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五章 金融稳定一国若要实现金融稳定，必须要防范金融危机。自 18 世纪以来，金融危机总是在不同时期改头换面，以不同的姿态出现在人类社会，给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带来了极大的破坏性。1997 年爆发的亚洲金融危机的阴影并未散尽，接着又爆发俄罗斯和阿根廷金融危机，2006 年爆发并席卷全球的美国次级贷款危机依然方兴未艾。要防范金融危机，首先必须深入了解造成危机的原因，然后才能采取各种措施防患于未然。第一节 金融脆弱性金融本身具有脆弱性，从而容易引发金融危机。金融脆弱性是指金融体系本身就具有不稳定的性质，遇有外部冲击就可能触发金融危机。无论是商业银行、股票市场还是汇率都具有一定的脆弱性。一、商业银
2、行的脆弱性当储蓄者对商业银行失去信心时，就会出现对商业银行的挤兑，导致其流动性严重不足，甚至破产。商业银行面对挤兑所显示出的脆弱性，深藏于其业务的特征之中。作为一种中介机构，商业银行的功能，就是通过吸收资金和发放贷款，把对零散储户的流动性负债转化为对借款人的非流动性的债权。商业银行的正常经营依赖于存款者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但是，如果商业银行经营管理不善，资产质量恶化，不良资产不断累积到一定程度后，存款者就会担心他们的本金安全，使存款者失去了对银行的信心，他们就会纷纷提取自己的存款。导致商业银行资产质量恶化的重要原因是商业银行难以有效筛选借款者并对其进行有效监督。商业银行难以有效地发挥监督职能的
3、根源主要在于信息的不对称。金融机构要有效地筛选借款人，就必须对借款者的经营能力及其投资项目充分了解。但事实上，借款者要比商业银行更了解其项目的风险和收益特征。因此，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商业银行在发放贷款时很容易产生逆向选择，即商业银行恰恰将贷款提供给了那些违约风险较高的借款者，而将信用较好的借款者排挤到信贷市场之外。此外，由于信息不对称，商业银行在发放贷款后又难以对借款者的行为进行有效监督，借款者在获得贷款后极有可能去从事一些银行所不希望的高风险的项目投资。一旦投资失败，就形成了银行的不良债权，恶化了银行的资产质量。2除了借款者产生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外，商业银行自身也会存在不利于银行股东或存
4、款者的道德风险。在现代经济条件下，商业银行或明或暗都是得到政府“保险” 的，商业银行相信，一只银行陷入了困境，政府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危机越严重，政府援救的可能性就越大。例如，在银行业的监管中，就存在着“太大而不能破产”的“监管宽容”，监管宽容就是指出于金融稳定方面的考虑，当一家商业银行面临严重的财务困境时，政府会采取各种措施予以保护，而不让其破产。这样，即便个别商业银行认识到某类贷款存在着很大的风险，但如果已经有一些其他金融机构在从事此类贷款，它们也会“跟进”，否则，它们就会失去获取高收益的机会。一旦经济形势发生逆转，借款者无力偿付时，商业银行的资产就急剧地恶化了。总之，商业银行的正常运行依赖
5、于高质量的资产和稳定的负债，但由于以上诸多方面的原因，使商业银行面临着道德风险、逆向选择和流动性风险，从而具有很高的脆弱性。专栏 15-1 衍生产品交易与巴林银行的倒闭1995 年 2 月，具有 230 多年历 史、在世界 1000 家大银行中按核心 资本排名第 489 位的英国巴林银行宣布倒闭，这一消息在国 际金融界引起了强烈震动 。巴林银行的倒闭是由于该行在新加坡的期货公司交易形成巨额亏损引发的。1992 年新加坡巴林银行期货公司开始进行金融期货交易不久，前台首席交易员（也是后台结算总管）里森即开立了“88888”账户。开户表格上注明此 账户是“ 新加坡巴林期货 公司的误差账户”，只能用于
6、冲销错账，但这个账户却被用来进行交易，甚至成了里森 赔钱的“ 隐藏所”。自 1994 年下半年起，里森认为 日经指数将上涨，逐 渐买入日 经 225 指数期货，不料 1995 年 1月 17 日关西大地震后，日本股市反复下跌，里森的投资损失惨重。里森当时认为股票市场对神户地震反应过激，股价将会回升， 为弥补亏损，里森一再加大投资，其日经 225 期货头寸从 1995 年 1 月 1日的 1080 张 9503 合约多头增加到 2 月 26 日的 61039 张多头（其中 9503 合约多头 55399 张，9506合约 5640 张）。据估计其 9503 合约多头平均买入价为 18120 点，
