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建档立卡贫困户收入特征及反贫困对策研究*杨龙汪三贵李萌( 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北京邮编:100872)要: 建档立卡贫困户增收问题是未来扶贫工作的重点。在武陵山片区四省四县 1016 个农户调研基摘础上，发现贫困户收入虽然增速较快，但结构单一，工资收入增长动力不足。贫困户仍处于分散经营阶段，自给自足生产特征依然明显。贫困户增收面临多重因素制约。主要制约因素为: 户均劳动力数量少、户均耕地面积 小、道路设施不完善、农户远离市场、农业生产和贸易的交易成本高、农业生产面临较大的自然和市场风险、私 营活动规模小和人情负担重等。应通过发展贫困地区县域经济，增加贫困户本地非农就业，提高农户组织化
2、程 度，促进要素流转，建立合理利益分配机制，发展农业保险等方式促进贫困户脱贫。关 键 词: 建档立卡; 贫困户; 收入结构; 风险农村贫困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5-7但在新时期农村扶贫政策背景下，缺少针对连片特困地区建档 立卡贫困户大样本的专项调查，而且针对建档立 卡贫困户收入特征以及反贫困对策的分析还不 足。本文在武陵山片区湖北利川、湖南芷江、重庆 石柱、贵州印江四县 ( 市) 40 个村庄 1016 个建档 立卡贫困户调研基础上，将分析贫困户的收入结 构和增收中面临的问题，为促进贫困户收入增长 提供政策建议。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农村减贫事业取得了巨大 的 成 就，但中国的贫困人口依然十分庞
3、大。1，2为保证扶贫对象得到有效扶持，我国各地 进行了贫困户建档立卡工作。建档立卡贫困户规 模的确定主要有两种方式: ( 1 ) 按照国家扶贫标 准，以统计部门农村贫困监测数据为依据，确定省 级贫困人口规模。( 2 ) 综合考虑统计部门农村贫 困监测数据、低保标准和自身财力，自 定扶贫标 准，确定省级贫困人口规模。确定省级贫困人口 规模后，再将指标分解到县和村。3建档立卡工作 是精准扶贫的工作基础。2013 年，习近平总书记 在湘西调研扶贫攻坚时提出要“精准扶贫”。李克 强总理在 2014 年政府工作报告中也提出“实行精 准扶贫，确保扶贫到村到户。 今年再减少农 村贫困人口 1000 万人以上
4、”。中国农村扶贫开 发纲要( 20112020) 中也明确提出“贫困地区农 民人均纯收入增长幅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扭转 发展差距扩大趋势”。纲要中还明确提出将连片 特困地区作为新时期扶贫开发的对象范围。因此 分析我国连片特困地区建档立卡贫困户的收入特 征和制约因素，对我国实现精准扶贫、增加建档立 卡贫困户收入、实现政府的减贫目标至关重要。虽然陈光金、王萍萍、王震、夏英等已对我国一、数据来源国务院扶贫办外资项目管理中心和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组成联合调研 组，于 2013 年 7 月对湖北省利川市、湖南省芷江县、重庆 市石柱县和贵州省印江县进行了贫困户调研。调 研中每个县选取 10 个
5、村庄，每村 25 至 30 个调查户，最终共收集有效农户问卷 1016 份。调研包括 村级调研和贫困户调研。村级调研内容为村内人 口、劳动力、基础设施、土地、村两委组织等信息。 贫困户调研内容为家庭人口特征、基础设施和公 共服务、土地状况、家庭收入等情况。调研村和样 本农户的具体抽样方法为: 每个县随机抽取 10 个*基金项目: 中国人民大学科学研究基金(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 项目“贫困地区农村金融干预对农户脆弱性的影响研究”( 编号: 14XNH077) 。农村发展与农民增收52农业部管理干部学院学报总第 15 期村庄。调研样本框为调研村全部贫困户，采取随机起点、等距抽样的
