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建立创新型研究院体系研究.pdf

1、 深圳市 2015 年软科学研究项目 深圳建立创新型研究院体系研究 （全本） 深圳市深港科技金融发展中心课题组 2016 年 1 月I 目 录 一、创新型研究院相关理论研究 . 1 （一）创新型研究院的形成和演进 1 1、科技创新活动的社会建制化 . 1 2、科研机构的主要类型和特点 . 2 3、科技活动和科研机构的发展趋势 . 3 （二）创新型研究院的含义、特征及功能 5 1、内涵和外延 . 5 2、基本特征 . 6 3、主要功能 . 7 二、全球代表性创新型研究院案例分析 . 9 （一）国际知名创新型研究院 9 1、贝尔实验室 . 9 2、德国弗朗霍夫学会 . 11 3、日本产业技术综合研

2、究所 . 13 4、台湾工业技术研究院 . 15 （二）国内外体系化的创新型研究院 17 1、美国制造业创新网络（ NNMI） 17 2、北京协同创新研究院 . 19 3、北京电动车辆协同创新中心 . 21 三、深圳建立创新型研究院体系的必要性 . 23 （一）深圳创新载体建设及存在的问题 23 1、深圳创新 载体建设总体情况 . 23 2、深圳创新载体建设存在的主要问题 . 25 （二）深圳创新型研究院建设实践探索 26 1、深圳清华大学研究院 . 27 2、中国科学院深圳先进技术研究院 . 29 3、深圳华大基因研究院 . 32 4、深圳光启高等理工研究院 . 34 （三）加快创新型研究院

3、体系建设的紧迫性 36 四、深圳建立创新型研究院体系的顶层设计 . 38 II （一）建设思路 38 （二）基本构成 39 （三）发展目标 41 五、深圳整合优势资源、建立创新型研究院体 系的政策建议 41 （一）加强分类引导，完善创新型研究院体系和治理结构 41 1、明确不同类型创新型研究院的发展定位和主要职能 . 42 2、创新财政支持不同类型创新型研究院的机制和模式 . 42 3、探索差异化、个性化的创新型研究院考核评价机制 . 43 （二）优化科研布局，聚焦全市战略需求和全球科技前沿 43 1、瞄准若干未来产业领域，抢占全球科技创新战略制高点 . 43 2、依托有实力的科研机构，在优势

4、基础研究领域率先突破 . 44 3、面向城市可持续发展需求，大力推进社会民生创新研究 . 44 （三）推动人才制度改革创新，形成全市研究型人才高地 44 1、完善更加积极开放的创新人才引进机制 . 45 2、建立健全自由流动、竞争合作的用人机制 . 45 3、创新高层次技术人才产学研联合培养模式 . 46 （四）优化创新生态，实现创新型研究院体系的融合共生 46 1、建设与创新型研究院体系相匹配的科技创新服务网络 . 46 2、推动创新资源共享 共用与创新主体间协同创新 . 47 3、全面融入全球科学研究和技术研发体系 . 47 附录 1：广东省科技厅认定的第一批深圳新型研发机 构 49 附录

5、 2：广东省科技厅公示的第二批深圳新型研发机 构 50 1 一、创新型研究院相关理论研究 （一）创新型研究院的形成和演进 1、科技创新活动的社会建制化 人类认识和改造自然具有悠久的历史，而科学技 术作为“第一生产力”在其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人类早期的科技技术活动多表现为个体对自然和未知领域的探索，且科学与技术处于分离的状态，“技术”的出现要远早于“科学”。技术起源于实践的手工技艺，重要特征是制造和使用工具，以经验的形式在工匠中传承和发展，而“科学”作为一种“知识”，则通过经验试错或哲学思辨的方式缓慢积累，以古希腊科学为古代科学的顶峰。 随着欧洲文艺复兴的到来和近代科学革命的开启，实验方法被确立

6、为科学最重要的实践基础，此时的科学从自然哲学范畴中抽离出来，由经验思辨发展为实验形态，推动了知识总量的加速增 长。到了 17 世纪中叶，欧洲出现了以英国皇家学会、法兰西科学院等为代表的具有“科学共同体”形态的组织机构，科学实现了初步的社会体制化，纳入到整个社会生产的分工体系之中，对科学技术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到 19 世纪，科学和技术之间逐渐融合，科学发现开始广泛应用于经济活动，科学技术的生产力性质越发体现出来。随着德国的李比希化学实验室和英国的卡文迪许实验室的出现，科学技术以特有的魅力和价值吸引了众多人开始踏上科学探索之路。科学活动的组织化、职业化和专业化趋势不断加强，以科学家群体、跨国合