7、 经过 2 月 23 日，日经指数急剧下挫，9503 合约收盘价跌至 17473 点以下，累 积亏损达到了 480 亿日元。里森认为日本股票市场股价将会回升，而日本政府 债券价格将会下跌，因此在大规模建日经225 指数期货多仓同时，又卖 出大量日本政府债券期货。未套期保值合约数从 1 月 16 日 2050 手多头合约转为 1 月 24 日的 26079 手空头合约，但 1 月 17 日关西大地震后，在日经 225 指数出现大跌同时，日本政府债券价格出现了普遍上升，使里森日本政府 债 券的空头合约在 1 月 1 日到 2 月 27 日期间亏损 1.9 亿英镑。截至 1995 年 3 月 2 日
8、，巴林银 行亏损额达 9.16 亿英镑， 约 合 14 亿美元。3 月 5 日，国际荷兰集团与巴林银行达成协议，接管其全部 资产和负债，更名 为“ 巴林银行有限公司”。至此，巴林银行 230年的历史终于画上了句号。3二、金融市场的脆弱性除了金融机构外，金融市场也具有脆弱性。金融市场的脆弱性是一个意外事件的冲击导致人们信心的丧失时，极易引发金融市场，尤其是股票价格的急剧下跌，从而严重扰乱金融和经济体系的秩序。金融资产的价格是对它所带来的未来现金流的一个贴现值。但是，未来的现金流是人们根据自己所掌握的信息来预测的。由于信息不完全，要对未来的事情完全“先知先觉”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人们在判断金融资产
9、的价格时，往往具有一定的盲目性。这导致了人们在进行金融资产投资时，往往具有“羊群效应”。简单地说，羊群效应就是指金融资产投资中具有跟风操作的现象，即当股票市场价格上涨时，人们就跟着买进；反之，一旦股票市场价格出现逆转下跌，就跟着“卖出”。所谓“追涨杀跌”就是典型的羊群效应行为。股票市场最大的波动性表现为股票市场泡沫的形成和崩溃过程。金融泡沫是指一系列资产在一个连续的过程中陡然涨价，开始时价格上升会使人们产生还要上涨的预期，于是又吸引新的投资者进入股票市场。当投资者只想通过买卖股票获得短期收益，而非关心企业资产的盈利能力。这样，通过股票价格和交易行为的相互循环作用，股票价格间接地决定于自身。当这
10、种价格上升时，被价格自身放大，推动一轮又一轮的价格上升，从理论上讲，当金融资产的价格超过了企业未来现金流量的贴现值时，即认为出现了金融泡沫。但是，金融泡沫不可能持久地维持下去，当市场投机行为陷入狂热，金融资产价格飙升和成交量快速放大，当这种力量释放完毕时，市场必将出现反向运动趋势。市场信心可能因为某个微不足道的因素而动摇，引发股票市场价格在短时间内暴跌，并在相当长的时期里维持低迷的行情，成交量也极度萎缩，股价泡沫破灭。这种资产价格的不稳定性加剧了金融体系的脆弱性。专栏 15-2 狂热的悲剧荷兰郁金香泡沫荷兰的郁金香泡沫是历史上最有名的泡沫事件之一。17 世 纪早期，在以商 为重的富裕荷兰，中产
11、阶级很快便染上了郁金香热病，最后，这种惜花热潮演变成了一场对郁金香球茎的竞价战争。在郁金香泡沫鼎盛的 1635 年，有个人愿出 12 公顷的闹市地 产，以 换取一只特种郁金香球，因为整个荷兰只有两颗这样的郁金香球。另一位商人愿出 4 头肥牛、 8 头猪、2 箱红酒、4 箱啤酒、1000磅奶酪，以换取一种名叫“ 总督 ”的郁金香球。一些木匠、农夫和扫烟囱的，也开始带着一种民族自豪感来投资了。不仅荷兰本国人，一些外国人也赶来投 资了。在郁金香狂热中，人们成天做着发财的美梦！但好景不长，郁金香热并没有持 续多久。 1636 年，一位荷兰人最终清醒过来了，他拒绝以原先约定的价格支付购买的郁金香，由此引
12、 发了人们的信心动摇 ，郁金香价格便一 发不可收拾地崩溃了。结果，相当多的人因已经倾其所有家当 换回了几颗郁金香球，使殷实之家一夜之间成了乞丐。一些富家子弟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巨额财富，一夜之 间因偿债郁金香投 资而化为了泡影。4狂热是悲剧的种子！参阅理查德扎克斯西方文明的另 类历史，海南出版社，2002 年版第二节 金融危机一、金融危机的含义金融危机是全部或大部分金融指标短期利率、资产价格、汇率和金融机构倒闭数超出社会经济体系承受能力的急剧恶化。例如，股票市场的暴跌使本来腰缠万贯的富翁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利率的突然大幅飙升导致债券价格急剧下跌，使持有大量债券的机构遭受巨额损失。这些都会极大地扰乱
