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Pinocchio 兒童英文動畫創作美學與策略朱靜美國立台灣大學戲劇系副教授摘要 Pinocchio 故事簡介在神秘的星空中，會唱歌會說話的小蟋蟀，向觀眾訴說一個有關愛與勇氣的故事。老皮(old Pino)是個善良的木匠，可是沒有小孩的他孤單又寂寞。美麗的仙女突然現身，把老皮心愛的手工木偶變得會動會說話，三個人快樂地在一起生活。可是就在小木偶第一次外出上學唸書時，受到了兩隻狐狸壞人的誘惑，而被騙到了馬戲團，受盡欺負，多虧好朋友小蟋蟀相救才逃脫。但是才逃離馬戲團，就聽到爸爸老皮為了尋找失蹤的小木偶而流浪到海上，隨之被鯨魚吃到肚子裡的壞消息，於是小木偶不顧一切地要去救爸爸。小木偶和小蟋蟀在海中不小
2、心被鯨魚吞進肚子裡，也因此找到了老皮。三人利用羽毛搔癢和噴灑胡椒粉，讓大鯨魚打了大噴嚏方才逃出。沒想到在海面上遇到了大海鳥的攻擊，又受暴風雨侵襲，更被巨大的閃電打壞了逃生的小船。昏迷的三人漂到了海岸，可是小木偶卻失去了生命。就在老皮傷心欲絕時，仙女又出現了。仙女不但把小木偶救活，更讓勇敢拯救爸爸的小木偶，成為真正的男孩，於是三人又在一起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169 朱靜美1 製作動機及製作目的此次的 Pinocchio小木偶奇遇記動畫片，是本人受資工系委託，為多媒體實驗室互動式數位隨選系統製作網路節目，以試驗未來觀眾閱聽習慣與審美趣味，其目的是放在網路上供系統測試之用。因為我本身出身於英文系，再
3、赴美國進修戲劇表導演博碩士，並且曾教授大班制的兒童美語長達五年，由於這樣跨領域的學習背景，再加上長期對兒童英語教學的關注，回國後在台大開設了兒童英文戲劇教學法的課程，試圖將戲劇表導演的技巧融入到兒童英語的教學當中。所以在接受資工系的委託製作節目的邀請後，我首先想到的便是製作一個英語教學的動畫作品。鑒於台灣外在環境對英語教學的需求，以及當前英語教材的普遍良莠不齊，雖然在數位化的技術上具相當水準，但在創意及內容上卻仍有很大的成長空間，因此我想實驗一種既符合台灣英語環境的教材製作，又能針對多媒體及網路特質整合，使作品更為豐富多面，提供家長與教師全新的英語教材。因為動畫本身是很活潑、生動、豐富多彩的，
4、比較容易抓住觀眾的眼光，而且動畫的包容性強，容許想像力的盡情發揮，更可以天馬行空不受限制，因此我認為動畫是作為英文教學的最佳媒介。同時動畫也是視覺跟聽覺的融合，包含了歌、舞、對話、情境、場景、美術等種種表現手法，許多學習英語的元素都可以在動畫中發現。簡而言之，動畫是十分適合拿來作為英語教學教材。因其具有配合多線性開放實驗之特質，故選擇以多線性動畫作品為節目製作。為了達到這種實驗，我們這次的動畫製作，從劇本創作的作法，就已經與傳統方式大不相同。傳統的動畫製作方式，是由單一作者完成腳本後，交由美術設計定稿、動畫師繪製完畢，再接著拍攝完成。傳統的故事大都是編劇單獨創作，有時內容會流於過份片面簡單；而
5、我們的劇本是利用集體創作的方式完成，集結了多人天馬行空的想法，較不會過分拘泥於單一面向。我們首先選定經典故事小木偶作為框架，並把裡面的情節、對話全部打散，再由參與集體創作的人員重新編排。可以說除了故事框架外，其他的部分則是運用了多人腦力激盪的方式，來完成這個小木偶動畫的故事。Pinocchio 兒童英文動畫創作美學與策略 170 Pinocchio 為兒童耳熟能詳的故事，其中充滿了幻想、魔法、冒險，故選擇以此為架構，發展全新的台詞對話，並試圖衍生劇情的其他可能性，使故事由單線性中跳脫出來。我們運用既存的框架，來重新拼貼、加入台詞、發展新的故事，因為這些對話是由我們的參與者再創造的，故比原故事更