7、作的研究方式取代了个体精英传统 的分散、独立地从事科学研究的方式，大幅提升了知识的产出效率。 二战后及第三次科技革命以来，各国对科学技术的重视程度前所未有，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都达到了空前的水平，随着大科学工程的实施，特别是高技术的兴起，推动了走向 21 世纪的经济知识化和全球化，科学技术成为国家战略必争领域，创新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关键。与此同时，形形色色的科学交流网络不断兴起，科学共同体的社会结构显得多变而复杂，专业化程度不断增强，科学、技术与产业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密切。这一时期，跨国公司逐渐兴起并参与全球资源配置，企业已成为技术创新的主力 军，大学、科研机构成为科学探索的主战场。随着科学与

8、技术融合的加速、科技创新对经济支撑作用的增强，人们逐渐认识到，科学探索、技术发明、产业发展和经济增长之间存在着内在的关联，随之在世界2 范围内催生出了大量的不同类型、不同领域、不同规模但以促进科学、技术、产业和经济发展为导向的创新型研究机构（研究院），并获得了旺盛的生命力。 2、科研机构的主要类型和特点 伴随科学技术活动日益的专业化、职业化和社会建制化，科研机构呈现了与之对应的功能各异、特色鲜明的形态特征，并不断地调整和演化。发展到今天，形成了以研究型大学、政府 科研机构、企业研究机构及其他非营利性科研机构为代表的多种类型的科学研究机构，每类机构有其特定的功能和特色。 大学是从事科学技术活动的

9、重要主体，主要依托实验室来实现科研功能。大学实验室于 19 世纪主要从德国兴起，继而在英国、美国等国家推广开来 1，其特点是以追求真理性知识为基本目标，科学研究成果成为科学家或科研人员职称和学术成就评价的决定性标准，政府、学校或私人伙伴提供的资金基本能保证科学家自由地从事研究 2。研究型大学兼备科学研究和人才培养的双重职能，并衍生出如战略研究和政策咨询、成果转移和技术服务等社会服务功能 3。随着经济的全球化和知识的资本化，研究型大学不只成为新知识的策源地，而且日益成为新经济的策源地，大学不再是与世隔绝的象牙塔，而是与产业、政府相互联系和依存、随着内外环境条件的变化而不断调整和发展 4，继而产生

10、了“创业型大学”、“创业型科学”等新生组织形式和研究领域 5，并以其创业活动和实质性贡献引导着大学向一个新的方向发展 6。 政府科研机构是在政府财政支持下建立和发展的公共科研组织（除大学科研机构），是完成公益项目研究不可替代的重要研究主体之一。政府科研机构的功能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维护公共利益的需要，主要 从事农业、医药、技术标准、计量、观测、灾害防治、环境科学等领域的研究；二是保障国家安全的需要，如对国防、全球性疾病控制和预防等突然情况的应急措施；三是服务于国家战略和政府使命，弥补大学和企业研发投入的缺位或不足，如在基础研究、大科学领域开展的科研活动。 1 J .齐曼 . 元科学导论 .

11、刘珺珺，译 . 长沙 : 湖南人民出版社， 1988.179-180. 2 刘小玲 . 科学组织运行模式的历史演变及当代趋势 D. 清华大学博士论文， 2007. 83. 3 何建坤，周立，张继红等 .研究型大学技术转移 M.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 2007. 19-28. 4 亨利 埃茨科威兹 . 周春彦译 .三螺旋 M. 北京 :东方出版社， 2005. 51-52. 5 亨利 埃兹科维茨 . 王孙禺，袁本涛等译 .麻省理工学院与创业科学的兴起 M.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 1， 23-27. 6 李世超，苏竣 .大学变革的趋势 从研究型大学到创业型大学 J.科学学研究， 20

12、06， 24（ 4）： 552-558. 3 企业研发机构是以企业为主体，以组织化的形式在企业内或与其他主体合作进行科研活动的载体组织，早期的企业 研发机构 以工业试验室的形态出现，作为一种组织创新，是 企业技术创新的基础平台， 最早萌芽于法国，在德国发育成熟，并传播到美国，代表性的有西门子实验室（ 1882 年） 、贝尔实验室（ 1885 年）、拜耳公司工业实验室（ 1891 年）、通用电气公司工业实验室（ 1900 年）等。如今，企业是 R&D 投入的第一主体，发达国家中企业的 R&D 投入都在全社会 R&D 的一半以上，企业研发机构成为企业技术创新和维持竞争力的最重要的载体，是推动全球技

