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安 徽 史 学 年 第 期 抗 日 战 争 研 究卢 沟 桥 事 变 与 国 民 政 府 外 交张 折 福卢 沟 桥 事 变 爆 发 至 今 , 已 整 整 个 年 头 了 , 日 本 侵 略 者 的 野 蛮 暴 行 , 激 起 了 中 国 人 民 的 顽强 抵 抗 。 漫 长 的 八 年 抗 战 , 既 有 战 场 上 的 腥 风 血 雨 , 又 有 外 交 上 的 尖 锐 斗 争 。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的对 外 交 涉 和 斗 争 , 曲 折 、 复 杂 , 时 受 国 际 国 内 斗 争 的 制 约 而 波 澜 起 伏 。 卢 沟 桥 事 变 爆 发 后 , 南 京国 民 政 府
2、 的 对 外 政 策 侧 重 于 寻 求 国 际 干 预 , 扼 制 日 军 侵 略 , 和 平 解 决 争 端 。 各 帝 国 主 义 国 家 也围 绕 自 身 的 利 益 , 纷 纷 在 国 际 舞 台 上 登 台 亮 相 。卢 沟 桥 事 变 爆 发 后 , 面 对 日 军 的 猖 狂 进 攻 ,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立 即 采 取 紧 急 措 施 。 一 方 面 加 紧军 事 部 署 , 调 兵 遣 将 作 好 应 战 准 备 一 方 面 在 外 交 上 左 右 出 击 , 既 力 求 通 过 与 日 直 接 交 涉 , 和 平解 决 争 端 , 又 对 欧 美 各 国 作 外 交
3、 试 探 , 以 图 推 动 国 际 社 会 对 日 施 加 压 力 , 迫 使 东 京 政 府 停 止 侵华 政 策 。国 民 政 府 外 交 部 先 后 向 日 本 驻 华 使 馆 提 出 口 头 抗 议 , 要 求 日 军 “ 立 即 制 止 一 切 军 事 行 动 ” ,并 “ 立 即 撤 回 原 防 ” , “ 立 谋 和 平 解 决 , 藉 免 事 态 扩 大 ” , 中 国 方 面 保 留 就 该 事 件 作 进 一 步 反 应 的权 利 龙 。 月 日 , 冀 察 地 方 当 局 与 日 方 代 表 经 协 商 决 定 停 止 军 事 行 动 , 各 回 原 防 , 卢 沟 桥
4、 仍 由中 国 驻 军 防 守 离 。 但 日 军 违 反 协 议 , 不 但 拒 绝 将 军 队 撤 回 原 驻 防 地 而 且 继 续 炮 击 宛 平 城 。日 中 国 外 长 王 宠 惠 正 式 向 日 本 政 府 提 出 书 面 抗 议 。 这 时 旧 本 内 阁 举 行 紧 急 会 议 , 决 定 向 华 北增 兵 但 又 声 称 日 本 “ 坚 持 不 扩 大 局 面 当 地 解 决 的 方 针 , 不 抛 弃 和 平 谈 判 的 愿 望 ” , 并 责 成 中 国通 过 深 刻 “ 反 省 ” 使 事 态 “ 圆 满 解 决 州 同 时 警 告 中 国 政 府 勿 对 日 本 与
5、 华 北 地 方 当 局 之 问 的 “ 现地 解 决 ” 方 针 干 扰 衷 。 日 本 的 目 的 是 企 图 通 过 和 平 劝 诱 与 武 力 恫 吓 交 叉 运 用 的 惯 用 伎 俩 迫 使 中国 屈 服 。这 样 , 南 方 国 民 政 府 便 面 临 着 两 种 选 择 要 么 听 凭 日 本 压 迫 冀 察 地 方 当 局 接 受 其 苛 刻 条件 在 “ 不 扩 大 ” 和 “ 现 地 解 决 ” 的 幌 子 下 承 认 日 本 对 华 北 的 控 制 要 么 决 心 准 备 进 行 一 场 大 规 模的 战 争 较 量 。 蒋 介 石 在 庐 山 召 集 军 政 首 脑
6、会 议 商 量 对 策 。 国 民 政 府 外 交 部 也 发 表 严 正 声明 中 困 主 张 和 平 解 决 事 端 但 因 日 方 缺 乏 和 平 诚 意 , 且 作 大 规 模 之 军 事 行 动 而 使 事 态 日 趋 严重 “ 其 责 任 自 应 由 日 方 负 之 ” “ , 并 通 知 日 方 , 与 华 北 当 局 的 任 何 现 地 解 决 ” 的 协 议 、 协 定 须 经中 国 中 央 政 府 承 认 才 能 有 效 。 月 蒋 介 石 发 表 了 著 名 的 庐 山 谈 话 指 出 本 侵 华 蓄 谋已 久 “ 和 平 己 非 轻 意 可 以 求 得 ” 中 日 司