6、貼近我們現在的語言習慣，除了更口語化，也更真實。如果直接延用國外的東西，極可能是已經過時的內容題材，甚至是必須在當地的文化背景下才能被理解的。但改編經典故事的方式，卻可以為故事注入新的活力，又不至天馬行空到失去焦點，實可作為未來發展劇本參考。此外，大家應該也發現到，現在許多火紅的線上遊戲，許多都可以自成一套完整的動畫故事。為了豐富本次英語教學動畫的內容，我引入線上遊戲的特質，使得故事不再是單線發展，而有更多種發展的可能性，更可以因為觀眾的參與、介入而改變的，這點是對未來觀眾習慣的一項實驗。而為了符合多線性的實驗，我個人將原先的動畫劇本，延伸到小木偶雙胞奇案的遊戲劇本。所有這些從原著情節中溢出的
7、可能性，對於遊戲的故事情節會起怎樣的影響跟變化呢？透過天馬行空的想像，我在遊戲的版本中，賦予故事新的生命力，以及多線發展的可能性。整個一年四個月的創作期間，我以視覺文本出發，彌補傳統敘事性語言文本的不足，在動畫劇本裡加入更多景觀特效，以因應當代閱聽眾的視覺傾向。此外，針對動畫劇本拍攝舞台版表演的影片，作為動畫繪製時人物肢體表情參考。整個製作過程，包含前製與工作人員訓練，皆有完整的記錄，可供後進參考，並且可以視為未來創作作品的一種可能方式。此次配合多媒體實驗室數位隨選系統的發展，進行網路節目製作，希望完成多線性、互動、開放文本的作品，以因應網路時代閱聽眾跳躍的收視習慣，並期使提供台灣英文教育的另
8、一種創作思維模式。171 朱靜美2 製作前後期發展重心2.1 前期發展重心本製作前半期的主要工作是發展劇本、人物的設計、歌舞及肢體動作的發展、表演風格的確立。前期主要由六位演員一邊即興創作台詞和情節，一邊創造表演風格，並且發展肢體動作和臉部表情，以作為未來動畫師繪製時的重要參考依據。因為小木偶將觀眾群設定為兒童的英文動畫片，所以我們融入了許多有趣的素材，如仙子的魔術、馬戲團熱鬧的表演、鯨魚追趕的緊張場面等，但除了充滿音樂韻律的精彩表演外，也希望能藉著動畫表現出瑰麗的視覺效果，以吸引好奇心強烈的小朋友。為了配合後置動畫作業，我們必須將每一景的視覺、聽覺呈現都仔細地描繪出來，將原本的指示補充地更加
9、完整，使動畫師能確實掌握我們的創意及想法，讓這齣作品更完整地呈現。因此我們將視覺及聽覺的呈現，用文字仔細地描寫出來，並把影音資料留作記錄。2.2 後期發展重心後期因為經費與時間的雙重限制，我們遂改為用 Director 來製作動畫。Director的最大限制之一，就是人物的肢體動作不能達到像 3D 那樣地活靈活現、表情細膩豐富、節奏流暢生動。所以原本設想以動作為中心的方向已不可能實現，必須發展別的方法來解決 Director 系統技術上的困難。但凡事有一利就一弊。Director 有自己的風格、自己的節奏質感。所以形式風格要選擇可以突顯Director 的特質，又能不犧牲作品的藝術品質。因此最
10、後決定走向更高度風格化的設計路線。因此我們的工作重心，轉移為開發 Director 系統的特色，以期製作出品質不錯的兒童英文教學作品。後期發展的重心在於找出一種適用 Director 這個媒體的動畫風格。既然Director 無法像 3D 那麼寫實生動，因此我決定要朝寫意的方向發展。希望能做Pinocchio 兒童英文動畫創作美學與策略 172 出融合超寫實畫派及具有真善美特質的兒童插畫繪本綜合體的風格。創作過程我採用開放式、不設限的創意激發方式，長時間去醞釀、構思。把外在形體放在其次，注重於角色內在心理的感受。因此所有的場景設計、物件設計、人物造型的設計等，大部分採用西方超寫實畫派 ，和兒童