13、术进步的核心力量。 非营利性研究机构（除以上三种类型外）多为社会组织或个人建立，这类机构建立的初衷是不以盈利为目的，不隶属于政府部门或作为政府分支（但不排斥政府的资助），自愿成立、自发组织和独立自治 1，具有很大的自主性和灵活性，主要涉及医疗、科教、环境 保护等领域。非营利性研究机构虽然规模相对较小，但在各国科技体制中仍然占有一定地位，在社会经济活动中成为政府、企业和大学的有效补充，并在联络科技人员、交流科技信息、传播科技知识、转化科技成果等方面发挥着难以替代的作用。同时，由于生存压力相对较大，非营利性研究机构更具积极性和能动性，有效集中资源从事特定领域的基础性、前沿性研究。 3、科技活动和科

14、研机构的发展趋势 科技发展的日新月异，对人们的思维方式、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产生了深刻影响，促进了经济社会的加速变革和发展，反过来，经济社会的发展使人们不断提高生活标准、 产生新的需求，推动了科技的进步；科技与社会的相互作用产生了“科技的社会化”和“社会的科技化”的共存局面，并随着经济全球化、知识资本化的时代趋势，科技活动和科研机构不断进行调整和变化。 一是科研机构的研发活动将更加贴近市场。现代科技活动和科研机构的发展表明，以科学发现为主要特征的基础研究和以技术发明为特征的应用研究不是彼此割裂的，两者越发呈现出密切衔接与融合发展的态势。很多基础研究都为应用研究做支撑，并最终推动应用研究的突破。随

15、着知识资本化的加速，对科技活动的实用目标或产业化、市场化目标的追求，使得科学活动的 规范发生了根本转变。1 莱斯特 M. 萨拉蒙等著 .贾西津，魏玉等译，全球公民社会 非营利部门视界 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2:3-14. 4 这时的科学活动已进入了所谓“后学院科学时代” 1，知识成为一种资本，形成了“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 2及在科学家中为获取外部资金而进行的市场化的“学术资本主义” 3。这种趋势使得对科研机构的评价标准也逐渐转向了具有市场经济特征的科研绩效。 二是科技投入的主体和方式将更加多元。随着科学探索不断深入，新的科学知识的获取难度和复杂程度不断增加，很多科学问题已不是

16、仅依靠个人探索可以解决，必须要凝聚更广泛的力量集中攻关。同时，科学研究对经济社会发展的推动作用日益增强，科技创新对人们生产生活的影响日益广泛深 入，政府、企业、大学、科研机构、科技团体等各类组织都将支持科技创新成为一项共同事业，倾注前所未有的资金、人力、仪器设备等资源。此外，鉴于形形色色的科技创新活动具有部分的公益性、基础性、长周期、高风险等特征，也将吸引不同的创新主体踊跃加入，科技投入方式也随之变得多元和复杂。 三是科研机构的管理和运行模式将更加多样。不同国家和地区在科技体制机制、研发重点领域、科研基础条件等不尽相同，形成了科研机构的多样化运行机制。大学、企业和政府在各自传统的管理运行机制下

17、，互相借鉴更加有效的模式，并受到其他组织类型的影响。部分 传统的政府与大学研究机构意识到管理僵化落后、研发效率低下及与市场需求脱节等问题，纷纷把竞争机制作为获得资源的主要方式，采取种种灵活的组合和处理方式，以企业化运作提高研究效率。如美国在由大学管理的国家实验室中，全体实验室人员均为大学雇员，而在由企业管理的国家实验室中，全体实验室成员均为企业雇员，两者在工资、晋升、福利待遇等方面与大学和企业中的其他职员相同或者类似 4。 第四，科研机构的协同创新态势将更加明显。随着“后学院科学”和“研发产业”的兴起，大学、政府科研机构、企业研发中心、非盈利性研究机构等不同创新主体 产生了功能和结构上的融合，

18、表现为所谓“三螺旋”模式 5-6，出现了“科1 约翰 齐曼 . 曾国屏，匡辉，张成岗译 . 真科学：它是什么，它指什么 .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8 2 美国信息研究所，知识经济： 21 世纪信息时代的本质 .王亦楠译 .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 1999.82. 3 希拉 斯劳特，拉里 莱斯利 . 梁骁，黎丽译 . 学术资本主 义 政治、政策和创业型大学 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8:198-199. 4 杨少飞，许为民 . 美国国家实验室管理模式探析 J.实验技术与管理， 2005， 22（ 5）： 119-122. 5 亨利 埃兹科维茨 . 三螺旋 M. 周春彦译 .北京：