7、是 和 是 战 , “ 全 系 日 本 政 府 的 态 度 ” 而 定 。 中 国 对 和 平 解决 事 端 的 最 低 限 度 是 “ 一 任 何 解 决 不 得 损 害 中 国 主 权 与 领 土 之 完 整 二 冀 察 行 政 组 织 , 不容 任 何 不 合 法 之 改 变 三 中 央 政 府 所 派 地 方 官 吏 , 如 冀 察 政 务 委 员 会 委 员 长 宋 哲 元 等 , 不 能任 人 要 求 撤 换 四 第 二 十 九 军 现 在 所 驻 地 域 不 能 受 任 何 约 束 ” 如 日 方 拒 绝 接 受 和 平 解 决 事端 的 最 低 限 度 要 求 那 么 和 平
8、就 到 了 “ 绝 望 时 期 ” , 中 国 便 进 入 了 “ 牺 牲 一 切 ” 的 “ 最 后 关 头 , 。但 国 民 政 府 此 时 仍 希 望 和 平 解 决 卢 沟 桥 事 变 并 将 解 决 卢 事 备 忘 录 一 件 送 交 日 驻 华 使 馆 , 建 议双 方 确 定 一 日 期 同 时 停 止 军 事 行 动 , 部 队 各 回 原 防 , 中 方 愿 继 续 谋 求 外 交 协 商 , 和 平 解 决 争 端 ,且 愿 按 国 际 公 法 及 有 关 条 约 接 受 国 际 调 停 。 日 方 对 中 国 方 面 的 和 平 呼 吁 根 本 不 予 理 睬 , 并 威
9、 胁说 “ 南 京 政 府 倘 不 翻 然 醒 悟 , 解 决 时 局 将 全 然 无 望 ” 旧 军 参 谋 本 部 也 同 时 作 出 以 武 力 解 决 事变 的 决 定 。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企 图 通 过 与 日 直 接 接 触 和 平 解 决 争 端 的 愿 望 至 此 完 全 落 空 。面 对 这 一 严 峻 局 势 , 国 民 政 府 不 得 不 求 助 于 欧 美 各 国 , 于 是 便 开 展 多 元 外 交 , 希 望 国 际 社会 进 行 干 预 , 迅 速 制 止 日 本 侵 略 。 蒋 介 石 对 此 曾 满 怀 信 心 , 认 为 平 津 “ 国 际 关 系
10、 复 杂 ” , 一 旦 日 军在 华 北 重 启 战 端 , 而 我 又 能 “ 抗 战 到 底 , 则 在 华 北 有 权 利 之 各 国 , 必 不 能 重 视 不 理 , 忿 。早 在 卢 沟 桥 事 变 爆 发 之 初 ,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就 指 示 中 国 驻 各 国 使 节 探 询 所 在 国 政 府 对 卢 沟桥 事 变 的 态 度 , 以 期 抓 住 时 机 , 分 化 欧 美 各 国 与 日 本 的 关 系 , 争 取 国 际 社 会 对 中 国 的 同 情 和 支持 。国 际 社 会 虽 然 在 口 头 上 对 日 本 侵 略 中 国 表 现 出 普 遍 的 同
11、情 , 却 又 不 愿 对 日 本 的 侵 略 政 策作 出 强 硬 的 扼 制 , 这 同 年 代 中 叶 国 际 形 势 的 恶 化 有 着 密 切 的 关 系 。 在 欧 洲 , 德 、 意 法 西 斯 疯狂 扩 军 备 战 , 严 重 威 胁 相 邻 国 家 , 并 建 立 了 柏 林 罗 马 轴 心 关 系 。 在 远 东 , 日 本 法 西 斯 在 所 谓“ 根 本 国 策 ” 指 导 下 , 加 紧 对 西 太 平 洋 地 区 的 军 事 扩 张 。 年 月 , 日 、 德 签 订 了 反 共 产 国际 协 定 , 随 后 意 大 利 也 参 加 其 行 列 。 欧 亚 法 西
12、斯 势 力 的 携 手 联 合 , 使 全 球 战 争 气 氛 更 趋 严 重使 欧 美 各 国 为 自 身 安 全 而 忧 心 忡 仲 。 英 、 法 在 远 东 太 平 洋 地 区 有 着 广 大 的 殖 民 地 和 重 要 的 政治 、 经 济 利 益 , 他 们 担 心 日 本 逞 雄 远 东 会 损 害 其 海 外 利 益 , 因 此 希 望 并 愿 意 推 动 中 日 和 平 解 决纷 争 。 但 在 欧 洲 局 势 动 荡 不 安 , 本 土 生 存 面 临 危 机 时 刻 , 它 们 自 然 不 会 在 中 日 问 题 上 倾 注 过 多精 力 , 反 而 担 心 对 日 本
