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社科院教授做客市民课堂2011 年 10 月 17 日 08:44 有必要推进一场健康婚姻运动中国社科院陈一筠教授做客市民课堂新时代的愚昧中国江苏网讯：如今做保姆、钟点工都要家政训练，那么，做夫妻这种世界上最高级、最精细的职业，为什么不需要进行上岗前的训练呢？婚姻教育就是在每个将要结婚和已经结婚的人面前点亮一盏探照灯，让他们看清前行的路。一个人的一生当中，没有任何成功能够弥补婚姻家庭的失败，也没有任何成功能够代替婚姻家庭的成功。事业的辉煌是一阵子，婚姻家庭的幸福是一辈子。事业像皮球，失手了还可以拣回来再拍，婚姻家庭、情感生活、子女教育像玻璃球，失手了就几乎拣不回来。事业最多伴你到 60 岁，而
2、婚姻伴你终生。你会为你 60 岁就要退休的事业，从小学、中学、大学到研究生到岗前培训一直不断学习着，几乎倾尽了你所有的精力、时间，但你为你可能 100 岁都无法退休的婚姻家庭、对如何做夫妻做父母，投入了什么呢？过去作为“经济合作社”、“生育共同体”的传统婚姻，你跟着爷爷奶奶那样走就可以了，但作为新时代的婚姻家庭，有太多的学问、技巧、知识，再不学习就很难经营成功了。所以，我们常常看到很多人在事业上卓有成就，在婚姻上却一筹莫展。我们前半辈子努力创造财富，不该是为了后半辈子由于婚姻家庭的失败而去咀嚼那风烛残年、孤家寡人的痛苦吧？恋爱、择偶、结婚、生儿育女是人生最重要的考试。我们来看看今天-有多少人交
3、了不及格的答卷？婚姻家庭的失败大多不能归咎于道德或法律成因，而应当是知识上的不足，是新时代的愚昧。在婚姻家庭这一个人生领域里的愚昧无知，导致了无数的人生悲剧。一个人不是等到考试才读书，而是先读书再考试。关于爱情、婚姻、家庭以及性的科学知识的学习，至少应当从少男少女开始，因为青春期已是两性之间产生兴趣、渴望交往的时期，也是实施恋前教育、婚前准备训练的恰当时期。传统婚姻为什么稳定？我们的爷爷奶奶及至父母这一代，很少有人离婚。是那个时候人们婚姻生活特别幸福、觉悟特别高吗？不是。在那个时代，婚姻服从传统模式，维持的纽带在外部。外在的纽带主要有四条，第一就是经济的纽带，那时的婚姻可以说是一个“经济合作社
4、”。男女一旦结婚便要相依为命、同甘共苦，谁也离不开谁。我就是从传统婚姻走过来的。我和我丈夫大学毕业，每人工资 54 元，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弟弟妹妹在上学。我丈夫兜里能有多少闲钱？也就一两块钱。一个男人兜里只有一两块钱，他能干嘛去？他能搞什么花样？“有贼心也没有贼胆”吧？主要是没有“贼钱”。头天晚上我和他吵了架，第二天他回来晚了，我不必去找他。我知道他兜里就剩五毛钱了，能去哪儿？他饿着肚皮、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必须回家吃饭，就这么简单。所以当时经济成为捆绑夫妻的一条纽带，谁都没有自由。第二条纽带：“生育共同体”。上世纪 50-70 年代是我国生育高峰期，不少夫妻生养五六个孩子，血缘纽带牢牢束缚着夫
5、妻，就算别别扭扭一辈子，也没有那个勇气离婚。“吵吵闹闹几十年，到头还是好姻缘”。你去问问爷爷奶奶们为什么没有离婚？美满吗？幸福吗？他们很可能听了觉得可笑：你问这个干什么？谁不是为了孩子一辈子过来的？传统婚姻的确可称为“生育共同体”、“经济合作社”，维持一辈子是自然而必须的。第三条纽带是传统观念。“从一而终、白头偕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离婚没好人，好人不离婚”，这类观念在传统的中国社会非常盛行，这条无形的纽带也在加固着婚姻，尽管 1950 年新中国的首部婚姻法就规定了离婚自由，但多少男女有勇气去离婚呢？第四条纽带便是政治的约束。上世纪 50-70 年代，政治运动一个接着一个，两人结婚就