19、东方出版社， 2005. 导言第 1 页 . 6 H. Etzkowitz， Andrew Webster， Christiane Gebhardt， e. al. The future of the university and the university of the future: evolution of ivory tower to entrepreneurial paradigmJ. Research Policy， 2000(29): 313-330. 5 研组织的公司化”和“公司的科研组织化”的新形态，也催生了以“研究与发展公司”为代表的介于传统的科研组织与企业组织之间的新型

20、的、先导型的社会组织形式 1。此外，科技研究活动的专业化、产业分工的精细化、学科交叉和综合化的发展趋势不断加强，需要有不同学科知识背景的研究人员进行集体合作，如蓝牙技术的开发过程 2。加之“众包”、“众筹”、“创客”、“去中心化”等新型研发模式和特征的出现，使科技研究活动构成了系统化的创新网络，形成了开放式协同创新的科研模式 。 （二）创新型研究院的含义、特征及功能 1、内涵和外延 就目前研究而言，创新型研究院是一个较为笼统和模糊的概念，官、产、学、研各界对什么是“创新型研究院”尚未形成一个统一的认识和标准。从中国知网（ CNKI）以“篇名”来检索“创新型研究院”时发现只有 25 篇文献，且几

21、乎均为“形容词”式的称谓或是“创新型”和“研究院”分立的标题，并非作为一个专有名词或学术词汇而出现，而以“关键词”来检索“创新型研究院”时发现却没有一篇文献（截至 2015 年 10 月 22 日）。可见，“创新型研究院”并非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学术词汇或政策 上已经约定俗成的名词，作为一个新生事物和新概念，为相关研究和决策人员提供了广阔的探讨和挖掘空间。 当前，理论研究和决策部门更多的使用另一个与之相关的名称 新型科研机构，在中国知网以“篇名”来检索“新型科研机构”时则有 43 篇文献，以“关键词”来检索“新型科研机构”时已有 12 篇文献，且都是名副其实的以新型科研机构为研究对象的文献。关于

22、新型科研机构的定义，目前一种较为普遍的描述性概念是：“新型科研机构指的是一批瞄准国际前沿、集聚国际顶尖人才和团队、具有国际一流研发条件和水平的创新平台，以支撑引领战略性新兴产业发 展为目标、以市场为导向、以创富为动力、以企业化运作为模式，集科技创新与产业化于一体，掌握新兴产业和行业发展话语权的领军型创新机构” 3。而从政策视角看， 广东省科学技术厅关于申报广东省新型研发机构的通知 （ 粤科函产学研字2015264 号 ）做了如下定义：“ 新型研发机构是指主要从事研发及其相关活动，1 赵克 . 论科研组织与企业整合的边界 J. 科学学研究， 2004， 22(6)： 624-629. 2 陈劲

23、. 研究与开发管理 M.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 2009. 18-28. 3 徐丹 . 广东：发展新型科研机构 激发社会创新活力 N. 人民日报， 2012-05-21(13) 6 投资主体多元化，建设模式国际化，运行机制市场化，管理制度现代化，创新创业与孵化育成相结合，产学研紧密结合的独立法人组织 ” 1，并认为 新型研发机构是区域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加快创新驱动发展的重要生力军。 创新型研 究院在本质上仍是“科研机构”或“科研院所”，同时是作为市场化的产物区别于我国传统意义上的隶属于高校、事业单位、国有企业的一类科研机构，其“创新型”主要体现在经费来源、运行机制、管理模式、科研方式

24、、用人机制、投入机制、目标定位、评价方式等诸多重要方面的系统化创新，核心是以市场来配置科技资源，以市场机制来运作。 因此，创新型研究院的内涵，即其本质规定，与“新型科研机构”的含义具有高度的叠加，若不加以概念表述上的特别区分，一般提到的创新型研究院可以将其理解为新型科研机构。而从广义来讲，创新型研究院其概念的外延可以 指一切以市场机制为核心的区别于传统科研机构的新型研究院所，不仅包括科研机构，也包含以智力和知识供给为特征的科研服务机构，如政府智库、企业咨询公司、研发咨询机构等。但本研究所指的“创新型研究院”是对该概念的狭义理解，即通常意义上的新型科研机构，不包含“科技服务业”范畴的科技服务机构