13、原来的金融秩序。金融危机分为四类，即货币危机、银行危机、债务危机和资本市场危机。货币危机是指人们丧失了对一国货币的信心，大量抛售该国货币，从而导致该国货币的汇率在短时间内急剧贬值的情形。例如，1994 年墨西哥比索与美元的汇率和 1997 年泰株兑美元的汇率骤然下跌，都属于典型的货币危机。银行危机是指出于某些原因导致人们丧失对银行的信心，从而大量挤提存款，银行系统的流动性严重不足，出现银行大量倒闭的现象。外债危机是指一国政府不能按照预先约定的承诺偿付其国外债务，从而导致对该国发放外债的金融机构遭受巨大的损失。20 世纪 80 年代拉美就爆发了债务危机。1982午，墨由哥宣布无力偿还当年到期的国
14、际债务，由此爆发了一场国际债务危机。资本市场危机是指人们丧失了对资本市场的信心，争先恐后地抛售所持有的股票或债券等，从而使股票或债券市场价格急剧下跌的金融现象。例如，1929 年华尔街股票市场的崩溃。道琼斯指数在短短的时间里下跌了 80；1999 年后，美国纳斯达克股票市场的指数也急别下跌，从原来的 6000 多点跌至 2002 年 9 月底的 1150 点。现实中真正发生的金融危机，往往并不是这四种表现形式之中的一种，而是多种危机融合在一起，形成系统性金融危机。系统性金融危机是指银行、汇率和资本市场等所有金融领域都同时爆发危机，从而对实体经济产生较大的破坏性影响。1929 年的大危机中，不仅
15、股票市场急剧下跌，美国还有超过 10000 家的银行破产或倒闭。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就是典型的系统性金融危机。当时，泰国、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韩国等国的货币汇率大幅度贬值，同时股票及债券价格也暴跌，许多银行都纷纷陷入了破产的境地。专栏 15-3 美国次贷危机次级抵押贷款是指贷款人信用等级相对较差的房屋贷款合同。此类贷款主要面向收入证明缺失、负债较重的客户。5表 15.1 美国房地产市场贷款市场分类贷款市场分类 信用评级系数 贷款要求 利率水平比较优质 660 分 严格出具出示收入证明 较低次优质(Alt-A) 620-660 分 不愿出具收入证明 比优质贷款高 1%-2%次级（ Sub-
16、prime Market）620 分 不用出具收入证明 比优惠利率 2%-3%1994-2006 年，有超过 900 万户美国家庭购买了新住房，其中约 20%家庭借助于次级贷款。次级抵押贷款发放机构通常无法通过吸收存款， 为获得流动性、降低融资成本或避税等因素，这些机构将具有特定期限、利率等特征的次级房屋贷款组成资产池，以此作为现金流支持，通过真实出售、破产隔离、信用增级等技术发行各种次 级抵押债券。包括 资产支持 债券（ABS）和住宅抵押贷款支持证券(MBS)两大类。具体如 图 15-1 所示。资产证券化产品ABSCDOABS（狭义）ABCP汽车贷款信用卡等CBOCLOMBSCMBS RMB
17、S注：ABS ：资产支持证券； MBS：房地产的款支持证券； CMBS：商业地产抵押贷款支持证券；RMBS：住宅地产抵押贷款支持证券；CDO：抵押债务权益；CLO：抵押贷款权益；CBO：抵押债券权益图 15-1 资产证券化产品6美国次级贷款危机的源于其国内房地产市场的膨胀。2003-2006 年，美国房价上涨了 50%，房地产价格的持续攀升导致了次级抵押贷款和相应的次级资产化债券备受投资者青睐，高风险带来的高收益吸引了全球巨额高风险偏好的对冲基金、投 资银行和商 业银行。然而，随着美联储 2005 年以来的 17 次提息， 联邦基金利率从 1%上升到 5.25%。利率大幅攀升加重了购房者的还贷
18、负担，美国房地产市场开始大幅降温。2006 第 4 季度，美国次级抵押贷款者的拖欠率达到 13.3%，很多借款人无法按期偿还借款，也难以将房屋出售或通过抵押获得再融资。2007年 3 月，坏账激增和流动性不足 导 致了美国第二大次级抵押 贷款机构新世纪金融公司破产， 美国次级贷款危机爆发，在信贷市场 、资本市 场、房地产市场之间连锁效应的影响下，迅速波及整个国际金融体系，全球著名金融机构都遭受巨额亏损， 对资产进行减 记（如表 15-2 所示）形成了世界性危机。表 15.2 次贷危机中金融机构资产减记前 10 位机构 类型 资产减记金额（10 亿美元）花旗集团 商业银行 39.1瑞银 商业银行