6、是阶级兄妹、同志加夫妻的政治关系，怎可能离婚？除非一方成了阶级敌人，才可以通过离婚去划清政治界线。其他问题则属“人民内部矛盾”，通过政治思想工作去解决。如果夫妻中一方有“越轨”行为，可能被当作政治问题受到“残酷斗争，无情打击”。总之，传统婚姻靠外在约束保持稳定。社会在进步，经济肯定会发达，人们挣钱肯定会更多，妇女的觉悟肯定会提高，肯定不再生那么多孩子，现代化浪潮肯定会冲击传统观念，政治运动肯定会停下来。当婚姻摆脱了生育和经济的沉重负担后，才有可能满足夫妻之间感情的需要、心理的需要、文化的需要、性的需要，婚姻的性质必然改变。于是，如今维系婚姻的不再是外在那些纽带，而要靠夫妻内在的凝聚力了，这就是
7、夫妻之间的情感、心理、文化以及性生活等因素，决定着夫妻关系是否和谐美满。现在夫妻离婚的理由多半是称“感情不和”、“兴趣不投”、“性生活失谐”等等。我曾接待过一个男士，他说太太外貌出众，勤劳贤惠，人品也好，但是“版本不够，内存太低”，所以彼此难以沟通理解，“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是什么问题？这就是夫妻文化上的差异。许多恋人和夫妻都没有意识到，现代婚姻中双方的志向、情趣、修养、教养等内在因素是多么重要。在夫妻之间“版本”不匹配的情况下，也就是文化上的深层次差异太大，也可称“文化鸿沟”，确实导致婚姻关系调适困难。夫妻离异的几类原因总的来看，夫妻达成协议离婚或一方决定诉讼离婚，不外乎下列四类具体原因。一
8、是经济原因，二是道德与精神文化原因，三是生理和健康方面的原因，四是社会心理原因。当然，这四类原因之间不是毫无联系的。属于第一类的原因有：家庭物质境遇恶化（如生意失败，炒股赔钱，赌博欠债）；居住条件恶劣；一方家庭负担过重；一方消费过于奢侈。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某些富起来的男女，不惜以高价“买离婚”，这反映出商品经济价值观的影响。“富”离婚者把爱情当作消费品，把婚姻关系当作交易，背离了婚姻的爱情本质。第二类原因包括：夫妻一方不忠；双方性格不合，沟通不畅，文化层次不般配，价值观冲突；性别角色矛盾；职场压力与家庭责任之间的冲突；自私、嫉妒、猜疑；夫妻间缺少平等与尊重；性生活失谐；酗酒、吸毒与暴力等等
9、。第三类原因包括：一方有生理缺陷或在事故中致残；一方或双方患有心理疾病或人格障碍；一方患不孕不育或感染性病、艾滋病而另一方不予谅解，等等。第四类原因包括：职业流动与一方地位升迁，导致配偶一方或双方的心态与情感变化；继父母与非婚生子女的矛盾；姻亲冲突；一方违法犯罪或入狱。一般来说，夫妻，尤其是青年夫妻经常或长期分处于不同的文化环境及社交圈子中，夫妻情感交流困难，性生活也难以保持正常。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没有“第三者”的介入，夫妻关系也容易淡化、疏远。仔细探究某些离婚者的情况，不难发现还有“远因”存在。例如，婚前交往短暂，互相了解太少，择偶失慎；婚前性关系已导致怀孕，致使双方勉强结合；父母的意志强加