13、侵 华 采 取 强 硬 立 场 , 会 透 致 新 的 麻 烦 。 同 样 , 德 、 日 反 共 声 势 的 进 一 步 扩张 , 也 成 为 苏 联 制 定 对 外 政 策 的 基 本 依 据 。 为 了 不 致 在 将 来 陷 于 腹 背 受 敌 东 西 夹 击 的 窘 境 , 苏联 也 尽 力 避 免 与 日 本 发 生 纠 葛 。 美 国 则 刚 刚 走 出 年 代 初 的 经 济 萧 条 , 如 何 医 治 经 济 危 机 留下 的 重 创 , 淡 化 了 这 个 国 家 对 卷 入 国 际 纷 争 的 愿 望 , 孤 立 主 义 笼 罩 了 整 个 美 国 。 一年 , 美 国
14、国 会 先 后 三 次 通 过 中 立 法 案 这 成 为 美 国 政 府 处 理 国 际 关 系 的 基 本 法 律 依 据 。 从 经 济利 益 的 角 度 看 , 美 国 的 海 外 投 资 集 中 在 欧 洲 即 使 在 远 东 口 本 又 是 美 国 的 主 要 贸 易 伙 伴 相 对而 言 , 它 在 中 国 的 经 济 利 益 则 极 为 微 小 护 。 此 外 以 日 本 为 前 哨 , 遏 制 苏 联 共 产 主 义 的 传 统 政 策还 在 影 响 着 白 宫 。 这 样 美 国 对 于 中 国 政 府 要 求 它 与 英 、 法 联 合 斡 旋 中 日 关 系 的 呼 声
15、 当 然 就 不可 能 积 极 反 响 。英 、 美 等 国 对 远 东 紧 张 局 势 各 有 所 谋 心 怀 鬼 胎 谨 小 恒 微 这 在 事 实 上 纵 容 了 日 本 的 侵略 从 而 使 中 国 在 卢 沟 桥 事 变 后 的 对 直 接 交 涉 中 处 于 劣 势月 日 日 军 占 领 廊 坊 , 并 向 二 十 九 军 宋 折 元 发 出 最 后 通 谍 要 求 驻 防 在 八 宝 山 、 卢 沟桥 附 近 的 中 国 军 队 必 须 在 日 勺 几 前 撤 至 长 辛 店 北 平 市 内 的 中 国 军 队 须 于 午 前 撤 出 否则 日 军 “ 将 不 得 不 采 取 单
16、 独 行 动 ” 飞 。 日 旧 军 在 北 平 外 田 发 起 攻 击 。 夜 宋 哲 元 率 部 逃离 北 平 , 退 往 保 定 方 向 。 日 、 日 , 北 平 、 夭 津 相 继 陷 落 。 日 蒋 介 石 在 答 记 者 问 时 表 示 在此 国 家 存 亡 绝 续 之 际 , “ 政 府 有 保 卫 领 土 主 权 与 人 民 之 责 ” , 惟 有 “ 领 导 全 国 一 致 奋 斗 , 为 捍 卫 国家 而 牺 牲 到 底 , 决 无 妥 协 与 屈 服 之 理 。 违 ” 自 此 , 中 日 战 争 在 华 北 各 地 全 面 展 开 。在 国 际 绥 靖 政 策 的 影
17、 响 下 , 日 军 得 寸 进 尺 , 直 入 中 国 腹 地 , 不 断 制 造 事 端 。 月 日 旧 本海 军 陆 战 队 驾 车 冲 上 海 虹 桥 军 用 机 场 , 制 造 了 虹 桥 事 件 。 月 日 旧 军 又 向 闸 北 地 区 大 举 进攻 , 中 国 守 军 奋 起 抵 抗 , “ 八 一 三 ” 事 变 爆 发 。上 海 是 中 国 最 大 的 工 商 业 都 市 ,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的 财 政 重 地 , 在 军 事 、 政 治 上 对 首 府 南 京 起着 屏 障 和 依 托 作 用 , 而 且 是 中 国 政 府 与 欧 美 各 国 相 互 联 系 的
18、 重 要 纽 带 , 战 略 地 位 至 为 重 要 。 对欧 美 各 国 来 说 , 上 海 是 它 们 近 百 年 来 向 中 国 进 行 经 济 侵 略 和 文 化 渗 透 的 战 略 据 点 , 这 里 集 中 了它 们 在 中 国 的 绝 大 部 分 资 产 和 利 益 。 日 军 对 上 海 的 进 攻 当 然 引 起 欧 美 各 国 的 密 切 注 视 。 英 国立 即 作 出 反 应 它 们 从 香 港 等 地 抽 调 军 队 来 沪 , 以 保 护 英 侨 民 的 利 益 和 安 全 。 接 着 , 它 又 与 各 国驻 沪 领 事 及 中 日 两 国 紧 急 践 商 策 划