6、方式在每村选取 25 个贫困户 作为调研对象。抽样中还采取了整群抽样，具体 指在每村选择贫困户数量超过 25 户的村民小组， 在这些村民小组中进行抽样。若调研村内贫困户 不足 25 户，则在其他村内补足样本。收入、工资收入、私营收入和转移收入五部分。 计算贫困户人均纯收入后发现，贫困户 2012 年收入水 平高于 2011 年，种植业收入、私营收入和转移收入 增长速度较快。2011 年和 2012 年贫困户人均纯收 入分别为 2991. 57 元和 3603. 11 元，2012 年比 2011 年 名 义 增 长 20. 44% ，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 17. 50% ，高于全国 2012
7、年 10. 7% 的实际增长速度。虽然贫困户的总体收入增长速度高于全国平 均速度，但贫困户依然面临较为严重的贫困状况。 以下将分析贫困户的收入结构特征及各项收入的 制约因素，找到贫困的成因，为提出反贫困对策提 供事实依据。二、贫困户收入特征及增收制约因素分析和国家统计局的收入分类方法不同， 本文中贫困户的人均纯收入主要包括种植业收入、养殖业表 1 贫困户人均纯收入水平、结构及变化情况数据来源: 武陵山片区调研数据。若无特殊说明，以下表图来源与此处相同。( 一) 工资性收入是贫困户主要收入来源，但增长速度缓慢2011 年和 2012 年贫困户的工资收入分别占 当年人均纯收入的 56. 40% 和
8、 51. 13% ，表明工资 收入是贫困户的主要收入来源。但 2012 年贫困 户工资收入增长缓慢，2012 年工资收入比 2011 年 实际增长 6. 54% ，小于其他收入来源的增速。工资收入增速缓慢的制约因素是贫困户户均 劳动力少、务工劳动力未明显增加和就业部门工 资水平低。贫困户户均劳动力数量低于全国平均 水平。调查的贫困户中 24. 80% 没有劳动力，这些 家庭主要是老年贫困户。67. 03% 的贫困户中拥 有 1 至 3 个劳动力，仅有 8. 18% 的贫困户拥有 3 个以上的劳动力。拥有劳动力的家庭中，户均拥 有劳动力 2. 16 人，低于中国住户调查年鉴 2012中农村居民家
9、庭户均 2. 8 个劳动力。2011 年贫困户户均本地务工和外出务工人数分别为 0. 19 人 和 0. 75 人，2012 年 分 别 为 0. 21 人 和 0. 79 人。2012 年本地务工人数和外地务工人数和 2011 年 持平。务工劳动力数量并未显著增加是工资收入 增长缓慢的原因之一。贫困户外出务工主要的就 业部门为建筑业、工业、服务业和商业。在村级调 查中，45% 的村庄劳动力外出务工首要就业部门 是工业，45% 是建筑业，10% 是服务业和商业。贫 困户的就业部门和从事的具体职业技术含量较 低，以非正规部门和体力劳动为主，导致其工资收 入水平较低，增长缓慢。( 二) 种植业收入
10、增加较快，但仍面临多种制 约发展的因素种植业收入是贫困户人均纯收入中第二位收 国家统计局将农民人均纯收入分为工资性收入、农业经营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 此处的种植业、养殖业、工资、私营和转移收入均为扣除生产成本或赠予他人之后的纯收入。 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公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 2012 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2012 年农村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同比上涨 2. 5% 。 2012 年收入是名义收入。收入水平( 元)增长率( % )收入构成( % )2011 年2012 年较上年名义增长较上年实际增长2011 年2012 年人均纯收入2991. 573603. 1120. 4417.
11、 50100100种植业收入859. 671085. 5926. 2823. 2028. 7430. 13养殖业收入231. 07274. 5718. 8315. 937. 727. 62工资收入1687. 141842. 439. 206. 5456. 4051. 13私营收入109. 13192. 2876. 1971. 903. 655. 34转移收入104. 56208. 2599. 1894. 323. 505. 78总第 15 期建档立卡贫困户收入特征及反贫困对策研究53入来源。2011 年和 2012 年人均种植业纯收入分别为 859. 67 元和 1085. 59 元，2012