10、于子女，使其被动结婚；婚姻的功利目的太强，达到和达不到目的都易引起矛盾；单纯地以貌取人，忽视配偶的内在素质与人品；婚前已经发现问题，但幻想婚姻可以改变对方。所有这些情况，可统称为“轻率”结婚，无疑会给未来的婚姻生活埋下隐患。这些“轻率”结婚的情况，在当今生活节奏快、职场压力大、人心浮躁、重利轻义、人际交往肤浅的都市社会里，是屡见不鲜的。所谓“闪婚一族”、“爱情快餐”、“一夜情”、“网恋”之类的现象，都在对配偶关系的稳定性与婚姻的牢固性发生着消极影响。在这方面，媒体对某些名人及演艺界风流绯闻的炒作乃至宣扬，无疑又对婚姻的动荡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单纯由于某一因素而导致离婚的情况并不多见。夫妻矛盾、
11、冲突达到离婚的地步，往往已是多种因素交互作用的结果。例如，职业流动、地位升迁可能使双方的心态发生变化，产生沟通障碍，其结果可能是一方在婚姻之外的兴趣大增，“婚外情”随之而来。又如，一方带着功利目的而结婚，当目的达不到时她（或他）可能在失望与懊悔中另寻新欢。嫁得好就真的好吗？由于女性的性别特点和角色功能，使得女性对婚姻家庭比男性更为敏感。女性在婚姻家庭的失败当中所受到的冲击往往比男性更为强烈。从社会的整体来看，女性尚未摆脱弱势群体的命运，因而更难以承受离婚的代价。在这种现况下，女性如何保有幸福的婚姻呢？首先还是要强调女性本身的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的重要性。如今，男人多半仍然承袭着传统文化与性别
12、角色的压力，在市场经济的的重负下更没有退路。他们往往是背水一战，奋力苦战、勇攀高峰地去追求事业；而女人呢，从传统文化上承袭了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尤其是那些幸运地找到了优秀丈夫的女人，好像更有理由依赖。正如现在女青年中间流行的一句话：“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于是她们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找一个成功的男人，而自己不去努力、不去进取，在心理上放弃了自立自强的机会。其次，女人客观上有一个困难，就是生孩子做母亲要付出一段金色时光。怀孕、生育、哺乳要耽误两三年时间，其间丈夫又无法代替。于是，本来是齐头并进的夫妻，结婚三五年后距离拉大了。有些女人没意识到差距中潜伏的危机，她们下决心“二保一”。可是，当她们把丈夫保
13、到了高山顶上后，他们可能居高临下看妻子，看她没水平、没地位、没素质，嫌她“版本不够、内存太低”，一句“感情不和”就把妻子炒了鱿鱼。暂且不论这里面男人的问题，而问妻子自己有没有责任？法官也不能强迫两个在版本、内存上不匹配的男女绑在一起。这就给女性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女性自尊、自信、自立、自强是不是一个空洞的政治口号呢？这对女性的婚姻家庭生活有什么意义？诚然，自尊、自信、自立、自强不是说和丈夫一定要保持一样的地位、挣一样多的钱，而是女性能不能在这样一个充满挑战与竞争的时代与时俱进地提高自身的修养、教养、涵养、智慧、能力等内在的素质，这可能决定着夫妻之间是否有内在的般配性。一个女人，30 岁之前活你
14、的年轻、自然美，30 岁之后活你的内在美。内在美来自素质、气质、知识、修养、学问。一个甘愿放弃自我价值、不去进取的女人最终难以得到男人的尊重。一个真正有素质、有气质、有修养、有内含、有自我价值的女人，对男人的变故，一不怕，二反对。不怕是因为你不是离开了丈夫就脊梁骨伸不直的那种女人。一个女人应该有多个精神支柱家庭、事业、朋友交往、兴趣爱好、不断地学习进取等，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婚姻这个支柱不幸倒塌，你也不会觉得整个天都塌下来了，因为还有其它几个支柱在支撑你的生命，你不会活不下去。当然我们要预防婚姻这个支柱的倒塌。其实，恰恰因为你有多个支柱在支撑你生命的平衡，你才不会把一生的所有分量都压在婚姻这个支