19、 成 立 所 谓 上 海 “ 中 立 区 ” , 以 确 保 其 在 沪 利 益 。 英 国 还 向 中日 两 国 提 出 具 体 建 议 两 国 军 队 共 同 退 出 上 海 及 其 四 周 地 带 保 证 日 本 在 沪 侨 民 安 全 不受 损 害 保 证 上 海 公 共 租 界 不 被 日 军 用 作 军 事 基 地 特 。 美 国 则 声 明 决 不 放 弃 远 东 利 益 , 但 又 不分 是 非 地 胡 说 中 日 双 方 均 应 对 战 争 的 升 级 负 责 , 劝 告 两 国 互 相 克 制 , 并 赞 成 英 国 提 出 的 设 立 上海 “ 中 立 区 ” 的 建 议
20、 , 。 日 , 英 国 将 上 海 “ 中 立 区 ” 计 划 正 式 向 中 日 两 国 提 出 , 且 向 日 本 说 明 愿在 法 、 美 帮 助 下 承 担 保 护 日 本 侨 民 的 责 任 。 中 国 原 则 上 表 示 接 受 。 日 本 外 务 省 却 答 称 战 争 扩大 源 于 中 国 方 面 破 坏 淞 沪 停 战 协 定 , 因 此 , 只 有 中 国 从 停 战 协 定 规 定 的 地 区 撤 出 军 队 , 日 本才 能 考 虑 英 方 建 议 抓 。 英 国 苦 心 构 思 并 为 之 竭 力 奔 波 的 上 海 “ 中 立 区 ” 方 案 就 此 告 吹 。英
21、 、 法 、 美 等 国 的 对 日 消 极 避 战 态 度 , 实 际 上 起 了 助 封 为 虐 的 恶 劣 作 用 。 日 军 看 准 苗 头 , 公开 将 公 共 租 界 作 为 军 事 进 攻 的 基 地 , 数 十 艘 舰 船 与 各 国 在 沪 舰 船 交 叉 相 间 , 从 而 使 中 国 在 军 事上 处 于 劣 势 , 外 交 上 陷 于 被 动 。 鉴 于 这 种 情 况 ,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照 会 各 国 驻 沪 领 事 , 抗 议 有 关 国 家容 许 日 本 借 租 界 之 便 进 攻 中 国 军 队 , 要 求 各 国 迅 速 予 以 制 止 , 且 多
22、次 敦 促 各 国 在 沪 舰 船 远 离 日本 军 舰 , 以 免 发 生 误 伤 事 件 。 但 各 国 只 答 应 警 告 日 方 不 得 以 租 界 作 为 军 事 据 点 又 无 理 要 求 交战 双 方 应 对 殃 及 各 国 在 沪 利 益 的 事 件 负 同 等 责 任 , 甚 至 不 准 中 国 空 军 飞 经 租 界 上 空 对 日 作 战 ,简 直 是 荒 唐 之 极 。远 东 局 势 的 进 一 步 恶 化 , 引 起 了 美 国 朝 野 重 视 但 丝 毫 没 有 改 变 华 盛 顿 当 局 的 远 东 政 策 。美 国 政 府 继 续 执 行 所 谓 不 卷 人 战
23、 争 又 使 战 争 不 致 扩 大 和 延 长 ” 的 理 想 主 义 外 交 路 线 , 乞 , 而“ 不 卷 入 战 争 ” 又 是 其 外 交 路 线 的 核 心 。 华 盛 顿 一 再 拒 绝 各 国 联 合 抑 制 日 本 侵 略 、 保 护 各 国 在 华权 益 的 主 张 , 它 只 求 以 和 缓 的 方 式 呼 吁 制 止 战 争 依 据 国 际 惯 例 及 有 关 条 约 合 理 解 决 中 日 争端 。 因 为 这 样 做 , 它 既 不 失 “ 公 正 ” 又 可 避 免 美 日 之 间 滋 生 麻 烦 。 美 国 的 这 种 态 度 , 其 实 是 对 日本 军 国
24、 主 义 的 安 慰 和 鼓 励 。 美 国 驻 大 使 格 鲁 不 打 自 招 地 说 “ 在 我 和 这 里 所 有 的 人 看 来 日 本政 府 由 衷 感 激 事 变 以 后 我 国 政 府 的 态 度 和 行 动 。 ” 上 海 战 事 爆 发 后 美 国 态 度 非 但 十 分 消 极甚 至 主 张 中 国 单 方 面 撤 军 而 使 上 海 免 于 兵 赞 。 月 中 下 旬 日 军 出 动 飞 机 频 繁 袭 击 杭 州 、 南 京及 江 苏 、 福 建 等 重 要 城 市 中 日 战 争 有 进 一 步 扩 大 之 势 。 月 日 美 国 团 务 院 发 表 对 中 日 战争