25、。 2、基本特征 创新型研究院相对于传统科研机构最大的特征即是体制机制上的创新，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探索出“民办官助”的科研体制。创新型研究院一般不属于国有或事业单位 2的性质，亦不是企业，而是以民办非企业身份在当地民政部门 登记注册（不需要政府主管部门审批），采用市场化运作。这种新的制度安排，避免了传统科研机构各种体制机制的束缚，具有高度的独立性和自主性，可以自主选择科研方向，不再需要专家评审通过即可快速确立研发战略并开展研发活动，有效提高了研发效率。此外，鉴于“民办非企”性质不以盈利为主要目标，同时在新兴领域的研发具有高投入、高风险、知识溢出等特点，政府要在机构运行初期视情况给予

26、必要的支持和资助，这种新机制将民间和政府科技资源有效地整合起来。 二是以企业化方式打造科研管理体系。创新性研究院的另一重要特征是以市1 广东省科技 厅网站：http:/ 2 为避免在试验仪器设备购置过程中产生的大量进口税费，部分创新性研究院在形式上作为事业法人单位，实质依然是民办研发机构的身份。 7 场为导向、以企业 化运营。对于“事业编制”身份的机构，也探索出“国有新制”举措，虽有一定的“事业编制”，但编制并不具体对应到个人，而是统筹使用，对研究人员采用聘用制，具有较大的自主性和灵活性，摆脱传统科技研发机构的行政化管理模式，对科研人员的评价和奖励建立在科研产出与经济绩效基础上，普遍采用了合同

27、制、匿薪制、动态考核、末位淘汰等管理制度，同时在人员聘用和晋升上，大胆任用具有创新胆识和创新能力的年轻人 1。这种用人机制的创新可以不拘一格的在全球范围内吸引各类优秀人才， 根据研发项目需要，形成对人才调动的快速反应机制，经过短期重组 后立刻投入项目。 三是打通科技与产业顺利衔接的创新全链条模式。当前，科学与技术高度融合，尤其在新兴产业领域，许多科学研究从最初的基础研究成果到产业化、商业应用的距离不断缩短。为顺应这种新形势，创新型研究院一方面发挥着传统意义上的科研机构的作用，力图在前沿基础研究领域有所作为，但同时又绝不止步于传统意义上的科研，而是旨在将科研的目标指向催生产业化的前沿研究，贯通基

28、础研究、应用开发、试验发展、科技成果产业化和商业化各个领域，形成“科学发现、技术发明、产业发展”的“三发联动”模式，这种模式从机制上克服了长期存在的 科技与经济“两张皮”问题，打通了科技、产业与经济连通的关键环节。 四是金融资本作为重要的参数引入到创新型研究院体系中。 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 ，全球产业发展历程表明，每一次产业革命的兴起都是源于科技创新，成于金融创新 。 创新型研究院作为从事具有高投入、高风险的前沿领域科研活动的新型载体，更需要金融资本在科技研发、成果转化和商业化的每一个环节提供燃料，并期望获得高额回报。在不同渠道、不同投资主体中获得产业资本、风险投资支持的创新型研究院发展成“科

29、研产业资本”的“三位一体”的科技集团，通过设立研究院发展基金，形成 “资金 科研 企业 资本市场 资金”的增值循环链，有效发挥金融资本对科技创新和产业发展的“催化”作用。 3、主要功能 一是集聚大量有创业精神的战略科学家和创新型人才。创新型研究院是兼具“创新”和“创业”双重职能的新型科研机构，一方面追求原创、前沿科技成果产出，另一方面着力推进科研成果的快速转化，实现经济价值。这种特质决定了1 中国科技网： http:/ 8 创新型研究院的领导团队要求是具有全球眼光、战略思想和企业家精神的科技创新精英和商业管理精英。如 深圳光启高等理工研究院集聚了一支超过 500 人的 科学家 团队， 其中 9

30、0的人员年龄都在 35 岁以下， 1/3 的研究人员具有哈佛、牛津、剑桥等著名高校的博士学位或著名科研机构的工作经历 1。 华大基因以灵活的用人机制 吸引 了 一大批青年俊杰 ，目前，华大基因员工逾 5000 人，其中科研人员占 1/32。 二是诞生了大量源头、前沿科技创新成果。创新型研究院往往专注于某一个或若干具体前沿领域，站在全球科技发展前沿，并将具有广阔前景的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为主要领域的新兴技术作为突破口，强化源头技术创新、新兴业态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获得大量具有战略价值的知识产权和标准，力图在相关产业上抢占制高点和话语权。如 深圳光启高等理工研究 院 在成立年内，已在超材料领域