19、 37.7美林 投资银行 29.1汇丰 商业银行 17.2苏格兰皇家银行 商业银行 15.2摩根斯坦利 投资银行 11.5德意志银行 商业银行 11.2美国国际集团 保险公司 11.1瑞信 商业银行 9.0美洲银行 商业银行 8.0资料来源：维基百科，Subprime Mortgage Crisis 词条。由于市场流动性压力骤增，美 联储和一些西方国家央行被迫 联手干预；2008 年 3 月份，美国第五大 投资银行贝尔斯登濒临破产，迫使美联储紧急向其注 资，并大幅降息 75 个基点。而 7 月份爆发了“房地美”和“ 房利美” 危机，而且由美国联邦存款保险公司接管的加州印地麦克银行（IndyMa
20、c），成为信贷危机中破产的最大商业银行和美国历史上第二大遭关闭的金融机构后，标志着美国次贷危机由此进入了更加动荡的阶段。纽约大学斯特恩商学院的鲁宾尼教授 2006 年 6 月作出的迄今为止最激进也最恐怖的关于美国金融业走向崩溃的 12 步预测。第 1 步是美国经济发生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房地产衰退；第 2 步是次按损失将进一步扩大，远超过 2500 亿至 3000 亿美元的估 计；第 3 步是无担保 消费信贷出现巨额损失，信用卡、汽车 贷款、教育贷款等无一幸免；第 4 步是专业 信用保险商信用降级，其赖以运转的 AAA 级将会不保；第 5 步是商业房产市场 崩盘；第 6 步是大型区域或国家银行破
21、产；第 7 步是金融机构的资7产负债表将出现数千亿美元的账面损失；第 8 步是企业偿贷失败浪潮；第 9 步是影子金融体系崩溃；第 10 步是股市进一步下跌；第 11 步是抽干金融市场的流动性；第 12 步是恶性循环开始。此次危机会否如鲁宾教授所料最终走到第 12 步， 让我们拭目以待。二、金融危机的形成过程总的来说、可以从金融交易行为、金融系统运行和政府政策影响三方面对金融危机的形成机制进行分析。1金融交易行为金融交易主体的各种行为有可能会导致金融危机的产生。(1)过度交易。随着经济的增长，人们会产生投机性交易需求，争相把货币转换为实物资产和金融资产，从而形成过度交易。过度交易会导致人们的恐慌
22、和经济崩溃，形成金融危机。持有这种观点的经济学家以金德尔伯格(P.C.Kindleberger)为代表。(2)理性预期也可能导致金融危机的爆发，也就是说，金融危机具有预期自致的特性。公众对于金融体制的不同预期会产生不同的均衡结果，即使政府不采取与某种体制相抵触的宏观经济政策，如果人们预期这种体制将会崩溃，那么他们会采取相应的措施来避免自己的损失、这种行为恰恰可能会导致真正的崩溃。例如，在实施固定汇率制度的国家，政府根据成本收益分析来决定是否继续坚持固定汇率。当人们普遍预期汇率会贬值时，政府会发现坚持固定汇率的成本大于收益，从而放弃维持固定汇率制的努力，货币大幅度贬值，金融危机爆发。这一观点的代
23、表人物是奥布斯特菲尔德(Maurice Obstfeld)。2金融系统运行大部分经济学家认为，应当从金融系统内部的运行中来寻找金融危机的来源，认为金融内在脆弱性的逐渐积累会由于某些因素的刺激而爆发，形成金融危机。(1) 债务 通货紧缩过程在金融危机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托宾认为，在经济繁荣时期，企业对未来充满信心，从而会过度借债以进行投资。然而当经济陷入衰退时，企业归还债务会发生困难，这可能会导致债权人遭受损失。因此，债权人为了自身的安全，将不愿提供贷款，并且向债务人要求清偿债务。这将使得经济体陷入经营困难低价抛售经营更加困难更低价格抛售 的债务通货紧缩循环，引起大量企业亏损甚至破产，并导致连锁
24、反应，使得脆弱的金融体系崩溃。(2) 银行经营中的风险是金融危机的直接来源之一。银行的基本功能是将流动性较差的资产转化为流动性较强的资产，为金融市场提供流动性。银行吸收的存款主要是人们的短期存款，而发放的贷款中大部分则是而对企业的中长期贷款。因此，当某些8借款人的经营陷入困境，从而对贷款的偿还发生困难时，将使得银行经营的风险增大。这时存款人对银行的信心可能会发生动摇，一旦存款人对银行丧失了信心，就会向银行要求提款，而其他的存款人为了避免自己的损失，也会争相涌向银行要求提款。这种挤兑就使得银行立即陷人流动性危机，甚至破产，并产生连锁反应，最终导致银行体系乃至整个金融体系陷人危机。持有这一观点的经
25、济学家以戴蒙德和戴维格(Diamond & Dybvig)以为代表。(3) 信息不对称导致了金融体系的脆弱性，当它恶化到一定程度时，会引发金融危机。米什金(FsMishkin)就十分重视信息不对称在金融危机形成过程中的关键作用，并且他认为金融危机的爆发又会加剧信息不对称问题，从而金融危机具有自我膨胀的特点。麦金农较早地提出了道德风险对金融危机的推进作用，而克鲁格曼认为道德风险正是亚洲金融危机的原因之一。政府为了维护金融体系的稳定，会对银行提供显性(如存款保险制度) 或隐性( 如“ 大而不倒”)的保险，从而银行更倾向于发放收益较高但是风险也较高的贷款，存款人则放心地向银行提供存款。在封闭经济中，
