌被打垮或是被收购或被迫合资经营。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饮料行业：在外资进入之前，中国的饮料行业已经形成了几十个名牌，如“北冰洋” 、 “健力宝” 、 “天俯可乐” 、 “黄山可乐”等等，但自从美国的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进入中国以来，中国饮料行业再也“乐”不起来了。绝大多数企业被挤垮，只有极少数企业还在苦苦支撑着。 12（三）加剧国内企业的人才流失外资企业凭借其在我国享有的优惠政策待遇和自身的竞争优势，在很多行业中占据了大量的国内市场份额，获得了高额的垄断利润，因此外资企业很乐于给员工高工资，用优越的条件吸引了中方大量高级科技人才，并且他们还从11祝年贵利用外资与中国产业安全J
26、财经科学，2003（5）：第 114 页。12朱延福外资国民待遇导轮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 2002：第 143 页。第四章 FDI 对我国国内投资效应的原因及其影响分析国有企业、科研院所挖掘人才和技术，形成了国内高级人才向外商独资企业单向流动的现象。国内人才中最优秀人才的 40%、优秀人才的 45.7%都流向了外资企业，这种情况在独资企业数量增多以后变得更加严重，从而使国内的研究力量遭受损失，而且国内研究积累的成果也有可能随着主要人员的流动而被带入外资企业，对这些国内单位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13我国国有企业或科研院所的国内高级人才向外商独资企业的单向流动，不仅导致了我国现有技术的丧失，最主
27、要的是导致了我国技术创新能力和技术人员的丧失。由于财富的创造能力比财富本身重要得多，技术的开发能力比技术本身重要得多，国内企业特别是国有企业的高科技人才的流失，大大降低了国内企业的竞争力，在同外资企业竞争中处于劣势，被挤出国内市场。国内企业被挤出的后果是进一步加剧了国内企业人才的流失。二、加快国退民进的进程，提高国内企业的生产效率由于 FDI 在很大程度上挤出了国有企业资本，挤入了私营企业资本，加快了国退民进的进程。从效率方面讲，FDI 对个体私营经济的挤入、国有、集体经济的挤出可能代表了帕累托改进的方向，符合“优胜劣汰”的需求，大量没有竞争能力的企业退出市场，而有活力有竞争力的大型国企在 F
28、DI 的竞争压力下，加快国有企业改革步伐，进行股权重组，提升自身的竞争力。对于私营企业而言，由于通过向外国公司学习他们先进的技术和公司治理结构与管理制度，在学习竞争中不断成长壮大自己，成为经济中最活跃的经济实体。以电信设备产业为例，在过去 15 年的时间里，中国政府通过鼓励以合资的方式大量吸收FDI，跨国公司在中国的投资一方面为国内电信运营企业提供了先进的技术设备，另一方面又创造了一个国内设备制造业通过与跨国电信设备制造商的竞争与合作而进距离学习外商的先进技术和市场运作模式的机会。以巨（龙）大（唐）中（兴）华（为）为首的一部分本土企业得以利用信息通信技术领域迅速的技术进步所带来的机会，通过一般
29、性的技术知识与本地市场的情况相结合，开发出针对本国本地市场的新产品。通过学习外资企业的经营管理而建立了适合自己的商业战略，成功地进入了有较高技术壁垒的电信设备领域。包括合资13魏 浩，马野青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经济安全的影响J中央财经大学学报，2005（3）：69-70 。第四章 FDI 对我国国内投资效应的原因及其影响分析企业在内的国内电信设备制造企业在高度国际化的国内竞争中，不但经营管理、市场开拓等基本商业运作能力迅速提升，而且企业的技术能力突飞猛进。 14目前我国国内市场趋于饱和，出口压力加大，中国国民经济的发展和产业结构的调整，使部分产业的技术、设备和产品过剩，出现了买方市场的新格局，使
30、相当数量的国内产品及技术、设备急需寻求新的销售市场。如：机电、纺织行业约 1/3 的生产能力过剩。同时在 FDI 的竞争压力下，更加刺激了我国企业纷纷走出国门，向海外进军，寻找更加开阔的海外市场，进行资源更加合理的配置。海尔、联想、美的、创维、华为等优秀的企业在实施国际化的经营战略方面取得了进展，成为我国企业走向国际市场的“领头羊” 。家电行业中，充分显示了我国企业直面跨国公司的勇气，海信、TCL、长虹等家电业开始进军空调业。 15以上这些现象都表明了 FDI 的流入，对我国的企业而言，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生产效率，增强了企业自身的竞争力。本章小结到目前为止，FDI 对国内投资的短期挤出效应仍然
31、还存在，距离长期均衡稳定的状态还要有很长的一段时期。所以在进行 FDI 对我国国内投资效应的原因和影响分析时，主要指的是 FDI 对国内投资的短期效应。FDI 对国内投资的短期效应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FDI 方面的原因：由于 FDI 在地区结构、产业结构、技术结构和投资方式结构上都存在失衡，结果导致一定程度上的挤出效应。在政策上，给予了 FDI的超国民待遇，形成内外资企业不平等竞争的环境，打击了国内企业投资的积极性。国内方面的原因：国有企业竞争力低，直接导致在同跨国公司竞争时处于劣势，一部分国有企业被挤出国内市场。与国有企业不同，私营企业凭借其自身的优势在同跨国公司竞争合作时，不断发展壮大自己。国内金融市场上，私营企业面临外源融资的约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 FDI 对私营经济的挤入效应。14王晓红跨国公司发展与战略竞争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192-194 。15 姚掌宏跨国公司与中国经济发展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4：262-263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