31、布局 2800 多项专利，占全球这一领域申请量的 86 3。中科院深圳先进技术研究院在 2010-2014 年的五年中，累计申请 2858 件，其中 86%是发明专利，人均年申请 0.9 件，高于中科院系统的 0.2 件 4，体制机制的灵活创新激发了更高的科研效率。 三是创造了高精尖的社会服务需求和巨大的经济价值。创新型研究院以社会的现实科技需要为导向，紧贴市场需求，利用自身的研发平台和投资平台进行了有效的成果转化和企业孵化。如深圳清华大学研究院已累计孵化企业 1508 家，成功推动 18 家企业上市，目前在深 圳、珠海、东莞、顺德、南海建设了科技园区，孵化总面积达 70 万平方米，体系内可控

32、资产达到 70 亿元以上，取得了良好的经济效益 5。中科院深圳先进技术研究院面向产业需求，至 2014 年底，与知名企业签订委托开发和成果转化合同逾 500 个，争取了 400 多个地方科研和产业化项目，带动新增工业产值超过 200 亿元 6。 四是巩固城市创新和研发基础。创新型研究院对革命性、创新性科学技术与产业发展的重大发现、探索和开发离不开科研基础设施的有力支撑，一个创新型研究院的设立能够有效集聚一批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和创新平台，对城市区域创新1 新华网： http:/ 2 新华网： http:/ 3 深圳新闻网： http:/ 4 中国科学院深圳先进技术研究院网站： http:/ 5 深

33、圳清华大学研究院网站： http:/www.tsinghua- 6 中国科学院深圳先进技术研究院网站： http:/ 9 系统是 一个重要的补充和完善。如中科院深圳先进技术研究院已成立了六个研究所，拥有 6 个国家级创新载体、 13 个中科院 /省级创新载体和 37 个深圳市级创新载体，形成了强大的科研支撑基础。 深圳清华大学研究院依据深圳市及国内外科技、产业发展趋势和企业需求组建技术支撑平台 ，相继设立 5 个研究所，包含14 个实验室、 2 个研究中心以及 1 个分析测试平台和 1 个公共技术平台，形成了微型研发系统。这些科技基础设施（特别是偏向基础研究、基础应用研究的创新载体）对城市的创

34、新基础、创新能力是一个有益的补充和支持。 二、全球代表性创新型研究院案例分析 （一）国际知名创新型研究院 1、贝尔实验室 贝尔实验室创建于 1925 年，隶属于美国电话电报公司（ AT&T）的研发机构 1，是美国也是世界上最大、贡献卓著、影响深远的企业研发机构之一，获得了 8 项诺贝尔奖、 11 项美国国家科学奖、 10 项美国国家技术创新奖、 3 项图领奖等一大批国际顶级科学技术大奖 2，不同时期相继诞生了 晶体管、激光器、太阳能电池、发光二极管、数字交换机、通信卫星、蜂窝移动通信设备、有声电影等 世界革命性的 重大 科技 发明 （表 2-1），并帮助 AT&T 和朗讯科技两大公司发展成为世

35、界最大的通信服务与科技公司，被誉为 通信科技发展的“发动机” 3。 表 2-1 贝尔实验室科研力向、创新成果及背景分析 时期 主要研究方向 主要创新成果 科技发展背景 1925-1940年 有线电话和无线电话发展 台式电话、同时传输多路电话频道同轴电缆；语音合成仪器、有声电影、电视实况广播、立体声音乐及其传输、继电器数字计算机等 电子管发明给电话远程通信带来了奇迹 1938-1951年 微波通信和控制技术 微波雷达、多腔磁控管振荡器、反射速调管、电子模拟计算机、声谱仪、声码器、计算机纠错码、点接触晶体管、面型结晶体管、信息论等 二战前夕和战 争期间，需要电话、电视、雷达和控制迅速发展 1947

36、-1959年 晶体管和微电子技术、半导体和合成材料 场效应晶体管、金属氧化物半导体晶体管、外延晶体管、硅步进晶体管、光刻技术、太阳能电池、UNIX计算机时分系统、半导体元件等 晶体管的发明和应用带来微电子技术革命 1955-1979年 激光、光通信技 术 激光、半导体激光器、光导纤维、光电器件、集成光学、光电材料、大分子合成材料、微粒凝胶 计算机大发展和光通信研究及其所 需大量1 A W PAGE. The Bell telephone systemM. Ncw York: Harper g- Brothers Publishers, 1911:8. 2 贝尔实验室网站： https:/www