11、繪本的概念為創作依歸。3 創作理念及學理基礎3.1 動畫劇本的創發3.1.1 融入喜鬧劇元素一個動畫劇本的成功，首先要有吸引人的故事，台詞的設計和人物塑造更必須栩栩如生。台詞塑造出角色的性格，牽引劇情的推衍，並肩挑引逗各年齡層觀眾興趣的重任。在動畫繽紛眩目的表象下，劇本更可以是富哲理的人生小故事。我們這次的 Pinocchio 動畫即撇開了傳統劇本充滿道德說教意味的內容，融西方表演技法於一爐，選用喜劇作為此次創作的基調。在我們的動畫劇本裡，表面上寫的是生活小事，諸如小木偶不聽話、愛玩、還跑去馬戲團，但也顯示小木偶有了生命，也有了人的自由意志，因為會犯錯，所以才會有學習愛與勇氣的歷程。我們用喜劇
12、的方式重新詮釋原著童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人的學習過程：有自己的思想的生命，根據自己的選擇做想做的事，儘管經過了中間錯誤的過程，最後仍學會了生命真正的意義。從戲劇文學的角度來看，悲劇訴諸人的深層的情感，能發人省思；而喜劇訴諸理性，觀眾客觀地看台上的人物發生蠢事，就會客觀地去思考。喜劇不若悲劇那樣嚴厲地批判人或社會，而是透過人物的缺陷，蜻蜓點水式地調侃人物的弱點。由於注重笑料的呈現，喜鬧劇常被誤認為不如悲劇來得有深度， 其實，悲劇固然重要，喜鬧劇的重要性並不會更低。喜鬧劇可以純供消遣，但它可用來嘲諷、警示，在嬉笑怒罵中同樣對世界提出具有正面意義的見解 1。此外，1 南方朔等人， 就愛周星馳 ，廣東
13、：汕頭大學出版社，2004。173 朱靜美喜劇常富含語言的機智和幽默，促使觀眾發笑，而看著愚笨行為捧腹拍案的同時，觀眾也會因而警惕自己。因為重點不在於批判這些角色，而是用客觀的態度去理解人性和自我。正如哥德曾說過：一個人從別人身上瞧見自身的模樣時，也正是他唯一真正了解自己的一刻。 藉由旁人的詼諧舉止，我們即可看清自己、認識自己、甚至肯定自己。機智與幽默，是喜鬧劇的重要元素，笑點的根源。我們可能被機智 (wit) 與幽默(humor) 的行為逗得失聲大笑，然而，如 Edward Wright 所言：切不可將機智與幽默視為相似的行為。就本質而言，機智與幽默的差別甚大。機智純是智力的應用，幽默則須兼
14、具心智；機智嘲弄群眾，而正當群眾自嘲時，幽默則與群眾共享笑聲。機智僅開玩笑、胡鬧、逗引群眾，而幽默卻不具備污辱的意涵。幽默的本質乃是愛，它不僅喜愛群眾，更樂於見到群眾自得其樂的樣子。由幽默所散發的笑聲乃是慈祥、溫馨與友誼的象徵，無論是罪人或笨瓜，只要咧嘴一笑，便很容易聚在一起 2。而在我們的小木偶動畫劇本裡的仙女即是幽默行為的代表。喜劇涵蓋極廣，從肢體誇張的鬧劇到以對白雋永、機智取勝的輕喜劇與儀態喜劇都在此範疇。彼此的界線並不嚴苛，輕喜劇偶而也摻雜鬧劇成分，鬧劇中也偶有令人眼睛一亮的機智交鋒。一般而言， 喜劇語言較鬧劇蜿蜒冗長，幽默富機智，以語言為武器，作為炫燿、試探，甚至耍弄對方的籌碼。相對
15、而言， 鬧劇的語言簡短而直接、強烈，不同於喜劇的暗藏機鋒，並且富涵粗俗的肢體語言，有如傳播理論中的子彈理論 （皮下注射理論）一般，把觀眾視為毫無抵抗能力的被動接受者，一切戲劇行動的唯一目的就是讓觀眾哄笑，好似子彈出匣，觀眾應聲倒地一般。喜鬧劇中， 橋段的運用各有巧妙，使戲劇大大增色。橋段（Lazzi）係指重大戲劇事件之間，為了增加趣味或是緩衝緊繃的情緒而添加的詼諧短景，安排巧妙的橋段往往出奇制勝，讓人拍案叫絕。針對這種橋段安排，喜鬧劇最常用的是肢體的災難與人物情緒急逆轉 。 肢體災難通常是意外事件，好比毫無戒心的人物所坐的椅子突然被拉倒；某一人物因踩著地上的香蕉皮而摔的人仰馬翻；用派餅投擲人物