12、 年实际增长23. 20% 。种植业收入的增长主要源于经济作物 的种植。贫困户种植业采取多样化的种植方式， 在种植粮食作物的同时种植经济作物。粮食作物 主要用于养殖，少量进行销售。经济作物主要用 于销售，获得现金收入。虽然贫困户的种植业收入增加较快，但仍面 临耕地资源有限、交易成本高、经营方式落后、自 然风险和市场风险叠加等多种制约因素。贫困户 2012 年人均承包耕地面积为 0. 99 亩，实际人均耕种面积为 1. 17 亩，人均林地、草原面积为 4. 24 亩。 虽然林地、草原面积相对较多，但人均承包耕地和 实际耕地面积较小，低 于全国农户 2011 年人均 2. 30 亩的平均水 平。
13、在耕地面积有限的条件 下，贫困户从种植业中增加收入受到资源制约。道路、集市等设施不完善导致交易成本高。 在新农村建设、连片特困地区规划和整村推进项 目的推动下，贫困村的基础设施建设逐步完善，但 部分贫困户进入市场交易的成本仍较高。所有贫 困户平均距离能通机动车的道路 0. 36 公里，但通 机动车道路中仅有一半是水泥路、柏油路或砖路， 33. 53% 的道路仍为土路，14. 84% 的路为沙石路。 虽然各行政村已基本完成通公路的目标，但贫困 户对村内道路建设仍存在较大需求。贫困户距离 最近的集市平均为 6. 79 公里，62. 12% 的贫困户 步行去集市，去集市的平均往返时间为 94. 34
14、 分 钟。虽然产业扶贫项目是推动贫困农户收入增长 的重要思路，8但在道路仍需完善、市场较远的情 况下，贫困户进行农业生产的交易成本高，制约了 产业扶贫资金使用和种植业的发展。贫困户的组织化程度较低。在土地分散承包 背景下，贫困户的种植业生产仍处于分散经营、自 给自足的状态。在此农业生产方式下，分散的农户 不能产生农业剩余，进而不可能对农业进行新技术 采纳、新品种使用等进一步投资。贫困户参加合作 经济组织的比重较低，仅有 20. 44% 的贫困户参加 了合作经济组织。参加的贫困户在合作经济组织 中出资入股的比例也较低，仅有 19. 8% 的贫困户出 资入股。在合作经济组织中没有出资入股意味着 不
15、能从合作经济组织中获取分红收益。79. 56% 的 贫困户并未参加合作经济组织。没有参加的主要原因是没有人组织合作社、没有产品需要合作、不了解合作经济组织，其他原因包括参加了合作社也 没什么好处、对合作组织不信任。这表明，贫困户 所处地区仍处于原子化的分散经营状态，农业合作 组织发育不足，贫困户的参与度较低，且参加的贫 困户中很少能够获得合作经济组织的分红收益。 贫困户种植业的发展面临经营方式的制约。贫困户的种植业收入受自然风险和市场风险 影响。自然风险包括干旱、洪涝、气温变化、虫灾 等。自然灾害会导致种植业产量下降，甚至绝收。 如表 2 所示，2011 年和 2012 年，分别有 28. 9
16、% 和 20. 82% 的贫困户认为收成情况较差。贵州省印 江县在 2011 年遭遇了旱灾，有 61. 01% 的农户认 为当年农业收成较差。2012 年比 2011 年稍好，但 仍有 33. 03% 的农户认为收成较差。表 2 调查各县( 市) 的农户 2011 年和 2012 年 种植业收成状况种植业的市场风险主要是农产品价格波动、农产品市场需求或供给波动。由于经济作物经济 附加值较高，是农户种植业现金收入的主要来源。 但经济作物易受市场价格价格波动影响，导致种 植业收入产生大幅波动。在扶贫产业带动下，武 陵山区贫困户种植的主要经济作物包括烟叶、药 材、辣椒、果树等，如果价格出现波动或者销
17、售出 现问题，会导致贫困户种植业收入出现波动，从而 导致贫困程度进一步加深。( 三) 传统养殖方式导致贫困户养殖业收入 较低2011 年和 2012 年贫困户人均养殖业纯收入分别为 231. 07 元和 274. 57 元，仅占人均纯收入 的 7. 5 % 8 % 。贫困户养殖业收入低的原因在 根据中国住户调查年鉴 2012，2011 年全国农村居民家庭经营土地人均 2. 30 亩，其中人均有效灌溉面积 1. 16 亩。县2011 年( % )2012 年( % )好一般差好一般差利川市16. 9460. 1122. 9517. 1358. 0124. 86芷江县12. 167. 7420.