37、.bell- 3 阎康年 . 美国贝尔实验室成功之道 M. 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 2004.7-57. 10 有机分子、微晶聚合物，发明聚合物碳和特种聚合物的络合物，发现 3K宇宙背景微波本底辐射等 新材料研究关键时期 1979-1995年 数字通信和互联网技术 量子流体的新霍尔效应、光孤子通信、蜂窝移动电话、多种新原理的激光器、 C+计算机语言、数字化通信技术、互联网技术、量子阱包络态跃进型光计算机等 软件和网络革命时期 1995年至今 软件、网络技术 和光网络技术 微型激光器、掺光纤放大器、宽带光通信、多媒体元 elemedia TM软件、电子束光刻技术、密集波分复用系统、 Wave S

38、tar TMOLS400G光络系统、软件驱动智能网、无线网、商用网络等 互联网迅速发展和广泛应用时代 资料来 源：眭平 . 企业研发机构技术创新方向选择 以贝尔实验室为例 J. 科技进步与对策 ， 2012（ 12） 108-111. 贝尔实验室的管理方式既不同于以项目经理为关键人员的存在严格上下级的企业化管理模式，也不同于我国行政化色彩浓重的传统国有科研机构的管理模式，而是采取“无为而治”的专家治院 1，即每层领导是从业内领域的技术权威中选出，他们和普通研究人员是同事而非上下级关系，普通研究人员（员工）有很大的科研自主权，可以进行自由的学术探索和公开发表论文。在这种自由的学术研究氛围和宽松的

39、科研体制下，科研人员的动力主 要来自对科学探索和发现未知领域的浓厚兴趣和科研梦想，而非来自经济利益驱动或科研绩效考核。同时，其研发资金主要源于大型垄断科技企业的供给，相比一些小公司而言可以大大减轻竞争压力和忧患意识。这种情况下，贝尔实验室科研人员的科技评价也与以经济价值创造为导向的评价不同，它主要依据公开发表的成果作为考核指标，由领域内知名专家评价，也没有被解雇的危险。虽然贝尔实验室的管理模式和评价机制比较自由宽松，但其招聘制度却非常严格，尽管每个研究部门总是有空余名额，但是每年只招聘极少数的优秀人才，往往只招“将军”，不招“士兵”。 到了 20 世纪 80 年代后，科技创新的度量尺度发生了明

40、显的变化，经济效益越来越成为衡量科研机构发展的重要标准，在这种形势下，以追求技术的纯洁性和可信性为导向的贝尔实验室大型科研机构模式逐渐开始衰落，并在反垄断法、华尔街的干预、外部竞争日益加剧等多重因素的影响下，贝尔实验室的命运经历了分拆、重组等变化，战略方向也由基础物理研究转向了为其母公司服务的科研创新导向。 透过贝尔实验室的发展历程、模式特征及兴衰演变，本研究或将能够得出几1 毕奇 . 贝尔实验室兴衰对科研体制改革的启示 N. 学习时报， 2015-06-08，第 007 版 11 点启示：一是科研的主攻方向要把握准确，要能够深刻洞察世界科技与产业革命的发展趋势，与时 俱进地调整技术创新领域，

41、引领科技浪潮；二是良好宽松的科研环境是产生革命性科研成果的重要保障，包括资金投入充足而不必只专注于短期经济效益明显的科研项目，管理机制灵活、科研自由度高以便能够充分激发个人的积极性和创造力；三是政府需要发挥必要的支持作用，贝尔实验室由于外部环境变化而放弃自身的基础物理研究领域令人为之叹息，在某些战略性或公益性知识产生领域短期内无论是对科研机构本身还是投资人都无法看到回报，但其未来的经济和社会价值可能巨大，此时政府应该有所作为，通过一定的政策引导和支持化解企业可能无法持续投入的被动局面 。 2、德国弗朗霍夫学会 德国弗朗霍夫学会（全称“德国弗朗霍夫应用研究促进学会”）创立于 1949年，是在国际

42、上与德国马普学会齐名也是欧洲最大的科研机构 1，在德国的国家创新系统中占据重要的战略地位。弗朗霍夫学会在德国有 67 家科研机构（全球有 80 多家）， 2013 年，拥有近 24000 名科学家和工程师，每年研究预算资金达到 20 亿欧元 2。 作为一家非盈利性科研机构，弗朗霍夫学会定位于以共性技术为主的应用型研究，主要从事技术和生产工艺的开发与优化、新技术推广、产品测试、科技评估、认证服务等科技研发和服务工作。从性质上看 ，弗朗霍夫学会是以协会身份注册的独立社团法人，是民办、公助的非营利科研机构，但以企业化模式运作，与当地的中小企业保持密切的联系 3。从资金来源上看，主要包括“非竞争性资金