15、柱上这个支柱可能正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重压而倒塌。不断学习进取和与丈夫平起平坐，才是女性保有婚姻家庭健康的积极之道。同时，作为职业女性，也要防止把“女能人”的职业角色带回家，以至于在家里发号施令、盛气凌人，这也是丈夫、孩子不能接受的。离婚是不幸婚姻的结果随着我国上世纪 70 年代末的改革开放，现代化、城市化进程加速，西方发达国家的社会经济文化潮流也“东渐”到我国。婚姻家庭领域的变化，可以说既有全球化进程的共性，又有中国的社会文化特色，动荡与矛盾是普遍的趋势。尤其是在发达的城市，不和谐的、危机型的，以及离异的婚姻，其中，可用统计数据来说明的是离婚率的快速上升。从1979 年到 2007 年 28
16、年中，我国的离婚率几乎上升了 5 倍，特定离婚率从 4.7%上升到 21.2%，总和离婚率或称粗离婚率从 0.66%上升到 3.18%。而在大城市翻了 10 倍以上。拿北京来说，1979 年离婚率是 2.5%，2007 年年是 29%。有的朋友可能会问：离婚是不是危害夫妻关系的罪魁祸首？在我看来，离婚不过是破裂婚姻的法律认定，其实还有大量不和谐的、充满危机的甚至名存实亡的婚姻并没有离婚，其中有些情况是非常危险的。大家看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个电视剧，其中的男女主人公起初没有离婚，但是妻子忍受着残酷的暴力伤害。还有些真正的情杀事件、毁容事件，包括深圳曾发生过的一起非常严重的毁容事件，并不是发生在那
17、些已经分手的夫妻之间。所以，很难说离婚是罪魁祸首，而是婚姻不幸才是罪魁祸首，罪魁祸首是不幸婚姻本身。离婚是摆脱不幸婚姻的法律手段。一桩婚姻到了无法维持、对妇女儿童都充满了危险的情况下，也许离婚是不得不选择的一种安全出路。所以婚姻法并不反对离婚，也不阻止离婚，也不加大离婚的难度，离婚自由仍然是婚姻自由的一部分。特别是对妇女来说，能够利用法律的武器去解除不幸福的婚姻，甚至解除险情，可以说是妇女获得平等权利的体现。离婚毕竟是婚姻不幸福或者失败的结果，不是成功者的选择。婚姻的不幸福、夫妻间长期的相互折磨、漫长的争斗过程以及离婚的结果，对当事者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所以妇联在讨论妇女问题的时候，总会关注他
18、们的婚姻家庭状况。其实，即使在欧美发达国家，婚姻家庭仍是政府和民众关心的焦点。当你问到美国人的生活中质量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时，他们的第一个答案多半也是婚姻。婚姻关系的质量、家庭生活的状态成为人们的生活质量的标志之一。近年来，美国联邦政府和各州政府都在大力支持健康婚姻运动，足见他们对婚姻重要性的认识。振兴家庭就是拯救孩子国内外的研究都表明，孩子在一个父母双全、有爱的家庭环境中成长，他就更容易感到安全，拥有健康和幸福，在学业和事业上更容易成功。我们不能绝对地说每一个不幸福的家庭都有一个不成功的孩子，但是在不成功、不健康的孩子中，确实大部分成长在不幸福的家庭。例如在违法犯罪的孩子当中，来自破碎家庭、