26、国内投资对资金的需求会使得利率升高，从而可以避免过度投资。但是当经济开放后，国内的金融机构可以在世界市场很方便地融资，利率将不再能够制约投资需求，形成过度投资。从而使得金融体系的风险增大，一旦触发，将形成金融危机。3政府政策影响政府宏观经济政策对金融危机的作用也万万不可忽视，是政府的政策就可能会使金融系统陷入危机。(1) 财政赤字可能会导致金融危机，尤其是在实行固定汇率制度的国家，容易引起货币危机。克鲁格曼认为，如果一个固定汇率制国家存在着大量的财政赤字，那么为了弥补赤字，国内的货币供给必然会过度扩张，这会使得利率下降。过低的利率将诱使资本外流，从而人们对本币贬值的预期会增大，于是在外汇市场上
27、抛售本币，买入外币。中央政府为了维持固定汇率，会利用外汇储备在外汇市场上买人本币，卖出外币。当政府的外汇储备降低到定程度时，投机者预期政府将无法继续维持固定汇率，于是对该国货币进行更猛烈的攻击，导致政府放弃努力，货币大幅贬值，形成全面的货币危机。(2) 政府货币政策的失误容易引起金融危机尤其是银行业危机。弗里德曼认为，导致货币政策失误是导致金融动荡的根本原因。由于决定货币需求的主要因素是永久性收入，而永久性收入是较为稳定的，因此货币需求也相对稳定。于是，货币供给就决定了物价水平和产出。货币供给是政府通过货币政策进行调节的，所以金融动荡的根源在于货币政策。货币政策的失误可能会导致金融系统中的较小
28、问题演化为金融危机，例如 1929 年美国的大危机就是因为联储错误地实施了紧缩性的货币政策所导致的。事实上，弗里德曼一向强调货币政策“单一规则” 就是由于这样的原因。9布拉尔纳和梅尔泽尔(BrunnerMeltzer) 同样从货币政策的角度对金融危机的生成进行解释，他们认为货币存量增加的速度可能会导致金融危机。突发性的货币大幅度紧缩会迫使银行为了维持流动性所需的储备而大量出售资产，使得资产价格下降，同时利率上升。利率的上升又增加了银行的融资成本，使得银行的偿付能力进一步减弱，存款人对于银行丧失信心。由此而导致的大批银行倒闭会降低银行体系的信用创造能力，使得货币供给进一步紧缩，进而导致全面的金融
29、危机。三、金融危机的防范1健全的宏观经济环境健全的宏观经济环境和合理的产业结构是防范金融危机的必要宏观环境。健全的宏观经济环境主要包括适度的经济增长、较低的失业中、较稳定的物价水平、没有长期性的大规模的国际收支赤字、平衡的政府财政收支和适度的政府债务规模等。例如，过高的经济增长率可能导致人们过于乐观的预期，信贷急剧扩张，资产价格也迅速膨胀。另外，大规模的财政赤字和高失业率，都会造成货币供应量的过快增长带来通货膨胀。这些都会给金融体系的稳定带来隐患。2建立合理的企业治理结构有效的企业治理结构是防范金融危机的微观基础。这是因为，有效的企业治理结构可以最大限度地防止融资中的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有效的
30、企业治理结构包括对企业经理人员的激励和约束两个方面，如对企业经理人员利益的奖赏和不负责任行为的惩罚，促使经理人员采取有效率的行动。因此，合理的企业治理结构减少了给商业银行带来不良贷款的可能性，同时也会提高公司的盈利能力，从而给其投资者带来更高的回报，为股票价格的稳定上涨奠定良好的基础。在多数情况下，如果公司治理结构不合理，内部人控制就会更加严重，管理层可能会转移公司的现金和其他资产，用于偿付管理层个人的债务，或将其直接存入在国外银行的账户，或者注入其他公司。在发生金融危机的亚洲同家，经理人员通过转移现金和其他资产来侵占其他股东的财产是非常普遍的事情。在中国，由于不合理的公司治理结构，在上市公司
31、中，大股东作为控股股东非法侵占上市子公司资产的现象屡见不鲜，结果使上市子公司遭受巨额亏损，这给中国股票市场埋下了巨大大的隐患。因此，合理的企业治理结构是防范金融危机的微观基础。3选择合理的汇率制度和资本项目开放不合理的汇率制度与资本项目开放可能带来货币危机。例如，选择固定汇率制度与资本项目开放就是一组错误的搭配。在固定汇率制下，一国货币的汇率往往会被高10估，但由于资本项目开放、当该国货币汇率被高估后，就很容易受到投机冲击，从而使固定汇率制度崩溃，该国货币汇率大幅度地贬值，引发货币危机。ABC政 策 独 立 性汇 率 稳 定 资 本 自 由 流 动政 策 独 立 性汇 率 稳 定 资 本 自