43、”和“竞争性资金”两种类型，前者主要为中央和地方政府及欧盟投入的面向工业和社会未来发展的科技事业基金等，后者主要指来自公共部门的招标课题以及与产业界签订的研发合同收入等（图 2-1）。目前，全年 20 亿欧元经费中的 85%（ 17 亿欧元）以上来自“合同科研”，其中逾 70%为“竞争性资金”，近 30%为“非竞争性资金”，竞争性资金也意味着要与其他主体广泛 深入的互动，使弗朗霍夫学会创造一个企业、大学和政府合作的成功机制 4，这种资金制度使其运行1 李建清，陈娟 . 非营利科研机构技术转移网络治理研究 以德国弗朗霍夫学会为例 J. 科技进步与对策， 2015-06（ 12）： 26 2 弗朗

44、霍夫学会网站： https:/www.fraunhofer.de/en/about-fraunhofer/facts-and-figures.html 3 刘强 . 德国弗朗霍夫协会企业化运作模式 J. 德国研究， 2002（ 1）： 64 4 马继洲 ， 陈湛匀 . 德国弗朗霍夫模式的应用研究 一个产学研联合的融资安排 J. 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 2005（ 6）： 53 12 在面向产业的应用研究和面向未来发展的创新研究之间的动态平衡之中。 图 2-1 弗朗霍夫学会的定位和资金来源 1 从管理模式和组织架构看，弗朗霍夫学会采用一套类似现代企业管理中的制度设计，其中，会员大会（类似股东大会

45、）是最高权力部门，理事会（类似董事会）是最高决策机构，执行委员会（类似经理层）负责学会的日常管理工作，学术委员会（类似监事会）是学会的最高咨询机构，高层管理者会议相当于扩大了的经营班子会议 2，同时“合同科研” 的模式界定了机构和企业之间的权利和义务，明确了开发任务，加之“民办公助”多元化的科研投入机制和开放完善的专利保护机制，这些都蕴含了企业化的运营理念，维持了科研机构的生命力。 弗朗霍夫学会的鲜明特征和发展经验对现代科研机构有以下几点值得重视和学习：一是定位清晰，科研机构的方向和重点明确。由于德国拥有一整套结构完善、分工明确、协调一致的科研体系（如马普学会做基础研究、赫尔姆霍兹国家研究中心

46、联合会和莱布尼茨做前瞻性、战略性研究），弗朗霍夫学会聚焦于支撑产业发展的共性技术研发，理顺了政府、科研机构和产业间的关系，并 构成了德国国家创新链中的关键一环。二是市场化、企业化的管理运行机制确保机构的发展活力。除管理架构、“合同科研”等近似企业化运作外，灵活的用人机制也体现了市场化的思想，如大多数的科研和技术人员都是与项目周期（如 3-5 年）一致的合同制，并注重人才引进的多元化、年轻化。三是为确保科研竞争力和提高资金效率，向基础和前沿领域适当延伸。弗朗霍夫学会创造了进行了独特的“弗1 资料来源： 弗朗霍夫学会网站 http:/www.fraunhofer.de/en/about-fraun

47、hofer/business-model.html） 2 刘民义 . 来自德国弗劳恩霍夫学会的启示 N. 科学时报， 2009-08-13（ 2） 13 朗霍夫财务模式”，即：将政府下拨的事业基金的一少部分无条件分配给各研究所，用于保证研究所进行前瞻性、基础性的研究，而其余大部分则与研究所上年的合同科研收 入挂钩，按比例分配 1。这种方式有助于确保学会的发展处于世界科技和市场发展的主流之中。 3、日本产业技术综合研究所 日本产业技术综合研究所最早起源于 1882 年的地质调查所 2，后经一系列的改革重组， 1952 年时，发展成为了工业技术院 (Agency of Industrial Sci

48、ence and Technology)，这也是日本产业技术综合研究所的前身，它作为日本国立研究机构的中心组，在日本战后赶超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21 世纪后，科技发展特征和创新模式发生了显著变化，为克服国有科研机构体制机制等弊端， 2001 年 4月，日本政府对 56 个国立科研机构逐步实行独立行政法人制度，并将原属于日本工业技术院的 15 个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国立研究机构合并为产业技术综合研究所 3（ National Institute of Advanced Industri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IST）。至 2015 年 4 月， AIST 有员工 2933 名，其中研究员 2258 人（包括外籍研究人员96 人）。终身研究员 1928 人，有任职期限的研究员 330 人，行政类员工 675 人，博士后研究员 200 人，技术人员 1441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