19、不幸家庭、分居的家庭、充满敌意的家庭、暴力的家庭占了大多数，这是国内外研究者们共同的发现。还有一些心理不正常的孩子，也大多数来自不幸福的家庭、离异的家庭和充满危机的家庭。1996 年，我们去青岛调查包括 25 个孩子的犯罪团伙，其中最大的16 岁，最小 11 岁，11 岁那位小孩竟是这个团伙的指挥，他专门去网络组织他同类的孩子加入这个团伙。这伙未成年人强奸、抢劫、杀人，无恶不作。对这些孩子家庭状况的追踪，令人惊讶地发现，这 25 个孩子当中有 19 个孩子的父母已经离婚。而且父母离婚大多经历了漫长的过程，有的十年八年，有的三年五年，这个过程和最后家庭破裂的结果，好似一股强大的推力，把孩子推向了
20、犯罪的深渊。1997 年我到美国访问时，看到纽约时报一篇文章，是一些社会学家、心理学家、教育家共同撰写的。他们呼吁克林顿政府采取措施振兴家庭，拯救孩子。文章说，层出不穷的中学生辍学、青少年犯罪、少女怀孕堕胎以及吸毒、酗酒、暴力等等青少年的问题，构成了美国社会深层的危机，给国家的未来蒙上了阴影。文章的作者们认为，解决美国青少年问题最根本的出路在于重振美国的家庭。他们说，如果家庭不能对它的子女承担养育、教育的责任，那么无论社会用多少警察、监狱、法庭、戒毒所、心理治疗诊所都不能弥补家庭渎职的后患。这就是西方有志有识之士的结论。于是在 1997 年之后，欧美国家掀起了浩浩荡荡的家庭复兴运动，呼吁父母团
21、结一致教育孩子，鼓励夫妻们努力寻求帮助，解决婚姻中的问题，把对孩子的抚育当作自己最大的责任。许多民间机构开设了培训夫妻和父母的项目，而且大有方兴未艾之势。因为太多的家庭不能对下一代承担责任、不能对社会承担责任，从而造成了许多的社会危机，首先就是下一代的危机。正是虑及孩子的利益和命运，有很多的父母为了孩子捐弃前嫌，努力克服婚姻中的困难，把家庭维护下去。我想这是一种责任感的体现。说实话，如果你没有孩子，夫妻两个人何去何从，也许只是个人自由选择的事；但是自从有了孩子，夫妻的选择就必然涉及到下一代的命运了。也许有的父母以为他们分手就是摆脱了痛苦，然而永远难以摆脱的是孩子。离还是不离这是个问题妇女在一个
22、不幸福或动荡、破裂的婚姻状况下，可能面临经济的拮据、生活条件恶化。女性在单亲的的生活中，在男方长期不回家、不尽男人职责的情况下，其孤儿寡母的处境可能造成感情透支、精力透支，这更容易使得妇女的健康状况恶化。近年来，妇女更年期问题越来越突出，各种慢性疾病、心理疾病殃及她们后半生的生活。我在 1990 年到 1995 年做了 5 年的离婚妇女调查。我选择了北京两个区的 100 对夫妻，她们都在 35 岁以上，离婚时 85%的孩子都跟着女方。5 年之后，82%男方再婚，但再婚的女性只占 15%。大家知道，上世纪 90 年代中期出现下岗潮，有一部分妇女又下岗又离婚，又失去工作又失去家庭，有的就落入了“特
23、困户”的队伍。在我国，迄今社会的保障系统还没有为大量出现的特困单身母亲制定相应的保障政策，接受低保救济的人群是不包括单身母亲在内的。在北京，如果你下岗给你 300 元钱津贴，不会考虑你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需要你单独抚养。即使孩子的父亲给一点抚养费，但不会考虑到物价上涨和孩子成长过程中学习、生活要增加的花销；还有为数不少的父亲逃避法定的抚养费，单亲妈妈多半是无力去追讨的。如果一个破碎家庭对妇女造成伤害，我们无论怎样去帮她维权，都无法使她像一个在完整幸福家庭中的女性那样能够享有权益。因此，帮助妇女维护好婚姻家庭的和谐美满也是一个重要的维权任务。我们看到太多单亲家庭的孤儿寡母，她们的处境非常的艰难。从