25、 继 续 恶 化 的 政 府 声 明 垂 中 赫 尔 利 月 日 发 表 的 声 明 所 阐 述 的 对 外 关 系 原 则 呼 牙 避 免以 武 力 推 进 国 策 。 这 种 不 痛 不 痒 模 陵 两 可 的 所 谓 声 明 当 然 不 可 能 对 扼 制 日 军 侵 略 有 丝 毫作 用 。 日 旧 军 悍 然 宣 布 封 锁 自 长 江 口 至 广 东 潮 、 梅 之 间 的 中 国 海 岸 , 月 日 又 将 这 一 封锁 扩 大 到 北 起 秦 皇 岛 、 南 至 广 东 北 海 口 的 全 部 中 国 海 岸 , 其 目 的 是 想 切 断 中 国 的 对 外 联 系 , 封闭
26、 中 国 取 得 外 援 的 海 上 通 道 。 对 于 日 军 的 这 一 重 大 侵 略 步 骤 美 国 依 然 袖 手 旁 观 。国 际 环 境 对 中 国 抗 战 极 为 不 利 , 战 时 中 国 外 交 面 临 着 新 的 考 验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在 求 助 欧 美 诸 国 无 望 的 情 况 下 , 不 得 不 将 申 诉 国 联 的 可 能 性 提 上 了 议 事 日程 。 国 际 联 盟 在 处 理 中 日 问 题 上 曾 写 下 过 不 光 彩 的 记 录 , 中 国 人 民 当 然 记 忆 犹 新 不 过 向 国 联提 出 申 诉 可 以 扩 大 中 国 的 国
27、 际 影 响 , 争 取 世 界 各 国 的 同 情 和 支 持 , 不 失 为 一 个 可 以 利 用 的 外 交时 机 。卢 沟 桥 事 变 后 , 国 民 政 府 就 分 别 电 示 各 驻 外 使 节 , 要 求 迅 速 探 询 有 关 国 家 对 中 国 申 诉 国 联和 援 引 九 国 公 约 所 持 的 观 点 。 英 、 法 、 美 国 对 此 不 抱 乐 观 看 法 , 惟 有 苏 联 明 确 表 示 愿 意 促 成 中国 向 国 联 的 申 诉 , 但 又 认 为 “ 此 事 关 键 在 于 英 国 , , 。 月 日 , 中 国 政 府 照 会 九 国 公 约 签 字 国
28、 ,通 报 日 本 侵 华 的 事 实 。 但 由 于 各 国 政 府 态 度 消 极 , 中 国 政 府 只 得 将 申 诉 国 联 之 事 暂 时 搁 置 起来 。上 海 战 事 爆 发 后 , 国 民 政 府 将 申 诉 国 联 的 问 题 重 新 提 了 出 来 。 月 日 , 中 国 驻 瑞 士 公 使兼 驻 日 内 瓦 国 联 办 事 处 负 责 人 胡 世 泽 向 国 联 秘 书 长 爱 文 诺 送 交 了 中 国 政 府 的 正 式 照 会 。 月日 顾 维 钧 奉 政 府 之 命 , 正 式 就 日 本 侵 华 问 题 向 国 联 提 出 申 诉 , 并 发 表 长 篇 声
29、明 , 一 方 面 谴责 、 揭 露 日 本 侵 华 的 野 蛮 行 径 , 一 方 面 要 求 国 联 依 据 盟 约 规 定 立 即 采 取 有 效 措 施 , 阻 止 事 态 的恶 化 。 日 , 十 八 届 国 联 大 会 在 日 内 瓦 开 幕 。 日 , 大 会 议 决 将 中 国 申 诉 案 移 交 远 东 问 题 咨 询委 员 会 讨 论 处 理 。 但 日 本 拒 绝 参 加 , 并 于 月 中 下 旬 对 中 国 东 南 士 也 区 重 要 城 镇 及 首 都 南 京 实 行野 蛮 的 密 集 轰 炸 。 月 日 , 应 中 国 代 表 强 烈 呼 请 , 咨 询 委 员
30、会 通 过 了 谴 责 日 本 肆 意 轰 炸 中 国不 设 防 城 市 及 残 杀 平 民 罪 行 的 决 议 案 , 并 经 日 的 国 联 大 会 议 决 通 过 。 这 时 , 中 国 代 表 又 向 国联 提 出 四 项 基 本 要 求 宣 布 日 本 为 侵 略 国 对 日 军 利 用 上 海 公 共 租 界 为 军 事 基 地 一 事 予以 谴 责 各 国 对 华 提 供 财 政 援 助 对 日 禁 运 各 类 军 用 物 资 , 。 但 与 会 各 国 都 认 为 , 这 种 对日 实 施 制 裁 的 办 法 只 会 激 怒 日 本 , 并 使 有 关 国 家 对 日 关 系