18、1615. 2669. 8814. 86石柱县22. 4265. 4712. 1117. 5470. 1812. 28印江县1. 3837. 6161. 011. 8165. 1633. 03总体13. 0758. 0328. 912. 8666. 3320. 8254农业部管理干部学院学报总第 15 期于绝大部分贫困户采用传统养殖方式，养殖规模较小，养殖 的副产品少，养 殖成本高。 贫困户的 养殖业与种植业紧密联系。 农户自己种植的农 作物作为养殖业的生产投入，而且一般不计算这 样生产投入的成本。通常情况下，农户养殖两头 猪，一头自家食用，另一头销售，赚取少量的现金 收入。在家庭劳动力有限的
19、条件下，贫困户的养 殖规模较小，并不能产生规模效益。养殖规模小 也导致养殖业的收入不高。 这样的养殖和种植 业生产相结合的方式仍一定程度属于自给自足 的生产方式，商 品化率低，在 不计算投入成本和 养殖规模较小的情况下，养殖业收入不高。如果 将劳动力的机会成本计入养殖业，贫困户的养殖 收入可能是负值。( 四) 私营收入和转移收入收入水平较低，私 营活动少和人情负担是主因贫困户 2012 年的私营收入和转移收入分别 比 2011 年实际增长 71. 90% 和 94. 32% ，远高于其 他三项收入来源。但私营收入和转移收入的水平 较低，2011 年和 2012 年私营收入仅分别占人均纯 收入的
20、 3. 65% 和 5. 34% ，转移收入分别占人均纯 收入的 3. 50% 和 5. 78% 。从事私营活动农户比例低、私营活动规模小 导致贫困户私营收入低。2011 年从事私营活动 的贫困户仅为 33 户，2012 年仅为 40 户，分 别占 调查总户数的 3. 25 % 和 3. 94 % ，贫 困户的经济 活动仍较为单一。贫困户从事的私营活动以个 体商业为主，活动地点主要在本村。私营活动规 模较小，交易 范围小，导 致贫困户的私营收入水 平较低。人情往来支出大导致贫困户转移收入低。转 移收入是由转移性总收入减去转移性支出所得。 贫困户的转移性总收入包括养老金、五保金或低 保金、农业补
21、贴、退耕还林补贴或生态林补贴、救 济款或困难补助、亲友赠送、人情往来收礼、其他 转移收入。 转移性支出包括税费、各种罚款、赠 予亲友、人情往来支出。贫困户转移收入增长来 源于人均人情往来收礼、亲友馈赠、五保金或低保 金、养老金收入增加。贫困户 2012 年人均接受亲 友馈赠的收入比 2011 年增长 25. 83% ，是转移收入增加的重要来源。贫困户 2011 年和 2012 年人均获得养老金收入为 134. 08 元和 147. 18 元，人均 获得五 保 金 或 低保金收入分别为 104. 34 元 和 119. 09 元。养老金、五保金和低保金补助水平提 高导致贫困户转移 收 入 增 加
22、。 贫 困 户 2011 年 2012 年人均人情往来收礼分别为 214. 98 元 和327. 71 元，2012 年比 2011 年增长 52. 44% ，表 明 基于社会网络的人情支持是贫困户转移收入的重 要来源。但与此同时，人情负担也导致贫困户转 移支出巨大。贫困户 2011 年和 2012 年户均人情支出分别为 715. 96 元和 775. 25 元， 2012 年比 2011 年增加了 8. 28% 。虽然农户调研中回答支 出时容易高估，但贫困户的人均人情往来支出高 于人情往来收礼符合实际，因为贫困户每年都有 人情往来支出，但仅有部分年份会有人情往来收 礼。人情往来支出的增长速度
23、不及转移收入的增 长速度，使得转移收入仍呈现较大幅度增加。但 人情往来支出水平较高，导致贫困户的转移收入 仍处于较低水平。三、主要结论在对建档立卡贫困户实地调研基础上，通过分析贫困户收入结构特征，形成以下结论:( 一) 贫困户收入增速较快，但结构单一，工资 收入增长动力不足贫困户 2012 年人均纯收入实际增长速度高 于全国平均水平。贫困户收入来源以务工收入和 种植业收入为主，养殖业收入、私营收入和转移收 入所占比例过低。贫困户的生产活动和收入结构 较为单一。工资收入是贫困户的主要收入来源， 但增长速度最低，主要原因是贫困户劳动力数量 少、贫困地区本地务工机会少、贫困户劳动力多从 事工资水平低