32、由 流 动图 15-2 克鲁格曼三角形东南亚金融危机发生后，克鲁格曼提出了“永恒三角形” ，也叫“克鲁格曼三角”，如图 151 所示。克鲁格曼认为，世界各国的金融发展模式可以被概括进这个三角形框架，A 是选择国内货币政策独立性和资本自由流动，美国及若干亚洲金融危机国家选择了这一模式；B 是选择汇率稳定和资本自由流动，实行货币局制度的香港及南美诸国选择了这一模式；C 是选择货币政策独立性和汇率稳定，这方面最有代表性的国家是中国。他认为，美国选择 A 模式却不发生金融危机的原因是美国的金融体系十分健全和完善，而亚洲一些国家之所以发生金融危机，主要教训是没有像中国那样实行资本管制。资本项目的管制断绝
33、了国际投机资本对本国货币发动投机冲击的机会。4有效的金融监管有效的金融监管可以减少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同时，通过限制金融机构从事高风险的业务活动，也减少了金融机构发生坏账的可能性。从而增强了金融体系的稳定性。有关金融监管方面的内容，我们在下一节详细讨论。5完善金融机构的内控制度在防范金融危机方面，金融机构的作用不可忽视。金融机构健全的内部控制制度可以防微杜渐，减少金融机构内部的道德风险。例如，科学的决策程序就可能避免导致严重不良后果的选择；严格的内部稽核与审核就可能及早地发现潜在的问题等。此外，金融机构内部良好的激励与约束机制使金融机构的业务人员在开展业务时更为审慎，减少高风险的活动。例如，商
34、业银行良好的内控制度就可以鼓励信贷员发掘风险更低的潜在借款人，也防止了信贷员与借款者之间相互勾结骗取银行的信贷。巴林银行内控制度的不完善，在很大程度上导致了这家百年的英国商业银行破产，因为它在新加坡的交易员里森可以为所欲为地从事期货交易。金融企业必须有严格的内控制度，才能保证其业务的正常运营。防微杜渐是防范金融危机最安全的措施。11第三节 金融监管金融监管(financial regulationsupervision)是金融监督和金融管理的复合词。狭义的金融监管是指金融主管当局依据国家法律法规的授权，对金融业实施监督、约束、管制，使它们依法稳健运行的行为总称。当局对金融机构实施的监管包括：市
35、场准入监管、业务范围及特定业务管制、风险控制机制约束、市场退出监管等。广义的金融监管除上述主管当局的监管外，还包括金融机构的内部控制与稽核、行业自律性组织的监督以及社会中介组织的监督等。实施金融监管的目的是保护存款人(投资人)的利益，维护社会公众对金融体系的信心，提高金融体系的效率，保障金融机构的稳健经营，保持金融业的有序稳定，促进社会经济的持续协调发展。这一目的可分为三个层次：一是维持金融机构正常有序的经营活动，保护存款人利益，这是最基本的目标；二是创造良好的竞争环境，建立公开、公平、公正的金融市场环境，以激励金融机构健康、安全、高效地经营运作；三是确保金融机构的经营活动与监管当局的货币政策
36、目标保持一致，优化金融结构和资源配置。一、金融监管的基本原则和发展阶段（一）金融监管的基本原则虽然各国在金融监管体制上存在着差异融监管基本原则却贯穿于各国金融监管的各个环节与整个过程。1依法管理原则依法管理包含几重含义：一是对金融机构进行监管必须有法可依；二是金融监管当局必须依法实施监管；三是金融机构必须依法接受监管。只有以法律、法规为依据，监管才具有权威性、严肃性、强制件和一贯性，从而保证监管的有效性。2合理、适度竞争原则实施金融监管的目的是维护金融市场和金融业的安全有序、公平高效、健康稳定的发展。因此，既要避免由于排斥竞争的高度垄断而丧失效率和活力，又要防止过度竞争而危害安全和稳定，保持合
37、理、适度竞争。3自我约束和外部强制相结合原则如果被监管对象不配合、不协作而且设法逃避，那么外部强制监管就难以收到顶期的效果；如果仅仅依靠金融机构自觉自愿地自我约束，则难免存在种种冒险经营12与道德风险发生的可能性。因此，需要“内控” 和“外控”、即自我约束和外部强制相结合。4安全稳定和经济效率相结合原则一方而，金融机构安全稳健地开展经营活动，历来都是金融监管的中心目的；另一方而，社会经济的发展要求金融业必须有相应的发展，而追求发展必须讲求效率。因此，需要协调防范风险和提高效率的关系，坚持安全稳定和经济效率相结合的原则。（二）金融监管的发展阶段120 世纪 30 年代以前：最后贷款人制度金融监管
38、的出现与中央银行制度的产生和发展直接相联系，中央银行制度的普遍确立是现代金融监管的起点。为了避免由于金融机构不谨慎的信用扩张而引发金融体系的连锁反应，进而引起货币紧缩并制约经济发展，中央银行作为货币管理者，逐渐开始承担起信用“ 保险” 的责任，作为众多金融机构的最后贷款人，为其提供必要的资金支持和信用保证，其目的是防止因公众挤兑而造成银行连锁倒闭，使整个经济活动剧烈波动。与现代金融监管的体系和内容相比较，最后贷款人制度虽然算不上真正的金融监管，但它却为中央银行后来进一步自然演变为更加广泛的金融活动的监管者莫定了基础。因为最后贷款是可以迫使金融机构遵从其指示的一个重要砧码，由此，中央银行可以要求