31、遭 致 风 险 , 国 联 也 会 因 此 陷 于 困 境 。国 联 秘 书 长 爱 文 诺 对 顾 维 钧 说 在 目 前 情 况 下 , 制 裁 是 无 论 如 何 办 不 到 的 , 大 多 数 会 员 国 甚 至对 “ 制 裁 ” 的 提 法 也 唯 恐 避 之 不 及 抓 。 经 过 激 烈 辩 论 月 日 咨 询 委 员 会 通 过 了 关 于 中 国 申诉 案 的 决 议 及 报 告 书 日 又 提 交 国 联 大 会 通 过 。 其 荃 本 内 容 为 确 认 日 本 在 中 国 的 行 动 违背 了 它 在 九 国 公 约 及 巴 黎 非 战 公 约 下 应 负 之 义 务
32、。 大 会 建 议 各 会 员 国 不 采 取 任 何 有 损 于 中国 抵 抗 力 量 而 致 增 加 中 国 在 当 前 冲 突 中 之 困 难 的 行 动 , 并 建 议 各 国 分 别 考 虑 能 给 予 中 国 以 多大 程 度 的 援 助 。 召 集 九 国 公 约 签 字 国 以 及 在 远 东 有 重 大 利 益 的 国 家 举 行 会 议 , 寻 求 以 协 定方 式 解 决 冲 突 之 办 法 事 。这 次 会 议 正 如 顾 维 钧 所 料 想 的 那 样 “ 我 一 亚 上 日 内 瓦 这 个 竞 技 场 就 已 经 料 到 , 如 果 处 理得 当 , 中 国 所 能
33、 取 得 的 以 成 功 是 在 道 义 方 面 ” 因 为 “ 出 席 大 会 的 欧 洲 国 家 全 都 关 注 着 动 荡 的欧 洲 形 势 对 进 一 步 牵 连 到 远 东 问 题 则 谨 小 慎 微 ” 笋 。 这 样 国 联 当 然 不 可 能 拿 出 制 裁 日 本 侵 华的 实 质 性 措 施 。 二 是 对 中 国 来 说 , 它 虽 然 没 有 促 成 欧 美 诸 国 的 联 合 援 华 制 日 , 但 却 增 进 了 国 际问 对 中 日 户 题 真 们 】的 解 从 而 把 日 本 推 了 国 际 道 义 审 判 的 被 告 席 为 中 国 的 抗 日 斗 争 争 取
34、到 普 遍 的 同 情 并 或 多 或 少 地 推 动 欧 美 各 国 的 远 东 政 策 向 着 制 裁 侵 略 方 向 的 转 化 。 从 另 一 个 角度 看 , 国 联 将 协 调 解 决 中 日 问 题 的 责 任 推 诱 给 九 国 公 约 会 议 , 又 迎 合 了 国 民 政 府 企 求 美 国 干 预中 日 问 题 的 初 衷 。为 了 促 成 九 国 公 约 签 字 国 会 议 尽 早 召 开 ,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外 交 部 训 令 驻 国 联 代 表 , 向 国 联 表示 “ 愿 竭 力 促 成 中 日 问 题 之 永 久 解 决 ” , 并 提 出 了 “ 顾
35、及 各 国 及 日 本 在 华 利 益 ” 的 十 四 条 建 议 。 鉴于 美 国 对 日 的 暖 昧 态 度 ,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又 不 失 时 机 地 对 其 施 加 影 响 。 蒋 介 石 在 月 日 会 见外 国 记 者 时 强 调 说 中 国 的 抗 战 “ 不 仅 枚 关 中 国 本 身 之 存 亡 , 且 亦 为 九 国 公 约 及 国 联 盟 约 伸 张正 义 。 尤 其 美 国 为 华 盛 顿 会 议 之 召 集 者 而 九 国 公 约 及 国 联 盟 约 之 订 立 , 青 属 美 国 之 力 , 故其 责 任 尤 为 重 大 。 扣 ,月 初 , 美 国 政 府
36、 作 了 一 次 冲 破 孤 立 主 义 的 尝 试 。 罗 斯 福 总 统 发 表 了 著 名 的 “ 检 疫 隔 离 ”演 说 , 指 出 了 国 际 间 象 瘟 疫 一 样 蔓 延 的 战 乱 和 无 秩 序 状 态 正 严 重 威 胁 着 美 国 的 安 全 和 利 益 , 孤立 或 中 立 都 不 能 使 我 们 躲 避 这 种 形 势 , “ 我 们 决 心 避 免 战 争 , 但 我 们 不 能 保 证 我 们 自 己 不受 战 争 灾 难 的 影 响 和 避 免 卷 入 战 争 的 危 险 ” 他 呼 吁 对 侵 略 国 家 实 行 “ 检 疫 隔 离 ,抓 。 所 谓 “ 检