24、实际情况来看，女性离婚之后再婚非常困难。尤其是那些年纪大一些的妇女，绝大多数不得不长期咀嚼孤独。因此，妇女遇到婚姻不幸考虑是否离婚时，总是顾虑重重，好像在两个魔鬼当中选择一个魔鬼；婚姻不幸福也是魔鬼，但是离婚又好似另一个魔鬼。很多妇女离婚后，好像从一个陷阱掉到了另外一个陷阱。这就是很多妇女在面临男人的不忠、面临家庭不幸的时候，往往比男人更犹豫、更难以选择离婚这条路的原因。希望我们的咨询师，把大量实际的信息告诉这些女性，去帮助她们调适好婚姻关系，预防离婚。因为离婚对妇女来说，不是解决婚姻问题的唯一出路，也不是最好的出路。所以我们要花更多精力去拯救婚姻。原配妻子最让男人怀念男人有的时候并不聪明，他
25、们以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家里的世界很无奈”，所以走出去了。可是走出去后，精彩那么一会儿也不那么精彩了。调查研究发现，花心的男人一般都有三步曲，第一步是“痛说革命家史”，即向那位“相见恨晚”的新鲜女人谎称自己的婚姻如何不幸，那个女人信以为真，大有“美人救英雄”的勇气，于是就和男方亲近上了。第二步是这个男人给她“描述美好前景”：我要娶你做老婆，怎样关爱你等等；但是，跟这个女人接近了一年半载之后，新娘变旧娘了，男人的兴趣也慢慢消退了；他再掂量掂量自己还有夫妻共同打拼积累的丰厚财产、亲生的骨肉的牵挂，有的还有一顶乌纱帽，根本无意和老婆离婚。第三步就是准备从第三者身边逃离。对那个期待已久的女人说：你等
26、着吧！无数第三者从少女熬成少妇，怎么样呢？爱之不成即生恨的大有人在。挖眼睛的有，找黑社会报复的有、把财产夺走的也有，还有跟他的老婆联合起来告他重婚罪的，更有到男人的单位去举报他违法违纪行为的。在我接待的个案咨询中，有个案例让我永远难忘。一个远涉重洋去镀金的中年男士，离了三次婚换了四届老婆。他最后从美国回到中国的时候一无所有。有一次我在广播电台做节目，他通过台长找到我，他说他是一个不成功的男人：家庭失败了，事业也失败了，想自杀都没有成功。他自己患有肝炎、甲亢、心脏病，走投无路就回到了故土。回来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寻找他的亲生骨肉儿子。我派了我的学生到公安局了去帮他查询，终于把他快大学毕业的儿子找到
27、了，对他说：你爸爸不远万里从国外回来，最揪心的就是你，他想见你。这个孩子一听“爸爸”两个字觉得非常得茫然，因为他早已没有爸爸的概念，听妈妈说过爸爸已不在人世了，可是今天怎么又突然出来一个爸爸？这个孩子沉默良久，最后对我们说：“老师，谢谢你们来找我。如果这个男人是我爸爸的话，他不过是贡献了一颗精子，我没有义务去见他。”我们又找到这个孩子的母亲，希望她能说服儿子去见他的父亲，可是母亲说：“老师，你不要动员我们了。一提起这个男人，就让我想起 20 年前他把我母子抛弃时义无返顾、扬长而去的情景。今天他像个破烂货，张家捡进去李家扔出来，我们干嘛去欣赏他？”我们只得遗憾地向那个男人转告了一切信息。当他得知亲身儿子拒绝见他时，便放声大哭起来。我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哭得如此伤心。哭了一阵之后，他鼓起勇气对我说：“请把我的遭遇通过你们的广播节目转告天下那些在十字路口徘徊的男人吧，让他们三思而后行啊！我在女人世界里周游列国了，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识过。然而比较来思量去，还是原装原配的妻子最让你怀念。特别是当她和你生养了共同的骨肉，你却未加珍惜。到头来，你会刻骨铭心地痛悔。这就是我的悲哀啊！”我们如实地把这个男人的话广播出去后，一个星期内就收到了 60 多个男人的来信来电，大多数人讲述大同小异的故事。两个星期后我们再去探访那个男人时，得知他已上吊自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