39、金融机构接受对其经营行为进行检查，但这种检查是基于贷款协议，对借贷企业所进行的财务及信用检查，而不是行政上或法律上的行为。220 世纪 3070 年代：严格监管，安全优先现代金融监管形成于 20 世纪 30 年代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危机(19291933 年)之后。这场从美国开始，席卷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经济危机爆发的直接原因是股票投机过度、信贷消费过度。1929 年 10 月 24 日至 29 日，纽约股价狂跃，股票市场崩溃；各大小银行出现了疯狂挤兑的现象，大批银行倒闭；随之而来的是企业破产，失业人数激增；农产品价格猛跌，大量农产品被销毁，国民经济陷入绝境。危机后，主张国家干预经济、重视功能财政政
40、策的凯思斯主义取得了经济学的主流地位。这一时期金融监管理论主要顺应了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对自由经济“看不见的手”的自动调节机制的怀疑，为了避免市场失灵，主张实施严格的金融监管，放弃自由银行制度由政府对金融机构的具体经营范围和方式进行规范和干预，直接管制。320 世纪 7080 年代末：金融自由化，效率优先13时至 20 世纪 70 年代，经过 3070 年代广泛而深入的金融监管，特别是那些直接的价格管制和对具体经营行为的行政管制，严重束缚了金融机构的自主经营和自我发展，而在当时存款保险制度(美国根据1933 年银行法建立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已充分发挥其稳定作用银行挤兑现象大为减少。在这种情
41、况下，主张提高金融业的活力和效率的要求日益凸现，自由经济理论和思想开始复兴。金融自由化理论认为：政府实施严格的金融监管，降低了金融机构和金融体系的效率；金融监管作为一种政府行为，其实施过程中也受金融市场不对称信息的影响，出现政府失灵。因此，主张放松对金融机构的过度严格管制，特别是解除在利率水平、业务范围和经营地域选择等方面的种种限制，要求政府金融监督做出增进效率的制度安排。这一时期，效率优先甚至超越了安全性目标。4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安全与效率并重20 世纪 80 年代后半期至 90 年代初期，金融自由化达到了高潮。但之后，一系列区域性金融危机相继爆发，英国巴林银行倒闭(1995 年)
42、、日本大和银行巨亏(1995 年)和山一证券破产(1997 年)、东南亚金融风暴(1997 年)、俄罗斯金融危机(1998 年)对经济造成严重打击，使人们重新关注金融体系的安全性。这一时期的金融监管理论演变的结果，既不是效率优先的“松悠管” ，也不是安全稳定优先的 “严监管”，面是注重监督与自由两者的融合和平衡，即安全与效率并重的金融监管理论。二、金融监管体系（一）金融监管体系的构成金融监管就是由监管主体（金融当局）为了实现监管目标而利用各种监管手段对监管对象（金融市场参与者的活动和行为）所采取的一种有意识的和主动的干预和管理活动，这种干预活动的直接结果是限制了被监管者（金融市场参与者）的选择
43、。它涉及到监管主体（金融当局）与监管对象（金融活动和金融行为）之间、监管者和被监管者之间、不同监管主体之间、监管主体与其他相关组织、监管对象与其他相关组织之间的关系的定位，这种关系定位构成了监管体系。就金融监管而言，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其监管体系一般可以用下图 15-1 表示。在图中，根据立法要求创立了金融监管机构，目的是对金融业实施监管。一方面，金融行业的活动将会对该行业的消费者产生影响，同时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供应量的变化又会影响到有关集团的利益。另一方面，金融行业本身又受到来自消费者和有关利益集团的影响。除此之外，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的消费者和有关利益集团，以及金融企业自己都可能向金融监管机构