37、 疫隔 离 ” , 就 是 “ 实 行 经 济 制 裁 ” 而 “ 不 用 宣 战 , 城 。 美 国 政 策 的 新 动 向 得 到 了 英 、 法 、 苏 等 国 的 响应 , 表 示 愿 与 美 国 协 调 行 动 , 遏 制 侵 略 肺 。 中 国 舆 论 也 大 受 鼓 舞 , 认 为 罗 斯 福 的 演 说 , 拨 开 了 太平 洋 上 空 的 雾 霭 , 预 示 着 九 国 公 约 会 议 的 可 喜 前 景 。 但 是 罗 斯 福 的 演 说 遭 到 了 国 内 舆 论 的 抨击 和 国 会 的 指 责 , 为 了 缓 和 舆 论 的 压 力 , 他 在 日 发 表 的 “ 炉
38、 边 闲 谈 ” 中 又 强 调 说 美 国 参 加 未来 九 国 公 约 会 议 目 的 仅 仅 在 于 与 缔 约 各 国 进 行 合 作 , 以 通 过 协 商 寻 求 解 决 中 日 冲 突 的 方 法 , 。一 句 话 将 先 前 稍 稍 强 硬 的 态 度 丢 得 精 光 。九 国 公 约 会 议 虽 然 还 未 开 场 , 但 悲 剧 的 基 调 已 基 本 定 下 。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虽 然 深 为 失 望 , 但由 于 国 内 军 事 形 势 严 峻 而 求 助 心 切 , 仍 一 意 推 动 美 、 英 等 国 走 向 对 日 制 裁 之 路 。 蒋 介 石 在 答
39、 美联 社 记 者 时 说 如 仍 放 任 国 际 正 义 与 法 律 被 人 蹂 确 “ 是 无 异 赞 助 其 指 日 本 败 我 亡 我 之 计 , 。 。 月 , 中 国 政 府 密 电 出 席 九 国 公 约 会 议 代 表 , 指 示 参 加 会 议 的 方 针 认 清 在 目 前 形 势 下 “ 会 议无 成 功 希 望 ” 对 各 国 态 度 须 极 缓 和 , 我 应 付 会 议 之 目 的 在 使 各 国 于 会 议 失 败 后 , 对 日 本 采 取 制裁 办 法 岔 。 年 月 日 , 由 个 国 家 参 加 的 九 国 公 约 会 议 在 比 利 时 首 都 布 鲁
40、塞 尔 开 幕 。日 本 和 德 国 拒 绝 了 会 议 邀 请 。 会 议 的 前 景 似 乎 比 预 料 还 要 暗 淡 。 一 是 美 、 英 等 国 一 开 始 就 将 会议 限 制 在 调 解 协 商 范 围 之 内 。 绝 大 多 数 与 会 国 几 乎 一 致 认 为 任 何 援 华 制 日 的 措 施 只 会 使 日 本走 向 极 端 , 从 而 使 和 平 调 解 化 为 泡 影 。 二 是 会 议 缺 乏 应 有 的 合 作 气 氛 。 英 、 美 等 主 要 国 家 在 会前 未 曾 就 会 议 的 一 些 基 本 原 则 问 题 达 成 谅 解 致 使 会 议 开 幕
41、后 拿 不 出 一 个 可 资 共 同 讨 论 的 方案 。 会 议 之 初 , 美 、 英 、 比 提 出 建 立 一 个 由 该 三 国 代 表 组 成 的 小 型 委 员 会 作 为 调 停 机 构 , 以 减 轻日 本 对 会 议 本 身 的 抵 触 情 绪 鼓 励 它 参 加 会 议 但 因 其 他 国 家 反 对 日 本 拒 绝 会 议 邀 请 而 宣 告流 产 。 三 是 会 议 自 始 至 终 弥 没 着 “ 恐 ” 气 氛 。 美 代 表 甚 至 神 经 过 敏 地 告 诫 中 国 代 表 不 要 给人 造 成 一 种 中 、 美 友 好 合 作 的 印 象 。 月 日 会
42、议 再 次 邀 请 日 本 参 加 东 京 仍 然 拒 绝 , 并 胡 说什 么 “ 日 本 目 前 在 华 行 为 乃 中 国 挑 衅 举 动 迫 使 日 本 采 取 之 白 卫 行 为 故 不 在 九 国 公 约 范 围 之内 。 摊 ”面 对 日 木 的 顽 固 态 度 中 国 代 表 顾 维 钧 在 会 议 上 严 正 寸 龄 出 “ 过 去 会 议 苦 心 促 其 合 作 的 努力 似 已 视 为 软 弱 的 表 现 而 仅 仅 引 起 它 的 憋 愈 侮 辱 ” 因 此 希 望 有 关 各 国 能 否 决 心 停 止 对 日 本提 供 战 争 物 资 及 信 贷 , 转 而 向 中