16、臉部；有頭有臉的闊佬被水管澆了一身水而成2 Wright， 現代劇場藝術 ，頁 89。Pinocchio 兒童英文動畫創作美學與策略 174 為落湯雞等等。 人物的情緒逆轉技巧攻勢是，例如劇中人物前一分鐘嚎啕大哭，後一分鐘忽然變成事不關己的冷漠；一位河東獅吼的妻子突然對丈夫發嗲起來；一位走在街上，自鳴得意的小丑，突然像洩了氣的氣球般氣餒。 喜鬧劇經常利用這樣不大需要有具體原因的情緒逆轉，製造出人意外的笑料。這種前後不一致的突兀情緒變換，很容易讓觀眾啼笑皆非，也就自然忘了追究情節合不合理了 3。以鯊魚相撞一景為例，原著裡並沒有描寫到鯊魚們碰到殺人鯨的反應，在傳統故事中，小木偶直接就找到鯨魚，我們
17、的劇本則增加了一些有趣的串場短景，以烘托接下來的重大危機。我們發明了以兩鯊魚遇上殺人紅鯨時的驚慌失措的一個小橋段，如果照傳統架構鋪排，此橋段很可能成為如下的對話模式：（鯊魚驚慌中相撞）鯊魚 1：噢！好痛！鯊魚 2：對不起，對不起！鯊魚 1：還對不起什麼！快跑啊！鯊魚 2：天啊！快跑啊！略做修改之後，使得這個小小的段落饒富趣味：Shark 1: Sorry!Shark 2: Run!Shark 1: No, you first!Shark 2: No, no, no, I insist.Shark 1 and 2: (hysterical) Run!這一景顯示兩隻鯊魚撞得七葷八素心智失常，以致於
18、違背常理地在性命攸關的當兒你揖我讓，紳士得不得了。這種對白的寫法讓甘草小人物也充滿趣味性，避免原本劇情的乾澀。此景中兩隻鯊魚相撞的場面，就是喜鬧劇身體災3朱靜美， 義大利藝術喜劇對莫里哀戲劇影響 ， 中外文學第二十九卷第十期，2001 年 3 月，頁 99。175 朱靜美難的典型例子。平時看似威猛的鯊魚嚇得到處亂竄不說，居然還迎面對撞撞得眼冒金星，簡直窘到極點。相撞之後兩隻鯊魚必恭必敬互相禮讓好一會兒，忽然歇斯底里的尖叫逃跑，則是是衝擊力十足的情緒逆轉 。不但使甘草角色的創意形象更加鮮明，更烘托出了危難緊急、非比尋常的壓迫氛圍。關於情緒逆轉 ，我在義大利藝術喜劇對莫里哀戲劇影響一文中曾提過如下
19、的看法：瞬間情緒逆轉是賦予漠視角色突兀不一致的絕佳編劇法。莫名的情感突變，既不需任何理由，也毋須合乎傳統戲劇講究的邏輯性，漠視的角色瞬間狂飆，造成其他劇中人物的不知所措，突顯了人生荒誕突兀的一面。且由於角色情緒說變就變，使得觀眾沒有足夠的時間思量情節的合理性，反而更能將重心放在純然被愉悅的層次當中，達到以取悅觀眾為首務的目的 4。這是喜鬧劇中非常突出的一個技巧，這次融入創作之中，也收到了十分理想的效果。3.1.2 台詞設計與角色個性塑造(1) 角色個性塑造喜鬧劇常倚重詼諧逗趣的配角及甘草人物，如夢工廠的史瑞克I II 中有隻呱噪的驢子、發春的噴火龍。有趣的甘草人物，除了能襯托出主要角色外，也會
20、讓故事更活潑吸引人，所以在此次創作中，我們也加入了鮮活的角色，例如平常像清新赤足天使，卻又會瞬間化身為女教官的仙女；像勞萊與哈台那樣一精一笨的狐狸壞人搭檔；還有兩隻龜毛又易受驚的鯊魚。這些出來串場的甘草人物，不但增加劇本的趣味，也對比出小木偶的天真爛漫、易受誘惑的特質。一般而言， 喜劇的人物比較多面向、圓滑、世故、做作、虛偽 ， 強調人物某種怪僻如吝嗇鬼、好色的登徒子、長舌婦、偽君子、怕老婆的男人、妖4朱靜美， 義大利藝術喜劇對莫里哀戲劇影響 ， 中外文學第二十九卷第十期，2001 年 3 月，頁 101。Pinocchio 兒童英文動畫創作美學與策略 176 嬈風趣的交際花等等。喜劇諷刺的也
21、多是這些人物的偏執和擅於偽裝的性格，較鬧劇人物複雜。 鬧劇的人物相當單純、一面化，缺乏深度，像是拿了放大鏡對人性中的某種缺點、情慾做了極度放大的描繪。人物反應直接，像易燃的炸藥。鬧劇人物毫不掩飾其心理狀態：如果是色狼，就出現完全的好色行為如毛手毛腳；腦袋脫線之人則服裝不整，釦子扣錯，褲角一邊高一邊低，與喜劇人物的故意掩飾其缺點迴然不同。本動畫劇本有六位主要人物：Pinocchio、爸爸老皮、仙女、小蟋蟀、狐狸壞人 1、狐狸壞人 2，後四者分屬於喜劇或鬧劇的典型角色，是本劇創造幽默機智，避免限於傳統老套的說教的主力。我們在角色塑造上，著實花了一些功夫去將其型塑地栩栩如生。以仙女為例，我們希望擺脫