44、提出采取金融监管行动的建议和要求，或者可能向立法机关提出修改金融方面法律法规的建议。同时，金融监管机构所采取的某些监管14行动，有可能被上诉到法院，而法院的判决则可能导致金融监管机构又改变自己的行为。另外，金融监管机构本身可能向立法机关提出改变自己职责和使命的要求，而其他监管部门也可以向立法机关提出修改法律法规的要求。除了上面所描述的各种复杂的关系之外，一旦金融监管进入实施阶段，还有一个金融执法过程中的决策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那么，金融监管的目标就不可能实现。金融执法活动可以被看成是一个“合规机制” 或一个 “防范机制”。 “合规机制”的基本任务是通过一定的合规手段使被监管者金融市场的参
45、与者的行为符合有关的金融法律法规，或者采取各种监管行动防止被监管者可能的越轨或犯规行为，但并不一定是调查、处理和处罚犯规者或越轨者。因此，可以认为， “合规机制” 的首要职责是防止被监管者也就是金融市场的参与者的越轨或犯规行为并就出现的问题进行补救。而“ 防范机制” 的基本任务是通过调查各种金融犯法、犯规和越轨行为，通过确定谁应该对这些行为负责以及通过对犯法者的处罚来确保被监管者的行为符合有关的金融法律法规，以防止犯法者在未来继续出现犯法、犯规或者越规的行为。图 15-3 金融监管体系因此，可以说，金融监管体系包括了 3 个方面的内容：金融监管的法律制度体系、金融监管的组织体系和金融监管的执行
46、体系。法律制度体系从法律制度的角度界定了司法机关 立法机关 其他监管部门金融监管机构金融企业消费者 其他利益集团15金融监管过程中有关当事人的法律地位，规定每一方当事人在金融监管过程中的权利和义务；监管的组织体系从当事人自身的行为的角度展现出有关各方在金融监管过程中的互动关系，说明当事人出于本能或者在外部刺激下可能作出的反应以及对其他当事人的影响；执行体系描述的是金融监管者具体实施某项监管时的手段、步骤和做法。在实际的金融监管过程中，金融监管体系的这 3 个方面往往是同时存在并发挥作用的。（二）金融监管体制金融监管体制是指一国金融监督的制度安排，包括金融监管当局对金融机构和金融市场施加影响的机
47、制以及监管体系的组织结构。而狭义的金融监管体制主要是指金融监管主体的组织结构。各国由于历史文化传统、政治体制、经济体制、经济发展水平、金融结构规模等方面的差异，形成了不同模式的金融监管体制。根据金融管理机构监管金融的行为方式划分，金融监管体制分为以下三种模式：分权多头式监管体制、集权多头式监管体制、集中单一式监管体制。1分权多头式(又称双线多头式)金融监管体制一船来说，对于地域辽阔、人口众多、地区间差异大的联邦制国家，宜选择分权多头式金融监管体制。这种模式以美国为代表。所谓“分权”(“双线”)是指联邦和州(或省)级政府当局都有权接受相对应的金融机构的注册登记，并对该注册金融机构实施监管。比如：
48、在州注册登记的银行为州银行，由州级有关机构对其进行监督管理；在联邦注册的银行为国民银行，由联邦级有关机构对其进行监督管理。所谓“多头”是指金融监管职能由若干个机构共同承担实施。美国联邦级金融监管机构主要有 8 个：联邦储备体系(FRS)、财政部所属货币监理署(OCC)、联邦存款保险机构(FDIC)、证券交易委员会(SKC)、联邦住宅贷款银行委员会(FHLBB)、存款机构总局(OTS) 、联邦金融机构检查委员会(FFIEC)和全国情用联社管理委员会(NCUA)。此外，司法部、联邦调查局等机构有权从各自的法定职责出发对商业银行进行监管。美国各州都设有自己的金融管理机构，通常称为州银行委员会或银行局
49、，负责对本州注册的金融机构实施监管。分权多头式金融监管体制有利有弊，其利在于：由于各机构间相互制约、竞争、合作，且各有侧重，因而一方面能够有效地防止金融监管权力过分集中，另一方面有利于金融监管专业化，提高对金融业务服务的能力，提高金融监管的效率。其弊在于：管理机构交叉重叠，易造成重复检查和监督，影响货币政策与金融监管的效率；金融法规不统一，使不法的金融机构易钻监管的空子，加剧金融领域的矛盾和混乱。2集权多头式(又称单线多头式)金融监管体制16一般来说，对于国家权利集中、经济又比较发达的国家，在较为集中的政治体制和分散的经济管理体制下，易形成集权多头金融管理体制。在这种模式下，全国的金融监管权集中于中央，地方没有独立的权利，故称“集权” ；在中央一级由两家成两家以上的机构共同负责金融监管，故称“多头” 。这种模式反映了国家权利集中的特征和权利制衡的需要。采用这种模式的国家有日本、德国等。集权多头式金融监管体制的优点在于：有利于金融体系的集中统一和监管效率的提简。其缺点在于：也面临着与分权多头式金融监管体制相类似的机构重登、重复监管等问题，其运行效率的关键在于各金融监管机构之间的合作。3集中单一式金融监管体制所谓“集中单一 ”即由一