43、 国 进 行 援 助 , 这 是 各 国 为 完 成 制 本 侵 略 和 履 行 捍 卫 本 公 约的 义 务 的 最 温 和 的 方 式 ” 。 在 中 国 代 表 强 烈 乎 叮 下 , 通 过 的 声 明 认 为 前 的 远 东 冲 突 并 非 只是 中 两 国 问 的 问 题 它 关 系 九 国 公 约 各 及 全 世 界 会 各 闲 继 续 希 望 东 京 改 变 态 度 如本 执 意 拒 绝 而 置 条 约 规 定 不 顾 则 在 布 色 寨 尔 的 与 会 各 闰 叱 须 考 虑 在 此 局 势 下 它 们 的 共 同态 度 。 这 一 声 明 既 流 露 出 英 、 法 、 美
44、 等 国 对 日 本 狂 妄 举 止 的 一 丝 愤 愚 , 又 十 分 巧 妙 地 将 中 国 代 表关 于 立 即 转 入 援 华 制 日 实 际 措 施 的 要 求 挡 了 回 来 。 事 实 上 , 所 谓 “ 共 同 态 度 ” 空 无 下 文 。 声 明 发表 后 , 会 议 宣 布 休 会 一 周 。 这 次 休 会 实 际 上 使 布 鲁 塞 尔 会 议 永 远 “ 休 会 ” , 正 如 美 国 学 者 评 论 所说 的 “ 布 鲁 塞 尔 会 议 的 失 败 是 无 可 弥 补 的 ” , 由 于 与 会 主 要 国 家 不 愿 采 取 坚 决 的 实 际 行 动 , “
45、这样 , 为 中 日 之 间 找 出 稳 妥 的 解 决 办 法 的 最 后 的 好 机 会 终 于 在 年 丧 失 了 , 咎总 之 , 卢 沟 桥 事 变 爆 发 后 ,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在 日 军 疯 狂 扩 张 侵 略 下 , 虽 然 在 军 事 上 采 取 了 一系 列 应 急 措 施 , 作 出 了 必 要 的 部 署 , 但 其 总 的 指 导 思 想 是 力 求 国 际 干 预 , 寄 望 于 有 关 国 际 会 议 ,以 国 际 条 约 保 护 自 己 , 遏 制 日 军 侵 略 , 和 平 解 决 事 端 。 但 当 时 欧 洲 局 势 动 荡 , 国 际 上 普
46、遍 笼 罩 着绥 靖 主 义 的 阴 影 , 欧 美 各 国 出 于 自 身 利 益 , 谨 小 慎 微 , 不 敢 贸 然 得 罪 日 本 , 以 免 引 来 祸 患 , 这 就在 事 实 上 助 长 了 日 军 的 侵 略 气 焰 , 为 日 军 长 驱 直 入 打 开 了 门 户 , 结 果 欧 美 各 国 也 落 得 个 搬 起 石头 打 自 己 脚 的 可 悲 下 场 。 经 过 一 段 迁 回 曲 折 的 外 交 历 程 , 蒋 介 石 尝 到 了 苦 头 , 在 日 军 妄 图 灭 亡中 国 , 全 国 人 民 掀 起 杭 日 浪 潮 的 影 响 下 , 走 上 了 国 共 两
47、党 合 作 抗 日 之 路 , 取 得 了 八 年 抗 战 的 伟大 胜 利 。作 者 单 位 苏 州 大 学 时 经 学 院 【 责 任 编 样 汪 谦 干 注 释 革 命 文 献 , 第 辉 , 第 一、 与 、 与 、 、 与 页 。 张 逢 舟 主 编 近 五 十 年 中 国 与 日 本 , 卷 , 第、 。 页 。 革 命 文 献 , 第 辉 , 第 页 日本 军 国 主 义 使 华 沂 并 长 编 上 , 第 页 东 方 杂 志 , 第 卷 , 一 号 合 刊 , 第 一、 、 与 、 与 页 。 吸 中 国 率 变 陆 军 作战 文 , 卷 , 第 分 册 , 第 一 、 页 美
48、 孔 华 润 美 国 对 中 国 的 反 应 中 美 关 系 历 史的 闲 释 , 约 翰 威 康 兄 弟 公 司 , 纽 约 年 版 , 第页 表 陈 太 祥 美 日 经 济 关 系 之 研 究 , 正 中 书局 民 国 年 版 , 第 页 , 美 国 对 日 贾 易 表 。 华 美 晚 报 社 中 国 全 面 坑 战 大 事 记 , 年 卷 , 第页 。 砂 卢 沟 桥 事 变 前 后 的 中 国 外 交 关 系 , 第一 页 。 罗 斯 福 选 集 , 商 务 印 书 馆年 版 , 第 页 台 北 中 国 近 代 现 代 史 论 集 ,第 编 , 对 日 杭 战 上 , 第 页 美 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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