24、的工作。( 二) 贫困户增收面临多重制约因素贫困户的老龄化现象较为明显，户均劳动力 的数量少于全国农户的平均水平。贫困户户均耕 地面积低于全国农户的平均水平。连片特困地区的道路设施尤其是入户到户设施不完善，农户远 本文中指不属于家庭常住人口的子女、父母或兄弟姐妹给的钱。 其他转移性收入包括独生子女家庭父母养老补贴、抚恤金、保险赔付( 母猪保险、人身保险等) 、家电下乡补贴等。 农户调查中，在回答时人情收入时，往往容易低估。而在回答人情支出时，容易出现高估。总第 15 期建档立卡贫困户收入特征及反贫困对策研究55离市场，导致农户进行农业生产和贸易的交易成本高。自然风险影响农户的种植业生产，使得依
25、 赖农业生产的贫困户脆弱程度高。市场价格波 动、供需波动等市场风险影响贫困户经济作物的 收益。私营活动单一且规模小，导致贫困户私营 收入水平难以快速提高。人情往来支出大使得贫 困户转移收入水平低。( 三) 贫困户仍处于分散经营阶段，自给自足 生产特征依然明显贫困户参加农村合作组织的比重低，主要原 因是贫困地区的农业合作经济组织发育不足，需 求程度低，农户了解不足。贫困户农业生产的自 给自足特征明显，种植的农作物销售比例低，多用 于自己食用，或者用于养殖业。贫困户的养殖仍 采用传统方式，养殖规模较小，且由于养殖投入多 是自己种植业所产。养殖业用于销售的比例低， 进而导致商品化程度低。( 三) 促
26、进贫困户要素的流转，建立合理的要素利益分配机制充分发挥贫困地区大户的企业家才能，解决 当前贫困地区农业经营商品化程度低、不能产生 有效农业剩余的问题。在贫困地区耕地资源有限 条件下，通过土地流转，大户承包，扩大农业生产 经营规模，发挥大户企业家才能和农业生产的规 模效益。贫困户尤其是缺少劳动力的老年型贫困 户可将自己的土地入股，获得生产经营的规模收 益。贫困户劳动力可以参与规模经营中。建立要 素的利益分配机制，尤其是探索益贫机制。通过 生产要素入股，在要素分红中适当提纲贫困户的 分红比例。建立农产品的分成机制，解决规模生 产中劳动力的激励问题，确保贫困户劳动力成为 被雇佣劳动力后仍然能够积极劳
27、动。( 四) 发展贫困地区农业保险政策，降低贫困 户生产中的风险在转变农业经营方式基础上，以农户合作组 织或土地流转以后的农村大户为农业保险的实施 对象。贫困户的生产要素以入股或者参加劳动的 形式进入合作社或流转给农村大户。当自然风险 发生以后，由合作社或农村大户为单位进行理赔。 贫困户的生产要素由合作社或农村大户作为载 体，因此也能处于农业保险的保障之下。在此基 础上，贫困户可实现风险规避，不必自己独自承担 可能发生的风险。四、对建档立卡贫 困户减贫的政策 建议( 一) 发展贫困地区县域经济，促进贫困户本地非农就业促进贫困户务工收入进一步增长，贫困户需 增加务工人员的数量、提高到工资水平较高
28、部门 的就业率。在贫困户户均劳动力数量低于全国平 均水平的条件下，需合理安排组织贫困户的务工 劳动力资源。在未来扶贫工作中，需发展贫困地 区的县域经济，增加贫困户劳动力在本地非农就 业的机会。增加贫困户本地务工劳动力的数量， 降低外出务工比例。本地务工劳动力还能兼顾农 忙时期家庭的农业生产，提高贫困户的农业经营 收入。通过促进贫困户劳动力兼顾本地务工和家 庭农业 经 营，保证有限的劳动力资源得到有效 使用。( 二) 提高贫困地区农户的组织化程度在未来贫困地区经济发展中，要注重建立新 型农业经营体系。通过发展农业合作组织，提供 统购统销服务、农业技术推广、技术培训等，提高 农户的市场谈判能力，降
29、低弱小分散的贫困户面 临的市场风险。但在建立农业合作组织时需提 高贫困户的参与度，不 能建立大户主导型、缺 乏 民主管理、不能实现合作社分红的“假合作社”。参考文献1世界银行 . 从贫困地区到贫困人群: 中国扶贫议程的演进中国贫困和不平等问题评估，2009.汪三贵 . 在发展中战胜贫困对中国 30 年大规模减贫经 验的总结与评价J. 管理世界，2008( 11) : 7888. 国务院扶贫办 . 两项制度有效衔接贫困农户建档立卡操作 手册Z，2010.国家统计局住户调查办公室 . 中国农村贫困监测报告 2011M. 北京: 中国统计出版社，2012.陈光金 . 中国农村贫困的程度、特征与影响因素分析J. 中国农村经济，2008( 09) : 1325.王萍萍，闫芳 . 农村贫困的影响面、持续性和返贫情况J. 调研世界，2010( 03) : 56.王震，夏英 . 西部集中连片贫困地区开发探讨基 于新 疆洛浦县的个案分析J. 调研世界，2012( 04) : 3437. 徐翔，刘尔思 . 产业扶贫融资模式创新研究J. 经济纵横，2011( 07) : 8588.234567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