22、傳統及迪士尼的形象，減少濃厚的說教及訓斥，讓仙女形象走出傳統溫柔婉約的女人化身，重新營造一個具現代感、有思想的酷炫仙女造型。我們在仙女這個角色中注入喜劇人物的怪癖，並且用放大鏡突顯其熱心、多管閒事、不能忍受有人孤寂的性格。而其外型是千面女郎的造型，時而是赤足天使，時而是現代女教官；時而多愁善感，時而顯出狐仙般的精明智巧，這些個性都可以從仙女的台詞中看出端倪。至於其他角色，像是屬於鬧劇典型，與勞萊與哈台如出一轍的狐狸壞人 1&2，一精一笨，製造許多對比的笑料；愛管閒事、熱心俠義的小蟋蟀，平時扮演敘事者，危急時又會化身為解救小木偶的勇士，層次豐富，肌理生動；就連串場的兩隻鯊魚，傳統劇本中不起眼的龍
23、套角色，也給了他們彬彬有禮、龜毛又歇斯底里的鬧劇特色。(2) 台詞設計至於在台詞設計上，我們也運用了相當多的喜鬧劇語言技巧，來增添許多意想不到的語言精妙趣味，而且英文淺顯易懂，有利兒童學習外文。根據 Moore, Lawrence, 和 Eastis 的看法，由語言使用產生具喜劇效果的台詞有如下的特徵：語言混淆(無厘頭、插科打諢)、對語言缺乏控制及條理(東拉西扯、對牛彈琴) 、口齒不清、誤聽的語言、偽裝的語言 5。我們在台詞設計及人角色塑造上，也都5 見 Moore57-67；Lawrence29-49；Eastis37-48 177 朱靜美應用了這些特色。除此之外，我們也運用了帶有無厘頭 （
24、nonsense） 、 滑稽與玩諷特質的黑人饒舌歌 （rap） ， （近似中國的數來寶） ，以賦予人物更多面向的性格型塑，增添劇本的喜感。以下是我們創發劇本的精華片段分析：仙女訓斥小木偶在這一景，好不容易偷溜出馬戲團的小木偶，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仙女，扯了一堆謊之後，仙女告訴他爸爸為了找尋它的下落，不幸遭到大鯨魚吞噬的噩耗，於是小木偶決心投身汪洋大海營救爸爸。在迪士尼的小木偶可見仙女的憂心忡忡地告訴小木偶老皮被鯨魚活吞的消息，一般童書的寫法也偏於說教。如果是一般寫實話劇的鋪陳，則更顯得陳腐、充滿老掉牙的說教和訓斥味，舉例如下：皮諾丘啊，因為你貪玩不唸書，你爸爸為了救你，心急如焚到處找你，在海上被
25、大鯨魚給吞到肚子裡啦！這都是你貪玩的結果！我們的動畫劇本則採取黑人饒舌歌 （rap）的口白技巧，讓仙女來說這段訓詞 ，顯得非常地有趣且朗朗上口：Fairy: (Rap)Pinocchio you bad little boy, All you do is play with your toys.You dont go to school,Thats not cool.What about your dad?Do you know where hes at?Out on the sea, where the whale be,Gone in a chomp, he was gone in a chomp.仙女：(數來寶)皮諾丘你這壞傢伙，只知玩樂不幹活。有書不讀學跳火，徒把生命來蹉跎。不見兒子心似火，老皮在家求神佛。海上尋子著瘋魔，一命反被巨鯨奪呀、巨鯨奪！黑人饒舌歌（rap）就如同中國的數來寶，同樣都隸屬於 聲音表演的範疇，卻不同於一般語言，因為它具有滑稽與玩諷的特質。饒舌歌源自於非洲口語的充滿節奏感的傳統，在 1960 和 70年代伴隨著爵士與嘻哈文化的流行，從美國開始，擴及整個流行樂界。基本上 rap 的定義就是順著拍點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